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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完美職業之我是億萬富翁 作者:修夢人(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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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段玲玲整個人騰在空中,雙目緊閉,她突然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呢,如果下面的人接不住她,或者被別人接住,自己這不是白摔了嗎,真要接不住的話,可能還會受傷,說不定還可能摔死,就在倒下去的剎那間,段玲玲的腦子里閃過很多雜亂的念頭。

    “段小姐,走路要小心啊!”發現前面這個女人腳下有些不穩,我一個加速已經跑到她的身旁,她整個人在空中斜過來的時候,我單臂穩穩抱住她的小腰,看著雙目緊閉的段玲玲輕聲道。

    原本以為自己會摔下去之後才被接住的段玲玲,睜開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神情有些呆滯完全不明白狀況的樣子,他什麼時候跑到自己身邊來的,明明落後一整個階樓梯才對的,不過這個臂膀真的好結實。

    “段小姐,段小姐……”我連續喚了好幾聲,懷中的這個女人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我猛的把她斜倒著的身子扶直,她才醒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

    “舉手之勞。”回了句之後,很自然的挪開放在她腰際的胳膊,不在看她,向樓上走去,這里我可比她熟悉。

    在休息室中芸娘和三個大塊頭,問了我很多問題,能說的我都毫無顧及的告訴了他們,不能說的只字未提,段玲玲只是在一旁欣賞著,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的樣子,我能感覺出她好奇的眼神中閃爍著另類的欲望,仿佛要把我看穿,可惜她沒能做到。

    三個小時後,姜祺才出現在休息室,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有完全的干澀,發絲也被汗水浸濕,有些疲憊的樣子,“他們兩個已經沒事了,子彈也取了出來,我開了藥方,每天按時吃藥打針,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完全康復可能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用的都是最好的藥,你們三個傷的也不輕,我讓醫護人員一會給你們看看。”

    “謝謝醫生。”四個人幾乎同時站起來說道。

    姜祺看了我一眼回道,“別謝我,謝他吧,如果不是他,看見搶傷,出于對傷者和社會的負責,我肯定會報警的。”

    四人面面相覷,我知道姜祺對混社會的人沒什麼好感,于是起身道,“你們四個暫時先住在這里,那里也別去,好好想想今後怎麼辦,我會經常過來看你們的,等風哥和金巴的傷勢好了以後,這里就不能再成為你們的避難所了,我想你們明白我的意思,這幾天先好好養傷。”

    我已經不擔心這幾個家伙對我的依賴性以及某種崇拜的心理,上天注定他們要臣服與我,而現在我需要的是他們完整而健康的身體,特別是風嘯天,很明顯他是這幾個人的精神支柱,雖然我完全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不過直接混黑道我並沒這個打算,所以要找個代言人,無疑他是最佳人選,希望他在今後不會讓我失望,在走出別墅醫療區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我臉上陰險的笑容,四人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外。

    “小子,跟你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還真有點舍不得你,跟你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很踏實,準備什麼時候來看我,給個準確的時間吧。”芸娘也不顧周圍那麼多人看著,拉著我的胳膊像個小孩子似的說道,口氣卻依然有些沖沖的。

    我動作輕柔的幫芸娘理了理雜亂的發絲,單手放在她肩膀上道,“該來看你們的時候自然會來,我有我的事情,所以具體時間無法確定,不過下次來的時候,我保證給你帶幾件好看的衣服怎麼樣?”哄女孩子我還是很有把握的,特別是像她這種類型的。

    “真的?既然說了就一定要做到哦,否則我會鄙視你的。”芸娘不怎麼會撒嬌的說道。

    “哈哈,為了不讓你鄙視,我就是去搶也搶回來幾件。”我下意識的捏了捏芸娘的鼻子笑著說道。

    “怎麼弄來的,我才不管。”芸娘突然被我捏了鼻子,有些不自然起來,丟下我的胳膊跑到了三個大塊頭的後面,不過臉上泛起些許的紅暈,小妮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原來害羞的很。

    “好了,你們回去吧,記住平時別出來亂跑,就待在別墅里,里面該有的東西都有,娛樂設施也不少,還有健身房,如果有特別的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

    說完我坐上了醫院內部專門代步使用的電瓶小汽車,類似于高爾夫球場經常看見那種小車,略微的大一點,可以承載六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院內部相當的大,這種電瓶汽車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平均速度在二十五碼左右,開了大約有十五分鐘的樣子才到停車場,因為我沒車,姜祺決定讓段玲玲開車送我走,此刻也是下午四點多接近五點的樣子,離下班只有一個多小時了,算她提前下班了。在姜祺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段玲玲的臉上突然有一種興奮而狡黠的表情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我的眼楮,其實之前她在樓梯上摔倒,我就知道是故意的,不過沒有戳穿而已,因為我並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所以想讓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坐上車我只淡淡的告訴她我要去的地方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一路上基本保持沉默,段玲玲有幾次想開口,卻始終沒有說出來,直到離元崗醫院還有三條街道的時候,段玲玲才打定主意的樣子,說道,“何先生,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听他們都叫你何少的。”

    “只是個稱呼而已,他們不過習慣這個稱呼,並沒有實際意義,段小姐不必這麼客氣,我的全名是何孟凡,就這三個字,你想怎麼叫都可以。”我轉過臉看著開車的段玲玲微笑著說道,脫去白大褂的她顯得年輕不少,身上的衣服還保持著學生時候的狀態。

    “我的名字也是三個字,段玲玲,你可以叫我玲玲,我的同事都這麼叫我的。”段玲玲回笑著說道。

    “好的,很可愛的名字。”我掉過臉看著前方倚坐了下去,沒什麼話說的樣子,敷衍了一句。

    段玲玲沉默了一下,又道,“何先生,你是做什麼的?”

    “無業游民。”我很干脆的答道。

    “何先生,說笑了,無業游民如何能認識姜院長這樣的人物,而且姜院長看起來,很尊敬你的樣子,你難道是某高層領導的兒子嗎。”段玲玲試探性的說道。

    “段小姐,對我很感興趣嗎?”我饒有興趣的反問道。

    “我只對有實力的人感興趣。”段玲玲看了我一眼後說道。

    “還好,我不是。”

    “我很懷疑。”

    “凡事都要懷疑,不過可不要過度哦。我到了,謝謝段小姐相送,有機會請你吃飯。”說完我就下了車,向醫院的大門走去。

    沒走幾步段玲玲就跟了上來,“不用等機會,就今晚請我吃吧!”

    我眼中閃過金光,她果然對我很感興趣,今晚要和李博去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沒女伴很不爽,本想讓龍雨仙陪我去的,不過剛才在汽車中我突然覺得左摟右抱的話會更有效果,所以下車的時候才故意跟她那麼說的,其實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事實證明這個女人做事比較的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所以很容易就上了我的鉤,嘿嘿,心中陰笑了一下。

    單人病房中龍雨仙正坐在床邊為小雲削著隻果,見我進來,忙道,“小雲,何少回來了。”

    隨後進來的段玲玲在看到龍雨仙之後完全的驚呆了,世上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嗎?這不是在做夢吧,一直對自己容貌有著相當自信的段玲玲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長得並不怎麼樣。

    龍雨仙自從救了小雲之後,就不在使用反窺術了,致使這段時間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失態,這讓她很無奈,因為她受傷了,所以不能過多的去消耗自身的能量,而且她不在想去掩飾自己。

    “何少,您如果很忙的話,就不用來看小雲了,等有時間再來,您這樣讓小雲太過意不去了。”坐在病床上的小雲身形一動不動的說道,失去了光明,動作也自然變得很少。

    “我要是忙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閑著的人了,你在酒吧啥時候看見我忙了。”我走到病床跟前,摸了摸小雲的頭道。

    小雲的小手摸索之後,抓住我放在她頭上的手道,“何少,你和龍姐姐對小雲這麼好,小雲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了。”

    “傻瓜,好好養傷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早日康復的,我還要繼續拿何少的小費,回答何少的問題,今天早上是龍姐姐幫我換的內衣,所以小雲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等我拿掉眼楮上的紗布就可以看見了。”小雲單純的說道。

    我和龍雨仙相望一眼,有些無奈,小雲的話,更讓我堅定了晚上要去的這個地方,光等著風嘯天痊愈是肯定不行的,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做些什麼。

    晚上六點之後,留下三名獵安在病房內陪架。我、龍雨仙以及剛認識才半天但對我很感興趣的段玲玲,一起乘坐龍雨仙的越野車,駛向了南浦大橋,李博在那里等著我們。

    今晚要去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風雲賭場,一位後台很足的澳門商人經營的地下賭場,面上的經營項目是休閑中心還有KTV什麼的,實際卻是個大型的賭場,但是因為每年給地方增加龐大的暗稅收之後,地方政府也在不違反規則和社會次序的前提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賭場這樣的地方隨便你如何的管理也逃脫不了罪惡這一永恆的規律,風雲賭場同樣如此,因為這里除了賭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娛樂’設施,不過經營者也知道不能讓平民老百姓進來,那只會讓賭場乘早關門,因此在瑞士銀行沒有戶頭的人是不得入內的,或者你有類似證明自己財力的證據,那你也可以進去。不過公款在這里是絕對不允許拿來賭博的,所以進來的人身份檢查很嚴格,可以說這個澳門商人已經掌握住了某些規律,他有他的生存之道,再加上有後台,風雲賭場可謂是遠近文明的娛樂場所,游手好閑的那些富人們或者天生命好,生來就繼承了大筆財富的年輕人們,都會來這里消遣消遣,當然也有發了筆小財,想到這里來踫踫運氣的個體商人。但來的最多的,卻是道上有些名號的家伙們。

    每天在這里出入的人中有一半黑道中人,畢竟老實本分的普通百姓並不喜歡這樣的場所。而就算是道上的人,也是有點臉面和財力的才會來,普通的小混子連進去的權力都沒有,所以在另一個層面上講,如果你能進風雲賭場,就說明你在道上混的不錯了,起碼也是個地區老大,而那些幫派的老大或者地域的龍頭老大,更是這里的常客,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也比較喜歡在這里談判,因為這里是不允許帶搶進去的,手下也只能帶貼身的兩名,誰要是不遵守這一規定,那麼你在道上基本上也就別想混了,這里的保安都是特種兵的退伍軍人和武警中犯事後被上級開除的。

    基本上敢在這里撒野的人不多,到不是說風雲賭場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它的地理位置很特殊,附近方圓幾十公里的範圍內關卡很多,而且只有一條市道可以到達,其交通並不是很發達。如果只是少數人的行動到是很便利,但要是很多人的話,就會比較的麻煩,所以你在某地區很牛逼,到了這里人單力薄想牛逼也牛逼不起來,如果是外省的就更囂張不起來了,每天到這里來的人很雜,也許就有你不認識的龍頭老大,你鬧起事來不是不給人家面子嗎,大家真的翻臉對誰都沒有好處,因此一種相互制約的關系就在這種暗規則下建立了起來。

    會合李博之後,一起坐著龍雨仙的越野車,去了風雲賭場,李博也帶了女伴,正是那次他要安琦幫忙做媒的張雅蘭,在安琦的提拔下她現在已經是何氏集團家電總部的總經理。

    風雲賭場的門口可謂人庭若市,燈火輝煌,十二層高的大廈全部圍上了各式各樣的霓虹燈,氣氛營造得相當熱烈。
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段玲玲是一位在醫學方面有著極大天賦的女孩,二十三歲就拿到了醫科的博士學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在權威雜志上發表過相關論文,有些地方連專業人士也看不懂,本來她可以在協和醫科大留校直接當教授的,不過她認為那樣自己的實踐經驗會少去很多,只會阻礙自己的發展,她從小的夢想就是攻克癌癥和延長人類的壽命。

    她畢業之後世界各大知名醫院獲知她的意圖之後,紛紛發出邀請,其優厚的條件無不讓人心動,但是對于有實力和有野心的人(包括女人)來說,錢並不重要,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賺得到錢,所以都一一拒絕了。

    兩年前剛剛拿到博士學位的段玲玲,獨自來到了上海,以一名出來咋道的畢業生,參加了大何醫院的招聘會,不過她在醫學界早就小有名氣,不少跟她同時參加應聘的有著十多年臨床經驗的醫生知道她也來了之後都自動退出,當時一共有五十多人來應聘,但職位卻只有一個。

    實際上段玲玲來大何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里有一個她認為超過自己許多的人存在,放眼全世界在醫學方面她放在眼里的人並不多,而大何有一個她心服口服的人,那就是姜祺,而那次應聘的職位就是姜祺的助手,段玲玲憑著自身超越其他應聘者太多的條件毫無爭議的取得了這個職位。

    帶著滿腔的熱情來到大何,半年下來她被姜祺醫學方面豐富到近乎完美的知識結構和天才的能力所折服,這樣的男人才是她追求的目標,即使比她大了十歲,于是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可惜不到一個月她就放棄了,因為人家早已有了妻室,一個在容貌和身材方面絕不輸于她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只是大何醫院的一名護士,學歷也不高,但是絕對是個值得去愛的女人,姜祺在發現她的異常之後也帶她去看了自己六歲大的兒子。

    心比天高又有實力的女人在失去追求的目標之後,那種挫敗感是遠遠要大于一個平常的女人的,而在段玲玲的眼里,這個世界上能超過姜祺的男人恐怕沒有,一度想當姜淇的情人,不過人家連這個機會都沒給她,這讓她與姜祺的關系一度有些危機甚至影響到工作,不過在姜祺細心的引導下,他們還是成為了好朋友。

    正是對姜祺太過的了解,讓此刻站在他旁邊的段玲玲有了極大的好奇,兩年來她從沒看見過姜祺等過除了他老婆和兒子以外的人,在醫院的管理上面更是有著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威嚴,他的社會地位之高也是毋庸質疑的,會是什麼人居然讓他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讓他露出半點的不耐煩,雖然有些急切,但更多的反而是期盼,像是在等待一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段玲玲甚至還看到了從未在姜祺臉上出現過的表情——尊敬。

    “玲玲,一會等人來了之後,要好好接待,不能怠慢的,知道嗎?”姜祺又看了一下表之後,對身旁的段玲玲說道。

    “放心吧,姜院長,我明白的。不過我很好奇,到底今天要來的是什麼人?”段玲玲還是沉不氣的問道。

    “我的一位朋友,不過他這個人有個壞脾氣,不喜歡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我不便跟你說明,你只要知道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就可以了。”姜祺笑著說道。

    “了不起?那跟您比起來呢?”段玲玲本來就已經好奇得不得了的心,被姜祺這麼一說,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跟他可比不起來。”姜祺毫不掩飾的直接說道。

    “這麼厲害?你們認識多久了?”段玲玲恨不得讓姜祺給她講故事。

    “八年前在美國認識的,那時候我正在寫那篇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學術論文,當時要不是他的提點,恐怕我最終是得不獎金的。”姜祺有些回味的說道。

    “他也是醫生嗎?比你大多少?”

    “不,他不是醫生,也沒我大,應該跟你一樣大吧。”

    “什麼?跟我一樣大,那你們認識的時候他才十八歲嗎?這,這不可能,八年前你也二十七了,況且你那時候已經很厲害了,怎麼會跟一個小毛孩子認識呢,而且…而且,那個人真要這麼厲害的話,應該很出名才對,他連你的論文都能指點,那他一定有什麼論文或者學術方面的創作了?說說看,我應該知道的。”段玲玲不相信的問道。

    姜祺又笑了起來,不過是一種早有所料的笑容,這時寧靜的別墅醫療區的專屬車道上開來兩輛子彈頭系列的商務車,姜祺一看車牌就知道是他來了,然後轉過臉看著段玲玲道,“如果他願意可以在任何方面成為佼佼者,不過這種人的行事作風不是你我能看得透的,他已經來了,你馬上就會見到他,不過可能跟你現在想象中的形象,應該不太一樣,別抱太大希望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像姜祺這樣已經達到某項事業頂峰的男人,卻給予另外一個人如此高的評價,這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難道是神仙不成,段玲玲的心結更緊了,並沒有去在意姜祺最後幾句話中的含義。

    “何少,這不是大何醫院嗎?金巴身上的搶傷恐怕不能在這里醫治的,他們很可能報警的。”因為屢次被坐在前面的這個男人解救,熊宇一直沒有好意思開口說出自己的憂慮,但是經過再三的考慮之後,熊宇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我回頭笑著說道,“放心吧,這里很安全。”

    “董…何少,到了。”開車的司機停下車之後差點說漏嘴,在看到我提示的眼神之後趕忙改口。

    “恩,知道了,幫他們把人抬下去,一會你們就先走吧!”我簡單的囑咐了一下,就下了車,向門口站著的兩人走去,其實在老遠我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姜祺了。

    我倆心照不宣的握住拳頭上下打了兩下,拳頭再變成掌形用力的擊打在一起,然後緊緊相握,兩人都仰面大笑起來,隨後大力的擁抱在一起。有一年沒見面了,八年的老朋友同在一座城市,卻整整一年沒見過面,夠新鮮的。

    “嫂子和佷兒還好嗎?”我知道在姜祺的心目中老婆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那時候他要去美國讀書,他老婆毅然放棄了身邊的一切包括自己上大學的機會,與他一起去了美國,做陪讀,在外面打零工賺取生活費以及他半數左右的學費,問候他不如問候他老婆更讓他窩心。

    “老樣子,就是和我一樣變老嘍!詩宣,前幾天還跟我提到你,讓我叫你去家里吃頓便飯,我說你忙,她還不高興那,她真的怪想你的。”姜祺樂呵呵的說道。

    “知道嫂子疼我,那時候我最喜歡吃她包的餃子了,害的我現在吃別人包的餃子一點滋味都沒有,回來三年都沒吃過一次,都是被詩宣給害的。”在姜祺的面前我一向嫂子名字混合著叫,此時有些嘴讒的說道。

    “要不今天晚上去,我打電話給她,讓她買點菜,晚上我們來一杯,如何。”姜祺見我這麼說很是高興,興致勃勃的說道。

    “很想去,但是……”我看了看我身後的幾人,沒有說下去。

    姜祺是個聰明人,會意的點了點頭,仔細看了看被背著的兩個半死人,然後小聲的跟我說道,“你這兩位受傷的朋友底子很好,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不過也是相當的嚴重了,我們邊走邊說吧!玲玲,你讓五號和六號別墅的醫療人員推兩輛車床過來,接應一下。”

    “好的,院長。”

    這時我才注意到姜祺身邊的這個女人,衣服全部被外面的白大褂給擋住,看不太清楚,不過身材屬于高挑型的,大約在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標準的瓜子臉,眼睫毛很長,白大褂的下面露出的褲腳是牛仔褲的,穿著一雙粉紅色的運動鞋。

    我知道她是誰,不過卻是第一次見面。

    “這里是醫院嗎?我很懷疑耶!”芸娘像農村人進城逛大街似的,邊走邊四處張望著,嘴里感嘆道。

    “不用懷疑,這里就是醫院,而且是世界上最好的醫院。”我回頭看著芸娘認真的說道。

    只有姜祺知道我為什麼會對這句話這麼在意,嘴角仰了仰,看著我道,“你一點也沒變,似乎把你以前的風格發揮的更加淋灕盡致了。”

    “你還不一樣,我這兩位朋友,麻煩你親自照料一下,最好能把他們治得比以前更強,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們怎麼受的傷我以後再告訴你。”我在進別墅之前突然話鋒一轉進入了正題。

    “放心好了,我好久不親自動手了,手正癢的難受。”姜祺孩子氣的搓搓手道。

    段玲玲迷惑了,姜祺何時有過這樣的神態,此刻他是如此的自然而然,跟平時在院里的狀態完全的不一樣,難道全是因為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嗎?他看上去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子而已。

    這時兩輛推床各被三名穿白衣服的醫護人員急急的推了出來,鐵頭和大牛也迎了上去,把背上的風嘯天和金巴放了上去。

    進到別墅內,熊宇等人被豪華的設施和裝潢驚呆了,整日在拳頭下混日子的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對走在前面的這個男人的來歷第一次有了猜疑。

    姜祺把我們都擋在了治療室外,然後對段玲玲說道,“你招呼一下客人,不用進來幫我了。”

    段玲玲點了點頭,轉身跟我們說道,“我們到家屬休息室等候,在二樓,請跟我來。”

    在前面帶路的段玲玲一直想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到底那里特殊,腳上的步伐比較快速,她上到一整階樓梯的末端時,走在最前面的我才剛踏上樓梯台階的第一步。

    突然段玲玲心生一計,腳下一滑,整個人翻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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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躲在這里肯定是不行了,不過我自有辦法,你們都到里屋去吧,無論如何都不要出聲就行了。這里就交給我來處理!”我胸有成竹的說道。

    之前我在四樓這戶人家打水的時候,跟這對老夫妻聊了幾句,他們很好客,可能我的形象也不像個壞人,比較容易讓人接受,本來跟他們閑聊也是無心的,就是套套近乎,畢竟有求于人家,雖然是小事情,但面上還是要表現的很友好的。

    出來之後听到樓道下的對話,我就心生一計,直接逃跑的話肯定不行,太盲目了,于是帶著他們六人躲到了這對老夫妻的家里,,老夫妻倆起先也是被嚇了一跳,風嘯天和金巴的傷勢叫誰看了都會懷疑的,我也不做什麼隱瞞,直接就跟他們說,我們借了高利貸,本錢和利息都還了,但是對方還是不肯罷休,結果被別人給打成這樣了。

    老夫妻倆開始也是不肯答應,不過樓道口的雜聲和芸娘幾乎下跪的苦苦哀求,總算打動了他們,老夫妻倆以前都是國家公務員,男的沒有退休前是個民警,老老實實一輩子下來,一直都是個警員,女的以前是居委會主任,比較熱于助人。

    我見鐵頭他們進了里屋,就把老先生事先準備好的警服穿在了身上,雖然有點舊不過還算合身。

    剛換好衣服不久,這門就跟鑼鼓似的,被敲得咚咚響。

    “開門,快開門,收煤氣費的。”猛烈的敲門聲還伴隨著呼喝聲,這那是收煤氣的,分明是打劫的。

    老夫妻倆有些害怕,我做了個穩住的動作,讓他們別擔心,一切有我在,我故意等了一下,然後邊開門邊喊道,“誰呀,誰呀,門不是你家的不心疼是不是?有這麼敲門的嗎?”

    門一打開,果然,外面站了好幾個家伙,一個個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不過看見我的穿著都一愣,當頭一個欲勢往里沖的家伙,猶豫了一下,還是小退了一步。

    “我靠,收煤氣費要這麼多人嗎?媽,上次收煤氣費也是這麼多人嗎?”我回頭喊了句,又迅速轉過頭來看著門外的幾個家伙,我一直就堵在門口。

    “就你王大媽一個人來收的啊,她說下次讓她兒子來,對了,她說今天喊我打麻將的,到現在還沒來那。”老太太按照我剛才教給她的話說道。

    “哦,你們那個是王大媽的兒子,……”話沒說完,一串優美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是我手機的聲音,其實是鬧鐘,我之前故意調的,讓它兩分鐘後自動響。也不管外面那些看著我的家伙,掏出手機假裝看了一下號碼,然後做了個接通的動作,開口就粗魯的罵道,“他媽的,你小子還記得我啊,你們局最近不是沒案子嗎,今天周末你休息吧,快叫幾個兄弟到我家來打麻將,對了,我爸我媽也閑著沒事,把張警司也叫過來,湊兩桌。恩,恩…好的,恩。操,明知道我現在在泡西局那邊的女警察,這幾個月用錢嘩嘩的,還要來一千塊的圓子,什麼?還嫌小,你別激我,行了,行了,來了再說吧,我家門口還站著人等著那,不是,不是,是收煤氣費的,好,好,就這樣,一會見!”

    我很老練的把手機放進警服的內口袋,油滑的看著外面的幾人道,“我媽不喜歡吵鬧,你們進來一個看下煤氣表就可以了,快點。”

    等了幾秒鐘,外面的幾個家伙互相對看了幾眼,愣是沒一個人進來,我立刻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剛想說什麼,從五樓又下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穿黑皮夾克的家伙,走在最前面,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頭,樣子長得很狡詐,但絕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類型。

    “一個個傻站著干什麼,為什麼不進去搜。”那男的一下來就吼道。

    幾個家伙不停的給他使眼色,不過似乎他並沒有發覺。

    “搜?搜什麼?”我站出去一步質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們是煤氣公司的,最近發現這個地區有人偷煤氣,上面交代我們過來查查的。”一個家伙反應到是快,馬上回我的話道。

    “哦,那你們怎麼不去報案呢?我們局這幾天正愁沒事做,交給我們不就可以了。”我一本正勁的說道。

    “是,是,是,確實應該向有關部門反應的,不過這點小事情,我們公司也不大好意思麻煩你們的。”那家伙立刻迎上笑臉道。

    穿黑夾克的男人這時才發現有個警察的存在,臉上稍微的抽動了一下,可能是在為自己剛才的鹵莽打顫。

    “平哥,這里住了個條子。”樓道口的一個家伙捂著手非常小聲的在那個黑夾克的耳邊嘀咕了一句,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還是被我听見了。

    黑夾克突然臉色一變,笑道,“哈哈,警爺,我們幾個是剛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不知道您住這,打擾了,我想就是那偷煤氣的賊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您難得休息,慢歇著,我們到下一棟樓去查查。”

    這個白痴話都不會說話,自己刻意想擺脫黑話,但還是不自覺的道出一些出來,估計他壓根就不會正常程序的說話。

    我假裝听的很順耳的樣子,表情很舒服的問道,“不查歸不查,煤氣費還是要收的嘛,讓一個人進去看看表吧!”

    “我們都是維修工,不收費的,因為怕住戶不開門,所以就假冒收費的。”這幫家伙中有幾個反應確實很快。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眼珠輕輕的轉了轉道,“哦,原來是這樣啊,要不各位進來喝杯茶,大中午的一定很累了吧,我家這茶葉可是上好的碧螺春。”

    黑夾克有些頭疼的樣子道,“不客氣,不客氣,我們還要趕工,前面好象還有漏氣現象,今天完不成任務的話,老大,哦不,大老板要批我們的。”

    樓道口的幾個已經開始往下走,其他人也是跟在後面,我突然拉住黑夾克的胳膊道,“進來喝杯茶再走,我看你是他們的頭吧,我幾個同事馬上就到,大家一起搓麻將,下面的事情讓你的手下去做就可以了,我這人就愛交朋友。”

    黑夾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的熱情,臉上有些汗水流了出來,看著我的警服有些心虛,動作不敢太大的輕輕推開我拉住他的手,小心的說道,“我絕對很想與警爺交朋友,不過公司有規定的啊,被發現我飯碗不保,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好不好,吆,都快一點了,六點交不了差,非挨罵不可,不好意思啊,告辭,告辭。”黑夾克手上不斷打著揖都不敢回頭看我,生怕我再拽住他不放,直往樓下跑,其他的人都已經下去了。

    我站在樓道口,大聲的喊道,“真的不喝啊,上好的碧螺春都不喝嗎,朋友慢點啊,小心腳下路滑,下次記得一定要來坐坐啊!”

    “一定,一定。”樓道的下面傳來漸漸遠去的應答聲。

    我嘴角揚起一絲邪邪的微笑,輕聲道,“一群傻逼也出來混。”

    回到屋子關上門,芸娘從里屋的門縫里探出頭,看著我笑了笑,接著伸出大拇指向我晃了晃,老夫妻倆也樂呵呵的看著我。

    “太損了,這招太損了,何少你不去當演員,絕對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從里屋第一個走出來的鐵頭,邊搖頭邊說道。

    熊宇嘴里不停的發出“嘖嘖。”的聲音,像是在感嘆。

    大牛則捧著肚子走了出來,可以想象他剛才無聲的笑,是多麼的痛苦,此時還在延續著。

    “小子,有你的,這招你也想的出來,我芸娘對你可是刮目相看了,你比這三個只會拼命的傻大個強多了,夠陰險的,厲害,厲害。”芸娘做了個古代俠客的動作,然後肆無忌憚的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爽快的說道。

    “那里,那里,雕蟲小技,雕蟲小技。”我抱拳微笑著回道。

    換好我原先的衣服,我又跑到廚房的窗戶口,往下看了看,一幫人已經走遠,不過還是留了眼線下來。

    又等了約莫二十分鐘的樣子,安琦派來的車終于到達了,為了躲開眼線,我讓司機把其中一輛車橫停在公寓樓的下面,正好可以擋住視線,然後迅速的把兩個半死不活的家伙運了上去,上了車,一切就好辦了,我在上車之前,蒙著臉把兩個站在牆角的眼線給打暈,然後才上車。

    兩輛車全速駛向大何醫院,風嘯天和金巴的傷勢已經不能在拖了,晚到一分就少一分希望,我讓兩個司機放心的全速前進,出了事我擔待。

    因為這兩輛商務車,是何氏高層轉用的,從車牌號就可以看出來,所以進入醫院大門的時候是暢通無阻,直接向別墅醫療區開去。

    別墅醫療區是單獨隔離開來的,里面也是獨立的一幢幢別墅,都是為富豪們準備的,如果在這里住院的話,一天光住院費用就一萬五,里面全是最新的最現代化的設施以及全方位的周到服務,每幢別墅里專門的護士就有八個,只為一個人服務,兩名主治醫師,三名副醫師以及其他的八名醫療保養人員,全部只為住在這里的一個人服務,絕對不會讓你覺得一萬五花的冤枉,不過這一萬五僅僅只是住院費和床位費,不包括其他。

    “怎麼還沒來?”姜祺看了看表,站在別墅醫療區的大門口嘀咕了一句。

    他可是當今世上,腦部手術和肢體細胞重生方面的絕對權威,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能讓他專門迎接並等待的人可不多。站在他旁邊陪架的是協和醫科大學剛畢業不久的美女高才生,段玲玲,她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的厲害,誰會這麼大面子讓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等待這麼久呢?
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也許是我的問候太過直白,女孩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大自在,不過還是走了進來,美女與髒亂的屋子,這種反差實在是巨大的,極大的刺激了人視網膜。

    “有客人來,你們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的。”女孩一改剛才的四川地方口音,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有些責備的說道。

    “芸娘,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這幾天經常跟你提起的大哥,三天前要不是他,我們三個還有風哥和金巴,就死在小黑的陰謀之下了。”熊宇忙說道。

    芸娘看我的眼神在熊宇的話落後,變得不一樣了,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不相信和懷疑,不經意的上下打量著我,片刻後指著我看著三人道,“他有這麼大能耐?比風哥還強嗎?我怎麼覺得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這黃毛丫頭就是個子高了點,居然說我是毛頭小子,我怎麼滴也比她大三歲以上。鐵頭三人見我表情有些古怪,都大聲的笑了起來,大牛狂笑一陣之後粗聲道,“芸娘說話,就是符合我的口味,不過何少可不是毛頭小子,就我看見的,人家身邊就有兩個馬子了,哈哈,芸娘你的機會比較渺茫。”

    “死鬼,你說什麼那,信不信,老娘把你給閹了。”芸娘拿起床上的枕頭野蠻的砸在大牛的身上,又道,“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剛才用的就是磚頭。”

    這女孩怎麼會跟他們混在一起的呢,有點難以想象,以她的條件可以有非常好的前途,有點被糟蹋的感覺,不過這女孩的性格已經完全的被扭曲了,出口成髒都成了習慣和必須,雖給人有豪爽感,但畢竟那是男人的專利,用在女人身上總覺得有些別扭。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怕了你了,你剛才說風哥怎麼了。”大牛被打得沒了轍,急中生智道。

    “對了,被你們一打岔,正事給忘了,風哥的傷勢有些惡化,最好能送到醫院去,再在這里待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了。”芸娘面色凝重的說道。

    剛才活躍的氣氛瞬間全無,每個人的臉上都沉靜了下來,“過去看看。”鐵頭首先打破僵局,走了出去。

    其他三人也跟了出去,這幫家伙相當的重情誼,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來,那絕對不是裝的。

    我沒有跟著他們進到那間屋子,獨自走到樓頂的邊緣,掏出手機,眺望著遠方,撥通了安琦的號碼。

    “喂!孟凡啊,我听冷晶凝說,你最近惹了黑幫的家伙是不是,要不要讓黎叔出馬把他們給鏟平了。”電話那頭傳來安琦有些氣憤的聲音。

    “不用,我自有辦法,如果讓他們黑吃黑不是更有意思,對了,大何醫院專門為富豪設立的封閉治療間,還有沒有空閑的樓層?”

    大何醫院,是何氏旗下醫療部最大的一家綜合性醫院,連續二十年保持三級甲等的最高級別,全國目前最大最權威的超級醫院,全世界相同水平的醫院,不超過三家,佔地面積八百公頃,最高的醫療大樓五十二層,醫學博士一百多名,碩士五百多人,護士都要求大專以上學歷,全院在職職工三萬多人。

    “等等,我查下電腦。”鍵盤的敲擊聲,“有,還有兩間別墅式治療間,你要用嗎?我馬上安排一下。除了正副院長其他人又不認識你,要不,我讓姜院長,在那里等你。”

    “好吧,我好久沒見姜祺了,怪想他的,你再給我安排兩輛商務車過來,後面座位最好卸掉,司機用認識我的那幾個,在斐園小區二十五號樓附近。最近幾天冷晶凝又不能幫你了,我很抱歉。”

    “你再這麼說,我可要生氣嘍,那有對老婆這麼客氣的,再說了,我也是拿錢的,我一會就掛個電話過去,說你要去特別醫療區,姜祺那小子估計會很意外的。你那里地方很偏啊,我叫他們路上盡量快點,有空回來陪陪我,好了我掛了。”安琦手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能聊太久,匆匆掛了電話。

    我進到屋子里的時候,只見地上又多了一大灘血,風嘯天已經進入深度昏迷,金巴也是高燒不退,傷口發炎的很嚴重。

    四個人在房間里忙的團團轉,破舊的臉盆里,水都髒得不能再用了卻還在用來濕潤毛巾,我搖了搖頭,這樣怎麼行呢,這不是讓傷者的傷口血上加霜嗎,不發炎才怪,于是道,“大牛,如果你不可惜那剩下的茅台酒的話,拿過來給他們清洗一下傷口吧,我下去換盆清水,對了,芸娘你也可以用茅台酒在金巴的腦袋上每隔半分鐘擦一點,那個降溫的效果也不錯。”

    從大牛的手上把那盆髒水接了過來,直接倒在了門外的樓頂上,就是一灘黑水,也不知道是泥水還是血水。

    拿著臉盆敲了兩家門,都沒人,于是就下到四層看看,這次有人了,是一對老夫妻,很好客,一會就打滿了一臉盤的水,很小心的端著臉盆里的水,一階階的向上走,樓道內比較安靜,家家戶戶的門都緊閉著,稍微有點細微的聲音都能听得真切。

    剛走到四樓與五樓之間,下面傳來一陣很輕微的說話聲,人應該在二樓或者一樓的樓道內,“平哥,我找到他們了,那婊子住十六號樓,卻把他們藏在了二十五號樓,難怪我們一開始沒找到,我等你們來還是先帶著小桑和小亮上去干他們。”

    沉默,……,是在打電話,不過我听不太清楚電話里的聲音,雖然耳力很好,卻也不能听見。

    “好,那我等你們來,不過我剛才還看見個陌生人拎著個大袋子進去了。”

    沉默,……

    “好,好,就這樣,我等你們來。”

    此處不能久留了,我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走進屋子四人還在忙活著,他們也按照我的話去做了,用酒在擦拭著發炎的傷口,我把水放到桌子上,沉聲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個地方已經被發現了,估計一會就會有人來,我的車要過四十分鐘才會到這里,可能沒對方快,傷口處理完的話,我們先離開這里。”

    四人听了我的話後並沒有太多的震驚,只是一臉的茫然,他們也明白被發現是早晚的事情,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離開?上那去?這周圍都有他們的眼線,只要我們一曝光,立刻就會被發現,現在司馬慶仁那個狗娘養的在黑道發了通緝令,誰要是抓到我們或者提供線索,賞金五十萬元,現在連那些十五六歲剛輟學的小痞子小毛孩也是虎視耽耽,跑到那里都一樣,不如跟他們拼了。”大牛突然情緒不穩定的說道。

    “拼?就你們四個其中一個還是女人和躺在床上的這兩個半死人嗎?怎麼拼?而且你們三個連三層的戰斗力也發揮不出來,真要遇上恐怕只有任人宰割。”我立刻否定的大牛的想法,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少根筋。

    “何少,我們听你的,你說怎麼辦吧?”熊宇考慮了一下,信任的看著我道。

    “背上他們兩個,跟我來。”我沒做解釋簡單的說道。

    ……

    “平哥,他們就在上面,至少有七個人,包括那死女人。”一個看上去不足十八歲,臉上稚氣未脫的青少年,見一幫老混子走進樓道,忙迎上去微拱著背,仰視著對方恭敬的說道。

    被叫做平哥的家伙,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遞給他道,“這次干的不錯,這錢拿去花,你先走吧!”

    那青少年掩飾不住興奮的接過錢,放進了口袋,嘴上不停的說道,“謝謝平哥,謝謝平哥。”舉著手里的錢又對著後面兩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一點的小子說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跟著平哥不會吃虧的。”兩小子眼饞的看著青少年手里的一疊錢,心中估摸著可能的數字以及自己可以分到多少。

    “行了,你們三個,拿著錢該上那上那去吧!”站在平哥身後的一個家伙不耐煩的說道。

    三個小孩忙點頭道,“是,是,是。”

    五分鐘後,二十五號樓的樓頂,一幫人圍在兩幢小房子周圍,右邊屋子里一個身穿黑皮夾克的中年男子,瘋狂的發泄著,桌子上的兩瓶茅台酒瓶早已成為地上的碎片,桌子也坍塌在地上,中年男子還在使勁踐踏著桌子,“媽的,三個小兔崽子,連個人也看不好,操他媽的。”

    “平哥,要不要我去把他們三個給找回來打一頓。”一個長像陰險的家伙,上前討好的說道。

    啪,那家伙的腦門上被打了一下,“他媽的,我平一郎,是那種人嗎?你跟著我這麼多年,都閉著眼楮過的啊!他奶奶的。”

    被打的家伙立刻龜縮了下去,明顯說了吃力不討好的話,有些郁悶的站在了一邊。

    平一郎,頓了一下,過去摟住剛才那家伙的肩膀又道,“我平哥什麼時候虧待過手下,所以不能打,教訓一下就可以,記得把錢拿回來哦!”

    那家伙立刻忘記了被打的後腦,眉開眼笑道,“還是平哥英明,我這就去,把錢‘拿’回來。”

    “這就對了嘛,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滴!好好的去‘拿’回來,帶上兩個弟兄,快去快回。”平一郎陰陰的說道,然後又踹了一腳倒在地上桌子,“他媽的,一個個還傻站著干什麼,這麼短的時間他們跑不了,一定還在這樓里,給我每家每戶的搜。”

    ……

    “何少,這樣能行嗎?”鐵頭舉足不定的走來走去,每隔幾秒都要看一下貓眼。
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上到頂樓,這雖然是老式樓房,但是上到頂樓的地方,設計得還是很方便的,在六層的上面還有一層樓梯,上面有個小木門直接通到樓頂,不過這扇小木門已經被封死,我敲了兩聲,沒動靜,等了一下,又敲了兩聲,還是沒動靜,正準備一腳踹開,門的後面傳來了緊張而低沉的尋問聲,“是大哥嗎?”

    “別叫我大哥,叫何少吧!”對于一個年紀比我大的人叫我大哥,我還真不太適應,于是回道。

    門被小心的打開了,先是一條縫,開門的人非常小心,看到我人後,門一下子敞開,只見鐵頭面色憔悴的站在小門外,好幾天沒吃東西的樣子,人也瘦下去一圈,眼楮凹陷的厲害,上次被打的傷有嚴重的趨向。

    那天鐵頭的傷勢是三個人中最輕的,他都這個樣子了,那另外兩個家伙的狀況一定更糟糕,人格陰暗的一面讓我反而希望他們此刻的狀況越糟糕越好,這樣我才能夠更加牢固的抓住他們的心,我要成為他們心目中的大恩人,一個地位無法撼動的救世主。

    鐵頭看著我有些尷尬,畢竟一個大男人求人的話還是難以啟齒的,我見他不好意思,于是首先說道,“怎麼不讓我進去嗎?”

    “瞧我這腦子,大哥,哦,不,何少,進來吧!麻煩您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但是風哥和金巴的傷勢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可以想到的人只有你了。”鐵頭不怎麼會說話的看著我道。

    “他們在那里?”我張望了一下,樓頂建有兩間簡易小房子,也只有那兩個地方還能遮點風擋點雨了。

    “跟我來。”鐵頭非常謹慎的把小木門關上,並且封死,只有從樓頂外面才能打開,否則只有硬撞開才行。

    走進屋子光線非常的昏暗,現在是中午,陽光也很明媚,但是這間屋子里卻比陰天的黃昏還要來得陰暗,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開在右邊牆壁的頂端,因為沒有玻璃,只用報紙湊合著糊起來,導致房間里根本沒有光源。

    房間大約有十二三個平方的樣子,在直對著門,靠著牆壁的地方,左右各放了兩張單人床,上面分別躺著兩個人,鐵頭打算關上房門的時候我阻止了他,不談光線不足,就這味道也是難聞至極關上門還得了,隱隱散發著惡臭,腐肉的味道里摻雜著血腥味,還好是在初冬,如果是在夏天,恐怕這個房間,根本進不了人了。

    光線雖然昏暗,對我視力的影響卻是不大的,我第一眼就看出躺在右邊那張床上的人就是風嘯天,但此時的樣子跟那天在酒吧盛氣凌人的架勢完全不同,臉色黃白如蠟紙,左胳膊的形狀有些奇怪,大半個身子都被紗布包裹著,但是包扎的相當簡易,而且這些包扎上去紗布應該一直沒有換過,導致紗布完全被血染紅,脖子和胸口部分似乎並沒有受傷,但是上面都是血液凝固後的黑色物體,看上去很髒也很惡心。

    我現在才知道鐵頭口中的金巴是誰,原來就是金屬下巴,名字取的很貼切,金巴的傷勢和風嘯天略有不同,身上沒有大面積的傷痕,但是肚子和腿上小範圍也被紗布包裹了起來,但是血的紅色中攙雜著黃色的液體,明顯傷口化膿了,這種天氣還能在這麼短時間化膿得如此厲害的恐怕只有槍傷了。從紗布血斑來看,至少中了三槍,肚子上的那槍是最嚴重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子彈估計還沒取出來。

    兩人身上的紗布包裹雖然簡單,但可以看出是出自女人之手,並不是鐵頭這樣的大老粗能做到的。

    “何少,你也看見了,他們兩個如果再不去醫院的話,恐怕就不行了,這幾天都是喂他們稀飯和牛奶,每天吃的很少。”鐵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是個重感情的漢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會想辦法的,熊哥和另外一名兄弟,應該在隔壁那間屋子里吧!帶我去看看。”

    另一間屋子的規格,跟剛才那個完全一樣,不過躺在床上的人,見到我來,還能坐起來。

    “大哥,你來了。”熊姓大漢一見我進來就很禮貌的坐起來說道。

    “以後叫我何少吧,別叫大哥,我怎麼看也沒你們大吧!”我很和氣的說道。

    “你比我們有本事,又救過我們的命,叫你大哥,我們心服口服。”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大漢也坐了起來非常直接的說道,就算身上受了傷,胳膊上化膿的厲害,也無法阻擋他那豪氣萬丈的性格。

    我笑了笑沒有做答,提起手上的拎的袋子放在屋子里僅有的一張破舊的桌子上,把里面的食物一一取了出來道,“這幾天,你們應該沒吃到什麼好東西吧,這是我剛才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先給你們補補身子。”

    三人一看見烤鴨和炸雞腿,立刻圍了上來,眼楮里充滿了饑渴,沒鼻子的家伙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瓶茅台,粗魯的打開瓶蓋,跟喝水似的喝了一大口。

    “好酒,十五年陳年茅台,現在市場價格起碼九百多塊,大哥,太破費了吧!”沒鼻子的家伙爽直的說道。

    “別假惺惺了,剛才你那一口起碼一兩有余,知道破費,你不會不喝啊!”鐵頭看不慣的說道。

    “大哥是專門為我們買的,我不喝,不是不給大哥面子嗎?”沒鼻子的家伙,把茅台的酒瓶子抱在懷中生怕有人搶似的,又拿了半只烤鴨,坐回床邊,毫不掩飾的邊吃邊說道。

    這家伙右手臂已經化膿得不成樣子,居然還滿不在乎,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幾個家伙了,隨口問道,“我還不知道三位的名字……”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抱著茅台的家伙,立刻道,“以前的兄弟都叫我塌鼻牛,大哥叫我大牛就行了。”

    “張峰,叫我鐵頭就可以。”

    “熊宇,風哥都叫我阿宇。”

    我拿起另一瓶茅台,打開蓋子,喝了一口,把酒遞給鐵頭道,“何孟凡,叫我孟凡就行,如果非要叫大哥的話,不如叫何少。”

    鐵頭接過酒瓶干脆的喝了一大口,“何少,我們兄弟三人的命是你救的,現在我們走投無路,剩下的只有這身臭皮囊,如不嫌棄,我們兄弟三人唯你馬首是瞻。”

    熊宇也接過酒瓶喝了兩口,然後道,“何少,那天我們哥三,對你出言不遜,我們一直有愧于心,這第一口是我賠罪酒,第二口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大牛咕嘟咕嘟喝了不知道多少,臉色微紅道,“我大牛,沒話說,那天何少的本事,我大牛自愧不如,認你做大哥,我服。”

    “想不想報仇?”我微微眯起雙眼突然問道。

    “想,這幾天做夢都在想,我們五十多個兄弟,那天死傷過半,還有些沒種家伙倒戈相向,只要我大牛還有口氣在,非要捏碎這幫雜種的卵蛋。”大牛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揮舞著胳膊撞在了床角,正好是受傷的那只,臉痛得變了形,不過硬是沒哼一聲。

    鐵頭比較細心,有所察覺的問道,“何少跟他們也有過節嗎?”

    “我身邊有兩個朋友前幾天遭到了襲擊,其中有一個已經失明,可能永遠也看不見了。”我故作悲痛的說道。當人與人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時候,彼此之間的關系是很容易拉近的,一種同仇敵_南嗤 芯躉崛萌巳妊 刑冢 說降資歉鋈壕佣 錚 芐枰 裁摹br /)

    “他娘的。這幫家伙夠狠的,何少,你那天殺了小黑之後就應該把其余的人全部干掉,以絕後患。”熊宇蠻橫的說道。

    “全殺了只會更糟,小黑的大哥,司馬慶仁不僅武功高強,而且為人非常的陰險毒辣,也很精明,華東黑道第一高手的名號可不是亂蓋的,風哥就是被他給打敗的,而且敗的很慘,對方只出了三拳就把五百年來一直單傳的風翔拳,當今唯一的繼承人風嘯天給打倒在地。”鐵頭很遺憾的說道。

    黑道中人我了解的不多,所以對名字很陌生,沒什麼概念,不過听鐵頭這麼一說,感覺是個厲害的對手。

    “格了媽批,三個雞兒發腫的哈兒,窩在一起干你娘啊,風GO傷口又裂開了,正在呻吟,……”門外突然傳來操一口濃重四川話腔調的女子激烈的漫罵聲,語言之粗魯可謂以達及至,不過聲音相當的好听,我不禁好奇的掉頭看去,該女子也在看到我之後,聲音啞然而止,可能是因為並沒有想到會有客人在的緣故。

    此女身高起碼一米七五,比我身邊所有的女人都要高,一般太高的女人長得都不怎麼好看,特別是黃種人,但她絕對是個例外,鵝蛋型的臉這是四川人特有的臉型,不過她的下巴有點尖,使得整個輪廓相當的好看,鼻梁很高但不夸張,兩只眼楮又圓又大,嘴唇豐滿潤滑,應該涂抹了粉紅色的唇膏。

    腳上穿著帆布鞋,褲子是時下最流行的上面有很多褶皺小褲腳的牛仔褲,不知道這麼長的褲子她是在那買的,畢竟中國女人長這麼高有這麼長腿的並不多,上身是一件很寬大的紫色毛衣,就算是寬松的毛衣也遮擋不住她那突起的雙胸,很是挺拔,頭型有點特別,現在很少有女孩子弄這種頭型,就是一根獨獨的麻花辮子(跟古墓麗影中的女主角發型差不多)。

    “你…你好!”女孩愣了片刻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點頭道。

    我微笑著向她微微點了點頭道,“姑娘,你長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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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驚,雖然對于小雲這個酒吧的侍女,我並沒有太多的個人感情,但是也把她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來看待,一個農村的女孩獨自一人走進城市,嘗盡生活的艱辛,才獲得上學的可能,是多麼的不容易。

    “出什麼事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嗎?”我急切的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我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的,有人在小雲的家里放了炸彈,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我們離開大排擋之後,在路上的那段時間放置的,也就是說真正的目標應該是你,而不是小雲。”

    我听了龍雨仙的分析也沉默了下來,心中一股強烈的怒意充斥心田,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知道了,那小雲現在怎麼樣了?”

    “我正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還有呼吸,不過流了好多血,元崗醫院見,我掛了。”龍雨仙合上了手機,握住方向盤的手居然抖動的厲害,剛才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才讓炸彈的威力減到了最小,但是還是炸傷了小雲。龍雨仙看了看自己不斷流血的右手,頗感到無奈,自己居然也會流血了,凡人的身體還真是差勁。

    可能昨晚我太沖動了,在殺人的時候,忘了小雲和龍雨仙的存在,把她們也脫下了水,這些家伙太大膽了,動作也快的出奇,我以為起碼要過兩三天才會有動靜的。

    躲在車體後面,過了半天也沒听見槍響,探頭看了看,那輛別克車已經沒了蹤影,警局的門口跑出來很多人。這幫家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在警局的門口也敢開槍。

    我打開車門,直接上了駕駛,對還站在門外的冷晶凝和梁欣涵說道,“快上車,我要趕快去醫院。”

    沒等她們關上門就猛踩油門,半個小時後到達位于南郊最大的公立醫院元崗醫院,在停車場看見了龍雨仙的那輛越野車。

    下了車直奔醫院內部,在重病區,看見了坐在急救室外的龍雨仙,她滿身是血,目光游離的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雲呢?”我上來就問道。

    龍雨仙沒什麼情緒的抬頭看了我一眼道,“在急救室內搶救,還沒有脫離危險。”

    “你不是一個偵探嗎?怎麼進到房間里也沒發現炸彈?”我大聲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會有炸彈,我只是發現有人進來過,感覺不對,我知道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但是我不知道是炸彈,可能是遙控的,炸彈爆炸後的殘余上面有很小的攝像頭,我根本來不及了。”龍雨仙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又有些激動,跟她之前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右手上的血不是小雲的,是她自己的,胳膊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劃傷的,那里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了。血還在流著,我輕輕抓住她的右手,道,“這是你救小雲時候弄的?”

    龍雨仙沒有回答輕輕的把手縮了回去。

    我跑到護士值班室,也不跟里面的幾名護士說明,直接拿了桌上的紗布就走人,幾名護士都被我陰沉的臉嚇得沒敢出聲,直到我出去才有人呀了一聲,不過沒人阻止我。

    拿著紗布親自給龍雨仙包扎上,我跟她雖沒什麼特別的交情,但這件事情畢竟是因我而起,都是我惹的禍,所以心中很是歉意。

    直到天大亮,急救室的燈才熄滅,而梁欣涵也靠在冷晶凝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來,忙了幾個星期,再熬一個通宵,確實夠累的。

    醫生一出來,我和龍雨仙同時圍了上去,又幾乎同時開口問道,“醫生,她度過危險期了嗎?”

    “傷者非常幸運,可能送來的比較及時,居然心髒受傷也沒死掉,危險期是度過了,也不會再有生命危險,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不過。”醫生職業性的在猶豫中停頓了一下。

    我和龍雨仙又緊張了起來,“不過什麼?”

    “她的眼楮好象失明了,是神經上的毛病,也有可能恢復的,但不能確定,也許永遠都看不見了。”醫生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了,失明就失明吧,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可是她自己能接受這個事實嗎,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太多了一點。

    “幾率,有多少?”龍雨仙又問道。

    “三成左右,完全要看傷者的情緒變化,還有周圍朋友的關心程度,傷者心理上的變化對復明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不過她身上的傷不像是車禍導致的,更像是被炸的感覺。”醫生說著說著,竟猜測起受傷的原因來。

    我忙道,“謝謝你啊,醫生,你忙去吧,知道在那里交住院費嗎?有沒有單獨的病房?”

    醫生被我一打岔也不在多想,有錢當然要賺了,津津有味的跟我介紹起醫院各個病房的設施和價位來。

    當天我和龍雨仙又去了小雲的住所,看一下現場的情況,留下冷晶凝和梁欣涵照顧小雲,通知李博全力調查上海最近勢力比較大的黑幫,以及華東黑道第一高手的資料。

    小雲的家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被炸得支離破碎,連鄰居都沒有被驚動,剛到門口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炸彈炸傷了小雲,怎麼看也不像有爆炸過的跡象,進了門也只在客廳的茶幾附近看見有爆炸過的痕跡,不過範圍相當的小,而且被收拾過了,就更加的不明顯了。

    不過爆炸明顯被什麼東西強烈的抑制住了,從爆炸的殘留物上我可以肯定,這種遙控的炸彈屬于強力TNT炸藥,也就是三硝基甲苯,從爆炸碎片看是用一種堅硬的塑料,包裹起來的,還用了小芯片用來遙控燃爆,還有一個已經被炸得幾乎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小型攝像頭,要不是龍雨仙有告訴我,我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這里的分量足夠把這間房子整個炸翻,為什麼只局限在了這個很小的範圍呢,難道是制造炸藥的家伙出錯了,那也不對啊,因為從殘留物看,很明顯爆炸的相當充分,而且從小雲的傷勢看,她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但是從現在場的情況看,似乎對人造成不了致命的打擊。

    我還發現炸彈是被放在茶幾下面的地上,大理石的地面,有一小塊被炸得深深的凹了下去,整個樓板變了形,但是卻沒有裂痕,或者碎塊,給人感覺是一個力大無比的人,把這塊石板硬生生的給一拳打凹了下去。現場的所有跡象似乎用爆炸的常理來解釋都解釋不通的,問龍雨仙她總是答非所問,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感覺她在隱瞞我什麼,這讓我很疑惑,同時又想到,她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小雲也不知道的,但有些話不便多問,也只好先放一放,她也被炸傷了,我心中有愧,也就沒有追究。

    我給了小雲室友一筆錢,讓她換個地方住,不要再住在這里了,拿著遠遠超過她年收入的錢,女孩也沒多問,生怕我反悔,跟她把錢再要回去,收拾好行李就走人了,我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人了,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是這樣的。

    醫院方面我交給李博讓他加派人手晝夜保護,而冷晶凝暫時又要與梁欣涵她們住在一起了,只有她能夠光明正大隨時隨地的保護幾女,同時我也派了五名獵安成員進行保護,只要有可疑人在周圍出現,一律抓起來。

    我和龍雨仙這幾天也是幾乎都待在醫院里照顧小雲,她在遭遇了這些事情之後,情緒不是很穩定,我們都騙她眼楮做了手術必須帶著紗布,三個月後才能解開,現在對她失明的事情,也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事情過去了三天,這天下午我拿著書在給小雲說笑話,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坐機的號碼,很陌生,但我很快感覺到是誰打來的,跟小雲招呼了一聲,跑到走廊才接通電話。

    “大哥,是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虛弱而渾厚的男低音,口氣很小心,有些試探的樣子。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但還是用不確定的聲音問道,“你是?鐵頭?”

    “大哥,是我,你現在在那?”手機里的聲音立刻變得有些歡喜起來。

    “我現在在醫院,我一位朋友住院了,有什麼事嗎?”對方有難已是肯定,這在三天前的晚上我早就料到,而梁欣涵和小雲受到襲擊之後,我就更加的確定了,不過我不想擺出一副熱心助人的樣子,那樣會讓對方覺得我有目的,這些混黑道的家伙也許更喜歡別人高高在上的那種態度。

    “大哥,上次真的很謝謝你,那天我們走了之後就躲了起來,熬了三天,快不行了,小黑的大哥四處找我們,要把我們殺了,三弟身上燙傷也不敢去治,已經開始化濃了,風哥和金巴快死了。”鐵頭嘆息的說道。

    這個風哥我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風嘯天,但還是想親眼確定一下,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們現在在那里?”

    “大哥,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能幫我們的只有你,我也不知道這電話有沒有被竊听,豁出去了,我們在東郊斐園小區二十五號樓,樓頂的小閣樓里。”鐵頭的聲音像似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我知道了,放心只要跟我的手機通話就不會被竊听,我盡量快點過去,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小命,一直到我來為止,就算要死了也要頂住,想報仇就不能死,我掛了。”不等鐵頭回應,我就合上了手機,我沒有立刻回病房,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抽了根煙,考慮一下將要去做的事情,黑社會一個我曾經不屑的陰暗角落,在經過周德海事件還有這幾天的事情以及白一杭跟我說過的話後,我的想法有些改變,周德海利用黑道在短短的二十年里發家成了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毒品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但可以販賣到別的國家去,還不用我自己的名義,除了毒品生意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生意可做,我覺得控制一下黑道也是有必要的,最近歐盟和美國幾家公司的發展勢頭相當的猛烈,排名不斷的靠前,這讓我有危機感,何氏的發家其實跟黑道也是脫不開干系的,只是很多年前劃清了界限。如果籠絡一批為我死心踏地黑道兄弟,對于何氏地位的鞏固絕對是有利的,警匪是一家,那商匪為何不可呢!

    扔掉手中的煙頭,回到病房,龍雨仙正好也把午飯買了回來,“你上那去了,怎麼不陪小雲?”

    “接了一位朋友的電話,下午我有事,不來了,上午我帶了一些雜志和碟,你沒事讀給她听,這台筆記本電腦是目前最先進科技精華,可以直接神經播放的,小雲可以看的,就這樣我走了,不過周圍的情況你最好注意一點。”

    “知道了。”龍雨仙似乎察覺了什麼,應了聲就沒在說話。

    “明天還來?”小雲坐在病床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當然來,小雲要好吃好睡,明天我來看你是不是變胖了。”說完就出了病房,關上門我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一個小時侯到達了斐園小區,這里也是一個老式但規模比較大的住宅小區,站在二十五號樓的下面,手里拎著兩大袋子的食物,還有兩瓶茅台酒和一條中華,抬頭看了看,這里的每幢樓的樓頂幾乎都有幾間小房子,樓頂是那種平頂的,所以建造小房子也比較節省空間。不知為什麼我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拎著袋子向樓道口走去。
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心里一驚,雖然對于小雲這個酒吧的侍女,我並沒有太多的個人感情,但是也把她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來看待,一個農村的女孩獨自一人走進城市,嘗盡生活的艱辛,才獲得上學的可能,是多麼的不容易。

    “出什麼事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嗎?”我急切的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我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的,有人在小雲的家里放了炸彈,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我們離開大排擋之後,在路上的那段時間放置的,也就是說真正的目標應該是你,而不是小雲。”

    我听了龍雨仙的分析也沉默了下來,心中一股強烈的怒意充斥心田,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知道了,那小雲現在怎麼樣了?”

    “我正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還有呼吸,不過流了好多血,元崗醫院見,我掛了。”龍雨仙合上了手機,握住方向盤的手居然抖動的厲害,剛才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才讓炸彈的威力減到了最小,但是還是炸傷了小雲。龍雨仙看了看自己不斷流血的右手,頗感到無奈,自己居然也會流血了,凡人的身體還真是差勁。

    可能昨晚我太沖動了,在殺人的時候,忘了小雲和龍雨仙的存在,把她們也脫下了水,這些家伙太大膽了,動作也快的出奇,我以為起碼要過兩三天才會有動靜的。

    躲在車體後面,過了半天也沒听見槍響,探頭看了看,那輛別克車已經沒了蹤影,警局的門口跑出來很多人。這幫家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在警局的門口也敢開槍。

    我打開車門,直接上了駕駛,對還站在門外的冷晶凝和梁欣涵說道,“快上車,我要趕快去醫院。”

    沒等她們關上門就猛踩油門,半個小時後到達位于南郊最大的公立醫院元崗醫院,在停車場看見了龍雨仙的那輛越野車。

    下了車直奔醫院內部,在重病區,看見了坐在急救室外的龍雨仙,她滿身是血,目光游離的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雲呢?”我上來就問道。

    龍雨仙沒什麼情緒的抬頭看了我一眼道,“在急救室內搶救,還沒有脫離危險。”

    “你不是一個偵探嗎?怎麼進到房間里也沒發現炸彈?”我大聲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會有炸彈,我只是發現有人進來過,感覺不對,我知道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但是我不知道是炸彈,可能是遙控的,炸彈爆炸後的殘余上面有很小的攝像頭,我根本來不及了。”龍雨仙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又有些激動,跟她之前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右手上的血不是小雲的,是她自己的,胳膊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劃傷的,那里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了。血還在流著,我輕輕抓住她的右手,道,“這是你救小雲時候弄的?”

    龍雨仙沒有回答輕輕的把手縮了回去。

    我跑到護士值班室,也不跟里面的幾名護士說明,直接拿了桌上的紗布就走人,幾名護士都被我陰沉的臉嚇得沒敢出聲,直到我出去才有人呀了一聲,不過沒人阻止我。

    拿著紗布親自給龍雨仙包扎上,我跟她雖沒什麼特別的交情,但這件事情畢竟是因我而起,都是我惹的禍,所以心中很是歉意。

    直到天大亮,急救室的燈才熄滅,而梁欣涵也靠在冷晶凝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來,忙了幾個星期,再熬一個通宵,確實夠累的。

    醫生一出來,我和龍雨仙同時圍了上去,又幾乎同時開口問道,“醫生,她度過危險期了嗎?”

    “傷者非常幸運,可能送來的比較及時,居然心髒受傷也沒死掉,危險期是度過了,也不會再有生命危險,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不過。”醫生職業性的在猶豫中停頓了一下。

    我和龍雨仙又緊張了起來,“不過什麼?”

    “她的眼楮好象失明了,是神經上的毛病,也有可能恢復的,但不能確定,也許永遠都看不見了。”醫生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了,失明就失明吧,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可是她自己能接受這個事實嗎,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太多了一點。

    “幾率,有多少?”龍雨仙又問道。

    “三成左右,完全要看傷者的情緒變化,還有周圍朋友的關心程度,傷者心理上的變化對復明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不過她身上的傷不像是車禍導致的,更像是被炸的感覺。”醫生說著說著,竟猜測起受傷的原因來。

    我忙道,“謝謝你啊,醫生,你忙去吧,知道在那里交住院費嗎?有沒有單獨的病房?”

    醫生被我一打岔也不在多想,有錢當然要賺了,津津有味的跟我介紹起醫院各個病房的設施和價位來。

    當天我和龍雨仙又去了小雲的住所,看一下現場的情況,留下冷晶凝和梁欣涵照顧小雲,通知李博全力調查上海最近勢力比較大的黑幫,以及華東黑道第一高手的資料。

    小雲的家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被炸得支離破碎,連鄰居都沒有被驚動,剛到門口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炸彈炸傷了小雲,怎麼看也不像有爆炸過的跡象,進了門也只在客廳的茶幾附近看見有爆炸過的痕跡,不過範圍相當的小,而且被收拾過了,就更加的不明顯了。

    不過爆炸明顯被什麼東西強烈的抑制住了,從爆炸的殘留物上我可以肯定,這種遙控的炸彈屬于強力TNT炸藥,也就是三硝基甲苯,從爆炸碎片看是用一種堅硬的塑料,包裹起來的,還用了小芯片用來遙控燃爆,還有一個已經被炸得幾乎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小型攝像頭,要不是龍雨仙有告訴我,我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這里的分量足夠把這間房子整個炸翻,為什麼只局限在了這個很小的範圍呢,難道是制造炸藥的家伙出錯了,那也不對啊,因為從殘留物看,很明顯爆炸的相當充分,而且從小雲的傷勢看,她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但是從現在場的情況看,似乎對人造成不了致命的打擊。

    我還發現炸彈是被放在茶幾下面的地上,大理石的地面,有一小塊被炸得深深的凹了下去,整個樓板變了形,但是卻沒有裂痕,或者碎塊,給人感覺是一個力大無比的人,把這塊石板硬生生的給一拳打凹了下去。現場的所有跡象似乎用爆炸的常理來解釋都解釋不通的,問龍雨仙她總是答非所問,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感覺她在隱瞞我什麼,這讓我很疑惑,同時又想到,她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小雲也不知道的,但有些話不便多問,也只好先放一放,她也被炸傷了,我心中有愧,也就沒有追究。

    我給了小雲室友一筆錢,讓她換個地方住,不要再住在這里了,拿著遠遠超過她年收入的錢,女孩也沒多問,生怕我反悔,跟她把錢再要回去,收拾好行李就走人了,我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人了,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是這樣的。

    醫院方面我交給李博讓他加派人手晝夜保護,而冷晶凝暫時又要與梁欣涵她們住在一起了,只有她能夠光明正大隨時隨地的保護幾女,同時我也派了五名獵安成員進行保護,只要有可疑人在周圍出現,一律抓起來。

    我和龍雨仙這幾天也是幾乎都待在醫院里照顧小雲,她在遭遇了這些事情之後,情緒不是很穩定,我們都騙她眼楮做了手術必須帶著紗布,三個月後才能解開,現在對她失明的事情,也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事情過去了三天,這天下午我拿著書在給小雲說笑話,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坐機的號碼,很陌生,但我很快感覺到是誰打來的,跟小雲招呼了一聲,跑到走廊才接通電話。

    “大哥,是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虛弱而渾厚的男低音,口氣很小心,有些試探的樣子。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但還是用不確定的聲音問道,“你是?鐵頭?”

    “大哥,是我,你現在在那?”手機里的聲音立刻變得有些歡喜起來。

    “我現在在醫院,我一位朋友住院了,有什麼事嗎?”對方有難已是肯定,這在三天前的晚上我早就料到,而梁欣涵和小雲受到襲擊之後,我就更加的確定了,不過我不想擺出一副熱心助人的樣子,那樣會讓對方覺得我有目的,這些混黑道的家伙也許更喜歡別人高高在上的那種態度。

    “大哥,上次真的很謝謝你,那天我們走了之後就躲了起來,熬了三天,快不行了,小黑的大哥四處找我們,要把我們殺了,三弟身上燙傷也不敢去治,已經開始化濃了,風哥和金巴快死了。”鐵頭嘆息的說道。

    這個風哥我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風嘯天,但還是想親眼確定一下,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們現在在那里?”

    “大哥,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能幫我們的只有你,我也不知道這電話有沒有被竊听,豁出去了,我們在東郊斐園小區二十五號樓,樓頂的小閣樓里。”鐵頭的聲音像似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我知道了,放心只要跟我的手機通話就不會被竊听,我盡量快點過去,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小命,一直到我來為止,就算要死了也要頂住,想報仇就不能死,我掛了。”不等鐵頭回應,我就合上了手機,我沒有立刻回病房,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抽了根煙,考慮一下將要去做的事情,黑社會一個我曾經不屑的陰暗角落,在經過周德海事件還有這幾天的事情以及白一杭跟我說過的話後,我的想法有些改變,周德海利用黑道在短短的二十年里發家成了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毒品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但可以販賣到別的國家去,還不用我自己的名義,除了毒品生意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生意可做,我覺得控制一下黑道也是有必要的,最近歐盟和美國幾家公司的發展勢頭相當的猛烈,排名不斷的靠前,這讓我有危機感,何氏的發家其實跟黑道也是脫不開干系的,只是很多年前劃清了界限。如果籠絡一批為我死心踏地黑道兄弟,對于何氏地位的鞏固絕對是有利的,警匪是一家,那商匪為何不可呢!

    扔掉手中的煙頭,回到病房,龍雨仙正好也把午飯買了回來,“你上那去了,怎麼不陪小雲?”

    “接了一位朋友的電話,下午我有事,不來了,上午我帶了一些雜志和碟,你沒事讀給她听,這台筆記本電腦是目前最先進科技精華,可以直接神經播放的,小雲可以看的,就這樣我走了,不過周圍的情況你最好注意一點。”

    “知道了。”龍雨仙似乎察覺了什麼,應了聲就沒在說話。

    “明天還來?”小雲坐在病床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當然來,小雲要好吃好睡,明天我來看你是不是變胖了。”說完就出了病房,關上門我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一個小時侯到達了斐園小區,這里也是一個老式但規模比較大的住宅小區,站在二十五號樓的下面,手里拎著兩大袋子的食物,還有兩瓶茅台酒和一條中華,抬頭看了看,這里的每幢樓的樓頂幾乎都有幾間小房子,樓頂是那種平頂的,所以建造小房子也比較節省空間。不知為什麼我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拎著袋子向樓道口走去。
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想離開這里,希望林小姐行個方便。”對她的問題我笑而不答,繞開話題道。

    “我這人有個脾氣,就是不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我剛才也把你的檔案調出來看了看,你現在應該還是個學生,但是以近一個月的消費情況來看,根本不是一個學生能夠負擔的起的,另外我還查到你跟當今最走紅的女明星白雯菲的關系也是不清不楚。如果你只是一個學生的話,這些都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我懷疑你有什麼陰謀,告訴你,這件案子由我負責,我不放你走,誰說了也沒用,就算你後台夠足夠硬,我也有權力關你四十八小時。”林雪柔語鋒突然一變,又開始強硬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頑固不化,確實有當個好警察的潛質,不過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用這麼認真吧!一個陰險的計劃在我的腦子里形成,非要殺殺她的銳氣,否則她以後做事情還會吃虧的。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听完林雪柔的話之後,毫不在意,微笑著看著她的俏臉,喝著濃濃的咖啡很有把握的說道。

    “打賭?你不知道在我國打賭是違法行為嗎?”林雪柔非常看不慣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神態自若的樣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完全是對她權威性的褻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林小姐,你不用這麼激動,我不跟你賭錢也不跟你賭任何物質上的東西,僅僅只是個口頭的游戲而已,我想這個應該不違反法律吧!”倚靠在椅背上的我,突然放下手中的咖啡,身子前傾盯著林雪柔微怒的眼楮狡猾的說道。

    林雪柔冷哼一聲,非常不合作的說道,“就算是這樣,身為警務人員我也是不能參與任何賭博活動的,就算是游戲也不行。”

    “好吧,我們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我抬手示意她贏了,看了看手表又說道,“現在是凌晨四點十五分,在五點半以前,我要是走不出警局的大門,林小姐想知道什麼,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如果我在五點半之前走出去的話,只希望林小姐以後能在允許的條件下,幫在下一個忙,你看如何?”

    林雪柔抬頭看了看門上的掛鐘,這小子太狂妄了,年少輕狂的心讓林雪柔接受了挑戰,不服的說道,“好,一言為定,我到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三頭六臂。”

    我喝干杯子中的咖啡,站了起來,“謝謝,林小姐的咖啡,很好喝,我現在的精神好多了。”轉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此時正瞪著我的林雪柔,嘴角微微上仰,道,“你剛才不是說,警務人員是不會參與賭博連游戲也不行的嗎?哈哈…”出了辦公室,不忘關上門,還向林雪柔招了招手。

    砰,的一聲,一打厚厚的資料本砸在了辦公室的木門上。

    林雪柔是氣得七竅生煙,狠不得把這個男人碎尸萬段,林雪柔從小在父親的燻陶下就立志想當一名出色的軍人或者是當一名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憑借著自身優秀的條件,她很快就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並且在警界也算是小有名氣,她取得今天的成績可不僅僅是老爸的緣故,這幾年來,破獲了一些大案要案,從上大學開始,邏輯分析思維就相當的優秀,只有她在語言上去玩弄別人,沒人能鬧住她的,今天算是吃了不小的憋。

    出了辦公室門,我還是相當得意的,不過隨後傳來的砸門聲,讓所有待在大廳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我,似乎在猜測著什麼。

    冷晶凝趕緊上來問道,“孟凡,她沒為難你吧!”

    “我連你都能制服,一個小小的警司能把我怎麼樣呢?”我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短的信息給李博。

    幾乎折騰了一個通宵,小雲已經累的不行了,倒在龍雨仙的懷中睡著了,不過姓龍的女人看上去到沒有一絲的倦意,別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有疲憊之色,惟獨只有她跟沒事人是的,就算是我也有點困意。

    冷晶凝話本來就不多,見我沒事,又坐回了座位,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大廳里不少值班的警員,還在忙碌著,不過沒人管我們,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剛才在樓道口守住我們的那個小伙子跑到我們跟前,拿著剛才錄口供的本子念道,“龍雨仙和胡雲,你們兩個可以走了,何孟凡與冷晶凝涉嫌襲警以及口供不符,需要扣押四十八小時協助調查。”說完小伙子就走開了。

    被推醒的小雲揉揉眼楮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龍雨仙站起來伸了個攔腰,“是的,可以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走了兩步的小雲突然回頭看著我道,“何少,你們不走嗎?”

    “你們先走吧,等酒吧開業的時候,我一定去給你送小費。”我笑著說道。

    小雲一來很累二來剛睡醒迷糊的很,輕輕點了點頭,打著重重的哈乞,向警局大門外走去,龍雨仙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下次見面我請你喝一杯。”

    “不勝榮幸。”

    看著龍雨仙和小雲的背影我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五點整,警局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不過一些老警員,看見他們之後都行了注目禮,一直窩在辦公室的林雪柔也突然開門出來迎接,估計事先有電話通知她。

    這幾個人我並不知道是誰,不過我知道一定是李博請來的,因為是我指使他去做的。

    “董叔叔,您怎麼來了?”林雪柔顯然並不知道,這個人也會來,頗感到驚訝。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寶貝佷女,听說今晚你辦了個案子,帶來幾名證人。”被稱呼董叔叔的人,環視一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我和冷晶凝的身上,有些不大高興的對林雪柔說道。

    林雪柔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看著那中年人道,“是的,根據程序,而且案件比較重大,我必須這麼做的。”

    “口供錄完了嗎?”

    “錄完了。”

    “那為什麼不放人?”

    “我懷疑他們的口供有問題,而且現場的時候有襲警動作。”林雪柔有種不妙的感覺,說話的時候盡量小心,並且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我听說,是你先對證人出言不遜,甚至要打人的。”中年人不怎麼和善的說道。

    “那也是因為有人亂闖案發現場,我也是為了維持現場持續。”林雪柔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好了,不用多說了,當時的情況已經有人向我匯報了,你們雙方都有不對的地方,談不上襲警,無辜扣押證人,這是不合規矩的,把人放了吧!”中年人很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我懷疑他們是故意擾亂現場,可能跟案子有關。”林雪柔立場堅定的說道。

    中年人嘆了口氣道,“那我保不了你了,是你父親讓我來的,小柔啊,性子該改改了,不是叔叔說你,從小到大不知道退讓是你最大的毛病,人家已經告你亂用私刑,暴力辦事,放人的話人家可以撤訴,上面發話下來,如果你不放人,將停職查看三個月,立即執行,這次叔叔和你爸爸都幫不了你了。”

    林雪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被調回來一個月,又要被停職,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只要放人就可以不用停職,但是從來不低頭的林雪柔那里肯答應,她知道一定是那家伙從中搗的鬼,心中的無名火更是直往上串,看著此刻坐在那里向她微笑的家伙,不顧一切的說道,“決不放人。”

    中年人表情有些遺憾,但似乎也知道事情的結果將是這個樣子的,語氣平緩的說道,“小柔,你應該知道規矩,證件和槍支請立刻交出來,回家等待通知。”

    林雪柔閉起了雙眼努力控制著自己幾乎要爆炸的情緒,呼吸也變得很急促,很明顯她被人給耍了,如果自己控制不了情緒爆發出來的話恐怕正好中了別人的奸計。睜開雙眼強忍住性子說道,“都在我的辦公室里。”

    中年人轉身對著我和冷晶凝道,“你們兩個先走吧,我對警員的失職向你們道歉。”

    我笑嘻嘻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林雪柔說道,“林小姐,謝謝你的款待,我們走了啊!拜拜。”

    林雪柔貝齒緊咬,滿面怒容,一腳踹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物品和資料夾被震落一地,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中年人也只是搖了搖頭。

    一夜沒合眼的梁欣涵,一見孟凡出來,立刻下車跑過馬路迎接,突然我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殺氣,殺氣的目標正是梁欣涵,我和冷晶凝同時兩個踏步,及時撲倒馬路中間的梁欣涵,隨後一陣槍聲劃破黎明的黑幕掃射在剛才梁欣涵站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別克車急馳而來,我和冷晶凝再次很有默契的一起托住梁欣涵躍到保時捷跑車的車身後面。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起來,一個很陌生的號碼,一接通傳來龍雨仙冷淡沉悶又帶憤怒的聲音,“小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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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冷晶凝也是的,自己來就行了,帶那麼多人干什麼,這下欣涵非要有懷疑不可,李博你小子白痴啊!我心里一陣咒罵。

    兩輛轎車上下來十多個人,林雪柔一見這陣勢,忙迎了上去,“你們是那個單位的,這里現在警方正在辦案子,亂闖者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美女,不要這麼凶嘛,我們知道你們在辦案子,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李博向我擠了擠一眼,對著林雪柔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們先把車開出去。”林雪柔並不理會李博,厲聲道。

    “要是不開呢?”李博笑嘻嘻的說道。

    “那就麻煩各位一起跟我到警局走一趟了。”林雪柔威脅道。

    李博還要說些什麼,冷晶凝抬手阻止了他,“師兄,還是我來吧。我是來接我男友的,我想他跟這案子應該沒有關系吧。”

    “他跟案子有沒有關系,現在還不能肯定,要等到警局,錄了口供以後和現場證據對比一下,才能知道有沒有關系。”林雪柔針鋒相對的說道。

    “如果我非要帶走他呢?”冷晶凝性格雖然改變了,但也只局限在我和安琦以及欣涵她們幾個身上,對待其他人的時候,依然保持著以前的作風。

    “我可以告你們兩條罪狀,一條拒捕,一條劫囚,任何一條都是罪加一等,要不我們試試。”林雪柔一改剛才嚴肅的口氣,有些挑釁的說道。

    冷晶凝單拳擊打了兩下另一只手的手掌,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一個小小的破警司,你以為你能吹出多大的風嗎?”

    林雨柔對自己的警餃非常滿意,居然有人敢當眾侮辱,這讓一直對自己職業無比熱愛的林雨柔怒氣沖天,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

    不少警察開始驅散人群,不讓人圍觀,還有些警察站到了林雨柔的身邊,準備隨時干架的樣子。

    “你們都給我退下,去干自己的事去。”林雨柔對站過來的警員呼喝了一聲,然後又對著冷晶凝罵道,“你個臭三八,要不是看在你是納稅人的份上,你剛才侮辱警餃的時候,我一巴掌就打上去了,我現在以現場辦案組組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退到隔離帶以外,否則全部抓起來。”

    “死三八,我現在就站在這里不出去,你來抓我啊!”冷晶凝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先罵了回去,然後不屑的說道。

    我頭突然好痛,拍了拍腦門,我再不出來說句話,恐怕兩個女人的戰爭由此就要開始了。

    “你女友還真是蠻橫,看樣子來頭不小啊!我看你平時滿自由的樣子,不會是裝出來的吧,難道你每晚去酒吧喝酒是為了逃避她的存在,自由的身軀里面卻藏著一顆被束縛的心啊,呵呵。”龍雨仙也看出我的無奈,在一邊說起了風涼話,有點諷刺的味道。

    我懶得跟她解釋,動身向兩位橫眉冷對的女人走去。

    “你剛才說我什麼,臭三八,你敢再說一邊。”林雪柔長這麼大沒人這麼罵過她,此時有些不顧形象的吼道。

    “我剛才說你,死、三、八。”冷晶凝那里被人這麼吼過,一字一頓的罵道,可是字字入耳。

    林雪柔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出去,揮出一半的手,在半空中卻被及時趕到的我抓住,我和氣的說道,“林警司,警察主動打人可是不對的哦!小心被停職察看。”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林雪柔的半邊臉頰立刻泛起了紅暈,冷晶凝乘我抓住她手腕之計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

    現場立刻被這一巴掌搞得很緊張,幾名年輕的警察想沖上去幫忙,卻被理智些的老警察拽住。

    一巴掌被打得側過臉來的林雪柔,火冒三丈的看著我,眼神直接就是在殺人,“剛才襲警有你一份。”說完強硬的掙脫出我的手。指著冷晶凝道,“把三位證人,還有這個死女人,給我壓回警局,誰要是反抗,直接開槍,我懷疑這幾個人跟案件都有關系,在未調查清楚之前,全部當嫌疑犯處理,四十八小時以內不得保釋。”

    我暗地里給冷晶凝和李博他們使了個眼色,叫他們不要亂來,本來還想與警察動手的冷晶凝輕輕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跟著兩名警察上了警車。梁欣涵本來好意叫來冷晶凝幫忙的,卻發現弄巧成拙了,剛想發作,她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立刻抬頭看向了我,我正拿著手機笑看著她坐進了警車。

    “什麼都別做,明早我肯定能出來,乖哦。”

    “可是,那個死女人好象很恨你的樣子,會不會對你不利啊!”梁欣涵有些怪自己多事了,著急的說道。

    “就算恨,她也不敢亂來的,你別忘了,我還認識白雯菲那,我一會打電話給她,她一出馬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要不你先回去,早上我打電話給你,哦,對了別跟其他人說啊,我不想讓她們擔心。”

    “我不會跟她們說的,不過我也不會回去,我就在警局外面等你了,明天和你一起回家。你要是不出來我就一直在外面等你。”一向精明能干的梁欣涵這個時候也只是個望夫歸的小女人,她甚至把她自己可以用上的關系網給忽略了,有了男人的女人就不在具有獨立的意識了再怎麼能干也只能成為過去。

    “傻瓜,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的,那你要答應我把車門鎖好,然後吃好喝好,不許下車等,就待在汽車里。好嗎?”听梁欣涵這麼一說我心中不禁有些涌動,柔聲道。

    “恩,我知道了,你快掛電話,然後打給白雯菲吧!她那麼喜歡你一定會幫忙的,只要她出面,那些警察一定會給面子的。”梁欣涵看著一輛輛開走的警車,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有些驚慌起來,忙對著手機說道。

    听她這麼一說,我的心里又是一暖,忍不住想擁她入懷的沖動,“知道啦,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在車里開上暖氣,拉上車窗簾,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我可不想看見一個憔悴的小人哦。”

    “恩(第四聲),我會的,那我掛了。”

    “掛吧!”我面帶溫欣的微笑說道。

    白雯菲當然是不需要通知的,我提到她也是為了讓梁欣涵放心,況且白雯菲現在還在美國拍片子,這也是她最後的收山之作了,本來她不想接這部片子的,不過在我的勸說下,她還是答應了接拍,前幾天還打電話給我匯報工作,這次拍的這部片子是魔幻大片,她在里面是女一號,影片中的角色是精靈公主,據說這是一部絕對超越(指環王)的超級魔幻片,明年年末才會上映(各位讀者,明年一定要去看哦,哈哈!)。

    像這種事情只要李博出馬就可以了,他可是何氏保安部的一號人物,跟警察也是經常來往,而且何氏保安部的級別等同與省級公安廳,屬于國家級的地方安全部門,也就是說李博實際相當于一名省公安廳的廳長,只不過他不屬于國家公務員,所以說林雪柔不認識李博,說明她還太嫩了點,只能算個沒見識的小警員而已,上海市局長級別的干部不認識李博的恐怕沒有。

    雖說林雪柔給我們加上了嫌疑犯的罪名,但她還是不敢真的把我們當嫌疑犯對待的,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就算有襲警,她也有過激的行為,而且是她先開罵,先動手的,只不過動手的時候被攔截了而已。

    到了警察局,先分開給我們錄了口供,然後把我們安排在了大廳,送來一些食物,大約凌晨四點的時候,林雪柔單獨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冷晶凝想和我一起去,被我攔了下來。

    “坐,喝點什麼嗎?”林雪柔見我進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伸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道。

    “林警司,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了,有咖啡嗎?來杯不加糖的咖啡吧,有點困了提提神。”我假裝打了個哈乞道。

    林雪柔出去了一會,又進來,手里拿了兩個紙杯,遞給我一杯道,“這是用咖啡豆煮的,提神的效果更佳。”

    我微笑著接過杯子,注意到她的臉頰還紅著,于是道,“真對不起,我為我女友的沖動向您道歉,還疼嗎?”最後三個字,我刻意說得非常溫柔。

    林雪柔另一邊的臉上竟然也紅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咖啡,眼楮都不知道往那看了,因為警局里有空調,比外面暖和不少,外衣都脫了,林雪柔上身穿的是與警服同樣顏色和式樣的襯衣,擁有一副好身材的女人,穿警服還真不是蓋的,有種別樣的誘惑,特別是高聳的胸部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要不是你抓住我的手腕,她能打中我嗎?”林雪柔意帶責備,口氣卻並沒有那麼生氣的說道。

    “呵呵,我也是沒想到她會真的出手。我能為你做點什麼,算是對你的補償嗎!”看著她那張被打的俏臉,我于心不忍的說道,想為她做點什麼。

    “補償就不用了,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林雪柔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我的對面坐下道。

    “沒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美麗的林小姐。”我故意換了對她的稱呼。

    林雪柔又是一陣不自在,不過這次瞪了我一眼算做警告,頓了一下說道,“你到底什麼來頭?短短半個小時,各級領導全都知道你來了我這里,連本局在外休假的馬局長也打了電話給我,叫我好好善待你,事情辦完了立刻讓你走,更可氣的是,連我老爸都知道了,你到底是誰?”
berry102011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33 | 顯示全部樓層
“你在那里,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飛雪也是的,今天連她也玩過頭了,我剛把作品完成,想找你幫忙看看,怎麼找也找不到人。”梁欣涵有些失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飛雪的奶奶住院了,我們現在不在一起,今天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所以沒回去。你這幾個星期夠累的,快去睡覺吧,明天等我回來,一定抱著你看你的畫。來,親一個。”在三個女人的面前,我毫不掩飾的對著電話,很大聲的親了一下。

    “不,我現在睡不著,這幾個星期,我幾乎沒見到你的面,我現在就要見你,想你了。”梁欣涵柔聲道。

    “這麼晚了,你不累嗎?我會心疼的。”我看著剛才說我的雪柔,非常直白的對著電話那頭的粱欣涵說道。

    “見到你就不累了,我現在已經在車里了,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就到,吻死你。”粱欣涵在那頭的聲音變得有些挑釁。

    “元崗小區。”我也蠻想見她的,所以立刻說出了地址。

    梁欣涵拿著電話一愣,然後奇怪的說道,“你怎麼在那里?那個小區好老的,大概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吧,很破舊的,而且也很遠,算了,見了面再說吧,具體位置在那里?”

    “十五號公寓樓,下面停了很多警車的就是了。”

    “警車?怎麼了?出事了嗎?要不要我找人?”梁欣涵的聲音立刻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不用,跟我沒關系,這里出現了點情況,我只是個局外人,或者說是目擊者,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忙道。

    “好的,我馬上就到,等我。”梁欣涵說完就掛了電話。

    警察女听了我剛才的通話,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那無疑是給她一個耳光,很明顯,我和龍雨仙並沒有特殊的關系,而有特殊關系的是電話那頭的另一名女性。

    “是飛雪姐姐嗎?”小雲見我合上手機有些失落的看著我問道。

    “不是,是我女朋友打來的,她想我了。”我很干脆的回道。

    龍雨仙也沒想到我的女朋友是另有其人,她也一直以為是慕容飛雪的,否則我們倆老是待在一起干什麼,听了我的話後,問道,“那飛雪姑娘是你什麼人?”

    “我的女佣。”我找了個讓人比較容易接受的字眼說道。

    “這麼漂亮還很能打的女佣?是不是有點夸張了。”龍雨仙並不太相信的說道。

    “是有點,基本上現在連我自己都還沒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我糊弄了一句。

    這時從屋子里屁顛屁顛的跑出來一個穿警服的小伙子,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跑到警察女的跟前,必恭必敬的說道,“林警司,現場已經勘察完畢,已經立案,這是現場描述報告,請您過目。”

    林雪柔接過小伙子遞過來的本子,很仔細的看了看,皺了皺秀眉質問道,“謀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嗎?為什麼這上面沒有描述?”

    “報告林警司,主要是張法醫和吳探長還有一些疑點,他們叫你也去看看,是否能看出什麼端倪出來。”小伙子對這個警察女相當的尊敬,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來不得半點含糊。

    林雪柔剛才自己鬧了個笑話,正想找個機會走開一會,正好這機會來了,于是道,“我進去看看,你在這里守著這三位目擊證人,一會我親自給他們錄口供。”

    “是,林警司,您放心,我一定看好他們三人。”小伙子有力的回答道,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堅定的盯著一處看,我看他更應該去當兵,而不是當個警察。

    “難道你以前是上警校的嗎?怎麼會認識個警察的?”警察女在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故意抬了抬頭,很神氣的走進屋子,對我很不屑的樣子,可能是剛才我接了個電話,讓她有些難堪的緣故,我看了眼她挺拔的背影,對著龍雨仙問道。

    “我先學的醫,拿到博士學位之後,又去上了警校,我和雪柔是同班同學,她也是先學的醫後上的警校,我們都是立志當女偵探的,我們因為相同的人生道路和目標,很快就成了青梅竹馬的好姐妹,那時候我們一起去上課,一起吃飯,一起游玩,一起睡覺,一起打架甚至一起逃課捉弄老師。”龍雨仙有些懷念的說道。

    我怎麼都覺得她最後的一句話有點別扭,“等等,一起睡覺打架是什麼意思?”我和小雲愕然的相視一眼,連那個一本正經的警察小伙子也投來好奇的目光,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那時候我和雪柔都不住在學校宿舍的,她老爸是地方軍區的司令員,所以我們倆有特別許可,住在了校外,當時的理由就是我們需要邊上學邊協助警方破案。我們住在學校附近的一所普通的公寓樓里,因為要放很多資料以及破案和相關的器械,還有許多書籍,幾乎把所有能用的房間都用上了,最後只剩下一間臥室,臥室里放下兩張辦公桌和兩個大衣櫥之後,只能再放一張雙人床了,否則連走路的空間都沒有了,所以我們只好睡在了一起,那床很大的。小伙子,你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和你們的林警司的性取向完全正常,我看出來你對她有意思,勇敢點直接上。還有你們兩個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龍雨仙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打架又是怎麼回事呢?女孩子家沒必要這麼野蠻吧,難道你們那時候專門找孤寡老人干架嗎,否則看你倆肩若刀削,柳眉細腰的樣子,打得過誰呀!”我激將的說道。

    龍雨仙到也不急,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和雪柔雖然還是學生,但已經把自己當成偵探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到處找案子查,大的小的都查,結果惹上了當地的黑幫,那幫家伙隔三差五的來找我們的麻煩,最多的一次一個星期我們打了十七次,不過後來地方老大看上了雪柔,我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莫名其妙的被清除,不過我和雪柔只要查出什麼還是會找他們麻煩的。他們卻沒再找過我們的麻煩,那個地方老大到現在還在追求著雪柔,也來了上海,後來雪柔被調走了最近一年的情況我不就大清楚了。”

    “你們的關系還真是不一般,那你為什麼沒有當警察呢?”我又問道。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所以選擇了自己單干,雪柔幫了我很大的忙,否則我沒那麼大權力的。怎麼?你不是對我沒興趣的嗎?為何又問這麼多?”龍雨仙反問道。

    “我只是對你的職業比較感興趣罷了,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對這些事情有情趣的,今天我的觀念要稍微的改變一下了。”我表情懶散的回道。

    樓道內一陣沉默,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上來幾名穿著白褂子抬著擔架的警察,陸續把三具尸體抬了下去,屋子里面的警察也陸續走了出來,只留了兩名警察在里面,不知道干什麼。

    “雨仙,按照程序,你們三個必須跟我走一趟警察局,錄一下口供,不會耽誤你們太長時間的。”林雪柔雙手傲慢的背在身後,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著龍雨仙道。看了看表又說道,“不過今晚你們的休息恐怕是不能得到保證了。”

    下了樓,公寓前停了很多的警車,周圍也拉上了隔離帶,還有一些好奇心比較重的居民這麼晚了還在圍觀,不過只能在隔離帶的外面。

    我有點郁悶,這些人看見我們三個沒穿警服的下來後,眼神明顯不大對勁,就跟看犯人似的。

    “我剛才听住在這幢樓里的人說,三樓好象死人了,好象是被謀殺的,而且是情殺,可能就是剛才被抬下來的那幾個。”一位大媽類型的女人少見多怪的看著我們說道。

    “是嗎?听說三樓住的是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不過職業很不好,是個坐台小姐,經常有男人在她家里過夜。”又一個中年婦女接話道。

    另一位中年婦男,突然輕聲的驚呼道,還捂著嘴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看見那個剛下來的年輕男子了嗎?我記得他以前來過,就是跟三樓那女混在一起的。”

    “老王,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前兩天就來過的,我也見過他的,哎,看這小伙子人模人樣的,可惜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想不開,為了個坐台女,值得嗎,斷了別人的性命,也斷了自己的前程啊。”另一名看上去稍微年輕點的中年男子,似乎很了解情況的樣子說道。

    唧唧喳喳……

    我就暈了,我發誓我這輩子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真不知道他們的印象是從那里來的,真是人言可畏啊。

    龍雨仙和小雲在後面偷笑,連姓林的女警察也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從心里鄙視這些無聊的女人。

    突然圍觀的人群後面燈光晝亮,刺耳的喇叭聲也是此起彼伏,非常的急促,一輛奔馳一輛保時捷,在人群讓開之後,直接撞斷隔離帶,開了進來,根本就沒把這些警察放在眼里。

    警察是何許人也,見這陣勢當然也不願意了,林雪柔這女人看上去也不是那種好惹的主,手一招,六七個警察圍了上去,要求車輛退出隔離帶。

    車里的人似乎根本不吃這套,直接熄火停車,根本就不理會警察的呼喝。

    兩輛車在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誰了,只覺一陣頭痛,剛才忘了跟梁欣涵把話給說清楚了,她一定是不放心,居然把冷晶凝也叫了過來,似乎還帶了一幫人,李博也來了,現在冷晶凝幫助安琦料理公司,任職總裁特別助理,權力相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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