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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重生] 超級艷遇傳說 作者:現代儒商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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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重生] 超級艷遇傳說 作者:現代儒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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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
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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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柱見劉芳的神情是那樣的莊重,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劉芳平常和他說話都是很隨意的,更多的時候還是帶著一種「嬉笑、命令」的語氣。眼前這已經是劉芳今天第二次跟他這麼嚴肅的說話了。
秦一柱心下暗想到:「劉芳今天這是怎麼呢?」
因為有劉母在場的原因,所以秦一柱說話也不便太隨意。
「劉芳,有什麼事情,請隨便說,不用客氣的。」秦一柱禮貌的說道。
緊接著,劉芳向秦一柱道明瞭自己的身份,同時委婉的說明了當初「善意的欺騙」秦一柱的原因。
秦一柱一直在認真的聆聽著劉芳的說話,中途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或者感想。
劉芳在說話的同時,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秦一柱。她想看看秦一柱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在她看來,只要秦一柱有反應,她心中就會有底。可遺憾的是,她卻沒有從秦一柱的臉上看出任何的表情。
直到劉芳把事情給通盤的托出,秦一柱仍然是一臉坦然的表情。
劉芳自我安慰的想道:「看來秦一柱的反應也不是那麼大啊!」
事實上,劉芳所講述的這些事實,秦一柱事先已經有所預估。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是因為他一直在認真的組織語言。顯然,劉母的在場,讓他拘謹和莊重了很多。
秦一柱先是輕微的笑了笑,說道:「劉芳,老實說,得知你的真實身份,我還是感到很震驚的。我得承認,事先我已經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因為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孩。但我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就是我們劉市長的女兒。」
劉芳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道:「秦一柱,我先前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你不會生氣吧?」
秦一柱誠懇的回答道:「劉芳,實事求是的說,你是知道的,我這人非常不喜歡別人騙我的。但這並不說明我這人就是非常的迂腐,對什麼事情都盲目的講求原則。比如說你,我就很能夠理解。像你身處那樣的家庭,做出一些非常規的事情,實際上也是情勢所逼。重要的是,你現在不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了嗎?如果你要一味的隱瞞下去,或許我真的會有點生氣。但眼下我確實沒有任何生氣的打算。」
劉芳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她感激的看了看媽媽,心想全靠媽媽提醒她早點講出事實。
秦一柱的一番話說得非常的直接,沒有任何的委婉或者隱瞞本意。他之所以這麼做,是來自於他深思熟慮的結果。他先前已經認真的考慮過,眼下劉母就坐在車裡。如果他要想耍點什麼滑頭的話,斷然是瞞不過劉母這位本市第一夫人的。要那樣的話,說不定相反還會給劉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一柱多年來做事一向是頗有自知之明的,這也是他一向少有的幾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秦一柱表面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但心中卻是一直在暗流湧動。他做夢都不敢想像,堂堂的市長千金,竟然會明顯的對他有點那層意思?縱然是重生之後,他實際上仍然沒有完全擺脫那種自卑的心理。他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僅僅就是一個窮學生。
秦一柱心中忍不住想道:「她憑什麼會喜歡我呢?」
秦一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和劉芳認識時的場景。當時的劉芳,就表現得非常的外向而乖巧。他清晰的記得,打那以後,他對劉芳的態度,一直也算不上怎麼好。可劉芳為什麼還會對他產生那麼強烈的好感呢?
劉芳和秦一柱「對話」的全過程中,劉母一直在邊開車邊認真的聆聽。
劉母從反光鏡裡看秦一柱的眼神,流露出了越來越多的欣賞。
劉母從秦一柱的話裡,解讀出了兩條很重要的信息。
劉母從中看出了秦一柱對事情不尋常的判斷能力。她搞組織工作這麼多年,跟隨著劉市長前前後後也見過不少的人。可她還很少看到像秦一柱這樣的人,顯然,秦一柱具有與年齡完全不相符合的成熟心態。
更加重要的是,劉母從秦一柱的話裡,看出了秦一柱的「忠厚本分」。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秦一柱的這種「忠厚本分」,絕對不同於一般老實人的那種「忠厚本分」。顯然,秦一柱的這種「忠厚本分」,有明顯偽裝出來的意思。秦一柱之所以那麼做,目的就是想刻意的在她面前表現得真實。
秦一柱的這種頗有自知之明的做法,讓劉母禁不住的有些欣賞。實際上她心中早已經打定主意,如果秦一柱膽敢在她面前耍什麼小聰明的話,那麼只能說明秦一柱根本不懂事。她或許就會力勸女兒回頭的。
至於說秦一柱的「忠厚本分」有些偽裝的意思。如果說是一般的家長,或許心中會覺得有些不安。但劉母卻是特別的欣賞他這一點。她當年嫁給「前途無量」的市長時,就是因為看重了市長那極高的政治稟賦。
汽車一路風馳電掣的很快回到了城裡。
劉母一直將秦一柱給送回了家。
秦一柱原本是想自己打車回家的,可看劉芳母女那麼堅持,他也就不便過多的推辭。況且,他心中認為,劉芳剛剛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如果此時他堅持要自己回家的話,說不定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秦一柱對劉芳母女一番千恩萬謝之後,目送著劉母的汽車遠去,隨後上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此刻,父母早已經沉睡了過去。
為了不影響到父母的休息,秦一柱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秦一柱爬上床準備睡覺,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怎麼也睡不著。
「劉芳?段天藍?謝娜?陳麗?蕭燕秋?」想到這些漂亮而性格的女生,以及與她們之間發生的種種故事,秦一柱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大了。他真不知道,能夠和這麼多地位顯赫的女生相識,到底應該是他的榮幸,還是說是他的不幸。他更加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應該為此而感到高興,還是說為此而感到擔心。
想到這些,秦一柱頓時心生煩躁,於是突然就很想抽煙。
重生到四年前來,秦一柱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竟然離奇的將四年後養成的煙癮,給帶到了四年前來。但由於他如今的「官方身份」僅僅是一名大一的學生,所以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只能躲著抽煙。
秦一柱起身來到書桌前,煙就鎖在書桌的抽屜裡。他父母雖然都只是普通的工人,但卻一直還是很懂得尊重他隱私的。他那個帶鎖的抽屜,沒有他的允許,這麼多年來,他父母從來沒有自作主張的打開過。
秦一柱打開了書桌上的檯燈,一張紙條頓時吸引了他的視線。先前他開房間大燈睡覺的時間,由於不是很在意,所以並沒有發現這張紙條。
秦一柱拿起紙條來看,心中頓時湧過一陣暖流。
紙條上的字跡,顯然是媽媽的字跡。
紙條上條理分明的留著三句話。
一:今天有個女生打電話到家裡來找你,看來像是有什麼急事。她有沒有把你找到?
二:冰箱裡有做好的飯菜,如果餓了的話,自己到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
三:晚上盡量早點回家,記得一定要休息好。
秦一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報答自己的父母。因為在他的眼中,他的父母完全算得上是這個世界最可愛、最偉大的父母。
帶著深深的感動之情,秦一柱的心裡頓時平靜了很多。
秦一柱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在煙霧繚繞的感覺中,秦一柱突然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J博士。
老實說,秦一柱已經逐漸的適應和喜歡上了眼下的生活,看起來他像是沒有必要再去尋訪J博士。但他卻把尋訪J博士當成了他做人的準則,他的心告訴他,堅決不會讓J博士流落在外面吃苦的。
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間,秦一柱終於上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瞬間打斷了秦一柱的美夢。
秦一柱相當不情願的睜開了尚未睡醒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窗子外那一抹艷陽。
秦一柱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發現時間的指針才剛好指向八點。
秦一柱心中忍不住的猜測道:「這是誰啊?這麼一大早的,就打電話來。」
秦一柱緊接著就想到:「該不會又是段天藍這個小魔女吧?」
想到這一點,秦一柱沉睡未醒的神經,頓時清醒了很多。
秦一柱趕忙一把抓起電話,上面顯示的卻是耗子的電話。
秦一柱心下說道:「丫的死耗子,需要他的時候,他在關機,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一早打電話來了。」
秦一柱懶洋洋的說道:「喂,耗子,什麼事情?這麼一大早的打電話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電話那端卻傳來了耗子急切的聲音:「秦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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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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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30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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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柱聞言不禁身子一震,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電話急切的詢問道:「耗子,怎麼呢?」
秦一柱知道,耗子平常還算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人。聽耗子那樣急切的說出事了,他立即可以想像出,耗子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非比尋常的麻煩。
秦一柱的問話並沒有立即得到耗子的回答,電話裡突然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小會,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小子,我告訴你,你朋友現在在我們手裡。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馬上去準備五萬塊錢,然後等我們電話。如果你膽敢報警的話,小心我們對你朋友不客氣。」
秦一柱聽到這樣的說法,一方面覺得非常的震驚,另一方面又覺得非常的不解。
秦一柱急切的說道:「大哥,你總得讓我和我朋友先說幾句話,好先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吧?」
然而,回答秦一柱的是,傳來的一陣掛斷電話的「嘟、嘟、嘟」聲。
這樣一個緊急而神秘的電話,頓時讓秦一柱睡意全無。他迅速的起身穿好了衣服,腦袋裡也極盡全力的想思考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秦一柱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行為顯然就是黑社會慣用的綁架、勒索的行為。但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耗子最近好像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什麼道上的人。要說一定和人發生了什麼衝突的話,也只有那天晚上在紅館夜總會裡和段天藍的保鏢發生了衝突。
秦一柱猛然一下吃驚的想道:「莫非是段天藍干的?」
秦一柱仔細想了想,又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他覺得事情不太可能是段天藍做的,畢竟,那天晚上雙方的衝突,段天藍已經把所有的怨恨都記在了他的身上,而壓根就沒準備去追究耗子的責任。況且,對於堂堂的段氏集團大小姐來說,也絕對不會花那麼大周章的去勒索區區的五萬塊錢。
秦一柱順著這條思路繼續往下想道:「有沒有可能是段天藍的保鏢,背著段天藍私下做的呢?」
秦一柱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倒確實是存在的。但其中同樣具有明顯的疑點,因為要是那樣的話,這些保鏢完全可以直接針對他而來,而不用去「畫蛇添足」的綁架耗子。
秦一柱慢慢的覺得有些頭疼,心裡則是越來越著急。要說五萬塊錢,對他來說,倒是根本不算什麼事情。但問題的關鍵是,他要付了錢的話,是不是就一定能夠救出耗子?再說,萬一對方要是收到錢之後,一二再、再二三的來找他勒索的話,那又該怎麼辦呢?
所以,秦一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要能夠完整的把耗子給救出來,同時也絕對不能放過這幫參與綁架耗子的罪犯。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呢?」秦一柱用力的思索道。
正在痛苦思索著的秦一柱,大腦裡突然閃過了兩個人的影子。他覺得,眼前這樣的情況,光靠他個人的力量,是難以解決的。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所以他決定找兩個兄弟出來幫忙。
出現在秦一柱心中的兩個人選是,他寢室的室友「小寶」和「亞東」。
對於小寶和亞東的性格與為人,秦一柱在重生之前,經過四年同寢室的生活,早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瞭解。這兩人都絕對是那種滿身疾惡如仇的正義感,平常好打抱不平的人。遺憾的是,後來在畢業分配時,各個方面都極其優秀的他們,由於缺乏過硬的社會關係,所以也都未能分配到滿意的單位。
秦一柱此時想到小寶和亞東,主要有兩個方面的意思。
秦一柱一來是希望借助於這兩人的幫助,能夠更好的達到成功解救耗子的目的。
小寶和亞東自從入學以來,學習和訓練都非常的刻苦。可能是因為兩人家境都相對貧寒的緣故,所以看起來都特別的珍惜這樣的求學機會。同時由於兩人本身的身體素質就比較好,所以他們在擒拿格鬥方面的進步猶為顯著。
自從上次秦一柱剛剛入學就完美的把大馬給收拾了以後,小寶和亞東就已經把秦一柱當作了英雄和偶像。加之秦一柱本身就具有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所以小寶和亞東多數時間都唯秦一柱馬首是瞻。事實上,小寶和亞東已經自覺的成為了秦一柱的兄弟,多次表示願意為秦一柱兩肋插刀。
秦一柱正是因為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想著找小寶和亞東幫忙的。
同時,秦一柱也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想趁此機會,拉小寶和亞東一把。根據他重生以前的瞭解,小寶和亞東畢業時之所以工作去向不好,除了他們本身缺乏過硬的背景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對社會的東西瞭解太少。
秦一柱希望通過這次解救耗子的機會,作為一個鍛煉小寶和亞東的契機,讓他們能夠更好的認識和適應這個社會。將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會想辦法在事業上拉小寶和亞東一把的。
秦一柱給小寶和亞東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趕到城裡來,到時間他會在車站接他們。
小寶和亞東見秦一柱如此緊急的召集他們進城來,忙追問秦一柱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一柱只回答說等他們到了就知道了,更是增加了小寶和亞東心中的神秘感。
小寶和亞東帶著激動而刺激的心情,迅速的上了一輛開往城裡的大巴。
段天藍一大早就打電話,讓蕭燕秋到自己的家裡來。
蕭燕秋接到段天藍的電話,頓時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根據她的瞭解,段天藍平常一般都是要沉睡到中午才起床。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而且還不說理由的讓她馬上過去,她輕易的聯想到,段天藍肯定是闖下了什麼不一般的禍。
蕭燕秋簡單收拾了一下,立即風塵僕僕的趕往了段天藍的家。
這個過程中,段天藍卻在家裡坐臥不安,緊閉著自己的房門,在屋子裡慌張的走來走去。
昨天晚上,段天藍盛怒之下,衝動的將秦一柱給丟到了荒涼的白雲山上。回到家以後,隨著頭腦逐漸冷靜下來,她心中就慢慢的產生了後悔。她慢慢認識到,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將秦一柱獨自丟到那裡。
段天藍當時自己都覺得驚奇,為什麼自己會有那麼樣的舉動?按道理來說,她並不是特別的討厭秦一柱,只是說有些不喜歡秦一柱過於孤傲的性格。特別是昨天晚上看到秦一柱和謝娜與陳麗那親熱的勁頭,讓她心中抑制不住的產生了酸酸的感覺,憤怒之情更是不可避免的節節攀高。
段天藍就是在那樣的複雜心情下,衝動的將秦一柱丟到了白雲山上以示懲罰。
但想到那麼冷的天,很可能將秦一柱凍壞。或者說秦一柱會不會遇到壞人,而遭到不必要的傷害。段天藍的心中就越來越充滿後悔。她也想過立即趕去接秦一柱,但強烈的自尊心卻讓她不好意思那樣去做。她覺得,要那樣做了的話,到時間肯定又得忍受秦一柱那一副勝利者的嘴臉。
帶著那樣複雜而煩躁的心情,段天藍一個人又不知不覺的喝完了半瓶紅酒。
段天藍晚上在紅館夜總會裡就已經喝下了不少的酒,加上新喝下的半瓶紅酒,所以她很快就覺得頭腦裡有些暈乎乎的感覺。她決定在沙發上先瞇盹一會,等一下看父親是否會回來。但由於酒精的作用,她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夜裡兩點半的樣子,段天藍突然一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自己全身冰冷的身體,才知道自己是被冷醒的。晚上在睡覺之前,她忘記了開空調。
看到自己依然睡在沙發上,段天藍才意識到晚上父親又沒有回來。
段天藍知道,父親肯定又是去了哪個女人的家裡。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不幸去世了。這麼多年來,她父親為了顧及她的感受,一直沒有再結婚。而且,她父親也從來沒有將女人帶回過家。
但段天藍知道,像父親那樣的人,在外面肯定是有女人的。對於父親一心照顧她情緒,而從不將女人帶回家的做法,她心裡充滿了感動。
段天藍曾經真心實意的對段海生說過,讓段海生重新找個女人成家。她還向父親保證,她絕對不會為難繼母,一定會和繼母和平相處的。
段海生當時立即語重心長的告訴段天藍,說在她母親去世以後,她就是他的唯一。他讓她以後再也不要提那樣的事情,說是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段天藍一直是深以自己的父親驕傲的。即使是明明知道她父親是靠黑道起家的,但她還是那麼的崇拜和深愛著她的父親。對於父親在外面女人處留宿的事情,她非但從來沒有責備過,而且還特別的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
段天藍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中頓時一陣蹉跎和傷感。她替自己的母親感到驕傲而自豪,因為母親嫁了父親這樣一個「靈魂忠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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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愈發的冰冷,讓段天藍再一次猛然的想起了身處白雲山上的秦一柱。
段天藍的心裡越來越緊張和擔心。她情不自禁的想道:「天啊,這麼冷的天,他在山上可怎麼辦啊?」
在那一瞬間,段天藍突然覺得,心中對於秦一柱的所有怨恨,都早已經煙消雲散。她心中所剩下的,只有對秦一柱的關心。她同時也進一步的感到後悔,後悔不應該那麼任性而衝動的將秦一柱給拋棄在荒野。
段天藍不顧一切的衝下了樓,叫起了睡夢中的司機祥叔和保鏢,然後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往了白雲山上。
段天藍特意讓祥叔把汽車的大燈給一路打開,目的就是想讓秦一柱能夠在看到燈光的情況下,說不定會主動走出來求救。同時,她也一路緊繃著神經,尋找著任何一點光亮,看看能不能尋找到秦一柱的影子。
然而,除了一望無際的清冷,段天藍什麼也沒有發現。
尋找秦一柱未果的段天藍,回到家裡以後,心中更是感到惶恐不安。
當段天藍再次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時,她卻陷入到了噩夢之中。
段天藍先是夢到,身處白雲山上的秦一柱,不幸被一隻不知名的野獸給吃掉。緊接著,她又夢到秦一柱被寒冷的天氣給凍死,然後被當作是凍死的流浪漢給裝上了火葬場的車。
連續的噩夢終於將段天藍給再次嚇醒。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發現早已經是一腦門子的冷汗。
段天藍看到了窗外的光亮,知道天已經亮了。她扭亮了床頭的燈,再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清晨七點。
段天藍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又感到一陣陣的頭疼。
沒了主意的段天藍,顧不上時間尚且還早,打電話叫來了死黨蕭燕秋。
。。。。。。。。。。。。。。。。。。。。
很快,蕭燕秋趕到了段天藍的家裡。
見段天藍一臉的疲憊神情,蕭燕秋忙不迭的關切的詢問道:「天藍,到底怎麼呢?這麼風風火火的把我叫來?」
段天藍小心的看了看蕭燕秋,細聲說道:「燕秋,我可能闖禍了。」
看到段天藍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蕭燕秋感覺到有些吃驚。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段天藍表現得如此的孤獨和無助。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段天藍確實是遇到什麼前所未有的麻煩。
但為了能夠寬慰好朋友的心,蕭燕秋還是輕聲笑著說道:「傻丫頭,什麼事情那麼嚴重啊?從小到大,你闖下的禍還少嗎?哪一次不是我幫你收拾殘局呢?」
段天藍並沒有因為蕭燕秋輕鬆的笑容和說話而有所放鬆,仍然是緊繃著神經的說道:「燕秋,我不開玩笑的,這次真可能是闖下大禍了。我有可能害死人呢。」
蕭燕秋一聽這話,全身禁不住的猛然一顫。她知道,段天藍雖然平常表現得瘋瘋癲癲的,但尚且還不至於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特別是還一大早的把她從家裡叫來。
蕭燕秋情不自禁的也有些著急,走上去握住了段天藍的手,溫柔的說道:「天藍,別瞎想,事情或許根本不像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段天藍看來是終於從蕭燕秋的手上感受到了一點溫暖,鼓足勇氣的將事情的經過給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遍,包括她怎麼將秦一柱給拋棄,以及後來又怎麼的尋人未果等等。
蕭燕秋聽了段天藍的說法,心中也是感到吃驚不小。原本她很想譴責段天藍幾句的,因為她同樣覺得段天藍的做法未免太過分。但看到段天藍那擔心而無助的神情,她又狠不下心來再行責備段天藍。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以後,蕭燕秋反而還放心了下來。她壓根就不相信,秦一柱會像段天藍所想像的那樣,被野獸吃了或者被凍死。見到秦一柱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出,秦一柱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男生。而這樣的男生,是不太容易輕易就陷入絕境的。
但這並不說明蕭燕秋心中就不擔心。畢竟,秦一柱深夜被拋棄在荒野的白雲山上,雖然輕易的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卻不排除被寒冷的天氣給凍病,或者說遭遇到壞人,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蕭燕秋輕聲詢問道:「那你後來又和他聯繫過嗎?」
段天藍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蕭燕秋一看就有些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天藍,你別著急,慢慢想,到底和他聯繫過嗎?」
段天藍鎮定了一下神情,說道:「後來我去找他的時候,見沒有找到他,我就打了他的手機,可語音提示的是關機。」
事實上,段天藍昨天晚上再去尋找秦一柱的時候,秦一柱早已經關機沉睡了過去。
早晨耗子之所以能將秦一柱的電話給打通,是因為秦一柱的手機設置了早晨6:30自動開機。
蕭燕秋安慰段天藍道:「既然這樣,你就不必擔心了啊。因為白雲山上根本不可能有手機信號的,既然他的手機是處於關機的狀態,而並非沒有信號無法接通的狀態,那麼說明他已經離開了白雲山,回到了城裡。」
段天藍看了看了看蕭燕秋,說道:「先前我也這樣認為,可剛剛在你到我家來的過程中,我又撥打了他的電話,電話通了之後馬上就被掛斷了。我再撥打,結果又是通了之後,當即就被掛斷了。」
蕭燕秋聽到這裡,心中頓時又放心了不少。
蕭燕秋進一步的安慰段天藍道:「這很可能是他正在賭氣,所以故意不接你的電話。你就更加應該放心了嘛,至少可以說明他壓根就沒有事。至於說他會和你賭氣,也是很正常的嘛。畢竟,無論是哪個男生,要是被你深夜給拋棄在白雲山上,也會心存不滿的。」
段天藍猶豫了一下,說道:「他要是和我賭氣的話,倒沒有什麼,大不了回頭我認真的找他賠禮道歉就好了。可問題的關鍵是,我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我總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遇到壞人了。或許哪個壞人傷害了他,搶走了他的手機,先是將手機給關閉了,今天早晨打開之後,因為害怕,所以才不敢接我的電話。」
蕭燕秋聽到了這裡,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去刮了一下段天藍的鼻子,笑著說道:「天藍,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以為你是在寫偵探小說啊?事情哪有可能像你所想像的那麼複雜?」
段天藍見蕭燕秋竟然發笑,有些著急、有些生氣的說道:「燕秋,你可真是的,別人在這裡如此著急、認真的跟你說話,你非但不幫我想辦法,相反還要取笑我。」
蕭燕秋努力的收斂住了自己的笑容,說道:「天藍,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放鬆一點。」
蕭燕秋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天藍,要不你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段天藍明顯猶豫的看著蕭燕秋,蕭燕秋充滿鼓勵的點了點頭。
段天藍終於鼓足了勇氣,再一次撥通了秦一柱的號碼。
秦一柱剛好趕到車站,手機就再一次響了起來。
秦一柱一看又是段天藍的號碼,未作任何考慮的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先前,在他去取錢的過程中,段天藍已經幾次將電話打進他的手機。
秦一柱一方面是因為耗子的事情迫在眉睫,無暇去跟段天藍瞎耗時間;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也確實有些生段天藍的氣、記段天藍的仇,壓根就不想和段天藍說話。所以,他才一次次的將段天藍的電話給直接掛斷。
電話再一次被掛斷,段天藍的情緒明顯更加低落。
蕭燕秋無奈的向段天藍聳了聳肩,表示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段天藍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燕秋,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蕭燕秋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天藍,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啊?」
段天藍說道:「你用你的手機給他打個電話試試,看看他會不會接?」
蕭燕秋疑惑的說道:「這樣行嗎?」
但蕭燕秋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秦一柱的電話號碼。
秦一柱正在焦急的等待小寶和亞東的到來,電話卻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秦一柱有些神經質的慌忙拿起電話看了看,他擔心會不會是綁架耗子的綁匪所打來的。
見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蕭燕秋的名字,秦一柱瞬間就明白,此時蕭燕秋肯定和段天藍在一起。
秦一柱很想將蕭燕秋的電話給直接掛斷,可他卻又狠不下心。
秦一柱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秦一柱。」
「秦先生,你好,我是蕭燕秋。」
「嘿,蕭小姐,能夠接到你的電話,可真是我的榮幸。」
「秦先生可真會說笑,恭維人於無形之中。」
「蕭小姐,說正事吧。你給我打電話,肯定不會僅僅是簡單的問候吧。」
「是這樣的,天藍剛才告訴我,說是你和她之間發生了點誤會,想讓我從中調和一下。」
「蕭小姐,就這事情嗎?」
「是的,就這事情。」
「那這樣,蕭小姐,你告訴段小姐,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計較的。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與女鬥,況且,像我這樣一個普通人,也根本沒有資格、沒有實力去和段小姐叫板的。」
「秦先生,我想你肯定是有所誤會,其實天藍也不是真心想傷害你的。昨天晚上她後來還。。。。。。」
蕭燕秋原本是想說出段天藍後來深夜去找秦一柱的事情。
「蕭小姐,對不起,我現在有急事要辦。如果你沒有其它事情的話,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裡,好嗎?改天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喝茶,大家再行認真的探討。」
「那好,秦先生,我就不打擾了。」
「再見。」
「再見。」
蕭燕秋掛斷電話之後,沖段天藍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道:「丫頭,這下放心了吧?你的心上人還健在人世,沒有按照你的思路去殞命人間。」
早在蕭燕秋和秦一柱通電話的時候,段天藍的心就已經放了下來。
聽了蕭燕秋的玩笑,段天藍破涕為笑的說道:「什麼我的心上人啊?我看應該是你的心上人吧?要不這個死秦一柱,竟然多次掛斷我的電話,而你一打電話,他就迫不及待的接了。」
「你個死丫頭,還有沒有良心?你那麼整別人,別人當然不會接你的電話嘛。我好心幫你把電話打通,你非但不感激我,還要來笑我。看我不收拾你才怪。」蕭燕秋說著話,就上去開始掐段天藍。
「哈哈。。。呵呵。。。。哈哈」
兩個富豪之女,頓時猶如鄰家小妹的瘋在了一起。
。。。。。。。。。。。。。。。。。。。。。。。。
秦一柱終於在車站等到了小寶和亞東的到來。
小寶和亞東都不是本市人,這是他們第二次到城裡來。第一次是他們來學校報道的時候,當時坐著校車從城裡經過,曾經走馬觀花的瞭解了一下這個城市。
秦一柱並沒有給小寶和亞東多少時間去感受這個城市的新鮮。他帶著他們,直接奔赴了一家茶室的雅間。
秦一柱簡明扼要的把耗子被綁架的事情跟小寶和亞東說了,並且表達了希望兩人能夠出手協助解救耗子的殷切希望。
事情的發展正如秦一柱事先所預料的一樣,小寶和亞東聽了秦一柱的話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道:「秦哥,你放心,我們兄弟以後就跟著你混呢。何況,耗子平常和我們處得也不錯,我們更加應該為朋友兩肋插刀。你就說怎麼幹吧,我們兄弟要是有半點退縮的話,那就他媽的不是出自警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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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柱有一絲驚喜,也有一絲感動。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就算擁有了小寶和亞東這兩個實力超常的兄弟,對他將來的人生計劃來說無疑等於是如虎添翼。
小寶和亞東除了表現出對耗子足夠的擔心之外,看得出來,他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和激動的。對於一個警校的新學生來說,能夠親身投入到這樣的具有相當偵破和冒險氣氛的事件中來,也是一件相當難得的鍛煉機會。
秦一柱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一定要尋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既要能夠成功的把耗子給救出來,又要想辦法將這伙參與綁架的罪犯給剷除掉。否則,即使我們救出了耗子,將來也會後患無窮的。」
小寶聽到這裡,有些擔心的小聲詢問道:「秦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對那些綁架犯痛下殺手?」
秦一柱看了看小寶和亞東,兩人都是一臉緊張的神情。
秦一柱有意想逗逗小寶和亞東,以消除兩人的緊張之情,故意裝作有些不屑的反問道:「怎麼?你們害怕了嗎?」
小寶和亞東聞聽秦一柱真有那意思,兩人的臉色都是瞬間晴轉陰。
亞東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說道:「秦哥,也不是說因為我們害怕,只是說我們認為事情還沒有到那地步。你也知道,我和小寶都是農村家庭出來的孩子,家裡對我們的期望值都很高。在我們未曾對父母做出絲毫報答的情況下,要我們就出一些大事情的話,我們心中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和不甘心。」
秦一柱心中當然清楚,就憑他現在和小寶與亞東的關係,要想兩人為他賣命的話,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
秦一柱有些欣賞的看了看小寶和亞東。他很喜歡兩人這樣孝順的性格。
秦一柱「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們放心,我和你們開玩笑的。我們都是警校的學生,換句話說等於就是未來的警察,怎麼可能去幹那種殺人的事情呢?我主要是看你們有些緊張,所以故意和你們開個玩笑。你們可以把心放好,以後不管我找你們幫什麼忙的時候,我都不會讓你們遇到絲毫的麻煩。」
小寶和亞東聽了秦一柱的話,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同時感激的看了看秦一柱。
小寶專注的看著秦一柱,誠懇的說道:「秦哥,你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嗎?你知道的,在全盤考慮一些事情的時候,我和亞東都絕對不如你。但你可以放心,有什麼事情需要具體執行的話,我和亞東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秦一柱說道:「我心中確實是有了一個計劃,但這個計劃必須要你們兩人的幫助。」
亞東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道:「秦哥,到底是什麼計劃?」
秦一柱壓低了聲音,說道:「一會對方肯定會通知我一個人去交錢贖人,到時間你們兩人的任務就是要想辦法暗中跟在我的後面。對方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會進行一定的檢驗手段,判定出我後面是否有人跟蹤。所以,你們兩人的行動,務必要做到盡量的隱秘。」
小寶信心十足的說道:「秦哥,這點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我們聽了偵察系的那麼多課,看過那麼多的偵破案例,這方面絕對有把握。」
秦一柱讚許的點了點頭,他相信小寶的說法。在入學以來的各項偵察課考察裡,小寶和亞東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只是趕他這個「老人」相對還有些差距。
亞東異常冷靜的詢問道:「接下來呢?」
秦一柱說道:「當我到了交錢的地點之後,你們兩人就需要分工合作。其中一人要留在外圍觀察,另外一人要展開近距離的偵察。近距離偵察的人一旦確定清楚了情況,外圍偵察的人就需要馬上打電話通知警方,讓警察前來抓人。而近距離偵察的人,則需要迅速的接近我,幫助我救出耗子,以及控制好現場的綁架犯。」
小寶有些不解的詢問道:「秦哥,感覺好像有些麻煩?還有,中途要是出現了什麼差錯的話,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秦一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缺乏一些必要的科技儀器,所以只能採用一些比較原始和笨拙的辦法。如果能有一套優良的竊聽設備的話,直接裝在我身上,豈不是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現在並沒有那些設備,而且法律也禁止我們去購買那些設備。」
小寶看了看秦一柱,大著膽子的詢問道:「秦哥,為什麼我們不乾脆直接報警呢?讓警方介入進來,你說的那些問題,不是都可以很好解決了嗎?」
秦一柱有些急切的說道:「不行,堅決不行。現在連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們都完全不知道,貿然報警的話,很可能反而會害了耗子。現在的那些警察,辦案都過於的講求程序。一旦我們報案的話,他們肯定會先對我們進行一大通的盤查和詢問,讓整個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而且,他們往往還容易犯一些經驗主義的錯誤,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給暴露。一旦他們暴露的話,耗子可就真的有危險了。俗話說,狗逼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那些綁匪呢?坦率的說,如果情況到了萬不得已的話,我願意真的就花五萬塊錢將耗子給贖回。」
亞東插話說道:「我明白秦哥的意思了,秦哥是想讓我們這些新人,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
秦一柱讚賞的看了看亞東,點頭說道:「對,就是這樣。我相信對方既然在找我要錢,說明他們肯定是已經知道了我和耗子同學的身份。至於說耗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我,並把我的情況告訴了綁架犯,我暫時也搞不清楚。但可以想像,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非比尋常的麻煩,否則也不可能輕易的把我給說出來的。」
秦一柱停頓了一下之後,補充說道:「正因為對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恰恰給我們的行動提供了機會。他們肯定會想當然的認為,我僅僅是一個大一的學生,面對這樣的事情,肯定會乖乖的就範。我們需要的機會,就是打擊他們的這種輕敵的心態。」
話剛說到這裡,秦一柱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在座的三人都立即緊張了起來。
秦一柱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面閃爍著謝娜的名字,忍不住的叫苦道:「我的小姑奶奶,怎麼這個時間來電話啊?」
秦一柱接通了電話,和謝娜敷衍了幾句,然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斷,手機的音樂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秦一柱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手機,心中想道:「這又是誰啊?」
這一次,秦一柱看到了那跳動著的「耗子」的名字,立即將神經給緊繃了起來。
小寶和亞東一看秦一柱的神情,立即知道是綁匪來電話了。兩人也急忙的屏住了呼吸,認真的聆聽起秦一柱和綁匪的通話。
「喂,你好,我是秦一柱。」
「錢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你小子沒耍什麼花招吧?」
「大哥,你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跟你耍花招啊。我朋友現在就在你們的手上,我怎麼也得顧及他的安全嘛。」
「那我問你,你小子哪裡籌到的那麼多錢?」
秦一柱心中忍不住的一驚。他知道,綁匪這是在試探他,想看看他是否已經報警。因為按照常規來說,一個大一的學生,是不太可能籌集到那麼一大筆錢的。
秦一柱認真的猜測和揣摩著耗子當初對綁匪的說法。他的說法要必須和耗子當初的說法一致,否則肯定會讓綁匪心生懷疑。
秦一柱覺得耗子把他給說了出來,無非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耗子遭到了什麼威脅,沒有辦法說出了他。要麼就是耗子故意將他給說了出來,讓綁匪和他聯繫,從而讓他想辦法去就他。或者就是說,以上的兩種可能性都有。
秦一柱一時有些琢磨不准,但又不敢將回答問題的時間拖延得太久。
秦一柱最終只得從綁匪勒索的金額上來進行判斷。
「五萬?綁匪為什麼勒索的是五萬呢?既不是三兩萬,也不是一二十萬?」秦一柱心中迅速的揣摩道。
秦一柱突然一下若有所悟的想道:「對了,耗子一定是告訴對方,說我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而對方之所以沒有勒索得太多,是因為他們害怕我一時之間籌不夠錢。顯然,他們對於這件勒索案是很有『誠意』的,並不想真的要把它做成一件大案。他們肯定認為,如果要勒索得太多的話,我很有可能會向我的家裡要錢,那麼事情就很可能會被搞大。另外,如果勒索得太多的話,我也可能根本就不會出錢,畢竟耗子僅僅是我的朋友。」
秦一柱於是做出了一個摸稜兩可的回答:「一部分錢是我自己的,有些是我向我朋友借的。老實說,你們要得也確實是太多了,我都是好難得才把錢給籌夠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帶的是現金嗎?」
「是的,全是現金。」
「還有一個問題,剛剛打你的電話,你小子的電話為什麼會占線?是不是你小子在耍什麼陰謀?」
綁匪看來還是有些不放心秦一柱。
秦一柱據此推斷出,這伙綁匪看來應該是一夥生手。如果是職業綁匪的話,首先絕對不會為了區區的五萬塊錢來進行綁架,更加不會傻到和交贖款的人這麼長時間的通話,留下給警察追蹤的機會。
秦一柱故意裝得十分委屈的說道:「大哥,這你可是冤枉我了。你問我朋友嘛,我這人平常本來就這麼多電話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好,你聽著,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馬上去買一張新的電話卡。然後,你用新電話卡打個電話過來,到時間我會告訴你怎麼交錢給我們。小子,我再警告你一次,最好是不要跟我們耍什麼花招,否則你的朋友真的會死得很慘。」
「行,我馬上去辦。」
秦一柱掛斷電話之後,急促的說道:「馬上準備行動。一會小寶留在外圍進行觀察,亞東進行近距離的偵察。記住,在行動過程中,一定要注意隨機應變。」
「行,沒問題。」小寶和亞東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臨出門的時候,秦一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頓住了步子。
秦一柱轉身說道:「小寶,有一個細節我險些忘記了。你記住,一會在行動之前,你先給警察打個電話。在電話裡,你只告訴他們,你很可能發現了一件綁架案,讓警察們等你進一步的消息。然後,你就立即把電話給掛斷。老實說,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那些警察的能力,所以只有我們把肉給徹底的擺到他們的案板上,看看他們是不是能夠順利吃到。」
小寶和亞東相互看了看,都有些吃驚和佩服秦一柱能夠將問題想得如此的細緻。
小寶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秦哥,放心,保證沒有問題。」
秦一柱先走出了茶室,小寶和亞東隨後也走了出來。
秦一柱迅速的去一家通訊店裡,買了一張全新的手機卡,然後立即打了個電話給綁匪。
綁匪電話裡要求秦一柱,帶著現金迅速趕到位於市中心的大興達商場。
秦一柱上了一輛出租汽車,告訴司機前往大興達商場。
秦一柱坐在出租車裡,從汽車的反光鏡裡觀察了一下後面。
在川流不息的車流裡,秦一柱一時之間,還真沒發現到底是哪輛車在執行跟蹤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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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柱有些不放心的想道:「這兩小子不至於這麼快就跟丟了吧?」
秦一柱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亞東的電話。
秦一柱已經看出,相比之下,亞東在某些方面的能力,比小寶還是要稍微的強上一點。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安排小寶進行外圍觀察,而讓亞東進行近距離偵察的原因所在。
因為有出租車司機坐在前面的緣故,所以秦一柱只得把有些話說得很含蓄:「亞東,你們現在在哪裡呢?我都好久沒有見你們呢?」
電話裡馬上傳來了亞東的回答:「秦哥,我和小寶兩人先後出的門,你所說的地方,我們心裡都十分清楚。你放心,我們會在你之前和在你之後,先後趕到的。你記住,如果你乘坐的出租車司機不太認得路的話,可以讓他用車載對講機詢問其他出租車司機的,總之是千萬不要走錯了。」
秦一柱一聽到這裡,心中忍不住的一陣驚喜。
亞東的這一系列聰明的做法,讓秦一柱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秦一柱在心中情不自禁的感歎道:「好一個亞東,真有你的,連我都沒有想到這些。」
亞東雖然也是用的暗語,但秦一柱卻完全的聽懂了他的意思。
亞東的意思是說,他和小寶分別乘坐了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跟著秦一柱的車。由於秦一柱所乘坐的是出租汽車,所以他們故意將跟蹤的距離拉得很開。因為他們只要記住了秦一柱的車牌號碼,就不會把他跟丟。同時,如果一旦真的跟丟了的話,他們還可以想辦法,通過出租車司機所使用的車載對講機,來找到秦一柱的準確位置。
秦一柱直到這時,才進一步的體會到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那句話的真諦。更何況,他和亞東這樣的人,又焉能是那些所謂的臭皮匠能夠相提並論的呢?
秦一柱坐在出租車上,心中隱隱的有些擔心。他害怕萬一對方要是中途讓他換車,那麼事情就很可能會有些麻煩,因為小寶和亞東都跟得比較遠,自然就很可能會跟丟。
但秦一柱同時又覺得,出現那種可能性的幾率不是很大。畢竟,對方並不是什麼職業的綁匪,在操作手法上肯定不會那麼完美。況且,為了五萬塊錢,對方也不至於採取換車等那麼複雜的辦法。更加重要的是,對方一定還具有嚴重的輕敵的心態。
秦一柱覺得對方唯一確定他是否報警的地方,應該就在大興達商場裡。顯然,那裡絕對不是真正交易的地點,對方的目的旨在於看看是否有警察在暗中保護他。
秦一柱心中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索性放心了下來。
秦一柱很快來到了大興達商場,下車之後在商場門前撥通了綁匪的電話。
「喂,大哥,我到了。」
「行,我看到你呢。」
「啊,你看到我呢?」
秦一柱真有些懷疑,這有可能是綁匪在故意詐唬。
「小子,你還別不相信,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正站在商場的門口,穿一件黑色的外套。」
秦一柱吃了一驚,對方竟然能夠如此準備說出他的位置和穿著。
秦一柱馬上意識到,看來不但是綁匪到了現場,耗子本人也應該到了現場。否則的話,對方怎麼能夠一眼就看出,他就是來交贖款的人呢?
這一點倒是讓秦一柱有些心生疑惑:「莫非綁匪真的是準備就在這裡交易嗎?」
秦一柱四處回頭看了看,假裝是在尋找綁匪的位置。實際上他是想看看,小寶和亞東是不是已經到位?
秦一柱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寶,並沒有看到亞東的身影。
亞東先前在來大興達商場的路上,就已經向出租車司機打聽過了,大興達商場只有前後兩道門。
亞東當時就打電話通知小寶,讓小寶去前門跟著秦一柱,而他則去後門等待。
「別到處看呢,你看不到我的。」綁匪在電話裡有些得意的說道。
秦一柱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譏諷道:「我靠,你幫傻帽,誰在看你們啊?我是在看我的朋友是否來到。」
「你們說怎麼交易吧?」秦一柱在電話裡詢問道。
「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你把錢放在那裡就好呢。」
秦一柱知道,這是對方準備開始討價還價。
秦一柱當即堅決的說道:「不行,絕對不行,在看到我朋友之前,我是不會交出錢的。萬一我要是交了錢,而你們又不放人,那我怎麼辦呢?」
「那你想怎麼樣交易?」綁匪在電話裡冷冷的詢問道。
秦一柱足夠堅決的說道:「很簡單,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綁匪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就按照你所說的辦。不過,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必須要再配合我們一下,核實一下到底是不是有警察在跟蹤保護你。」
「行,當然沒問題,你們想怎麼核實?」
「很簡單,你從現在開始,把雙手背在你的身後。從大門走進商場,緩慢的從商場大廳穿過,從後門走出商場,然後再沿著廣場繞到前門來。」綁匪電話裡命令道。
秦一柱掛斷電話,完全按照綁匪的意思做了。
整個過程裡,躲在暗處的綁匪,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這還得感謝秦一柱所制定的「出奇制勝」的策略。因為跟蹤秦一柱的人,始終都只保持著一個人。這根本就不吻合警察辦案的規律。假如秦一柱是真的報警了的話,那麼此時肯定有大量的警察埋伏在這周圍。而參與埋伏的警察們,都會習慣性的使用無線對講設備。那樣一來,就很容易被躲在暗處的綁匪看出破綻。
相反,由於小寶和亞東採取的是單人跟蹤的辦法,同時又是使用的手機作為聯絡工具,所以反而麻痺住了躲在暗處的綁匪。畢竟,在一個偌大的商場裡面,隨時都會有人在使用手機的。
當秦一柱再次來到前門的時候,綁匪的電話再次響起:「行了,小子,算你聰明,看來真的是沒有跟我們耍花招。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交易了。」
「啊,就在這裡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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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柱做夢也沒有想到,綁匪竟然真的會要求就在大興達商場。在他所瞭解到的偵破案例裡,像類似於這樣的綁架案,綁匪一般都會選擇在人煙稀少、相對偏僻的地方交易。畢竟,綁架犯罪和一般的犯罪行為具有鮮明的不同特點,它需要涉及到更多的反偵察元素。
「是的,就在這裡交易,有什麼不可以的嗎?」綁匪在電話裡得意的說道。
「哦,當然可以,那你說怎麼交易吧?總之,我必須要平安的見到我朋友之後,我才會將錢給你們。」秦一柱故意重申了自己的原則。
「放心,保證讓你見到你朋友。你現在就抬頭向上看,在四樓的茶餐廳臨街靠玻璃的地方,看看能夠看到什麼?」綁匪電話裡說道。
秦一柱按照綁匪的說法,抬頭認真的搜索了起來。
雖然四樓樓層的垂直距離相對較高,但秦一柱還是清晰的看到,在靠玻璃的位置處,一張桌子的兩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正是耗子,而另外一個手拿電話的人看來應該就是先前和他通話的綁匪。
秦一柱這才如夢初醒,心想難怪綁匪能夠一眼就看到他。
「看到了吧?」
「嗯,我看到你們呢。」
「那你現在就上四樓來,我們在上面等你。還是要請你記住。千萬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你肯定會後悔終生地。」
秦一柱掛斷電話之後,逕直走進了商場。
秦一柱的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眼下很多的事情看起來都很反常,讓他委實感覺到琢磨不透。他分明的看到,耗子正和那名綁匪安靜的坐在一起,綁匪也未曾採取慣常的蒙面等方式。
秦一柱捫心自問道:「這他媽的還像是一件綁架案嗎?」
但綁匪對於犢金的要求,以及一系列地反偵察措施,還是讓秦一柱毫無疑問地將眼下的事件和綁架案畫上了等號。
秦一柱緊接著想道:「綁匪為什麼敢於如此囂張呢?難道他們就不怕我現在報警。從而將他們一舉抓獲嗎?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露面來交易。縱然是他們今天拿到了錢,可回頭只要我們一報案的話,那麼他們還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他們到底憑什麼這麼自信呢?」
這一系列的疑惑,讓秦一柱越發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秦一柱突然一下意識到,這中間看來肯定是有什麼不對勁。他認為,雖然這伙綁匪看起來明顯不像是職業綁匪。但怎麼說也不至於傻到連上面地那些問題都想不到。既然他們最基礎的都能夠想到那些問題,而他們卻偏偏未曾加以防範,那麼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他們肯定是還掌握著什麼「致命武器」。所以才敢於這麼狂妄和肆無忌憚。
在緩慢走向電梯的過程中。秦一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件事情通盤考慮了一番。
秦一柱終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看來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對方肯定還有什麼殺招。」
素一柱不用想都知道,此時他地周圍,肯定會有綁匪團伙地人。這讓他有點煩惱。因為既然尚且沒有搞清楚綁匪的真正意圖和勢力。那麼就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但眼下問題的關鏈是,他怎麼才能夠將這個信息。傳遞給躲在暗處的小寶和亞東。
按照秦一柱事先地部署,小寶和亞東只要見到了綁匪和耗子之後,就應該立即報警前來抓人。可誰也沒有料到的是,事情會發生了這樣的意想不到地突變,如果仍按照先前的部署來進行操作的話,那麼肯定會導致一些難以估量的嚴重後果。
秦一柱根本就沒有機會打電話給小寶,告訴小寶這個情況。只要他一舉起電話,那麼正在暗處監視他的綁匪,肯定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在報警,後果就將不堪設想。
秦一柱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尿意,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緊張的緣故。
但正是這股強烈的尿意,讓秦一柱靈感一現的想到了一個巧妙的辦法。
秦一柱徑直走向了大廳的洗手間,找到了一個有隔離木門的位置小便。
趁著小便的當口,秦一柱迅速的給亞東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情況有變,不要輕動,等我消息。」
秦一柱不敢輕易的打電話,因為洗手間裡的那麼多人,他不敢保證其中就沒有綁匪的同夥。
「嘩啦啦」的小便聲結束之時,秦一柱剛好是把手機裡兩次和亞東聯繫的記錄給刪除。
秦一柱表情自然的離開了洗手間,乘電梯來到了位於大興達商場四樓的茶餐廳。
這一次,秦一柱更加清晰的看到了耗子和綁匪。
耗子正好是一臉惶恐與不安的神情,而坐在他對面的綁匪卻是正在那談笑風生。綁匪是一名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平頭男人,身高大概在175的樣子,體型呈那種健壯的偏胖,一看就給人一種道上人物的感覺。
秦一柱突然覺得事情有些滑稽。就在這個熱鬧異常的茶餐廳裡,耗子和綁匪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靠窗子處的桌子邊。相信任何人都會想當然的認為,耗子和綁匪一定是一對熟識的青年男人,正端坐在窗子邊欣賞著大街上成群結隊的美女。
無許是多麼聰明的人,肯定也沒有辦法想道,窗子邊坐著的兩個男人,竟然會是綁架者與被綁架者的關係。
秦一柱徑直衝綁匪走了過去,而綁匪竟然早已經是笑臉相迎。
秦一柱走到桌子邊站了下來,他盡量的保持住了鎮定。
「兄弟,到了啊,禱坐。」綁匪起身給秦一柱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秦一柱看到綁匪那一臉的笑容,有些琢磨不透綁匪到底想做什麼。但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順從綁匪的意思,挨著耗子坐了下來。
秦一柱抬眼看了一眼耗子,只見耗子的臉上明顯的充滿愧疚的神色。
同時,秦一柱發現,耗子看他的目光明顯有些躲閃。
待秦一柱坐下之後,綁匪還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兄弟,可以借你手機一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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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綁匪的要求,秦一柱心下猛的一驚,暗自想道:「果不出所料,還好剛才早有防備。」
秦一柱故意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你看你一路上已經進行了不少的考驗,我想你也應該看出我的誠意了吧。」
綁匪並沒有因為秦一柱的責備而有所感到不自然,仍然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兄弟,還得請你理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相信誰也不願意走上這條路。既然我們已經這麼做了,那麼肯定就不希望出什麼事情。」
秦一柱略微有些生氣的追問道:「可是,你們懷疑人,總得有點根據吧?我已徑足夠的配合你們的工作了,老實說,我也是因為年齡小,所以很多事恃還不懂。這次你們提出用錢贖人的要求,我見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所以就很誠心的希望能夠與你們達成協議。我只希望能夠安全的把我朋友給帶走,錢給你們沒有任何的問題。」
秦一柱心中暗自強調道,此時必須要保持住足夠的鎮定和氣勢。無論從勒索的金額上,還是從交易的地點上,都可以看出,這伙綁匪現在是急於拿到錢,而且還是非常的有誠意。
綁匪眼睛緊盯著秦一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兄弟,據我所知,你在上電梯口的過程中,突然去了一趟洗手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做一些特別的事情?」
情況果然如泰一柱先前所料,綁匪另外安排有人對他在進行暗中觀察。他不由得不感到慶幸,慶幸剛才刪除了手機上的通訊記錄。他知道,綁匪這也只是一種追求保險的做法,事實上並沒有什麼根據。
秦一柱心中雖然如釋重負。但表面上還是裝作有些生氣的說道:「我說大哥,你這可真是的,只要是個人,就必須得如廁。何況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略微有一點緊張也是正常的。既然你非得要查驗一下我的手機。那麼你就查驗一下吧。你快查驗清楚了,我好把錢拿給你們,然後帶我地朋友走。」
秦一柱說完話,將手機遞給了坐在正對面的綁匪。
綁匪沒有再說話,拿起秦一柱的手機擺弄了起來。
趁著綁匪查驗手機的時間,秦一柱偏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耗子,並且巧妙地向耗子眨了下眼睛。他的意思是想問問耗子,眼下是不是可以採取強制行動?
一直沉默未語的耗子,終於有了反應。他異常緊張的向秦一柱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秦一柱不用輕舉妄動。
秦一柱和耗子相互示意的這個過程,都進行得非常的巧妙和細微。他們心裡都清楚。此時肯定還有綁匪的同夥。正埋伏在這附近,密切的監視著他們。
秦一柱因為搞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心裡面免不了有些著急。
秦一柱幾乎可以確定。耗子眼下地沉默,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顧忌。
原因很簡單,就眼下所處地位置和情況來說,憑借耗子和秦一柱地身手。壓根就不需要警察前來解救,完全有能力直接將這伙綁匪給放倒。秦一柱心中非常清楚這一點。他相信耗子心中同樣清楚這一點。
既然耗子眼下不敢輕舉妄動,那麼秦一柱自然也就只能靜觀其變。
綁匪擺弄了一番秦一柱的手機,將手機遞還給了他,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秦一柱「慘然」地笑了笑,說道:「那我們現在可以直按交易了嗎?」
綁匪輕微的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你先把錢給我們,我們隨後馬上就會放人。」
耗子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道:「不行,我們把錢給你了,怎麼保證你就一定會放了她呢?」
「啊!他?」泰一柱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秦一柱暗自揣摩到,難道人質是另有其人?
如果說綁匪對待秦一柱時,是一副笑面虎的形象。
那麼綁匪在對待耗子時,則是一副十足地江湖惡棍形象。
綁匪惡狠狠的沖耗子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耗子不甘示弱的說道:「必須得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仔細想一想,耗子的強硬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他比秦一柱更加清楚,這伙綁匪現在只是急於想拿到錢。所以.如今手上有了錢,他認為就有了足夠的談判資本。
果然,綁匪有些迫不及持的說道:「在哪裡交易?」
綁匪的語氣雖然表面上仍顯得非常的狠毒,但仔細體味可以看出,其實他已輕做好了讓步的打算。
耗子趁勢追擊的說道:「就在這裡,你把她帶過來,我們把錢拿給你們,然後帶她走。」
綁匪這一次回答得很堅決:「不行,絕對不行,要是我們把她帶到這裡來,那誰能保證我們安全的離開?」
秦一柱困為不太清楚這裡面的具體情況,所以也不便於插話。
耗子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綁匪看了看泰一柱,說道:「如果你們非得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話,那麼就只有辛苦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呢。」
耗子反唇相譏的說道:「那不行,正如你所說的一樣,我們跟你們去了,那誰來保證我們的安全呢?要是你們重新控制住了我們的自由,再行威脅我們的家人,那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綁匪終於忍無可忍的暴怒了,明顯急劇的提高了分貝的說道:「我CAO,你丫的到底想怎麼樣?媽的,要是逼急了老子,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別地不說。相不相信老子先把她給強姦了再說。」
坐在耗子旁邊的秦一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耗子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秦一柱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綁匪手中地另外一名重要的人質是一個女人。而且,他又以極快的速度聯想到了,作為人質的女人。應該就是耗子的女朋友林俊芳。除了林俊芳,估計也沒有誰能夠讓耗子如此的緊張和擔心。
秦一柱暗自揣摩道:「綁匪為什麼會專門挑耗子和林俊芳下手呢?這中間有什麼特殊的緣由嗎?」
見耗子和綁匪相持不下,泰一柱趕忙從中進行調和。
秦一柱做出一副息事寧人的姿勢,說道:「大哥,別著急,好好說。我朋友可能有些著急,也有些不懂事,還請你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說怎麼辦吧,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
綁匪再次善意地看了看秦一柱。看得出來。他似乎對素一柱有一種特別的好感。
綁匪對著秦一柱,輕微而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兄弟。不瞞你說,要不是因為你朋友,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綁匪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
綁匪接著有些傷感地說道:「算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直按去交易吧,等我們拿到了錢,我們就放心了。而你們也可以帶走你們的人。從此以後大家就各走各地路。井水不犯河水。」
毒一柱突然覺得這名綁匪還真是有些滑稽,按照他的說法。眼下的雙方好像是在干仗似的。想想天下哪有那樣地道理,你綁架勒索了別人的錢,卻還在那口口聲聲地跟對方說「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泰一柱表面上還是很有誠意的說道:「那好吧,就按照你所說的辦。可是,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呢?還有,我們怎麼去?」
綁匪經過剛才那一系列的檢驗措施,實際上心中對泰一柱的「誠意」己經深信不疑。
因此,綁匪對於秦一柱的問題,回答得非常的坦誠:「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地點絕對安全。至於怎麼去,也不需要你們操心,我們自己有車。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走就行了。」
綁匪說完話,拿出手機噼裡啪啦的按下了一串數字,隨後對著手機簡單的說了句:「把車開到後門口。」
綁匪掛斷電話,對秦一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兄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把手機交出來。」
泰一柱這一次沒再多言,順從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綁匪帶著奉一柱和耗子,下樓來到了大興達商場的後門。
出門後.三人上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秦一柱發現,開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
秦一柱和綁匪上車的時候,亞東和小寶也碰頭到了一起。
小寶急切的向亞東詢問道:「現在怎麼辦?」
要不是因為秦一柱那一條及時的短信,亞東和小寶在發現耗子的那一瞬間,肯定就會選擇立即報警前來抓人。要真是那樣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亞東見秦一柱沒有再發出新的信息,而是跟著綁匪一起上了車。他估計秦一柱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說是形勢不允許泰一柱再做出新的指示。
亞東乾脆利落的說道:「眼下指望秦哥再給我們指示看來已經是不行了,一切都只能靠我們隨機應變、靈活處理呢。我們先跟上去,一會先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然後再做決斷。」
亞東拉著小寶上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跟上前面的那輛白色的麵包車。」
出租車司機從車內的反光鏡裡打量了一下亞東和小寶,沒有說什麼話,對著白色的麵包車跟了上去。他開出租車這些年來,像這樣的事情遇到過不少。現些年這個社會,像一些警察、私家偵探、地痞流氓等等,都會做出一些這樣的跟蹤盯梢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管坐車的人是做什麼的,他只管按數收取車費就行。
事實證明,這名出租車司機確實有過這方面豐富的經驗。他地跟蹤技巧,連坐在車上的亞東和小寶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楞是讓前面的白色麵包車沒有任何的懷疑。
亞東和小寶相互看了一眼,感歎今天運氣還算不錯,遇到了一位「懂行」地出租車司機。
但問題還是很快出現了,前面的白色麵包車一路徑直向郊區駛去,中途未做任何的停留。
出租車司機終於忍不住回頭說道:「兩位。他們去了郊區,我們還跟下去嗎?」
亞東看到司機那為難的神情,知道司機心中在擔心什麼。他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飛快的在司機面前亮了一下,對司機說道:「師傅,我們是警察,你放心的跟下去。我們保證不會讓你為難的,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傷害。」
由於亞東手上地動作足夠的快,所以出租車司機並沒有看清楚他手上地證件。司機僅僅是從亞東地學生證上看到了一個莊嚴的國徽。因此也就相信了亞東的所謂警察地說法。
秦一柱所在的警官大學,作為本省最高的警察類院校。在他們學校的學生證上。正好是有一個莊嚴地國徽。亞東就是靈機一動。憑借這一點蒙蔽過了出租車司機。
可以看出,得知亞東和小寶警察的身份以後,出租車司機明顯放心了很多。雖然他也覺得車上地這兩個警察未免太年輕了一些。但現在這樣年輕的警察,街上到處都是。一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初中畢業跑去上個什麼警察專科學校,然後就憑借關係跑去當警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出租車司機還是為難的說道:「兩位警官,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忙。而是我明顯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們可以看看,前面的道路越來越偏僻,道路上的車輛也是越來越少,跟蹤起來的難度實在太大。我真怕一會一不小心被前面車上的人察覺,到時間壞了你們的大事,我可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亞東心裡十分清楚,出租車司機說了這麼多的推托的話,實際上就是不想再往下跟。他能夠理解司機心中的想法,畢竟這些司機也就是靠著開出租車養家餬口,所以他們實在不願意、也根本就不敢惹上任何的麻煩。
但亞東此時也是別無選擇,如果不繼續跟下去的話,那麼秦一柱和耗子將很可能會遇到危險。要想中途臨時換車,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更何況,即使是想換一輛車,司機也未必就肯去。
亞東大腦飛速的轉了兩圈,極力尋找著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希望能夠想到一個辦法,既能夠讓出租車司機繼續跟蹤下去,又能夠很好的打消出租車司機心中的顧慮。
亞東心中很快有了主意,不動聲色的說道:「師傅,首先,作為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展開的行動,我們也真心希望能夠得到你對我們行動的支持。另外,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有半點為難。不過,你所說的跟蹤難度大的情況,倒確實是一個事實。這樣吧,你都按照我所說的辦法跟下去,相信應該不會有問題。」
出租車司機一臉為難神情的看了看亞東,聽了亞東的一番入情入理的話,他實在找不到理由再行推脫。
出租車司機不得不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不過,萬一一會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可不要怪我。畢竟,我就是一個開出租車的,沒辦法和你們這些警察相比的。」
看到出租車司機如此的樸實,亞東輕微的笑了笑,說道:「師傅,放心,不會有事的。」
亞東雖然嘴上再三的和出租車司機說沒事,但心中卻還是有些著急。他同樣感到擔心,隨著車流量越來越少,接下來怎麼才能夠保證,既能夠跟住綁匪的豐,同時又不會被發現?
亞東看了看車窗外面,天空中飄下了毛髮般的細雨。
亞東靈機一動的想道:「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沒有辦法跟住他們,上天立刻就送上了這麼好的機會。」
前面的車流越來越少,天空中的雨在越下越大。
坐在綁匪車上的奉一柱,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面對越來越偏僻的道路,以及越下越大的雨,他不禁開始擔心,隱蔽在暗處的亞東和小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跟上?
急劇減少的車流量,讓出租車司機不得不將車速給降了下來,遠遠的跟在麵包車的後面。有好幾次都差點將前面的麵包車給跟丟,司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亞東和小寶,看那樣子,還真像是怕壞了這兩位警官的好事。
坐在出租車上的小寶,則是表現得更加的著急。這是秦一柱第一次請他辦事情,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有些緊張,生怕把秦一柱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如今看到跟蹤前面的麵包車越來越困難,他心裡自然是變得越來越焦急。
亞東正在心裡謀劃著,是不是應該想點什麼辦法,來解決掉眼前這種尷尬的局面。
出租車司機突然回頭緊張的說道:「遭了,我們好像跟丟了,前面的麵包車不知道哪裡去呢?」
出租車司機的話讓亞東和小寶都吃了一驚,兩人趕忙雙眼極力的向前方搜索。
果然,前面的道路上,稀稀落落的跑著幾輛車,但卻惟獨不見那輛白色麵包車的影子。
小寶心中有些著急,迫切的問道:「師博,怎麼回事情?怎麼能夠跟丟了呢?」
出租車司機明顯的有些內疚、也有些無辜,說道:「警官,真不好意思,可我也確實沒有辦法。這條路上車這麼少,我又不敢跟得太近,加上這麼大的雨,能見度比較低.所以一個不留神,就將車給跟丟了。」
亞東見此情景,衝出租車司機鎮定自若的說道:「師傅,你不要著急,我同事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他也只是著急。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麵包車加速離開了,所以脫離了我們的視線。」
出租車司機聽了亞東的安慰,看來是心情放鬆了一些,說道:「應該不太可能,我已徑認真的觀察過那輛車,應該是一輛即將報廢或者已經報廢的車,在這麼滑濕的雨天裡,它絕對不可能高速的跑起來。」
小寶聽了出租車司機「想當然」的推斷,有些著急、也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你怎麼就敢那麼肯定呢?」
出租車司機看來也有些按受不了小寶的態度。今天拉上這樣的一檔子話,原本他心裡就不是特別願意。可當他盡心盡力的為這兩名警察服務的時候,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感謝,相反還受到小寶這樣無端的奚落,不由得他心中不覺得不舒服。
出租車司機終於沖小寶有些牴觸情緒的說道:「警官,我開了這麼多年的車,做出那樣的一個判斷,還是非常有把握的。我知道,現在人跟丟了,你們心中有氣。可是,你們也不該把氣撒在我身上嘛,先前我就已經說過,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萬一跟丟了,你們可不要怪我,是你們一定要讓我跟上的。現在把人給跟丟了,你們就來怪我,未免有些太不近情理了吧?」
亞東見此情景,只得對小寶說道:「小寶,冷靜點,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亞東進而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你再好好想想,這一段路上,你是否看到什麼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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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東的提醒,出租車司機沉思了一會,然後猛然一下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在剛才這段路上,的確是有一條岔路。我們開出租車的都知道那條路,早些年因為那裡有一家效益很不錯的工廠,所以很多人拉客去過那裡。但那家工廠已經在幾年前倒閉了,所以最近這幾年那裡一直是一片廢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剛才沒有在意這條岔路。」
亞東聽說了這個情況,心裡想道:「廢棄的工廠?這不正好是綁架案通常所具有的元素嗎?」
亞東立即讓出租車司機掉頭,向那條岔路趕去。
出私車很快來到了那條岔路,司機回頭明顯不自信的說道:「兩位警官,真的向這條路上追嗎?我可沒有什麼把握,要是萬一追錯了的話,你們到時間可干萬別再怪我。」
亞東故意裝出了一臉輕鬆的表情,沖司機說道:「師傅,你放心即使追錯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聽了亞東的說法,出私車司機終於感覺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出私牛司機駕駛著車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駛著,一雙眼睛猶如「鷹眼」一樣警惕的注視著前方。
亞東雖然剛才在安慰出租車司機時一臉成足在胸的樣子,但其內心深處卻還是多少有些吃不準。畢竟,這件事情可謂是事關重大,一個不留神的話,秦一柱和耗子就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所以,形勢進一步的逼迫著亞東,行動過程中必須要步步為營。車開出之後,亞東看似隨意、實則才心的詢問道:「師傅,你確信沿途就只有這一條岔路嗎?」
出租車司機回憶了一下,說道:「基本可以肯定。
亞東沒有再說話,同樣專注的注視著前方。
車沒開出多遠,就明顯的顛簸起來。
亞東順勢向窗子外看了看。發現車顛簸是因為道路不平的原因。
眼下的這條路看來確實是已經廢棄了好幾年,道路由於長期失修,已行有些面目全非的感覺。一些原先鋪有柏油的地方,如今也早已經裸露出了裡面地泥土。加上天上下著的越來越大的雨,豐開上去。時不時還會濺起一道道泥水柱。
出租車正在行進過程中,亞東突然非常興奮的沖司機喊道:「師傅,停一下。」
出租車司機停下了車,和耗子都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亞東。
亞東開門下了車,逕直走向了汽車前面地位置。
亞東彎腰在路面上細緻的搜索著,就像是在找什麼弄丟的別針之類的小東西。
亞東觀察了一會,然後迅速的返回到了出租車上。
「師傅,就是這條路,你放心的跟下去。速度不用太快。眼睛注意觀察就行。」亞東衝出租車司機急切的說道。
到處時,出租車司機和小寶都明白了亞東剛才那一番行為的用意。顯然。亞東剛才那麼做。就是為了在路上尋找車胎扎過的痕跡。這條路既然已經荒廢了好幾年,那麼說明平常到這裡地車輛肯定非常的少。今天恰逢天降大雨,加上道路本身地狀況比軟差。所以只要有汽車行駛過地痕跡的話,那麼肯定就是那輛綁匪的白色麵包車所留下地。
而亞東剛才分明在道路上,觀察到了兩條清晰的、泥濘的車胎印。
天上雨越下越大,出租車冒著大雨在艱難而又小心地前行。
突然,出租車司機語帶激動的喊道:「你們看,前面是不是那輛白色麵包車?」
亞東和小全機警她地循聲望去。果然透過前面重重的雨霧,隱約的看到了一輛白色麵包車的影子。
亞東和小寶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點頭確認了一下。
看得出來,車上的三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
亞東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你趕快把車向後倒一點,避免被他們留下觀察的人發現。
出租車司機聞言吃了一驚,慌忙將車向後倒了一大截。直到完全的和那輛麵包車視線隔絕了起來,他才再次放心的踩下了剎車。
小寶有些急切的向亞東詢問道:「現在怎麼辦?」
亞東再次猶豫了一下。看來他是每當遇到什麼事情,總是喜歡事先「猶豫」一下。
亞東開口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你可以走了,這裡的事情留下來讓我們解決。你記住,離開這裡之後就迅速的將車開回城去。然後你繼續拉你的客人,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出租車司機回頭看了看亞東和小寶,沖亞東半是真心、半是客套的說道:「警官,你們要不要我在這裡等你們?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們,一會你們完事之後,我也方便迅速的把你們送回城裡。」
小寶一聽出租車司機主動這麼說,心裡立即感覺到一陣驚喜。眼下的情況,他們正好是缺少一個可以充當接應角色的人和車,沒想到出租車司機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小寶正準備對出租車司機說「好」並且表示感謝的時候,亞東卻搶先開口說道:「師傅,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真的不用等成們。一會我們會通知我們自己的人趕來接應我們,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亞東說到這裡,從兜裡掏出了三百塊錢,遞給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這三百塊錢,算作是我們給你的車費和感謝費,你拿上錢趕緊離開吧。」
出租車司機看到亞東手上那三百塊錢的一瞬間,眼睛裡短暫的閃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目光。但他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繼續客套的說道:「警官,你們都是出來辦案,我配合你們執行任務,都是應該的,要不車費就算了吧,即使你們一定要給,也真的用不了這和多。
亞東本來想跟司機說一些「你們開車也很辛苦」、「我們回去都是可以報銷的」等等客套話,但考慮到時間緊迫,如今秦一柱和耗子還正在期盼著他倆的神秘出現,所以他最終沖司機急切而堅決的說道:「師傅,我們還有事要做,你就不要再客氣了,拿上錢之後,趕快離開這裡吧。」
亞東說完話之後,拉上小寶下了出租車,站到了道路邊上的一顆樹下。
出租車司機甚至沒有再跟亞東和小寶說一句話,一盤子打過了彎,然後風馳電掣的、濺起一道道水柱的原路返回城裡去了。
由於天空中的雨下得實在是大,所以站在樹下的亞東和小寶,短時間內就成了落湯雞。
看著出租車遠去的影子,小寶沖亞東有些責備的喊道:「他要留下來按應我們,你為什麼不同意呢?」
亞東看了看小寶,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沒看到他那僅僅是客套嗎?再說,要是留下他的話,說不定一會反而會生出什麼亂子?」
小全怒視了亞東一眼,正準備再說話反駁一下。
亞東卻搶先開口說道:「算了,現在根本不是爭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你趕快給110打電話,然後你稍微掉遠點的跟在我後面,我們一起摸上去。
小寶趕忙從褲兜裡淘出了一個塑料袋,原來手機就放在那個塑料袋裡。
亞東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輕微的笑了笑,說道:「嘿,哪弄的呢?」
小全看來還有些在為剛才的事情賭氣,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就你聰明啊?我剛才在出租車上的時間,看到外面下起了大雨,正好出租車上有這麼一根塑料口袋,我就把手機放在裡面裝了起來。否則的話,天上下這麼大的雨,一會手機要淋濕了的話,看你該怎麼辦?」
亞東半是玩笑、半是由衷佩服的說道:「想不到你小子還蠻聰明的嘛?」
小寶沒有理會亞東的說話,而是徑直撥通了110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110指揮中心,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按電話的女警察,聲音聽起來有種別樣的甜美。
「我這裡好像發生了一件綁架案,你們趕快做好前去解救人質的準備。」小寄語非常急切的說道。
「先生,你現在什麼位置?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以具體點說說嗎?」接電話的女警,迅速的提高了語速和聲音的分貝。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XXX 公路上,其體的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我現在正在跟蹤他們,一會摸清楚了情況之後,我會立即通知你們的。你們可於萬要做好解救人質的準備!」小寶越來越急切的說道。
此時的110指揮中心裡,早已經是人頭攢動。
這樣一個突然的關於綁架案的電話,讓指揮中心的警察們都立即陷入到了高度的緊張之中。
有警察迅速的將情況報告給了負責該中心的領導,一名中年女警官迅速的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指揮蟲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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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指揮中心裡的警察們都在緊張而忙碌的工作著,一切的重心都是圍繞著這個神秘而又十分特別的舉報電話。
中年女警官從接線女警的手裡拿過了電話,以一種平和而威嚴的氣勢說道:「先生,你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由於你所舉報的案情關係重大,所以我們想就有些具體問題跟你再核實一下。」
小寶電話裡聞言看了看亞東,亞東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寶沖電話裡說道:「有些情況具體還不清楚,等我回頭再聯繫你們吧。不過,請你們務必一定要做好出警淮備,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小寶說完話之後,毅然的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110指揮中心裡,再一次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在這裡值勤的警察們,都彼此面面相覷的看著。大家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奇特的舉報電話。
「你們等候我進一步的潔息。」這樣的一句話,讓這些警察情不自禁的覺得有些好笑。在他們看來,這句話應該是他們通常對涉案的市民所說,而現在竟然破天荒的成了舉報人對他們所說。
中年女警官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之中,眼下的事情讓她同樣有些琢磨不透。
有警察猶豫著向中年女警官建議道:「要不我們再把電話打回去,詳細的瞭解一下情況?」
中年女警官抬頭說道:「不行,這樣肯定不行。首先,舉報人具有舉報人的自由。我們不能強制要求他進行舉報。此外,更重要的是,目前我們情況不明。舉報人之所以那麼說,是不是有他不得已地苦衷?或者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等等。我們暫時不得而知。如果我們貿然的把電話打過去的話,容易引起舉報人的反感情緒不說。萬一要是因此而給他帶來了危險地話,那才是最大的不幸。」
中年女警官有理有據地分析。讓在場的警察都佩服的點了點頭。
有警察進一步的提出了疑問:「有沒有可能是個惡作劇?」
當即有其他警察提出反對意見:「不可能。舉報人使用的舉報電話是手機,如果他是惡作劇的話,我們會很容易就查到他。而這樣的惡劇,會給他自己帶來巨大麻煩的。相信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拿這樣地事情來開玩笑。」
正在這個時候,有警察興奮的喊道:「追蹤到了,舉報人所使用的電話,目前確實是正在市郊的XXX位置。」
中年女警官一看情況核實初步清楚了,立即向身邊的一位警察吩咐道:「趕快把情況上報給分局的領導。記住,一定要以最高的級別上報。」
。。。。。。。。。。。。。。。。。。。。。。。。。。
小寶重新收拾好了手機,遠遠的跟在亞東的身後,向白色麵包車所在的位置,小心而謹慎地摸了過去。
。。。。。。。。。。。。。。。。。。。。。。。。。。
秦一柱上了綁匪的白色麵包車之後,車立即一路風馳電掣的向郊區開了出去。
直到這時,秦一柱才感覺到事情有了一點真正的綁架案地意味。先前所經歷的那些事情,他覺得就猶如是在寫書一樣。
綁匪在大興達商場所使用的那一套計謀,確實還是讓秦一柱感到不得不佩服。他中暗自感歎道:「這夥人雖然搞綁架缺乏經驗,但要說頭腦的智商。真地還是很不錯的。」
白色麵包車裡一直深陷寂靜之中,綁匪沒有任何說話地意思。
秦一柱幾次想和耗子說說話,看看能不能從中交換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但都被綁匪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了。顯然。綁匪目前並不希望他們兩人進行交流。
耗子一直以一種仇視的目光打量著車上的綁匪,看他那架勢,心中定然早巳有了殺了綁匪之心。要不是因為林俊芳現在還在綁匪的手裡,他真恨不得能夠立馬將這兩名綁匪格殺在車裡。
耗子有著充足的信心。即使不用秦一柱幫忙,他也完全有能力將眼前的這兩名綁匪給解決。
耗子此時對於秦一柱的態度。則是既感動,同時又有些遺憾。
耗子沒有理由不覺得感動。素一柱在接到他電話以後,能夠如此迅速的帶錢前來救他,說明秦一柱是真個的把他當作兄弟在看待。在當今這樣的一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他能夠交上秦一柱這樣仗義的朋友,的確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和難能可貴的事情。
耗子同時也真的覺得有些遺憾。原來他給秦一柱打電話,心中是對秦一柱寄予了深厚的期望。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拿秦一柱當大哥來看待的,他一直認為秦一柱的成熟穩重而足智多謀的。他曾信心十足的認為,秦一柱在接到他電話以後,除了想辦法救他以外,一定還會想辦法收拾了眼下的這伙綁架犯。既可以為他報了這一箭之仇,同時又可以為民出害。
耗子一向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所以這樣的事情是讓他深惡痛絕的。
但耗子眼下所看到的情況,卻多少讓他有些失望。秦一柱除了拿錢來贖他以外,似乎沒有採取什麼進一步的措施。
白色麵包車行進過程中,天空中下起了越來越大的雨。
前面的道路越來趕偏僻,秦一柱「刻意」的裝出了一副越來越緊張的樣子。
泰一柱和耗子完全不同,相對於耗子一味的疾惡如仇的性格,他更多的時候會選釋隱忍和偽裝。
當白色麵包車突然拐上了那條偏僻的岔路,秦一柱洋裝終於緊張到了極點的說道:「大哥,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綁匪看了看秦一柱那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綁匪有些玩笑,有些取笑的說道:「兄弟,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真的就是溫室裡的花朵。經歷的事情太少,膽子自然也就太小。你也不想想,我們幹這樣的事情,能夠在光天化日的地方嗎?肯定得找個僻靜點、安全點的地方嘛。要知道,這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找錢,要是不他媽的謹慎點,怎麼行呢?」
泰一柱故意尷尬而諂媚的笑了笑,說道:「大哥,你見笑了,這樣的事情我的確是從來沒有經歷過。」
秦一柱緊接著又小心的說道:「大哥,你可得說話算話哈,到時間我們把錢給了你們,你們可要信首諾言放我們走。」
綁匪看了看秦一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在錢上的緣故,溫和的開口說道:「放心,我們拿到錢之後,一定會放你們走的。我們僅僅是求點財,對於取你們的性命沒有任何的興趣。畢竟,要想真的去幹那些殺人放火的大事情的話,我們也就不用找你們了,直接去搶銀行就得了。」
泰一柱聽了綁匪的說法,贊同的點了點頭,並且表現得放心了不少。
綁匪突然醒悟了什麼似的,開口補充說道:「當然,我說這些的前提,必須得是你們要好好的配合我們。你們要是膽敢不配合我們,或者膽敢耍什麼陰謀的話,小心我們真的會殺了你們。要知道,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我們幹的這本來就是玩命的事情。」
前面開車的那名綁匪,似乎有些不滿後面這名綁匪的婆婆媽媽,高聲斥責道:「我說,你他媽的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在談特說愛呢。」
後面的綁匪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同夥,看來是想反駁幾句,可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但可以清晰的看出,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更像是因為不屑於。
泰一柱見此情景,趕忙諂媚的說道:「放心,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的配合。」
秦一柱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即閉上了嘴。
耗子以一種疑惑不解的目光看著秦一柱。今天的秦一柱,給他的印象是,和以往的秦一柱,給他的印象是,和以往的秦一柱,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在他以往的印象裡,秦一柱是那麼的聰明睿智,是那麼的英勇果敢。特別秦一柱上次在「紅館夜總會」裡的出色表現,不但是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且還將異常高傲的段家大小姐給一舉征服。
可耗子今天所看到的秦一柱,除了一味的表現懦弱和諂媚以外,別的似乎什麼也沒有看到。
直到這時,耗子才隱約的有種感覺,秦一柱會不會是早已經佈置好了什麼計劃?
否則的話,泰一柱今天這樣大相逕庭的表現,確實難以找到合理的解釋。
當然.耗子也稍微的有些害怕,害怕通過今天的事情,證明秦一柱骨子裡其實真的就是一個懦弱的人。如果情況真要是那樣的話,他雖然會感動於秦一柱的相助,但他卻不會再真心的跟著秦一柱。
因為那樣的秦一柱,絕對不會是一個能夠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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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麵包車停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前,外面的雨仍然在淅淅瀝瀝的下。
坐在車後面的綁匪衝開車的綁匪冷靜的說道:「你在這裡盯著,我帶他們進去。記住,一定要機靈點。」
開車的綁匪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的。只是你們要快點,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綁匪帶著秦一柱和耗子冒雨跑下了白色麵包車.一路急走進入了前面那間廢棄的倉庫。
素一柱發現,進門的那一瞬間,耗子的眼神顯得特別的緊張。
秦一柱和耗子跟在綁匪的身後.走進了一間獨立的房子。
此時,屋子裡的景象,讓泰一柱終於明白,為什麼身手出眾的耗子,當初會被迫放棄抵抗。
林俊芳此時正坐在屋子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子靠背上。先前她一直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看來的確是受到了驚嚇。只有當耗子和泰一柱重新出現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才瞬間閃爍出了一絲驚喜的目光。
林俊芳的目光很快又陰暗了下去。先前看到耗子的出現,她會感到抑制不住的驚喜,那是因為人在處於那樣危機的狀態下,會因為突然出
現了生機而下意識的興奮。可當她的大腦重新冷靜下來的時候,她才清醒的認識到,眼下的危機仍然還沒有解除,甚至說是讓耗子和秦一柱也再次陷入到了危機之中。
這樣一來。林俊芳看著耗子和秦一柱的眼神,除了滿是希望之外,同時也充滿了擔心。
離林俊芳身邊不遠地位置,坐著一名穿著西裝的綁匪。
西裝綁匪的手裡正在把玩著一支仿製手槍。
秦一柱堅信,那才是耗子放棄抵抗的真正原因。
和秦一柱按頭的綁匪沖西裝綁匪匯報道:「大哥.他們把錢帶來了,我們應該檢查核實過了,應該沒有問題。」
西裝綁匪冷眼看了一下秦一柱,他總覺得眼下來送錢的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不對勁。對於他派去接頭的手下的能力,他有著充足的信心。但泰一柱這樣的一個「小孩」,能夠拿出那樣大地一筆錢,卻不由得他不感到懷疑。他總有些疑惑.這會不會是公安方面故意放出的誘餌。
西裝綁匪綁架林俊芳和耗子的事情,還得從林俊芳的辭職開始說起。
西裝綁匪的真實身份,就是林俊芳先前上班的那家提供裸體聊天服務場所地老扳。
林俊芳那天晚上自蒙秦一柱和耗子英雄救美。同時和耗子一見鍾情以後,回頭立即向上班的裸體聊天場所提出了辭職。當她提出辭職的時候,老扳並沒有像最初對她承諾的那樣,立即無條件的讓她離開。
老闆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條件,不但要強行扣掉林俊芳的工資押金,同時還要林俊芳支付一大筆的違約金。林俊芳對此提出疑問時,老扳卻馬上凶相畢露。老闆不但威脅著要去林俊芳的學校破壞她的名譽,而且還表露出了對林俊芳地猥褻之意。
林俊芳直到那時,才真切的認識請楚了這些社會不法分子的真實嘴臉。她這才明白.為什麼善良地人們。總是會形容這些社會敗類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先前她就是因為看到老扳穿著一身的西裝,說話彬彬有禮,頗有些紳士風度。才輕信了老闆的承諾和欺騙。
林俊芳畢竟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女學生,還是頗有些膽識和智慧的。當她看清楚了老扳的嘴臉,並且意識到了所處的危險境地之後,她選擇了策略性地讓步。
林俊芳為自己編造了一個合理的辭職理由,並且向老闆取消了辭職的意思。她對老扳說,原本她確實是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辭職,但看到老闆眼下那麼需要人的份上,她決定再干一段時間。直到老闆找到新地合適人選時,她再行離開。
老闆對於林俊芳態度的陡然轉變感到非常高興。他想當然地認為,那一定是他一系列的威逼利誘取得了效果。他完全沒有考慮到,林俊芳實際上使用的是緩兵之計。他從骨子裡對林俊芳是充滿著輕視心理的。他堅定的認為。林俊芳這樣的一個小丫頭,是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老闆見安撫好了林俊芳。恰逢當時又有點別的事情,所以很快就離開了那個裸聊場所。
林俊芳在和老闆談論辭職事情的時候,當時有兩名參與裸聊服務的小姐也在場。老扳的態度讓她們感到非常的寒心。她們自然聯想到,老闆今天對誠摯聘請而來的林俊芳尚且如此,那麼將來如何對她們這些「賺錢的工具」,將會怎麼樣就更是可想而知呢。
就這樣.幾名參與裸聊服務的小姐,也就悄然的蒙生了退意。待老闆一離去,她們就迅速的找到了林俊芳,假意對林俊芳進行安撫和勸慰,實際上則是在試探林俊芳。她們想看看,林俊芳是否還依然有離開之心,更或者說是否可以帶上她們一起離開。
這些參與裸聊服務的女生,大多沒有多少知識和文化的。她們心中的那點小算盤,自然也就絲毫瞞不過聰明的林俊芳的眼睛。
林俊芳見這些參與裸聊服務的小姐也有了離開的意思,頓時計上心來,心中充滿了驚喜。她知道,眼下這些小姐雖然有了離開之意,但更多的還是持有一種觀望的態度。於是,她先是添油加醋的將老闆的「惡處」給這些小姐描述了一番,嚇得這些小姐終於進一步的堅定了離開地意思。
接著。林俊芳就著手帶這些裸聊小姐離開。她敏銳的捕捉和利用到了一個信息,這裡的小姐中,有兩人私下和門口看守的兩人「相好」。
林俊芳幾乎是手把手的教授裸聊小姐,讓她們成功的穩定住了兩名看守門戶的人。
林俊芳帶著小姐們離開的事實,讓裸聊場所的老闆大為震怒。因為這樣一來,就意味著他必將遭受到巨大的損失。眼下地這家裸聊場所,是他新開不久的,租憑房屋和購買設備,以及人員的發掘和培訓等等,都花費了他大量的金錢。加上由於是新開的網站。所以生意也是處於起步階段。簡單的說,就是他在這件事情上,已經花費了對他來說是「巨額」地投資。
可眼看著生意正在蒸蒸日上的時候,不料林俊芳卻上演了這樣率眾逃離的一幕。
和林俊芳一起離開的那些裸聊小姐,原本就是老闆從一些色情場所挖掘過來的。所以這些女孩根本就沒有固定的聯繫方式,身份證大多是使用的假身份證。她們一離開之後。都迅速的更換了手機號,然後整個人就猶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半的音訊。
老扳既然找不到那些小姐,自然就只有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到林俊芳頭上來。
老闆由於知道林俊芳具體所在地學校,所以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他估計,林俊芳的突然離開,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於是,他讓手下細心地打聽起林俊芳的事特來。很快,他就掌握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原來林俊芳的突然辭職。是因為她交了一個叫做耗子的男朋友。
老闆經過進一步的打探,又摸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原來耗子的父親就是XXX區派出所地所長。這樣的一個情況。讓老闆感到非帶的為難。至少,他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生怕萬一把事情給鬧大了,他或許也會脫不了身。這或許就是後來他為什麼只是向耗子勒索區區五萬元錢的重要原因所在。
至於說老扳所說地要去林俊芳所在的學校「檢舉」林俊芳地事情,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也取消了那個計劃。原因很簡單,他認為那樣做的話,即使是真個的壞了林俊芳的名聲。除了他心中的那口惡氣,可他實際上卻得不到絲毫的好處。他一向自命為是一名商人,而商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回投資和贏利。
老闆很為那麼大的一筆錢的流失而感到苦惱,那幾乎是他的全部家當。眼下要想重新組織營業。看來也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情。況且,林俊芳和參與裸聊服務小姐的集體離開。更是為他的生意蒙上了巨大的不安全的因素。誰也不知道.什麼時間一群警察就會衝進門來,讓他到時間不但是人財兩空,而且說不定還會身陷囹圄。
這些複雜的想法,讓老闆整個人逐漸變得猶如驚弓之鳥,只想著盡快的離開這個城市,到新的環境中去另謀生路。而他要想離開,自然需要一筆錢。
老闆思來想去,最終勉強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決定綁架林俊芳和耗子,希望能夠勒索到一筆錢。至於勒索的金額,他心中的計劃是有個兩、三萬塊錢就夠了,至少要在耗子能夠想辦法弄到的前提條件下。耗子父親的身份,讓他心中不得不有所忌憚。況且,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干綁架的事情,畢竟綁架犯罪可是不折不扣的重罪。
總之,老闆在綁架林俊芳和耗子這件事情上,有一個很原則性的態度,就是既想順利的拿到錢,又不想將事情給搞大。
林俊芳在離開上班的裸聊場所以後,先前一直也有些擔心和害怕。她既害怕老扳對她進行人身報復,同時更害怕老扳真個的到學校來到處宣傳,破壞她的名聲,讓她沒有辦法抬起頭做人。
過了一段時間,林俊芳見沒有任何特別的事特發生,心中就寬慰了不少。她覺得,或許老闆已輕找到了新的合適的人選,所以並沒有要報復她的意思。於是,慢慢的她也就放鬆了警惕。
綁架案就是在那樣的大背景下發生的地。
那天晚上,林俊芳和耗子兩人。來到市人民公園的一個僻靜位置。兩人原本是想到那沒人的地方,好好的親熱一番的。可正當他們兩人忘情的摟抱在一起的時候,幾條大漢卻窮凶極惡的撲了上來。
要說耗子的反應也可謂是足夠的快,面對撲上來地幾條大漢,他並沒有感到多少的驚慌和害怕。
伴隨著林俊芳極度恐懼的心情,耗子三兩下就放翻了其中的一人。當他正淮備乘勝追擊時.卻發現其中的一個男人用一支烏黑的手槍正指著林俊芳。
耗子只得無奈地選擇了束手就擒。
也就是直到那個時候,林俊芳才發現,用槍指著她的男人,正是她先前上班那個地方的老扳。
林俊芳心中自然是覺得非常的害怕。但她同時又覺得這些似乎都在預料之中。
林俊芳和被綁起來的耗子,跟在老扳的身後,上了一輛白色麵包車。
白色麵包豐一路顛簸的來到了眼前這個廢棄的倉庫。
坐在車裡的耗子和林俊芳,則是時刻擔心著自己的命運。
當綁匪對耗子提出要拿錢贖人地時候,耗乎先前的態度還非常的強硬。但當他看到綁匪對林俊芳那猥褻地目光時,他迅速的軟化了下去。他絲毫不敢去懷疑。這些滅絕人性的畜生,會不會真的對林俊芳下毒手?
於是,耗子很順利的答應了綁匪的勒索要求,而且成交金額還遠遠的超出了綁匪預期的期望。
耗子試探性地將電話打給了秦一柱,為了救林俊芳,他只得厚著臉皮來求秦一柱。因為在他身邊的朋友中,者來只有泰一柱有辦法短期內弄到那樣的一筆錢。首先,他知道秦一柱手上有一筆錢,雖說那是用來尋找他妹妹的,但此時人命關天地情況下。拿出來應急一下還是可以的。他覺得,作為兄弟,這個忙肯定還是應該幫地。等救了他出來之後,馬上想辦法歸還給秦一柱。其次,他還清楚一個事實,秦一柱至少認識像段天藍和劉芳這樣的女孩。只要秦一柱願意開口,要想向她們借點示救命的錢,應該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
耗子沖西裝綁匪有些憤怒、有些急切的開口說道:「我朋友已輕把錢帶來了,現在我們可以交易了吧?」
西裝綁匪聳了聳肩,說道:「當然可以。」
西裝綁匪接著轉過身去。對被綁在椅子上的林俊芳,有些無奈的道:「林小姐,真不好意思,原本我們合作非常愉快的。可恰恰因為你的單方面毀約。讓整個事情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對此,我本人向你深表遺憾。對你的冒犯之處,也請你能夠多多諒解。」
耗子本身就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自然見不得西裝綁匪這樣做作的行為。
耗子心中鄙視、憤怒的想道:「我CAO,你要那麼有善心的話,就用不著綁架我們呢。拿了我們的錢,還在那假惺惺的做作,真他媽的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
耗子嘴上正想發怒,被站在他身邊的秦一柱輕輕的扯了下衣角,終於按捺住了沒有發作。
秦一柱開口說道:「大哥,錢我們已經帶來了,要不就快點交易吧?你們能走到這一步,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具體的我也就不多問了,你們也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我。我們都還是一群學生,所以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我們只是單純的希望,通過這五萬塊錢來買一個平安。如果我們不盡快交易的話,我怕我們的家人,會因為長時間的聯繫不上我們,而感到焦急的。到時間要是因此而生出什麼亂子的話,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秦一柱的這番話,看似言辭懇切,實際上則是利誘中隱合著威逼。
西裝綁匪頓時覺得秦一柱的話頗有些道理,畢竟他一直最怕的也就是事情被搞大。特別是眼下既然已經拿到了錢,他就更不希望再橫生什麼枝節。對於秦一柱這樣一個能夠拿出五萬塊錢的學生來說,其家庭背景也是他有所忌憚的。
西裝綁匪眼睛緊盯著秦一柱,嚴肅的說道:「那好,把錢拿出來吧。」
耗子聞言搶先說道:「不行,我們還沒商量好,到底怎麼交易呢?我們憑什麼就把錢拿出來,到時間你們又心懷鬼胎的話,那到時間又怎麼辦呢?」
西裝綁匪原本對耗子就心中有氣。他認為,要不是因為耗子對林俊芳的引誘,林俊芳就不會從他那裡辭職,他的生意自然也就不會因此而失敗。眼下他看到耗子竟然又這樣公開的抗衡,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西裝綁匪正待發怒,不料秦一柱卻搶先說道:「耗子,算了,就按照他們的地求做吧。我相信他們,只要他們拿到了錢,應該不會再為難我們。況且.眼下的情況是,除了相信他們和配合他們,我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西裝綁匪看了看秦一柱,像是想說點什麼,又沒有把話說出口。
素一柱從身上拿出錢,遞給了旁邊的那名先前和他們接頭的綁匪。
按頭綁匪拿到錢以後,認真的點數和檢驗了一番,隨後沖西裝綁匪點了點頭,意思是說錢沒有問題。
西裝綁匪緊接著沖秦一柱說道:「不好意思,幾位,不了安全起見,你們的手機我們還得帶走。」
毒一柱有些擔心,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們帶走了我們的手機的話,我們怎麼離開這裡呢?」
西裝綁匪竟然輕微的笑了笑,說道:「很簡單,你們沿著前面的路,一直向外面走,大概三個小時就可以走出去。因為只塔這樣,我們才能夠保證我們自己安全的離開這裡。」
奉一柱眼睛緊盯著西裝綁匪,心中在盤算著西裝綁匪到底是什麼意圖。
西裝綁匪見此情景,沖秦一柱繼續說道:「這己輕是我們所採取的最仁至義盡的辦法了,試想,如果我們要不帶走你們的手機也行,但那就必須要把你們給綁起來。你們清楚被綁在這裡的危險嗎?如果長期沒有人來救你們的話,那麼你們就很可能會被俄死。而這樣一個廢棄的倉庫,一兩個月不見人煙,也是常有的事情。」
西裝綁匪的這一番話,泰一柱是深信不疑的。因為這番話正好是印證了他最初的判斷,這伙非職業性的綁匪,實際上就是單純了為了求財,而並不願意傷害人命。
秦一柱自然是代表耗子和林俊芳,按受了綁匪所提出的條件。
毒一柱覺得,綁匪之所以這麼做,或許還有點貪圖小便宜的心理在作怪。畢竟,他們三人的手機,加起來可以也能值個兩千來塊錢。
西裝綁匪緊接著帶著那名接頭的綁匪慢慢的向倉庫外退去,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則是寸步不離的對準著泰一柱和耗子。待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大門後面又轉出了另外的一名綁匪,這名綁匪的手裡正拿著一支雙管的獵槍。
原來,綁匪團伙還暗藏了一名綁匪,在擔當暗哨和狙擊手的任務。
秦一柱心中有些後怕,心想幸虧沒有被這名暗哨發現後面跟來的亞東和小寶兩人。可他有些疑惑的是,亞東和小寶此時人在哪裡呢?難不成兩人真個的跟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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