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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紈褲才子 作者:墨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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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1:59 | 顯示全部樓層
江湖謠傳 第十六節 算賬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賈大空看著許舒婷潔身自好,無處下口,調轉方向,又奔著有縫的蛋用勁,不言而喻,這個有縫的雞蛋當時就是葉楓。

    「葉總,晚上我請客,嗯,知道你是貴族,口味高,我們這些人可能選中的餐館不合你的口味,不過你到了S城,應該嘗試一下我們這裡的特色。」

    許舒婷才喝了一口水,差點就噴到門外去,納悶的望著葉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貴族,貴族?這是哪個少數民族?

    「葉總,許總沒空,你不會也沒空吧?」賈大空說到這裡的時候,好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的樣子,笑容有些齷齪的念頭夾雜在裡面,「我忘記了,葉總和許總才訂婚,自然很忙,夫妻同心,其力斷金呀,那麼就改日請,到時候,葉總一定要賞光呀。」

    賈大空撒飯局和撒名片一親,表現的人情十足,擺了擺手,還特意向瀋陽打了個招呼,這才面面具到的離開。

    葉楓卻不些鬱悶,答應的話說慢了一步,到嘴的套餐突然變成了子虛烏有,這才想起來,是假大空的,許諾估計和放屁一樣,除了一些氣體,沒有什麼本質的東西,歎息一口氣,想起今天估計還是要吃快餐的。

    「葉楓,長生閣的那面已經在開工,你前兩天沒有來。我讓君武去轉了轉,沒有什麼大問題。」許舒婷起身走到葉楓的面前,眼中的含意複雜萬千,刀子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希望這場戲繼續演下去,還是至此為止?

    她僅僅是為了母親的病情?許舒婷都不敢肯定。她在等著葉楓厭倦了這場戲,主動收手?她也不能這麼想,因為畢竟這齣戲,葉楓的參與,不過是被動的。

    只不過這場戲她還是不希望驚動什麼小報記者,再風風雨雨的,她希望這場所謂的戀情,無疾而終那是最好,不然葉楓今天變成了貴族,明天成了總統也是說不定的。

    「哦,好的,那要放入君武的。」葉楓笑了笑,等待下文。因為他知道許舒婷每次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地。

    「不用客氣了,」許舒婷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眾人都是兔子一樣的支著耳朵,猶豫了一下,「葉楓,過來一下。」

    二人又到了小房間,開始了二人會議,許舒婷已經習慣了眾人目光中的含意。葉楓卻是不知道著什麼,二人坐在會議室,都是保持著沉默。彷彿會議室臨時改成了告解室,二個正在進行告解前地思想掙扎。

    張發財的三百萬的貨已經全數發現,「許舒婷打豐鄧沉默,雖然她的本間想說這些。

    「哦,有什麼麻煩嗎?」葉楓終於答話,「不麻煩我去解決。」

    許舒婷怔了一下,終於發現葉楓好像變了一些,變的多少些讓她陌生,自從那晚的事情發生以生,葉楓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分木訥,多了冷靜,這看起來好像是一樣,本質上卻有很大的不同。

    木訥是蠢笨的表現,冷靜呢,是成熟成穩的表現。她沒有想到,這種形容主也能用在葉楓的身上。

    「沒有什麼麻煩,一點麻煩都沒有。」許舒婷歎息一口氣,「相反地,這件事情十分地順利,順利的難以想像。」

    「那還有什麼問題?」葉楓也歎息一口氣,心中有些鬱悶,忍不住問道:「難倒現在做生意,一定要曲曲折折,勾心鬥角才行?」

    「那倒不是,」許舒婷伸手遞了一張銀行卡給葉楓,「這裡一共是四十萬,我才開的,密碼是你在入職表上填的生日密碼。」

    葉楓有些汗顏,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提成,可是通常這種劇情都是在哪個大款的包養上蜜的時候,才會發生,大款出手闊綽,一擲千金,有些傲然的說道,這是四十萬,你的賣身費用。

    只不過葉楓當然不會做婊子立牌坊的,該是自己地勞動所得,就應該義不容辭的接了過來,只是他接過來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解,「好像我做的那張胖子的那單,提成沒有那麼多。」

    四十萬,現在對葉楓而言,實在算是一笑巨款,他記事以來,更準確的來講,他有記憶以來,手頭的錢很少有過四千塊。

    「長生的那單雖然還沒有完結,不過款項也算在裡面,還有你的工資,你抽出休息時間陪我演戲,算雙薪,你請我吃的酸辣粉,還有,」許舒婷頓了一下,「還有你在這次訂婚中的額外花費。」

    葉楓沉默起來,只是出的望著的手上的那張銀行卡。

    「我知道。」許舒婷緩緩道:「這場訂婚的花費絕對不小,我欠你的。。。。。。」

    葉楓本來還準備找還許舒婷兩個,人家給的太多,怎麼說也要扣稅吧,我葉楓也終於邁入了納稅一族,不是都說,稅收門檻不能提高嗎,S城要提到了一千六百塊,那些吃米飯長大的教授都說,那是剝奪了很多人光榮納稅的權力,他葉楓很多時候,工資只有八百塊,本來想去納稅,都同有這光榮的權力,這次總要一把,稅是一定要交的。

    只不過聽一舒婷說什麼欠他的,葉楓飛快的把銀行卡塞到了口袋裡面,他是什麼都不怕的,就怕女人欠他的,「好的,我知道了,你給了我這麼多,我們現在一清二白,各不相欠。」

    許舒婷表面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歎了一口氣,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都說是女人心,海底針的,沒有想到男人難以琢磨是女人自己,都很難懂得自己到底想的是什麼。

    「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許舒婷臉色有些鄭重。

    「啊?」啊葉楓手從口袋中掏出來的時候有些發硬,這位許總難倒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不等自己主動遞交辭職信,就把自己炒了?

    不過一想也是大有可能,以自己被炒兩年的經驗,人家什麼都和你算的一清二楚,這明顯就是炒魷魚前的徵兆。

    「我其實覺得,」許舒婷說話有些猶豫,「我其實。。。。。。」

    「明白。」葉楓笑了起來,主動老總分擔焦慮和心事,不就是員工應該做的,「許總,炒魷魚是吧,沒事,我還受得起打擊,你不用為我著想。」

    許舒婷一愣,「誰說要炒你魷魚?」

    「那你要炒什麼?「葉楓以多年被炒的經驗,竟然判斷失誤,實在有沒有面子。

    「我是說,葉楓,當然我沒有資格約束你的私生活。」許舒婷有些苦笑道:「可是能不能請你給我這個老總留下一些面子,比如說接收採訪什麼的,低調一些,你說你是什麼貴族,我當然不反對,也不想反對,但是你也知道,很多報紙的報道,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我不想讓我媽多,也不想節外生枝的傳到我媽耳朵裡面,至於你說的什麼炒魷,我想,以你這麼有實力的業務員,哪個聰明一點的老闆都不會主動提出炒魷魚,當然,如果你厭倦了,那是別當別論了。」

    她說的措辭謹慎,有些深意的病根子,葉楓能聽懂的聽的明白,聽不懂的還是不懂,他也很想說,貴族不是給我自己安的,你說什麼聰明的老總不會炒我的魷魚,難倒我以前都是明珠暗投?還是你已經決定讓我終老在開拓者?

    只不過他最近木訥是少了很多,話都跟著少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平靜如水的心情,再也的東至的,懶散依舊的他內心卻是比思想家還要活躍,他竭力想要對自己說,你是什麼狗屁貴族,你是什麼狗屎才子,你不是葉貝宮先生的兒子,他只不過是個好人,想要幫助你而已。

    可是他內心卻是越來越惶恐,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自己為什麼記不得以前的事情,腦海中沒有葉貝宮的一絲一毫,記得的不過是兩個女子,交織在一起,他每次腦海中想起二人的時候,心中都會痛,很痛很痛。

    他痛的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想下去,心都會痛碎的,他怕自己想起了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竭力不想讓自己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可是他終於發現,這已經很難做到。

    看著葉楓沉默不語,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給許舒群空冀北的感覺,不再是散漫笨拙,而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陰沉,她以他葉楓心中不喜,歎息一聲,「好了,葉楓,我沒有別的事情了。」

    葉楓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許總,你放心,你發不會有事的,老人家現在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啊?」這下反倒輪到許舒婷有些發呆,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望著他的背影,她只想揪為離不開了的脖領子喝問一句,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1:59 | 顯示全部樓層
江湖謠傳 第十七節 先吃制人

    葉楓下班的時候,本想早點回到住的地方,倒不是他想告訴方竹筠,他嫌了四十萬,終於功成名就的喜訊,而是他想給言竹筠做頓飯。

    他不用指望那個不心沒肺的鄧莎能業做飯,她和自己一樣,都覺得做飯無疑都是浪費時間的事情,不是說他們惜時如金,而是我他們覺得時間就算浪費,也不能那麼的沒有意義。

    只不過人念頭是念頭,走出了大廈後,就歎息了一口氣,覺得太陽就快落山了,某些勤奮的人還在堅守崗位,現在無論怎麼看來,他都好像已經有了名人的潛質,最少昨天的那閱人多矣訂婚,如果算是炒作的話,那也是比較成功的。

    他刻曾經問過葉貝宮,我可不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葉貝宮回答是可以,可是很顯然,葉貝宮,他不是神,葉楓雖然很想像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葉貝宮也已經答應了不再打擾他的生活,可是這就像有個人扔了個煙頭在森林,他點火容易,撲火已經絕非輕鬆的事情。

    落日的餘輝照耀下,葉楓已經看到一點亮光一閃一閃的,好像點火的徵兆,,目標正是自己的這方向,賈大空的禿頂冒著油光。正在指指點點。顯然準備發揚一下狗仔隊地風範,調查一下貴族地夜重複如何渡過的。

    葉楓目光望過去的時候,賈大空和單耀武慌忙都扭過頭去。不想主葉楓發現自己地先遣,跟蹤嘛。總要有跟蹤的樣子,被人輕易地發現,那洞天福地能有什麼隱私可以揭穿。

    只是二人回轉過頭的時候。脖子差點折斷,葉楓站在二人面前,含笑的望著賈大空,如同看到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

    「葉先生,這麼巧呀。」賈大空一幅驚喜的樣子。只不過驚喜中多少有些夾雜著偷情被撞破的尷尬。

    「不是巧,是有心。」葉楓笑了笑。

    「什麼有心?」賈大空一幅迷惑的樣子,看著單耀武說道:「小單,我們拍的這一組都市風光片拍完了沒有。」

    「什麼風光片?」單耀武有些著急道。領導就是領導,怎麼莫名其妙地多加了一組任務。今天工作不是要偷竊一下貴族的糜爛夜生活嗎?

    賈大空想抽下褲腰帶把單耀武勒死,無奈的扭過頭來,望著葉楓,苦笑道:「葉先生,你不知道,現在工作壓力都大,節奏又快,很多人都不記得要做什麼,對了,葉先生,你下班了?」

    「哦,我現在有空。」葉楓厚厚眼鏡片後面地目光多少帶點狡黠。

    「你有空?」賈大空心思飛轉,本來想說你忙你的吧,沒有想到自己前半句沒有說出來,人家已經把後半句堵上了,眼珠子一轉,才想說我們沒有空,單耀武終於想明白剛才賈大空地托辭,間自後悔自已反應不夠快,所以亡羊補牢的說了一句,「那正好呀,我們正可以採訪葉先生呢。」

    賈大空歎口氣,知道有單耀武在此,自己想作假,都是十分的困難,「是呀,葉先生,上午採訪你,因為許總的原因,匆匆的結束,我覺得還有很多需要請教葉先生,正逢葉先生有空,那是再好不守。」

    「現在不但我有空,我肚子也很空。」葉楓有些愁眉苦臉的拍了下肚子,看到賈大空臉上的肉哆嗦了一下,不由好笑。

    「是嗎?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吃完再採訪吧?」單耀武這句話說的很真心,他天天扛著這麼攝像機這個笨重的傢伙,畢竟出力還是多過用腦,忙碌了一天,現在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我還記得賈先生說請吃飯,」葉楓有些恍然,「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好的餐館,賈先生,不要什麼歐式,台式,日本料理,韓國烤肉什麼的,我空上雖然貴族,但是愛國,吃點國產的就行。」

    賈大空的借口已經被葉楓攔腰斬斷,爛在肚子裡面,只好說,那好,那好,平日請葉先生都請不到呢,今天我做東,葉先生千萬不要嫌棄呀。

    三人言笑甚歡,只不過單耀武和葉楓是發自內心的,賈大空的笑容就如果漿糊粘上去的一樣,心中多少有些鬱悶,覺得自已平日很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多碰到了貴族,就縮手縮腳的呢?

    轉念一,要掙錢,得先學會花錢,自己不要這麼目光短淺,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大姑娘抓不到流氓,自己能和葉楓共餐,說不定是次機遇。

    機遇,向來都留給有準備的人,想了想,賈大空勒了下褲腰帶,摸下了錢包,已經提前預測到犧牲的戰士不在少數。

    葉楓先制人,以免這兩個狗仔隊一樣的跟在後面。不但打擾了許舒婷,就算方竹筠都是不得安生,自己如果和兩個女人共處一室的消息讓賈大空知道,誰知道他能捏造個什麼出來,只是多少還有些擔心方竹筠的身體,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告訴方竹筠自己今天又要晚回去,理由是開會。

    放下手的時候,葉楓想到方竹先的表情,都有些於心不忍,只不過要先解決眼前的這兩位再說。

    賈大空耳朵支起來如同發射一樣,恨不得把葉楓的手機搶過來,把電話撥出去,看看那面是誰,有沒有深度發掘的必要,只不過他明察秋毫之末,不見典薪,反倒是單耀武有些奇怪的問道:「葉先生,你的手機樣式比較古典呀。」

    葉楓的手機卡一兩個月換一次,手機卻是從沒有換過,單耀武說什麼古典是給貴族留面子,其實種手機一般在S城,都是古董的,就算二手市場都很難找到。

    「哦,是嗎?」葉楓看了手機一眼,看到賈大空的眼珠子如同電燈一樣望著自己,歎息一聲,「其實這個手機是有紀念意義的,我不值得換掉。」

    「什麼紀念意義?」賈大空又覺得這條值得報道的消息。

    「前面這家不錯,看起來還算乾淨。」葉楓伸手一指,已經把手機放到了口袋裡面,「我也累了,就這家吧。」

    酒樓的招牌是湘江人家,分為兩層,下面大堂,上面雅座,下面鬧哄哄的吆五喝六的,時值深秋,不等涼意登場,大伙已經迫不及待的發揚自己的熱情,熱氣騰騰的蒸氣籠罩著興奮昂然的臉上,攪拌在多少有些混濁的空氣中,光怪陸離。

    「幾位?」迎賓小姐走了上來。

    「三位。」賈大空望了一眼樓,「葉先生,上面雅座安靜一些。」

    「我還是喜歡樓下的氣氛。」葉楓已經扯了身邊的一張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上去做什麼,上去了,不是還要下來。」

    「那好,只要葉先生喜歡。」賈大空坐了下來,核計著自己這篇新聞的稿費,能不能夠請吃上一頓。

    「哪位先生點菜?」大堂小姐站在賈大空的身邊,感覺今天的冤大頭多半是他的。

    賈大空接過菜單,看了一眼,覺得有些肉痛,本來晚上一碗杯麵就可以解決需求的。這裡一個菜都可以吃上十碗,看著葉楓仰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坐著,一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賈大空倒真的不敢把菜單給他,若他真的用貴族的眼光來點菜自己划不來。

    「葉先生,你點」?賈大空拿著菜單的那隻手抻出去,又有些回縮,葉楓擺擺手,」隨便吧。」

    賈大空知道這個隨便兩個字最讓人頭疼,不想再徵詢葉楓的意見,看到單耀武已經把上來的小菜吃個精光,茶水也喝個半壺,嚥了下口水,「先來個水煮魚頭,沙鍋豆腐,小炒肉,」咬了咬牙,本來平日吃法的時候,已經算是不錯,只不過旁邊坐著個貴族,總是覺得心裡沒底,抬頭看了一眼記單的小姐,大方的一揮手,「再來個醬血鴨,好,先是這引起,不夠再叫,葉先生,我點的都是些這常菜,普普通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葉楓心中歎息一聲,不普通的,我好久沒有吃的這麼豐盛,難得的還是白吃一頓,跟著許總吃飯,只有吃酸辣粉,幾元快餐的份。

    貴族好呀,葉楓暗自感慨,心中卻沒有一絲撒謊的愧疚,他經常說謊,都沒有什麼不安,更何況這次自己還算不得上撒謊,只能說是別人誤把馮京當作馬涼而已。

    「已經很不錯的,我還從來沒有吃過。」葉楓頗為滿意,「聽說水煮魚頭端上來的盤子,是不是有鍋那麼大?」

    葉楓誇張的比劃了一下,賈大空嘴裡一陣潮濕,嚥了口塗抹,覺得腸胃已經做好了消化的準備。

    「沒酒嗎?」葉楓看起來有些失望。

    「有,當然有,葉先生,紅酒那東西太軟,不是爺們喝的。」賈大空其實覺得紅酒比較貴,為了節省開支的打算。

    「那就來點白的嗎。」葉楓對於酒並沒有什麼感覺。

    「好,小姐,來一瓶二鍋頭。」賈大空一揮手,得意的想著,憑著才子千杯不醉的本事,就算你是大不列顛的貴族,我你記起祖上曾經是海盜出身!
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1:59 | 顯示全部樓層
江湖謠傳 第十八節 千杯不醉

    s城能喝酒的,當然不止是陪酒小姐。

    出外公幹的,基本都是有點量,現在的攻關,離不開一個酒字,要單子,好,喝了三杯再說,討賬好說,把這瓶吹了。

    賈大空不做單子,不討賬,但是為了挖掘點葉楓身上不得不說的秘密,已經準備拿出絕活一搏。

    「葉先生,會喝酒嗎?」

    「不會。」

    「少來點呢?」

    「那更不行了。」

    葉楓說話的表情很真誠,比阿甘都要真誠很多。

    賈大空放下心來,覺得一切都很美好,也不著急追問什麼,等到大家喝個三輪五輪的,葉楓迷迷糊糊的更能說出點內幕。

    等到水煮魚頭上來之後,眾人一看都覺得很飽,鍋子真的和鍋蓋一樣,騰騰的冒著熱氣,魚頭劈成兩半,紅的,黃的,青的,綠的,只要是辣椒都上一點,鍋底一撈,更是翻翻騰騰的,有如辣椒開會。

    「葉先生,吃,吃,不用客氣。」賈大空陪吃請客的時候多了,可是出口陪貴族吃飯倒是頭一次,當然他不知道,這位貴族那是貴而不惠,華而不實的。

    葉楓當然不會客氣。出筷子比出拳頭還要快了很多。單耀武也是不慢,315如果打假的速度有他的吃法的一半,估計中國地假貨也不會如此地氾濫。

    賈大空拿起酒瓶。滿了三杯酒的時候,劈成兩半的魚頭已經不少四分之一。賈大空暗暗著急,卻又不動聲色,「來。葉先生,先喝一杯。」

    葉楓並推辭,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後,又是提起筷子。

    他是有些飾物,覺得這菜也比較對他的胃口。賈大空干了手頭的一杯,覺得一股火線下行到肚子裡面,和剛才吃地攪拌在一起,渾身有些燥熱。「來來來,葉先生。好事成雙,再走一個。」

    葉楓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舉起了酒杯,喝水一樣的又喝了一杯。

    賈大空倒不像別人那樣拚命的把酒往別人肚子裡面灌,這一方面是因為了覺得自己酒量好,對付一個不喝酒的還不用這麼浪費心機,二來這酒也不便宜,沒有必要讓葉楓一個享受。

    兩杯酒下肚後,賈大空偷望了一眼葉楓的臉色,還是正常的,想看看他的眼神,又被眼鏡片擋了回去,「葉先生,感覺怎麼樣?」

    「很好呀,菜不錯。」葉楓嘴裡寒地滿滿的,飢不擇食的樣子讓賈大空終於有了點懷疑,怎麼貴族就這吃像?

    「來,葉先生,再來一杯,三陽開泰。」賈大空滿了酒,又端起了酒杯。

    單耀武頭一回放下了筷子,「好好,三陽開泰,我也湊個熱鬧。」

    三個嘻嘻哈哈的又喝了幾杯,菜已上全,已融合到了大堂裡面的氣氛中,平添了一分喧囂。

    只不過一瓶老白干下肚,賈大空都有些熏熏然的味道,葉楓還是狠命的撈菜,彷彿和那個魚頭有仇的模樣,賈大空終於有些忍耐不住,「葉先生酒夠嗎?不夠我們再要。」

    「隨便你。」葉楓吃的很飽我,這讓許母看到了,多半是暴飲暴食,不得身體健康,如果讓貴族看到了,我半會說一聲,我靠,你這是火星來的貴族吧。

    只不過賈大空沒有見過貴族,還沒有幡然醒悟,看到葉楓好像還很清醒的樣子,又是手一揮,「小姐,再來一瓶白乾。」

    等到賈大空把酒杯滿上的時候,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葉先生,你真的不會喝酒嗎?」

    「真的不會。」

    葉楓放下了筷子,打了個飽嗝,臉上的真誠比十成十的黃金還要足。

    「可是葉先生好像都喝了增斤的白酒。」賈大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也叫不會喝酒?」

    「是呀,別人會喝酒是都能喝醉,我是干喝不醉,所以是不會。」葉楓笑了起來,「來,來,賈記者,我敬你幾杯。」

    「啊?」賈記者差點掉到桌子底下去,「這也叫不會?」

    只不過心中洹有瞇覺得葉楓是在吹牛,賈大空一咬牙,幾乎忘記了自己吃飯不是目的,端起了酒杯,「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來,葉先生,干。」

    不知不覺中,二個已經喝了兩瓶白酒,白干名字直稱數卻不比酒精多少,單耀武三陽開泰的時候,喝了一瓶覺得那杯酒化作了火,熊熊燃燒,燒了滿臉通紅,推說實在不行,看到兩斤白酒裝到二人的肚子裡面,吃驚的差點舌頭都吃了進去。

    好傢伙,貴族就是貴族,單耀武暗自歎息一聲,筷子翻了翻眼前的小炒肉,滿眼的全是辣椒,肉是一片都已經不剩,豬肉漲價漲的,一盤肉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單耀武歎息一聲,發現醬血鴨還沒有上,目光只好落到了沙鍋豆腐上。

    酒水如同白開水一樣的倒入了兩人的肚子裡面,賈記者的話雙如同自來水一樣的流了出來,他雖然號稱千杯不醉,可是就算是白開水,喝個千杯也受不了,更不要說是白酒。

    「葉先生,其實我最羨慕你這樣的人。」

    「哦?」葉楓入下了筷子,開始主動的給賈大空滿酒,賈大空雖然有瞇忘記了採訪的目的,可是葉楓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他和賈大空吃飯有兩個很簡單的目的,一個當然就是混飯吃,另外一就是讓賈大空忘記了採訪的目的,讓他喝的找不到北,看到他有些迷離的醉眼,拍著有些發脹的肚子,葉楓倒是感覺,目的都已經接近圓滿。

    「來,感情深,一口悶。」賈大空喝酒如果逃稅一親,不知不覺的又是一杯,「其實葉先生你活的瀟灑呀。」

    葉楓頭一回聽到別人這麼評價自己的生活,倒是有些鷴,「賈記者,你也不錯呀,來,再來一杯,單記者,你來一杯?」

    「別的,我一會還要扛這個大傢伙。」單耀武拍拍攝像機謝絕了葉楓不懷好意的好意。

    「好,來。」賈大空感覺到腸胃都已經麻木,這杯酒更是坐滑梯一樣的往下溜,平添了一分迷惑,看著葉楓的笑容,都覺得有些朦朧,「我就羨慕葉先生你呀,貴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像我們這幫記者,孫子一樣的,看著別人的臉色,葉先生你這個貴族真的不錯,比那幫暴發戶,什麼大款強多了,***的,上次我就採訪了一個土財主,只給我了三分鐘的時間,一言不合,還要入狗咬我,他多個球,才子不怕他,最後才子改了改,那個土財主要告我,告吧,老子就等著他告。」

    說完後,賈大空有些得意的笑,笑的有些猥瑣。

    「那倒是,」葉楓看起來有些擔心的說道:「賈記者,你寫我的時候,可要實事求是的。」

    「那是。」賈大空一拍桌子,筷子都要跳了起來,「葉先生,就憑你今天這酒量,我就服你,你放心,我寫的絕對,絕對的實事求是,不然你可以到報社大巴掌抽我。」

    葉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心道從頭到尾你都是在編造,我可是一句話沒有說,你這如果能實事求是的寫出報道我的文章來,我以後可以用鼻子來吃飯,所以如果抽你的話,估計可以抽到我手痛,「我當然相信賈先生,就憑賈先生的酒量,我就知道,賈先生是個實在人。」

    「那是,那是。」賈大空舌頭都大了起來,「來,就憑這一句,就應該喝一杯,酒中不語真君子,財上分明大丈夫,葉先生,我們都是君子,真君子,我***的鬱悶的,真***的鬱悶呀,人活著就是累,真***的累。」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咽喉中烏嚕烏嚕的,好像是想嘔吐,又像是在壓抑的哭泣,單耀武只顧得打假,把一些漲價的豬肉不停的添到嘴裡,嘗試一下是否注了水,聽到頭兒這麼說的時候,忍不住抬起了頭來。

    賈大空算不上什麼官,只不過資格老一些,單耀武才到報社,本著畢業大學生應該謙遜的原則,所以苦活累活向來都是一肩挑,對於賈大空還是有點尊敬,以前也看著他好像很風光的樣子,這下看他五官擠在一起,彷彿一個熟透的柿子被打上一拳,說不出的可笑,不由暗地裡面搖搖頭,這酒能亂性,要不得。

    「不錯,不錯,」葉楓隨聲附和,笑著舉酒杯,敲定一下註腳,「賈記者現在從酒上看來,絕對是個真君子,只不過一會付賬的時候,可千萬要表現一下大丈夫的風範才好。」

    「沒問題,沒問題,說好了我請,就一定要我請。」賈大空伸出了一筷子,叨了一口肉放在嘴裡,咬著嘎吱嘎吱直想,雖然有些醉意,可還是一幅咬著自己肉的模樣,「葉先生,你是貴州,可是這飯得我請,你不能付賬,誰付賬,我和誰急。」
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1:59 | 顯示全部樓層
江湖謠傳 第十九節 身世之謎

    賈大空很急的樣子,也很衝動,一般喝酒的人都這樣,灑能消磨意氣,也能讓人豪氣勃發,酒能讓大款喝的覺得自己是個乞丐,酒也能讓一個乞丐覺得自己是個大款。

    現在的賈大空拍毒害胸膛,坐在原地,屁股都不挪動一下,只是看起來,中國幾大銀行的錢都裝在他的口袋一樣,隨時可以讓他提用,底氣十足。

    賈大空當然不知道,這痊葉先生從來沒有著急的時候。

    聽到賈大空一幅誰付賬,主和他拚命的樣子,葉楓歎了口氣,倒是不想再和他多喝,倒不是他的量不行,只是他覺得,能讓賈大空忘記采方訪,不再跟蹤自己就行,犯不著讓他喝的忘記付賬。

    不知道什麼開始,葉楓就發現自己其實很能喝,更沒有喝醉的時候,這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很會打架,比小偷還會開鎖,比專業人員還會設計電路圖一樣,這讓他總是時不時的想起葉貝宮說的,他是個天才,可是從來都是自詡為才子,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父親,這是事實,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漫勞海內傳名字。誰論腰間缺酒錢。

    詩賦自慚稱作者。眾人多道我神仙。

    些須做得工夫處。莫損心頭一寸天。

    葉楓也記得這首詩,莫損心頭一寸天?誰都有心中的一寸天,自己的呢?

    「為,來。來。葉先生,再喝一杯。」賈大空看著一瓶白酒還剩一半,退回去人家肯定不樂意。拿回家裡老婆會打,看來只有倒在肚子裡面最實在。

    只不過等到半瓶也被二人平攤後。賈大空舌頭上已經跑不動火車,有些僵硬,葉楓看著他今天不要說採訪。就算是上訪都沒有能力了,站了起來,「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啊?賈大空茫然的忘著葉楓。多少記起今天的任務,動了支胳膊,好像不是自己地一樣,想要伸出去拿錢包。卻又拿起了酒杯,「好。葉先生,改天我採訪,你一定要賞臉。」

    「一定一定。」葉楓臉上滿是笑意,樂呵呵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迎賓小姐禮貌地拉開了門,笑意盈盈,「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葉楓點頭示意,心中卻在想,這裡的水煮魚頭實在不錯,夠辣夠開胃,只不過不知道下次還有誰會破費一次,請自己再免費吃一頓呢?

    「賈總,不採訪了嗎?單耀武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好像放一了情人的一雙手。

    只不過什麼都有飽的時候,都需要培養,感情一親,吃飯也是一樣,單耀武和葉楓倒是難史難弟,一頓狂吃後,又要了三碗米飯,只希望把這幾個月被刮清地腸油能被補充一下,打了個飽嗝,覺得米飯混著醬血鴨要小溢了出來,看來明天早上都不用吃飯的。

    「採訪,還採訪個屁。」賈大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老子不怕麻煩,可是不能天天找麻煩,我們這頓飯就是堵住這個葉貴族的嘴,無論我們再寫什麼,只要不過火,就沒有問題的。」

    「賈總高見呀。」單耀武看似欽佩的說道。

    賈大空被他這一句賈總叫地飄飄然,好像又喝了半斤白酒的樣子,坐在雲端,快樂的如神仙一樣,想要拍拍單耀武的肩頭,說一聲,你跟著我混,有你學地,卻又有些力不從心。

    一隻手抻了過來,一下了把賈大空從雲彩上拉到了地面,「先生,兩百三十塊,多謝。」

    「怎麼這麼多?」賈大空吃了一驚。

    「這是菜單。」服務生笑容滿面,「先生,你可以看看。」

    知道費用基本不會差的,賈大空揮了揮手,掏出了錢包,看著乾癟的和自己的肚子不成比例,歎了口氣,「沒有果盤送?」

    「有,正在切,請稍等。」服務生接過錢,轉身離去。

    賈大空看起來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今天怎麼回事呢,莫名其妙的就請人吃頓飯,這半年來從來沒有的事情呀,自己就是奴性,骨子裡面的奴性,見到了有錢人,心中雖然罵,可是卻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巴結。

    「賈總?賈總?」單耀武晃晃手。

    「幹什麼?」賈大空看著單耀武好像三隻手的樣子,

    「我們今天晚上還要不要跟蹤採訪。」單耀武吃飯喝足,覺得精力旺盛的,無息怒洩。

    「採訪個屁,回去摟老婆睡覺。」

    「我沒有老婆呢?」

    「那你就摟煤氣管道睡覺。」賈大空沒有好氣的說道。

    「哦,我房子是租的,沒有煤氣管道。」單耀武自以為幽默的說了一句。

    「那你就捧著煤氣罐睡覺。」賈大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手扶在單耀武的肩頭,「走吧,回家。」

    「賈總,想吐嗎?」

    「想。」

    「那就吐吧,喝酒就是這樣,吐出來就會舒服一些。」

    「捨不得。」賈大空歎息一聲,「葉出來的又變不成錢的,留著肚子裡面不糟蹋。」

    單耀武無語,能做保是扶住賈大空,他頭一回發現,原來這個看似豪爽的賈決,其實也算是個節能標兵呢。

    小伙了年輕就是好,一肩頭找扛著扛著攝像機,一個肩頭幾乎扛著賈大空,二人搭肓摟背的走了出去,頗有些同志的關係。

    葉楓望著他們的背影,聳了聳肩膀,這才轉身離去,看到了一家老字號粥讓,買了一份,人家都說這裡放了人參靈芝什麼的,熬呀熬呀的,就熬成阿香婆什麼的,最適合病人吃,葉楓兩年來也沒有吃過,一直覺得誇大其詞,這下買了一份,不過還是要送給別人吃。

    這一頓飯其實也就是用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和賈大空二人以飛快的速度報銷了三瓶白酒,一個大約一斤半的容量,賈大空肚子裡面已經前所未有的充實,葉楓還和沒事人一樣。

    回到住所的時候,打開了房門,撲鼻先聞到一股香氣從廚房傳了過來,「竹筠?你還在做飯呢?」葉楓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我。」方竹筠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

    天呀,難倒今天的太陽是從南面出來了,葉楓和廚房的方向走過去,望了一眼,想看看鄧莎手上沒有鈔栗,拿的飯勺是什麼樣子,扯著脖子一看,地看到文靜關了火,端了一個湯集中精力走了出來,望了葉楓一眼,移開了目光。

    「哦,文靜,是你,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本事?」葉楓望著她的手中的湯煲,聞者一股很香的肉味,有些汗顏的把自己的那份很有營養的稀飯往後拿了下。

    「嗯。」文靜的聲音和蚊子差不多,走到飯桌前面,把湯煲放了下來。

    「文靜就是細心。」方竹筠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葉楓的時候,笑顏如花,「其實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文靜還專程從公司趕了過來,為了燉個雞湯,說開刀傷元氣的,補補身子,其實真的不好意思。」

    「竹筠姐,你們幫我們那麼多忙,我現在照顧你一下,那是應該的。」文靜只是望著方竹筠,笑容很吝嗇,不想分給葉楓一絲。

    吉楓豈是一個鬱悶了得,生活就是這樣,你以為付出了不少,沒有想到成比例,按理說,自己應該幫助文靜不少吧,給她找了一份工作,借給她的五百塊,到現在還沒有還呢,這還是眼前的,如果往遠了算,那一大包吃的,不是人情嗎?

    只不過文靜好像已經忘了這茬,心中只是充斥著對葉楓的不滿,這是什麼人呢,明明都訂婚了,還在竹筠姐面前裝個沒事人一樣,如果不是看著竹筠姐病沒好,不想讓這件事情幹擾她的情緒,自己早就生和她說的。

    現在的文靜只是有些痛恨,為什麼前幾天看到竹筠的時候,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到現在自己反倒成了個幫兇一樣,好像配合著中楓再騙方竹筠。

    這幾天的文靜,可是說是在一處極其複雜的心情中渡過,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葉楓對她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對葉楓認識的越久,就越難明白這個人,參加訂婚的人不在少數,每個回來後,都是興奮的注射了興奮劑一樣。

    每個人都在描述著那天訂婚儀式人華麗,每個人都在幫著葉楓吹噓他的身世的高貴,文靜就不明白了,這個高貴的一個人,為什麼平日卻和癟三一樣?

    通過同事的描述,文靜雖然沒有去參加訂婚,卻比親自參加訂婚還得到多的我的信息,有的人說葉楓是英國的皇儲或者貴族,這個比例相信的人,約莫佔個百分之三十,而且經過沈總的確認,這應該是應該是屬於正式的官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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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謠傳 第二十節 變故

    當然現在的權威和以往不同,以前的權威可以一棒子扼殺平民,現在反過來,是平民可以挑戰權威,很多人反駁瀋陽的時候,不是為了知道真相,而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博學。

    於是乎葉楓的身份就有了第二種猜測,貴族不見得不錢,只是身份的象徵,可是葉楓的父親明顯有錢又有權力,沒權力的話,誰能開人五層的游輪呀,有些人所以認為葉楓已經有著阿拉伯的血統,人家有錢,那是相當的有錢,阿拉伯那面有石油,最產有錢人,老美都那麼富裕,還有點眼紅的。

    第三種說話的就比較玄,有幾個偷偷摸摸的,唧唧咕咕的,敬仰中帶有一絲敬畏,文靜聽著他們說的,聲音不大,卻能正好讓自己聽到,葉楓家和拉登有點關係,都是販賣軍火的,那東西,暴利,不然葉楓的老爸怎麼會那麼有錢?

    文靜想到這裡,幾次都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揭開了湯煲蓋子,只是說道:「竹筠姐,喝點湯吧,我跟我媽學的,做的不好,人不要見怪。」

    葉楓雖然吃的很飽,聞者雞湯都想再來一碗,只不過家始終不望自己一眼,知道沒有自己的份,嚥了口唾沫看來息的粥比起雞湯,只能倒掉,才要向房間走去,方竹筠已經指著葉楓的手上問道:「那是什麼?」

    「哦,是好滋味粥店的米粥。」葉楓都不好意思遞上去,「本來想買給你當夜宵,你是病人,才開刀,要少吃多餐的。」

    「那你還往哪裡拿?」方竹筠笑著接了過來,「都可以嘗一點,文靜。人給我燉了一鍋,我哪裡吃的完,葉楓也吃點,對了。葉楓你的長生閣那單子怎麼樣了?」

    「哦,還在進行中。」葉楓看了一眼文靜,覺得渾身不自在,覺得如果吃一塊雞肉會被噎死,才要回房間,鄧莎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大聲的說道:「奇怪,真地奇怪。」

    「什麼奇怪?」方竹筠倒有些奇怪。

    「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個星期天,有一場算是世紀豪華訂婚典禮,」鄧莎滿臉的疑惑,「星期一報紙上就已經報道,而且說還要跟蹤報道,開始的報道不清不楚的,主角誰都沒有寫,老娘我就在等,等著第二天地跟蹤報道。沒有想到,你們看看,這都過了幾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氣死個人。」

    葉楓有一種想暴走的衝動,卻多少知道點為了什麼,葉貝宮隻手遮天,開始只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婚禮,可是到了後來,他和自己一番談話之後,顯然是已經採取了行動,讓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不然報社沒有理由不跟蹤報道,賈大空顯然是屬於後知後覺的類型。他們的報社小,所以他們晚了幾天才能有找到息,葉貝宮倒不見得每家報館都通知一遍,賈大空算是個漏網之魚吧。

    只是報社雖然不再報道,可是鄧莎卻有著考古專家的精神,還和賈大空一樣,不忘記翻賬,這讓葉楓有些鬱悶,這個臭婆媽,本來所有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偏偏你要刨根問底。

    「這有什麼氣的,你少看一條新聞,不至於掉塊肉吧,來來來,別生氣,我補給你一塊。」方竹筠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雞肉,塞到了鄧莎的嘴中。

    「味道好呀。」鄧莎嚼了幾下,歎息道:「葉楓,你買地?你還算有心。」

    葉楓慚愧的腳後跟紅了起來,「不是,是文靜做的,哦,你們聊,我回去休息。」

    「等一等,」鄧莎吃白飯不忘記八卦,私而忘公,「葉楓,我記得看到那則新聞寫的是什麼開拓者的許總訂婚,你是開拓者的吧?你的老總吧?你應該知道吧?」

    方竹筠倒是一怔,「葉楓,不會你前幾在忙訂婚就是鄧莎說的這個吧。」

    葉楓恨不得拿著雞骨頭把鄧莎的門牙敲掉,本來想讓這件事情無疾而終算了,可是這個鄧莎偏偏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沒有看過什麼報紙,報紙上說的,能有幾分你信地?文靜也是開拓者的,你知道嗎?」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文靜,文靜卻是望向了地面,彷彿那裡都比葉楓耐看一些,「我隱約聽說過一點,是我們公司的許總訂婚。」

    「真的?」鄧莎興趣大增,「文靜,男地那個王老五是誰?」

    「這我怎麼清楚,」文靜低聲:「他們都是在富大貴的,我這個不起眼的人物怎麼會知道?只是聽說那個男的特別有錢。」

    「你這不是廢話,」鄧莎沒有從文靜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難免不滿,「沒錢能搞那麼大排場嗎?葉楓,你幹什麼去?別走,你肯定知道新郎是誰主。」

    葉楓沒有想到鄧莎聽聲辨位地手段如此高明,自己才要移動腳步,就已經被她發現,方竹徒筠和文靜都望向自己,目光中的含意遠不是自己能夠揣摩,一咬牙,心中暗道,算了,說了事情的真相,遠比現在的遮遮掩掩要強。

    「其實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三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知道還不早說。」鄧莎興趣大增。

    文靜卻是目光複雜的望著葉楓,不知道他這次會編造出什麼謊言,葉楓了文靜一眼,鄭重說道:「其實那個新郎,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大款。」

    「是你?」這下只有方竹筠和鄧莎同時問了一句。

    房間內突然寂靜起來,葉楓心中忐忑,感覺有點黎明前的黑暗,暴風雨來臨那一刻的沉寂,他正想說出事情的真相,鄧莎已經爆笑了起來,方竹筠孔明強忍著笑容,捂著肚子。生怕把刀口再笑開,只有文靜愕然一下,看著葉楓的眼神多少有了一些不同。

    「怎麼了,笑什麼?」葉楓有些不解。

    「得了吧你。葉楓我要是相信你是大款,富家公子,那我不是腦袋秀逗。」鄧莎笑的膠仰後合,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她用手拍了拍葉楓的肩頭,你可以侮辱我的美貌,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葉楓只是想到。你美貌不見得有,智商好像更不如美貌,沒有竹筠也是笑道:「是呀,葉楓,你就別逗我發笑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知道也沒有什麼丟人的,是不是?」

    「啊。是呀。」葉楓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子,又望了文靜一眼,苦笑地搖搖頭。「這都被你們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就有毛病了。」鄧莎歎息一口氣,疑惑說道:「看來你也不知道,但是訂婚的那個是誰呢?」

    葉楓想拎著她的耳朵,大聲叫一聲,「大姐。富家子弟就在你眼前呀。」只不過轉念一想,倒也覺得不錯,她們把自己的真話當作謊言,自己也不用承擔說謊的責任。也算是到兩全其美的事情。

    等到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還能聽到鄧莎的笑聲。「他是個那個富家公子?那我就是麥當娜了。」

    葉楓歎息一聲,心想你還是麥當勞呢,還是好句老話,諾言遠比真話更加能容易讓別人想念,聽許總說,她的母親這兩天就要檢查,葉先生顯然是在尋求一個完全穩妥的方案,他那麼有錢,許平應該沒事地,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有錢畢竟可以做很多沒錢做不到的事情,事情都過去了,自己又要換個環境嗎,以免和許總見面彼此尷尬?

    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葉楓覺得,這些日子過的,好像有些累,以前的幸福時光,一去不復返了,隱約的聽到方竹筠在問,「文靜,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是不是吃的太節省了?」

    文靜只是嗯了一聲,葉楓心中只是想,文靜是好人,也有好心腸,

    為人還有點仗義,人不過,可惜,這年頭,好人不見得有好報,也不見得好心能夠做好事的。

    葉楓第二天早上起床地時候,感覺到神清氣爽,風平浪靜的,看到方竹筠又準備好早餐,看不到其餘的兩個人,忍不住以為她們打探消息,有些心虛的問道:「她們呢?」

    「鄧莎早早的出門,說有個男人約會,文靜是早早的去上班,生怕遲到,」方竹筠解釋道。

    「那你呢?」葉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方竹筠又是一身職業套裝,精神抖擻的,彷彿昨天文靜給她煲的雞湯除了大補,還有很強的藥效。

    「我準備去上班。」方竹筠把包子遞給了葉楓,好像遞過去自己的一片心意。

    「可以再休息幾天的,竹筠,不用那麼著急呀。」葉楓接過來,咬了一口,渾然不覺得樣子。

    方竹筠對他地態度習以為常,但出關頭示意了一下,「不行,我已經休息了幾天,業務已經比別人差了很多,葉楓,我們要加油,不能讓別人比下去!」

    「你就準備做一輩子業務員?你天天忙忙碌碌的就是為了賺錢?」葉楓忍不住質疑了一句。

    「啊?」方竹筠楞在媾,半天地緩不過勁來。

    人吃飯是為了活著,活著當然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吃飯。

    任何事情都有特例,在很多人的眼中來看,葉楓活著就是為了吃飯,方竹筠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情人的眼中,就算有一點缺點,都是可以諒解的,只不過方竹筠一路上都在想著葉楓問的那句話,你就準備做一輩子業務員?你天天忙忙碌碌的就是為了嫌錢?

    方竹筠有些茫然,從小到大,她都是個很好強的女孩子,什麼方面都不肯落在別人的丘,做業務員也是如此,她孤身來到了S城,選擇了從業務員做起,開荒者在S城,也算得上數一有選舉權二的電子公司,裡面的業務員當然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可是她連續半年,月月拿得銷售業績第一名!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是方竹筠一直的看法,可是她卻好像從來同有想過,這種生活,是不是她一輩子的追求。

    共產主義才會按需分配,社會主義只能按勞分配,這點方竹筠早就有政治課本上學過,也是有種無奈地感覺,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做著自己不想做事情,也可能一輩子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麼。自己呢?

    方竹筠走到公司的時候,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竹筠姐,你病好了?」趙丹第一個發出了問候。

    「一點小病已經好了。」方竹筠按動了一下手臂,示意自己強壯地可以打死一頭牛,幾個平日交情不錯的,抬頭望了一眼,點頭微笑示意。又都低下了頭去。

    張鐵軍臉色看起來不些不太自然,自從他上次主動示好,張學友的演唱票沒有送出去後。對方竹筠明顯的冷淡了很多。

    有的男人追求女人就是執著不捨,死纏爛打,有的卻是碰一次釘子就會心灰意懶,半毛錢都懶得再花在心儀的女人身上,張鐵軍無疑就是後者。他的信念就是,好鋼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方竹筠對於張鐵軍的這種態度倒覺得高興,最少。自己不用成天想著借口去拒絕別人。

    「上方,來了。」陳總挺著肚子走了過來。露出關懷的表情,其實很想抻出手來,拍拍方竹筠的肩頭,表現出領導的關懷,而不被別人誤會為性騷擾。

    方竹筠自從上次文靜的事情後,就對這個笑面虎看的更加透徹。

    陳方顯然是對女人比對男人的態度要好,對能搭得上手的要比搭不上手的要好,他一直試圖想要接近和方竹筠的距離,沒有想到卻是越拉越遠,本來以為像拉皮筋一樣,觸底反彈地合攏距離,卻沒有想到這皮筋拉得太猛,中途折斷了,沒有縮回的希望。

    只不過他對女人和張鐵軍截然不同,他就像一個驢子腦袋前方掛了個蘿蔔,雖然永遠沒有吃到的希望,可是追求還是頑強不懈,他覺得,女人是什麼,女人有不好錢的嗎?

    方竹筠看到了來的時候,經把適當的調整一下距離,用英文來說,那就是武裝到位陳方手胖,胳膊短,覺得伸出手去,多半是拍了空的,也就沒有把手遞出去,「聽說你住院了?」

    「嗯,」方竹筠哼了一聲,「多謝陳總關心。」

    「病了,就要多休息幾天,」陳方說地不痛不癢,反正發不發工資不是自己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公司的章程辦事,所以他的關心,基本就屬於你喝地很保,又來了一杯涼白開而已,喝不喝的,都是無關緊要。

    「哦,知道。」方竹筠已經覺得和他說話是在浪費生命,雖然以前她一直告誡葉楓,要和領導打好關係,可是她現在發現,很多時候,勸人容易,事情攤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很人維持心平氣和的態度。

    「沒事的話,我就回去工作了。」方竹筠不卑不亢的說道。

    「沒事,沒事,就是要你好好工作。」陳方微笑著瞇縫起瞍,掩飾住裡面的一絲光芒,背起了雙手,踱著四方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坐了下來的時候,隔著窗戶又望了方竹筠一眼,嘴角一絲冷笑,喃喃自語道:「臭娘們,我就不信,你不會求我。」

    他的目光落到電腦屏幕上,那裡面打開了一個窗口,記錄著所以銷售人員這個月來的銷售業績,只不過這一次,方竹筠並沒有排在第一。

    方竹筠首先去人事部補假銷假,她因為是急病,只需出具住院證明即可,人事部的看到她,打趣的說,小方,星期一沒有來,還以為你是去訂婚呢,沒有想到你竟然住院,沒有去看你,不要見怪呀。

    方竹筠當然禮貌的些關係懷,問候一句,總比損你一句要強的很多,我哪有訂婚呀,沒有男人會看得上我的,說到這裡的時候,腦海中閃現出葉楓的面容。嘴角浮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人事部的大嬸馬上來了舉,小方,你這條件地什麼找不到。我給你介紹一個,很不錯的,年紀輕的,就是一個公司的招行主席,你有沒有興趣見一面,我都把你的情況說了,人家很有實力,開地公司規模,和我們開荒者都差不多呢。

    方竹筠慌忙謝絕了大嬸的好意。披差點遺憾的目光走了出去,苦笑著搖搖頭,心中只是想,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它可以讓你忘記一個人的缺點,也能讓你無視別人的優點。

    走到自己的座位的時候,方竹筠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幾日的疏懶過後,她一到公司,條件反向般地精神振奮,暫時把葉楓哲學家一樣的質疑拋到了腦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但是這不是說她閉門造車,抱殘守缺,她還是很留意別人如何做單,她不搶別人的客戶資源。但是不說她不會偷別人的經驗。

    在很多人都在佩服方竹筠是好樣的,天生就是個業務員的時候,卻不知道她一切的成功都是來自她的勤奮和細心!

    她用不為覺察地第六感官發現,眾人都在偷偷的望著她。目光中含意萬千,但絕對不是久別重逢。或者看待病人的目光,銷售部有一個人沒有看她,那人就是張鐵軍。

    方竹筠緩緩地坐了下來,目光凌不疑難問題的掃了過去,眾人彷彿百姓碰到了巡撫出遊,紛紛的迴避了去,方竹筠覺得有些奇怪,看到趙丹正望向自己,神色有些異樣,不由笑了一下,點頭示意一下。

    趙丹隔著座位望見,有些欣喜,有些惶恐,眼神的複雜含意,就算心理學家都是無法明晰,方竹筠有些不解,想要問一聲到底什麼事情,卻看到她已經低下頭去,不由好笑,彎腰按了電腦的電源。

    啟機後進入系統,方竹筠第一個打開地就是開荒者的oa系統,無紙辦公在開荒者已經算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聯網處理,那當然很多時候,無紙只是相對的,很可能是地浪費更多地紙張。

    葉楓這個系統也見過,到了開拓者卻已經荒蕪,他來到開荒者兩個月,把無紙辦公發揚光大,除了進入公司用了一張報名表,出了公司扔了一張入職表,基本就是紙都沒有用過一張。

    熟悉的點開系統地主頁,照例是什麼公司要聞,焦點回顧什麼的,公司動態都是一目瞭然,方竹筠發現走了這幾天,公司當然還是照常運作,地球離開誰都會轉,開荒者當然也是如此,她大致瀏覽了一下新聞後,已經熟練的點開了第二面員工業績表。

    開荒者員工業績透明化,所有的做成的單子都是一目瞭然,做不成的單子,自然只有跟進的人才能夠看到,這樣的辦公公開化,能夠激勵員工的主動性和創造性,是流傳下來的不成文的規定,方竹筠很喜歡這個方法,不過陳方不喜歡,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職能被這個系統已經架空,所有的勾心鬥角,走人情,拉關係那一套,在陽光的照耀下,不走要躲躲閃閃。

    方竹筠打開網頁,不由自主的向銷售業績第一望過去,張鐵軍名字赫然在列,全騍多少有些讓她吃驚,不過方竹筠並不擔心,因為她手上還握著一單要成,足足的有二百多萬,可是當她看到張鐵軍的銷售額的時候,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張鐵軍比自己目前的業績足足多了二百萬,這小子難倒化的戀為奮鬥,發憤圖強起來,方竹筠心中暗疾,仔細看了一眼,他做成的單子,差點為跳了起來。

    剛才吸入的涼氣化作了怒火,熊熊的在胸呂燃燒,方竹筠只是覺得有一種被欺騙戲弄的感覺,她站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已經向這裡望了過來,吃驚的不出所料,方竹筠這才明白他們剛才目光的含意,那是一處悻悻然的期待。

    她毫不猶豫,大步的走到陳方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不等陳方說什麼請進,方竹筠已經推開房門,第一句就是,「陳總,張鐵軍的單子是怎麼回事?」
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1:59 | 顯示全部樓層
江湖謠傳 第二十一節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方竹筠少有這種憤怒的表情,她知道有這麼一句話,實際上,每一個階級,甚至每一個行業,都有各的道德,她覺得業務員使用用一些心機技巧無可厚非,但是評委會競爭環境首先要在一個誠信公平的競爭的平台下進行。

    一個公司,如果不能讓員工有一種歸屬感,而且為之奮鬥的時候,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沒有誰不會憤怒。

    「為什麼我負責的單子,變成了張鐵軍的?」方竹筠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

    陳方沒有平日很文靜的美女發怒起來,竟然和考慮下山一樣,本來他也算身經百戰。意想之中,方竹筠會和琵琶行聽那個商女,羞羞答答的提問,陳總,你好,最近日子過的怎麼樣,拐彎抹角的半天,才會說及正題,為什麼我病的這幾天,本來我負責的單子會變成他人的,這好像不符合公司規定的。

    規定是什麼,規定在陳總的眼睛裡面,不過是下王八的屁股,龜腚而已,動一支還是很正常的,所了陳方已經想好了措辭,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深明大義,正氣凜然的腔調來說,一發要以公司的利益為出發點,那面催的急,所以只能讓張鐵軍來做。

    只不過話到了嘴邊,看到了方竹筠的怒意。陳方竟然有些發慌,所有地理由都去告假,一時半會兒不會在腦海中出現,「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總,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方竹筠提出質疑,「我在手術的第二天,就已經給人事部打電話。而且oa系統的員工事假病例已經寫出,發了通知。上面還有你的回復。」

    陳方這才知道,方竹筠的辦事效率實在是高,看她幾分鐘的功夫搞定了人事部那面,本來按照他地想法,方竹筠多半會下午能夠發現事情的異樣。可是她屁股才坐在椅子上。凳子都沒有熱呢,就已經把所有應該看地都瞭解了一清二楚!

    他不由的有些痛恨起那個oa系統,什麼無紙辦公,什麼高科技的管理,說到底都是束縛自己東西,那個oa系統,事無鉅細。都要記錄一下,該誰處理批閱地,誰就一定要回復,職責倒是一清二楚,想賴賬都是沒門。

    這不像以前。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可以推說忘記了,或者沒有人通知,事實上就和方竹筠說地一樣,方竹筠星期一就打電話給人事部說請急病假,人事部當時記錄在案,電郵通知了自己,自己當時講求高效率,已經回復說知道,這些是能被電腦查閱的,方竹筠顯然是看到了單子被別人搶了,第一個就查了這種記錄。

    「哦,我記起來了,」陳方拍了拍圓滾滾的腦袋,一幅如夢初醒的樣子,「我記起來了,對,對,你說的對,我當時馬上批復了,只不過後來比較忙,一時沒有記起來。」

    「陳總,你覺得這種答覆手下會滿意嗎?」方竹筠別看平時柔柔弱弱的,可是逼問的手段一使出,簡直比特務灌人辣椒水,老虎凳還要有氣勢凌人。

    陳方覺得後背有些潮濕,腦門有睦發熱,老羞成怒地想到,你算哪根蔥,哪頭蒜,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你不要忘記,我是你的領導,你不過是個業務員,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笑面虎一樣的說道:「小方呀,我知道。這件事,這麼解釋,你的確不會滿意,但是我只能說,那面實在催得太急,真的太急,你要知道,你沒來的這幾天,那面已經打來了幾次電話,我們總不能國灰等待你的原因,放棄了那單子。。。。。。」

    「陳總,我在星期一不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方竹筠揮揮手,真的希望手中如果有菜刀的話,可以把陳方西瓜一樣的腦袋砍成了倣瓣,「他們聽產我病了,只是讓我休息,說事情不是很急,可以緩兩個星期,陳總,我就不知道,你說的很急是什麼意思?」

    陳方不敢對視方竹筠咄咄逼人的目光,人都是有一種精神力量,很多時候都像武俠小說中常提及的女那種殺氣,但是眼中的那種執著東落在了陳方的眼中,感覺到有些刺痛,這我半也就是常言說的那種做賊心虛,邪不壓正。

    「那我怎麼知道,」陳方手中擺弄中籤字筆,發現自己這就是拆東牆補丁牆,西牆現在是倉促的露風,東面已經出來個大洞,「誰知道他們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在耍你也說不定。」

    半晌不聞言竹筠說話,陳決有些忐忑的抬起頭來,生怕一個耳光扇了過來,他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不地道,多少有一些報復的味道,業務員中,只有這個方竹筠,看起來業績最好,卻是對自己最不恭敬,當初因為葉楓的事情,就和自己大鬧了一翻,要不是看在葉楓的面子上,他說不定已經翻臉了。

    當然葉楓的面子沒有那麼大,但是葉楓手睥把柄卻是不能不讓自己忌憚,這小子辭職後,不知道現在到哪裡,陳方胡思亂想,希望借此能夠消解一下從方竹筠那面傳來的壓力。

    「可是陳總你不能就這一句話就打發了我,」方竹筠怒氣上湧同,看著陳方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都想把他送到高壓鍋裡面燜一燜,「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個答覆。」

    「我的答覆就是,一切都以公司的大局處理。」陳方咳嗽一聲,臉色沉下去,「小方,這就是決定,你不能拿你息地利益,阻礙公司的發展,單子既然讓鐵軍做了,以後自然讓他負責。」

    方竹筠冷冷笑道:「我不服。」

    「你不服能怎麼的?」陳方突然笑了起來,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著想。」

    「我要去問趙總。」方竹筠眉心一皺。「我不信他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

    「你說的趙總是趙建吉吧?」陳方突然來了精神。

    「嗯?」方竹筠突然感覺點不對頭,開荒者負責銷售的是陳方,趙建吉是總經理,雖然不負責銷售方面,但是官位比陳方還是大上一級。他五十來歲,很有能力,開荒者可以說是他一手支撐起來的,當初方竹筠就是因為他地寬待和能力,這才來到開荒者,開始了賣命的工作。

    士為知已者死,下屬很多時候,也可以為一個能常識自己地領導賣命。

    陳方是老沒條,平日都是一個趙總趙總的叫著,這次竟然直呼趙總的大名,這多少讓方竹筠興起了一絲不安。

    「那小方你要早些去問,如果晚了,估計面都見不上。:」陳方笑容中不懷好意。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趙總怎麼了?」方竹筠忍不住問道。

    「他怎麼了?這我實在不好說。」陳方笑了起來,「小方,他沒有通知你嗎?你可以坐下來,我好好和你說說。」

    知道這個陳總屬於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方竹筠索性不問,「對不起,我很忙,沒空。」

    無視陳方地臉色鐵青,心想自己既然得罪了他,不在乎一分半分,方竹筠來到了趙總地辦公室前面的時候,看了一下,已經愣住,趙總為人真實,好篆刻書法什麼的,就算是間辦公室,也收拾的古風古意,側面牆壁本來有一張字畫。畫名叫做什麼獨釣寒江雪,畫的是一個老頭大冷天的帶個蓑笠,不知道釣著什麼,方竹筠當然知道這首詩,可是不明白這首詩放在這裡有什麼意義,趙總本來是個和藹可親的人,對待手真的有如子女一樣,為什麼畫中的意境卻是如此的悲涼。

    她當然不明白,陳方年紀大了,當不成趙總的子女,或者就算當個子女,也只能肯德基是後媽帶來的,所以對這個趙總地公正嚴明,一直都有著隱藏的恨意,這種恨意又很容易理解,這就像大家都在貪污,就你一個人裝的清正廉明,害的大家斷絕了來錢的道路,不恨你,又恨誰呢?

    「小方,找,找趙叫嗎?」

    方筆筠正在疑惑,辦公室收拾的好像水洗過一樣,不留下一點痕跡,就肯德基牆上的那幅畫,都像冰山遇到了暖冬一樣,冰雪水帶,不知道去向,這個辦公室怎麼看,都不像趙總以前的辦公的地方,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財務部的朱姐。

    朱姐取名朱若愚,多半是父母是個書香門第,不事張揚,所以取個大智若愚的名字,這和國人自古以來的謙遜美德為一體,卻和農村的孩子取個阿貓阿狗的意思截然不同。

    在公司裡面,方竹筠業績雖好,但是不代表人緣好,這個朱姐卻是公司人緣最好的一個,也算是在公司裡面和方竹筠關係最不錯的一個。

    「是呀,趙總去哪裡了?」方竹筠現在還不太敢相信,趙總竟然也走人了,可是看眼前的情形,陳胖子的揶揄,這個趙總多半是凶多吉少的。

    s城沒有什麼飯碗,今天你可能還是高高在上,明天就有可能夾個黑皮包,成為收電纜的形象代言人,只不過他們是四處收錢,你是四處找工作而已,方竹筠並不覺得失業有什麼可怕,只是一想到公司能夠前進,無非是在於有個英明的領導,如果讓她以後都在陳胖子手下做事,她寧可像葉楓一樣換個工作。

    「哦,小方,原來你還不知道,」朱姐上下張望了眼,壓低了聲音,彷彿說著國家機密一樣,「趙總走了。」

    「去了哪裡?」方竹筠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還不知道,就是你病的這幾天,公司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公司已經被收購,聽說合同都簽了。」

    「啊?」方竹筠楞在那裡,難以置信的問題道:「公司現在運作的好好的,怎麼會被收購?再說,前幾天,我和趙總談話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的說,讓我們好好做事,公司說不定會上市,到時候我們就是開國功勳呢?」

    朱姐看著方竹筠的眼神有些憐憫,總算忍住沒有說,領導說的假大空的話,也虧你記得清楚,話到嘴邊,只是說,「誰知道呢,現在競爭激烈,我就聽說,公司因為財政的困難,入不敷出,所有的股東都說,我們投了這麼多錢進來,如今什麼都沒有撈到,既然這樣,不如賣掉,還能撈點實惠,小方,你要知道,趙決雖然有實力,畢竟和我們一樣,不過都是打工的。」

    「哦。」方竹筠好像聽到自己心中的一聲歎息,想要說什麼,卻覺得喉嚨中好像塞了一個軟木塞,不要說說話,就算呼吸都有些困難,怪不得陳胖子那麼囂張的肆無忌憚,原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緣故,他以前雖然看自己不順眼,畢竟不會得罪自已,可是現在不同的,誰知道換個新領導是怎麼個作風?

    「哪個公司收購的?」方竹筠問道。

    「華,華娛吧?」朱姐好像悖逆太熟悉。

    方竹筠倒是楞了一下,「華娛,那好像是家娛樂公司,收購我們電子廠幹什麼?」

    「哦,不是華娛,是華天,你看我這記性,還沒有老呢,就好像得了老年癡呆一樣。朱姐拍了拍腦袋,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不老,看起來還精神呢。」方竹筠只好這麼安慰,像安慰精神病人,你沒病一樣。

    朱姐顧影自憐的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頭髮,「還不老,你看看,頭髮都白了。」

    「怎麼公司的網站沒有發佈這個消息?」方竹筠覺得如果再這和她扯皮,估計不等朱姐人老珠黃,自己就要未才先衰了,只有貧開了話題。

    只不過隨口問一句,方竹筠感覺聲音已經游離了出去,飄飄蕩蕩的,內心其實卻是明白,這東西老師有內幕有貓膩的,像自己這樣的員工,永遠也不要指望得到第一手的資料,這就和散戶一樣,得到的利好的消息通常都是在莊家撈足了籌碼之後,等到大盤已經足夠高時候再買進,利好的消息已經完全消化,剩下的只有無奈和被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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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謠傳 第二十三節 太子

    趙丹被方竹筠拉住了手,有些愁眉苦臉,知道自己多半好心做錯了事情,本來想當一把正義使者的,沒有想到會做個恐怖分子,給竹筠姐當頭一棒。

    「竹筠姐,我其實也是不信的,只不過我親眼看到的,不能不信,難道葉楓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你,你是不是被他結婚氣病的?」

    「我是急性闌尾炎。」方竹筠只能認真的解釋,才知道謠方的可怕。

    「那闌尾炎是不是氣出來的?」趙丹問了一句,覺得方竹筠臉色不善,只想把事情說完,然後溜之大吉,「葉楓結婚就是在上個星期天,我當時正在逛街,突然看到前面來了個金色的馬車,真豪華,我也看到了很多路邊的人,都和我一樣,目瞪口呆的,那馬也很漂亮,高高大大,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我就順著馬車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張比較熟悉的臉,我還有些好笑,這種人肯定都是什麼王爺貝勒什麼的。」

    「啊,王爺貝勒?」方竹筠腦海一陣空白,感覺好像思維都要停頓的樣子,只是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哦,我這就是比喻。」趙丹有點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看清宮劇看多了。」

    「哦,趙丹,你說葉楓結婚,怎麼扯到了什麼金色馬車上?」方竹筠回過神來,多少有些不耐煩。看到趙丹望著自己的眼神很困惑,不由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

    趙丹心中難過,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不算高,看來失戀的方竹筠,簡直和白癡沒有什麼區別,竹筠姐受到的打擊這麼大,可是自己實在恨不起葉楓,畢竟自己還欠葉楓五百塊呢,「竹筠姐,葉楓就在那輛馬車裡面呀。」

    「啊?」方竹筠愣了一下,「你沒有認錯?」

    「我眼睛可是飛行員的標準。」趙丹恨不得旁邊過來一隻蒼蠅,辯認一下化母來確認一下自己的眼力,「其實我開始覺得也挺困惑的,這麼大的排場,葉楓怎麼搞的,我開始都以為自己是看錯的,可是小王和我在一起,他說也是葉楓。」

    趙丹說到這裡的時候,臉紅了一下,方竹筠心思卻已不在她的身上,「他坐在金色馬車上幹什麼,裝馬車伕嗎?」

    「不是馬車伕,是新郎。」趙丹忍不住糾正道:「他旁邊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看他一臉幸福的樣子,我多少有些來氣。」

    趙丹達裡,多少發揮了一些浪漫主義的想像,葉楓如果聽到了,多半撓撓頭,趙丹,當初不是這樣吧?

    方竹筠本來有些麻木的心思開始慢慢的轉動起來,越轉越快,快的如同倒轉的錄像帶,以前一點一滴一幕幕的閃現,葉楓拿著一張訂婚的單子,老總和他親暱的吃酸辣粉,葉楓一再早明,老總很看重他,老總請葉楓過去吃飯,就算自己急性闌尾炎的時候,葉楓接到個電話,臉色都有些改變,有些為難的望著自己說抱歉,說什麼不得不去。

    鄧莎的一再提醒,自己都是執迷不悟,難道這就是信任的結果,方竹筠心中有些發苦,卻沒有發酸,無論如何,她都要親口問一下葉楓,炒股炒成股東的她見過,可是幫別人訂婚把自己訂成新郎的她倒從來沒有見過。

    可是問什麼,問他為什麼結婚沒有通知自己,方竹筠突然覺得很疲倦,他通知不不通知自己都是禮貌上的關係,實際上,自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竹筠姐,你看看這個。」趙丹神神秘秘拿出一張折疊的報紙,彷彿拿出了緝可是那檔案,展開了之後,方竹筠一眼就落在那個醒目的標題上,神秘富家子豪華世紀結社,自如女老闆一躍飛上枝頭!

    新郎雖然沒有標注姓名,可是許舒婷和開拓者的大名她還是聽過的,她畢竟給人家公司做過報階,比葉楓還要瞭解這家公司的情況。

    見到了這張報紙,方竹筠反倒鎮靜了下來,地球離開了誰都轉,葉楓結婚,也不見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極力放鬆的去想,想要沖淡一下心中被欺騙的感覺,但是她發現自己為什麼心口還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好了,竹筠姐,我知道的就這些。」趙丹離開的時候,揮一揮衣袖,只留下一張報紙。

    方竹筠只是望著報紙,上面的字個個都認得,可是組合起來,在腦海中完全不成含意,她不知道自己在座位上坐了多久,電腦屏幕雖然是開著的,可是也是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她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工作上不順心,情感上也有了波折,只是想過了今天,回去蒙頭好好的睡一覺,說不定明天一切都會正常的。

    「嘩嘩嘩」的掌聲突然響了起來,方竹筠嚇了一跳,茫然望去,看到眾人都是在鼓著常,心中不解,他們難道相信了張鐵軍的什麼謠言,已經認定自己的慘遭拋棄,這才鼓掌喝彩,可是好像又不像,自己平日除了陳胖子,沒有得罪什麼人,他們應該不會落井下石的。

    等到眾人的腦袋都是尊敬而熱情的扭向了門口,方竹筠才暗自苦笑了一下,自己會錯了意,自己不是失戀,怎麼就搞的如此失魂落魄的,他們在歡迎誰,難道新領導已經來了?

    事實證明了她的猜想,陳胖子本來個頭不矮,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給方竹筠的感覺就是個死矮胖子,他踩了彈簧一樣的,東倒西歪的點頭哈腰,就算是酒店的咨客也是不地如此,方竹筠一看到他這個姿態,就知道他旁邊的一定是領導!

    陳胖子和一般下屬走路的時候,都是挺胸腰腹,挺的和水缸一樣,底盤很低,有如練過下三路功夫的武林高手。

    方竹筠緩緩的站了起來,倒不是想和其他人一樣衝過去巴結,只是別人都站著,自己卻坐著,多少有點突兀的感覺,她現在不希望別人注意到自己,更不想別人安慰自己。

    「戈總,這就是張鐵軍,我剛才和你說的,我們這個月的銷售總冠軍,將近三百萬的業績。」陳胖子滿臉的油光,彷彿屠夫刀下的案板,他身邊的老總竟然是個年輕人,這多少讓方竹筠有些詫異。

    其實施展的不止是方竹筠,其他人也是多少有此吃驚,看到人家年紀輕輕的就是老總,自己幾十歲的人,還是個業務員,如果用溫順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不得志,當然用尖刻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歲數都活到了狗的身上。

    戈總和的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玉樹臨風,這時望著張鐵軍,表情少數淡淡的,並沒有伸出手來,只是點點頭,嘴角動了動。就算是用微笑來琛,也是縮小了的微笑。

    張鐵軍真的和鐵軍一樣站在那裡,腰板拔的和標槍一樣筆直,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榮辱與與。誓與開荒者共存亡的台詞,沒有想到眼前這小伙子年紀比自己要小。長的要比自己要帥,職位要比自己要高,神情比自己看起來還要嚴肅,和他一比,自己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看著他點頭路過,張鐵軍才記起來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留下的只是一個背影。

    在陳總的控制下,戈總只見了幾個和陳方關係不錯的,最近多少也有些業績的,還沒有走到方竹筠的面前,這個人年紀輕輕的就壓在陳總的腦袋上,不用問,多半是個太子爺,有什麼深厚背景,對於這種人,她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S城雖然可以出牛人,出能人,有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已經身價過億的,可是畢竟還在少數,方竹筠就不相信這個戈總年紀輕輕的,會比葉楓強了那麼多。

    怎麼又是葉楓,方竹筠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又是一陣刺痛,緩緩的坐了下來,醞釀著辭職報告。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眼前暗了一下,一堵牆好像突然立在了那裡,擋住了光線,方竹筠緩緩的抬起頭來,陳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小方,在忙呢?」陳胖子臉上又堆滿了和善的笑容,和方才在辦公室的表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不忙,單子都被別人做了,我忙什麼。」方竹筠說不上諷刺的說了一句。

    陳胖子的臉竟然有些臉紅,這讓方竹筠很有些疑惑,像他這種人,臉皮厚的幾乎鬍子都長不出來,既然這樣,怎麼會臉紅?

    「小方你說的什麼話?」陳胖子還是滿臉的笑容。

    「當然是中國話,陳總聽不懂?」方竹筠淡淡道,感覺到諷刺陳胖子一句,自己心中的傷痛就能輕微一些,這種把自己的幸福轉移到別人痛苦身上的辦法,鄧莎倒是經常用的,方竹筠今天偶像的用用,感覺效果不錯。

    「小方,戈總找你。」陳胖子終於說出了來意。

    方竹筠歎息一聲:「找我做什麼?」

    陳胖子對於她這種態度很不滿,更不明白這個戈總年紀輕輕的怎麼當上了老總,當了老總,來的第一天為什麼就要找方竹筠,難道他以前就認識方竹筠,想到這裡的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小方,你的單子的事情,我發現他們處理的的確有些不妥當,」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都和探測雷達一樣的監視著,咳嗽了一聲:「可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只好讓你委屈一下,小方,希望你能夠顧全大局。」

    陳胖子就差點說出什麼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一類感人肺腑的話來,只不過他的小我向來是別人,大我就是自己的意思,方竹筠終於發現,葉楓當初的辭職而去,實在是再聰明不過的舉動。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莫名的想起了葉楓,方竹筠心中好像有些歎息,又有些好奇新來的戈總找自己幹什麼,站了起來,客氣的說道:「陳總,請你讓讓。」

    陳總不自然的笑笑,覺得自己又是對牛彈琴,本來以為扶植個張鐵軍和一幫親信,自己的位置就能穩固一些,沒有想到剛才戈總招呼自己進去,頭一句話就是,聽說你們這有個銷售冠軍,嗯,不是你剛才給我介紹的張鐵軍,叫做方竹筠?

    不知道現在的消息怎麼都這麼靈通,陳胖子只能說,是呀,戈總認識,根本他的可靠消息,這個戈總和收購開荒者的那個大財團有著親切的關係,聽說是個太子爺。

    這讓陳胖子多少有些不爽,同樣都是人他媽生的,為什麼有的出來就是含著金鑰匙,有的出來卻只能吃糠呢?

    方竹筠不理會陳胖子的怨念,她終於發現一點,如果能夠拋開一切,原來以前所有的麻煩,統統的不是麻煩,她以前總是想著和同事搞好關係,多做業績,多出成績,可是工作都沒有了,還談論這些什麼用,或者她只有這個時候,才突然有些明白,原來葉楓早就明白這點自己呢,若不是突然因為這場變故,多半永遠一直向前的,永遠不會明白葉楓的心情和作為。

    又是葉楓,方竹筠感覺到今天想到葉楓的次數比一個月加起來的還要多,以前倒不是不想念,可是每次想念的時候,都是甜甜的,所以不覺得時間的難熬。可是今天每想一次,心中就和有根刺一樣,特別的難受,推開房門的時候,方竹筠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心情,輕輕敲了下門,得到肯定的回復後,這才推開房門,沉聲道:「戈總,你找我?」

    那個戈總本來坐在旋轉椅子上,面向窗外,聽到方竹筠的聲音,轉過身來,眉毛一揚,說不出的神采飛揚:「你就是方竹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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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謠傳 第二十四節 冰釋

    葉楓感覺自己最近和蜜蜂一樣,忙忙碌碌的,他是懶,但不是笨,很多東西做了一遍就會,很多事情不做也能無師自通,以前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都要感慨一聲,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人才,沒有想到我錯的厲害,我不是人才,我***的是個天才,可是現在,他感慨已經不見,很多時候,只是笑笑,多少有些無奈的樣子。

    他到了,本來想遞份辭呈,可是不是許舒婷在公司,他不在,就是許舒婷不在公司,他正巧在,或者趕上兩個人都在的時候,心又不在一起,目光也很少能夠碰到。

    不知道為什麼,葉楓以前來到開拓者後,總是感覺到許舒婷目光灼熱,好像探照燈一樣的籠罩著自己可是訂婚了之後,探照燈好像能源已經換成了節能的,節能還不夠,有的時候還是一閃一閃的,帶了一絲朦朧和躲閃。

    訂婚本來是接近情人關係的一道很重要的程序,到了他們這裡,反倒成了二人之間的一道隔閡。

    葉楓本來望著許舒婷的目光一直都是問心無愧,還多少帶著點屬下望著上司的尊敬,可是看到許舒婷望著他不算自然的目光,他也變得好像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很想說,許總,你為人不錯,不用把這場訂婚放在心上的,你就算悔婚,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麼,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就和他的那份辭職報告一樣,都是無疾而終,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和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葉楓總覺得,生活中好像多了一些什麼,又少了一些什麼。

    今天到公司後,辭職照例沒有說出口,許舒婷抑見一步,說生長閣正在施工,以前一直都昌姚君武在監督,可是他最近要研究一個項目,所以請葉楓照看一下。

    許舒婷雖然是個老總,但是吩咐葉楓從來都是用商量的口氣,以前多少還帶著不容置疑,現在卻是軟化了許多,葉楓不屬驢,一般不等到別人用鞭子打的時候,就已經先眊一步,到了長生閣,碰到了麻全和。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一點不假,二人雖然是只見過幾面,不過麻全和已經把葉楓引為知己,原因是葉楓好像沒有什麼主見,自己說啥算啥,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話語權,葉楓也覺得麻全和不錯,雖然一開始看起來很白領。可是慢慢的小資情調就出來了,沒事就和葉楓東拉西扯的,就是不扯業務,這點葉楓喜歡。

    一天就和流水一樣的流過,這個監督的活雖然不累,可是畢竟不如坐辦公室舒服,二人都有一種被下放的感覺,既然抑鬱不得志,那就難免抒發一下。麻全和不知道葉楓是才子,葉楓也沒有看出來麻全和很能喝,二人中午去了趟川味館,下午去了次老鄉村,關係又鐵了一層,當然飯錢是公家報銷,麻全和慷公家之慨,和賈大空一樣的急著搶先付了賬,這點葉楓也喜歡。

    他只是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出來幾天,還可以和麻全和時常的換換品,等到酒足飯飽的時候,已經燈火代替了日頭,明晃晃的一片。

    燈火闌珊欲燒時,夜遊人倦總思歸,男人有四大鐵,一鐵扛過槍,二鐵下過鄉,三鐵分過賬,四鐵嫖過娼,葉楓還沒有鐵到和麻全和去嫖娼過夜的地步,只能蹣跚思歸,推開房門的時候,覺得好像很靜,沒有人做飯,房間也很暗,暗的一團黑。

    不知道方竹筠為什麼沒有回來,葉楓尋思的時候,『啪』的一聲打開了屋燈,突然嚇了一天,「竹筠,回來了?」

    「嗯。」方竹筠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葉楓倒沒有想的太多,「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對,是不是才出院就工作,身體吃不消?我就說你了,你不要那麼拚命,多休息幾天再上班。」

    他走了過來,一拎暖水瓶,竟然是空的,這讓他多少有些奇怪,難道近墨者黑竟然是真的,方竹筠和自己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懶惰的習慣,開水沒有燒?

    為什麼有的東西,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葉楓心中歎息,就要去打水,方竹筠終於發話,「葉楓,有些事情,我想問你。」

    她不能不搶先發問,先發制人,她只怕葉楓真的燒開了水,端開了苶杯,她的一顆心也跟著溫暖下來,那時候她只會再一次說服自己,葉楓是有苦衷的,可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告訴著他,他有什麼苦衷,他和別人結婚,難道也是有苦衷的?

    訂婚和結婚報紙上沒有說明白,因為現在的報道都是時效性擺在第一位,有錯誤可以來得及再改,能夠引起爭論最好,既然這樣,報道上活人能變死,死人能活過來,徒增悲喜和誤會,所以趙丹也認為葉楓是結婚,方竹筠也是如此認為。

    方竹筠心中不滿,葉楓不喜歡她,她能夠理解,可是葉楓竟然結婚了,第二幵還能裝作沒事人一樣,騙自己說加班,那就是讓方竹筠覺得受到莫大的欺騙,我們做不成夫妻,但是還能做朋友吧,這句話雖然是退而求其次的說法要,雖方竹筠覺得,還很對,她不想失去葉楓這樣的一個朋友。

    「竹筠,什麼事?」葉楓坐下了半天,發現方竹筠望著自己,彷彿考古學家望著木乃伊一樣,不由嘴唇有些發乾,舉了舉暖水壺,發現沒有水。

    「你不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方竹筠很平靜的問道。

    「瞞你?瞞你什麼?」葉楓多少有些愕然,對於訂婚這件事,他的看法就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這就像炒股一樣,本來買的時候每股賺了一塊錢,還沒有等到炫耀的時候,突然又跌了一聲,中間自己雖然賺了點,但那是空的,了是虛的,沒有什麼吹噓的本錢,葉楓覺得自己在這場訂婚中,只是賠了一些手續費,倒沒有想到別的。

    方竹筠望著葉楓,一霎不霎,「葉楓,你望著我!」

    葉楓才低下頭來,只好又抬起頭來,望著方竹筠的一張俏臉,雖然得到了名正言順的窺探權,心中卻還是有種窺視的惶恐,「看著你幹什麼?」

    「我讓你看著我的眼睛。」方竹筠的目光灼灼,彷彿天上的蒼鷹望著一隻會跑的兔子,讓你無法躲閃,「我家鄉人的老人說了,一個人說謊,可是他的眼睛不能說謊,你只要望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否說謊,這招很有效,也很管用。」

    葉楓苦笑道:「真的那麼管用,那什麼刑事逼供的都應該採用你這種說法。」

    雖然是這麼說,葉楓還是抬起頭來,望著方竹筠,看著她眼神中的愁苦,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把眼鏡摘下來。」方竹筠就知道為什麼,看到葉楓老老實實的坐的面前,那股憂愁之意不知道了去向,這一刻的她只是在想,能夠嫁給葉楓的女人,應該比自己優秀很多吧,人家是個老總,自己呢,什麼都不是。

    「摘眼鏡幹什麼。」葉楓發出疑問,還是照著吩咐來做。

    「你的眼鏡好像擋光板一樣,戴著誰都不知道你想什麼。」方竹筠望著摘下眼鏡的葉楓,有些發呆,看到葉楓經過修飾的面容,她不能不說,葉楓其實長的真的很帥。

    怎麼說呢,方竹筠不是個看重男人外表的女孩子,她看重葉楓的時候,是因為他的誠懇,熱心,雖然這層熱心經過了一重包裝,讓一般人看不出來,她有一次,不經意看到了摘下眼鏡的葉楓,她竟然有些擔憂,擔心他太過俊美的臉龐,反讓人有種靠不住的臉龐。

    看著葉楓,她不由想起了戈總,其實戈總也很不錯,看起來也很器重她,她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本來以為經過了謠言,趙鐵軍的誣蔑,陳胖子的打壓,自己在這位老總的面前已經十分的不堪,沒有想到戈總笑起來很年輕爽朗的樣子,竟然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來,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戈民輝,如今是開荒者的總經理,方竹筠,我知道你,連續六個月開荒者的銷售總冠軍,很有實力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如此能幹的一位業務員,竟然長的也這麼漂亮,嗯,他補充了一句,比照片要漂亮了很多,我是新來乍到,卻比誰都清楚,公司要發展,需要侍重的還是你們這些有能力的人。

    方竹筠心情本來不好,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打消了辭職的念頭,陳胖子將近二百斤的份量看起來也微不足道,他再怎麼施展手段,也抵擋住公司革新的轟轟烈烈的坦克,她看了戈民輝的眼睛一眼,發現他除去太子爺的身份,好像本身也很有能力。

    葉楓摘去了擋光板,發現方竹筠的精神有些恍惚,想要說些美展的話,卻知道讓她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更好一些,他當然不知道方竹筠正在把他和戈民輝進行比較。當然,方竹筠的比較倒不是因為葉楓結婚了,把戈民輝當作了他的替補,而是因為在她的全部身心中,工作和愛情各佔一半,愛情既然偃旗息鼓,事業又很大比例的佔據了方竹筠的心中。因為她覺得,事業中,有一個好領導至關重要,本來以為山窮水盡,沒有想到枊暗花明,方竹筠歎息一聲。

    「竹筠?」葉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麼了?」方竹筠回過神來。

    「那沒事了。」葉楓這個鬱悶,暗想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不錯,你永遠都不明白她這一刻的想法,下一刻會變成什麼。

    他才站了起來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對話,突然方竹筠幽幽的問道:「葉楓,你上個禮拜天結婚了吧?」

    葉楓嚇了一跳,扭過頭來:「誰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方竹筠平靜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謠言,絕對是謠言。」葉楓說的正義凜然,他甚至可以對天發誓,媽媽的姥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結婚可要是追究法律責任的。

    「啊?」方竹筠信心動搖了一點,轉瞬卻又變的生痛,什麼時候,誠懇忠厚的葉楓也變得這樣的狡辯呢,自己相信他,還是相信事實?

    伸手拿出了報紙,褶皺都已經攤平,造成的裂痕卻是很難彌補,「那這上面寫的又是怎麼回事?」

    葉楓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這上面是瞎編,其實竹筠,我早就想和你說一下了。」

    方竹筠心中一暖,覺得這多半是個誤會,一個天大的誤會,葉楓不會撒謊的,葉楓不會騙自己,可是葉楓的下一句差點讓她掉到冰窖裡面。

    「我上個星期天不是結婚,是訂婚。」

    「和誰訂婚,是報紙上的許舒婷,私人女老闆。」方竹筠機械的問道。

    「不錯,這個報紙上說的倒是真的。」葉楓又看了一眼報紙,有些感慨,好不容易豪華了一次,怎麼只搞了個後腦勺在那上面,這馬跑的也太快了一點吧?

    「就是上次和你吃酸辣粉的那個?」方竹筠平衡了下來。

    「是呀,這你還記得,不簡單。」葉楓真心的讚歎了一句。

    「我怎麼會不記得,她那麼的出眾,怪不得你選上了她,只不過你訂婚,不通知我這個要好的朋友,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方竹筠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怎麼說,我也要備一份厚禮才行。」

    「備什麼禮。」葉楓苦笑道:「竹筠,事情是這樣的,你要不要聽我解釋一下?」

    方竹筠義無反顧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緩緩的坐了下來:「解釋什麼?」

    「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們這次訂婚是有苦衷的,也可以說是假訂婚......」葉楓解釋了起來,曲曲折折,春秋筆法擋住了天涯明月刀,卻讓方竹筠聽的目瞪口呆,半響的說不出話來,等到她聽完所有的一切,姑娘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低下了頭,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來只說了一句話。

    「葉楓,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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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謠傳 第二十五節 有求於人

    你真是個好人。

    這是方竹筠聽完事情的始末後,對這件事情睛的,自己的結論。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人這麼說過。

    沒有人認為葉楓是好人,很多人都認為葉楓是好運。

    猜忌,嫉妒,懷疑,羨慕,風言冷語對葉楓都遇到過,可是他並不在乎,他抵抗能力很強,做事只要自己覺得對,就會去做,他做好人的時候,總是忍受著別人的懷疑和不解,這年頭,去做好人好事的,不是傻子是什麼?他也以為好人這個詞已經和小姐一樣,被劃分為貶義詞一類,可是今天他聽到了方竹筠的評價,心中卻有了一絲溫暖,他拿著空開水瓶,坐在那裡,呆呆的。

    當然這個好人的前提是隱瞞了很多事情,他沒有對葉貝宮那個人做什麼解釋,所有的東西,都是禮儀公司準備的,新鮮的,試用的,雖然奢華,但是不過是繡花枕頭,潛台詞就是,你別看那是金色馬車,說不定是鍍銅的呢,所以優惠,還送果盤呢。

    方竹筠並沒有對此產生太多的疑問,本來就是假的,為什麼那麼認真,再說,事實上是葉楓不過是助人為樂,這個事實已經沖淡了所有她的疑惑,其餘的,已經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我去燒水,你吃飯了沒有?」方竹筠覺得生活真的富有戲劇性,自己在白天的時候,覺得事業和愛情都受到了雙重的打擊,不知道是失業導致了失戀,還是失戀導致了失業。可是事情都是人想出來的,也可是說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果不其然,結果卻是大相逕庭,她事業面臨了一個新起點,而愛情方面。事實證明了自己的選擇,葉楓是在幫助人,葉楓沒有騙自己,為什麼他沒有把假訂婚的事情告訴自己,因為他做事穩妥唄,方竹筠如是想到。

    葉楓是個好男人,當然不會八婆一樣的四處亂傳消息,如果傳到了許母的耳朵裡面,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吃完飯,麻全和請的。」葉楓終於舒,感覺到岳飛為什麼半夜穿個拖鞋出來,歎息道什麼,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知音太少了,竹筠這種女孩子也實在太少。

    「哦,我還沒有吃飯呢。」方竹筠斜睨了葉楓一眼。

    葉楓好在沒有把岳飛的那把瑤琴彈斷,明白了方竹筠的意思,「你現在能吃油膩的嗎?我請你去酒店吃一頓,被被被醫生刮掉的油水。」

    「當然能吃。」方竹筠笑著放下了水壺,「我今天一豐沒有吃好飯呢。」

    她心事提了一天,暫時把飢餓戰勝,這下去除了心事,飢餓冒了出來,更重要的是葉楓請客,那可是千載難逢的。

    「那好,」葉楓看了下時間,吃飯的時間還算正常,就是不能再去那個老鄉村,不然很容易被人誤會成有病,或者是三陪人員,「我還是請你吃點清淡點的......」

    他話音未落,房門「砰」的一聲大響,葉楓嚇了一跳,扭頭望過去,還以為那位操刀客砍他的,追殺到了自己家裡,房門霍然打開,鄧莎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

    「累死我了。」鄧莎看了一眼葉楓,神色竟然有些不自然。

    累死你也活該,方竹筠心中暗道,總是在這種時候跑出來,你煩不煩,轉念一想,其實這也不能埋怨鄧莎,她回來的次數也實在不算多,總不能讓她半夜三更的如同午夜幽靈或者吸血殭屍一樣的出現,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她在這個時候回來也算正常。

    「葉楓,我們吃飯去吧,鄧莎,廚房裡面有泡麵,你如果沒有吃的飯,自己搞點。」方竹筠微笑的了扯了扯葉楓的衣冠袖,並沒有感覺到出賣朋友的可恥,實地上,鄧莎應該識趣,不至於當這個電燈泡。

    沒有想到的是,鄧莎竟然一把拉住了方竹筠,「好呀,竹筠,你這人有異性沒人性,和葉楓出去吃飯,也不叫我一聲,我也很餓,一塊去。」

    她目光不經意的略過了葉楓,好像有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複雜。

    「你也一塊去?」

    「你也一塊去!」

    方竹筠和葉楓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又互相看了一眼,方竹筠笑笑,葉機聳聳肩。

    「怎麼,不行嗎?」鄧莎看起來很鬱悶的樣子,「竹筠,葉楓,我還有件事情請你們幫忙呢?」

    「不是借錢吧?」方竹筠習慣的問道。

    「這次不是。」鄧莎連連搖頭,「走,快吃飯去吧,我餓的很。」

    「葉楓,一塊去吧,AA制。」方竹筠無奈,總不能把這個燈泡踹碎,只不過卻有些詫異,不知道鄧落除了借錢還有什麼別的事情。

    錢不是萬能的,不過鄧莎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方竹筠對於她的瞭解,比鄧莎對於錢的瞭解要深刻的多,現在很多白領都是加入了月光族,當月到手的錢不少,不過當月花的精光,鄧莎倒好,整個一個日光族,有本事每天把到手的錢花個一分不剩的,方竹筠苦口婆心的勸她,過日子這樣不行的,要懂理理財,要注意投資,可是鄧莎倒好,一句話就頂了回來,我著急什麼,理財幹什麼,找個大款,釣外金龜婿不就可以了。

    方竹筠對些我語,但是喜歡鄧莎向她借錢的時候,方竹筠還是不忍心讓她去和那個虛幻的大款去借。

    「A就A,不過葉楓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鄧莎微笑著看著葉楓,看的他有些發毛,他想像力不算豐富,可是鄧莎的語氣配上表情,就讓個不能不想像。

    葉楓寧可赤手空拳的去對付長刀,也不想去面對鄧莎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低下頭來說了一句:「我不小氣,可是我沒錢。」

    鄧莎嘴角浮出了一絲微笑,若有深意的說道:「是呀,你沒錢,地球人都知道,不用反覆強調了。」

    「鄧莎,說好AA就AA。」方竹筠看到葉楓好像有些抵擋住了,以為他臉皮薄,自己路見不平,不能不拔刀相助,「這就是你想白吃都不行,想不A可以,去吃泡麵。」

    說到這裡,看到葉楓腦袋幾乎低下地面上,才發現有點語病,也笑了起來:「葉楓是好人,他不好意思拒絕,我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得了,得了,知道了。」鄧莎歎息一口氣,「好在不不過只是你的好朋友,若真是你的男朋友,估計你早就把我的鋪蓋仍到樓下去了。」

    「扯淡!」方竹筠呸了一口,臉色微紅了,看了葉楓一眼,發現他好像在思考,忍不住問道:「葉楓,想什麼呢?」

    「沒什麼。」葉楓斜睨了鄧莎一眼,覺得這個女人不建黨,今天那裡誘裡有話,「我想上哪裡吃飯呢。」

    「吃火鍋吧。」鄧莎搶先建議,「我最近胃口不好。」

    方竹筠卻是白了鄧莎一眼,「胃口不好,可以不吃的,葉楓,你好像不太喜歡吃辣?」

    「吃,怎麼不吃。」葉楓笑陡來「就算不吃辣,既然錢是分攤的,你們兩人吃三份東西,也應該高興才是。」

    「那好,找一家川家火鍋吧。」方竹筠倒是可有可無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個吃辣的高手,深藏不露。

    「葉楓,你今天怎麼沒有帶眼鏡。」

    三人一路走,尋找腐敗場所的時候,鄧莎的尋找的目光卻很多的時候,落在葉楓的身上,其中蘊含著幾乎對大海還要深的含意。

    「哦,我忘了。」葉楓笑了下,又把眼鏡掏了出來:「我說今天看東西感覺怪怪的。」

    方竹筠扭頭望了葉楓一眼,覺得戴上眼鏡的他,少了十分的瀟灑,多了三分的百厚重,更給人一點心安,只是奇怪的是,看到葉楓戴上了眼鏡,她察覺到鄧落好像也是鬆了一口氣,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覺得鄧莎是找葉楓的,只是不好意思越俎代疱,踢開自己,這讓方竹筠多少有些詫異。

    如果說羊上樹了,或者說鄧莎愛上窮小子了,她絕對會相信前者,可是鄧莎為什麼會對葉楓感興趣?

    勢騰騰的火鍋端上來的時候,蒸蒸的熱氣好像都帶著辣味,盤旋在三人之間,給三人的表情多少帶來了一些異樣。

    葉楓剛才聽到鄧莎點五星級的鍋底,其實還沒有什麼都論星的,這個餐館的鍋底也一樣,五星也和酒店一樣,基本屬於很高的級別,可是看到鍋底端上來的時候,葉楓還是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如果拿酸辣粉和這個比較的話,那不過是小孩子吃的玩意。

    熱水一滾,服務小姐用勺子翻了翻鍋底,葉楓差點懷疑當初渣滓洞集中蒙灌的辣椒水也不過如此,紅彤彤的顏色讓他想起了烈士的鮮血。

    鄧莎卻是很享受的樣子,伸筷子夾了塊毛胚,涮了兩下,不等離群愛「卡嚓卡嚓」的吃了下去,吃完後,嘴也不抹的瞄準下一個目標,嘴角一絲殘紅,彷彿剛吃完人肉的夜叉。

    「吃呀?怎麼不動筷?」鄧莎突然停下了筷子,望著葉楓,殷功的招待著。

    她的熱情沒有換來別人的笑容,反倒換來了方竹筠的疑惑,她的肯定又加深了一怪,只想等到鄧莎去洗手間的時候,告訴葉楓一聲,這傢伙絕對不懷好意,她這麼下功夫,那是對你有所圖,如果提到借錢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借。

    「我很飽。」葉楓無奈的拍拍肚子,看著通紅的鍋底,放棄了嘗試的念頭。

    「別胡鬧。」方竹筠想把整個鍋底給鄧莎灌到嘴裡面去,「葉楓,我就說了,你不吃辣的,為什麼不找家清淡一點的。」

    她責備的口氣很輕,彷彿病人是葉楓,而不是自己,葉楓慌忙夾起了塊土豆片,放到鍋裡:「竹筠,我真的很飽,你不記得,我晚上其實已經吃過飯了。」

    他飛快的涮了一下,才要勞出來,方竹筠已經制止,「還沒有熟呢,多等一會,不然吃了對身體不好。」

    「我剛才吃的好做錯了沒有熟呢,竹筠,你怎麼不勸勸我。」鄧莎一旁笑道。

    「你還用人勸?」方竹筠白了她一眼,「你如果聽勸的話,就應該乖乖的呆在家裡。」

    「好了好了,知道錯了,罰酒三杯行了吧,咦,怎麼沒酒?衛特,來幾瓶啤酒。」

    鄧莎說起洋文,好像泮人說中文一樣的生硬和洋洋自得,揮手的姿勢和好萊塢明星接過雞尾酒一樣的瀟灑,白了葉楓一眼,好像是看待情人一樣的目光,「葉楓,來,我陪你喝。」

    「鄧莎,你怎麼還喝上酒了。」方竹筠十分的不滿,男人喝酒有情可原,女人喝酒就開始是墮落的表現,雖然鄧莎看起來已經到了十八層地獄,可是她不想好朋友去了十九層。

    「喝一點沒事。」鄧莎大大咧咧的已經做了主,「來三瓶,算我請客。」

    招待打開的速度不慢,生怕酒會賣不出去的樣子,為三人滿上了三杯,退了下去,鄧莎端起了酒杯,突然眼角有些,「其實我今天,是有求你們的。」

    方竹筠淡淡笑道:「說吧,我就等著呢。」

    鄧莎有些臉紅,望了一眼方竹筠和葉楓,端起了酒杯,遲疑道:「我,就要訂婚了。」

    葉楓差點一頭栽到鍋裡面淹死,抬頭問道:「你說什麼?」

    「我要訂婚了。」鄧莎聲音加大了一些,吸引旁邊的幾個人望了過來,方竹筠慌忙擺手,「好的好的,我們知道了,你就不用讓全世界都知道,只不過不知道哪個富家公子能夠有這個榮幸,得到鄧大小姐的青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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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謠傳 第二十六節 算計

    方竹筠聽到鄧莎說什麼訂婚,想起了葉楓的假訂婚,不由望了葉楓一眼,笑了一下。

    鄧莎卻是暗中歎息,竹筠呀,你還是不明白事實的真相,不然這時候,恐怕只是想哭,只不過不是我不仗義,我這也是不得已為之,你這個好朋友,關鍵的時候,也要拉兄弟一把才行。

    「我是要訂婚,可惜示婚夫還沒有找到。」鄧莎幽幽的說道,看起來換一個人一樣。

    葉楓慌忙把土豆片塞到嘴裡,低著頭,心中哀歎,這個鄧莎難倒已經知道了什麼,或者無意中又不玩一把自己經歷的把戲,他感覺不出吃的是什麼,好像是個軟軟的火球,嚼了幾下好像土豆到胃裡面,頭皮卻節麻麻的發炸,好像比腸胃還要更快的吸收了辣意。

    「那你怎麼訂婚!」方竹筠望了葉楓一眼,眼中有了一絲古怪,她其實一點都不笨,馬上問道:「你為什麼要訂婚!」

    「我家裡老人在催,唉,「鄧莎的一口歎氣讓葉楓心驚肉跳,生怕她也弄出個腦瘤出來,那麼自己想不成為她未婚夫,都要受到良心的譴責了,這個鄧莎早不說,晚不說的,這個時候提及,明顯話中有話,竹筠都有那張報紙。剩下漏網之魚就有可能被鄧莎一網打盡,她難到就是看到那張報紙觸動的靈機?

    「他們催你。你就結婚啊,」方竹筠也多少聽出一點眉目,「你不是一直都是說自己是新時代女性,反對包辦婚姻的嗎?」

    「我從來不反對包辦地。」鄧莎又是幽幽歎息一聲,公不忘私。夾了一筷子羊肉放在嘴裡面,含含糊糊的說道:「可是他們都做了什麼,他們就給我包辦個大款也行呀,你看看他們給我找的,最好的一個也就是個公務員,朝九晚五的。工作倒輕鬆,可是那點錢,夠什麼用?擦屁股嗎?」

    葉楓差點把筷子吃進去,方竹筠敢只用用菜堵住了自己地嘴,懊悔天天的浪費唇舌。

    「你們別只顧著吃呀。」鄧莎有些不滿。四下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樣子。

    「你不贊同,可以反對的。」葉楓接了一句。

    「可是我媽不幹,」鄧莎看到葉楓答茬,明顯來了興趣,「她說好,你不滿意我給你找的,你自己給我找一個。帶回家看看,不然的話,就乖乖的按照我們的意思來辦,如若不然。」鄧莎頓了一下,語氣轉為沉重。「她就會去跳樓。」

    葉楓明知道這只是個恫嚇,算不得准,可是卻不能勸說,讓你媽去跳吧,關我屁事,他只能一個勁的悶頭吃菜,本來還不餓,這一辣,反倒覺得再能吃點。

    方竹筠也有些歎息,「那你求我們有什麼用?我們也不認識大款,很抱歉,也不能幫你找一個,我還是建議你。。。。。。」

    「竹筠,你是幫我不上,」鄧莎把方竹筠的建議攔腰斬斷,也是她不想讓方竹筠打亂自己的計劃,「可是葉楓能。」

    「我?」葉楓用筷子指指鼻尖,心中叫苦,表面糊塗道:「我能做什麼?我百無一用呀。」

    「我還是書生呢,你這麼聰明,難倒想不到,你其實可以假扮我地未婚夫呀。」鄧莎終於說明了來意,「陪我回家一趟,應付一下老人,我給你報酬,一天一百。竹筠,你放心,我用完就還給你。」

    鄧莎說出了蓄謀已久的用意,聽鹽業順理成章。

    「不行!」

    「不行!」

    方竹筠和葉楓異口同聲的拒絕。

    「為什麼不行?」鄧莎望著方竹筠的眼神有些懇求,轉向葉楓的眼神變得曖昧,就算蜜蜂的複雜立體式眼球都很難表面出如此複雜的變化。

    「鄧莎,我覺得做人要誠實。」方竹筠說到這裡的時候,顯然忘記了剛才還誇葉楓助人為樂呢,「訂婚是件大事,絕對不能草率,再說你騙得了一次,騙不了一世,葉楓,你說我說地對不對。」

    「對,怎麼不對,誰說不對我和誰急。」葉楓笑了起來,神色多少恢復了正常,心想只聽說有養豬專業戶,我都成職業訂婚專業戶了,「鄧莎,竹筠說的很對,其實我倒覺得,你應該和你母親好好的談談,實在不行,讓竹筠幫手吧,她會勸人。」

    「不錯,我可以給伯母打個電話,好好的談談。」方竹筠一口應允,義不容辭,「鄧莎,老人都是為你好,只要你好,就是大家好。」

    葉楓聽著有些耳熟,怎麼方竹筠做地是銷售,廣告詞一套一套的,只不過這種訂婚地渾水,有一次就飽,他可絕對不想參加第二次。

    「算了,我想想其它的辦法吧,」鄧莎臉色微變,瞪一葉楓一眼,看到了嘴角的笑容,忍不住狠狠問道:「你笑什麼,幸災樂禍嗎?」

    葉楓愣了一下,「不是,我是為你能想通感覺到高興。」

    「高興你個大頭鬼,吃菜吃菜,」鄧莎揮舞著筷子,當眼前的下鍋菜為假想的敵人,全力的進行消滅。

    三人道不同,吃火鍋的熱烈氣氛也少了很多,鄧莎化悲痛為食慾,一個人吃的比兩個還要多,方竹筠吃的慢,本來希望這個的燈泡能夠少點的發光發熱,沒有想到她打著飽嗝,拿出個牙籤,遲遲的不肯離去國。

    「鄧莎,你晚上沒有活動嗎?」言竹筠歎息一聲。知道這個鄧莎賊心不死,還是指望鹹魚翻身呢。

    「當然不活動。」鄧莎吃完飯後。眼睛落在葉楓的身上少,落在窗外地時間多了一些,好像還不忘記她為之奮鬥終生的目標,尋找大款。

    「什麼活動,那還不抓緊時間。」方竹筠勸了一聲。有些殷切地望著這個最要好的朋友。

    「陪你們吃飯呀,」鄧莎一句話差點讓方竹筠吐血,「竹筠,我發現我這個人太不像話,我們都是朋友,平日你總說讓我陪你。我都沒有空,今天一定要補上。」

    「哦,那看樣我要謝謝你囉。」方竹筠看起來介想砍死鄧莎的樣子。

    「不用客氣,都是朋友,見外了不是。」鄧莎滿不在乎,望了葉楓一眼,好像隨口問了一句,「葉楓,聽說過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沒有?」

    「哦,」葉楓想了想,「拉登又宣佈開始恐怖襲擊了?」

    「屁。」鄧莎打了個飽嗝,為自己的粗口來了個詮釋,「我是說國內。就在這個城市。」

    「哦,葉楓笑了笑,」聽說一個香港來地富翁,被人家施展仙人跳。訛詐錢財不成,被打死在賓館。兇手還沒有抓到,你總不會說,你是主謀吧?」

    「我呸,」鄧莎不滿說道:「葉楓,熟歸熟,你這麼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的。」

    葉楓笑了笑,不再說話。

    鄧莎卻顯然並沒有被他繞的迷失方向,又把老調重新彈了起來,「就是上個星期天,有個豪華世紀婚禮,葉楓,你不知道嗎?」

    葉楓望了方竹筠一眼,笑了笑,「我真不知道。」

    「哦。」鄧莎有著把柄在手的奸笑,若有深意的望了方竹筠一眼,看到她只是吃菜,好像沒有把二人的對話放在心上,有些為朋友感覺到悲哀,蒙在鼓裡的女人呀,悲哀呀,自己本來想要告訴好朋友事情的真相的。

    鄧莎秀矛盾,真的很矛盾,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幾乎上國外去尋找地金龜婿,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經過這幾天不眠不休的打探,鄧莎表現的比偵察員還要認真負責,親自走訪了一次開拓者公司,又上了開拓者的電子廠蹲點,用幾盒盒飯的代價,換取了幾個小姑娘的實話,幾個一對證,戲莎忍不住叫了一聲,哎呀媽媽呀,葉楓原來就是鑽石王老五呀。

    她在確認了這個消息後,經歷過很複雜的思想鬥爭,她一直在猶豫,這個消息是不是要告訴方竹筠,告訴了她之後,方竹筠會不會對葉楓的欺騙產生痛恨,進而拋棄他?

    鄧莎不是為葉楓安全著想,也不是為好朋友的終身幸福著想,她想到的只是一點,萬一方竹筠知道了葉楓的真實身份,並不生氣,不拋棄葉楓怎麼辦?

    如果竹筠不拋棄葉楓,自己怎麼好意思和好朋友搶?自己如果不和好朋友搶,又怎麼對得起自己的本性?

    鄧莎彷彿精神分裂一樣,不停的勸說自己,不停地給自己打氣,又在反覆的譴責著自己,讓良心上得到一些安慰,最好她終於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萬萬不能揭穿葉楓的身份,葉楓的真實身份只有自己能夠知道,葉楓如果身份暴露了,自己追求他,那無疑會讓對方竹筠覺得鄙視,她就算追求葉楓,也要和方竹筠處在一個公平的環境下。

    如果二人同時和葉楓相處,葉楓看中的是自己,竹筠一定能夠理解愛情的偉大和無奈,退出這場三角戀愛,默默祝福自己的,至於那場訂婚,鄧莎還不放在心上,那算得了什麼,女老闆肯定比不上自己對葉楓的感情,訂婚算什麼,脫被子放屁,多此一舉的。

    鄧莎已經混淆了自己是對錢有感情,還是對葉楓有感情,在她看來,自己對葉楓已經愛到骨頭裡面,至死不渝的。

    至於葉楓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呢,鄧莎覺得,這無非是有錢人玩的遊戲,電視劇中不是說了,有錢人通常都是找不到真愛的,富家子弟為了找一個愛自己的,而不是愛自己的錢,通常都會隱藏一下自己的身份,在打要中尋求,這個葉楓雖然狡猾,卻逃脫不了自己的火眼金睛,以鄧莎想到這裡的時候,得意的笑。

    鄧莎彷彿一個預謀犯罪的歹徒,搶劫之前總是對自己說,自己這不是傷天害理,而是響應先富起來的號召,於是她在自己的理論下,有了一絲心安,所以開始了精心的計劃,方竹筠覺得她回來的巧,無巧不成書,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是鄧莎的特意安排。

    纏著他們二人吃飯,也是她的算計,她當然知道方竹筠想讓她該幹嘛幹嘛去,可是她不能走,現在她要盡量減少方竹筠和葉楓單獨相處的機會,她本來想借訂婚的謊言,好好的拉近一下和葉楓的距離,沒有楓和方竹筠竟然全部的否決,這就讓她認識到,路還漫長,不能急於求成,不過她現在執意和葉楓在一起,還有一個不得不為之的理由,當然這個理由是不能對二人說的。

    「葉楓,吃飽了沒有?」方竹筠只關心葉楓,沒有想到好朋友在算計自己的心上人,對於鄧莎的行為,只是發愁,沒有太大的反感。

    「吃飽了,夜宵都吃出來了。」葉楓笑笑,就要付賬。

    方竹筠卻把手伸到了鄧莎的前面,「大姐,該付賬了,說好了三人平攤的。」

    鄧莎歎息一聲,拿出錢包,「平攤什麼,我來付賬。」

    有些心痛的掏出了幾百塊,裝作大方的放到了桌面了,「以後你們有機會再請。」

    方竹筠倒是楞了一下,只見過鄧莎吃別人的,為別人買單好像是並沒有一回見到,只是她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中,最後不出鄧莎意料的三人平攤了費用,鄧莎把錢裝到了口袋的時候,有些自得。

    三人出了火鍋城,正在考慮下一步要去哪裡,本來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問題很好解決的,可是多出來了一個人,上哪裡都覺得彆扭,鄧莎卻是不離不棄的跟了兩條街,談笑風生,突然看到了前面來了三混混模樣的人,臉色微微一變,扯了一下方竹筠,「竹筠,走,去別的地方。」

    方竹筠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個混混已經圍了過來,其中的一個人只是冷笑,「鄧莎,原來你在這裡,怎麼樣,欠我們的三十萬,什麼時候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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