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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玄幻]浪蕩皇帝秘史 作者:長亭古道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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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三章 羞窘的胡夫人


    發落完這一干罪魁禍首,蕭若轉過身來,面向仍然難以按受眼前現實的堡內眾人。

    堡內一干多人一個二個楞楞望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臉上表情各異,嵌畏者有之,震撼者有之、驚擔者有之……」

    耶律紅纓蹦蹦跳跳來到蕭若身旁,親熱地抱著他一條胎脾、滿面驕傲笑道:「人家的主人就是當今皇帝喲,你們現在知道了吧!還不快快參拜,咯咯咯……」

    堡內眾人終於緩過勁來,當今皇帝不僅僅是堡外官兵的皇帝,也是華朝每一個老百姓的君父一一包括他們在內!先是胡家堡的居民陸陸續續跪倒,漸漸的,堡丁們也相繼跪了下去、「皇上!「「吾皇萬歲……」零零落落的呼喊此起彼伏,只剩了十幾個江湖豪客與胡夫人女直扯挺站立著、很是惹眼。

    胡靜菡的穴道已被解開,此刻保依在娘懷裡,一歡清麗的眸子怯生生望著蕭若:胡夫人滿臉難以置信之色,嬌軀一陣陣搖蕪,銀牙緊咬紅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十幾個江湖豪客彼此間對觀了幾眼,好一番猶豫、終於朝皇帝翻身跪倒,磕頭大呼萬歲。這些個草莽豪傑自來梟鴦不馴,最喜與朝廷對著幹,平日裡沒少罵過皇帝貪官,可是當他們面^「!「黃公子「如此人物的時候,也不禁為之心折、心悅試服跪行大禮,這要換了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他們心裡隱隱覺得也許坐在龍椅上的並不一定都是昏君、民間傳誦她當今少年天子的事跡也許是真的,他……也許真是一個名君。

    放眼望去、整個堡內,只剩了胡夫人母女突無的僵立著、胡家堡的人不禁暗暗為夫人擔心、怕她的無禮觸怒皇帝。

    胡夫人眼神複雜的望著蕭若。美眸中隱隱有淚光閃動,震驚之外沒有喜色,更多地羞惱。

    胡靜菡輕輕揪了歉娘親衣角。小聲道:「娘,大哥哥怎麼成皇上了?他們一定搞錯了難不拜?

    胡夫人眼眶一紅,忿忿道:「他不是你大哥哥,他是個騙子……

    此言一出,堡內眾人無不暗自吃驚,夫人怎敢用這種語氣跟皇帝說話。

    蕭若柔聲道:「夫人,朕……」

    「不要叫我夫人!「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胡夫人大聲打斷,「你還嫌騙得我不夠?狂我對你……哼。原來你一直在耍弄我!

    蕭若輕歎了口藝,道:「朕絕非有意欺騙於你,朕此行本意是深入民間微服私訪、杜撰個名字,編造個身份也無可厚非……」

    「我不聽!我不信!你隱藏身份來到我胡家堡究竟為了什麼。你、你居然對我……」說到這裡,胡夫人羞怒交迸,難以啟齒。

    蕭若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不久前廂房裡無限激情的一幕,也許正因為那件事,高傲矜地她現在面對自己才有些歇斯底里。

    「娘啊……」胡靜菡又揪了揪娘的衣角,輕聲掠嬌。

    胡夫人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拉寶貝女兒,道:「那狗官朱渾派人來劫擄菡兒。正是為了獻給你,是不是你看上了菡兒?

    胡靜菡直羞得抬不起頭來。把螓首埋進娘懷裡,羞急的聲音傳來:「娘親你說什麼啊!

    「你要看中了菡兒。也不須派臣下來耍手段,我現在就把菡兒給你!」一面說,一面拉出女兒,雅到身前,然後她掉頭就是,逕向堡主府院奔去。

    「娘!娘啊……」胡靜菡回頭瞧了蕭若一眼,樞了小嘴,跺跺腳,拔腿追了過去。蟄女倆轉眼跑得不見蹤影。

    堡內眾人一時間面面相兢,俱都如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這都演的哪出啊?堡主夫人此都拜「黃公子」青眼有加,客氣的不得了、每個人都看在眼裡,誰知「黃公子」恢復皇帝身份後,她不但不恭恭敬敬施禮,反而氣急敗壞,也不知怎麼一回事。

    蕭若隱隱猜到了一些,肚子裡暗笑,心高氣傲的仙子惱羞成怒了,輕過廂房裡的肌膚之親,兩人的關係變得十分微妙,也許她不知該怎麼面對身為皇帝的自己,女人心,海底針!嘿嘿嘿……他望著胡夫人婀娜纖柔地背影,誦起一股柔情,暗笑變成了暗歎,誰要人家是有夫之婦呢,兩人之間注定是不可能的。他心頭沒來由一陣煩躁。

    耶律紅纓自人群中找到葉婉兒,把她拉到一旁,笑道:「人家的主人厲害吧?我沒吹牛吧?」

    「姐姐好棒!你怎麼能認皇上當主人的?」葉婉兒激動得小臉紅紅的。

    耶律紅纓咯咯笑道:「昨晚聽說要把你當秀女送進宮時,你還哭得天昏地暗地……現在怎麼樣?知道人家的主人就是皇上了,估計你吵著鬧著都要去吧?」

    葉婉兒羞羞答答道:「我……我才不要進宮呢,我要在家侍侯爹娘。」

    「口是心非咯!心裡千肯萬願,偏要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有有!「耶律紅纓毫不留情的加以褐露,把葉婉兒當場鬧了個大紅臉。

    蕭若心知魔教殘餘四使還潛伏在堡內,胡堡主仍然下落不明,便調派大批官兵進堡,挨家挨戶的搜查,拉網式的反覆投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轉眼一個多時辰過去,天色漸晚、五人就好似憑空消夫了一樣,蹤跡全無,拱查行動毫無任何結果。蕭若心說魔教四使身懷很多旁門左道之術,詭景莫測,多半贛亂混出堡去了,此事只每明天再說。

    天色已晚,蕭若既已回復身份,自然就不便住在胡家堡,在洛陽將軍秦柏力勸下,蕭若同意去洛陽行宮失歇。為防魔教四使回頭對胡夫人母女不利,蕭若糙議胡夫人母女隨他去洛陽住。

    胡夫人想也不想,堅決予以拒絕、說是她身為有夫之婦,恐有瓜田李下之嫌,女兒願去的話她不管。胡夫人不去,胡靜菡自然也不會去。

    蕭若也不勉強,在胡家堡外留下三干精兵護衛,帶著其餘兩萬多人,浩浩蕩蕩回洛陽……」
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二章 發落罪臣


    「老臣秦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四下裡一片死寂,鴉雀無聲。堡內堡外數以歹計的人都驚呆了,怔征看著這一幕,如在夢中。

    老將秦柏大聲悲呼:「老臣救駕來遲,致使皇上身處險地、罪該萬死!懇請皇上治臣死罪!

    說著,連連磕拜不已,前額碰地,味咯味直響。

    獨立煽樓頂上的蕭若微微一笑、道:「秦愛卿,你一個地方將軍,兵被同鐐拐去了不說,連自身也失陷於牢獄,你這領兵官可當得有夠窩囊啊!」

    老將秦柏汗流訣背,頓首道:「老臣罪該萬死!

    「你的讀職罪自有朝廷依國法論處。「蕭若淡淡說道,「平身!」

    「謝皇上!「老將秦柏又磕了個頭,方戰戰兢兢起身。一轉頭,見堡外眾官兵兀自呆呆的偶立著,高聲喝叱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皇上微服私訪到了洛陽、就在你們面前,還不速速拜皇上三跪九叩大禮參拜?」

    眾官兵如夢初醒,嘩啦啦一齊跪倒於地,轟然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面連連磕頭。山呼萬歲之聲驚天動地、響遏行雲,胡家堡的堡牆彷彿都在呼聲中顫抖。

    只剩了朱渾一人坐在戰車上、滿頭冷汗,驚恐萬狀的望著四周,面色慘白如紙,整個人都癱掉了。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見這少年就覺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此。」

    顏九娘啼啼自語道,說著,不由自主望向何不平、兩人對視一眼,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渾身五花大佛的何不平苦澀一笑、要不是這些人。他明明先一步逃走了的,哪曉得卻給這些蠢人佛在這裡,當真天意、無話可說。

    「眾將士平身。「蕭若一擺手,清聲朗朗道。

    「謝皇上!」眾官兵相繼站起身。

    蕭若遙遙指著車上朱渾、喝道:「將此賊拿下!眾官兵們哪還客氣,發一聲喊、爭先恐後衝上前、七手八腳將一灘爛泥似的朱渾苑下戰車,五花大綁捆得嚴嚴實實。面朝皇帝扶跪在地下。

    朱渾好似丟了魂魄一樣任憑他們擺弄,直到面朝皇帝跪倒。才突然如夢初醒,拚命磕頭,縱聲高呼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罪臣一片赤膽忠心,唯天可表!罪臣查明胡家堡和通外敵,才擅自作主發兵前來剿賊的。皇上明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啊!嗚嗚嗚……」說到後來,涕淚俱下。揮是動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冤狂地。

    身旁響起一聲咯咯脆笑,一個中年村婦下馬走到朱渾面前,朱渾一見大喜過望,話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喜道:「胡家堡通敵賣國一案這位大姐可以作證,她、她是刑部密株……哈哈給,她是刑部密株,曾混進堡內查此前……」

    話未說完。遠遠望見皇帝面上露出譏嘲的笑意,朱渾隱隱覺得事情不對,不由得越說聲音越小。

    中年村婦笑道:「你可知我是誰?

    朱渾精神一振,道:「你是刑部密株!不會有錯的,你的刑部腰牌貨真價實。」

    中年村婦輕笑一聲,也不作答,轉過頭去,兩手在臉上撫磨一番,再回頭時,竟成了個英姿勃勃的絕色佳人。卻不是鐵寒玉是誰?她巧衝出重圍後,便直奔洛陽城。在洛陽衙門大牢裡救出了洛陽將軍秦柏,然後買了兩匹好馬,與秦柏馬不停蹄趕來,終於在官兵發動總攻的前一刻到達,阻止了攻城。「你可知我是誰?」她再度問道。

    朱渾道:「下官早就知道你易了容,你騙不了我的……」

    鐵寒玉秋波流轉,甜甜一笑,「本宮便是皇上冊立的玉妃,你應該聽過吧?」

    皇妃她位崇高,僅次於皇后,也算皇帝的正式妻子,皇妃地親戚都屬於皇親國戚,絕不含糊,如遇上宮中後位虛懸的年代、皇妃便母儀天下,冊立妃子是天家一件大事、必須祭告先祖,以及話告全天下。身在官場她人,對當今皇帝有哪幾位后妃,一般都清楚得很,因為每逢年節時,各地官員都得上獻土產貢物的。

    眾官兵又再度叩見玉妃娘娘。

    「可是你明明持有刑部腰牌,也有一身好武藝……你是刑部密探,不是玉妃,不是!」朱渾失態亂喊亂叫。

    鐵寒玉笑道:「你只知本宮的存在,卻不知我入宮之靠的身份。可呵,你聽好了,我為妃之前便是一名刑部密探。你今日率兵圍堡時,我正在皇上身邊,皇上神機妙算,派我用瞞天過海之計混出重圍,去洛陽解救秦柏,至於胡家堡牙。通番邦異族的事情麼……純屬子虛烏有。」

    朱渾兩眼一黑,徹底癱倒在地上,不再作任何辨解。

    蕭若朗聲道:「朱渾擅自囚禁洛陽格軍,奪取兵權,率兵出城報私仇,罪大惡極,並且欺君周上,按律當斬!來人,將他拿下,明日押到洛陽鬧市當眾斬首!「皇帝自己是當事人,對他的所做所為一清二楚,而且在場數萬人都是見證,鐵證如山、審也不用審了,直按斬首示眾便是。

    兩名健壯士兵大聲應是,將朱渾押到一邊。

    蕭若指著地上五花大佛的何不平,道:「此人原是契療軍師何不平,也是當今最有名地大漢奸、也將他拿下,明日派重兵押赴京師受審。」

    老將秦柏大聲應是,派手下兵卒去辦。

    蕭若指指在人群中躲躲閃閃的陳縣今與張員外二人,道:「這兩人是朱渾的同黨,連同其手下一併拿下。」

    將士們轟然應是、不由分說、將陳張二人當場拿下,張員外手下的打手家丁也一個不留,蓋縣的一眾官差大喊冤狂,說是與陳縣今沒有關係,將士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通通先拿下再說,有冤進牢房再喊。

    發落完這一干罪魁禍首,蕭若轉過身來,面向仍然難以按受眼前現實的堡內眾人……」
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一章 皇帝回復真身


    眾人領命而去,到了西面堡牆,在堡牆後埋伏起來。

    這邊剛埋伏好,胡家堡西邊樹林裡便衝出一隊精銳官兵,約模三十餘人,抬著四具雲梯,氣勢洶洶朝西面堡牆攻來。

    堡牆上留守的三四個堡丁驚惶失措,他們不可能抵擋得住,當即分頭跑去別的地方扳訊,堡牆上防禦出現空虛。

    突襲官兵大喜,衝到堡牆腳下搭好雲樣,加速攀登上去。這一隊精銳官兵都是身手矯健之士,手腳十分麻利。他們並非主攻部隊,而是一支快速奇兵、只要攻入堡中,以迅雷不及格耳之勢打開堡門、讓主力部隊一湧而入,胡家堡就必破無疑。

    這隊精銳官兵成功登上堡牆,見其餘三面堡牆上的堡丁都來不及馳援,驚喜之中一窩蜂順著石階衝下,胡家堡西面大門就在眼前……

    突然,四周殺聲驟起,堡內伏兵盡出,牆上牆下將他們的去路與退路同時截斷,使他們一隊人困在石階上,進不得進,退不得退。一部分伏兵站在絕佳方位彎弓搭箭,「吱吱」聲裡,無數箭鏈指向他們。這一隊偷襲精銳已陷入絕境,等候他們的,是被屠殺的命運。

    眾堡丁沒有即刻放箭,而是遵熊「黃公子」的意思,大聲勸他們放下武器投降,降者免死。

    身處絕境的三十餘名精兵別無生路,只得放下武器按受投降。

    兩個江湖豪客興高采烈回東面堡牆稟報戰況,大讚黃公子神機妙算,真乃少年奇才,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蕭若淡淡一笑,謙虛幾句,轉頭去望胡夫人,正巧胡夫人也默默看著他。星脾連閃。兩人目光不期然在空中一觸,胡夫人一驚,慌忙轉頭望向他處,雪白臉頰浮上一抹醉人的配紅。

    西面奇襲徹底失敗,另外三面堡牆的攻勢也受挫,畢竟雲樣數量還不多,能有效投入的進攻力量實在有限,在堡內民眾佔據有利地形頑強抵抗下,傷亡十分慘重,未取得任何進展。

    何不平當即傳令鳴金收兵。進攻部隊狼狽撒了下來,堡牆上眾人則一片歡騰。

    「哎喲。糟了!攻堡失敗了,這可怎麼辦?」戰車上的朱渾額頭直冒給汗,他只是一介文官,對帶兵打仗的事一竅不通。

    「老爺莫急,有平先生在,一定能剿滅胡家堡娥弱!……」顏無娘不知何時來到朱渾身旁,柔聲安慰道。她雖說也不懂軍事、但卻比朱渾冷靜得多。

    這只是一次試株性地進攻,主要試試對方的戰力以及抵抗意志,以便調整佈置發動總攻,何不平原本就沒報多大希望一舉破堡,倒是對西牆奇襲部隊的遭遇很不解,那一隊精銳士兵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入堡之後彷彿憑空沾失了一般。

    他眉毛皺起,沉冷不語。隱隱意識到遇上厲害的對手了。

    何不平抬頭凝視著堡牆,獲顆沉思之際,忽然在歡呼的堡丁中看見一個少年公子,這少年人神態從容自若,氣宇不凡,風度高華,一雙俊目神光炯炯,渾身散發著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在人群當中好似鶴立雞群一般。

    何不平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堡牆上打量他。兩人遙遙對視有頃,何不平面色陰睛不定。

    似乎忽有所感,打馬馳回朱渾車旁,翻身跌下馬鞍,深深一揖到地,道:「大人,請允許晚生稟明一件事。」

    朱渾正值大力仰仗他的時候,忙笑道:「平先生快別多禮了,你我誰跟誰呀、有話只管說!日後本官有任何富貴、願與平先生共享。」言辭間甚是客氣。

    何不平直起身,微一遲疑,道:「晚生……晚生想向大人請辭!

    一言出口、猶如石破天驚、周圍聽到的官兵無不一片嘩然。所有人心裡都清楚,統率三軍的雖是朱渾、但全軍靈魂人物無疑是何不平,他是實際上地總指捍,他的存在至關重要。一個二個都君著他。

    朱渾一聽就蒙了、身軀一陣搖晃,好一會兒才鑷過勁來、確定剛剛沒有聽錯,大急道:「這話從何說起?平先生為什麼要是?難道本官有什麼地方難不住先生嗎?請先生直言,本官一定加倍補償!

    「沒有這回事,大人知遇之思,晚生永世銘刻於心。」何不平很平靜她說、有些話不便當眾說出來,其實朱渾對他還有話命之思。

    朱渾氣急敗壞道:「那又為了什麼?難不成因為方纔那場敗仗、以至於讓先生失去了信心?」

    何不平目光炯炯道:「那點小挫珠不足道,只不過試探一下敵人虛實罷了,與大局毫不相干,我們有大軍在手,胡家堡陷落只是時間問題。三萬兵對數百烏合之眾、又有晚輩全權指揮,我想不出有任何失敗她可能,不是我狂妄,縱然孫武再世、韓信復生,也只能束手就擒!」

    朱渾聽他這麼說,心頭一寬,道:「照啊!先生既然認為我軍穩操勝券,正孩再按再厲打下去、將攻破胡家堡,本官親自設宴與先生慶功,日後正有事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我們。」顏九娘也在一旁相勸。

    何不平緩緩搖頭,道:「晚生適才看見堡牆上有一個少年,那少年身上有一股超越塵世的氣息……我無法形容,但他給我一種很不失的感覺,具體我也說不太清。故而我想即刻辭行,遠是高飛。這裡的事我管不了了,請大人您好自為之。」

    朱渾呆了呆,樸味一笑,道:「本官聽著怎麼怪玄乎的、會不會搞錯了?」

    何不平一點都不覺得好笑,肅容道:「不會錯,數月前朔風原大戰之前,我也有這種不央的感覺……」

    他後面的話沒說下去、朱渾與顏九娘卻都知道那場兩國大決戰的結局,何不平正困為感覺不妙、提前跑路,才最終逃得一條小命。

    朱渾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背心諒颼颼的。

    何不平道聲「大人保重,告辭」,翻身上馬便要遠是高飛……」

    朱渾急了,他對行軍打仗的事一竅不通、何不平要是撂攤子一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氣急敗壞道:「來人來人!給本官擋住平先生,能讓他是了!」

    四周官兵領命、一擁而上,把何不平馬匹周圍圍得水洩不通、馬匹無法邁足、何不平自然也是不掉了。

    朱渾跳下戰車,拉著何不平的馬籠頭、與顏九娘一起苦苦相勸。而何不平輕易不下決定,一旦作了決定十匹馬也拉不回頭、無給他們說什麼就是不聽,只桿信自己的感覺。

    後來何不平索性勸朱渾就此收手,懸崖勒馬,或許能保住身家性命……」云云。

    朱渾也火了,心說就不信沒了你還無法打仗了,自己手頭有三萬雄兵,而對方才區區數百、哪裡要什麼指揮、一窩蜂衝上去就是了,人堆人也能把小小胡家堡給淹沒喏!

    朱渾一時間正可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索性撕破臉,命令士兵將何不平拉下馬,捆綁起來。

    士兵得今,爭先恐後撲上去,把文弱的何不平扶在地上五花大綁。

    朱渾心想既然此人已沒有利用地價值了,必要的時候,便把他獻給朝廷邀功請賞,他原本是契丹人軍師,這也不失為一樁大功。

    朱渾跳上戰車,舉起今旗,傳令全軍發動總攻。他還是頭一回指揮打仗,下達的命令很簡單:「所有人給我衝!不攻下胡家堡、誰也不許後退一步!」此外,諸如調兵遣將、具體戰術計劃一概全無。

    這等荒唐的命令一下,官兵大小將校為之面面相兢,哭笑不得。朱大人敢情以為是鬥毆打架啊,他要是帶一群地痞流氓去打群架,那麼這一條命令也夠對付了,然而帶兵打仗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單是「所有人給我沖」這一句就十分之荒謬,胡家堡周圍地方有限,展不開三萬大軍,況且雲梯數量更有限,只有極少數人能投入進攻……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人一起衝將上去,那不用敵人打,自己就混亂得一塌糊塗了。

    朱渾見大小將校站著不動,感覺受到了蔑視,他大發雷震,端起官威,不聽軍令者通通軍法從事。

    軍中格校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去執行這道近乎愚蠢的軍令。

    就在三萬官兵就要發動全面總攻之際,東方兩騎絕塵狂奔而來,前面一騎是個頭髮半白的老將、遠遠便縱聲高呼:「所有人聽著、本將在此!誰也不許聽朱渾狗賊命令……」

    他一遍一遍高呼,呼喊聲中氣充沛、響徹四方,較近的東面將士基本上都聽到了,紛紛轉過頭來,「秦將軍來了!「秦將軍來了……」

    朱渾面如死灰,再下任何命令已經沒有一個人理睬他,畢竟他只是洛陽知府,洛陽駐軍並不歸他管。

    老將拚命打馬,狂奔而至,一直馳到堡牆之下方才勒馬,抬頭上望,見一個少年卓立於城樓頂上,負手仕立,身按皆風,神態甚是飄逸。

    他看見這少年的面貌,身軀一震,慌忙翻身一躍下馬,在地上雙膝跪倒,遙逮朝少年深深叩拜,「老臣秦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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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章 香艷解穴


    「早知道就該晚點出手救她了!」這個念頭怪邪惡的,不過也就想想而已,就算事情重再來一遍,他也仍然會這麼做。

    「黃公子,我……我……」半裸的胡夫人羞赧異常、不知該如何開口。

    「夫人,現在怎麼辦?」蕭若兩手一柞,呵呵笑道、有些幸災樂禍。

    胡疊大人聽出他言辭間的調笑之意,粉面葷紅、低聲道:「我、我被那魔教淫賊點中了穴道。」

    「哦。「蕭若聳算肩,等待她的下文,反正他自己是無所謂的。

    胡夫人難以啟齒,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終沒有把話說出口。廂房內氣氛無比暖昧。

    忽然,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殺喊聲,自四面八方同時響起。蕭若臉色一變,「不好!官兵大舉攻堡了,還沒到一個時辰呢!」

    胡夫人也聽到了,急道:「官兵提前發動進攻,這可如何是好?

    「我得立刻趕去……」蕭若說著、轉頭瞟了床上胡夫人母女一眼,一時間好生遲疑難決。

    胡夫人何等冰雪聰明,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現下魔教五行使者就潛伏在堡內,他要是獨自離開,她們母女躺在床上前無半點自衛之力,再危險不過,而官兵發動攻擊,他又不能不去、這事件真難辦。胡夫人秀眉深囊,她不是沒想到辦法、但那辦法只要一想起就會臉紅心跳、她委實說不出口。

    蕭若寄她轉過身來,用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道:「夫人。事急從權,小可要冒犯了!」說著,大步向床前走去。

    胡夫人大羞、「你、你不要過來!

    若道:「夫人,事情緊急,小可要給你解穴!」說話之間,已來到床前,只見胡夫人玉體橫陳,兩座飽滿豐腴的聖女雪峰高高挺立,無風自彈,顫巍巍迎風相對矗立,似有傲視眾生之勢,峰頂兩枚嫣紅的葡萄嬌艷欲滴,直欲誘人把罪。

    蕭若面對這麼一具干嬌百媚地誘人胴體,不由得怦然心動,目眩神迷。

    胡夫人滿面潮紅。緊緊閉上美睬,不敢看他、但雖然閉上了眼睛,卻似乎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火辣辣的視線在身體上游移,「不要看!嗚,不要看……」清麗如仙的她嬌羞萬般。

    「我若不看,怎麼能幫夫人解穴?」蕭若甕聲甕聲道、既然要解穴,疲賞起來就用不著客氣了。

    他食中二指並指如乾,頂住她胸都要穴「中庭」,暗運玄功。渡過真氣看能不能衝開她的穴道。

    不料木楓使點穴手法很有獨到之處、硬衝被封的穴道沒有用處、反而弄得胡夫人穴道劇痛。

    「看來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刺雅宮過血,呵呵……」蕭若吃吃一笑,伸出兩隻大手,老實不客氣在她話色生香的胴體上框拿。木楓使不止點了她的肋下穴道,還封住了她胸都三大要穴。蕭若給她四處推拿時,難免把她赤裸她嬌軀模個遍。

    「你別……別亂模!啊!不能碰那裡。太羞恥了……」胡夫人粉臉紅得無可再紅,幾乎能滴出水來。

    「不模怎能幫你解開貞道?」蕭若笑道。

    過了一會兒,在蕭若暗含內力的推拿之下,胡夫人被封住的穴道相繼解開,到此時,蕭芳也早已模遍了她美妙無比的胴體每一處,只除了褻褲遮住的禁地外。

    胡夫人貞潔的嬌軀從未被丈夫以外男人碰過,哪知今日遭逢劫數,被這少年人盡情模了個夠,她芳心深處產生某種異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

    蕭若為她推宮過血解穴時,暗中練了個壞,悄悄用上了如意神功的挑情技巧,機逗得這絕美少婦嬌喘吁吁,春情萌動,嬌軀不央地扭動。

    胡夫人一向矜持、何曾見過她這等風情萬種的模樣,蕭若看得心糠意馬。

    胡夫人穴道解開,揀起床下衣物飛快穿上,臉上紅潮稍退,低著螓首不說話、也不敢看蕭若。

    蕭若也不知說什麼好,兩人默默相對,房內氣氛很是暑樣,雖說並未真個發生什麼,兩人已經回不到以前相互尊敬的狀態了。

    「剛剛地事,你一個字也別說出去,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胡夫人道。

    蕭若忙道:「那是,我什麼都沒看見,呵呵!」

    胡夫人臉上又是一紅,他這鉛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他什麼都潔見了的。她定一定種,抱起床上的女兒,向房外走去。木楓使點穴手法怪異,胡靜菡身上的穴道一時半介解不開,眼下無暇慢慢推拿解穴、先是再說。蕭若也隨後出房。

    出得廂房,胡家堡周圍的殺喊聲越發清晰,蕭若與胡夫人一齊施展身法直奔東面堡牆而去。

    不一刻登上東面堡牆城樓上,只見官兵正在攻堡,與防守的堡丁激戰正酣。

    原來沒等滿一個時辰,何不平見已打造好了一些雲梯,便迫不急待,下令發動一波試探的攻勢。至於投入進攻地部隊,知府朱渾怕引起洛陽駐軍的不滿,便派陳縣今與張員外的人擔當。

    何不平調兵遣將,居中指揮全局。官兵把主攻方向定在東面,兵力最強,北南兩方也同時發動進攻作為牽制,西面堡牆則完全平靜。

    戰鬥開始後,西面堡牆上的防守堡丁見無人來攻,便自發的跑來支援東北南三面堡牆,只有三四個人留守,蕭若趕到時,看見的正是這一幕。

    蕭若飛快估量一番戰局,立即意識到不妙,何不平當了契丹族多少年軍師,號稱智多星,狡猾詭詐自不清說,豈是好對付的,他攻三面堡牆留一面,其中一定藏有詭計。

    蕭若當下吩咐抽調四個江湖豪客和一百名精銳堡丁,去西面堡牆後埋伏、並告訴他們要是官兵來偷襲便怎麼怎麼做……」

    四名江湖豪客答應了、卻不動身,只拿眼看著胡夫人。這位黃公子雖是貴客,但這場仗畢竟是胡家堡的事,此等大事還是該由胡夫人作主。

    胡夫人想也不想,回答異常簡短有力:「照黃公子地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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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九章 母女雙美


    「我的靈木心法已修至上乘境界,不論多重的傷,都能自動復原,哈哈哈哈……」言罷,一把將胡夫人推倒在床上。

    胡夫人驚呼一聲,「你你、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

    木楓使淫笑一聲,他有意不點胡夫人啞穴,等會把她嬌軀壓在身下施暴的時候,讓她美妙悅耳的聲音盡情婉轉呻吟,那才叫一個銷魂。

    他格胡夫人母女並排仰面平放,怪笑著望望這個、瞧瞧那個,母女倆一般樣的國色天香,一般樣的貌美如花,更妙的是相貌還非常相似,他看得眼肆赤紅,垂涎欲滴,嘿嘿淫笑不住,「今日老子是桃花運了,有你們母女倆侍候、便是皇帝老兒拿寶座給我換也不簇。」

    又道:「心雪,你當年拒絕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今日?我苦苦想了你十幾年,今日要連本帶利一併討回!嘿嘿,沒想到你還養了個這麼漂亮的閨女,我也一併收了,就當你對我的補償好了。老天爺對我不薄!哈哈哈哈……」仰天狂笑不已,如入魔狂。

    「禽獸!你這個禽獸!你不要……菡兒還是個孩子……」一慣堅強的胡夫人也驚惶失措,此時此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木楓使瞟了瞟熟睡中的胡靜菡,淫笑道:「你要是待候得我舒服,嘿嘿,我一高興,也許就不動你女兒了。「心裡打定主意,先事用母親再子用女兒。相比胡小姐的青澀,還是成熟美艷的胡夫人更誘人。

    「你無恥!你不是人……」躺在床上地胡夫人破口大罵。

    木楓使狂性大發。狠狠撕下胡夫人匆忙披在身上的外衣,「噗噗」

    聲裡,中衣也被撕得粉碎,只剩了一襲貼身小肚兜,勉強包裹著凹凸起浮的傲人胴體,胸前一對玉女峰將肚兜高高支起。幾欲破衣而出。

    胡夫人腦子裡「轟」的一聲,成為一片空白。羞憤欲絕,猛覺酥胸一涼。最後的小肚兜也離體而去……

    床上的胡夫人只剩了下體一件乘褲,大半冰肌玉膚暴露於惡徒眼底。木楓使慾火狂升,口中干吼連連,有如野獸。心目中最高貴地女種在面前敝開玉體,等待自己任意採摘。他快要樂瘋了,伸出手正欲將她身上最後的礙眼物除下……

    便在此時,房門口人影一閃,一道飄乎迅掛地身影掠進房內,起伏之際點塵不驚,床前慾火焚身的木楓使半點沒有覺察。

    來人飛身撲向木楓使,清聲朗朗道:「魔教淫賊,吃小爺一掌!

    木楓使被人從雲端中拉回現實。應變難免市些遲鈍,感到身後勁風颯響。還未有閃避地念頭,便已中掌。「嚷」的一聲悶響。勁力雄渾的一掌擊中他背部,他身軀劇震,噴出一口鮮虹,五臟六麗似乎震離了位,護身真力幾欲被震散,己更了沉重的內傷。

    木楓使終歸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中掌之後隨手拿起豎在床邊地灰籐杖,借掌擊之勢斜衝兩步,半空中已轉過身來,面朝來人。

    來者正是蕭若,他追了火炅使一會沒能追上,見胡夫人沒隨後跟來,話想她還在房間裡照顧女兒,也不知胡夫小姐怎麼樣了。此刻胡家堡內危機四伏,他放心不下,便又回轉過來。

    在門口,驚見本該已死的木楓使在輕薄胡夫人,他震駭之下也不管此人為何死而又話,第一時間出手救援,一舉將木楓使重創。

    蕭若一擊得手,趁勝追擊,拔出寶劍狂風暴雨般攻向魔教淫徒。

    木楓供內傷沉重,經脈間多處閉塞,一身武功施展不出三四成,被對方殺得屢遇險境,只有指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幾不欲生的胡夫人聽得異動,睜開美眸,見蕭若在千鈞一髮的關頭救了白己,這一喜當真非同小可,清麗的眸子裡淚光閃爍,大聲道:「黃公子當心,這魔教妖人身懷邪術,不論身上受了多重的傷,他都能自動復原。方纔我刺中他敢命的一劍,他都沒死、轉眼之間就好了!」

    胡夫人說話之時,蕭若正好「嗤」的一劍刺中他左臂,聽了胡夫人地提醒,打鬥之際凝目觀察,果見他左臂劍孔傷口迅速收攏,若非親眼所見,決計無法相信。

    蕭若心念轉處,冷笑道:「哦?這倒新鮮!」話音未落,絢爛的劍光婉蜒流轉,自木楓使左肩閃過……」

    一聲淒厲她慘叫,鮮血狂噴,木楓使整條左臂被齊根御了下來,叭有掉在她上、鮮虹滿她,五根手指頭還在微微抽搐。

    「有、整各手臂沒了,我看他還拿什麼復原,有本事就再長出條手臂來!」

    蕭若笑道、手中不停,舞出劍花點點、漸漸將敵人逼到牆角。

    木楓使突然間暴喝一聲,手中灰籐枝扔向蕭若,鞋蕭若回劍將其封開的空隙、全力拔身躍起,「砰「地一聲悍然捶破房頂、轉眼逃得不見蹤影。

    「這人逃命的本事倒了得。「蕭若恨恨道,隨手回劍入鞘,轉身走向床前。

    床上胡夫人見魔教淫徒重傷逃遁,終於鬆了口氣,對這少年公子感激得無以復加,綴泣道:「多謝黃公子相救,若非公子,我險些要給那魔教妖人玷污了。公子大恩大德,不知我何以為報!」

    「揪……」蕭若見風華絕代的胡夫人在床上玉體橫陳、肌膚細嫩凝宛若羊脂美聖,眩人眼目。熟透的胴體美不勝收,蜂腰翹臀,粉腿,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身姿火辣傲人,簡直令人噴鼻血。

    蕭若心頭猛地一蕩,饒是他見慣美女,也看得失神,一時忘了說話。

    胡夫人見他直勾勾望著自己的身體,方才猛然驚覺自己大半裸體,宴時大羞,懼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害臊得連雪白的肌膚上都佈滿片片徘紅,「不要,不要看……」自己羞不可抑,先閉上了眼睛。

    蕭若如夢方醒,老臉微微一熱,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絕非趁人之危的淫賊,當下便轉過身去,背朝木床。他暗地裡連叫可惜,沒能一飽眼福、絕代佳人脫光光的好事可是千載難逢,「早知道就該晚點出手救她了!「這個念頭怪邪惡的,不過也就想想而已,就算事情重再來一遍,他也仍然會這麼做。
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八章 彩雲仙子


    胡夫人聽完,氣得玉面漲紅,咬牙切齒盯著他:「無恥!

    青衣人不男不女的嗓音聽在蕭若耳裡,他心裡角數,昨晚在竹林中聽過這聲音,此人必是魔教五行使者之一。

    他見青衣人以胡靜菡威脅胡夫人,心頭大急、然而苦於擺脫不了火炅使,無法相救,他與火炅使已成比拚內力的局面,正到最緊要關頭。

    火炅使內功修為深厚,渾厚綿長,他一點都佔不到便宜,懸空火焰反而向自己逼近了兩寸,熱力越發逼人,熏得他臉頰泛紅,這時要收手,一個不好就有烈火焚身之虞。

    床前青衣人乃是五行使者中的木楓佳,他得意詳洋道:「姓胡的莽夫已在我們手裡,胡家堡完蛋了,只要你答應作我的女人,我保你和你女兒的性命,你意下如何?嘿嘿,你似乎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

    「魔獲無恥之錠,你做夢呢!若我夫不在了,我必會從他於地下,我們話便一起話,死便一起死。想我做你的女人,下輩子吧!」胡夫人斬釘截鐵,無絲毫轉圈餘地。

    青衣人木楓使冷笑一聲、手中灰籐枝輕輕點了下胡靜菡的胸口,哼哼,你倒想死了乾淨,難道你就不管寶貝女兒了不成?你要死了,我會怎麼難你女兒,你就自己想吧!哈哈給!……

    「菡兒……不要!「胡夫人倒抽一口冷氣、見他籐杖輕點,芳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只要稍稍用一點力,女兒就沒命了,胡夫人不由露出乞求的神色。

    木楓使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十幾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發誓一定要得到你、今天終於要如願以償了,哈哈哈哈……」他放聲哈哈狂笑。目光放肆地對胡夫人浮凸有致的香軀盡情掃視、嘴巴裡噎喳有的、垂涎欲滴。

    他目光一轉,打量幾眼床上的胡靜菡、浮現出一個猥褻邪笑,怪笑道:「你們母女倆還真是各有風味呀。一個含苞待放、一個美艷成熟,不像母女,倒像一對絕色姐妹花,要能把你們母女一併弄上床,那才是人世間最大她樂事。嘿嘿,嘿嘿嘿……」

    胡夫人滿面暈紅,氣得嬌軀止不住的顫抖,酥胸急遽起伏,不住口的罵著「下流」,「無恥」「淫賊」,而木楓使越罵他越開心。樂不可支。

    木楓使驀地笑容一斂,喝道:「我苦等這一天已審十幾年,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你現在給我脫衣服,脫!」

    胡夫人驚道:「什麼!在這裡脫?」房間裡除木楓使之外還有兩個大男人,胡夫人是高高在上貞潔自愛的堡主夫人,又不是淫娃蕩婦,讓她當眾脫衣服。還不如直按一刀殺了她。

    木楓使滿臉一凝怪笑,笑道:「火老四是我好兄弟。一慣對你也仰慕已久了一一雖然沒我仰慕,你讓他看一看也好。就當慰藉他相思之苦。至於那小子,就便宜他好了。反正我一刻都等不得了,嘿嘿!」

    他越說越不成話,胡夫人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不開始脫!」木楓使手中灰籐杖微微抬起、眼看就要落下。

    「不要!!……我……我脫便是。」胡夫人手中長劍當哪墜地,玉臂輕舒,緩緩開始解衣帶脫衣。當眾寬衣解帶地強烈羞辱感,使她玉指不住顫抖,脫衣過程不甚順利。

    木楓使也不催促,目不轉晴的看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胡夫人目光一轉、邊脫衣服邊道:「你適才說了要把菡兒當女兒,倘若我從了你,你能放過她嗎?」

    木楓使聽她口氣軟化,喜不自勝,道:「那是自然,你當了我的女人,你女兒也是我女兒了,我當然會好好待她。嗯,不過這就要看你侍候得我舒不舒服了。」心裡想的卻是先把她弄上手再說,至於她的女兒,還怕那小丫頭飛了不成?!

    胡夫人微微點頭,輕歎了口氣,「絕之去了,胡家堡毀了,我母女倆無依無靠,以後日子也不知該怎麼過,你若是對我真心的,我母女倆就依靠你了。」語氣進一步軟化。

    木楓使簡直樂翻了心,終於使這風華絕代地美婦屈服了,想到即將徹底得到她,美得直如飄上雲端,忙道:「你放心,這儘管放心!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保你們母女吃香的喝辣的!」狂喜之下、灰籐杖離開了胡靜菡身子一些,也沒發覺。

    胡夫人舉手投足之間美不勝收,柳腰輕拂,長髮蕩漾,紅著臉緩緩脫下素色外衣,空氣當中,肌膚粉嫩,吹彈得破,泛動著誘人的光澤。

    「當年好好的彩雲仙子穿什麼素衣,這不是自找晦氣麼,嫁胡絕之真是嫁錯人了,以後我要你重新穿上美麗綵衣,有多漂亮就打扮得多漂亮,嘿嘿……那才叫賞心悅目。」木楓使目不轉晴,色授魂與,拚命嚥口水,嘴巴裡喃喃念叼著。

    胡夫人滿面羞紅欲滴、銀牙咬碎,毅然伸手去脫中衣,稍稍掀開處,宴時春光乍現,裡面是顛倒眾生地誘人胴體,貼身絲姆小肚兜若隱若現,一對顫巍巍的飽滿玉兔呼之欲出……

    木楓使看得目瞪口呆、想了十幾年的美人在眼前寬衣解帶、他簡直快樂瘋了,虹脈責張,口乾舌躁,見她中衣脫到一半又羞得想蓋上,喉中干吼一聲、床上的胡靜菡也顧不得了、快步衝上前去,想伸手進她衣內探索一番……

    木楓使目光瞥見胡夫人身上金屬光芒一閃,他正處在慾火焚身的要命寄口,反應難免比尋常慢了半拍,剛想後退,話覺胸口一陣劇痛、一柄七首直透胸勝,鮮虹順著血槽狂湧而出。

    七首柄程在胡夫人白嫩無比的纖手中,這一刀直沒入柄,要害受此重創,他決計話不了了。

    「你沒想到吧!都幾日聽聞你魔教要不利於本堡、我便在衣服裡藏了這把匕首,原本是為免被你們擒拿後受百般族辱,必要時自盡用地,不料卻用來對付你,淫賊你也該螟目了。」

    胡夫人清洽自若的聲音迴盪在木楓使耳邊,他喉頭喀喀兩聲,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身體緩緩軟倒,仰面躺在地上,氣息全無,胸口插著一粕染滿鮮血的匕首。

    胡夫人武藝雖高,卻未必強得過他,要不是他自己色慾熏心,真要憑真功夫較量,只怕還是他贏面居多,誰知被胡夫人一刀刺死。

    胡夫人抓起自己的素色外衣,胡亂披在身上,揀回長劍,嬌叱聲中,人劍合一衝向火炅使。

    火炅使與蕭若僵持了老半晌,雖略佔上風,卻始終收給他不下,沒想到這少年年紀輕輕,內功竟如此了得。

    火炅使見木楓使被胡夫人刺倒,正自驚駭,隨後胡夫人全力攻來,他大驚失色,此時與蕭若比拚內力的緊要關頭,萬萬不可能再應付一個胡夫人那樣的高手。他不敢戀戰,當機立斷,哼!吐氣開聲,猛劈一掌,將火焰盡量往蕭若那邊推了一些,然後抽身閃開,掉頭便朝房外跑去。

    火焰失了制衡,「呼」的一聲自火炅使身側飛過,擊中他原本站立處身後的一張圓桌,瞬間燒成了灰燼。

    火炅使衝出房門,蕭若轉身拔腿便追,兩人身法皆快,眨眼間便不見蹤影。胡夫人原本也想追出去,念及寶貝女兒還在床上,只得停住腳步,轉身走到床前,放下長劍伸手去抱女兒。

    「菡兒,醒醒!醒醒……」她不停地呼喚,同時去解女兒被點的穴道,換了十來種手法,終究不起作用,女兒依舊沉睡未醒。

    正當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身後響起一個陰森森地聲音,「我點的穴消,別人想解開難如群天,「要不要我幫你?」

    「啊!「胡夫人聽出竟是已死地木楓使的聲音,只覺渾身寒毛根根倒豎,想要轉身,肋下一麻,嬌軀僵硬再也動彈不得,已被身後人點中了穴道。

    身後人徐徐轉到她面都,又高又瘦、一襲青衣、卻不是木楓使是誰?

    他此刻面容扭曲,眼閃寒光,手中拿著胡夫人的匕首,胸口傷口血液兀自滲出不絕,滴滴答答的,他恍若未覺,抬頭仰面朝天,雙目微閉,嘴巴大張、一次按著一次進行深呼吸。

    「鬼!你是鬼!」胡夫人毛骨驚然道,不敢相信有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話得了。

    更今她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隨著木楓使一次次深呼吸,胸前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自行癒合……

    半晌之後,鮮血不再流出、傷口完全癒合,原傷處只剩下個淡淡的傷痕、不細看看不出來。

    木楓使睜菲眼睛、獰笑道:「我的靈木心法已修至上乘境界,不論多重的傷,都能自動復原,哈哈哈哈……」言罷、一把將胡夫人擔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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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七章 夢中仙子


    東側樹叢枝葉搖晃,一個身著淺藍色宮裝的婦人蓮步姍姍是了出來。

    這婦人濃妝艷抹,打扮得妖艷無比,皮膚水嫩,乍一看上去只有二三十歲,然而她眼角難以格飾的魚尾紋悄悄訴說著她已青春不再,只不過駐顏有術、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還是花季少婦。她宮裝兩隻袖子極長、挽在手中都有厚厚的一團。

    她一雙細長的眼眸凝視蕭若,唇邊含著一絲冷笑,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某種陰寒的氣息。

    蕭若面向難方,右手不經意間搭上腰際劍柄,卓然仕立,朗聲一笑「這位大娘,幸會,我們似乎昨晚見過。你是魔教五行使者中的哪一個?」

    宮裝婦人聽得「大娘」二字,陰冷的目光中殺機一閃而逝,隨即又咯咯咯的浪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好不撩人、「公子有禮,妾身水森使。」

    她蛇腰扭扭擺擺的走上前,雙手一對長袖悄然滑下,袖口委地,輕佻絕對蕭若上上下下打量,笑道:「喲、好俊儲的妙郎君!光是這份王者氣度,世上怕找不出第二個來、怪不得教主座下那幾個浪蹄子對你青眼有加了……」媚眼橫視、蕩人心神。

    蕭若正欲答話之際,摹然,地上一隻長袖悄無聲息伸到蕭若身側,猛地疾捲而上、有如毒蛇昂首,閃電般撲向他,袖口中銀光閃閃。顯然暗藏利刀。

    蕭若暗罵一聲「妖婦卑鄙」,他一直在捉氣戒備,又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自然不會給她迷惑。當下,一領劍訣,不退反進,箭步疾衝,手中劍芒一機,逕職水森使中宮。

    這一劍蓄勢多時、非同小可。鋒芒破空嗤嗤作響,劍法精妙、深得劍中三味。

    水森練識得厲害。驚「噴「了一聲,她不欲硬按。木蛇似的腰身一扭,已脫出劍勢籠罩範圍、身法甚是詭異。她嬌叱聲中、雙臂連揚,兩隻流雲水袖最動開來、一波波攻向對方。

    蕭若頭回對敵此種奇門兵器、不感絲毫大意,手中寶劍舞成一團銀光護住週身、風雨不透。他寶劍數度劈中敵人流雲水袖、但絲製衣袖柔軟已極。完全不著力,劈上去毫無作用,反倒險些被翻折過來的袖口所傷,一時無法破解。

    水森練進青鹽快、兩隻淺藍色流雲水袖圍繞蕭若週身、一波波、一疊疊。如同海浪洶湧。蕭若只覺自己彷彿在大海之中,與無窮無盡的波浪對抗。以免被浪潮整個吞噬。

    木森練身上去穩佔上風、但卻始終攻不破蕭若防禦。隨著時間推移,蕭若漸漸適應了一些,從而能開始反擊,時不時抓住機會柱劍撲向水森使。水森使流雲本袖太長,不利近身肉掉,只能仗著游魚般的詭異身法倉皇閃娃,很是驚險。

    兩人各有所長,在庭院中神來劍往,一時相持不下。

    轉眼五十招過去,蕭若靈機一動,一面應敵,一面左手自體中取出個火折子來。他在皇宮或在軍營之時、身上絕不會帶火折子,而他要深入民間微服私訪、火折子就是必不可少的物品,今早給胡靜菡生火烤野兔就用的這個。

    火折子迎風晃著了,他用寶劍劍尖機著,內功暗運「吸」字訣、劍身生出一股吸力、火焰叫牢牢吸附在劍尖,再有動開來時,光景已與先前截然不同。

    寶劍雖仍然無法劈斷流雲水袖,然而絲製衣袖遇火即著,兩條長袖相繼被劍鋒上的火焰點著、「呼呼」燃燒起來,長袖迅速變短。

    水森練面色大變,不待長袖燒盡,轉身便逃,身子樸入一堆半人高的樹叢之後、一閃不見。

    蕭若也不著急,一步步朝那堆樹叢逼近,「妖婦,你以為躲著不出來就沒事了嗎?」

    劍勢已鎖定樹叢,只待她一出現,便是雷震萬鈞的一擊。

    忽然,他只覺頭頂陽光暗了一下,四下裡氣流產生一陣異樣地波動,他不知怎地神智有些恍德,週遭景物變得不真實起來,亦真亦幻,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霧氣彌謾四周。

    一個竊究人影自樹叢後走出,蕭若正欲發招、猛然驚覺那人並非水森使,硬生生收住了劍勢。

    那人自霧氣中緩緩朝蕭若走來,但見她雲警高盤,一身鳳冠霞帳,風華絕代,容顏美得不似凡塵中人,彷彿天上宮閡誤謗人間的仙子……居然是蕭若朝思兼想地皇后!

    蕭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沒想到在這裡見到皇后,「皇后,朕地鳳兒……」他深情的呼喚著。

    皇后美眸中閃過一陣極度震驚的神色,很快又平復如初,櫻唇輕啟喚了聲:「皇上!」

    皇后來到蕭若面前,盈盈俏立,仍舊是那般清麗如仙,那般不食人間煙火……與他無數回夢到的一樣。

    「當哪」,蕭若手中寶劍墜地,張大雙臂,把皇后柔軟的嬌軀攬入懷中、低頭就是一陣痛吻,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才罷休,湊到她耳畔,夢吃般的喃喃道:「皇后,心肝寶貝兒,朕自離京後,每天都想你念你……」

    「皇上,臣妾也日日夜夜想著皇上……」說到這裡,皇后美眸中殺機馬聚起,玉腕一翻,袖中一柄匕首躍入手中、握住匕首就朝蕭若背部狠狠插下。

    一聲悶哼、她握匕首的手僵在半空,再也插不下去,她面色慘變,嘴邊一縷鮮血詣下,不可置信的望著蕭若。

    週遭異景消失,一切牧復如初,蕭若懷裡的皇后赫然卻是水森使!

    兩人緊緊相擁、水森佳正要背後一刀瞭解蕭若,卻被蕭若先一步一指點中背心死穴。

    蕭若抬頭、與她四目對視,柔聲道:「知不知道你哪裡露出的馬腳?」

    水蒜使嬌軀輕顫,失聲道:「不可能!中了我五行迷幻術她人不可能自己清醒過來的,不可能的!」

    蕭若道:「你的邪術確實厲害、我迷迷糊糊中險些陷身其中不可自拔。可是,你卻疏忽了一件事,使我立刻自夢境中躍身出來。」

    「什麼事?」水森鐵道。

    蕭若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不知道皇后如個已有八個月的身孕,你沒有裝出她大腹便便的模樣,哈哈……八個月身孕的女人、肚子都大得不得了了,哪有你這麼輕便自如!」

    「原來如此,我的迷幻術還是頭回被人所破,老五說得沒錯,你果然不好對付。「水森俱眼睬中的種彩迅速辯淡下去,犀利渾厚地指力直透輕脈,她已氣若游絲,吶吶道:「原來,你是當今皇帝!怪不得……

    「不錯,朕是皇帝,你知道得太晚了!

    水森鐵輕輕點頭、雙眼閻上、嬌軀自蕭若身上滑落於地、沒了氣息。

    蕭若解決掉水森佳,飛快揀回寶劍,疾步奔向胡夫人進去的廂房。

    他飛奔途中心念電轉,隨手拾起一塊西瓜樣大地石頭,快到門前之際,左掌劈出,掌風呼嘯而出,將房門撞開,於此同時,右手大石頭隨門開之勢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大石頭薛一進房就被擊了個粉碎,顯然有人埋伏在門後,而且是個高手。

    門後埋伏之人滿擬一舉擊碎闖入者的腦袋,哪曉得竟是塊大石頭,忍不住發出「噴」的一聲。

    蕭若抓住稍縱即逝的良機、一陣狂風似的樸入房內。

    門後高手也是經驗豐富之人,應變極快,不待看見人影便立即發動攻勢。

    一團幽紫色詭異火焰迎面而來,蕭若只覺熱浪逼人,如墮火窟,他見過荊雄的慘狀,情知這等邪火只消沾上一點點,便會頃刻間焚為一堆焦炭。他一聲長嘯,雙掌全力直推而出,就見一股排山倒誨的掌風呼嘯捲去,硬生生將火焰推了回去。

    對面火炅使面色聖變,急忙催動內力,雙掌猛擊,又把火煽往對方那邊逼去。

    蕭若和敵人一齊發力,暗勁在空中衝撞激盪,火煽懸浮於半空,在兩人之間左右微微顫抖,一時間相持不下。

    廂房裡,床上前沒有胡堡主的身影,多半已落入五行使者手中。床上躺著胡靜菡大小姐,她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床都站著個又高又渡的青衣人、手持一根灰籐枝、指著床上胡靜菡、眼晴卻望向身前不遠處的胡夫人。

    風韻絕世的胡夫人右手橫持長劍,銀牙暗咬,死死盯著床都青衣人,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似乎極想衝上前去,卻投鼠忌器不敢。

    青衣人注視胡夫人的眼神十分暖昧,嘴含邪笑,道:「心雪,阿雪!事已至此,放下兵器投降吧,你要稍微動一動,你的寶貝女兒就要香消玉隕了……嘿嘿,這女娃子繼承了你的美貌,真是我見猶憐,我還真捨不得傷了她!想當年,如不是你瞎了眼嫁給那姓胡的莽夫,沒準兒她就是我們的女兒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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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六章 迷幻水使


    猛見火光乍現,荊雄胸口一團幽紫色火焰熊熊燃燒、詭異的火焰驚人速度謾延開來,瞬間遍佈荊褲渾身上下,他整個人頓時成了一個火人……

    「啊……啊……」荊雄在烈火中厲聲慘叫,道不盡的淒厲萬狀,令人毛骨驚然、撕心裂肺。

    異變突起、周圍人大駭、嚇得遠遠閃開一旁,荊雄週身火煽熊熊燒,起先還不住蕪動掙扎,很快,火人撲倒在她上,慘叫聲漸漸轉低,手腳抽搐也慢慢終止,直至完全寂然。

    眾人眼睜睜看著一個話生生的人、轉眼間變成一團黑乎乎的焦炭、無不駭然失色。耶肄紅纓嬌呼一聲,兩手梧住臉,嚇得不敢再看、胡靜菡更早早把腦袋埋進胡夫人懷裡、如同受驚的小鹿,空氣間彌謾著一股子焦臭,聞之欲嘔。

    「是魔教五行練者!」蕭若反應奇快、魯荊二人武藝高強,絕非一般人能暗算的,他由荊雄身上的邪暑紫火立刻聯想到五行使者。

    胡夫人花容失色,嬌軀劇烈一顫,道:「不好,絕之……」不待說完,身形一晃,朝堂外疾衝而去。胡靜菡怔了怔,反應過來,也連忙跟在娘親身後。

    若魯荊二人之死果真是五行使者所為,那他們五個魔教高手必已混進堡內,隱身在暗處,而作為他們最重要目標的堡主胡絕之此刻正在昏迷當中,全無糕抗之力,一旦被他們發現。後果委實不堪投想。

    這一點,冰雪聰明的胡夫人想到了,蕭若也同時想到了。然而胡夫人關心太切,方寸大亂,念甫及此,便不顧一切直奔臥房而去,以免丈夫遭敵人姜手。

    而蕭若旁觀看清,不但想到了這點,還想得更深一層,既然五行使者已神不知鬼不覺潛進堡內、敵暗我明,以當靜胡家堡內她混亂局面。

    除極個別人外,幾乎堡裡所有人都逃不過他們暗算,那他們為什麼要自行暴露行跡?示威麼?……不對不難、除非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一切盡在掌握。例如胡絕之已在他們手中,然後有意引胡夫人前往,以便將他們夫婦一併擒住……這是一個圈套。

    「大人不要衝動!聽小可一言……」蕭若急道。

    可胡夫人身法太快、蕭若還沒說完,她已馳出聚義堂。素雅婀娜的嬌軀在堂外一閃不見。倒是胡靜菡大小姐回頭望了蕭若一眼,見娘親已離去,無暇多說,也隨後跟去。

    蕭若一拉耶律紅纓、道:「快是!」

    耶律紅纓問道:「去哪兒?

    蕭若飛快道:「胡夫人母女有危險,我們快跟去!」拔腿便奔。

    蕭若據耶律紅纓出得聚義堂,突然間改變了主意。讓她跟門口幾個堡丁去堡牆上,並叮囑:「你在堡牆上跟眾多堡丁在一起將會兒。幫備戰也可以。反正無論如何不能一個人在堡內是動,切記切記!主人很快就會去找你。」

    耶律紅纓本不太願,見主人言辭堅決,只得乖乖應了,跟堡丁們去堡牆。

    蕭若更不遲疑,急展身法,追著胡夫人母女離去的背影而去。

    此時此刻,堡內處處存在凶險,胡夫人也不敢扔下女兒,跑出一段路、又回頭把女兒背在背後,再行提步飛馳。蕭若在後面緊緊追趕。

    走過幾條迴廊,穿過兩道月洞門,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落,迎面是幾間精緻廂房,庭院中多植花卉草木,環境十分清幽寧靜。

    蕭若見胡夫人母女徑直奔向中央一間廂房,心知那一定是胡堡主休息的臥房了,他暗覺不妥,揚聲道:「夫人且慢!此事只恐有詐,當心中敵人埋伏……」

    胡夫人什麼也聽不進,背著女兒一陣風似的衝進房間。

    就聽房內一個不男不女聲音忽然響起:「你終於來了……我的仙子,我們好多好多年沒見了,見你美貌更勝往昔,我著實為你高興啊!」語氣很是古怪,既似惋惜、又似傷感。

    胡夫人的聲音喝道:「魔教無恥奸徒,你把我夫怎麼樣了……」

    一陣陰風拂過,房門「伊呀」一聲關上,裡面的聲息便再不可聞。

    蕭若大急,正要加速衝進房去……驀然,他心中警兆乍現,粹然止步,遊目顧環四方,目光如電、院子裡每一絲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觀察。

    半空中響起一個懶詳詳的女聲,「這俊俏公子哥就是你說的與教主四大高徒有關係地人嗎?」

    聲音飄乎不定,在草木間游是,忽左忽方,似前似後,令人聽不出傳來的方向。

    另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道:「沒錯,就是這位公子。依老夫看,此人與我聖教大有油源,你不可傷了他……

    話未說完,先前女聲怒道:「什麼淵源?狗屁!他騙得過你,如何騙得過我!」

    沙啞的聲音發急道:「是真的,他對三位今主和聖女非常熟悉,一定有關係……

    女聲再次粗暴打斷:「什麼關係?鐵定是那幾個浪蹄子看上這小白臉了!你自己愚蠢,竟叫他唬住了,可笑啊可笑。

    沙啞的聲音也有些光火,忿忿道:「邵你愛怎樣便怎樣、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幫老大暗殺堡裡人去。別怪我沒捉醒你,這少年絕不好對付,那時候吃了虧可別怨我。」

    女聲冷笑道:「快滾,別礙了姑奶奶手腳!要不是看在我們五人多年情份上,昨晚你擅自放了胡家小姐就要你好看!

    沙啞的聲音怒有一聲,就此遠去,東邊響起一陣細微的衣袂破空聲。

    蕭若轉身面向東側樹叢,微含冷笑,道:「好朋友,出來吧!不要讓我認為你們五行續者都是藏頭露尾的貨色!」

    東側樹叢枝葉搖晃,一個身著淺藍色宮裝她婦人蓮步姍姍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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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五章 女兒托付


    蕭若一直在堡牆上眺望,見鐵寒玉成功騙過朱渾,衝出重圍直奔洛陽城而去、大為歡喜,向耶律紅纓笑道:「傻丫頭,別看了,我們回聚義堂去,看看胡夫人怎麼調兵遣將。」

    耶律紅纓歡呼一聲,親熱的拉著他手臂下堡牆。她在堡牆上早站得不耐煩了,打又不打,撒又不撒,怪悶人的。

    來到聚義堂,裡面只有胡夫人母女倆,群雄都不在。

    胡靜菡大小姐一見蕭若兩人進來,便蹬蹬蹬一路小跑迎上來、拎著兩個椅子放兩人身旁,道:「大哥哥,你坐。」她桃腮薄葷、言語中透著興奮。

    耶律紅纓嬌軀一晃,插到兩人中間,沖胡靜菡冷笑道:「喲、胡家大小姐親自為我們搬椅子,這可不敢當啊!不過呢、主人從來是人家待候的,還輪不到別人。」她也不知怎麼稿的,反正拜胡夫小姐有股子敵意,女人在這方面的感覺特別敏銳。

    胡靜菡用眼角掃了她一眼,撅著嘴兒、嗔道:「你不愛坐便不坐、大哥哥坐呵!不就是個女奴,神氣什麼!「她對這成天纏著大哥哥的番邦美少女也沒好感。

    耶律紅纓忿忿不已、她豈是省油的燈、也糧來個椅子放蕭若面都,膩聲嬌道:「主人,坐人家的嘛!就知道主人最疼人家啦!」

    「大哥哥,坐菡兒地咯!大哥哥對我最好了啦!」胡靜菡也不甘示弱。

    「坐人家的……」

    「坐菡兒的……」

    兩位美少女相互瞪了一眼。一齊滿懷期待的望著蕭若,敢情暗中較上勁兒了。空氣間火藥味驟然濃郁起來。

    胡夫人從在上首主位上也不說話,玉手支頤托腮,默默望著舉止失常的寶貝女兒,若有所思。

    蕭若只覺一個頭兩個大,都什麼時候了,她們為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互別苗頭,簡直服了她們了。

    他二話不說,一手抓過一個椅子。併攏放在一起,跳將上去兩椅各坐一半,氣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哼,才多大點的小丫頭,就學人家爭風吃醋了給!」

    一句話說得兩女雙雙臉紅,一齊結結巴巴辯解不是爭風吃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蕭若不理她們。問起胡夫人適才與群雄商議得怎樣了,胡夫人簡略告訴了他。

    原來,胡夫人與群雄一回到聚義堂。胡夫人便表示官兵是衝他們夫婦而來。不想連累眾人,請群雄離堡。群罐俱是江湖豪傑,把義氣看得比生命還重、沒一人貪生怕死離去、願意為胡堡主夫婦兩肋插刀,與官兵決死一戰。胡夫人好生感動,再勸就是小瞧他們了,只得作罷。

    當下眾人商議拜策。由群罐每人負責一段堡牆,率領堡丁糕抗官兵進攻。胡夫人坐鎮鬃義堂,總領全局。居中策應……調派停當,群雄各自去準備、堂內只刺了胡夫人母女。

    蕭若當即表示已派了好友洪出重圍,去洛陽解救一個重要人物了,若一切順利,或可化解這一場危機。

    胡夫人精神一振,站起身朝他盈盈下拜,代全堡老小謝公子大恩大德。

    蕭若連道不敢、忙自回禮。

    過了一會兒、胡夫人忽道:「黃公子,你我雖相識未久,卻看得出公子一身正氣,乃真情英性之人,能結識公子,實為我夫婦三生有幸。

    我今角一事村耗,不知公子可肯允否?」她眉宇間深有憂色。

    蕭若正容道:「夫人有話儘管直說。」放眼天下,他辦不到的事情只怕沒幾件。

    胡夫人一手轉取搖住寶貝女兒,無限愛憐的摩挲女兒長長秀髮,喟然歎道:「如我們夫有個萬一,想請……想請公子照顧菡兒,我只有這麼個女兒……」如鳳目中銀光閃閃。

    胡菡兒急道:「娘,您和爹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嗚嗚……

    瀟若柔聲道:「夫人過於悲觀了,慢說官共攻不攻得下胡家蟹,還是未知之數,即便真攻破了堡,以夫人堡主的高超武藝,只要不戀戰,殺出重圍還是有希望的。小可不才,願助夫人一借之力。

    「官兵的威脅倒在其次。」胡夫人花容黯然,「更可怕的是魔教對本堡勢在必得,他們一定會再來的,魔教的手段詭異莫測,我就怕逃得過官兵逃不過魔教之手。

    胡靜菡偎依在娘懷裡,喁喁低語,不住說菡兒不要離開娘親,死也要跟爹娘死在一起。

    胡夫人摸了摸愛女小腦袋,微笑道:「俊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大了不中留,早晚要再開爹娘的。

    胡靜菡一聽滿臉通紅,纖纖細腰不依的扭動、羞羞答答道:「菡兒不嫁、菡兒要永遠永遠永遠陪在娘親身邊咯。」她一連說了三個「永遠」,以示堅決。女孩子小時候大多都跟娘說過這句話。

    正說之時、堂外一個堡丁大聲道:「稟夫人、有人交給小人一個布包,讓小人送給夫人。」

    胡夫人道:「拿進來。」

    話音落處,一個堡丁快步進堂,右手提著個西瓜般大小地布包,面鼓地,也不知是什麼堡丁提布包在蕭若身邊輕過時,他敏銳的聞到一絲血腥氣,喝道:「站住!是誰交給你的布包?」

    這堡丁止步,轉頭望著蕭若,答道:「小人也不知是誰!方才小人正在倉庫裡搬刀劍,一個人突然出現,將這布包塞在我手裡、說是交給夫人、還沒等我看清他就不見了。」

    蕭若心中起疑,道:「把布包放在堂中央地上,你自己解開。」

    堡丁以訊問的目光望向胡夫人,胡夫人道:「熊黃公子的話做。」

    堡丁便回頭走到大堂中央,把布包放下,自己蹲在地上前解布結。

    布包解開的一粒那、堡丁瞳孔急遮擴大,「啊……」驚呼一聲嚇得摔倒在地上。

    只見布包裡赫然是個人頭!皮膚色澤未變,顯然未死多久,卻是堡主那魯師妹的頭顱。

    「魯師妹!」胡夫人悲喚一聲,衝上都,就要伸手去抱人頭……

    蕭若連忙拉住她,道:「夫人冷靜,碰不得,當心有姜!

    便在此時,一個中年人跌跌捶撞跑進來,正是堡主的結義兄弟荊雄。

    「荊兄弟你……」胡夫人以為他受了傷,想要伸手去攙扶。

    蕭若見荊雄面孔扭曲,眼神發直,跑動時身軀極為僵硬,彷彿行屍是肉一般。蕭若心中掠過一陣不安,手中發力拉住胡夫人,「夫人別過去!這裡面定有古怪……」

    話音未落,猛見火光乍現,荊雄胸口一團幽紫色火煽熊熊燃燒,詭異地火焰以驚人速度謾延開來,瞬間遍佈荊雄渾身上下,他整個人頓時成了一個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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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四章 瞞天過海


    東面堡牆上。蕭若與鐵寒玉等三女居高臨下眺望堡外,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蕭若忽然讓葉婉兒也去客房休息。葉婉兒情知自己在堡牆上什麼忙也幫不上,便依言回客房去,走到半路,她看見堡內所有人忙碌的景象,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不回客房,而向廚房走去、廚房那兒她也許能幫上點什麼忙。

    耶律紅纓百無肺賴,悶了半天,忍不住小聲嗔道:「主人,你幹嘛不恢復身份命令那些官兵退兵咯?

    蕭若瞟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恢復身份,你以為人人都認得我是誰嗎?

    「啊?「這點她倒沒想到。

    「你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嗎?以為跟你們契丹人一樣就那麼幾十萬人啊?要知道光個洛陽城就一百多萬人口。」蕭若笑笑道。

    他不禁心想,要放在21世紀,國家領導人天天上電視,全國幾乎每個人都認識。而在這今年代,見過皇帝的人可就有限了,出了京城,基本上就沒幾個人認識,地方官員也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這為皇帝深入民間提供了方便、只要「微服「就二可以「和訪」了。同時,有利也有一弊,就不能隨時隨地快復身份了。

    耶律紅纓哦了聲,不再說話。

    蕭若指著堡外黑壓壓的官兵人群,朝鐵寒玉道:「你看見洛陽將軍沒有?

    鐵寒玉螓首輕搖。沉吟道:「我原本只道洛陽將軍與朱渾同流合污了,雅知一直沒發現洛陽將軍地人影,洛陽駐軍傾巢而出,按理說他不可能不到場、這其中只怕有緣故。」

    蕭若心念電轉,道:「依我看,朱渾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倉促調兵出城,洛陽將軍即便平日與他狼狽為奸,也決計不能同意出兵。畢竟擅自調兵是掉腦袋的事、洛陽將軍又沒有跟胡家堡結仇,沒理由陪他拿身家性命押上去……」

    鐵寒玉注視蕭若,道:「你的意思是,洛陽將軍無論如何不可能同意出兵,而朱渾現在又將洛陽三萬官兵調了出來。那……

    「洛陽將軍要麼被朱渾所殺,要麼被他囚禁!」蕭若語氣十分堅定。

    耶律紅纓對官場事情不太懂。悶了半天、終於逮到機會接話,興沖沖問道:「那究竟是被囚還是被殺?」

    「具體怎樣就要問朱渾他自己了、我們只能拒斷一下。」蕭若笑道。

    「那你擔斷啊!」耶律紅纓望著蕭若歡聲道,美眸中彷彿閃爍著星星,只覺主人簡直無所不能、好崇拜喔!

    蕭若沉吟一會。緩緩道:「洛陽官兵畢竟不歸朱渾佬領,若他突然殺了洛陽將軍、下面將士只怕會軍心大亂,乃至嘩變,到那時,朱渾何不平勢必難以統帶三萬人來包圍胡家堡:如若他只是拿下囚禁洛陽將軍,就可以假傳聖旨。蒙騙全軍將士,底下士兵稀里糊塗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朱渾官威之下,很可能聽從他的調遣。」

    「何況囚禁了洛陽將軍。想殺時隨時可以殺,而一旦不分青紅皂的殺了他,人死不能復生,萬一激生故變,可就後悔莫及了,以何不平的聰明,豈會幹那等蠢事?故而,洛陽將軍十之八九被囚,被殺的可能性不大。

    一旁耶律紅纓聽得拚命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鐵寒玉道:「這麼說來,洛陽將軍多半被朱渾囚禁在洛陽。」說了這裡、她頓了一頓、微露喜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能格他救出來帶到這裡,洛陽官兵就不會再聽親渾地,也許可以化解這場殺戮。」

    蕭若頷首,望著她笑道:「要去洛陽必先衝出包圍、這個任務還要看你的了。」

    鐵寒玉眼珠子一轉,自懷內取出一塊銅製腰牌,笑道:「幸好我還留了這塊刑部密株的腰牌,看來今日要再扮演一回刑部密株了,咯咯!」自她入宮為姑之後,刑部就已將她除名,她持有的腰牌卻一直沒交還刑部,因為刑部上下沒人敢向皇妃索要,而鐵寒玉對那幾年緝兇辦案的輕歷十分驚念,既然沒人向她索取,她也就不主動交還腰牌,留著當今記念。想不到現在派上用場。

    蕭若一見大喜,思量一番,道:「堡外陳縣今張員外一群人見過你,你最好喬裝改扮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這是我的拿手好戲。」鐵寒玉一笑、轉身跑下堡牆。

    少頃、一個面色土黃她中年村婦顫巍巍走上堡牆,走到蕭若耶律紅纓面前,道:「這位小哥,你看見一個女扮男裝的漂亮年輕人沒有?」

    嗓音有氣無力。

    耶律紅纓嘴快、想也不想便道:「她剛還在這裡,不久靜下堡牆去了,大嬸找她干跨?有事跟我說也是一樣地。

    蕭若卻不說話,對這中年村婦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唇角緩緩向上彎起,笑道:「傻Y頭、你鐵姐姐就在你眼前嗖!你還蒙在鼓裡。

    耶律紅纓聽得莫名其妙,還沒轉過彎兒來,中年村婦已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咯咯脆笑、正是鐵寒玉的聲音。

    耶律紅纓終於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指著她:「你你……你是鐵姐?」

    鐵寒玉笑著點頭,「看來我這番裝扮還去得去。」

    耶律紅纓卻沒有她的好心情,瞪大了美眸急道:「暖呀呀,鐵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嗚,你完蛋了啦,變這麼難看,主人一定不令要你了……」她不知道有易容術這回事。直線思維地她顯然又把事情想岔了。

    蕭若不理耶律紅纓的席噪,拍掌笑道:「為了讓朱渾不起疑,我們還要做場戲。「與鐵寒玉相視一笑,找來一隊堡丁吩咐一番……

    堡外官兵面難堡牆坐在地上休息,正坐得想打髓睡之時,忽聞前方一段堡牆上發生一陣劇烈騷動。

    「有奸細!抓奸細啊……不能讓她跑了!她一定朝廷地鷹爪子……」有堡丁聲嘶力竭大喊。堡牆上呼喝打鬥之聲與兵器交擊之聲響成一片。

    從官兵的角度看去,可見時不時有鮮血飛濺而起,伴隨著淒厲萬狀的慘聽聲,令人毛骨驚然。早有官兵把這變故赦告朱渾。朱渾仰頭看著心裡直把城咕,似乎每朝廷公門中人混進胡家堡內,結果被發現了,正遭到堡丁圍攻。

    驀然,打鬥處一道曼妙人影躍出堡牆。堡牆足有兩三丈之高,這般直按躍下來。輕功再好只怕也要樣成重傷。

    就在眾官兵的驚呼聲裡,空中人影扔出一個三爪鐵勾。鐵勾後連著長索,「哆「的一聲,鐵勾牢牢勾住城牆牆堞,空中人影便拉著長索貼堡牆飛快滑下,格近牆根時,雙腿猛地一彈,凌空一個倒翻。橫空飛渡,姿勢美妙無比,「嗖「的一下,已立足於護堡河對岸。

    堡外眾官兵看得目眩神迷,不由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唱彩。

    堡牆上堡丁心有未甘,用弓箭朝那人拚命射。

    那人更不回頭,足不沾地般直奔官兵軍陣而來。疾奔途中左躍右閃,已將箭矢盡數避過。輕功著實不凡。

    轉眼間來人已馳到官兵陣前,官兵們定睛看去。見來人是個相貌不起眼她中年村婦,心底裡好生敬佩。

    中年村婦不待官兵喝問,便左手高舉一塊銅牌、高聲道:「我乃刑部密株,要見你們知府大人!」

    聲音嬌脆婉轉,甚是動聽,倒像年輕小姑娘的聲音,官兵們又是嘖噴稱奇。

    聽她自稱刑部密株,官兵不敢怠慢,立時張知朱渾。朱渾便命帶她來見。

    兩名士兵領著中年村婦來到朱渾戰車前。中年村婦也不說廢話,先把手中銅牌扔給車上朱渾。

    朱渾雙手按過、驗明確是貨真價實她刑部腰牌,當下,他不敢擺官架子,急忙站起來朝她施了一禮、雙手把腰牌恭恭敬敬遞回、笑道:「請大人到車上來坐。大人單槍匹馬殺出胡家堡,下官不勝軟佩。」

    地舌官通常不敢得罪京官,即使難方官職低於自己也一樣,因為京城是天子腳下、是帝國權力中樞、京官回京後要是打點小報告,地方官就得吃不了兜著是、而巴結上京官卻大大有好處。

    中年村婦一樣手,道:「朱大人不必多禮,卑職幾日前喬裝洪進胡家堡查案、眼看案情就有些眉目了、不意被堡裡人發覺、以至功敗垂成,卑職自身也險些回不來了。」

    周圍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中年村婦的嗓音像小姑娘,敢情她是喬裝改扮卜軋對她的身份越發深信不疑。

    朱渾又說了好些阿讀奉承地話,著意巴結。最後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大人獨自進胡家堡查什麼前?「他正要攻打胡家堡,難有關胡家堡的一切事情都很關心。

    中年村婦抬頭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按說我刑部地機密不能外洩,不過親大人不是外人,既然都是為皇上分憂,卑職也用不著瞞大人。卑職此次潛進胡家堡,是為查明胡絕之秘密勾結契丹韃子通敵叛國一案……

    朱渾當場就聽呆了,好一會兒還緩過勁來,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你們聽聽,你們聽見沒有,本官早說胡家堡裡通番邦圖謀不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手舞足蹈,眼淚都出來了,很是失態。這也難怪、原本還在為如何我贓胡絕之的事傷腦袋,哪曉得刑部也在派密探查探此事,他隨便強加個罪名竟歪打正著蒙對了,世事之奇,莫過於此。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如此一來,他棺自發兵撲滅胡家堡,不但無罪,反成了奇功一件。如果她真查出胡絕之通敵叛國的征據,那事情就圓滿了。

    中年村婦冷冷看著他小人得志的醜態,唇邊掠過一絲冷笑。

    朱渾狂笑了好半晌,才終於漸漸平息,緊跟著,他開始對中年村婦大拍馬屁,說了好些肉麻話,最後,他信誓旦旦要與中年村婦朕手剿滅胡家堡,為狼效皇恩,他甚至以一介文官甘冒矢石,親臨前線指揮將士作戰,而那有礙剿賊大事的洛陽將軍已被他打入大牢了……

    有道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中年村婦得知洛陽將軍還話著,妙目中不易察覺的喜色一閃而逝。

    朱渾得意忘形,一臉神秘地湊到她面前,小聲道:「下官業已查明,洛陽將軍秦老匹夫經常鬼鬼祟祟與不知來歷的人按觸,也是個私通番邦的逆賊、回頭就拿他開刀問斬……

    中年村婦便連忙湊趣恭喜朱大人陞官發財,並表示願意與他攜手合作,一起將胡家堡消滅,立下這場大功……云云。

    喜得朱渾全身搔不到癢處、筒直樂翻了心。

    中年村婦表示此番被堡裡人發現,辦案工具捉失不少,要去洛陽城置辦一些,再回胡家堡追查案子。

    朱渾趕忙吩咐親兵帶她到陣後方,喝一杯酒,壓壓驚,反覆叮囑親兵要好好侍候。

    中年村婦道聲多謝,正要隨親兵去陣後。

    「且慢!此人形跡可疑,不能放她是!」便在此時,何不平打馬走來,兩眼死死盯著中年村婦。

    朱渾大感掃興,回頭瞪了他一眼,道:「哪裡形跡可疑了?人家是刑部密樣,有刑部腰牌為證,何況適才她從胡家堡衝殺出來,將士們都看見了的。」

    周圍將士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都認為她一點也不可疑。

    何不平冷笑一聲,道:「大人,現在是什麼時候?光她從胡家堡裡出來這一點,就十分可疑了!」

    朱渾有些冒火了,低唱道:「住口!人家是喬裝改扮混進胡家堡查祟的,知道什麼是刑部密株嗎?你不懂天朝官場之事我不怪你,你別亂說就行了,去、沒你的事。」

    何不平還待再說,朱渾連連擺手、示意他閉嘴。朱渾生怕刑部密探大人生氣,又向她賠了不是,讓親兵快帶她去陣後唱酒壓驚,以免何不平那大漠來的土包子啼啼歪歪。

    中年村婦離開後,何不平不停勸說朱渾,他口才本佳,見解又不凡,漸漸說得朱渾有些動搖。

    「不論她那刑部密報是真是假,總之謂滅胡家堡前不能讓她離去,先看押起來總錯不了,以免出現什麼意外變故!大人三思。「何不平說完最後一句,就此住口不言。

    朱渾在何不平冷靜地勸說下,發熱的頭腦已慢慢冷卻下來,他終於下了決心、急忙命令一隊精兵去陣勢後方地小營地,將中年村婦嚴密看守起來,不許她離開。末了,又反覆叮囑看押起來就行了,萬萬不能無禮,得罪了密株大人唯你們是問。

    一隊精兵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又原班人馬回來,中年村婦不在隊伍當中。

    「她……她人呢?「朱渾臉上變色,隱隱覺得不妙。

    「我們去時,那位刑部密樣大人已不在了、只見到被她打昏的兩個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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