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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覺醒-仿如昨日 作者:令狐BEYOND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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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51章 學生會


到了第四天,在有心人的刻意渲染和傳播下,援交事件越鬧越大,甚至有不少心存怨恨的女生集體要求校方開除源內和美,這個令帝京所有學生蒙羞的女人。

而當事人和美,不管到哪裡,都會成為其他人指指點點的對象。但是出乎預料的,她並沒有請假或早退,而是像平常一樣準時上課放學,好像這些事都與她無關似的。

但她越是這樣冷靜,那些看她不順眼的女生就越是憤怒。但是因為懼怕「人間凶器」,所以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學生敢真正對和美動手,雖然冷嘲熱諷是越來越出格了。

「留美,明天不用來找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在回公寓的路上,和美對劍道少女如此說道。

這兩天下來,不僅是她,就連留美也成了其他人指指點點的對象。當有人故意在她們面前故意說些諷刺的話時,留美就會立刻挺身而出跟那些人理論。但是面對那些女生尖酸刻薄的惡毒語言,單純的少女甚至被氣哭了。

這種情況直到第二天雷隱專程來接她們放學才沒有再發生。畢竟還沒有人敢在「人間凶器」面耍花樣。但即使是這樣,和美也不希望單純的留美因為她的關係而成為被人惡意中傷的對象,所以她才說這樣的話。

「不,我要和和美一起走。」 劍道少女搖了搖頭說。

和美正容道:「留美,聽話明天不要再來找我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劍道少女低聲地說:「不,我要保護和美。」

看到她毫無一絲商量餘地的堅定神情,和美忽然覺得鼻樑處湧起一股強烈的酸意。

「小傻瓜。」和美小聲地罵了一句,然後趕緊低下頭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留美問:「和美,你知道學長去那裡了?」

這兩天雷隱在接完她們放學後,總是會在中途離開,說有些事要去處理,這讓留美有點困惑。

「我也不知道,不過哥哥一定有他的理由。對了,今晚想吃什麼?」

「我想吃炸蝦。」一提到吃,留美立刻精神大振。

「昨天不是吃過了嗎?今晚煮牛肉吧。你現在每天都要去劍道社練習。要多補充點蛋白質。」

「好,只要是和美煮的,我什麼都喜歡吃。對了,和美,可以順便買個木瓜回去嗎?」

「你喜歡吃木瓜?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其、其實也不是很喜歡,不過我聽小靜姐姐說,多吃木瓜奶的話,可以、可以……」

看她不僅吞吞吐吐而且滿臉通紅的樣子,和美不禁追問道:「可以怎樣?」

「你把耳朵湊過來。」

「什麼呀。搞得這麼神秘。」和美只好把耳朵湊過去。

當劍道少女臉紅耳赤地把話說完。和美忍不住笑出來。「原來是可以豐胸。真是服了你們,小靜那傢伙都教了你些什麼亂七八糟地東西呀。」

聽到她竟然說出來,留美的臉變得更紅,立刻嬌嗔道:「討厭,不要這麼大聲呀。」

掩嘴笑了一會,和美摸著她長長的秀髮說:「傻瓜,有些事不需要太過刻意的,只要順其自然就可以了。」

留美紅著臉說:「可是小靜姐姐說,絕大多數男生都喜歡胸大的女孩子。學、學長既然也是男生,我、我想他也是應該這樣想得吧。」

和美眼中露出複雜地眼神,過了一會,她微笑著說:「不一定喔,你也知道哥哥的喜好有時很難猜測的,而且你的也不小呀。這樣吧,哪天我替你去問問哥哥。」

「不要呀,和美,求求你千萬不要這樣做,不然我怎麼好意思見學長?求求你千萬不要。」留美不斷搖著和美的手臂央求道。

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和美笑著說:「傻瓜,我是說笑的。我也是個女人,這種問題怎麼好意思問得出口。」說完,她快步跑開了。

「和美,你太可惡了。」被戲弄的少女立刻氣呼呼地追了上去。

一時間,在街上傳來兩個少女的笑鬧聲

--

女生們地集體抗議似乎終於見效了,第五天下午,和美忽然被叫去了學生會。對於這個消息,那些有份抗議的學生都覺得非常振奮。

在學生會辦事處,在接待室裡接見和美的是接替已經畢業的前任,今個學期才上任的學生會會長以及幾個幹事,而武田的姐姐武田撫子也在其中。

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坐在自己面前表情冷漠的女生,學生會會長說:「源內同學,我們這次叫你來是想瞭解一下那個關於你曾經做過援交這個傳聞是否屬實。你有什麼話想說麼?」

和美冷淡地說;「我沒什麼話想說。」

學生會會長給旁邊的副會長使了個眼色後,副會長開口說:「我想問一下,源內同學是否真的做過援交?這個問題希望你能據實回答。」

「沒有。」和美平靜地回答了一句。

「那這些照片能不能請源內同學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在哪種地方出現,另外照片中的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副會長將那疊被人廣為流傳的照片遞到她的面前。

略略瞄了一下那些照片一眼,和美眼中露出譏諷的神色,然後隨手拿起一張照片說:「請問,你又憑什麼認定照片中的人一定是我呢?你難道沒有發覺嗎,這些照片沒有一張是拍到正面的,全都是無一例外只拍到側面。如果這些都能成為證據的話,那這張照片中的男人從髮型來看到跟副會長你十分相像呀。請允許我反問一句,為什麼你會在那種地方出現。另外照片中的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你……」副會長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詞鋒竟然如此犀利,不禁一時語塞。

有兩個幹事眼中則忍不住露出好笑的神色。

這時學生會會長乾咳了一下才說:「源內同學,這件事已經在校內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學校高層也開始關注這件事。而且聯名要求校方開除你的學生也越來越多。雖然我們也很想相信你並沒有作這種事,但是為了平息這次騷動,我們會著手調查這件事的真相。在這期間我建議源內同學暫時不要回校上課。至於你的課業問題,我們商量了一下,可以從學生會中抽調一個跟你相同學科地搞年級學生每天專程去指導你。另外請你不要擔心學分地問題,我們會跟級任老師解釋請楚這件事,並不因此而扣你的學分。總之,一切都要等事情的調查結果才能定奪。」

和美看了他一眼,然後忽然說:「我反對這個建議。」

「你反對?為什麼?」學生會會長跟其他人有點驚訝地看著她。在他們看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可是這個女生看起來卻並不領情。

和美平靜地說:「我自問沒有做錯事。並不需要通過停學這種手段來避嫌。而且我辛辛苦苦考上帝京是為了讀書,並不是為了應付這些無聊的事。如果你們找到確實證據的話,可以隨時叫校方開除我,但在此之前,我並不打算改變我的課時。」

聽到她的話。副會長再也忍不住大聲說:「難道你沒有看到,因為你一個人地關係,現在整個帝京都無日安寧嗎?」

「那只是因為某些人精力過盛而已,與我無關。」和美淡淡地說。

「你……」副令長再次被這個女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學生全會長表情嚴肅地說:「源內同學,我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清楚,如果到最後你還是不同意地話,我會跟校長反映這件事,到時的處理結果可能就不是停學一段時間這麼簡單了。」

和美站起來說:「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想回去上課了。失陪。」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會客室。

等她離開後,副會長十分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我們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將這件事報告校長,讓學校來處理這件事就行了。」

武田撫子突然開口說:「會長,我認為源內同學並不會做這種事。這次的事很可能是一場誤會。」

學生會會長長歎了口氣說:「我也希望這件事與她無關,但是現在這件事越鬧越大,如果我們再不採取措施地話,校長一定會責怪我們辦事不力的。我們研究了一個晚上才想到這個折中的辦法,可是沒想到她卻完全不領情,看來,我們只好將這件事報告校長了。」

武田撫子說:「我翻查過源內同學的資料,發現她從高中直到現在都是一名品學兼憂的學生。 如果她不是對學生們沒興趣的話,這樣的優等生,現在至少也應該是個副幹事了。如果這件事鬧到校長那裡的話,對源內同學會相當不利,請會長你三思。」

學生會長搖搖頭說:「你不要再說了,武田幹事。對於一些超出我們能力範圍的事,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插手去管,就這樣決定吧。各位可以各自回去了。」

武田撫子看到這樣,只好皺著眉頭離開了接待室,--

在和美從學生會回來後的第二天,那些有份抗議的女學生看到和美像平常一來上課,好像一點也沒受到處分的樣子,不滿情緒終於達到了最高點。

再加上某些有心人在背後的煽動,終於,在幾個女學生帶頭下,文學部有將近兩百個女學生聚在一起來到學生會辦事處門口罷課抗議,堅決要求開除曾經做過援交、令帝京所有學生蒙羞的罪魁禍首,源內和美。

這還是帝京建校以來發生的第一次罷課事件,立刻引起了校內所有人的注意。許多學生甚至特意蹺課來看熱鬧,連一些導師也被吸引了過來。

看到這樣,學生會會長立刻派人出來勸說那些學生回去上課,可是一心想大鬧一場的女學生們根本就沒人管他。

在這些女學生當中,各種各樣的動機跟想法都有。有的是因為緒方安田跟足代秀行的關係而妒恨和美,帶頭的那幾個女學生正是如此。而有的則是以名校大學生自居,不希望這種事會降低帝京的聲譽而影響到自己今後的前途。也有的學生根本就不認識和美,只是被人強拉過來充人數而已。 但不管出於何種動機都好,總之她們的確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有時,人類是一種很容易被煽動的生物,尤其是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的時候。那些抗議的女學生們在各自找到合理的理由後,變得更加理直氣壯,抗議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彷彿源內和美這個女生曾經逼良為娼,把她們全都逼去做援交一樣。

「會長,現在怎麼辦?她們不肯離開呀。」一個幹事小聲問學生會會長。

這時,副會長在旁邊插嘴說:「會長,不如我們立刻把這件事通知校長吧。如果校長長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怪我們的,不如我們主動去通知他,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學生會會長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先生。你們在這裡維持一下秩序,千萬不要讓任何一個學生受傷。」

「我知道了。」

學生會會長剛要離開,忽然,他聽到女學生那邊傳來幾下怒喝聲。 他嚇了一跳,趕緊轉頭看過去。
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52章 困惑


只見在那些女學生後面,一個戴著細框眼鏡的清秀女生慢慢走了過來,然後一直走到那那些抗議的女生前面不遠處才停下來看著她們。

看到那個女生,學生會會長跟副副會長的的心裡都無比憤怒。這個女人還嫌給他們惹的麻煩不夠嗎?竟然在這種時候出觀,這不是在火上燒油嗎?

「那個女人竟然還有臉來這裡?」

「她分明是在看我們的笑話。我們這次一定要讓校方把這個無恥的女人開除才肯罷休。」

「說得對,我們一定要讓學校 開除她。」

「那個人就是源內和美嗎?」

「什麼,你竟然不認識她?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我是被同學硬拉過來的。」

各種各樣的議論在女學生當中響起,而且當中情待激動的也為數不少,全都以一副殺父仇人一樣的眼光看著那個十表情冷漠的「當事人」。

學生會會長看到這種情形,只好對副會長說:「還是你去校長先生那裡說明一下情況吧,我要留在這裡監督,以免發生意外。」他所說的意外是害怕那些女學生們由於失去理智而一起衝上去動手打人。

「好的,我現在就去。」副會長說完立刻快步走開。

沒有人知道,其實和美這時也很困惑。她之所以會來這裡,並不是想要做什麼,而是因為那個人叫她來的,所以她就來了。

十五分鐘後,正當女學生們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忽然,兩個人安靜地從學校門口一路向學生會辦事處起來。

看到在學生會辦事處門口聚集著的一大群女學生以及在附近看熱鬧的學生,那兩中人當中的一個人不由得遲疑地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正劇烈地變化著。過了一會,他忽然捏緊拳頭、咬著牙走了過來。

當那兩個人越走越近的時候,餚地女學生們已經認出了其中的一個人。

「那不是足代學長嗎?」

「真的是他呀。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不用說,一定是為了那個賤女人來的。」

「真不明白足代學長為什麼會這樣。明明知道她是這樣不要臉地女人,卻還護著她。」

這時,足代秀行欣然帶著身邊那個人繞過那些學生一直來到和美面前。

在來到和姜面前時。他以十分複雜難明的眼神看著她。

對於突然出現的足代秀行。所有人都以迷惑不解地目光看著他。

過了一會,足代秀行忽然轉頭對那些女學生說:「那些照片裡地人並不是源內和美,而是現在站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說完,他用手把旁邊的女性低垂著的頭抬起來。

聽到他的話,所有女學生都呆住了,然後,她們看到了站在足代秀行身邊的那個女人的臉。

那個女人看起來跟和美至少有七分相似,而且不僅如此。她的髮型跟所佩帶地眼鏡也跟和美一模一樣。當那個女人被足代秀行推著半轉了一下身子露出側面後。幾乎大部分看過照片地女生心裡都不得不承認,跟源內和美相北,這個女人更像是照片裡的人。在那一瞬間,她們都覺得心裡涼了一下。

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場面變得十分安靜。

地了一會,那個最先組織罷課的的身材高挑女生忽然大聲說:「足代學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了庇護源內和美,竟然特意去找了個跟她長礙有點相似的女人來頂罪,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份了嗎?」

聽到那個女生的話,站在她旁邊另一個女生頓時明白過來,也跟著大聲說:「說得沒錯,足代學長,你這樣做太過份了。」

看到事情還有轉機,其他幾個女學生也跟著附合著表示不滿。

足代秀行沒說話,只是以一種像在看小丑一樣地眼神看著她們。

過了一會,他忽然慢慢轉身走到和美面前。

然後,他突然和美面前跪了下來。

他這個舉動震驚了所有的人,全部人都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他。

在這一片死寂的環境下,正代秀行開口說道:「和美,對不起。其實那些照片全都是我搞出來的,那個謠言最開始也是我暗中叫人散佈的。我這樣做,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排斥你。我以為,到時只要我主動表示相信你,你一定會因為感動而接受我。這也為了報復你之前對我的幾次拒絕。這個女人就是我特意找回來冒充你拍下那些照片的。」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如死人一僵硬。

這時,那個女人也顫抖著說:「對、對不起,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的。這都是他給錢叫我做的,而且我也只是了幾張照片而已,真的不關我事!」那個女人說著說著竟然還還哭了出來。

「和美,對不起。」說完,他急匆匆地離開了,一直向校門口走去。

看到他走開,那個女人也緊跟著站起來跟在他後面。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全部人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兩中人離開的背影。

那個帶頭組織罷課的高挑女生偶然看到幾個女生手中的橫額以及綁在手臂上布帶,忽然覺得那些東西無比的剌眼。

而學生會會長則慶幸校長還沒來。想到這裡,他立刻拿出手機撥著副會長的手機,希望他沒把校長先生請過來。

過了一會,那些抗議的女生回復清醒後,一種尷尬萬分的情緒在各人心中湧起。想起之前情緒激動地大叫著要把源內和美開除的情景,一些女學生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燙。而那些負責拉橫額的女生則趕緊把手上的橫額扔掉,至於其他在手臂上或額頭上綁著抗議布條的女學生則各自悄悄地把布條解下來,有的因為一時解不開就用力地往下扯。

直到這時,和美終於明白哥哥為什麼要把她叫來這裡。

輕輕地,她地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沒有再看那些女生一眼。她慢慢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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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們應該滿意了吧?」走出校門口門,足代秀行上了一輛汽車。一上車,他臉色不愉地對一個抽著煙,年約三十來歲的男人說道。

那個男人看了他一眼,忽然用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冷笑說:「小子。不要太囂張。得罪我,你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別忘了你地小命現在在我們手裡。」

足代秀行臉色一變,沒再出聲。他知道這些人全部是亡命之徙。

殺人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小事而已。

鬆開手後。那個男人對坐在足代秀行旁邊的兩個青年說:「送他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足代秀行有點驚慌地看著那個男人。

「等去到你就知道了。立刻帶他走。」

足代秀行知道反抗也沒用,只好跟著那兩中青年走出車廂,上了另一輛停在附近的汽車。

等那輛車開走後,那個男人拿出了手機。

「源內先生,,事情已經解決了。」

「您太容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地。」

「您放心吧,那小子並不如道我們地身份。另外我已經按你的吩咐把他送到那個俱樂郜,他今一段時間由一定會很忙的。」

電話掛斷以後。那個男人叫人開車離開了。



「學長,你實在在太懶了,積了這麼多衣服都還沒洗。還有地板,你究竟有沒有掃過地呀?你看看這桌子上的灰塵。」劍道少女一邊四處看一邊數落著。

雷隱笑著說:「所謂眼不見為淨,能活得下去就行了。其實平時這裡還是挺乾淨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和美經常來幫你清潔,你這裡根本就不能住人。」說完,留美把袖子捋起來,走到雜物房去拿吸塵機出來清潔地板。這幾天因為發生了那件事,和美已經有幾天沒時間過來了,而雷隱本身就是個懶鬼,有時寧願開一個多小時的車跑到直子那裡吃飯也不願自己動手。所以幾天下來,好好的一幢公寓搞得像狗窩一樣。

看到留美要幫他搞清潔,雷隱假戲笑道:「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看到他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人卻慢慢地走到沙發前面用遙控打開了電視,劍道少女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

看到她這樣,雷隱只好說:「我去廚房看看和美要不要幫忙。」

說完,他立刻走開了。

留美忍不住笑起末,心情大好之下一邊輕輕哼著歌一邊認真地清潔著地板。

來到廚房,雷隱背靠在門框上說:「那小鬼越來越像媽媽了,不,應該說比媽媽還要囉嗦一百倍。」

正洗著菜地和美輕笑起來,然後隨手將一個洗好地蕃茄扔給他。

雷隱伸於接過,咬了一口。

過了一會,和美忽然說:「想不到是足代秀行。」她開始還一直以為那引動照片謠言都是明宇姬子那個譬剛愎自用的女人在背後搞的鬼。

「最近一定很辛苦吧?」

和美轉身看著他,「傻瓜,我才不是那麼軟弱的人。」

雷隱不以為然地說:「嘴硬的小鬼。」

「可惡,我哪裡有像你說地那樣。」和美有點不滿地說。

雷隱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然後微笑著說:「雖然只是嘴硬,但你做的很好。好了,我要去幫那個小鬼的忙,省的她又要囉囉嗦嗦了。」說完,他走出了廚房。

看著他的背影,和美摸了一下被他掐過左臉,然後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當和美正在房間裡看書的時候,房門外忽然傳來了幾下輕輕的敲門聲。和美打開門,只見穿著睡衣的武淺靜正站在外面。

在房間裡,武淺靜久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和美知道她一定有事,所以也沒有催她,只是安靜地等她開口。

又過了一會,武淺靜小聲說:「和美,對不起。」

和美有點奇怪地說:「為什麼突然向我道歉?」

武淺靜低下頭說:「這幾天我都沒有跟你在一起。」

和美微笑說:「你想太多了,根本就與你無關。」

「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作為你的朋友,竟然在那種時候拋下你不管,我真的覺得很慚愧。」說到這!,武淺靜的聲音已經接近哭腔。

輕輕地握她的手,和美說:「是我自己要求你不要跟我在一起的,這樣也是為了你好。」

「可是留美她卻由始至終都陪在你身邊,跟她比起來,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武淺靜滿眼淚水地說道。

和美溫和地看著她說:「每中人都會有軟弱的時候,你跟我也不例外。告訴你一個秘密,其時我也不想去上課,畢竟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哥哥對我說,當別人想看你出醜的時候,你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稱心如意。你要證明給他們看,你活得很好。他叫我不要逃避他們,要每天像平常一樣上課,要時刻保持冷靜的心境,他們越看順眼就越要去氣死他們。」

聽到最後一句,武淺靜忍不住笑了出來。

和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所以,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好嗎?」

「和美!」武淺靜一頭撲到她懷裡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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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樓頂



「太太,你回來了。」保姆理惠向剛進門口的谷慧明子鞠了一躬。

「寶寶呢?」谷慧明子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小姐巳經睡覺了。你用過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煮點東西?」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狂刀先生在哪裡?」

「他去了樓頂。」

「他去樓頂幹什麼?」谷慧明子希點奇怪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幾乎每天一有時間就上去,不到吃飯的時候都不會下來。對了,狂刀先生前幾天對我說。有點事想找你,如果你回來的話就去找他。」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上樓頂找他。」說完。她把手提包放在沙發上,然後在玄關處重新穿上高跟鞋走出了門口。

怏要走到樓頂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當她打開樓頂的門時,不禁滿臉驚訝地看著前面的情景。

只見在樓頂中間不知什麼時候在半空中裝了幾個大鐵架,在那鐵架下面,則以橢圓的排列方式掛著十幾根很粗的長木。由於那些長木都是以鐵鏈吊在鐵架上的,因此可以三百六十度自由擺動。

在那些長木的中間,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只見那個男人正雙手各持一根鐵棒把那些不斷向他撞來的長木打飛。

之所以那些長木會向他撞過來。是因為他把長木打飛後,由於反作用力的關係。那些長木會以鐵鏈為軸心向他撞回來。等那些長木快撞過來的時候。槓刀則再次把它們打飛,就這樣週而復始地相互來回衝擊。

這就是狂刀現時地練習地方法。在找不到與他級數接近的人作對手的情況下,他只好用這種類似於打木人巷的笨方法來修練,以求增加現在這具身體的靈敏度與打擊力。

雖然這種方法在狂刀眼中是個笨辦法,但是在普通人看來,卻過於的驚世駭俗。

要知道,這些長木每一根都有成人大腿那麼粗。再加上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其撞擊力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但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讓谷慧明子震驚的是。那些長木是以橢圓形的方式排列的,把那個男人緊緊的圍在中間。換句話說,他要同時應付四面八方不知什麼時候向他撞來的十幾根長木。只要稍有不慎,就一定會被長木撞至重傷。

這傢伙究竟是不是個瘋子呀?竟然做這麼危險的事。看了一下那些粗粗的長木。谷慧明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可是過了一會,她更加驚訝地看到,那個男人擊打著長木時的動作雖然很快。但臉上表情卻十分從容,一點也沒有慌亂的神色。而且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被任何一根長木撞到。而他擊打長木時發出地「彭彭」聲。正是她剛才在外面聽到的聲音。

看著他疾如閃電一樣用手中的鐵棒將不斷襲來的長木擊飛,谷慧明子覺得自己完全低估了這個男人。

最初在酒吧望見到這個男人把十幾個幫派分子打倒時,她就已經無比驚訝了。而且通過後來的偶然相識,她感覺到這個男人雖然說話、舉止粗野,但說一不二。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所以這才請他留下來保護寶寶。而如今看到他練功時的情形,她完全被這個男人的恐怖實力震懾住了。雖然她並不懂劍道,但在這麼多年的生活中。也多少在電視上見過幾次劍道表演或劍道比賽。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所展示出來地劍技,卻已經遠遠超出了劍道的範疇。

又過了一會,狂刀忽然加快了出招的速度,幾於在同一時間內把幾根襲來的長木一下子擊飛,然後他順勢走了出來。

隨手把手上地鐵棒扔掉後,他深吸口氣調息了一下,此時他已經渾身大汗。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見到了正呆呆看著自己的谷慧明子。

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看到她,狂刀忽然感到有點喪氣。

如果是以前的話,既然他練功練得再幸苦,只要一有人或動物接近的話。他總能迅速感應到。可是現在這具身體畢竟已過了練武的黃金年齡,即便他每天都花很多時間練功,但怎麼也回復不了當年那種顛峰時的狀態。

不過令他稍為心裡平衡一點的是,雷隱那傢伙似乎跟他的情況差不多。不然如果是顛峰時期的雷隱,那天晚上在樹林裡只要一招就£可以把他這副當時尚未能完全熟練掌握的身體滅掉。

「你剛來的嗎?」狂刀向谷慧明子問道。

「是的。」不知為什麼。谷慧明子忽然有點怕他。

「正好我有點事想找你。」狂刀陰沉著臉說。

「是什麼事?」看到他這種臉色,谷慧明子覺得氣氛有點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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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谷慧明子對保姆理惠說:「寶寶還沒下來嗎?」

理惠笑著說:「因為今天是星期天,小姐至少要睡到十點多才肯起來。」

谷慧明子站起來說:「我去叫她起來。」

在門口敲了一下門,裡面並沒有人回應,她只好擰開房門走進女兒那間擺滿了卡通玩偶的房間。

看到仍然呼呼大睡著的寶寶,谷慧明子忍不住微笑起來。

「寶寶,起床了。」谷慧明子坐在床邊搖著女兒的身子。

被吵醒的小女孩很不甘願地用被單蓋住頭咕咕嚷嚷地抱怨道:「理惠。不要吵我。」

谷慧明子笑了笑,繼續搖著她說:「寶寶。我是媽媽。快點起來。」

過了一會。寶寶忽然拉開蓋著頭的被單。睜大眼睛看著谷慧明子。

「真地是媽媽,你是什麼時候回來地?」寶寶興奮地坐起來。

「昨晚,我回來的時候你巳經睡著了。快點起來吃早餐。」

「哦。」寶寶十分高興地從床上起來。

當室室冼漱完畢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的時候,谷慧明子忽然對她說:「寶寶,今天媽媽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寶寶一聽,立刻抬起頭滿臉驚喜地看著她,「是真的嗎?」

「是的。等一下吃完早餐就去。」

「太好了。」寶寶大聲歡呼起來。

看到女兒興奮的表情。谷慧明子忽然湧起一陣慚愧。她已經忘記上一次帶寶寶去遊樂場玩是什麼時候了。那個男人罵得沒錯,她的確是個不知所謂的母親。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下開門聲。然後,剛從外面跑完步的狂刀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一見到他。寶寶立刻興奮地跑過去說:「狂刀叔叔,剛剛媽媽說要帶我去遊樂場玩呀。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狂刀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谷慧明子一眼。

看到他地眼光。谷慧明子忽然覺得臉上有種火燒一樣地感覺,她隨即低下頭說:「狂刀先生,麻煩你了。」

狂刀收回目光,然後低頭對寶寶說:「我跟你們去就是,不過我要先去洗個澡。對了,理惠有沒有給我留早餐?」

「我去問問她。」看到他答應去,寶寶更加高興,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到廚房去找理惠。

狂刀沒有再出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拿換洗的衣服。

谷慧明子表情複雜地看著他的背影。

----

「狂刀叔叔。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喔。」

「亂講,我臉色好得很。」

「既然你沒事,那我們玩海盜船吧。那個很好玩的。比過山車還刺激。」寶寶指著前面的海盜船說。

看著那個以超過一百八十度地角度來回搖擺的「海盜船」,狂刀忽然覺得有點想吐的感覺。

剛剛過山車慢慢爬到最高點。然後突然衝下來的時候,狂刀這個老粗竟然差點忍不住像其他人一樣叫出來。到這時,他才知道現在這具身體不僅過了練武的黃金年齡,而且還畏高。因此,在過山車上和寶寶一起上下翻飛的狂刀感覺就像被幾百頭蠻牛踩過一樣受罪。

不過嚴格來說,畏高是一種介於生理跟心理之間的症狀,所以很難排除這個老粗以前沒有這種問題。但畢竟五百年前還沒有過山車這玩意,而且他也沒有跳崖的經驗,所以無從考證。但不管怎麼樣,從過山車下來後,他有一種天旋地轉地感覺。他在心裡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再玩這玩意。

看到精力過剩的寶寶還想玩海盜船,狂刀故意說:「那東西有什麼好玩?擺來擺去無聊得要死。」

「可是我想玩。狂刀叔叔,你不會是不敢玩吧?」寶寶忽然露出狡頡的笑容。

「狗屁,老子有什麼不敢玩地?」不想被這個小鬼看扁,狂刀嘴硬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快去去排隊吧。媽媽,你在這等一下。我們很快就回來。」

谷慧明子笑著說:「好的。」她很怕那些高空遊戲,所以沒有跟他們一起瘋。不過她同時也很慶幸有狂刀在,不然寶寶一定會覺得很失望。畢競那些高空遊戲必須要有大人陪同才能玩的。

從海盜船下來後。狂刀只覺得四肢無力。好像同時跟幾百人單挑過一樣。

賊他娘的。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這種天怒人怨的東西。狂刀在心裡大罵著這些遊戲的發明者。

「狂刀叔叔。我們去玩那個吧。看起來也很好玩的樣子。」看起來仍然精神奕奕的寶寶指著附近一個說不出名的遊戲項目。

看到那個將人當猴一樣不斷拋高拋低的娛樂設施,狂刀真是連自殺的心都有。

「好了,寶寶,你已經玩了兩個大型遊戲了,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況且現在也差不多到吃飯的時候了。」看到那個男人好像要受刑一樣的表情,谷慧明子強忍著笑意說道。

聽到媽媽這樣說,寶寶沒有再堅特,畢竟玩了這麼久,她也有點餓了。

而狂刀也不禁在心裡鬆了口氣。

在快餐店裡,谷慧明子有點頭痛地看著那個男人像剛放出來一樣狼吞虎嚥地吃著東西。

除了他的滿嘴粗話以外,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吃相。而且他完全不會介意別人的眼光。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吃東西。都是這副德性。另外令她頭痛的是,寶寶也受到了他的影響,吃相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只好不斷地在旁邊糾正著女兒的飲食習慣。

忽然,她偶然間看到從旁邊玻璃上反映著他們三個人的畫面。一時間,她竟然有一種錯覺,他們彷彿是出來遊玩的普通一家三口似的。

想到這裡。她突然希種全身都不自在的感覺。下意識地,她偷偷看了他一眼。

下午五點左右,寶寶終於心滿意足的把遊樂場裡面各種娛樂設施差不多都玩了一遍。當他們離開遊樂場的時候,這個精力旺盛的小女孩也已經累得趴在狂刀背上睡著了。

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熟睡中的女兒,谷慧明子的目光變得無比的溫柔。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對狂刀說:「狂刀先生,今天真的很多謝你。不應該說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都很感謝你保護著寶寶。」

狂刀沒出聲,過了一會才說:「我要你找的那個人找得怎麼樣了?」

谷慧明子回答:「對不起,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但我已經同時委託三家偵探社去尋找你要找的人。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確切的消息。」

狂刀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的情緒。委託正規的偵探社的確比他一個人去找要快得多,現在他只希望那傢伙真的在東京,不然搜索的範圍就變得更大了。

沉默了幾分鐘後。谷慧明子說:「狂刀先生,你昨晚說的那些話我想了很久。我的確是個不負責的母親。我以前一真的太過忽略寶寶的感受了,以後我會盡可能地抽時間陪她。如果不是狂刀先生提醒,我到現在還無法明白這個道理。真的很感謝你。」說完,她鄭重地向他鞠了一躬。

看到她這麼認真誠懇的樣子,狂刀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只好隨便應了一聲,然後把頭轉到車窗那邊看著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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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靜優雅的餐廳裡,一個穿著白色短裙的少女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個服務生立刻走過來問:「你好,請問小姐你是一個人還是約了人?」

少女回答:「我是來找人的,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位姓武淺的小姐訂了一張桌子?」

「請你稍等。我去幫你查一下。」說完,他向前台走去。

過了一會。服務生走過來說:「是有一位姓武淺的小姐訂了一張桌子,請跟我來。」

服務生把少女帶到了裡面的一個角落。可是在那張預約好了的桌子上,少女卻看到那裡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那裡了。

那個人並不是她要等的人,因為對方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性。

看到那個人,和美略略皺起了眉頭:她想不到武淺靜把這傢伙也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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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無力


「和美,你來了。」一看到她,緒方安田立刻一派紳士風度的把對面的一張椅子拉開。

「是小靜請你來的嗎?」坐下來後,和美輕皺著眉頭問。

「是的。」緒方安田微笑著回答。

「她現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她。」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過了一會,電話似乎接通了,緒方安田說:「小靜,你在哪裡?」

「是的,和美已經來了。你現在哪裡?」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緒方安田忽然把手機遞給和美說:「和美,小靜想跟你說一下。」

看了他一眼,和美接過了手機。

在她講電話的時候,緒方安田默默的注視著她。

托武淺靜的福,他終於再次見到她穿裙子的樣子了,而且,今晚的她顯的特別的動人。

跟武淺靜通完電話以後,和美將還未掛斷的手機還給緒方安田,臉上卻露出古怪的表情。

本來,她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武淺靜在前天發薪水的時候,忽然說要請她去外面吃飯。雖然她覺得這樣有點小題大做,但在好友的固執堅持下,他只好答應了。

但是,剛剛那傢伙在電話裡跟她說,她不來了。叫自己跟緒方安田一起吃。武淺靜告訴她今天是緒方安田的生日,很想和美能夠陪陪他。還說前一段時間這個男人為了幫他洗脫嫌疑,曾經特意去找過明宇姬子查問真相。因此武淺靜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機會。跟他好好相處一個晚上。

對於武淺靜這種明顯有點三八的行為,和美有種無力的感覺。怪不得那傢伙還特意教自己一定要穿裙子來,原來她已經打算把她當成生日禮物送人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靜。」

掛斷電話後。緒方安田笑著說:「這次的事不關我事,全都是小靜的意思,不過我真的很感謝她。」

和美看著他的眼睛說:「不要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緒方安田剛要做肯定回答,可是在看到她的眼睛時,卻忽然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他苦笑著說:「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曾經在小靜面前暗示過生日的時候很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吃頓飯。」說完,他十分緊張的看著她的表情。

和美沒出聲,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這種反應。緒方安田心裡更加緊張,他很怕她會忽然站起來轉身就走。

這時,和美忽然拿起桌子上的餐牌打開看起來。

看到這樣,緒方安田頓時心花怒放,他知道她已經同意留下來了,同時他也在心裡慶幸剛剛沒有說謊。

「和美,這裡的小牛排跟龍蝦挺不錯的,我們來一客怎麼樣?」緒方安田慇勤的推薦著。

「隨便。」和美沒有再看下去,隨手合上了餐牌。

緒方安田一喜。立刻把服務生叫了過來點菜。

等點完菜後。和美說:「先說好,aa制。」

聽到她的話,正在喝水的緒方安田頓時被嗆了一下。

有點辛苦的咳嗽了幾下後,緒方安田苦笑著說:「只是一頓飯而已,沒必要算得這麼清楚吧?」

「我不想隨便欠別人的人情。」和美平靜的說。

緒方安田有點無奈的看著這個固執的近乎頑固的女人。

不過還好。吃飯的時候和美並沒有顯的太過不近人情,有時後偶爾也會說幾句話,雖然在外人看起來,兩個人比較像是在鬥嘴,不過適時也的確如此。但緒方安田發現,這個女人並不是單純的跟他對著幹,只有兩人的觀點不同時,她的話聽起來比較刻薄而已。

雖然兩人的對話一點羅曼蒂克都沒有,但緒方安田卻覺得十分高興。畢竟如果是換成以前的話,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跟他一起吃飯。同時他也十分享受跟他鬥嘴時的輕鬆氣氛。

在結帳的時候,緒方安田看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拿出一張信用卡出來遞給服務生,要跟他aa制。

那服務生看到放在盤子裡的兩張信用卡,頓時以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緒方安田,畢竟他做了這麼久服務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男人在跟一個女生來這種餐廳吃飯時,竟然要女生付另一半的。

緒方安田很清楚那個服務生心裡在想什麼,惱羞成怒之下瞪了他一眼。

等那個服務生走去前台結帳時,緒方安田看到正悠閒的喝著水的和美,不禁再次苦笑起來。

兩人從餐廳出來後,緒方安田邀請和美去看場電影,但和美拒絕了,他只好開車送她回去。

在和美所著的公寓附近停車後,和美剛要下車,緒方安田卻忽然跟著下車叫住了她。

和美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下。

緒方安田說:「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希望你可以老實回答。」緒方安田十分認真的看著她。

和美看了他一眼,然後說:「緒方,放棄吧,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這樣也許我們還可以作普通的朋友。」

緒方安田忽然激動的說:「和美,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如果這真是一個遊戲的話。我會花這麼多時間跟精力來玩嗎?我不想跟你做什麼普通朋友,我要你作我的女朋友。」

和美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其實不僅是你。我對其他男人也是一樣,這樣說不知你是不是會好過一點。我再說一次,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這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說完,她舉步就走。

「你說你對其他男人都一樣。其中也包括你哥哥嗎?」緒方安田忽然在她後面說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他的話,和美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接著,她慢慢的轉過身,然後用冰霜一樣的眼神盯著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緒方安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說我在浪費時間,但其實你何嘗不是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這樣下去是一點結果也沒有的。」

「你給我閉嘴!」和美十分憤怒的大聲說道。

緒方安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說:「和美不要再執迷下去了,這樣是毫無意義的。」

沒有再看他一眼,和美轉身快步向公寓走去。

看到她迅速遠去的身影,緒方安田苦笑了一下,然後有點疲倦的靠在車身上。

-

第二天早上,當武淺靜洗漱完之後走到大廳的時候,竟然看到和美正捲曲著身體抱住自己的雙腳,把額頭靠在併攏的膝蓋上睡著了。

看到她身上整齊的衣裙,武淺靜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從昨挽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裡睡到天亮。

她昨晚不是跟緒方學長一起吃飯嗎。為什麼回來以後不回自己的房間睡。反而坐在這裡呢?武淺靜越想越擔心,於是向她走了過去。

「和美,和美。」武淺靜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推著好友的身體。

過了一會,和美終於醒了過來,她慢慢抬頭看了一下武淺靜。

「你醒了?你為什麼會坐在這裡?」武淺靜奇怪的問道。

「現在幾點了?」和美有點神智不清的問道。她覺得頭很痛。而且全身有種刺痛的感覺。

並沒有發現到異常的武淺靜說:「現在已經八點了。你從昨晚開始一直坐在這裡嗎?」

「嗯。」和美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可是她剛一站起來,卻忽然覺得一陣頭暈,於是立刻用手扶住沙發的椅背。

武淺竟終於發現她有點不妥,連忙問:「你怎麼了?」

「頭有點痛。」和美搓著頭說。

武淺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感覺有點燙,「你的頭有點燙,可能感冒了。今天不要去上課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和美也覺得全身有些畏寒的感覺,但又不想去醫院,於是對武淺靜說:「我吃點感冒藥就可以了。我想睡一覺,小靜你帶留美去上課吧,不用管我了。」說完,她去拿感冒藥。

「你真的不要僅嗎?我覺得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我不想去醫院。」倒了杯水後,和美就著水把感冒藥吃了下去,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

武淺靜看到這樣,只好隨她。

當留美起來後,聽到和美感冒了,也十分擔心,但因為怕吵醒她,只好在房門口外面看了她一眼後有點擔心的跟武淺靜離開了公寓。

到了中午的時候,因為實在放心不下的武淺靜從學校回到了公寓。留美原本也想回來,但武淺靜為免影響她上課,跟她說有一個人回來就可以了,留美只好作罷。

在門口敲了幾聲後,武淺靜並沒有聽到回應,於是她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看著在床上熟睡中的好友,武淺靜在她床邊坐下,然後用手試著她額頭的溫度。卻感覺比早上還要燙很多。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武淺靜只好將好友搖醒,「和美。醒醒,我帶你去醫院。」

可是搖了幾下,和美都沒有醒。

武淺靜十分擔心,於是拿出了手機。

在知道那個人快要過來後。武淺靜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想了一下,她走去浴室把和美的毛巾弄濕擰乾,然後將濕毛巾敷在她額頭上。

看著好友的睡容,武淺靜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她知道,和美這次感冒是因為在大廳做了一夜而著涼的關係。但究竟昨天晚上她跟緒方學長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時。她忽然聽到和美說話的聲音。以為她醒了,武淺靜連忙看過去。卻看到她只是閉著眼睛在不斷說著什麼,看來只是再說夢話。

武淺靜忽然有點好奇想聽一下她說什麼,於是她把耳朵湊到好友的嘴邊去聽。

-

當和美醒過來的時候,卻覺得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還伴有頭痛跟一陣陣的骨痛感。

過了一會,她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傳來一把十分熟悉的聲音,「醒了嗎?」那個人一面說一面把手掌放在她額頭上量體溫。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和美覺得說話也很辛苦。

通常平時沒什麼病痛的人一旦生病的話。會比一般人還要饣重跟辛苦許多,和美正是如此。

「傻瓜,你那有這麼容易就掛,放心吧,燒已經退了。想喝水嗎?」

「嗯。」和美有點無力的應了一聲。

把他扶起來後,雷隱將杯口送到她嘴邊,然後慢慢的江水倒進她嘴裡。

在喝了半杯水後,和美覺得好像好了一些。

讓她重新躺好後,雷隱一邊幫她蓋好被子一邊笑著說:「真是少見呀。想不到連你也會感冒。這次應該算是從高中直到現在第一次生病吧?看來應該好好紀念一下。」

「可惡。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和美忍著頭痛瞪了他一眼。

雷隱微笑著用濕毛巾擦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汗,然後說:「肚子餓了嗎?我去給你煮個面怎麼樣?」

「我不想吃。」

「那晚上再吃也可以。繼續睡吧,如果有事的話就叫我,我就在大廳外面。」

「哥哥,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嗎?」看到他要走。和美忽然小聲懇求道。

看到比平時顯的有些柔弱的和美,雷隱點了點頭,然後從大廳外面拿了張椅子進來放在她床邊坐下。

坐下來後,雷隱說:「好了,繼續睡吧,等吃飯的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可是我睡不著。」

「這樣呀,那我講故事哄你睡好不好?」雷隱笑著說。

「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過你可以講來聽聽。」

「聽著了,從前,有三頭箭豬。」

和美一聽,立刻笑罵道:「什麼三頭箭豬,是三頭小豬呀。」

「你不懂,其實那三頭豬真的是箭豬,因為它們的毛都很長。可是歐美那邊的人體毛也很長,所以就把它們當成了一般的豬。」

「胡說八道。」和美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聽著就是了,總之,那三頭箭豬蓋了三間房子,第一間是用稻草蓋的,不僅最省力而且也最環保。所以那頭豬成了許多環保組織的吉祥物,單然,這已經是後話了。而第二頭豬蓋的是一間木屋,優點是冬暖夏涼,但缺點是裡面不能煮飯。而第三頭箭豬則用不銹鋼蓋了一間屋子。

「太扯了吧,連不銹鋼也有。」和美翻著白眼說。

「你真囉唆,認真聽著就是了。總之,這三頭箭豬各自把房子蓋好了,然後都各自準備去找一頭母豬回來過日子。這時,在他們不遠處的動物園裡逃出來了一頭狼。那頭狼想把它們烤成乳豬,於是就向豬家三兄弟動手了。

那天三兄弟剛好在老大的房子裡打牌,當那個狼想扮成推銷員進來的時候,三兄弟因為平時最討厭推銷員,所以就沒理它。那頭狼大怒,於是氣沉丹田,用力一吹,一下子就把老大那座最省力也最環保的道草屋吹倒了。那三頭箭豬看到屋子塌了,立刻跑到了離的最近的老二的木屋裡。不過這裡有一點要解釋一下的,從理論上說,豬是跑不過狼的,三兄弟之所以可以逃的掉,是因為那頭狼剛剛吹的太用力了,所以一時缺氧,這才沒有追到的。

和美掩著嘴笑著聽他亂編下去。

「當三兄弟跑進木屋的時候,那頭狼又想把屋子吹倒,可是木屋要比稻草屋堅固的多,因此他怎麼吹也吹不倒,但還好它身上帶著從動物園逃出來時順手偷來的衝擊鑽跟電鋸。在這兩樣工具的幫助下,它幾下功夫就把木屋鋸倒了。這時,三兄弟只好再次逃命,這次來到了老三那座用不銹鋼蓋的屋子裡。這裡又要解釋一下,從理論上說,豬是跑不過狼的,三兄弟之所以又逃的掉,是因為那座木物在倒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狼給壓住了。所以狼才沒有追上它們。

當那頭狼來到最後一間房子的時候,看到這是一間用不銹鋼做的房子,於是繼續用衝擊鑽跟電鋸想要破壞它,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過了很久,那頭狼終於發現了這間房子的弱點。於是它在外面大聲說:「裡面的豬給我聽好,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快點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否則我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那三頭箭豬不信,以為它只是在吹牛,並沒有理他。這時狼就把那把衝擊鑽拆開,然後抽出裡面的電線,把電線跟那間不銹鋼房子接好。最後,那頭狼打開了電源開關……

說到這裡,雷隱忽然全身發抖作觸電的樣子。然後笑著說:「那三頭箭豬被狂電了一下。緊接著,那頭狼又電了它們幾次,那三頭箭豬再也頂不住了,於是打開門集體出來投降。那頭狼十分得意,正要吃它們的時候,忽然,十幾輛警車來了,原來是動物園的人報了警。最後,那頭狼被再次帶回了動物園。而三頭箭豬除了全身的毛被電的全部豎起來以外,並沒有其他問題,從此跟各自的母豬一起,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完。」

聽他說完,和美已經笑出了眼淚來。

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可以留在他身邊就足夠了。和美在笑著的同時,心裡暗暗做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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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留學生


「真的好多人呀。」武淺靜一邊走一邊說道。

趁著放假,武淺靜提議到外面逛街,和美本來懶得動,但看留美有點想去的樣子,於是就三個人一起出去了。

和美說:「今天是星期六嘛,人多一點也很正常。留美,快點跟上來。」

「哦。」因為平時很少出來逛街而顯得有點興奮地四處張望著的劍道少女立刻快步跟了上來。

「留美,你好像剛來東京的土包子哦。」武淺靜輕笑著說。

劍道少女一聽,立刻有點不滿地說:「小靜你太可惡了,竟然這樣說人家。」

看她嘟著嘴的樣子,武淺靜覺得更好笑,「是真的很像嘛,你平時一定很少逛街吧?」

劍道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當聽到她說平時唯一的娛樂是看電視跟練習劍道以後,武淺靜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有沒有搞錯,你究竟是不是現代人呀。還有,練習劍道應該算不上娛樂吧?怪不得以你的條件,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

「我覺得沒什麼呀。其實,以前在北海道的時候,我連電視都很少看的。每天至少要花四小時練劍,如果是節假日的話就要練足一天。」

武淺靜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也開始瞭解為什麼這個女孩會如此單純。

在來到三樓女裝部的時候,看到泳裝區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泳裝,武淺靜忽然心有所感地說:「不知不覺又到夏天了。對了,找個時間我們去游泳吧。」

對於這個提議,和美興趣缺缺,但留美顯得有點興奮,「好呀,我已經很久沒去游泳了。」

看到留美的反應,武淺靜十分滿意,她指著泳裝區的泳衣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去買兩套泳衣作準備吧。」

「不用了,我有泳衣。」

「不要讓我猜中,你的泳衣一定是那種老土的連身衣吧?你身材這麼好,如果再穿那種泳衣就太可惜了,快來。我幫你選兩件超可愛的。和美你也快來。」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拉著劍道少女地手走進了泳裝區。

「真的不用了。」

「不行。」

看到被強拉進去的劍道少女,和美想起上次哥哥也是這樣硬幫她買了幾件泳衣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出來。

結果,劍道少女還是被武淺靜硬逼著去更衣室裡換了件三點式的泳衣。可是當武淺靜叫她從更衣室裡出來看效果的時候,留美覺得身上的泳裝過於暴露。怎麼也不肯出來。

急於想看效果的武淺靜於是?起袖子把她硬拉了出來,搞得害羞的少女驚叫不已,頓時引來了其他女客人奇怪的目光。最後,在一輪打鬧後,劍道少女還是被迫拿著武淺靜為她挑的兩套泳衣走了出來。

「選好了嗎?」和美笑著問。

「嗯。」劍道少女紅著臉應了一聲。

武淺靜看她這樣,立刻把剛剛的事說了出來。在旁邊站著的留美聽到她添油加醋地描述。不禁又羞又急,幾次出聲打斷她的話。

在嘻笑了一陣後,武淺靜說:「我們再到前面走走吧。」

此時和美卻表情有點奇怪地說:「我有點口渴,不如我們先到樓下的餐廳喝點東西吧。」

「這樣呀,那好吧。」武淺靜想了一下,點頭同意。

「那快點走吧。」說完,和美拉著劍道少女的手向下樓的扶手電梯走去。

看到她好像很急的樣子,武淺靜不禁有點奇怪,但沒多想,立刻跟了上去。

隨著扶手電梯地徐徐下降,和美趁武淺靜跟留美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一下三樓女裝部。

想不到這樣也會碰上,還好她沒看到他們。想到這裡,和美回頭看了一下正在跟武淺靜說著話的劍道少女。

在她們三人離開後,在女裝部泳裝區隔壁的裙裝區,一個絕色女子正慢慢地從更衣室走出來。

「雷,這條裙子太短了。」直子臉紅耳赤地盡量將身上穿的超短裙拉低一些。

抬頭看到雷隱證目光灼灼地打量著自己,她不禁羞得低下了頭。

慢慢地走到他面前,雷隱忽然正容道:「直子,其實一直以來我心裡都有個疑問,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開口。」

看到他認真的表情,直子不禁跟著緊張起來,「什麼?」

「為什麼不管你穿什麼衣服都這麼好看?」雷隱繼續表情認真地說道。

直子知道被他戲弄了,不禁嬌嗔著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雷隱笑了笑,然後握住她的玉手說:「真的很漂亮。」

直子臉紅起來,然後低著頭小聲說:「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我穿超短裙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我試穿這條裙子?」

雷隱一邊把玩著她的玉手一邊說:「以前不是不喜歡,而是老覺得你穿成這樣被那些色狼看到地話,我心裡總是不太爽。但現在我想通了,沒必要為了那些無聊人地眼光而把這麼漂亮的身材遮掩起來。」說完,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直子心中泛起一陣濃濃的甜意,在低著頭的同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雷隱把手上地另外兩條裙子遞給她,「順便把這兩條裙子也試給我看看。」

「嗯。」直子十分柔順地應了一聲,然後臉紅紅地拿起那兩條裙子走進更衣室。

--- ---- ----

在瀰漫著輕音樂的餐廳裡,雷隱正跟直子一邊吃著晚飯一邊輕鬆地說著話。

這時,他們忽然聽到有人吵架的聲音。

轉頭望過去,只見在前面不遠處,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指著一個服務生大聲地罵。

「你是怎麼做事的?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是很貴的,你一個月的薪水還不夠我的乾洗費。」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請您原諒。」那個服務生連忙道歉。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嗎?叫你們經理來。我要問問他是怎麼教你的。」

「真的很對不起,請您原諒。」

雷隱看了一下那個男人衣服上的水漬,就猜到應該是那個服務生在上菜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裡面的茶水流到那個男人的衣服上,所以他才這麼生氣地。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對這種事情隨便看看就算了可是他卻發現那個服務生卻是他認識的一個人。

沒過多久。餐廳經理走了過來,然後向那個男人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地忙個不停。最後,那個男人才沒有追究下去,在訓了那個服務生幾句後這才坐了下來。

在事情解決後,餐廳經理狠狠地瞪了那個服務生一眼,然後走開了。

當那個服務生有氣喪氣地經過雷隱那一桌時。卻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張明羽同學。」

留著平頭的張明羽一愣,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休閒服的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他。

張明羽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待看清楚後,才把他認出來。

「原來是源內同學。想不到這麼巧。」他強笑著打了一下招呼。

「你在這裡兼職嗎?」

「是的。」

「你應該在這裡工作沒多久吧 ?」

張明羽苦笑了一下說:「豈止沒多久,其實我是今天才來上班地,笨手笨腳的,剛剛讓你見笑了。」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雷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出來工作受氣是難免的,看開點。」

張明羽優點感激地看著他,「多謝。我要繼續工作了,源內同學你繼續。」

「好的。」

等張明羽走開後,直子看到雷隱並沒有說話。而是在想著什麼事。為了不打擾他。她也沒有說話,只是溫柔地注意著他沉思時的樣子。

過了一會,雷隱抬起頭喝了一口水,然後對直子說:「他也是帝京的學生,不過比我高兩年級。另外學科也不一樣。」

直子點點頭說:「希望他可以適應這份工作。對了,我告訴你,以前我在讀大學地時候也做過兼職,曾經跟一個朋友在一間經營咖啡跟冷飲的店做了三個多月的侍應生。」

雷隱想了一下,忽然笑著說:「真想看看你穿侍應裙的樣子,聽說新宿那裡有些專門賣各式制服的店舖,到時找個時間我去買條侍應裙回來讓你穿上試試。」

「不要。」直子紅著臉說。上次他讓自己穿高中的校服給他看已經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抗議無效。」雷隱微笑著握住她的手。

直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 ---- ----

第二天晚上,雷隱來到了張明羽的公寓門口。

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是雷隱,張明羽不禁有點驚訝。

「歡迎我進來坐一下嗎?」雷隱淡笑著說。

「請進,不好意思,屋子有點亂。」張明羽連忙把他請入屋。

進去以後,看了一下滿地的空啤酒罐跟方便面盒,雷隱笑著說:「看來你真是太謙虛了,這何止是有點亂而已。不過沒所謂,幾個大男人住在一起,不可能保持得太乾淨。」

張明羽優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笑著,然後問:「不知源內同學找我有什麼事?」

坐下來後,雷隱打開了他遞過來的啤酒,然後喝了一口。過了一會,他說:「如果我沒記錯地話,張兄讀的好像是經營專業。」

「是的。張明羽點了點頭,也隨手打開了一罐。

雷隱問:「將來畢業以後,有打算繼續留在日本工作嗎?」

張明羽苦笑著說:「並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日本對外國人就業的限制很多,只有一些涉及國際業務地工作或教育工作才能申請到工作簽證。而且,中國人可以做管理工作地機會很少,想在日本公司升值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與其在日本公司裡做一輩子普通員工,還不如回國發展,這樣還不至於一輩子寄人籬下。」

雷隱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日本是一個單一民族社會。所以習慣於把所有外國人當成客人或入侵者,即使他們對你彬彬有禮,但也不表示他們願意真心接納你。我想問一下,在你認識的其他中國留學生當中,是不是大部分人都在兼職,他們的情況又是如何?」據他所知。除了真正的有錢人子弟以外,絕大多數中國留學生都要通過打工兼職才能應付昂貴的學費以及日常的生活開支,畢竟東京地消費之高是世界有名的。

雖然奇怪這個像中國人多過像日本人的男人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但對他有相當好感的張明羽還是把他所知的情況說了出來。

在斷斷續續地聽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雷隱不禁在心裡歎了口氣,中國留學生的景況比他所知道地還要清苦不少。

近年來因為日本經濟的不景氣。導致失業率不斷攀升。不僅中國留學生找工作難,就連本地的日本人也不容易找到工作。而且日本《入管法》規定,除寒假和暑假等長假外,所有留學生平時打工的時間一周不能超過28個小時。但對於東京的高消費來說,這28個小時的工作收益通常是不能完全應付日常開支地。所以有些留學生像黑市勞工一樣偷偷做些繁重而辛苦的工作,有的甚至在紅燈區那些風化場所工作,雖然有很多只是去那裡做些洗碗掃地的工作但也有些人自我墮落淪為娼妓或皮條。但不管如何,根據《入管法》規定,凡是在那種風化場所中捉到的打工留學生。一律強制遣返回國。因此,從整體來說,在日本打工兼職的留學生過的都是比較清苦的生活,並非外人想像的那樣風光。個中景況,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聽張明羽說完後,雷隱想了一會。然後抬起頭說:「你有沒有興趣做一間餐館的經理?」

張明羽一愣,有點不解地問:「我不是很明白你地意思。」

雷隱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一邊說:「我準備開一間中餐館,而我現在需要一名經理,如果你有興趣地話,我想請你做這個職位。」

張明羽有點不敢相信地說:「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餐館在哪裡?」

雷隱笑了笑說:「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準備開,也就是說,現在還沒開。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句話,張明羽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

知道他在想什麼,雷隱說:「預計在這一個星期內,餐館就會開始動工。如果你肯做地話,我希望你可以去監督它的興建。當然,我會每月支付你薪水,這是第一個月的預付金。」說完,他從身上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桌上。

看到那疊鈔票,張明羽開始覺得這個人並不是在單純的構想,他不禁奇怪地看著他,「源內同學,你真的打算開中餐館嗎?」

「是的。到時人員方面,我希望全部都是中國人,尤其是以中國留學生優先。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等餐館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也不遲。」

「那個餐館有多大?」張明羽還是有點不管相信地問。

雷隱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等餐館正式動工的時候,我會通知你過去的。」

慢慢將這個消息消化後,張明羽問:「那個餐館叫什麼名字?」

「名字嗎?」雷隱想了一下,然後說:「就叫中華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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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找


當雷隱從張明羽的住處回到自己的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可是在他剛一走進大廳,卻看見一個少女正捲曲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雷隱有點奇怪,於是走過去輕輕地搖醒她,「留美,醒醒。」

沒過多久,被搖醒的劍道少女一邊搓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一邊說:「學長,你回來了。」

雷隱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留美說:「你忘了嗎,你不是跟我約好今天跟我練習的嗎?」

雷隱這才記起來上個星期的確跟她約好了,但因為忙著叫櫻井美音著手處理餐館的事以及去找張明羽的關係,所以一時忘記了。

看著等了自己一個晚上的女孩,他不禁有點歉意地說:「對不起,因為有些事要處理,所以一時忘記了。你為什麼不打電話提醒我?」

留美笑著說:「因為我覺得學長可能有事要做,所以不好意思打電話給你。不要緊的,下次再練習也是一樣的。」

看著她天真的笑容,雷隱不自覺地微笑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

看到他這種久違了的動作,留美忽然覺得鼻子一酸,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雷隱並沒有發覺少女的異狀,只是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劍道少女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忽然有點靦腆地繼續低著頭說:「學長,我幫你煮點東西吃好嗎?」

雷隱條件反射一樣剛要找借口婉拒,可是看到少女充滿希冀的表情後,只好說:「那麻煩你了,不過不要煮太多。」

少女一聽,頓時非常高興地說:「你在這等一下,很快就可以了。」

「不要急,慢點也沒所謂。」雷隱一面說一面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少女已經急匆匆地走進了廚房。

雷隱笑了笑,然後隨手用遙控換著頻道。

十來分鐘後,身上穿著圍裙的劍道少女小心翼翼地用托盤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把那碗麵放在桌子上後,少女說:「學長,可以吃了。」

「你不吃嗎?」雷隱一邊說一邊拿起筷子。

少女搖了搖頭,然後跪坐在桌子旁邊安靜地看著他的臉。

在吃了幾口之後,雷隱忽然有點奇怪地看著她。

「很難吃嗎?」少女十分緊張地問道。

「看來我應該要對你改觀了,煮得很好吃。」雷隱微笑著說。

「是真的嗎?」少女有點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我從來不騙小孩的。」雷隱輕笑著掐了一下她的臉。

少女這時才真正露出了開心的笑顏,然後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他吃。

等雷隱把整碗麵吃完後,少女立刻站起來把碗拿到廚房去洗。

在洗碗地時候,少女嘴角邊仍然掛著十分開心的笑容。這還是學長第一次真心誇獎她煮的東西好吃,她不禁越想越高興。

這時雷隱在廚房外面說:「留美,我送你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好的,我快洗完了。」急忙將碗和筷子用水沖乾淨再用布把水擦乾後,劍道少女立刻走了出來。

「可以了,我們走吧。」

「圍裙。」雷隱指了指她身上的圍裙。

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立刻返回廚房把圍裙脫掉掛回原處。

走在大街上,感受著習習的晚風,少女突然有點興奮地說:「好像好久沒跟學長單獨一起走了,真的很懷念呀。」

雷隱微笑著說:「已經適應現在地生活了嗎?」

「差不多吧,不過跟高中相比,好像太過輕鬆了。每天只要上幾節課就可以了,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自修,感覺好像天天都在放假而不是上學一樣。」

「那是因為你以前太忙了,不僅白天要上課,晚上還要補習,所以一時間還沒適應而已。這樣不是很好嗎?可以多點時間做自己的事。現在劍道社的練習辛不辛苦?」

「還好啦,談不上辛苦。」說到這裡,少女忽然露出有點狡猾的眼神說:「對了,學長,你以前答應過我,要幫我恢復到以前的水準地,以後要多陪我練習喔,不要再像今晚這樣失約了。」

雷隱苦笑著說:「你剛剛不是說不要緊嗎?真是個善變的小鬼。可能剛剛不吃你那碗麵的話,你還不一定會這麼理直氣壯地跟我算帳,看來以後吃你煮的東西要小心一點才行。」

留美忍不住「咭」一聲笑了出來。

笑了一會,她忽然抱住他的手臂撒嬌說:「學習給我講個故事吧。我聽和美說過你那個改編的三隻小豬地故事,真的好好笑喔,你也給我說一個吧。」

「不太好吧,在給和美講完故事的那天晚上,我夢到安徒生像個黑社會老大一樣帶著一大群童話人物來找我算帳,我跟他們打了一晚上才把他們趕跑。不過其中最狠的還是白雪公主,她竟然穿著三點來引誘我把她當年咬過的一口毒蘋果吃掉,幸好我不喜歡吃別人咬過的東西,這才沒有上當。」雷隱煞有其事地認真說道。

留美一邊聽一邊捂著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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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叔叔,為什麼媽媽這麼晚還不回來?她昨天明明說今晚會回來吃飯的。」寶寶有點擔心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剛剛不是打過她的手機了嗎?她怎麼說?」狂刀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

「她的手機關了。」

「也許她突然有事吧。」

「可是……,可惡,你究竟有沒有認真聽我說呀?」寶寶有點生氣地搖著他的手臂。

「喂,你老媽在哪裡我怎麼知道?你煩我也沒用呀。」狂刀有點無奈地放下報紙。

寶寶有點不忿,向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跑去廚房找保姆理惠。

狂刀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放下報紙。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準備開始每天地練功。

到了晚上11點左右,滿身大汗地狂刀從樓頂回到了公寓。

剛一進門,就看到保姆理惠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想事情,連他進來也不知道。

狂刀沒在意,回房間拿了些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當狂刀洗完澡出來後,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地理惠忽然十分驚訝地看著他。「狂刀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狂刀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然後說:「早就回來了,連澡都洗好了。怎麼了?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理惠說:「我有點擔心太太。我剛剛又打她地手機,可是還是關機。後來我又打去旅館那邊問,那裡的員工說太太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你說太太會不會有事?」她越說越擔心。

狂刀反問:「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理惠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想報警,可是還沒過四十八個小時,警方不會受理的。另外我還是很擔心太太有事,小姐也是,剛剛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上床睡覺。」

狂刀沒出聲,只是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想著事情。

過了一會,他把最後一口啤酒喝完,然後站起來說:「算了,老子就雞婆一次吧,也算是還她讓我在這白吃白住。等我出去後,你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別人進來。」

「我知道了,狂刀先生,你要小心一點。」聽到他說要出去找太太,理惠頓時十分感激地看著他。

狂刀最怕別人用這種眼光來看他,乾咳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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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蒙在眼睛上地布被解開了,谷慧明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藉著微弱的燈光,她隱約看到前面坐著幾個男人,但因為燈光太暗,她看不清他們的相貌。

「谷慧小姐,晚上好。」這時,一把渾厚的男聲從前面一個身材發福的男人口中傳來。

「我可覺得一點都不好,你們想幹什麼?」谷慧明子冷冷地說。

那個男人說:「我們這次專程請谷慧小姐來,是想跟您談一樁生意。」

谷慧明子大聲罵道:「你們平時也是這樣請人來談生意嗎?」

她從旅館開車出來後,卻沒想到那些人已經一早在外面地路口埋伏好了,硬是用車把她的車攔了下來,然後兩個男人強行敲碎車窗把她拖到另外一輛汽車裡,最後綁住她並蒙著她的眼睛把她帶來這裡。

「其實我們也不想用這麼粗暴的手段,但谷慧小姐你是在太難請了,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言歸正傳,我們還是繼續談一下生意的事吧。」

「什麼生意?」

「我們想要買你的旅館,至於價錢方面,我們會給一個合理地價位給你。」

谷慧明子冷笑說:「不出我所料,你們果然是大和地產公司的人。」

那個男人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至於我們是誰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肯不肯賣?」

「我現在就回答你,我不賣。我警告你們,如果還不放我走的話,我的家人會報警的,到時警察隨便一查就知道是你們做的好事。」

那個男人忽然笑起來,那笑聲在谷慧明子耳中聽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大蟾蜍在叫春一樣難聽。

這時,那個男人說:「谷慧小姐,你誤會了。我們根本就沒打算禁錮你超過二十四小時。既然你不答應的話,我們只好請你義務為我們上演一齣戲。」

那個男人剛說完,站在他旁邊的兩個男人向谷慧明子走了過來。谷慧明子看到他們身上只穿著一條短褲,臉上都戴著黑色的頭套,只露出兩人的眼睛,另外其中一個人還拿著一支注射器。

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手中的注射器,谷慧明子不由得臉色一變。大聲說:「你們想幹什麼?」

那個男人繼續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協助你演出地助手,而他們手中拿著的注射器,裡面是強力春藥跟迷幻藥。這些東西目的是為了讓你可以更加投入地進行演出。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位特別的演員我忘了給你介紹。」說到這裡,他忽然拍了拍手。

很快,一個同樣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從門外拖出一樣東西進來。

谷慧明子仔細一看,只見那是一個大鐵籠,在鐵籠裡面有一頭跟人地腰一樣高的大杜賓犬。

這時那個男人說:「這只受過特殊訓練的狗先生也是跟你一起參與演出的演員之一。對了,忘了告訴你,等演出結束後。我們會把你演出時候的照片跟錄像帶在市面及網絡上發佈,另外為了感謝你的合作,我們會特意把這些珍貴地照片貼到你的旅館跟你女兒的小學附近。」

谷慧明子已經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臉色變得一片蒼白,立刻大聲罵道:「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這是在犯罪!」

那個男人拍了一下桌子冷笑說:「你這個賤女人,是你逼我們這樣做的。如果你肯早點把旅館賣給我們,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把她的衣服扒掉,看看她還會不會再這麼嘴硬。」

谷慧明子立刻用力掙扎,可是因為雙手被反綁。根本就阻止不了那兩個高壯的男人。不到幾下功夫,那兩個男人就把她地套裙全都撕掉了,露出了裡面姣好的身材。

「把她按住。」那個男人說道。

那兩個套著頭套的男人立刻用力把她按在椅子上。

這時,那個男人慢慢走了過來。跟其他人一樣,他也套著黑色的頭套。

「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身材這麼好,真是便宜你們兩個了。怎麼樣,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賣還是不賣?」無視於谷慧明子那殺人一樣的眼神,那個胖男人用粗糙的手指撫摸著她潔白的脖子,然後一直慢慢向下移。

谷慧明子這次並沒有立刻拒絕。她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現在很後悔低估了這些人的手段……她不敢想像當他們把這些他們口中地「演出」照片跟錄像帶四處發佈地時候,她該如何去面對眾人的眼光,尤其是寶寶今後因為她的關係而又會面對怎樣的壓力。

想到這裡,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當她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房門「彭」一聲被很大力地踢開了,緊接著,一個人影從外面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被這一突變搞得失去了應變能力。但那個站在籠子旁邊的男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迅速將手伸到腰間想拔槍。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眼前一黑,然後他彷彿聽到了自己鼻樑骨斷裂的聲音。

眼睜睜地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用一張椅子狠狠地把自己的保鏢砸暈,那個胖男人立刻對另外兩個男人大叫:「快把他幹掉。」

那兩個男人於是這樣光著身子向他衝了過去。

「賊他娘的,真是有夠噁心的。」狂刀懶得跟他們打,在兩個大男人快衝過來的時候,突然拿起另一把椅子向他們橫掃了過去。

「啪」一聲,那兩個男人被一下子掃在地上,其中傷得最重的是那個直接挨到椅子的男人,他當場就痛得暈倒,而另一個則躺在地上不動了。

「你、你是什麼人?你不要亂來。」那個胖男人既沒有槍也沒有人,只好顫抖地想跟他談條件。

狂刀走到他面前,忽然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那個男人直接踢飛了出去。

當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谷慧明子總算看清了他的相貌,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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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城


當兩人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時,已徑是凌晨二點多。

在計程車,谷慧明子低聲說:「狂刀先生,剛剛幸好你及時趕來,真的很多謝你。」

狂刀打了個哈欠說:「這就當作是還了在你家白吃白住這麼久吧。」

「你太客氣了,如果不是得到你的幫肋,我跟寶寶都會有危險。」

不想再聽到這些多謝的話,狂刀擺擺手說:「既然那個地產公司的老闆都已經被抓起來,你們以後應該不會有事了。我們算是兩清了,明天我就會離開。」

他為了找谷慧明子,直接倫進那間地產公司老闆的住宅,然後在抓住那個老闆後逼著他帶路。

事後當警察來到的時候,他們把地產公司的老闆、徑理以及幾個打手一起帶了回去。不過並不是帶去警局,而是直接送到醫院,因為那些人全都被狂刀打得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聽利他的話,各蓮明子心中忽然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捨。

這幾月來,她已徑習慣了這個雖然言行粗魯,但只要跟他在一起,卻有著奇異安全感的男人在自己家裡的生活。因為有他在,堂堂每天都過得十分開心,家裡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

另外自從被他在樓頂上臭罵了一頓之後,她開始反省到一些平時忽略了的事。於是,她開始刻意地推掉一些生意上的應酬,然後回家跟寶寶一起吃飯。在這一段時間來,她跟這個男人相處得越久。就越習慣於這個男人的存在。而且她很明顯地感覺到,因為有他地存在,家裡的氣氛明顯好了很多,為再是以前那種冷冷清清的樣。

現在聽到他要離開,谷慧明子這才想起來,他跟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因此在事情完結後離開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內心深處的那種不捨卻又讓她始終無法愁怨釋然。

在沉默了一會後,谷慧明子略帶遲疑說:「狂刀先生,雖然那間地產公司的老闆被警方立案起訴了。但並不表示他一定會入獄,一切還要等法院審理之後才能有結果。而且他背後有許多黑道地勢力支持,很可能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因此。我想懇請狂刀先生再留下來一段時間,可以嗎?還有,我會再另外委託幾家偵探社來幫你找那幾人的。在漢找到那個人之前。請你再留一段時間好嗎?」

狂刀不由皺起了眉頭。就在剛剛他決定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一個計劃。那就是自己組織一個幫派,然後利用聚集起來的幫派成員去找那個混蛋,這樣總比他一個人去找要快得多。至於在找到那個混蛋以後,這個幫派是死是活就不關他地事了,畢競他對這種像是小孩辦家家酒式的幫派一點興趣也沒有。但現在聽到這個女人的請求。他不禁有點猶豫起來。

想了一會,狂刀說:「我答應你再留下來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如果沒什麼事地話我就離開。」

谷慧明子一聽,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喜悅,但她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只是十分感激地說:「多謝你,狂刀先生。」

「嗯。」應了一聲後,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覺得眼皮越來越困了,他轉頭對谷慧明子說:「如果到了的話就叫醒我。」說完他把頭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在車窗外面偶爾掠過地燈光下,谷慧明子默默地注視著他的睡客,嘴角忽然靠出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



「白石學長,這是給你擦汗的。」當白石明放下竹劍後,一個穿著嶄新劍道服的女生紅著臉把一條新毛巾雙手棒到他面前。

「謝謝。」雖然並沒有出多少汗,但白石明還是道了聲謝後,隨於接過了毛巾。

「不用謝。」那個女生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十分高興地看著他用那條毛巾擦臉。

當那個女生走回來新學員練習區的時候,三個同樣是新生的女學生立刻走過來把她圍住。「菊子,你竟熬敢倫跑,太可惡了。」一個女生咬牙切齒地看著「什麼嘛,人家只是拿條毛巾給白石學長擦汗而已。」野生菊子紅著臉辯駁道。

「還敢說沒有,你這分明是假公濟私。」另一個女生插嘴說道。

「不過白石學長真是趕看越帥喔,雖然平時不太喜歡說話,可是這樣才顯得有男人味呀。而且又曾經得過全國高中劍道地亞軍,真是美貌跟實力並存的化身呀,早知道我也給他遞毛巾好了,真是便宜了你這傢伙。」最後一個女生一邊說一邊遠遠地看著白石明。

「什麼美貌跟實力並存,拜託你不要亂用詞語好不好?這應該叫相貌跟實力並存。」

「你好煩呀,這有什麼好計較的。對了,對於菊子的連次倫跑行為,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予一定的懲罰?」

「說得沒錯。」另外兩個女生立刻異口同聲地說。

「呀,不要!」野山菊子連忙跑開。可是三個女生立刻把她抓住不讓她跑。

看到打鬧中的四個女生,周圍的學員也露出好玩的笑容。自從這批以女生居多的新學員加入劍道以後,這時就變得熱鬧了很多。

過了一會,打鬧中的一個女生忽然說:「不要玩了,你們看,白石學長好像要跟留姜進行練習。」

其他三個人看過去,果然看到白石明跟留美都穿上了防護服跟防護面具。站到了練習區裡面。

難得看到兩個高中劍道界的名人要進行對攻練習,所有成員都下意識地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當練習開始後,雖熬不是第一次看他們進行這種練習,但所有人還是看得眼睛一眨也示眨。

十幾分鐘後,對攻練習結束。兩人相互行了個劍手禮後,各自脫下了防護面具。

白石明走到略略有些氣喘的劍道少女面前微笑說:「又有進步了,看來不用多久我就會輸給你了。」

留美立刻謙虛地說:「你過獎了。多謝白石君的指教。」

白石明看著她笑了一下,然後向休息區走去。

留姜回到練習區的時候。所有新生立刻跑過來興奮地圍住了她。

「留姜你好厲害呀,竟然能跟白石學長打得這麼精彩。」

「真是不可思議,平時看你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可是一到練習地時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實在想不明白,同樣是新生,為什麼你跟我們的程度會差這麼遠?」

留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啦。到最後還是我輸了。」

「你這個貪心的傢伙,打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誇張了。竟然還想贏白石學長?」一個女生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頭。

「好痛呀。」少士有點不滿地揉著頭。

覺得她抱怨時地表情很好玩,有兩個女生忍不住伸手去掐她的臉。

「不准欺負留美。」一個跟劍道少士同一專業的女生十分有義氣地大聲說道。

「那欺負你好了。」其他女生笑嘻嘻地改為掐她。

「啊……」那個女生連忙逃開。

「喂,你們幾個,不要再這麼大聲說話,快點去基本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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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年級地女學員在旁邊大聲說道。

「是。」那些女生只好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各自練習。

訓練結束後,換好衣服的白石明忽然走到劍道少女面前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留美愣了一下,然後說:「你有心了,我等一下還要跟和美一起回去。」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

「好的,白石君再見。」

等白石明離開後,那些新進女學員立刻又圍了上去。其中一十女生問:「留美,你跟白石學長很熟嗎?」

留美回答:「其實也算不上很熟。只是以前在參加比賽地時候曾經見過幾次面,不過他是學長的朋友,平時也有經常見面就是了。」

「學長?你說地學長難道就源內學長,那中傳說中的人間凶器?」一個聽過那個恐怖傳說的女生忽然問道。

留美一聽,立刻反駁說:「什麼人間凶器,學長他根本就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樣,他是很好的。你們不要聽別人亂說。」

看到她有點生氣地樣子,那個女生笑著說:「好啦,最多我不說就是了。來,笑一下,姐姐給你買糖吃。」

「可惡,不跟你們說了,我先走了。」留美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然後向道場外面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那個女生忽然說:「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白石學長好像對留姜特剮好的樣子。」

「有嗎?怎麼我看不出來。」

「不然為什自他總是找留美來做練習的對手,而不找其他人呢?」

「小姐,你沒發燒吧,難道你認為憑我們的安力夠資格做白石學長的練習對手嗎?況且除了留美以外,整個劍道社除了四年級的學長以外,也沒幾十能做白石學長的練習對手,但那些學長們都開始忙著找工作或準備畢業論文之類的,哪裡還有時間過來?」

「總之我還是覺得白石學長對留美有些不一樣。」那個女生小聲嘀咕著。

「喂,你們幾十究竟走不走呀,這裡快要關門了。」一個高年級的學員在外面叫道。

「學長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出來。」那幾個女生立刻散會,然後一窩蜂一樣各自去拿自己的書包跟物品。

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建築工人跟四處可見的建築車輛,張明羽有點不自然地指著下面的施工場地說:「源內先生,你之前不是說建一座中餐館嗎?那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雷隱收回了往下面看的目光,然後轉頭看著他說:「張總工有跟你講清楚建築計劃嗎?」

「有是有,只是這個計劃也太那個了吧?」張明羽的聲音越發顯得不自然。

原來,他以為這個男人只是簡地蓋一座普通的中餐館就算了,可是在親眼看到施工現場那個姓張的華人工程師給他解釋施工計劃後,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他無法想像這個男人竟然把一幅建築面積相當於一個大型遊樂場一樣的地皮用來興建設施。在這塊地皮上,以中華樓這個中國式大型餐館向外輻射開來。在四同則佈滿了推拿館、中藥房、茶葉店、棋室、中醫館、中國傳統工藝品店、玉器店、中式服裝店等一系列的中式店舖。

雖然這些店舖有很多尚在施工當中,但不少已經頗具規模。

到這時,張明羽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家就跟他的人一樣,深不可測。

光是這塊附近有一個正在興建的水族館跟幾個已經建成或正在興建的大型商場及住宅區的黃金地皮,它的價錢就已經令他覺得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更不要提自己正身處的這個名為中華樓的的中餐館的規模以及造價。所以,他想再次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搞錯。

這時,雷隱開口說:「即使你不是搞地產的,應該也知道,這是一塊可以令普通人吃上一輩了的黃金地段,所以,再大的投資,也是可以收得回來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巳。我現在帶你去見幾個人,他們將會協助你一起管理這個地方。」

張明羽深吸了一口氣說:「源內先生,我想問一句,為什自你要這樣做?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苦為了賺錢才將這個計劃搞得這麼大,而且從經營的角度來考量,你跟那些商舖業主們的協定明顯對你很不利,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知道這個男人曾經跟那些中醫館、玉器店、中式服裝店等店舖的老闆承諾過,將來他們搬來這裡經營的話,只需要收市面五成的租金,但有一個條件是,以後他們如果要聘請新員工的話,一定要以中國留學生優先。

這個奇怪的協定令張明羽十十分不解。因為從投資角度來說,連樣做並沒有仕何增值的作用,反而會因為將來留學生的回國而喪失投資的價值。而且光是租金這一項就已經令這個男人少嫌了一大筆。

如果是一個中國商人這樣做的話,他也許可以在某一程度上瞭解,但是對方卻是一個日本人,這一點令他完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只是出自國際友人的援助的話,那個這個援助也太誇張了。

聽到他的問題,雷隱笑了笑,然後說:「不要想太複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對了,既然中餐館叫中華樓,那這裡就叫中華城吧?你說好不好,張經理?」

「呃,好,好的。」聽到他對自己的稱謂,張明羽心中湧起一陣狂喜。他有種預感,這裡將會是他發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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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全席


雷隱帶張明羽來到施工工地外面不遠處的一間咖啡廳。在那裡,張明羽見到了雷隱要介紹給他認識的幾個人,其中包括在不久前才跟他談過整個施工計劃的中華城總設計師兼總工程師張軒。

通過雷隱的介紹,張明羽知道那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名叫王波,是負責中華城今後一切法律事務的法律顧問兼代表律師。而那位臉帶微笑的混血男子英文名為羅一,是雷隱特意從美國請回來的一名資深宣傳總監,負責中華城的推廣以及宣傳策劃。至於最後一位,則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成熟女性。她名叫黃茵,英文名叫海倫。是一名法籍華人,幾年前來日本開了一間會計師事務所。不久之後將會應雷隱的邀請將事務所搬來這裡經營,而且租金全免,條件是擔任中華城的財務總監。坐在她旁邊的兩位年輕女性則是她的助手。

在介紹完各人之後,雷隱對張明羽說:「我已經從中國國內預約了幾名特級廚師,等中華樓建好以後,我就會接他們過來。另外我還請了兩名有多年大型物業管理經驗的人協助你一起管理中華樓以及整個中華城。而黃茵小姐作為財務總監,將會負責整個中華城日後的開支帳目管理。從現在開始,如果你需要資金調度的話,就向她申請。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暫時沒有。」看到這裡隨便一個都是年薪驚人的資深專業人士,張明羽感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跟他們比起來,他只是一個尚未大學畢業的菜鳥而已。

這時,那個名為羅一的宣傳總監開口說:「源內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做宣傳?」

雷隱說:「你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你的建議呢?」

「我認為從現在就開始做比較好。雖然中華城現在還在建設中,但越早做宣傳的話就越能夠增加人們的印象。不過前期地話。並不需要搞得太多,等到整個工程都差不多完工的時候。再來個轟炸式宣傳,這樣起到的效果比較好。這就是我的建議。當然,如果這麼早就開始宣傳的話,資金的投入會比較大。」

雷隱想了想才說:「回頭你給我做一份詳細的計劃以及需要運用資金數量的清單。但有一點我想請你注意,我想將中華城的主要顧客群定位為來日本遊玩的外國遊客,目地是讓他們可以在日本感受到中國的傳統文化,這可以算是一種主題文化,就像美國的唐人街一樣。所以,我不希望在宣傳的時候摻雜到過於現代或者任何日本本土文化,我要的是純粹地文化特質。」

說到這裡。他忽然轉頭對總工程師張軒說:「張工,我希望中華城能跟附近地水族館同時開張,這樣我們可以借助水族館的影響招攬到更多的客人,不知能不能做到?」

張軒想了一下,然後說:「如果從現在開始通過加班的方式來加快工程進度地話。應該可以趕得上。」

「那就辛苦你了。」

「你太客氣了。」

羅一笑著說:「如果能同時開張就更好了。這樣我們可以省了很多力氣。既然源內先生想要純粹的文化特質,我有個提議,中華樓最好提供一些有特色地菜式,這樣可以跟一般的中餐館有所區別。」

雷隱笑著說:「不愧是專業人士。其實我也是這樣想。你知道在中國飲食界中最有名的菜是什麼嗎?」

羅一想了一下才說:「是北京烤鴨嗎?那個好像挺有名的。」他一直都在美國生活,只是偶然有一次去了北京。所以只知道北京烤鴨這道菜。

雷隱搖搖頭說:「太小了。」

羅一有點奇怪地說:「北京烤鴨小嗎?我怎麼不覺得。」

「我不是說菜小,而是你說的範圍太小了。明羽,你知道嗎?」

張明羽想了一會,正要說幾道他知道地名菜出來,可是在想到雷隱剛剛的話時。他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說道:「是滿漢全席。」

雷隱打了一下響指讚賞說:「沒錯。」

黃茵跟王波因為不熟悉經營的事務,所以一直都沒有插嘴。但聽到雷隱的肯定回答後,就連他們都不由得一呆。

張明羽有點迷惑地說:「源內先生,這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滿漢全席少說也有幾百道菜,光是吃就要吃上三天三夜,真的會有人來品嚐嗎?而且我們去哪裡找會做滿漢全席的師傅?」

雷隱微笑說:「你知道為什麼一件相同質地跟材料做的衣服,在地攤上賣跟在某名牌專賣店裡賣的時候,價格會相差十幾倍甚至上百倍嗎?這是因為它所在地方名氣的大小決定了它的價格。同樣道理,滿漢全席可以說是中國這麼多年來飲食界的顛峰融合,它的名氣已經累積了一百年,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打廣告,只要稍微瞭解中國的人都知道這道菜。

當然,我也不會白癡到隨便一個客人來,就給他做幾百道菜,如果真是這樣,不用三天中華樓就倒閉了。我們只要把滿漢全席的菜譜給他看,他點哪個我們就做哪個。另外廚師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請回來的那幾位特級廚師就是會做這道菜的人。不過他們都是人精,你千萬不要有所怠慢。」

「我知道了。」張明羽心裡湧起一陣激動的情緒,他越想越覺得這樣的構想的確是很有可行性。

羅一也顯得有點興奮地說:「這的確是最大的賣點,你放心吧,如果這樣我還不能把中華城推出去的話,。就枉費我做了這麼多年了。」

回到施工現場的一路上,張明羽一直都沉默不語。當雷隱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明羽忽然叫住了他。

「什麼事?」雷隱回頭看著他。

遲疑了一下,張明羽說:「源內先生,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選我做中華樓的經理?只要你想的話。隨時可以找一大批的專業人材來做這個職位。可是你卻找我這個還差半年才畢業地中國留學生來做,這令我感激的同時也感到有些不安。」

看了他一會,雷隱正容道:「首先,中華樓的代表負責人必須是中國人,不然就顯得不倫不類了,因此第一項條件你符合了。其實在找你之前,我曾經仔細調查過你跟其他幾名留學生的資料,在通過一番比較後,我最終還是選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想了一下,張明羽回答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城府。或者說,你現在心裡還沒有城府。這點是很重要的。才能跟經驗都可以通過學習跟經歷慢慢積累,但唯有人的品性是很難改變的。的確,跟那些專業徑理人比起來,你還顯得太嫩了。但不要緊。我可以給時間你去學,所以我才特意去找了兩個會管理的人來協助你。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是真心為同胞著想而將中華城搞好的話,我絕對不會炒你魷魚。」

「我明白了。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張明羽鄭重地向他鞠了一躬。

拍了拍他地肩膀,雷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張明羽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從中華城出來後,雷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和美麼,什麼事?」

「放心吧,我並沒有忘記,我等一會就會回去。對了。可以把武田他們幾個也一起叫過去嗎?人多一些會比較熱鬧一點。」

「好的,就這樣吧。等一下,差點忘了,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把手機掛斷後,雷隱隨手截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叫司機往新宿方向駛去。

「和美,要不要我幫忙?」劍道少女站在廚房門口問道。

和美回頭微笑道:「不用了,你乖乖坐著就行了。」

「可是我真的想幫你。」

「那好吧,你幫我把青菜洗一下吧。」

「好。」劍道少女十分高興地開始動手洗菜。

洗菜地時候,看到和美準備了很多菜,她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和美,不要煮太多,我怕吃不完。」

「一點也不多,哥哥已經把武田他們幾個叫來了。我還怕不夠吃呢。」

「他們也要來嗎?」聽到這麼多人會來,少女越發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看到她這樣,和美忍不住一陣好笑。

這時,她們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然後還傳來了武淺靜說話的聲音。

留美走出去一看,只見武淺靜正將一個大蛋糕放在桌子上,而武田、吉川跟白石明正各自手提著一袋東西跟著走進來。

「把東西給我就行了。謝謝你吉川了。」武淺靜一邊說一邊接過吉川手上的袋子。

「為可愛地小姐服務是我最大的榮幸。」吉川嘻皮笑臉地說道。

「喂,為什麼只是多謝他們,我也有份幫你拿東西呀。」武田有點不滿地抗議道。

「哼,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就叫個不停,真是丟臉。」武淺靜撇嘴說道。

「早知道你這種態度,剛剛就不幫你拿。」

「不拿就不拿,一點風度也沒有地男人。」

「留美,生日快樂。」在兩人吵嘴的時候,吉川看到了剛走出來的劍道少女,立刻笑著向她打了聲招呼。

「多謝。」

這時白石明也走到劍道少女面前說:「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禮物。」說完,他把一個包裝好的禮物遞給她。

「多謝。」留美接過後向他道了聲謝。

吉川說:「你送得也太早了吧,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在切蛋糕地時候送的嗎?」

白石明說:「我不知道有這種規矩,因為我很少參加別人的生日。」

「這也不算是規矩吧,應該說是一種習慣更貼切一點。」

看到女主角出現,武田顧不得再跟那個暴力女吵架,連忙走到留美面前恭喜她生日快樂。

「謝謝。」留美逐一回禮。

武淺靜看到那傢伙滿臉討好的樣子,沒由來地覺得一陣火大。立刻走過去拉著劍道少女說:「留美,不要理這頭色狼。我剛剛買了幾個很可愛的杯子,我拿給你看看。」

聽到那個女人竟然在留美面前如此評價自己,武田氣得直瞪眼。

到了六點左右,留美看雷隱還沒回來,不禁有點擔心地對正煮著菜的和美說:「和美,學長有沒有說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和美安慰她說:「放心吧,哥哥很快就回來了。」

她剛一說完,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當留美走到大廳外面地時候,立刻看到雷隱從門外走了進來。

「學長你好慢呀。」看到他終於來了。少女不禁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晚了一點,幸好還趕得及在開飯前回來。這是給你的禮物。」雷隱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她。

「多謝學長。」劍道少女笑咪咪地接過,然後有點好奇地問:「裡面是什麼東西?」

「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不過還是等一下吃完飯再開吧,開飯沒有。我有點餓了。」

「我去廚房看看。」留美立刻跑到廚房去。

吃完和美親手做的豐盛晚餐後。幾個人就圍在一起打牌。

過了一會,和美忽然拉著劍道少女的手從房間裡慢慢走了出來。

因為角度的關係,武淺靜是最先看到她們的。

「留美你好漂亮呀。」武淺靜一下子扔掉手上的牌跑了過來。

「謝謝。」劍道少女紅著臉說。

看到面前那個穿著淺綠色裙子的女士,所有人都不禁有種驚艷的感覺。

平時的劍道少女雖然偶爾也會穿裙子出現。但是今晚她所穿地這條線條簡約明快的裙子卻恰到好處地把少女修長的身材勾勒出來。最特別的是,長裙本身是比較適合於較為成熟的女性穿著。因此在這襲婉約長裙地襯托下,令她看起來有種成熟地味道。但配合少女自身那種清新動人、如泉水般清澈的氣質,令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天真與成熟混合的矛盾感覺,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矛盾感。

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下少女後。雷隱微笑起來,這條裙子果然很適合她。

在吹蠟燭準備切蛋糕地時候。武淺靜照慣例叫留美許個願。

劍道少女於是低下頭許願。

「留美,你許了什麼願?」等她許完願後武淺靜笑嘻嘻地問道。

「不能告訴你。」劍道少女笑著說。

「切,小氣的傢伙。好了,快來切蛋糕吧。」武淺靜立刻起哄道。

在切完蛋糕後,並沒有人看到,少女將那塊用草莓醬印有自己名字地蛋糕悄悄地分給了雷隱。而雷隱也毫無所覺地接了過去。

看到他把那塊蛋糕吃下去,少女紅著臉偷偷地笑了起來。

但是她並不知道,一個人已經將她這副嬌羞不已的神態全都看在了眼裡。

「你突然找我有什麼事?」第二天下課後,雷隱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於是他一個人走出教學樓來到了約定的地方,見到了那個要找他的人。

「正志,可以跟我用劍道作一場比賽嗎?」白石明正容道。

「為什麼?」雷隱有點不解地問道。

白石明沉默了一下,然後再次說:「可以嗎?」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雷隱點了點頭。
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59章 比劍


對於白石明突如其來的邀戰,雷隱覺得不解。但是看到他是真的想跟自己一戰,雷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於是同意了。

白石明是雷隱極少數欣賞的年輕男性之一,為了顧及他的聲譽,雷隱雖然同意在帝京劍道社的劍道場進行比試,但是時間卻選在等所有人都結束練習離開劍道社之後。

到了下午黃昏時分,當劍道社所有人都離開後,白石明留下來。過了一會兒,他看到一個人影逐漸走了進來。於是,他也慢慢站了起來。

走進道場以後,雷隱向白石明問道:「阿明,為什麼突然找我比試?」

白石明沉默了以下,然後說:「只是想確認一些東西而已。」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雷隱沒再問下去,而是獨自走到擺放竹劍的架子前面挑選竹劍。

當雷隱挑了把相對就手的竹劍後,來到練習場中間。

照以往的慣例,雷隱並沒有穿防護面具跟防護服。但是另一方面,白石明也沒有穿。

雖然雷隱已經向他解釋他不穿這些東西並不是輕視對手,而是不習慣。聽到這樣的解釋,白石明同意了,但卻沒有跟平時一樣穿上防護服,而是像他那樣,只拿著一把竹劍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青年如此堅持,雷隱也沒再說什麼。

在安靜的道場裡,兩人安靜地對峙著。

在黃昏時分的陽光映照下,整個劍道場瀰漫著一層淡淡地金黃色,令到一切看起來都充滿了寧靜的感覺。遠處還時不時傳來學生的叫聲跟汽車開過的聲音,令人感覺到夏天真的來到了。

緊緊地注視著面前的男子,白石明的神情一片凝重。

雖然已經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面對拿著竹劍的好友時,白石明心中還是泛起了一陣無法言喻地奇怪感覺。

自從九歲的時候受他外公的影響開始學習劍道至今,跟他交過手的人連白石明自己也數不清楚。

雖然當中有輸有贏,但當他上了高中以後。已經很少會輸了,即使他的對手是成年人也不例外。

即使偶爾遇到比他強的對手,在真正交手的時候,他都可以真實地感受到,對方只是在力量或敏捷度等等某些方面比他強一些而已,並不會存在太懸殊的差距。也許比一次的話可能輸掉了,但比很多次的話結果就很難說了。

但是現在跟這個人對峙的時候,白石明卻有種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出招地古怪感覺。

那個人看起來只是很隨意地站在那裡,竹尖略略斜對著他。看起來渾身都是破綻,但是當他準備攻擊某一點的時候,卻發現那好像又不是什麼破綻,如果硬要去進攻的話,反而會很危險。這種情況是他練了這麼久劍道以來第一次遇到的。

不知過了多久,當白石明感覺自己地氣勢開始有些鬆懈的時候,他知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

毫無徵兆地,他突然快速踏前兩步一劍雷隱他斬了過去。

這一劍的速度十分快,如果是按常規應對的話,只能是用劍去檔格。

但是白石明驚訝地看到,在自己斬過去的時候,雷隱不閃不避,反而一劍直刺他地手腕。

這一劍雖然比他晚出招,速度也不是特別快,但是因為距離較短的關係,這一劍居然後發先至刺中了白石明的手腕。

因為白石明修習的劍術比較講求主動,注重出招時務必要速度夠快,令對手毫無反攻的能力,因此這一劍斬過去的時候,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他已經來不及變招。只能眼睜睜地看到竹劍的劍頭如微風一樣輕輕穿過他地劍勢,直直地刺中自己的手腕,一切是如此的簡單。

本來被這樣一把在劍頭上包著白布的竹劍刺中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可是當這一劍真正刺中他手腕的時候,白石明卻覺得手突然一麻,手中的竹劍差點脫手飛了出去。

出於劍手的本能,白石明在被刺中後迅速向後退了幾步。

雷隱並沒有 乘勝追擊,只是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他。

手上那一陣陣麻痺的感覺令白石明心中湧起一種惘然的感覺,他想不到剛開始的第一次接觸,就被莫名其妙地擊中。如果按正規比賽規則來評定的話,這一擊已經有效了。

抬頭看著那個人,白石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持劍擺出了一個中段的架勢。

凝神注視了那個人一會後,白石明感覺還是跟剛才一樣,完全找不到進攻的一點。

在想無可想的情況下,他只好再次選擇主動進攻。

想到這裡,他忽然大喝一聲,突然一個前衝雙手持劍向雷隱直刺了過去。

「啪」一聲,兩把竹劍首次碰在了一起,白石明卻感到雷隱的劍在這以下從外往內的檔格中,把他的劍彈偏了一些。

雖然只是偏了一點角度,但是他知道一刺已經失去作用了。當他正要變招的時候,卻看到對方的劍在彈開他的劍的同時,已經順勢向自己脖子斬了過來。

見到這樣,白石明只要用力將劍身外推,想把他的劍撞開。

終於,他將靠近自己脖子的那一劍推擋開了,但隨即他覺得有點不妥,因為在推擋的時候,他感到那把劍上一點反抗的力道也沒有。

他的預感很快應驗,只見那把劍輕輕從他的劍身擦過,然後直取他地咽喉。

這時,白石明終於知道雷隱的劍並不是被自己推擋開的,而是自己讓開的。

在避無可避之下,白石明只好急退兩步閃過了直取自己咽喉的一劍。

緊緊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白石明心中迷惘的感覺越來越重。

最然兩人只交手了不足十招,但白石明卻感到自己以前所學的劍道好像對這個人一點作用也沒有。這個人好像可以預知自己如何出招一樣,總是在他出招地一瞬間在防守的同時進攻,或者說是以進攻來代替防守。他也分不清楚哪種說法才正確,因為那個人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用的都只是一招而已。

為了確認心中的疑問,白石明再次衝了上去……

跟狂刀那個武癡的想法相同,在雷隱看來,對於所有出自真心而不是為了名利而努力修煉武道的人來說,如果對手刻意放水而故意輸給自己的話,那是一種真正的恥辱。

由於這個原因,他並沒有放水,但是也沒有下重手,只是用跟白石明差不多的劍速跟力道來跟他比劍。

十來分鐘後,在連續幾次將白石明逼退後,沉默的青年忽然放下竹劍認輸了。

通過這幾次地交鋒,白石明很清楚,在將自己逼退後,如果正志繼續乘勝追擊下去的話,他已經不知會被擊中多少次了。到了這一步,再比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將竹劍放回原處後,雷隱來到他面前說:「走吧,到點吃飯了,順便把武田跟吉川也叫過來怎樣?」

低頭沉默了以下,白石明說:「正志,你先走吧,我想留下來整理一些東西,你們不用等我了。」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雷隱直覺他是想一個人獨處一下,所以沒有再說下去,轉身離開了劍道社。

等雷隱離開後,白石明單手舉起地上的竹劍,然後安靜地注視著上面的紋路。

果然還是輸了。

自從知道在背後教他劍術地人是正志後,白石明就知道如果跟他比試的話,大概就是這個結果。只是他沒想到會輸得這麼慘,竟然完全沒有反攻的餘地。

不僅如此,從他剛才比試時那種從容的劍勢來看,他知道那個人為了估計自己的面子並沒有出全力。

想到這裡,白石明不由得苦笑以下,然後放下了竹劍。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他比劍。即使真地贏了,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也許,就像他自己剛剛所說地那樣,只是想確認一些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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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劍道社出來以後,雷隱並沒有找武田和吉川他們吃飯,而是中途改變主意開車跑去直子的公寓。

沒辦法,跟秀色可餐的直子相比,他突然覺得跟那兩個傢伙吃飯並不是一個怎麼高明的決定。

當他如暴走族一樣狂飆到直子公寓時,剛好來得及在她們開飯前趕到。

「哦,真是稀客呀。」雷隱看到不僅愛子也在,連直子的大學同學茉莉也來了。

看了他一眼,茉莉說:「過來看看直子有沒有受到委屈,如果有地話就介紹一個好男人給她,免得她受氣。」

因為有時開車送直子去雜誌社的時候會看到她,所以雷隱也跟她漸熟。也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沒什麼好感,雖然也談不上有什麼惡感。

對於她的諷刺之言,雷隱反譏道:「你這個工作狂怎麼會有空來這裡,不會是被人炒了吧?不過這也很正常,誰叫某人平時說話這麼刻薄。」

聽到兩人的對話,愛子輕笑起來,這兩個人又來了。

茉莉剛要反擊,這時穿著圍裙的直子走出來問:「我剛聽到開門聲,是不是正志來了?呀,你來了。」看到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雷隱,她不禁又驚又喜。

雷隱向她走了過去,「不好意思,這麼晚才過來。要幫忙嗎?」

直子笑著說:「其實我也是剛剛才開始動手煮。你坐一下,很快就可以了。」

看她穿著圍裙的樣子越來越像一個溫柔的妻子,雷隱有種想抱住她地衝動,只是因為有兩個電燈泡在,這才沒有實現這種想法。

看到他灼熱的眼神,直子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臉立刻紅了起來,連忙低下頭走回了廚房。

回到自己的座位後,雷隱對正看著電視的少女說:「喂,愛子,有時間你也學一下做飯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愛子反駁道:「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至少我已經學會煎荷包蛋了。」

雷隱一邊鼓掌一邊作驚訝狀,「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呀,原來已經會煎荷包蛋了。「「你的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讓人生氣。「愛子十分不滿地說。

這時茉莉插嘴道:「切,大男子主義,難道女人就一定要給男人做飯嗎?現在日本就是因為太多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所以女人的地位才會越來越低。「她越說越氣憤。

雷隱有點無力地說:「喂,我什麼時候說過女人一定要給男人做飯了。我只是說叫愛子學一下自己做飯而已。免得以後如果有機會獨立生活的時候,也不至於手足無措。拜託你這個女權主義者不要隨便歪曲我的意思好不好?」他直覺這個女人一定是在外面受了男人的氣,所以就借題發揮向他開炮。

他猜測的跟事實差不多,茉莉所在雜誌社的主編今年就準備退休了。本來以茉莉的資歷和能力,繼任主編這個職位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雜誌社的老闆卻把一個資歷比茉莉低得多的男編輯留做預定地主編人選。

本來茉莉對於這個主編的職位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當她不小心聽到老闆親口對一個相熟的客戶說,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考慮到茉莉是一個女人,並不太適合擔任主編地職位。因為這個讓她無法接受的原因,茉莉找老闆大吵了一架。

茉莉撇了撇嘴說:「難道你敢說你不認為女人比男人更適合留在廚房?」

雷隱回答:「我不否認我有這個想法,至少我認為直子穿起圍裙的樣子就很漂亮。」

「愛子你看看,這就是大男人主義的具體表現,以後找男人的話一定要找個會做飯跟會做家務地才行。」茉莉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愛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吃完飯後,愛子看人數剛好,就提議打牌。

看到已經沒機會再跟直子單獨相處地雷隱覺得反正沒其他事可做,於是就同意了。

打了一個小時左右,雷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雷隱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接通了電話。

「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就過來。」

等他掛斷電話後,直子問:「有事嗎?」

雷隱點了點頭,「有個朋友遇到了麻煩,我要去看看他。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直子把他送到門口的時候,小聲說:「雷,開車要小心點。」

「我知道了。」說完,雷隱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

直子站在門口依依不捨地看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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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志,快來幫忙呀,這傢伙好重呀。」好不容易把白石明扶出計程車後,吉川向正負著車資地雷隱叫道。

「鬼叫什麼呀,牛高馬大的竟然連個人都背不動。」雷隱一邊說一邊走過來。

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白石明,吉川既好氣又好笑地說:「真是服了他,我們累得半死,他卻睡得這麼舒服,真是不公平呀。」

雷隱一邊走一邊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吉川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我來警局的時候,這傢伙已經是這樣了。那些警察可能是從他的手機裡看到我的號碼才打過來通知我的。不過這傢伙真是嚇我一跳呀,平時一副不出聲的樣子,卻竟然在酒吧跟人幹架。還好有人證明是對方先動的手,不然就麻煩了。」

雷隱說:「你想得太簡單了,不管是誰先動的手,在那種地方打架的話,校方一定會處理的。」

吉川一聽,不禁有點緊張地說:「那怎麼辦?」

「到時我會想辦法的,先把他帶回公寓再說。」

「好的。」

回到吉川跟白石明合租的公寓後,兩人把白石明放上他自己床。

這時雷隱問:「最近他發生了什麼事?」

吉川想了一下才說:「我真的不知道,因為這傢伙平時不怎麼說自己的事。不過看他喝成這樣,應該是有事吧。」

「那算了,一切還是等他醒了之後再說。我們出去吧。」

當雷隱正要關上房門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聽到白石明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什麼。

雷隱心中一動,不由得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白石明。過了一會,他隨手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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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和美來到了跟他約定的草坪。

在那裡,和美很快就看到了正坐在石椅上,旁若無人一樣翹著腿看書的雷隱,她笑著輕輕地叫了一聲,「哥哥。」

「來了嗎?」雷隱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隨手把一罐汽水遞給了她。

「突然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和美坐下來後,一邊說一邊接過汽水打開。

「和美,我想把直子介紹給留美認識。」雷隱慢慢地說了一句。

「為什麼?」聽到他的話,和美大吃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緊緊地看著他。

雷隱說:「你知不知道白石明喜歡留美這件事?」

「我知道。」這一段時間以來,白石明看著留美的眼神,和美同樣看在眼裡,而且她也很清楚這種眼神所隱藏著的含義。

對於這個答案,雷隱覺得十分意外,「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和美回答:「我不認為有告訴你的必要。他喜歡留美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這樣,留美就一定要喜歡他嗎?哥哥,你應該很清楚,留美她自始至終,心裡面都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雷隱歎了一口氣說:「和美,你應該知道,這樣拖下去,對留美的傷害會越來越大。阿明的事對於我來說是一個警醒。

我並不是說準備要幫忙白石明做些什麼,只是通過這件事,我感覺到,如果留美仍然留在我身邊的話,她不僅會越陷越深,而且也會錯失很多的機會。像她那樣的女孩子,將來一定會有更多優秀的男生喜歡她,我不能讓她這樣毫無結果地等下去。」

聽他說完後,和美忽然激動地拉著他的手說:「哥哥,求求你暫時不要這樣做。留美她才來帝京不到一個學期,她這麼辛苦考上帝京完全是為了跟你見面。等一下好嗎?等她上到二年級的時候再告訴她好嗎?求求你了。」說到這裡,和美的眼裡已經忍不住滲出了眼淚。

雷隱沒出聲,只是靜靜地思考著。

過了一會,他伸手輕輕地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沉聲說:「讓我認真想一下好嗎?」

和美點點頭,然後緊緊握住他的手。
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0章 指導


星期六的時候,寶寶因為谷慧明子臨時有事要去處理而不能陪她出去玩,於是她就又吵又鬧地要狂刀帶她出去逛街。

狂刀被她煩得根本沒辦法練功,只好帶她出去。

走在路上,寶寶一邊吃雪糕一邊對狂刀說。「槓月叔叔,我們去動物園吧,我已經很久沒去那裡玩了。」

狂刀不以為然地說:「動物園有什麼好看的,一天到晚看著你這頭小猴子已經讓我受夠了。」

寶寶十分不滿地嘟著嘴說:「人家才不是小猴子呢。」

狂刀懶得跟她吵,隨口說:「現在你想去哪裡都行,但記得晚上不要再來煩我就行了。」

「是。」寶寶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想了一下,她繼續說:「狂刀叔叔,你說今晚媽媽會回來嗎?」

「我怎麼知道?」

寶寶並沒有介意,反而笑著說:「最近媽媽變得好好喔,經常會留在家裡陪我。我聽理惠說,好像這跟狂刀叔叔你有關,是不是真的?」

「不關我事。」

「騙人,我知道一定跟你有關。因為自從你來了之後,媽媽才開始變的。啊,我知道了,你一定在跟我媽媽談戀愛,我說得對不對?」寶寶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狂刀有點頭痛地看著這個自以為是地小鬼。

走了沒多久。寶寶忽然拉著狂刀的袖子說:「狂刀叔叔,你看那個姐姐。她好像有點奇怪喔。」

狂刀轉頭看過去,只見在一個社區公園門口附近,一個穿著及膝長裙的少女正凝神注視前方站立著。而她的雙手則像是握著一把劍似地屈指虛握舉到接近脖子的高度。

看到她這個姿勢,狂刀露出十分感興趣地眼神。

少女保特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彷彿連呼吸也停了下來似的。

忽然,少女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一下子雙手向下揮了出去。

這一下動作乾脆利落,而且速度極快;在由極靜變成極動之間。令人產生一種她手裡似乎真地拿著一把劍的錯覺。

做完這個動作後,少女臉上卻露出不甚滿意的表情,然後又開始還原成之前那個姿勢。

寶寶越看越奇怪,於是問:「狂刀叔叔,那位姐姐在做什麼?」

「她在練劍,不錯,雖然還嫩了一些。但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精神修為,已經很不容易了。」狂刀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一邊拉著寶寶走了過去。

當少女練到第三次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把男性的聲音:「不錯嘛,雖然力道差了一點。」

少女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面容粗曠地男人正拉著一個小女孩慢慢走了過來。

望著那小女孩充滿好奇的眼睛,少女知道他們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剛剛所做地動作,頓時面紅耳赤起來。畢竟對於一般人來說。她剛剛的舉動的確顯得十分怪異。

看她沒有回答,狂刀繼續問:「喂,是誰教你劍術的?」

「你看得出我剛剛在練劍?」少女不禁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廢話。剛剛看看你出招時的劍勢挺好,你地劍術應該不錯吧?」

少女謙虛地說:「你過獎了,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是好是差我還能分得出來。是誰教你劍術的?」

看到對方似乎是真的懂得劍道,少女於是誠懇地回答:「教我劍法的是我爺爺,不過教我像剛剛那樣凝神聚氣來出招的是我的學長。」

聽到她的話,狂刀自言自語地說:「奇怪,按道理日本劍道中應該沒有凝神聚氣這一說法。」

想到這裡,他繼續問:「你的學長劍術怎麼樣?」

少女正容道:「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狂刀不以為然地說:「那只是你少見多怪而已,你應該是個高中生吧,既然他是你的學長,應該也是個高中生,一個高中生再厲害也不過如此。並不是我小看他,而是因為武道的修練雖然也很講究天資跟悟性。但對於一個要兼顧學業的學生來說,想要做到專心一意地修練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而修練武道最忌的就是三心二意。」

少女漲紅著臉說:「我已經是個大學生了。還有,我的學長他從來沒有輸給過任何人。」

狂刀笑了笑,走到離她前面兩半左右的距離才停下來。然後,他忽然學她的之前那樣,右手虛握像握著刀柄一樣,然後略略看了她一眼,隨即右手突然一下子打橫從她面前劃過。

在外人看來,他只是隨手劃了一下而已,但站在她面前的少女卻突然變得全身僵硬,一句話也說不了出來。

在那個人右手劃過的一瞬間,她有一種被真的刀從身體表面劃過一樣的恐怖感。

看了她一眼,狂刀問:「你沒事吧?」

這時,少女開始慢慢恢復了知覺,她深吸了口氣之後說:「多謝前輩指教。」

狂刀擺擺手說:「你的資質很好,只要繼續練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可以做到隨心所欲地出招。」

少女忽然說:「雖然前輩的劍術遠勝於我,但是未必能贏得了我的學長。」

狂刀眉毛揚了一下,臉上露出玩味的眼神,「看來你對你的學長真的很有信心,雖然我不怎麼喜歡跟小鬼比試,但聽你這樣說。搞得我開始有點手癢了。你地學長在哪裡?等有時間的話我去找他玩玩。」

少女剛要回答,忽然,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女忽然在前面不遠處叫了一聲,「留美。」

留美回頭一看。叫她的人果然是和美,於是她對狂刀說:「對不起前輩。我姐姐來找我,我要走了。」

「喂,你還沒說你地學長在哪裡?」

看到他好像真的想去跟學長比試地樣子。留美不禁有點擔心起來,於是她向他鞠了躬說:「我先走了,前輩。」說完,她急急忙忙地跑開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呀。」狂刀想叫住她,可是留美擔心的正是這個來歷不明地男人會找學長的麻煩。於是裝作聽不見跑得更快。

看到留美像逃命一樣跑了過來,和美問:「發生了什麼事?」

劍道少女一邊拉著和美走一邊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

聽她說完後,和美忍不住笑了起球,「誰叫你沒事一個人在大街上練劍,結果還把那個怪人給引了過來。」

劍道少女紅著臉說:「我剛剛看你這麼久還沒出來,一時無聊就練了一下而已,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是什麼壞人。那個人真的很厲害呀。除了學長以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厲害地人。剛剛他的手從我面前劃過地時候,我真的感覺好像有一把刀劃過一樣。這也許就是學長所說的刀氣了。」

和美沒好氣地說:「你真是的,一說起這些就會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快走吧,小靜還在等我們。」

「哦。對了,和美,等一下回去地時候我們去學長那裡幫他搞一下清潔吧,那個大懶蟲一定又積了很多衣服沒洗。等他回來看到屋子這麼乾淨,一定會嚇一跳的。」劍道少女越想越興奮。

和美微笑說:「就是因為我們經常幫他搞清潔,他才越來越懶的。」

劍道少女想了一下覺得的確如此,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她忽然抱著和美的手臂小聲說:「和美,其實可以幫學長做這些事,我是很高興的。因為我什麼都不會,可以幫他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和美我跟你說呀,有一天晚上我給學長煮麵的時候,他誇我煮得好吃喔。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真心誇我,我早就跟他說我已經會煮很多東西了,可是他老是不信,這下他應該可以放心讓我幫他煮飯了吧。和美,等你下次幫他做飯的時候,可以讓我來做嗎?」

看著她滿懷期望的樣子,和美點了點頭,然後溫柔地看著她。

「謝謝你和美,你真好。」劍道少女興奮地抱緊了她的手臂。

「媽媽,你回來了。」看到開門走過來的谷慧明子,寶寶立刻叫了起來。

看著這個精力充沛的女兒,谷慧明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身上的勞累感似乎也一下子少了許多。

「吃飯了嗎?」坐在沙發上,谷慧明子輕輕地撫摸著女兒臉上幼嫩的皮膚。

「嗯,你呢?」

「已經吃過了。今天有出去玩嗎?」

「今天我跟狂刀叔叔去了動物園,另外還在外面吃了晚飯。」

寶寶眼珠一轉,忽然問:「媽媽明天有空嗎?」

「什麼事?」

寶寶興致勃勃地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宣傳單攤開給她看,「今天我跟狂刀叔叔出去的時候,收到了這張宣傳單。你明天陪我去這個新開的水族館好不好?這裡還說,如果是全家一起去的話,還有禮物送喔。我們跟狂刀叔叔一起去吧。到時領禮物的時候,我就說狂刀叔叔是我的爸爸,你說這樣好不好?」

聽到女兒的話,谷慧明子不由得一愣。

「媽媽,我們去吧,好不好?」寶寶看她不出聲,立刻搖著她的手臂撒起嬌來。

「可是……」

她還沒說完,就看到只穿著一條大短褲的狂刀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一看到狂刀,寶寶立刻跑過去說:「狂刀叔叔,我們明天跟媽媽一起去那個新開的水族館吧。」

狂刀轉頭看著谷慧明子說:「你們明天打算要去那裡嗎?」

谷慧明子忽然覺得有點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低聲說:「如果狂刀先生不想去的話就算了。」

寶寶一聽,頓時不依地說:「不要,寶寶想去。狂刀叔叔,你會去的吧?」

狂刀隨口說:「如果你們想去的話我最多跟著就是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那半個保鏢的身份。

聽到他同意去了,寶寶立刻興奮地歡呼起來。

「那麻煩你了,狂刀先生。」

狂刀聳聳肩,順手打開冰箱去拿啤酒。

谷慧明子轉頭看著那張宣傳單,當她看到「親子一家入場會有神秘禮品」等字眼時,臉上忽然有一種奇怪的灼熱感。

到了第二天上午,由谷慧明子開車,三個人來到了那間新開的水族館。

在下車後,狂刀忽然指著離水族館不遠處一個像是大型遊樂場一樣的建築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谷慧明子仔細看了一下前面大大的招牌,然後對他說:「那應該就是最近經常在電視上出現娛樂跟飲食一體的中華城。據說裡面全都是中國式的傳統店舖跟餐館。」

聽到這個答案,狂刀露出十分感興趣的表情,「哦,竟然在日本開中華城?有意思。」

難得看到這個男人這副表情,谷慧明子說:「如果狂刀先生想去那裡看看的話,等我們從水族館出來的時候,順便去那裡的中餐館吃飯吧?」

「那謝了。」

「你太客氣了。」谷慧明子溫婉地說。

「狂刀叔叔,不要再說了,再不快點過去的話,神秘禮物就要被人領光了。」看到進去的人越來越多,寶寶不由得有點著急起來。

買票過去以後,在門口列隊歡迎的幾個工作人員問他們:「請問,你們是親子關係嗎?」

被這樣直接地問道,谷慧明子臉上一陣發燙,但因為昨晚答應過寶寶,一時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站在旁邊的狂刀看她不說話,正要開口。

可是寶寶卻搶先一步說:「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女孩的神態非常自然。

「這樣呀。那這份禮物是給你們的。」一個工作人員把一個包裝好的禮物遞給了寶寶。

寶寶接過禮物後十分有禮貌地向那個工作人員道謝,然後調皮地向狂刀眨了眨眼。

看到這樣,狂刀也不好在說什麼,只能瞪了一下那個擅作主張的小鬼一眼。

寶寶有點得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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