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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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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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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
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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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害人
更新時間:2007-2-5 13:55:00 字數:9833
“……”荀攸平復了一下突然見到荀諶這極為討厭的人的激動心情,慢慢轉過了身來:“荀諶,你來許昌做什么?為什么不呆在洛陽做你的侍中?難不成許成又把你給趕出來了不成?”
“哈哈哈!”荀諶仰天大笑,他才不會為了荀攸話中對許成的不敬而不悅呢,在洛陽這么久,他對許成的了解還是有一點兒的,自己這個主公可從來都是不怕罵的,就算把他罵得豬狗不如,恐怕了難以激起他的什么反應!
“你笑什么?”荀攸森然問道,他的脾氣涵養本來是極好的,可他終究是一個文士,文士就有一個通病,不能相容!當然,這是指他們之間相敵對的人,面對這種敵人,任是脾氣涵養再好,也是很難沉住氣的,要不是荀諶占據優勢,有備而來,而是跟荀攸掉換一下的話,表現的恐怕也差不多。(文士之間,脾氣或是主張不對盤,老死不相往來,甚至于不共戴天的都有!)
“我笑你荀攸荀公達枉自名滿天下,卻原來是個如此不通禮儀的家伙!”荀諶笑道。
“哼!”荀攸敏銳地意識到自己的失利,不再接口,想先避過荀諶這一招。
“怎么不說話了?難道認可了我的話?”荀諶向著荀攸走近了幾步,荀攸的幾個家人想攔在他面前,被荀攸攔住。其實在荀攸心里,荀諶是一名惡客,可并不是刺客,哪里用得著這么示弱!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荀攸終于讓自己的心情恢復了平靜,“哈哈哈,既然閣下這么說,那荀攸我承認自己失禮就是!再請問一下,不知閣下來到鄙人府中,有何貴干?”
“……”荀諶正要說話,卻見到另外一人從荀攸府里走了出來,于是,他閉住了嘴。
“原來是荀文若啊!好久不見,閣下一向安好?”荀諶沒有說話,可一直旁聽的董昭卻開口了,原來,他與荀或也是舊識。
“董昭?你……啊?”荀或先是看了看董昭,再一轉目光,就看到了荀諶,一驚之下,急忙施禮:“弟荀或,拜見兄長!” (諸葛亮在劉備那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見到只是孫權長史的長兄諸葛謹也要叩頭行禮,可見封建禮儀是多么的……是吧!)
“哈哈,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多禮?”荀或與荀攸不一樣,他跟荀諶并沒有過什么沖突,荀諶也沒有為難他,不過,他們的這番做為卻讓荀攸差點兒氣歪了鼻子。
荀氏是一個大家族,荀或是荀攸的叔叔輩,可他卻小荀攸七歲,從小就跟著荀攸玩,兩人更是一起學習,一起事從曹操,所以平時也不分大小,荀或也不在荀攸面前擺什么叔叔輩的架子,可荀諶不一樣,他的年紀大過荀或,荀或自然要以兄長之禮拜見他,不過這樣一來,荀攸就顯得遜了一籌,難怪會生氣。(家族大了就是麻煩啊!別說家族了,親戚一大堆住在一起也是麻煩,小弟以前回老家,偶爾才知道自己小時候的好朋友居然比我長一輩,另外,還有個三十多歲的遠房侄孫女,比小弟大多了,可這還不算,有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論起來,竟然是我高祖奶奶輩,比曾祖母還高一輩,我媽要管她老人家叫“老祖”,汗!)
“不知兄長來許昌,有何要事?”荀或當然知道荀攸跟荀諶有矛盾,急忙轉移話題。
“奉我主驃騎將軍之命,前來面見曹司空,文若啊!就要煩請你通報一下了!”荀諶笑著說道。
“既如此,弟這就前去通報,煩請兄長和公仁兄(董昭)入府內稍事歇息!”荀或招來家人,把荀諶往荀攸府里推了進去,然后,拉著荀攸逃也似的“跑”了!
終于,在荀或通報后,荀諶和董昭可以離開荀攸的府邸了,倒不是他們兩個人多么想這么早就離開,實在是荀攸并不歡迎他們,尤其是荀諶老是拿出高荀攸一輩的架子,讓荀攸渾身有火發不出,當然是巴不得早早趕他們走了。
曹操在自己的府中議事大廳那時接見了荀諶和董昭,同時,他把許昌能招來的謀士幾乎都叫來了!武將倒是沒有幾個,因為能說上話的都去打仗去了。
倒不是曹操怕許成,實在是因為這兩人的到來意義重大,第一次啊,這可是許成第一次派人到他這兒來!而且來的是名士荀諶和董昭,這兩人的多大能耐他不清楚他的手下可清楚,更何況這兩人現在是許成的近臣,而且他們趁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來,誰知道會是為了什么,這其中有什么問題的話,人多也好商量不是?
荀諶和董昭見到曹操擺出了這么大的陣仗,心下感到好笑,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的主公找到自己的時候笑得那么奸了!他們兩人來這里哪里有什么大事?根本就是借兩人的地位和名氣來耍人罷了!
“荀諶(董昭)拜見司空大人!”兩人首先向曹操施禮道。
“哈哈,友若跟公仁二位先生來此,當真是篷篳生輝,來人啊,看座!”曹操表現的很大度,在自己的右側,讓人擺上來兩個幾案,請兩人落座。本來,一個幾案就夠了,可是,怕這兩個人從底下相互談個什么東西之類,所以曹操才這么安排的,雖然這個安排有作用的可能性實在是很小很小,可總比沒有強啊!
荀諶和董昭謝了坐,各自安安穩穩地坐下了。
“不知二位先生來此,是奉了許將軍的什么號令?”程昱首先問道。
“沒有什么大事!我主只是派我二人前來問候一下司空大人!”董昭出口說道,而荀諶則是在一旁養精蓄銳,以防荀攸發難。
“問候一下?那可真是謝過許將軍啦!哈哈哈!”曹操大笑,轉頭跟自己的謀士們對視了一下,開什么玩笑,誰信吶?
“司空大人為何發笑?”董昭故作不解地問道:“難道司空大人覺得我家主公的問候很可笑嗎?”
“哪里,哪里!”曹操慢慢止住了笑,說道:“只是曹某想不到驃騎將軍居然會派人來問候于我,實在是感到驚奇啊!”
“這有何可驚奇之處呢?”董昭是窮追猛打,絕不輕易放過,“司空大人與我家主公同為朝廷重臣,各自手握一方重權,如今,聽說司空大人身體不適,派我等前來問候一聲,實在很正常的事啊!”
“那曹某就多謝驃騎將軍啦!”曹操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精神,說道:“就凡請二位回到洛陽以后,代我向許將軍表示一下謝意了!”
說到這里,曹操心中又是一陣冷笑,問候?哼!是想來看一下這邊是不是有空子可鉆吧!要不然會派你們這種大牌出來?
“我二人回去一定向主公轉在司空大人的謝意!”董昭說完,就不再說話,低頭對付起幾案上的食物來。
……
曹操跟手下等不及了,而且曹操的頭又開始疼了!
這倆人怎么不說話了?
“公仁先生,你們此來難道就只是為了問候一個我家主公么?”看到荀攸想要說話,荀或連忙開口問道,他可不想讓荀攸跟荀諶在這大廳內鬧起來,要是那樣的話,不管最后占優的是誰,丟的都是老荀家的臉,他決不能讓這事發生。就算荀攸跟荀諶都識大體,能認識到鬧騰的時間跟地點都不對也不行,萬一呢?要是兩人鬧出火來呢?
“哦?噢!當然不是了!要是只需代表我家主公來問候一下司空大人的話,只需隨意派出幾個人來就行了,主公是不會派我們二人來的!”董昭又答道。
“那不知兩位還有什么事呢?”劉曄問道。
“聽說司空大人在滎陽歸來之后,就惹上了頭痛之癥?不是可有此事?”董昭放低了聲音問道,他暗自慶幸,好在自己的那個主公把時機選在曹氏武將幾乎都出去了的時候,要是那些人有一兩個在的話,誰知道自己這話會不會招來麻煩?
“……”可是,就算曹氏的主要武將大都不在,不是出征就是重傷在臥,可董昭這話仍然讓包括曹操在內的曹營眾人感到一陣憋氣!曹操禁不住撫住了額頭,疼啊!
“董公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程昱性情稍顯剛戾,首先怒而發言。
“哦,沒有什么!”董昭笑了一笑,轉而又說道:“不知司空大人對現在侵入徐州的江東軍有何看法?”
“嗯?”曹操等人又是一愣,不過,他們很快就提起了精神,看來這就是面前兩人來的真正目的了,恐怕是想趁孫策攻伐徐州的空檔來占點兒便宜,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來試探一下己方的虛實,雖然許成剛剛占據北方六州之地,需要時間來鞏固戰爭果實,可在座的曹營眾人也都知道,許成到現在為止,從來都沒有拿出過全部的實力,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趁此時機發難?
“江東孫策,小兒罷了,占據了江南幾個無人之地,就自以為天下無敵,如今,他的江東軍已經敗于我軍之手,孫策更是重傷難保,哼,像他這般想來趁火打劫的小人,我主只會給予迎頭痛擊,讓他們有來無回!”程昱森然說道,其中意味,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當然也都聽得出來。
“呵呵!”董昭跟荀諶互看了一眼,笑道:“孫策這么快就已然重傷難保,這倒是讓人沒有想到,不過,倒也在意料之中!”
“哦?閣下竟然早已預料到孫策必敗了么?”劉曄奇道。
“不是我二人,而是我家主公,許成許伯功將軍!”董昭對著洛陽的方向抱拳道。
“哦?許伯功竟然早已料到了孫策之敗?”曹操也問道:“他為何會有此把握?”
“這個簡單,莫說孫策有其致命之弱點,司空大人當世無雙之帥才,更有郭奉孝、程仲德等謀士,孫策遠途來攻,不敗才怪!”董昭道,不過,他又是話音一轉,“咦,怎么不見奉孝先生?”
“啊!奉孝已前往徐州,以收服江東軍!”曹操說道。
“什么?司空大人莫不是要取了奉孝先生之命么?”荀諶突然說道,他憋不住了,怎么能只讓董昭出風頭?
“荀友若,你大膽?”荀諶一出頭,荀攸立即發動攻擊!“奉孝去徐州領兵,只是為了早早平定江東來犯之敵,你為何胡亂說辭,莫非是你想離間我方主臣么?”
“啊?豈敢豈敢?荀諶再無禮,也不敢在司空府上行如此卑劣之事!”瞧也不瞧荀攸,荀諶自我辯解道:“只是在下聽說,郭奉孝一向身體不佳,如今又要自領大軍,與江東百戰之師對敵,豈不是勞心之外還要勞力?如此下來,他那羸弱身軀如何能夠應付得來?郭奉孝當世奇才,天下無對,若是有個閃失,豈不可惜?所以,一時情急之下,才會有方才之語,望請司空大人莫怪!”說完,對著曹操抱拳就是一個大禮!
“……”曹操陷入深思,他當然知道郭嘉的本領,這才會派他出去協領諸軍,好早日平定進犯徐州的江東軍,可聽荀諶這么一說,雖然明知對方是想引起他的擔心,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起郭嘉的身體來。
“唉!孫策重傷難治,這倒是件好事,奉孝先生定然可趁此機會大破江東軍,這樣一來,時間只要不太久,他的身體想來不會有什么事的,友若,倒是你過于擔心了!”董昭說道,可聽他那口氣,曹營眾人總覺得不太對勁。
“公仁所言倒也是!只是……”荀諶話頭一轉,(曹營眾人:來了吧!早料到你會這么說!)說道:“據我所知,江東在小霸王孫策之下,雖然諸將中難有可能統帥全局者,可是,孫策之友周瑜,卻是非同小可啊!若是他從江東趕至徐州,恐怕奉孝先生要大費一番手腳了!”
“周瑜?”曹操問道,“他是何人?”
“周瑜?這個人……我好像聽過!”荀攸思索起來,“對了,他是前洛陽令周異之子,聽聞年少之時便已有才名啊!”
“不愧是公達,博聞廣識,”荀諶笑道,“你所說的不錯,這周瑜正是周異之子,而且他跟孫策還是同窗!想想,那周異卸任之時,公達正在洛陽任侍郎,不過你到現在還能記得他,果然了不起,好啊,不愧是我荀家之人,也不枉我這個做長輩的一來到許昌就去探望你!待我回洛陽之后,一定會把你的事情回稟慈明公(荀爽),讓他為有你這么一個侄孫好好高興一下!”
“你……”荀攸想吐血,而且是大吐而特吐的那一種,少于三十兩絕不在考慮之內!這是什么人啊?自己稱長輩還不算,還拿出荀爽來壓他,接著再來一個“侄孫”,要不是跟他一桌的荀或死死地拉住他,恐怕他就要立即找把劍開始捅人了!不過,就是這樣也讓他憋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與周瑜又能何本領?聽荀諶先生口氣,好似此人很了不得呀!”曹操也很不高興,可他卻不能不問下去,明知道荀諶和董昭給他的一定不會是真實的情報,甚至于可能是狠狠地夸大了的,可近在咫尺的消息,而且事關郭嘉可能要面對的敵人,他又禁不住要去聽一下!
“據我主許將軍所言,這個周瑜乃是江東第一用兵奇才,其人用兵之能,只在孫策之上,孫策與他雖然為好友,可也甚是忌憚他的能耐,所以在此之前他一直沒能得到重用,可是,此時江東軍已入絕境,在江東卻只有周瑜有可能把他們從徐州帶回江東,所以,郭奉孝將要遇到的,極有可能會是他,縱然他不及奉孝先生之能,可是,也必定能讓奉孝先生費盡心機,這樣一來,奉孝先生的身體可就要受苦了!”荀諶都禁不住要笑起來了,他們說了這么洋洋灑灑的一大篇,不引得曹操頭疼萬分才怪!
果然,曹操剛剛放下的手又撫上了額頭,“那曹某就多謝先生之言的,我們一定會注意那個周瑜的!”
“司空大人不用客氣,我與文若、公達都是一家人,”說到這里,荀諶向對面的“二荀”微微笑了一下,把荀或和荀攸笑的心里直跳后,才又接著說道:“所以,能提醒的,在下是一定會提醒的!”
“是啊,是啊!我主與司空大人同為大漢臣子,互相幫忙是應當的,”董昭又插入道:“就好像司空大人的頭疼之癥,我主許將軍就推薦了一人可以為大人治療!想來憑他的醫術,一定可以治好司空大人的!”
“不用了!”曹操立碼拒絕!許成推薦的人?治不死就是奇跡了!還能冶好?就算是疼死也不能答應這個“好意”!
“司空大人何必如此著急拒絕?”董昭笑道:“華佗此人行醫多年,醫術高絕,乃是我主特意為司空大人的病而找的呀!”
“不用了,不用了!”連連搖手,絕不收用!曹操是絕不會用許成推薦的人來治病的!
“既如此,那只能萬分遺憾了!”董昭失望的表情十分明顯的掛在臉上!
“唉!我家主公可是好意啊,司空大人,您就真不現考慮一下嗎?”荀諶滿臉希冀的說道。
“請二位回去的時候幫操謝過許將軍,就說好意心領,日后定然報答!”曹操臉上的神色明明顯顯的表示出了四個字:“絕不通容!”
“既如此,那我二人就回去了!噢,看我這記性!”荀諶一拍自己的額頭,“我主派我二人帶來的一些禮物,來時放到了公達的府上,竟然忘了帶來獻給司空大人,還請大人恕罪!”董昭聽了他的話,也是連忙抱拳彎腰,表示一下自己的欠意。
荀或和荀攸則是一臉的茫然,這倆人都是空著手進的府,什么時候帶禮物了?不過再想一想,說不定是當時是他們的隨從拿著的也不一定,自己兩個一時沒注意的可能也比較大!所以,他們兩個也就沒有說話。
“哈哈,這沒有什么?”曹操聽了荀諶的話,大度的一笑,說道:“待會兒我派人去公達府上去取就是了,兩位不必在意!”
“多謝司空大人大度,”董昭和荀諶一齊起身,行禮道:“既如此,我二人已完成主公所賦予的使命,也該回去了,洛陽各項事務繁忙,不能在許昌久呆啊!”
“這樣啊!公……噢,子揚,就由你幫我送一下兩位先生吧!”曹操也不想再留這兩位,立即就派人送客,本來他想說“公達”的,可臨時反應過來,改成了劉曄!
就這樣,來許昌不到一天,荀諶和董昭就又踏上了回洛陽的路!
二人走后,曹操不久就看到了荀攸親手拿來了“禮物”——一一疊麥餅!
(回洛陽的路上,董昭問荀諶:“看你跟荀攸就好似不共戴天一樣,你們到底怎么結的仇?”
“……”苦思良久,荀諶赧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也忘了我們是怎么結的仇了!”
“……”董昭凝視荀諶良久,無語。
“沒辦法,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他也看我不順眼,”荀諶解釋道:“不過,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找原因也晚了,你說是不是?”
“……你們行!”董昭對荀氏一門徹底服氣)
**********
就在荀諶和董昭到許昌一行的時候,漢中的情形卻是依舊保持著平靜。
雖然徐晃率部大破楊昂,并俘虜兩萬余人,可是,他卻并沒有像張魯等人想的那樣,趁勢揮軍出擊,直搗南鄭,反而在箕谷關接著休整!
對此,張魯等人在緩了一口氣之余,卻又感到十分茫然!這徐晃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直到鐘繇的到來,他們才稍稍解開心中疑惑!
因為鐘繇是來勸降的!
鐘繇來勸降的理由十分簡單,漢中軍主力經過這幾場大戰,可以說已經是消耗殆盡,張魯等人已然離窮途末路不遠,除了投降一條路之外,再難有所作為,若是頑抗,后果只會是他張魯一伙——玩完!
可是,鐘繇的勸降并沒能讓張魯動心,一來,雖然他的實力大喪,可還不至于山窮水盡,所以,他心中還有一絲幻想,幻想著自己能撐過這一次危機,仍然還能掌握漢中,做他的土皇帝!二來,鐘繇并怎么費盡心要去勸說張魯,他很能猜算人心,不到最后關頭,一般像張魯這種人,很難真真正正地放棄手中的權力的,所以,他連許成打算留給張魯漢中太守一位的事情也沒有說,他這一次來,只是來混個臉熟,打打前站罷了!三么,自然就是徐晃要按許成的密信行事,不能讓張魯現在就投降了,因為他張魯還有其他的用處。
就這樣,鐘繇的第一次勸降,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以失敗而告終!
而又一次出向乎張魯和他的手下們的預料的是,鐘繇勸降失敗以后,徐晃大軍卻并沒有表示什么,依舊安扎在箕谷關,紋絲不動!這讓他們更加心里冒寒氣,未知的事情總是讓人心存畏懼有,尤其是在可以肯定這事情對自己并不是好事的情況下!
所以,張魯命令手下大肆征軍,只希望在徐晃侵入之前,能夠組織起足夠的軍隊來阻擋甚至是打敗他,至于消滅?這個詞可是連想也不敢想的!
然而,他們嚴重地忽略了一件事情,或者說是他們太過于恐懼徐晃和他的大軍了,忘記了這件事情,那就是,漢中還有一個死敵——西川劉璋!
成都!
劉璋的州牧府邸!
大廳之內,左側:黃權、王累、張松、李恢、張肅(張松之兄)、法正、費觀、鄭度……
右側:吳懿、吳蘭、張任、李嚴、孟達、霍峻、楊懷、高沛、冷苞、鄧賢、雷銅……
劉璋正中端坐!
首先就由張松發言:“諸位,今日得到急報,漢中張魯大敗于許成麾下大將徐晃之手,再加上他上次敗于劉備,如今,漢中已是兵力大損,所以,主公今日邀請諸位前來,就是商議該當如何進攻漢中,以擴張我西川之勢!”
“主公不可!”王累一聽完張松所說的話,立即出言阻止:“主公,那漢中張魯屢次大敗,如今,雖然實力大降,可是,他已是那許成囊中之物,若是我軍橫加一手,必然惹得許成不悅,那徐晃說不定就會直取我西川,到時候,大敵來襲,不僅漢中不保,連西川也要危險啊!”
“王累休要如此胡說!”法正站了出來,“那許成如今剛剛占據北方雍涼冀幽四州之地,又有北方胡族需其管理,雖然實力龐大,可是,他一定再難以分出大軍來伐我益州,你怎么能如此危言聳聽呢?莫不是想讓主公錯過擴張勢力的千載良機嗎?”
“法孝直所言極是!”劉璋聽了法正的話,高興的直點頭,就算他為人暗弱,能有機會擴大勢力也是會心動的!
“主公,法正所言,只是一種可能,許成兵力之強,天下皆知,不久之前,他進攻雍州,與呂布等人爭戰,袁紹、曹操、劉備同時襲擊他的司并二州,除此之外,還有北方鮮卑各族亦起兵數十萬,可是,最后呢?雍涼二州盡入其手,呂布等人都成了他的俘虜;袁紹基業盡失;曹操大敗于滎陽,手下死傷無數;劉備統帥十五萬大軍,卻敗于王越不到兩萬人之手;北方鮮卑各族全軍覆沒!主公,您認為許成現今能有多少兵力呢?他既能分出大軍攻打漢中,會分不出兵力再取我西川嗎?”黃權在旁細細地說道。
“這……”劉璋頓時臉色一變,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時受張松等人鼓惑,沒有往這方面細想,現在聽黃權說起來,他立即就起了一身的冷汗!“張松啊,聽黃主薄(黃權任益州主薄之職)所言,我也認為好像此時時機不對啊!你看……”
“主公!”張松猛的一抱拳,肅容道:“主公,我益州四十一州郡,如此基業,卻只能困守一隅,如此下去,天下人都會恥笑主公,說主公只能守戶,卻不能一展宏圖啊!再者,現今正是最佳擴張時機,漢中兵力大損,張魯已不成為威脅,待我們占據漢中之后,可由此向東,一路出漢中,一路順長江而下,一路再由漢川路出擊,水陸并出,三路大軍可直取荊州,到那時,主公據有兩州之地,天下側目,誰還敢說主公無能?”
“大膽張松,你這是要讓主公陷入不仁不義之地啊!”王累突地出口大罵。
“王累,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么想陷主公入不仁不義之境了?”張松也是大怒,反口問道。
“荊州是什么地方?那是劉表劉景升之地,他乃是漢室宗親,與主公同宗,你卻鼓惑主公去占他的荊州,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這不是讓主公行不義之舉又是什么?”王累怒氣沖沖地說道:“大軍一起,生靈涂炭,自老主公(劉璋之父劉焉)據有益州以來,從不參與中原征戰,我益州百姓受此恩惠,生活安定,不必受戰亂之苦,你如今去想讓主公出兵漢中,還想攻打荊州,那得用多少兵馬,有多少將士要死于你的野心之下,你怎么能夠忍心啊?要是主公真的聽了你的建議,豈不是陷入了不仁的境地嗎?”
“你……”張松一時想不出說來反駁,只能憋得臉紅脖子粗,加上他本來就長得比較辛苦,這一來就更加顯得面目猙獰了!
“王從事(王累是劉璋的帳前從事官),依你之言,是要主公安受那‘只能守戶,不能(一展)宏圖’的稱號了,是嗎?”孟達在一旁又陰惻惻地說道。
“我……我何時這么說過,主公不出兵,百姓只會歌頌他仁義愛民,怎么會有那種說法?”王累怒道。
“妙哉!可惜啊!史書所言,好像不是以百姓之口為準的吧!”孟達笑道。
“你……”王累又要接著再說,卻被劉璋打斷!
“夠了,王累,你退到一旁!”劉璋不悅地說道。“守戶”是什么?手下們說得委婉,可他也知道那是指“守戶之犬”,小老百姓算什么?竟然要他劉璋堂堂據有四十一州郡的州牧大人為他們而留下“守戶之犬”的名號,這如何使得?
“我意已決,出兵……”劉璋揮手就要做出決定。
“主公,不可啊!”黃權突然跪倒在地,急急地說道:“一旦出兵,后果難料啊?不論是取漢中,還是取荊州,都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漢中張魯,與我西川為敵已經有很多年了,他的能力,漢中軍的戰力,我們都很清楚,可是,他們卻一敗于劉備,再敗于許成,主公,您細想一下,我西川軍能與這兩路人為敵嗎?”
“這……”劉璋出兵的主意又被打了回去,猶豫不絕起來!
“主公,黃公衡(黃權,字公衡)太小瞧我西川軍了!以前,我軍與張魯交戰,不勝,只是因為要用他來阻擋中原之亂,使其不能擾亂我西川罷了,又豈是不能勝?哼!四十一州郡之軍,豈會勝不過一人小小的漢中郡?黃公衡你也太小瞧人了吧?”張松又說道。
“主公,若論起軍事,還是眾位將軍說了算,主公何不問一下吳懿將軍、張任將軍,李嚴將軍呢?”李恢插入道。
“正是!”劉璋聞言,神情一松,就是嘛!打仗要問的就應當是這些將軍才對,問那些文官干什么?白費力氣!
“吳懿將軍,你看我西川軍能否爭霸天下?”劉璋首先向自己的舅舅問道。
“主公,我西川軍士,久與蠻夷各族交戰,自然是戰力不凡,可是,若論起與中原各路軍馬相較,卑職就難以述說了!”吳懿心思明了,直接來了個一推二六五!他地位鞏固的很,既是益州望族,又是劉璋的舅舅,何必去兩邊不討好呢?(吳氏一族在益州到底有多猛?劉備稱帝之后的皇后就出在他們家!先前他還是劉璋的舅舅!)
“張任,你看呢?”劉璋從吳懿那里沒得到答案,又向張任這個從平民升起來的將軍問道。
“末將對我益州軍士有信心,只是,末將還以為,若是我軍出戰,則再難以置身于天下爭戰之外,不成功,便要將整個益州陪進去!”張任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不用問李嚴了,劉璋聽了張任的話,只覺得渾身膩歪,他可沒有想過把全部身家都壓到這爭霸天下上去。而看他陷入深思,他手下的那些個文臣武將們也都不敢出聲驚擾了他,一時間,廳內一片安靜!
“哧!……”一聲輕笑,傳自廳外!不過,這么安靜的環境下,這聲笑卻把劉璋從深思中給驚醒了。
“什么人在外面喧嘩!?給我滾進來!”劉璋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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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見面
更新時間:2007-2-5 13:54:00 字數:9219
“這幫賊貨!”廖江看著箭雨過后,從宛城城頭又冒出來的不見少的人頭,氣的大罵了一聲!
“廖將軍,看來光用弓箭難以達成效果啊!”太史慈在旁說道。
“哼!哪有那么容易?”廖江雖然嘴上說讓太史慈跟魏延來主持攻城,可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此時,見到自己的方法不管用,他已經有一些急了,又想起了另外一招。
“弓弩手壓制,撞擊城門!”
“是!”魏延答道。
很快,跟在滎陽城一樣的一幕又出現了,可是,令人喪氣的是,宛城的城門好像比滎陽的結實不少,等撞城門的士兵們受不住撤下來的時候, 城門依舊還是那個樣子!
“他媽的,這姓王的難道用鐵做的城門不成?”廖江氣得跳腳!
“將軍,我想,這王威肯定是把城門從里面給堵住了,或是說用鐵水把門栓給徹底澆鑄死了。所以我們才不能撞開!”魏延說道。
“唉!”廖江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我就說我不行嘛!算了,交給你們兩個了,我把調兵遣將的權力給你們,你們看著辦吧!我回去找工匠,等你們回來就做投石車,順便再回帳去休息一下!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他擋得住長箭,能再擋得住巨石!噢,對了,你們要是不回來的話,那投石車也就不用做了!”
說完,不理對他這番毫不負責的行為正表現出極度驚奇的魏延和太史慈兩人,大搖大擺地就這么回去了!他的氣來的快,去得也不慢!這就是以前逃難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了,遇到弱的,他會出手搶一點東西,強的,自己目前對付不了的,立即就轉身走開!
“這個,子義兄,你說廖將軍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魏延看著廖江的背影,對太史慈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要是我們現在無法攻破這宛城的話,可沒法像廖將軍這樣灑脫地走開!如果真要等投石車,那我們就沒臉在廖將軍面前說什么一顯身手了!”太史慈說道。
“那就來吧!”魏延看前面前的城墻,緩緩縱馬走了上去。
“你我從兩面進攻,李通重傷,必難出戰,王威一人難以支持!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又帶著如此精銳的大軍,我就不信攻不下這宛城!”魏延又說道。
“從兩面?這恐怕不太容易,宛城城高池深,就算只有王威一個大將,也很難對付!”太史慈說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魏延不悅道。
“好吧!”太史慈也是一時想不出好辦法,他們兩人就各自領了一路大軍,從南北兩面同時對宛城發動了猛攻!
魏延跟太史慈兩人都是第一次單獨領兵負責一場戰斗, 在他們的指揮下,許成軍將士們在后面弓弩手的掩護下,順著云梯開始向宛城城頭發起進攻!而魏延跟太史慈又都是親自領兵,所以,許成軍的進攻極為兇猛。
宛城的荊州守軍在這等的猛攻之下,確實極不好過,終于,他們都被許成軍給逼下了城墻,可是,王威也不是容易放棄的人,而且,他也是很有些腦力的!所以,在留下大部分兵力暫時抵擋魏延和太史慈之后,他突然率軍,將城門強行打破,從西面沖了出去,然后,他向許成軍的大營進攻去了!
這種情況下,就算魏延跟太史慈已經是勝券在握,可是,得到王威的動向的他們卻是一點也不敢停留,立即就帶著大軍轉回,因為廖江正在大營里呆著呢,那里還有他們的糧草,而且,廖江把手中的軍隊幾乎都交給他們用來攻城了,這個時候王威的逆襲,足可以讓身邊沒有什么人保護的廖江小命不保!雖然據說這位廖將軍的小命并不是怎么放在自己那位主公的心上,可現在廖江可是主將啊,他沒了命話,自己這倆人恐怕也逃不遠吧!
而魏延跟太史慈撤軍之后,王威發現他們兩人從后追來,立即就繞道回撤,縱然魏延和太史慈發現了他,可是他是輕騎出襲,人馬又少,總比魏延他們的反應快得多,魏延率騎兵也沒能追上他!
就這樣,第一場攻城戰,王威以微弱優勢勝出!可是誰都清楚,許成軍戰力超過荊州軍太多,下一次,有了防備的廖江等人可就沒有這么好算計了!
可是第二次,魏延與太史慈又一次被逼退了!雖然有了不少投石車參戰,可這一次,王威只是將宛城城墻上放了無數的引火之物,最先沖上去的太史慈一露頭就被嚇得順著云梯滑了下去!呆在上面,不怕變燒豬的倒是可以!
經歷了兩場攻城戰之后,魏延跟太史慈終于小心了一點,跟廖江湊到一齊商量進攻的法子。
“他媽的,這個王威,竟然也會想出這種法子!”廖江現在終于了解了當日在滎陽城下,曹操跟其麾下將領面對滎陽城墻之時的心情了,那是一種明明比敵人強大,卻是得不到眼前的東西,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這種感覺,難受,難受,太難受了!
“廖將軍,怎么辦?這么看來,好像就只有城門可以打了!”魏延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心里有點發麻,這么看來,怎么都像是滎陽攻防戰的翻版,只能從城門處打?里面是什么情況?
“他姥姥的,”廖江的這種罵人法讓身邊的兩人感到難以接受,打不過人,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夠,可也不能罵人家的家人呀!
“城門,城門……”廖江腦子有點疼了,風水輪流轉,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會吃上這么一道大菜。
“從宛城城墻上來看,敵人并沒有造出什么甕城,而且,敵人也好像沒有城內造出什么來,我們倒還不至于落到當日滎陽城下曹軍的境地!”太史慈說道。
“就算這樣,王威只要從城門上面多多放置滾木擂石,就夠了!”魏延說道。
“是啊,到時候,就能砸我們個昏天黑地!”廖江嘆氣道。
“……”沉默!
……還有沉默!
“啪!”廖江這一下子把旁邊的兩人嚇了一跳!
“嘿嘿,不就是打城門嗎?小意思,三天之后,我要在宛城里面喝酒!”廖江嘴角含笑,陰狠狠地笑道。他想起了許成曾經跟他說過的一些話。
在滎陽之戰之后,他曾經問許成,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名將?許成是這么說的:“想成為一個名將,其實非常簡單,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想到滎陽城墻后面撤階梯的?”
當時,他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想到曹軍要攻城,一定要打城墻的,恰恰我又想到了一個諺語‘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就這么想到了這招‘上房抽梯’!”
許成聽了他這番話后,反倒是連連鼓掌,說道:“妙啊!你其實已經摸到門路了,什么是名將?對各種情況能有應對的法子罷了!”
“你其實不必把名將想得多么厲害!你真的以為諸葛亮那種人是名將么?咳咳!算是吧!蜀道難,難于上青天!糧草難運,怎么辦呢?諸葛亮就是用那種直接的法子去想的!難運,是因為大車通不過,那就做小嘛!輪子展不開,就少用一個!于是,‘木牛流馬’也就是----獨輪車出現了!”
“名將,只是在征戰之時,在關鍵之處的那一點點的力量!”
“戰場沖殺,一個有點本事的武將就能做到,只要配合的好,再加上有幾個還行的家伙,就能打上那么一場!”
“而名將呢!只需要想得直接一點就行了!怎么直接?如果剛才諸葛亮的那個例子你還沒弄懂,那我再舉個例子,比如:他要打城墻,你就防唄!然后,你就再去想如何去布防!再比如:滎陽一戰,是曹操那一邊的,上到城墻,后面沒階梯怎么辦?那你就要直接去想辦法:自己帶啊!云梯帶不動,帶繩梯嘛!一根繩子也行,弓箭手連瞄準而來不及你的人就出溜下去了!這就是直接想的好處,然后再讓手下多想一些在此過程中的防護措施,就行了!”
那次聊天,許成的話并沒有說清楚,可廖江還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直接!你王威不是堵城門嗎?我就撞!一根木頭不行,大不了多來幾根!只要能用的東西越重越大,不論你這城門怎么結實,總有開的一天!就算真撞不開,自己也不會損失什么!
“廖將軍,你有什么法子了?”聽到廖江這么有信心的話,魏延、太史慈二人連忙問道。
“小法子,做個車就行了!嘿嘿!”廖江笑道。
三日后,王威看著在宛城城下的“怪物”感到奇怪萬分,可是,在奇怪地同時,他還有一點點心虛!
廖江的這輛車,按現在的尺寸,足有三米寬,六米長,三米高,上方呈三角形,用巨大的厚木板覆蓋住,又在這些足有五寸厚的木板上面罩上了足足三層鐵皮,第一層鐵皮之間,又都有兩層牛皮,這樣,既防水又防火,下面,在車的前面,突出來的六根巨木的一端,左豎三右豎三分成兩組,每一根巨木的頭部都被削得尖了一些;車身呈長方形,在車的內部,有足夠的空間,推車的人從后方進入,前面用木板隔住,只露出一個孔以便讓人觀察前方的情形,整輛車共有十六個輪子,左八右八,可以讓從軍中精選出的十六名壯漢一同推動,其余的空間,由于增加沖擊力的需要,都被石塊給真得實實的。
“嘿嘿,給我沖!”廖江一聲令下,在車內的十六名壯漢立即齊聲大喊,奮力推動起這輛車來。
慢慢地,這輛車動力,緩緩地,開始加速,向宛城的城門開始沖擊。
廖江他們這一次,沖擊的是宛城的西城門,就是王威上一次沖出的地方,既然人家能從這里沖出來,想來里面也不應該有什么太過于麻煩的事情了。
在撞車之后,是太史慈跟魏延統帥大軍緊緊盯著,只待這輛車撞開城門,他們就會率軍一齊殺入宛城。
“咚!”被重新用鐵水給澆鑄起來的宛城城門開始晃晃悠悠起來。
“咚!”被城門的反作用力給弄得退后的撞車稍稍后退幾步,又一次撞了上去,城門有點“吱吱呀呀”了。
可以想象一下,在十幾個人抬著一根大木頭就可以撞開城門的時代,這六根巨木同時撞擊,而且,撞車本身的重量更是遠遠大于六根巨木,(比不上坦兄,可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這玩意兒比坦克大!)這樣的沖擊力,就算宛城的城門比一般的城池要緊固的多,也難以撐住多少時候。
“?啷!”“砰!”……王威覺出了其中的不妙,他立即命令城上的荊州兵往這輛撞車上扔滾木擂石,把撞車的車頂給砸得是坑坑洼洼,可是,幅由于撞車的而部呈三角形,而且,又是由厚木板罩上鐵皮所做,所以,這些東西除了制造出一些響動之外,就沒怎么能建功!撞車依舊以雖然緩慢但極其堅定地態度向宛城的城門發起沖擊。
“放油,扔火把!”王威大聲喝叫。
“啪!”“嘩啦!”……油罐子被從城墻上面扔了下來,摔得粉碎,油撒了撞車一車頂,緊接著,荊州兵又從城上扔下了火把,“呼”的一聲,撞車的車頂頓時起了大火。
“哼,要是這就能管用,老子哪會用三天來造車!”廖江隔著老遠就大聲諷刺道。
“是啊,不知王威這老兒會不會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魏延和太史慈在旁附和道,他們兩個可是一直全程觀看這撞車的成形與試驗的全過程,撞車的車頂是三角形,存不住引火之物,又全是鐵皮,火勢不夠大,就融不了鐵皮,鐵皮毀不了,下面的那兩層鐵皮也不會有事,更下方的厚木板就更加不會有事了!所以,這火,根本就奈何不得這撞車半分。
果然,在油都燒沒之后,撞車車頂上的火勢漸漸變小了,一會兒,就都滅了,把城門上的荊州兵給看得乍舌不已!
“這……”一如魏延等人所料,王威見了這場景,一時之間,也沒有了辦法,只能急得在城門上直踱步。
“咚!”又是一下撞擊聲,只聽城門處發出了一聲“嘩”,好像要有散架的趨勢。
“不好!”王威當然也聽出了不妙,“怎么辦?怎么辦?……”
“給我往這賊車兩側扔火把,再拿草來,我要薰死他們!”靈機一動,王威終于想到了一個法子。
很快地,撞車被濃煙給遮蓋住了,在外圍的廖江等人看得都是一驚,雖然說他們對這撞車實驗了多種方法,可是,惟獨沒有實驗過煙薰這一招,可是,就算是撞車的車體再牢固,再結實,總有一些縫隙,這煙,可是怎么都擋不住的!而撞車內的空間并不大,僅夠里面的十六名大力士推車用的,要是煙跑進去,這十六個人可就要薰壞了。
“不好,要不要現在就沖過去?”太史慈向廖江問道。
“不行,我們若是現在就沖過去,反倒會被撞車擋住道路,而且,王威在上面只要多扔滾木擂石,我們就會死傷慘重!”廖江還沒有說話,魏延阻止他道。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廖江兩手緊緊攥著,喃喃道。
“?啷!”“?啷!”……撞車雖然處于濃煙的重重包圍之中,依舊堅定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終于,——“轟!”的一聲,宛城的西城門,破了!撞車一頭扎進了城中。
“他奶奶的,好樣的,給我沖!”廖江一聲又手狠狠地朝前一揮,大喊道。
“將士們,沖啊!”太史慈一馬當先,率先沖了出去。
“殺啊!”魏延手提大刀,緊隨其后。
“唉!”城頭上的王威一聲長嘆,差的太遠了!雖然他在城門后面布置了不少弓弩手,可是!巨石也砸不壞的撞城車,又豈是區區箭矢能射得動的?射不動開路的戰車,等人家帶大軍沖上來,那些弓弩手也就是死路一條!
“帶上李通將軍,全軍且戰且退,從東門退卻!”這個時候,明知荊州軍的近戰能力不是對手還要打的話,那可就是白白損耗兵力了,王威不是這種人,他冷靜地朝屬下命令道,雖然東門也是封住了,可從里面總比從外面好弄開,再說了,許成軍想要打到對面,還得等上好長一段時間。
“將軍,要不要放火燒城?”有部下這么問道,這是本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的思想才這么說的。
“如果你們想讓現在這幫許成軍一咱追殺咱們到荊州的話,我不反對,不過,到時候州牧大人找你算帳,我可不會替你擔待!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放完火以后逃出宛城!”王威對有這種白癡屬下感到十分頭疼,他也不想想,宛城這么大,哪是那么容易就燒得完的,要燒也要早早準備好呀!再說了,自從何通走過一趟荊州之后,荊州各色人等對許成軍就有了那么一點點懼怕的心理,要是真把面前這支軍隊給引到荊州去,不用劉表動手,蔡瑁那幫人也能活拆了他。
由于王威的主動撤出,廖江三人順利率軍占領的宛城全城!
可是,就在他們要歡慶勝利的時候,有人來剎風景了!一個官名叫做“典軍校尉”的家伙出現在太史慈跟魏延面前。
“兩位,跟我走一趟吧!”來人這么說道。
“有……有什么事?”在平常的心理狀態下,許在軍的將士對上這種管理軍法的官員就總是心虛,何況,本就心里有鬼的太史慈跟魏延呢?
“哼!”來人冷哼一聲,說道:“太史慈,字子義,官居輕車將軍,數日之前,你奉命進攻前來截擊我軍的荊州將領,李通所部,可是,你雖然取得了勝利,卻在最后利用職權,將李通放走,這一條,叫:擅縱敵將!輕則重責軍棍八十,重則,立即撤職查辦,并發回洛陽軍法處!除此之外,你還假裝受傷,逃避軍法,這么一來,更要罪加一等,而且,你放的是敵軍守城大將李通,并不是普通將領,所以,本校尉給你的最后懲罰是重責軍棍一百六十,至于需不需要撤職或是降職,本校尉已發書到洛陽,軍法處自有決斷!”
“一百六?”就算是太史慈,也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太狠了吧!一百六十下,足夠打死人了!
“校尉大人,能不能寬限則個,末將以后再不敢犯了!”在典軍校尉面前服軟,并不丟人!楊洱和龐沛,甚至還有徐晃,都這么干過,他們的那些個不成功案例也并不能讓這些試圖求情的將領們退卻。
“虎牙將軍魏延!”不理太史慈,這位典軍校尉大人又把矛頭對準了魏延!
“魏延,字文長,官居虎牙將軍,為幫輕車將軍太史慈射避軍法,威脅軍醫串供,也是戰時犯規,罪加一等,按照有關條例,本校尉給予你
重責軍棍六十的責罰!”
“兩位,請跟我去受刑吧!”說完對兩人的懲罰,這名典軍校尉就要帶他們去執行。
“等等,等等!”這就跟著去,不死也得脫層皮,“校尉大人,我這一百六十軍棍,您看能不能減掉一些,我可是第一次出戰,您不會就這么讓我死在這里吧?”太史慈滿懷委屈的求情道,這哪兒是執行軍法啊,根本就是謀殺!
“是啊!末將只是跟那太醫稍稍溝通了一下,不至于就要打六十軍棍吧?我又沒把他怎么著?”魏延也是一臉的無辜,同時,他又朝著廖江連連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快幫 忙求情啊!這個時候,勝利的喜悅早已經沒有了蹤影,能逃過這一劫,就算是天幸了。
“這個,本校尉也是覺得重了一點,可是,這是按照條例來的呀,把你們犯的這幾條加起來,正是這個軍棍數,完全沒有錯誤,所以,本校尉也沒有辦法,兩位將軍,對不住,要是你們心中有什么不服,等執行完軍法,找主公去說吧!”典軍校尉充滿同情的說道。
“你!……”太史慈差點一矛就捅了這家伙,什么執行完軍法,再去找主公說去?到時候還能有命在嗎?這話不是寒糝人嗎?魏延倒還好些,六十軍棍比起太史慈來的少了許多,撐一撐就過去了,所以,聽了這位典軍校尉的話,他什么了不敢說了!算了,還是認命吧!他也不怨太史慈,雖然自己是因為幫他才落得這個結果的,可人家已經夠慘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吧!
“停停停!”廖江終于說話了,相對于太史慈和魏延,他可是犯軍規的老前輩了,所以,稍稍想了一下,他就想到了解決之道。
“校尉大人,”廖江對著這位典軍校尉拱了拱手,“據在下所知,除了軍棍,好像軍中還有其他的法子來懲罰違犯了軍法的人吧!”
“哦!有嗎?對了,有,是有來著!”這位典軍校尉說完這話就覺得身上有點兒涼,渾然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差點引起太史慈的殺機!
“還可以關禁閉!哈哈哈,不好意思,在下也是剛剛升任典軍校尉不久,平時能運用職權的機會又比較少,而且也是打軍棍比較多,一時沒有想到,兩位將軍,請莫怪呀!”說罷,又是一通傻笑。
“嘿!這都什么人吶?”太史慈氣得渾身冒煙,抬手就給了這位校尉大人一巴掌,“啪”的一聲,真是清脆的很!
可是打完之后,他立即意識到,闖禍了!
廖江跟魏延也是一眼的目瞪口呆,死死的盯著太史慈,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在他們看來,這位子義將軍的膽兒也太肥了點吧!
“我……我不……小心的!”太史慈結巴道。
“呵呵,沒有關系!”倒是面前這位典軍校尉的表現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他并沒有怒不可遏,竟然是笑嘻嘻的。
“你……你不生氣?”魏延覺得自己的手也有點癢,所以,他小心地問道。
“沒什么好生氣的,當軍法官之前,就有主官告訴我們,我們總會碰到火氣較大的軍人的,到時候,挨打很有可能,甚至還可能挨刀,所以,挨個巴掌,平常的很!”挨打的當事人輕巧得說道:“不過,每個打我們的人,按照軍法條例,一下子要加責軍棍六十,兩下子就是一百二十軍棍,三下子撤職查辦,四下子就地斬首,沒有什么可以其他的法子可以換,所以,太史慈將軍,我很同情你!”
“什么?”太史慈看著自己的手掌,要不是實在離不開,他差點兒就想一下子剁了算了,不經意的一巴掌呀,就加了六十軍棍,還要不要人活了?
“算了,三位將軍都很忙,我現在就重新宣布:太史慈,擅放敵將、假裝受傷、毆打執法人員,三罪并罰,執行六十軍棍,一個月禁閉!魏延,脅迫軍醫,禁閉十五天,就這樣吧,三位將軍忙完各頂占領事宜后,請太史慈將軍跟魏延將軍到我那里報道。告辭!”
“呼!”還好,還好!太史慈跟魏延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一會兒之后,太史慈就后悔了,早知道如此,打那一巴掌干嗎?六十軍棍啊,雖然打不死,可也不是好受的!他真的好屈啊!
***************
許昌!
荀諶和董昭終于趕到了這里。
“我們先去哪里?”董昭笑道問道。由守城的小校帶進城中,可小校并沒有把他們帶到曹操府邸的權力,所以,他們要先找一個人引見。當然,其實他們也可以直接去見曹操,畢竟他們是許成的使節,別說曹操的司空府,真要擺譜的話,皇宮也得為他們大開中門!可荀諶并不想這樣,既然來了,當然要先見一見自己的家人才好,不是嗎?
“煩請這位將軍帶我們去荀攸荀公達府上!”荀諶笑著對那名帶路的小校說道。
“哦!荀公達大人府上啊,這個容易,我對那兒很熟,兩位不用急,一會兒就到!”小校何時見過這么和藹可親的貴人?自然表現得也親熱了一些!
不一會兒,荀府就到了!小校告辭而去,荀諶和董昭各自帶著一個隨從,還有保護他們的十幾個護衛,向荀府走去。
“諸位請站住,你們是什么人?”荀攸府上看大門的家人攔住了他們,并問道,不過,這名家人的口氣中略帶不敬,竟然對兩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稱呼為“你們”,這讓荀諶和董昭都很不滿,別說現在兩人跟著許成,備受重用,位高爵顯,就是以前跟著袁紹的時候,也沒有人對他們這么說過話,連袁紹也沒有過!
“告訴荀攸,故人來訪!”荀諶兩手背在身后,眼角也不瞧這個家人,大喇喇的說道。
“要見我家主人?你是何人?”家人仍然是不愿通報,不客氣的說道,這也難怪,在曹操的治下,荀攸地位之高,遠遠勝于荀諶在許成那邊的地位,平時交往的,無不是當世名士,達官顯貴之流,一般點兒的貨色,連見個面的資格都沒有,這樣過得久了,也就養成了荀家家人的傲氣。
“大膽!”荀諶斷喝一聲,就要發火。
“唉!”董昭一把拉住了他,勸道:“你何必如此?別忘了,你也姓荀,又是荀攸的叔叔,荀或的兄長,怎么跟這么個小人一般見識?”(荀或是荀攸的叔叔,可卻小荀攸七歲,荀諶字友若,與荀或的文若正是一輩!)
“啊?”董昭這話的口氣太大,以前雖然也有不少人說是荀攸的朋友兄弟之類,可從來沒有人敢自認是荀攸的叔叔,更加不用說這中間還帶著一個荀或呢!聽了這話,那名家人立即就朝府內跑了進去,連門也不守了!
“哼,若是我的家人,敢這個樣子,我早打斷了他的腿!”荀諶就是受不得荀攸的氣,更何況還是荀攸家的“看門狗”!
“呵呵,得了吧!荀攸是什么人你還會不清楚?他肯定太忙了,才沒有時間管教家人!至于你說你的家人,就別吹了,那還不是主公派來幫你守門的士兵,要換班的,當然不會跟這人小人一樣了!”董昭取笑荀諶道,他所說的許成派的人,是指許成派出去保護自己手下的士兵,由于在許成治下,豪族不得有私兵,這些士兵就由洛陽的軍官統一調配,連帶著守門,可并不深入內府!
“呵呵呵!”荀諶也是一笑,雖然跟荀攸不對付,可卻也像董昭說的一樣,荀攸的為人他是很清楚的,可不會有那種小人行徑的!
兩人又談笑了一會兒,從府內傳來了急急的腳步聲,接著,久違了的兩個人見面了!
“是你……?”荀攸沒有思想準備,頓時失禮!不過,荀攸并沒有把這放在心上,而是轉身就要向回走,要再回府里去。
“哈哈哈,公達吾侄,怎么也不給為叔見一下禮就走啊?難道官大了,架子也就大了不成?”荀諶毫不留情,直接開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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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謀動
更新時間:2007-1-29 21:23:00 字數:10947
“徐將軍,這回你盡可以放十二分的寬心,呂布那家伙已經確確實實的死了!這一回,他可是再也活不過來了!”閻行笑道,“先不說這個,我先向你介紹一個人!”
說完,閻行就讓在一邊,把他身后的一位儒士打扮的人給讓了出來。
“這位先生是……?”徐晃和高覽小心地問道。
“呵呵,就不勞閻將軍了,在下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鐘繇,草字元常,見過徐將軍,高將軍!”儒生笑呵呵地對徐晃和高覽行了個禮!
“可是雍州名士,鐘繇鐘元常先生?”高覽終究是跟過袁紹的,雖然是武將,可袁紹交往的就是名士一類,身為比較親近的屬下,他自然知道名聲十分響的鐘繇了!
“呵呵,正是在下!”鐘繇又拱手并稍稍彎了一下腰,算是回答。
“先生為何來此?”徐晃向鐘繇問道:“還有,閻將軍,呂布究竟是怎么死的?”
“這個,徐將軍,你讓我們哪一個先說?”閻行很顯然高興的很,跟徐晃開起了玩笑。
“呵呵,是在下失禮了,還是先請兩位暫坐,我讓人準備酒菜,我們細細談,反正有的是時間!”徐晃回過神來,既然呂布這回真的死了,他怎么死的,就不用那么急著問了,還是先招待一下走了好一段路的鐘繇和閻行再說!
“說起來,呂布也真夠沒人緣的,身邊的人一個個挨著背離了他,高順將軍是他逼著走的,曹性跟郝萌還好,至少明著來,那叫良禽擇木而棲,他們沒有暗地里下黑手,可那候成真不是東西,呂布派他潛回漢中把妻子女兒接出來,他半路返回,說路被咱們堵住,回不去,而接著呢,他竟然趁呂布熟睡的時候,偷偷牽走了赤兔馬,又拿走了方天畫戟,還把呂布給綁了起來,想獻到了徐榮將軍那里邀功!后來他又怕半路出事,帶著呂布又麻煩,竟然殺了呂布,把人頭割下,帶著找到了徐榮將軍那里!”酒席上,閻行一口氣,把呂布死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唉!想不到,呂布先背叛丁原,投靠董卓,以圖榮華富貴,后來,為了一個美女,他又殺了董卓,到最后,他也成了別人往上爬的墊腳石,當真是報應不爽!”徐晃聽了閻行的話,嘆道。
“那候成呢?”高覽在一旁又問道。
“哼!賣主求榮之賊,豈能饒了他?徐榮將軍把他給殺了!”閻行說道。
“唉呀!主公曾有嚴令,不得擅殺降者,徐榮將軍現在雖然說是雍州刺史,不再是軍職,可這條禁令也不能違反啊!他如何向主公交待?就算主公不怪他,他也過不了廷尉那一關呀!”徐晃叫道。
“哈哈哈,徐將軍,你不用著急,徐榮將軍老謀深算,又豈會違反主公禁令?難道他會為了一個呂布把自己給賠進去么?”鐘繇喝了一口酒,笑道。
“請元常先生指點!”高覽給鐘繇斟了一杯酒。
“那候成把呂布的人頭獻上,徐刺史(文官都這么稱呼徐榮)將他安置在驛館之內,當夜,執金吾曹性將軍就帶人找上了他,兩人也不知道在驛館之內說了些什么,曹性將軍剛走,那候成就在里面呆不住了,竟然想夜闖長安城門,結果,被守城將士射成了蜂窩!”鐘繇的語氣略帶調侃地說道。
“呵呵!候成想不到自己是自找死路呀!曹性將軍雖然背離了呂布,跟隨了主公,可一來呢,是因為他與主公有舊,二來,呂布太不得人心,而且敗亡就在眼前,良臣要擇主而適!可曹將軍跟呂布總有些情誼在的,他投誠主公的條件之一,就是請主公放呂布一馬,要不然主公當日包圍雍涼三路大軍,為什么唯獨放了呂布一伙,偏偏其他人都給抓了起來?難道主公不知道呂布是一個大敵嗎?就算是為了高順將軍,主公也有的是辦法達到目的,又何必放虎歸山?候成殺主,可是犯了曹將軍的忌諱!又有徐榮將軍暗中點頭,他不動手才怪,沒有親自動手殺了候成,他想來忍得也挺辛苦!”徐晃侃侃而談,說出了一些以前眾人不知道的事!眾人這才明白,為什么許成放心地把長安交給曹性這名降將,原來是真真正正信得過他!
不過,徐晃這話卻讓閻行聽得有點不高興,怎么說他也是那一次被俘人員之一,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人給逮了,雖然說他現在也是許成軍的一員了,可只要一想起那次大敗來他就感到難受,不過,也就難受那么一會兒罷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再說了,敗在自己現在的主公手里,也不算丟人!
“對了,元常先生,您怎么又來到這窮鄉僻壤了呢?”高覽見呂布的事情說完了,又向鐘繇問道。
“哦?我追擊呂布,到了雍州,就先到長安向徐榮將軍稟報,徐榮將軍就讓我順便護送元常先生來了!”閻行插入道。
“呵呵,在下本來是隨主公赴洛陽的,這一次是經過主公同意,特前來軍前效力!”鐘繇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元常先生,你這話可就有點假了!”徐晃笑嘻嘻地說道:“不是徐某自夸,攻打漢中,主公對本人應當是信得過的,他不會再派人來的,因為那是徒然浪費人力,主公可從來都不會這么做的!”明著這么說,說這話時,徐晃同時還在想著要不要擒下這個鐘繇,就算他天下聞名又如何?他們許成軍出身的將領對什么名士之類人的并不感冒!最后,徐晃還是打算先聽聽這個鐘繇怎么說,要是說不出個道道來,值此非常時期,他可就不客氣了!雖然這種說不出的可能性十分的小!
“哈哈哈,主公來時就對我說,徐晃將軍你定然不需要在下幫忙,我若這么說,非得自討苦吃不可,因為……”說到這里,鐘繇又壓低了聲音,裝作有點猥瑣的樣子,對三人說道:“因為你徐晃將軍曾吃過何通大人的虧,被逼著幫了何大人幾個月的忙,對探子之類的人比較敏感!”
“噗……!”徐晃一口酒沒喝下,突得一下子全吐了出來,噴了他正對面的鐘繇一臉一身!他萬萬想不到許成遠在萬里之外,竟然還能找到人來這里涮他一把!把他以前的糗事給曝了出來!
“哦!?……哈哈哈!”高覽和閻行看著面前的尷尬場景,愣了一會兒,募得大笑起來!
“唉,主公所言不錯,在下果然是自討苦吃!哈哈哈!”鐘繇氣度不凡,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元常先生莫怪,實在是徐某……哈哈哈!”這場面解釋也是白搭,最后,徐晃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眾人止住了笑,開始談起正事!
“其實,在下此次前來,確實是奉主公之命前來協助徐將軍的,但主公并不是要在下插手軍務,其實,有徐將軍跟高、閻二位將軍在,在下也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起不了什么作用!”鐘繇收拾好衣衫,開始正容說道,不過,他還是小小地拍了徐晃三人一記馬屁,聽的三人很是舒服。
“既是這樣,元常先生,主公到底給了你什么任務呢?”閻行沉不住氣,問道,雖然他一路護送鐘繇前來,可鐘繇并沒有告訴他。
“主公此次一共給了在下兩個任務,這第一個嘛!就是讓在下去勸降張魯!”鐘繇微笑著說道。
“難!難難難!”徐晃聽了他的話,連連搖頭不止!“昔日主公對徐某說要讓我來攻打漢中之后,我就對這張魯多多注意起來!張魯此人,既是漢中太守,又是一教之主,雖然說他沒有跟張角那人一樣起兵造反,還名義上歸順了朝廷,可此人為人卻是有些固執,要不然,以前他想脫離劉璋自立之時,也不會不聽人勸,不顧家人尚在西川卻要強行自立了,結果,劉璋將他家人殺害,便得漢中與西川一直相互仇視多年!”
“事易時移,不同的時候,人總是會做出不同的決定的!”鐘繇拈須微笑道:“張魯自立之時,正是剛剛手握漢中大權之時,面臨的也不過只有一個黯弱的劉璋,他表現的強勢一些自然也是難免,可如今不一樣,他先敗于劉備,親弟張衛險些身亡,兵力損失過半;又敗于徐將軍你,連連失地,如今,箕谷關前的楊昂不過是最后的掙扎罷了,只要徐將軍能將這關前的漢中軍再一次打敗,那張魯必定驚慌不已,又有世仇劉璋在旁虎視眈眈,如此情勢之下,他當然應當知道如何選擇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打敗楊昂,這倒不是難事!”徐晃笑了一笑,“那楊昂一敗于我軍,可他卻并沒有好好想一想,他漢中軍與我軍相差到底有多大!他以為憑借在這箕谷關前的兩座營寨就能擋住我軍,當真可笑之極!”
“噢?原來徐將軍早已有了破敵之策了嗎?這個在下倒是沒有想到啊!”鐘繇在一旁說道。
“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我軍足有十萬之眾,關前的漢中軍兩座營寨,總共能有五萬人馬就算頂了天了,他們兵力不及!二,士卒戰力相差太多,漢中軍士兵根本就無法阻擋我軍的攻擊!兩軍對峙,他楊昂,一,不能占據地利,二,沒有人數上的優勢,三,士卒不夠精銳,實力相差如此之多,不要說區區一個犄角之勢,他就是再多兩條犄角,我軍將士也能全給他折斷!”
“好啊,哦,對了,在下這里還有主公給徐將軍的一封密信,一時之間,險些忘了!”鐘繇聽了徐晃的話,突然說道,并從胸口衣襟之中抽出一封用火漆封了口了信!
“對不住,三位!”接過信,徐晃一看是火漆封口,封口上還蓋有許成的一枚小小的私章,就知道這封密信許成不想讓人知道,于是,接過信后,他就對三人告了聲罪,走到外面去看了起來。
“不知道這是不是主公又給徐將軍出了什么好計?”閻行不無嫉妒的說道,他很羨慕徐晃能有許成這么一個主公,自己卻是很晚才遇上,能有許成幫忙,徐晃攻打漢中的戰斗想必會更加簡單了吧!要是真的,這功勞又可以輕易地得到手了!
“哈哈哈!妙極,妙極!”三人正在里面你一言,我一語有搭沒搭的聊著,徐晃的狂笑之聲卻又突得傳了進來!
“……”聽到徐晃笑得如此開心,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無不看到對方臉上的那一股喜氣,徐晃樂,自然是因為自己這支大軍有好事兒了,大軍好,高覽和閻行身為將領,自然也就會好,而鐘繇要達成任務,也要靠這支大軍,當然也要一塊好了!不過,三人心里也都有一點兒迷糊,許成究竟給徐晃的信里說了些什么呢?
“三位,按主公的意思,看來,我們又要再這箕谷關上再多呆上一陣子了!”重新回到三人面前落座,徐晃笑著對三人說道。
“什么?還要再呆一陣子?”高覽有些不太情愿。
“是啊!不過,高將軍,你倒是不用擔心會沒有仗打,我說的呆一陣子,可沒有說還要讓那個楊昂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啊!”徐晃又說道。
“那就好,徐將軍,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閻行沒能帶人親手殺了呂布,手里自然有點癢,要找人開開葷!
“既然想快點有個結果,自然是越早越好,破敵之時,就在今夜!”徐晃亢聲說道。
當夜,以徐晃親自訓練的三萬弓弩手為先導,從箕谷關出發,明火執仗的向擋在關前的漢中軍大營進攻。
漢中軍在楊昂的指揮下,在重重的鹿角、拒馬、柵欄的后面,也立即做出了防御的姿態,當然,他們也是以弓弩手站在前面的。
可是楊昂他久在漢中,并不清楚許成軍的弓箭到底有多厲害,在滎陽,由于張遼和廖江的身邊并沒有太多的弓弩手,不過才一萬多一些,而且他們的定計中并沒有多少用到大規模的弓弩手突擊,才讓劉延顯了一把威風,雖然劉延弄的那數萬弓弩手大陣威勢不小,可要是跟許成麾下最擅長運用這一兵種的徐晃來說,還只是處在初學的階段,劉延還只是將弓箭手當作壓制敵人用,而徐晃呢?早已經開始用這些士兵開始摧城拔寨了!華陰城內的宋憲,正是他這種戰術下的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看著楊昂率領漢中軍緊張兮兮的樣子,徐晃騎在戰馬上,看得有些好笑,既然有膽量帶兵阻攔,就要有思想準備,這時候臉色發白,不嫌太晚了嗎?
“將軍,要不要進攻?末將愿為前鋒!”閻行在他身旁請求道。
“呵呵,閻將軍,我們進攻的時候,哪里還用什么先鋒啊?”徐晃笑道。
“不用先鋒?”閻行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士兵,“將軍,你不是要用這些弓弩手進攻漢中軍吧?”
“哈哈哈,正是!”徐晃大笑。
“徐將軍,你不是開玩笑吧?”高覽跟閻行是因為許成軍一時占據了太多地方,需要大將,所以并沒有來得及去厲方主管的訓練營里“深造”一番,也并不知道許成軍各個兵種的長處。
“當然不是!兩位將軍,暫請觀戰,等我軍將漢中軍營寨防御攻破以后,兩位就可以大顯身手了!”徐晃說完,轉身向身邊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覆蓋式,層層推進!六輪箭,前三輪正常射擊,后三輪用火箭!”
“是!”傳令兵轉身前去向各級將領傳令。
不一會兒,傳令兵回報,各部已經準備完畢!
“放箭!”徐晃冷冷地下令。
楊昂看前對面徐晃的大軍,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他是在上方谷中埋伏的時候被俘的,雖然徐晃前軍人數眾多,走了好久,可那時候他由于心思不在那上面,并沒有太注意三五萬跟十萬有什么區別,可現在不同了,徐晃幾乎是傾巢而出,整個漢中軍大營前面,黑壓壓的,幾乎全是許成軍,而且,許成軍所形成的那一股股無形的氣勢,讓他身邊剛剛才經歷過一場大敗的漢中軍們開始有些瑟瑟發抖。這些都是促使楊昂開始有些后悔的原因,他本以為犄角之勢,可以讓徐晃暫時卻步,可如今看來,他的這些布置更好像是一場笑話。
“不管了,大不了一死罷了!”想到這里,楊昂終究還是回過了神,暗暗給自己加了一把勁,拼命的勁!
“將士們,你們身后,就是我們的漢中,那里有你們的父老兄弟,有你們的親人,你們難道就眼看著面前這些強盜去搶掠他們嗎?你們就眼看著這幫強盜到你們的家中奸淫擄掠嗎?漢中男兒,都是孬種嗎?”做完自己的思想工作,楊昂又對著漢中軍士兵們喊了起來。
“不是,我們不是孬種!”回應這話的,是楊昂的親兵,干什么事,都要有帶頭的,放在現代,這些親兵,還有另外一種名字,叫“拖”。
不說那些楊昂的親兵們是怎么喊的,他們這一帶動,倒也確實把漢中軍的士兵們的心氣給帶起來不少,幾乎所有士兵都跟著他們喊了起來。
“好,就讓那些家伙看看我們漢中軍的厲害!看看我們漢中男兒的威風!殺……!”楊昂大聲喊道。
“殺!殺!殺!……”一通的殺聲,讓漢中軍將士們陷入一種狂熱的狀態,一個個都好像已經熱血沸騰,就等著楊昂一聲令下,找人開砍了!(為什么會這么快?大家忘了?漢中軍士兵可大都是“五斗米教”的信徒啊,這叫宗教狂熱!)
“嗖!”“嗖!”“嗖!”……
就在漢中軍們陷入戰爭狂熱的狀態中的時候,許成軍的弓箭也越空而來了。
什么叫迎頭痛擊?什么叫當頭一盆涼水?
這就是了!
三萬支強力的箭支,在它們擊中目標的一瞬間,不僅完成了殺傷敵人的任務,還順帶著,把漢中軍將士們的戰爭熱情給剎那間澆滅,將他們的戰斗欲望無情的打壓了下去。
“媽呀!”“快跑呀!”“救命呀!”……
什么強盜?什么擄掠?現在可沒有看著!
可在這些之前,小命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先管哪一個?打強盜亦或是保小命?
當然是保命第一啦!
漢中軍開始倉惶后退!
許成軍的六輪覆蓋式射擊,幾乎將漢中軍的半個大營給犁了一遍,跑得慢的漢中軍將士,非死即傷!當然了,也有那么幾個運氣好的,連塊油皮都沒有被蹭掉!
而后三輪的火箭,更是讓漢中軍大營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誰叫此時正值深秋,正是放火的好時節呢!
“呵呵!兩位,該你們出馬了!這一回,我可要俘虜了!”徐晃笑著對高覽、閻行說道。
“駕!”高、閻二人看著漢中軍被這幾輪箭雨給射得狼狽之極,早就看得心里癢癢了,一聽徐晃下令,哪里還按捺的住,也不答話,一拍坐騎,就如兩只下山猛虎,帶個沖向敵軍大營。
“弓弩手結成圓陣,緩緩前行!”徐晃待高、閻二人帶兵沖出以后,又下令道。
“殺啊!”
看到漢中軍在箕谷關前的營寨起火,定軍山那邊的漢中軍可就不樂意了!
犄角,犄角!自然是要你幫我,我幫你!就如兩只角,打這一支,另外一支會頂你,打另外一支,同理!可這種陣勢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成犄角之勢的守軍要能守住,至少也要能堅持到友軍的到來,才能形成真正的犄角!
可是,定軍山的漢中軍萬萬沒有料到,他們要幫助的友軍,早已經敗了!不僅敗了,而且連稍微的抵抗也沒有!
不過,這并不成為定軍山大軍的障礙,雖然他們的友軍敗了,而且正在被高覽和閻行追殺!可他們卻看到了另外一支能夠讓他們“撿便宜”的軍隊,這支軍隊結成圓形陣勢,人人手執弓弩,一看就知道是一支弓弩手的隊伍。
“沖!滅了他們!”領頭的將軍一聲令下,定軍山上的漢中軍將士們開始向這去軍隊進攻!
“放開外圍,讓他們進來!”徐晃冷冷的下令道。
按著他的命令,弓弩手大陣迅速出現了一個缺口,順著這個缺口,漢中軍一往無前的沖了進去。(不進不行啊,幾萬人,一沖起來,一時半會兒想停也停不住,除非前面的愿意成為肉泥!)
然后,合圍!
里層的弓弩手們放下長弓硬弩,抽出了戰刀!一天幾千次的揮刀,難得有一回試試手藝,他們砍得不知道有多歡!
外圍的弓弩手們對里層的同伴們能有機會練手自然是感到極為不爽,所以,他們用弓箭毫不客氣的使勁朝中間撒,在漢中軍將士們的身上實行免費穿孔的人工手術!
不可否認,漢中兵們很強,當然,只是說他們很堅強!可是,在毫無勝算,兼且性命堪憂的情況下,他們最后,也只有跪地投降這一條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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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澤湖畔!
江東軍大營!
江東諸將正在程普的帶領下,在大帳內迎接周瑜的到來,至于孫策,早已在周瑜來之前,就按周瑜的信使說的,程普等人秘密地把他與大軍分開,命令其手下親信十數人,將他送到正是淮河邊上等著的魯肅那里!程普他們也知道,曹軍一咱緊追不舍,又有夏候淵不斷地侵襲,要是再讓孫策跟隨大軍顛簸,他能不能活著回到江東都成問題,哪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一大半了,可至少也要他到家的時候還能有一口氣啊!
“周將軍(這時候周瑜并不是什么東吳的鄱陽湖水師都督,更加不是東吳大都督!),大將軍曾令老夫等聽你號令,現在,請你上座,開始發號施令吧!”程普對周瑜的才能是有一些了解的,但這并不是指周瑜的領兵能力,他又是老將,孫策臨危之時,竟然不是讓他這個孫氏第一家將來指揮大軍,反而千里迢迢,費盡辛苦的把周瑜這個他心目中與“小白臉”形像頗為相符的年輕人給調來,這讓他心頭很不高興,好在他也并不想違反孫策的將令,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周瑜一來,就語氣略沖的將指揮權交了出來,不過,他心里倒是想要等著看一看,周瑜到底有什么本事在這四面皆敵的環境下,帶領江東大軍安然撤退!
“在下僭越了!”周瑜聽出了程普口中的火氣,從諸將的眼中,他也看到了些許的不信任,這也難怪,在這之前,他在孫策帳下,扮演的更多的是謀士的角色,而且出彩的時候并不多,畢竟他們在江東沒有什么厲害的大敵,孫策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了!可這回不一樣了,由于對江東諸將的了解,他知道,這個時候,江東除了他之外,絕對沒有人能夠把這支大軍帶回去!所以,他現在不能謙虛遜讓!
“諸位將軍!”站到主將的位置上,周瑜說道。
“在!”江東諸將齊起答道,由他們的回答可以看出來,孫策留下的軍紀還是很好的,至少諸將不會反情緒問題帶到公事上來!
“現在,我軍處于艱難之境,雖然在程老將軍的運籌之下,我們暫時甩開了曹操的大軍,來到了洪澤湖畔,可是,由于事起突然,江東并沒有做好準備,水軍雖然已經全體出動,可由于還要收集能夠運走我十萬大軍的船只,所以,他們暫時還來不了!而曹軍將領也已經反應了過來,不久,他們就會追上來,就算他們兵力少于我們,暫時不會與我們交戰,等我們登船之時,他們也會趁機發動,而且,后面的曹軍不過是曹操的徐州守兵,他應當還有后續兵力正在趕來!如此,仍然呆在這洪澤湖邊上,我們只會被動挨打!”周瑜分析道。
“可是,按大將軍的命令,我們就是要從洪澤湖回江東,周將軍,你讓我們離開洪澤湖,難道是要從陸路上打回去嗎?”凌操急急問道。
“凌將軍且請稍安勿躁!”周瑜又揮手止了止正要接著發言的江東眾將,轉身對程普拱了拱手,問道:“程老將軍,不知你對在下的說法有什么看法?”
“這……”程普有一個大大的優點,那就是他雖然愛擺老資格,可并不好以勢壓人,而且一向是知錯就改!其實,早在周瑜來之前,他就意識到了周瑜所說的這些,只是他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加之曹軍在他們來到洪澤湖畔之后,放緩了對他們的追擊,就連帶著騎兵總是襲擊他們的夏候淵也不再出現!這就讓他暫時緩了一口氣,沒再往下細想,當然,他也想過回頭反戈一擊,可江東軍將士自孫策重傷之后,士氣一落千丈,這種情形,面對著并不少于五萬的曹軍,勝負也就五五之數,一不小心,全軍一個也別想回到江東,那他可就成了江東的千古罪人了!
此時,聽到了周瑜的問話,他雖然心中有那么一絲不自在,可也為周瑜能有這么一個清醒的認知而感到稍稍心慰!
“不錯,周將軍分析的不錯!老夫也有過這些想法,可是老夫駑鈍,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唉!”程普的話將江東眾將對周瑜的反彈情緒給打壓了下去,帳中一片安靜!
“在下與程老將軍想到了一起,那在下就放心了!”周瑜大大的賣了程普一個面子,又接著說道:“情勢如此,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確定我們的行動要達成的目的了,一,大將軍所定的從洪澤湖水路撤回江東的大計劃不會變!二,我們要在水軍趕來之前,將追在我們身邊的曹軍給甩開,或是說……消滅!這樣才能保證我軍的安全撤退!”
“周將軍,曹軍跟在我們身后的可有五萬人吶,還且,領兵的還是曹操麾下名將夏候淵和樂進!想把他們甩開已經夠難辦的了,就更不要說消滅他們了!”朱治訴苦道。
“是啊!周將軍,據我們的探子來報,曹操派麾下大將曹仁進攻壽春,壽春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要是曹仁占領壽春之后,也加入到追擊我們的行列里,我們怎么辦?那可是一個一向以小心謹慎聞名的人啊!”徐盛走過一次北方,對曹軍將領有一些了解!
“對于曹仁大家倒是不用太過于擔心,他進攻壽春,為的就是堵住我等后路,而且壽春大城,朱桓、潘璋、馬忠三位將軍也是能將,他就算能攻下來也要損失不小,而且那里沒有大將據守是不行的,他不會跟上來的!”周瑜答道,“至于夏候淵和樂進,他們追擊我軍,并不是想要消滅我們,而只是想拖住我們,消耗我軍的糧草,再一擊而破,程老將軍,若在下沒有說錯,我軍糧草在撤退途中,必然損失不少,恐怕已經不能支持多少天了,想來這也是為什么老將軍早早退到洪澤湖邊上的原因吧?”
“不錯,不錯!唉!”程普既高興,又難受,高興的是周瑜有意料之外的高水準,把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而且看上去信心十足,看來大軍這回逃生有望!難受的是正是自己本領有限,才讓江東軍限入如此尷尬境地!
“唉!老將軍辛苦了,其實,若不是您與眾位將軍同心協力,大將軍受傷之后,用不了多久就是我江東大軍潰逃之時啊!在下代伯符謝過老將軍與眾位將軍!”說完,周瑜就對著面前眾將深深得行了一個大禮,把這些人弄得手忙腳亂!誰敢受啊?周瑜可是代孫策行的禮,這禮的來頭太大啊!
不過,周瑜的這番感情牌倒是把江東眾將給打得服服帖帖,眾人對周瑜的信任感和好感俱都大增!
“那周將軍,我們該怎么辦?您就給我們一個準話吧!”凌操出頭說道。
“呵呵,諸位,請看!”周瑜轉身指了指剛才親兵在他身后堅起的地圖, “我們現處于洪澤湖左側,而在我們的左面就是夏候淵跟樂進統率的曹氏大軍 ,可是,他們只顧著追擊我軍,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徐州空虛!”
“妙啊!”在座的都是久經沙場的宿將,周瑜只一提醒,無不立即恍然大悟,精神一振!趁徐州空虛之時,來一招回馬槍,必定殺得夏候淵跟樂進措手不及,而且還可以在徐州收集糧食!
“諸位,諸位!”周瑜微笑著止住了眾將,“諸位可不要高興的太早啊!夏候淵跟樂進都是當世名將,非同小可,而且夏候淵尤其擅長使用騎兵,不久前我軍就曾被他給騷擾的夠嗆,如今,我們想安然的甩開曹軍,并順利地再進徐州,夏候淵跟他所率的騎兵,將是我們最大的阻礙,所以,我們首先就要將之除去!”
“這個可不容易啊!周將軍,”程普在高興過后,又細想了一下,以周瑜說道:“且不說夏候淵跟他所率的騎兵,我們就算攻下了徐州,面對蜂擁而至的曹軍,又如何能夠從容而退呢?而且,若是我們碰到了曹操派來支援夏候淵的大軍,又將處于進退維谷的境地啊!”
“程老將軍所慮極是!”周瑜笑道,“曹操一定會派來援軍支援夏候淵的,畢竟,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軍缺糧上,可是,徐州地盤如此廣大,相要困住我十萬大軍,豈是那么容易的?洪澤湖往東,尚有廣陵、丹陽諸郡,這么大的一塊地皮,足夠我軍馳騁!”
“按將軍的意思,是說……”程普好像抓住了什么,可總也說不出來。
“哈哈,不錯,我們的目的,雖然說是要回擊徐州,可更是為了帶著曹軍隨我們轉,而只要我們不陷入對方的包圍,就可以了!”周瑜說道。
“沒有目的地的行軍?”程普腦子里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不過,他并沒有再說什么,其實,他也沒有覺出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周將軍,按你的說法,我們要先擊破夏候淵跟他的騎兵,該怎么做呢?末將我可是早就想殺了那個家伙了!”董襲叫道。
“對啊!周將軍,您有什么好辦法,就說出來吧!”眾將都隨著董襲叫了起來,他們以前吃夏候淵的虧不少,再加上孫策的仇,也難怪會這么想要夏候淵的命了!
“哼!只要我軍朝徐州開進,夏候淵跟樂進必定再也坐不住了,夏候淵也必定會故計重施用騎兵來拖慢我軍的行軍速度,那時候,就是我們行動之時!”周瑜臉色平靜地說道。
***************
“啊,子義將軍,你好一些了嗎?”廖江小心地對太史慈問道。
“還好!噢!”太史慈叫了一聲,“廖將軍,你能不能不摸我的傷口?”
“好好好!你安心養傷,沒有人能搶了你的功勞的,你放心!”廖江安慰他道。
“可是……”太史慈現在要多屈就有多屈!
宛城攻下了!
王威在李通重傷回來之后,立即就加緊了城防!城內大軍分兩班輪流守衛,城墻之上,弓弩手,盾牌手一應俱全!
廖江率魏延跟太史慈來到宛城附近之后,并沒有多做停留!三人都是年輕人,也都是急性子,稍事休息一天,就開始攻城了!
身為張遼的嫡傳弟子,廖江跟張遼攻打滎陽時候進行的步驟一樣,先是一萬弓弩手的強力襲射!
漫天箭雨,迅速地將整個宛城城頭給覆蓋住了。
可是,殺傷力不行!
面對許成軍如此厲害的箭陣,王威早有對策!而且,這個對策還很簡單,那就是,全體士兵——趴下!并用盾牌罩在身上!
這樣一來,因為有城垛擋住,強力的弩箭射不著,而到達城頭的弓箭由于有盾牌擋住,能殺傷的荊州兵就有限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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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陰謀之始
更新時間:2007-1-22 14:36:00 字數:5150
沒過多久,許成軍就消失在李通和荊州騎兵們的視線里!只留下茫然的一群人在那里發呆!
“撲通!”情緒變化太過于頻繁,也太過于激烈,加上身上傷勢頗重,李通在太史慈走后,再也支撐不住,從馬上摔了下來!
“將軍!”“將軍——”“將軍你醒醒!”…………
許成軍臨時軍營內,主將廖江大帳。
“你就這么連屁股都不拍就走了?”廖江聽完太史慈的敘述,良久,才從牙縫里崩出這么一句話來!
“末將自做主張,放走敵將,請將軍執行軍法!”太史慈對著廖江抱拳跪倒,說道。
“廖將軍,請念在子義將軍將敵軍騎兵擊退,并殺傷敵軍大部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魏延也算跟太史慈對脾氣,雖然對那一“石頭”有點耿耿于懷,可也在旁趕緊幫忙求情。
“饒了他?”廖江對著魏延問道:“文長將軍,主公所訂的軍法,什么時候饒過人?你給我舉個例子!”
“這……”魏延語塞,一進許成軍,他可就聽說過不少楊洱、龐沛這等大將犯了軍令受罰的佚事,可就沒聽說過許成軍的軍法講過情面,平常軍中的典軍校尉,即使是主將見了一般也要笑模笑樣、客客氣氣的對待,求得就是對方能在關鍵時刻睜一眼閉一眼,或許說執行軍法的時候留點情,雖然這種事情還沒有發生過!想到這里,魏延暗暗埋怨太史慈,你說你講的什么實話?就說那李通什么的跑了不就得了?用得著這么認真嗎?不過,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當時在場的可是有幾千騎兵呢,全都親眼看過事情的全過程,想瞞也瞞不了,瞞了只會更加糟糕!
“唉!真是頭疼呀!”廖江撫頭叫道,他嘴上是那么一說,可他哪敢真對太史慈動用軍法,再說了,動了軍法,太史慈還打不打仗了?這么一個大勞力就讓在一邊閑著,天理難容呀!可他剛來的時候,厲方就曾教過他,許成軍中從來沒有“戴罪立功”一說,功是功,過是過,絕不會有交集之處,也就是說功不能用來抵過,過也掩不得功,這也是許成軍軍紀森嚴,沒人敢范的一條重要原因!沒辦法呀,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勞,偷人一根針也要受罰!
“廖將軍,此時大戰將近,這個時候處罰大將,于戰不利啊!”老套的臺詞,廖江暗中說道,這個道理要是管用,他會不早說出來收買人心?越是出戰之時,軍紀應當執行的越嚴格,這也是厲方說的話,而軍法官也就是典軍校尉們也是這么做的!管你什么人,戰時搗蛋犯錯,罪加一等!
“廖將軍,恐怕現在典軍校尉已經聽到消息了,他要是來了,可就什么也來不及了!”魏延又說道,不過,他這么說倒不如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想法,典軍校尉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參加作戰,那時候,主將才會有命令他們的職權!而平時,他們都是獨立地個體!就算他們時間再來得及,典軍校尉一到,還是該怎么辦就得怎么辦!
“子義將軍!”廖江突然走近太史慈,彎下腰,輕聲向他問道:“你是想立功,然后再加倍受罰,還是想先受罰,卻失去這一次立功的機會?”
“末將愿加倍受罰,只求能隨軍出戰!”太史慈眼中一亮,立即答道。
“這樣咱們就好辦了!”廖江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魏延將軍,你看咱們太史慈將軍與敵將苦戰數十回合,不小心受了點‘內’傷,你還是快點請軍醫來看一下,免得留下什么后遺癥才好!”
“啊?”魏延叫了一聲,突然他又反應了過來,連忙大聲應道:“噢!是啊是啊!末將這就去叫軍醫,子義將軍,你還是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說著,魏延對著兩人一笑。
“待會兒魏延將軍就去把軍醫擺弄妥,雖然只能瞞得了一時,可等到典軍校尉發現的時候,咱們恐怕已經在宛城里面喝酒了,你也不用怕沒有功立了!”廖江對太史慈笑道:“你呢,現在就坐在一邊,裝成好像什么事也沒有,自己不知道傷得多重的樣了,但要再稍微裝出一點兒難受,然后就看那軍醫發揮,魏將軍,你給軍醫說,這傷不能說得太重,可也不能太輕,總之,能讓子義將軍參加得了宛城之戰,在這之前呢,又不能受刑,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這就去叫軍醫!”魏延轉身出了大帳!
“末將多謝廖將軍擔待!”太史慈對廖江謝道。
“唉!謝什么?我還要你幫我攻打宛城呢!再說了,你早晚要受罰,只是晚那么一段時間罷了,到時候你不怪我就行了!”廖江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到時候,東窗事發,找軍醫的是魏延,逃避軍法的是你太史慈,可不關我什么事情,我就當不知情,嘿嘿,我怎么這么壞了?阿彌陀佛,但愿主公可別注意這件事,那可就瞞不住了,我也是要罪加一等的!
不管打得什么壞主意,廖江這么對屬下擔待,太史慈跟魏延對他印象大好,相對著,三人之間更加顯得精誠團結!
******************
洛陽!
許成府邸!
大廳內,許成正召見兩名袁紹的降臣,荀諶、董昭!( 董昭字公仁,濟陰定陶人,袁紹任其為參軍,在袁紹擊敗公孫瓚的戰斗中起了極為重要的作用,后歸降于曹操,為曹操重要謀士之一!與郭嘉、程昱、二荀等人并列!)
兩人現在都是侍中的職位,除了田豐、沮授,袁紹降臣之中,就他們的品級最高!而且,許成把他們兩人同時任命為驃騎將軍府長史,這也是對他們兩人極為親信的一種表現,要知道這長史可是許成私人幕府中的文職最高長官,驃騎將軍府中所有的公事都將由兩人來安排。
兩人自是對許成感恩戴德,同時,兩人的表現也讓人心服口服,不僅把各項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還為許成提出了不少建設性的意見,確確實實做到了為許成“拾遺補缺”,而且還是超額完成!
“友若,聽說你跟荀攸荀公達一向不和,是不是?”許成一見到趕來的兩人,就搶先向荀諶問道。
“確實如此,主公問卑職這個,不知是什么意思?”荀諶不解道,他跟荀攸不和,幾乎是名士界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許成這么問,就讓人覺得這味不太對了,轉頭看向董昭,也是一個樣的表情。
“其實,我對那個荀公達也很不爽,上次來洛陽,他竟然敢暗地里給我搗蛋,現在想起來我還生氣!”許成的話讓對面兩人十分容易地就覺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要不是他自行放任,荀攸能在洛陽給他找麻煩?開什么玩笑?
“主公,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卑職弄不明白啊!”雖然跟荀攸不和,可怎么說也是一家人,還不至于生死相搏的程度,可看許成這表現,好像荀攸的小命有點懸,出于一種責任感,荀諶又一次身許成問起他的目的!
“兩位,我這一次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代我給一個人送禮!”許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著對兩人說道。
“能讓主公送禮,當世不外乎那么寥寥數人,不知主公是想送給誰呢?”荀諶因為有家中老爺子荀爽打好了前站,一時的拘謹過后,就表現的比較隨便。
“你們說呢?”許成向兩人問道。
“如今,夠資格讓主公送禮之人,獻帝、曹操、劉表、孫策四人而已,不過,獻帝雖然身為皇帝,可朝中大權皆出于主公之手,可先將他剔去!”董昭想了一下,說道。
“劉景升雖然號稱‘八駿’,如今卻名不符實,而且受荊州習氣影響,尚空談,雖然實力不弱,可現如今卻無法對主公構成威脅,也可以除去!”荀諶接著猜測道。
“江東孫策,占據除交州之外的整個江南,外帶著一個揚州,實力堅強,可是現在他向北受阻于曹操跟劉表,與我們還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所以,他也不算,這樣一來,再加上主公剛才向友若詢問與荀公達不和的事情,主公想要送禮的那個人就可以確定了,曹操曹孟德!不是卑職猜對沒有?”董昭向許成問道。
“哈哈哈,說得好,兩位想得不錯,正是這個曹操,曹阿瞞!”許成大笑道。
“主公,不知您要送那位曹司空什么禮物,我與公仁能不能先開一開眼界?”荀諶笑著問道。
“這個嘛!這樣大禮你們可是已經見過了的,不過呢,我的意思并不是你們把這樣禮物送去,而是到曹操府上,對著那曹阿瞞說上那么一說!”許成的笑容中有點陰氣。
“呵呵,這倒奇了!主公,什么禮物只需要說上一說就行了?”董昭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一個人!”許成說道。
“一個人?”荀諶和董昭面面相覷,沒聽說過許成有送人的習慣吶?聽說他還非常不喜歡這種送禮的方式,弄得洛陽現在有點身家的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送個什么歌姬之類的了,生怕惹得他不高興!
“其實很簡單,而且,友若,你要是能抓住機會,說不定能讓荀攸那個家伙在你面前威風掃地也不一定,你們聽我說……”許成靠近兩人,一條陰險的計謀就此形成!
跟許成談話過后,荀諶和董昭收拾行裝,向許昌進發,而且,他們是兩手空空去的,按得知消息后的楊洱的說法,就是他們要去許昌“吃白食”去了!
***************
就在其他地方各種事情鬧得正歡的時候,漢中,也是一片熱乎!
楊昂被徐晃放走以后,急勿勿趕回上方谷另一頭的大營,可是,晚了不只一步,他看到的,只是一片廢墟,這座營寨,早已經被高覽率領許成軍呼嘯之間就給平了!營中的大軍,更是被高覽直接趕著,向箕谷關前進!
等他再趕到箕谷關,關上更是早已經插著許成軍的血紅色軍旗,其中一面將旗上,正是一個大大的“高”字。
高覽也是北方名將,將漢中敗軍驅趕著,替他沖開了箕谷關的大門,然后,精銳的許成軍就如洪濤一般把箕谷關的守軍給趕出了自己的家,要不是徐晃有令,最好不要俘虜漢中軍士兵,免得增加負擔,他這一仗,就不會大部分時間光趕人了,而且最起碼能有三四萬的“收入”!
顧不得傷心失意,楊昂拿了徐晃的手令,加上先前又有人告訴了高覽,徐晃讓他給楊昂放行,所以,這位漢中大將順順利利的過了箕谷關,不過,他并沒有像徐晃以及高覽所料的那樣立刻就趕回漢中首府南鄭,而是費了幾天的功夫收集敗軍,然后,趁徐晃跟高覽等待閻行消息,并休整軍隊的時機,在箕谷關前扎下大營,同時,在箕谷關不遠處的定軍山,也設了一個大寨,與箕谷關前的大營成犄角之勢,以擋徐晃!(小弟的三國地圖好像不太準,定軍山就這么安在這兒了,請大家不要太介意!)
等徐晃諸人反應過來這后,楊昂的兩座大寨已成,雖然兵馬總數只有三萬多一點,而且,糧草都被徐晃等人奪去,軍糧嚴重不足,可是,在這兩座大寨之后,是漢中重鎮,梁州!城內就屯積有不少糧草,只要楊昂能撐過起初的幾天,糧草就可以運到了!同時,梁州的漢中官員還西拼八湊了幾千兵馬,給他送了過來。一時間,楊昂倒也顯得氣勢盛了不少!
“徐將軍,看來我們有點輕視了漢中的將領啊!畢竟以一郡之地,抵擋整個西川這么多年,這些人,可不是沒有料啊!”高覽站在箕谷關的城墻之上,看著遠處的漢中軍大寨,對身邊的徐晃說道。
“是啊!要不是呂布名聲太大,張魯又剛剛經歷過大敗,信心不夠,這指揮權也輪不到呂布,不過倒是想不到這個楊昂竟然是個愈挫愈勇之輩,我可是被他給騙了,他媽的!”徐晃罵了一聲粗口,許成軍出身的人竟然被人給騙了,以后說出去豈不要被楊洱那幫人給笑死?要知道,一向只有許成軍騙別人的份啊!真丟人!哼,這個楊昂也姓楊,不知道是不是跟楊洱這家伙有血緣關系,要不然怎么會這么狡猾?
“呵呵,我聽說這楊昂被徐將軍你擒住的時候,裝的是一楞一楞的,不光是徐將軍你,咱們這邊的所有人可是都被他給騙了!”高覽笑道。
“是啊!咱們一向打仗都太順利了,雖然說實力還是那么樣,可這輕敵的毛病卻是已經落下了,得趁這次機會好好整一整才行,要不然,下次碰到個更鬼點的,更狠點兒的,豈不是要人命嗎?”徐晃說道。
“這倒是,不過,徐將軍,這楊昂我們怎么收拾他?可不能就讓他呆在咱們前面不動啊,等張魯得到消息,派出大軍來援,這路可就更加不好過了!”高覽又說道。
“呵呵,對付這個家伙,不用急,反正我們要等閻行回來,就讓他先呆會吧,做人嘛!可不能太過份,剛剛才把人家給俘虜過一回,總要等人家緩過氣兒來再說,你說是吧?”徐晃笑道。
“……”感到了徐晃的強大信心,高覽不再說話,驃騎將軍許成麾下的“四征”將軍,沒人敢說他們的話是吹牛!
就這樣,兩軍一直對峙,關上是徐晃率領的許成軍,下面是楊昂率領的漢中軍!
誰也不先發動進攻,楊昂是不敢,徐晃是不想!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閻行的歸來!
“怎么樣?閻將軍,呂布抓住了嗎?”徐晃一見閻行,就急不可待的問道,呂布的逃脫是他這段時間最大的一塊心病,這樣一個人的逃脫,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讓剛剛平定的雍州陷入動亂之中,徐榮就算本事再大,剛剛才做雍州刺史,能起的作用也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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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勇將
更新時間:2007-1-15 13:44:00 字數:5225
率領荊州騎兵突襲的是李通,王威怎么說也是主將,要留守宛城坐鎮!
而李通雖然來得很快,在距離許成軍還有三十多里的時候,就被魏延和太史慈派出的斥候給發現了!
“哈哈哈,妙哉,妙哉!正想試試我這大刀,就有人幫忙送肉來,當真是妙不可言!”魏延聽到情報,大笑道。
“正是,我太史慈的長矛可好久沒有開葷了!”太史慈摸著矛頭說道。
“這個,兩位將軍,你們可不要輕敵啊!怎么說荊州將領中,敢出戰,還能想到突襲這一條的,也算不簡單了!”廖江避過風頭過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他這話明著像是在提醒,可怎么都讓人覺得是在諷刺荊州無人的樣子!也是,雖然知道敵軍守將是誰,可他哪知道王威和李通是誰呀?而魏延是知道的,可以他魏文長的傲氣,雖然不至于像關羽那樣不分對像場合,可也不會對荊州軍的將領怎么重視!當然了,黃忠不算在內!
“廖將軍你放心,不管來者是誰,末將一定將敵將的首級取來獻于帳下!”太史慈說道。
“末將也是一樣!”魏延也不甘落后!
“這個……”看著面前戰意高昂的兩人,廖江一陣口渴,“兩位,你們打算怎么打?”
“此次,我們帶來了五千騎兵,末將愿率這支騎兵,大破敵軍!”魏延搶先說道。
“可是,你們兩位總要有一位留在大軍之中吧,我可是不能打的呀!”廖江首先想到的是要保護自己的安全!
“就請子義將軍留守,末將去去就來!”魏延說道。
“為什么要我留守?”太史慈怒道,“末將只需三千騎兵,請廖將軍準我出戰!”
“末將只需兩千騎兵,還是由末將出戰!……”魏延也叫了起來!
“我……”
“我……”
……
“停!”面對兩人的爭吵,廖江真的感到很后悔,自己究竟是怎么鬼使神差的答應做他們的主將的?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偏偏這兩個人他還誰都不敢得罪!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這兩位是什么角色嗎?
“我說兩位,等你們吵完,人家的騎兵也到家門口了!”廖江這話讓魏延和太史慈兩人面上都是一紅,“既然兩位爭執不下,依我看,不如這樣,不知兩位將軍,你們會不會——將軍寶?”
“將軍寶!!??”什么東東,魏延跟太史慈四眼對望,兩頭的霧水!
“你們居然不知道這個?”廖江很驚奇,“就是剪子、石頭、布嘛!”
“……”還是不知道!
“想不到居然真的不會,不過,沒關系,這東西一教就會,我來教你們……”廖江說道,接著,對兩人又是一通解說!
……
不一會兒,魏延就只能目送太史慈趾高氣揚地帶著騎兵迎敵去了!而他呢,卻只能對著自己右手伸出的兩根手指暗中憤恨不已,怎么自己就出了“剪子”呢?結果被太史慈的“石頭”給砸得稀八爛!輸了一個立功的機會!真是不服啊!可是好像不服也行,誰叫自己運氣不好呢?這可怨不得別人!
相對于魏延的不爽,太史慈可是意氣風發,為了保險,廖江把五千騎兵都給他帶上了!想想許成軍五千騎兵的戰力,對付五萬荊州兵應當不成什么太大的問題吧!就算要對付的是人家的騎兵,如果對方人數達不到兩萬的話,他也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可是斥候察看的結果好像對方也就那么三五千人!(自從何通到荊州鬧了一通之后,劉表等人大受刺激,大力發展騎兵,可一來許成等北方諸候的壟斷,二來,南方的馬少,所以荊州的騎兵總數并不多,不過才三萬多一點,而由于蔡瑁等人的原因,王威他們身邊不過才三千騎兵!)真是可憐吶!要不是廖將軍初次自主帶兵,小心謹慎,他都想只帶一千騎兵來意思一下就算了!像廖將軍這樣,不是要把人家給斬盡殺絕嗎?真黑!
且不說太史慈心里亂七八糟的瞎想,李通正帶著宛城內部的所有騎兵朝著太史慈極速的迎來!他不是想不到對方的斥候可能會發現他,而是以他一向的經驗來看待可能發生的情況,一般的將領要是知道了自己即將遭到襲擊會怎么做?防御啊!他心里打算著如果廖江他們真的發現了他,大不了轉個圈子再跑回去就是了,自己可是騎兵,難道還怕跑路么?可他忘了極為嚴重的一條!這一條,讓他遇到太史慈之后,就差點兒回不去,要不是他勇猛過人,他帶來的三千騎兵也要全軍覆沒!
偶然的發現,帶動了必然的遭遇!
李通發現太史慈率領騎兵迎上自己的時候,再轉彎已經來不及了!于是,一向勇猛向前的他一聲令下:“殺!”
然后,他帶頭就向太史慈沖了過去。
太史慈當然也看到了李通,甚至還聽到了李通那一大聲吼出的“殺”字,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荊州將領,除了黃忠,一概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
“將士們,看見前面那些跛腳貨了嗎?要是讓人跑回去一個,不光是我要丟人,你們也是丟了龐將軍(這些騎兵是從龐沛麾下調過來的,反正北方基本平定,用不了太多軍隊)的人,到時候有什么后果你們可要想清楚啊!”太史慈大聲向身后叫道。
“殺!”五千騎兵一聲整齊的“殺”字,把太史慈給嚇了一跳,他暗暗搖了搖頭,想不到龐沛的名頭對自己人果然管用啊!他哪里知道龐沛的厲害,想當初只帶五百人就敢滿場攆著幾萬禁軍追打,把自己的麾下訓得一聽名字就發顫還不是小菜一碟?
太史慈對李通!
“接槍!”李通搶先出手,可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要抬頭看向太史慈,這倒不是太史慈十分高大,而是因為他李通李將軍的戰馬比起太史慈的來,矮那么一截!(這就是他忘的那一條,先天條件不足!當然,這是指馬!)
“砸!”占據了高度上的優勢,要是不知道利用,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隨手擋開李通這并沒有什么威脅的一槍,太史慈見兩人距離太近,無法用矛刺,干脆地就一矛硬砸了下去!
“當!”矛桿與槍桿交擊,一為精鋼,一為精鐵,倒也都沒有什么損傷!可不占地利(姑且這么說吧!)的李通可就倒了大霉了,太史慈本來力氣就大,如今又是從上往下,那氣力可就又多了兩點加成,這一下子,差點沒把李通的胳膊給砸折了!
“哈哈,再來!”太史慈也跟著許成軍的將領學壞了!不再講什么英雄氣概,不過話又說回來,都是這種場合了,難道還能叫李通回去再換匹高一點兒的馬來?不說宛城能不能找出來,這話要是一說出來,他太史慈這“傻瓜加三級”的帽子可就戴定了!
“看槍!”李通遇強愈強。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太史慈對李通沒有后退逃跑反而跟自己耗上的行為感到極為不滿,大吼一聲,長矛幻出數支重影,頓時就罩上了他。
“不好!”對太史慈的長矛,李通只覺得越來越快,才不過一會兒,就只能疲于應付,眼看就再也擋不住了!
“噗!”李通一分神,太史慈的長矛就從他的身上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撤!”不顧身上的傷勢,再斜眼一掃,李通立刻就看到了自己手下們的悲慘的遭遇,一句話:毫無還手之力!面對征北將軍龐沛親手帶出來的騎兵,荊州的騎兵們一上來,就幾乎陷入了滅頂之災!武藝不及,騎術不及,裝備不及,配合不及,他們所面臨的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殺戮!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太史慈大喝一聲,縱馬追上,抬手一矛,直刺李通后背!
“當!”李通及時回身一格,“撤!我來斷后!”再吼一聲,李通回身再戰太史慈,不過,這一回,他沒有再被太史慈給逼得只能防守,因為他是只攻不守,饒是太史慈武藝高他一大截,也一時被逼得忙成一團!
而隨著李通的喊聲,荊州三千騎兵從還剩下的兩千人中分出五百隨他阻攔太史慈等人,其他的,開始向來時的路撤退!
“追!”要是許成軍的騎兵與么容易被攔住,龐沛也就不能用他們殺得北方各族叫苦連天了!太史慈雖然被纏住了,可他一聲令下,場面上占優的許成軍騎兵立即就分出一多半,強行突破攔截,繼續向荊州騎兵們追擊而去!他們一向的戰術是繞的,可面對荊州騎兵,用的著嗎?
“休想!”李通一聲大喊,再一次奮力迫開太史慈,帶領著一下子就死傷過半的五百騎兵向后追去。
“哼!”太史慈停下了馬, 拿出了自己的硬木長弓!
“看箭!”聲音剛落,硬弓射出的長箭就已經離李通的后背不足三尺了!
“茲!”聽到喊聲,李通下意識的避了一下,可是仍然沒有躲過這一箭,長箭入背足有三寸!
“呀!”嘶啞的叫了一聲,李通突得伸手,夠著箭桿,然后猛得一扯!鮮血長流!
“嗯!?”太史慈被李通的狠勁給驚了一下,這才重新策馬再追!
先前撤走的荊州騎兵并沒有能跑多遠,許成軍的鐵騎一向以快速出名,雖然這回他們不是長途奔襲,可他們的馬匹比荊州騎兵們的好,很快,荊州騎兵就被他們給追上了!兩軍又開始糾纏起來。
隨后,擺脫了太史慈的李通又追了上來,他帶著不過兩百騎兵猛沖入了戰場,不斷地沖擊許成軍騎兵!一時倒也把許成軍給沖得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種情況,在太史慈很快的追擊過來之后,又馬上被改變了!太史慈攔住了李通,而他的手下們,又開始屠殺荊州騎兵!
“兄弟們,敗則死,殺啊!”李通拼著又挨了太史慈一矛,吼道。
“拼啦!”“殺啊!”“殺!”……性命攸關,所剩不多的荊州騎兵瞬間被激起了血性,許成軍又被動起來。
“不好!”太史慈暗叫一聲,“狗急跳墻!逼得太急了!”
“司州兵,后退三十丈!”反應過來之后,太史慈當機立斷,能不能讓敵軍全軍覆沒是一回事,可要是自己這邊損失太大,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荊州兵的性命又怎么能跟自己人想比?
聽到太史慈的將令,許成軍騎兵立即后退,斷開與荊州兵的接觸!而荊州騎兵們呢?自然是巴不得,哪里會再追上去?不管李通怎么喝叫下令,他們就是不想再跟剛才的敵人再接戰了!讓李通氣得哇哇大叫,被太史慈又刺中了一矛,要不是太史慈動了活捉他的念頭,他可能就沒命了!
其實,太史慈這一下令后退,雖然只是很近的一點兒距離,可卻給了荊州兵活命的希望,有了希望,誰還會拼命?血氣之勇,不過一時,過去了,想再來一次,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等太史慈再下令許成軍沖過來,他們還是一個死!小兵不懂,可李通懂呀,要不他也不會氣成那樣!
不一會兒,李通又被太史慈打得吐出了一口血,身體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你不行了!”太史慈收矛后退,又接著對他說道:“你是條漢子!降了吧!”
“哼!”使勁擺開兩名想要過來扶住他的荊州騎兵,李通抹了抹嘴上的血,“讓我李通投降,你想得美!”
“我生平最佩服你這樣的漢子,哼!能像你這樣死命做戰的人不多!”太史慈又贊揚了一聲,說道:“劉表不過是守戶之犬,區區一個荊州,早晚被我主收于手中,你跟著他能有什么出息?難道以后跟著做戰俘?”
“我今日敗了,算我時運不濟!不過想要我降,你就不要想了,來吧!李某還舞得動手中長槍,還能一戰!”最后四個字,李通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牽動了傷勢,嘴角又流出一絲血!
“你真的想死?”太史慈瞇起了眼,用手指了指他背后剩下的不足千人的荊州騎兵,“你可要知道,你一死,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卑鄙!”李通大怒,可也只能咬牙說出這兩個字,不光是為了太史慈用士兵們的性命想威脅,而且,他也發覺了太史慈的詭計,他剛才奮力拼死,精力集中,雖然傷得嚴重,可戰斗力卻是不比正常情況下弱多少,而太史慈這一后退,他渾身的力氣卻突然流得不見了蹤影,只覺得手中的長槍越來越重,就要拿不起來了!這時候要擒下他,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太史慈如此行為,除了“卑鄙”二字,又有什么詞可以形容?
其實,太史慈倒沒有想這么多,一切只是湊巧罷了!只是李通傷重之下亂想,自己嚇自己罷了!
“你到底降不降?”太史慈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矛,見到這個動作,他身后的許成軍騎兵突然一齊放下戰刀,掣出弓弩!
“……啊!”“啊!……”荊州兵頓時亂成一團!要不怕引起太史慈的誤會,他們恐怕立即就要掉轉馬頭逃跑!
“降?還是不降?”太史慈大吼!長矛抖動,就要揮下!
“將軍,我們降吧!”“他不降,我們降啊!”……荊州騎兵紛紛下馬請降,只求活命!一會兒混亂之后,只有寥寥幾個人還坐在馬上,不過臉色也是蒼白一片!
“懦夫!”李通憤而對麾下騎兵罵道,然后,他又轉身向太史慈叫道:“要殺就殺!你休想讓我投降!”聲音凄厲,人人都聽出了其中的絕望!
“好——!”太史慈猛然叫道:“你叫李通?我記住你了,等我攻下宛城,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還能這么嘴硬!收弩!”
“唰!”整齊的聲音讓荊州軍一方所有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可惜啊!荊州九郡,竟然只有區區數名男兒,可嘆!可嘆啊!——我們走!”太史慈長嘆一聲,一拉疆繩,胯下戰馬人立而起,仰天長嘶,“等我攻下宛城,我再來找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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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宛城
更新時間:2007-1-8 15:31:00 字數:5101
程普所做的,表現了他臨危不亂,調度有方的大將之能!可是,他所面對的,也不是普通角色,雖然他的行動能欺騙對方一時,可并不就是說他的敵人沒有應對的法子!
夏候淵等人發現了江東軍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具空有外殼的幌子之后,立即意識到對方是要從水路撤軍,于是,他們很快就做出反應!由夏候淵率“虎豹騎”出擊,不斷侵襲向東撤離的江東大軍主力,以遲滯對方的行軍速度!而樂進則率領大軍從后追擊,并加快行軍速度,一定要在江東水軍趕來之前,將來犯之敵消滅于徐州大地之上!
“公謹,以曹操之能,郭嘉眾謀士之多智,我們想順利接回大將軍,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啊!”周瑜接到傳信,一面派人去傳蔣欽、徐盛率水軍往洪澤湖前進,他自己,則是跟魯肅一起,先行帶領一支小小的船隊,往徐州開去!
“唉!本以為縱然伯符難以取勝,也能全身而退,想不到,想不到呀!”周瑜只是不住地嘆氣,雖然他臉上并沒有顯示出什么,可他的擔心與悲哀,卻根本就瞞不住魯肅!
“其實,我倒有一計可以接回大將軍,只是有些弄險,不過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魯肅又說道。
“哦?子敬快快講來!”周瑜聽到能接回孫策,精神不禁一振!
“呼……”魯肅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情,他知道,自己這一計極為弄險,可是這樣做,對重傷卻又要忍受顛簸之苦的孫策來說,說不定也是好事,“讓大將軍離開大軍,由親信保護,化裝而行,我們只需派出一艘小船,就可將他接回江東!”
“……”周瑜沒有回答,他仿佛對天邊的云彩突然間有了興趣,雙眼緊盯著不放!
“公謹……你倒是說句話呀!時間緊急,要是等連著大軍一起接回,大將軍的傷……”魯肅在周瑜面前,耐性一向不是很好!也許是因為周瑜是他的好朋友,而且又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的原因吧!
“地圖!”短短兩個字,卻讓周瑜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魯肅的這個辦法是一招妙棋,可其中所要面臨的危險也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如果孫策離開了大軍,哪怕仍然有親信保護,也難逃一名小官的追捕,哪怕對方只是一個亭長,也足以要了他孫策大將軍的命!而一旦孫策出了問題,江東眾人是不會放過魯肅,乃至于他周瑜的!可是,據程普信中所說,孫策的傷勢是那么的嚴重,若是還要他受行軍顛簸之苦,能不能活著回到江東也是問題!兩難之下,要做出這決定是如何的艱難,可想而知!
“這里,穎水與淮河交匯后,路過壽春,由此注入洪澤湖,若想讓伯符能安穩、早日回到建業,我們就必須讓他走水路,由洪澤湖南下,直入長江,路過曲阿,再到建業!可是,想要躲過夏候淵的大軍,又要避過曹操用來襲擊壽春的軍隊,還要躲過地方官員的視線,可真的是很難吶!”周瑜看著地圖,喃喃說道。
“公謹,兩軍交戰,一般之下,難民總是很多的,而若是……”魯肅提醒道。
“對!難民!難民之中,總會有傷重之人的!這樣一來,讓伯符冒充難民,就解決了身份的問題,可是,要想把他平安接到船上,可不容易啊!現在,夏候淵等人說不定已經知道了程老將軍是要從水路撤軍,那樣的話,他們一定會派人沿著洪澤湖畔,甚至是淮河,派出偵騎,不斷的巡視……”
“這未必就見得很難!”魯肅暗中嘆了一口氣,周瑜不想讓孫策冒太大的險,可是,根據程普等人所發回的情報,孫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傷重不治了,要不然,怎么會連接位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們可以通知程老將軍,讓他把大將軍向南送來,同時,我們派人,從淮河逆流而上,指定一個地點,接回大將軍,然后,順流而下,直入洪澤湖,任他曹軍再多,也攔不住了!”魯肅又說道。
“可這樣,從淮河而上,曹軍一定很多……”周瑜難道。
“可以小心一些就是,大不了棄船,到時再弄一條就是了,淮河南面曹軍一時也控制不了!”魯肅大聲說道:“你如果不明擔心,大不了由我親自去就是了!”
“子敬!”周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魯肅這一去,不異于搏命!
“好了,公謹,你更加危險,要從曹軍緊緊追逼之中撤回大軍,比我這一去要危險不知多少倍,尤其是水軍尚還未到,而我軍又士氣低糜,難以與曹軍再戰啊!” 魯肅又說道。
“這個并不可怕,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他曹操能算計我江東軍,我也能算計他們,想要一口吃下我江東大軍,想的美!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周瑜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自信!
“好,既如此,我去接回大將軍,你呢,就去把咱們的大軍給接回來!”魯肅說完,就伸出了手!
“……好!一言為定!”深深看了好友一眼,周瑜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兩人的手掌擊到一起!
***********
廖江很高興,終于可以離開洛陽,也不用回到滎陽那個沒有人氣的地方了,再也用不著面對著自已的主公許成那張總是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的臉,當然,也不用再老是看張遼的臉色了,他這才發現,原來,自由的氣息是如此的讓人陶醉!
“哈哈哈……”越想越高興,廖江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
“這個……廖將軍,你笑什么呀?”旁邊有人問道。
“呃!……呵呵!”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傻冒兒,廖江只得訕笑一下來擺脫尷尬,不過,見到旁邊兩張詢問的臉孔,很顯然這樣還不能過關!唉!如果他現在不是統帥大軍,而且身邊不跟著兩個超臭的家伙的話,他會更加高興的!
“這個,這個天高氣爽,總是能讓人心情舒爽的嘛!魏將軍,太史將軍,你們說是不是啊?”信口胡謅,廖江說道。
“是嗎?”魏延抬頭看了看天,雖然不算很壞,可是天上的云也不少,有些已經發黑,這怎么也算不上天高氣爽吧!
“廖將軍,你看我們這一次怎么進攻宛城呢?”太史慈不想在不相關的問題上糾纏太多,岔開話題道。
“這個,這個我還沒有什么打算,兩位將軍,你們看呢?”廖江心道,身邊有你們兩個一流猛人,還用得著老子頭疼嗎?再說了,老子現在挖個陷阱讓人跳還行,真要打仗,你們誰不是勝我個十倍八倍的?再說了,要不是有你們在身邊,主公會讓我來帶兵?說白了,自己這一次就是一個領路的,動手打仗,那可是你們的活計!
“可是,廖將軍,這一次,你可是主將啊!我們只是副將,再說了,以您的本事,我們哪夠看?”不是魏延跟太史慈謙虛,他們可是對滎陽的那場攻防戰中,他們可是對負責守衛的張遼跟廖江佩服地五體投地,幾乎沒有用多少勁,就把曹操三十萬大軍給弄了個半死,就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難以辦到,就更加不要說他們兩個新人的感受了!所以也就難怪他們兩個本來心氣都很高的人會對廖江這個比他們還要年輕的人如此尊敬了!當然,這其中魏延對廖江更是心存感激,要不是這位廖將軍走了一回荊州,把他給記下了,又推薦給主公許成,他不知道還要在荊州當多少年小校呢!升官?開玩笑,像他這種沒有背景又有一副臭脾氣的人能升什么官?
“兩位將軍,你們可不能妄自菲薄啊!要是你們沒有本事,主公會一上來就把虎牢跟汜水兩大關隘讓你們去把守嗎?再說,這一次,雖然名義上我是主將,可是主公在來時可就對我說了,這一場,更多的是要讓你們兩位練練手,我也要讓你們多多主戰,明白了嗎?”雖然不愿意,可是廖江不得不拿出許成的名義來推托責任,并順便幫助收買人心。
“原來如此,魏延(太史慈)必定不負主公期望!”雖然說魏延和太史慈對廖江心里還是比較服氣的,可他們心中對獨自建功立業更是充滿了渴望!聽廖江這口氣,很顯然自己的那位主公是想多多培訓自己,以便早日讓自己能獨當一面,他們心中怎么能不高興?
“唉!這才對嘛!”廖江對能推掉一份責任可是高興萬分,“今后咱們作戰呢,兩位將軍先商量著辦,我呢,就放手啦,你們要是有什么難處,再來找我,就這么辦啦!你們不反對吧?好,這才是男兒大丈夫,有擔當,好漢子!噢,我先到后軍看看,就請兩位將軍先帶隊吧!哈哈,待會兒見!”
說完,不等魏延跟太史慈說話,廖江就掉轉馬頭,向后“逃”去。
“這個,子義將軍,我怎么覺得廖將軍這話有點不對味兒?”魏延的神經比較敏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
“有嗎?”太史慈反問道:“不過,我倒是挺高興的,廖將軍這樣很顯然是對我們兩個的信任嘛!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魏延也反應了過來,“廖將軍說得不錯,我們也可以獨當一面,就讓我們用那宛城來顯一顯你我的本領,如何?”
“敢不從命?”太史慈說道。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
宛城此時,一沒有了徐庶,二呢,也沒有了劉備和張飛、黃忠,甚至于連蒯良也沒有了,現在奉劉表的命令來守衛這坐城池的,是荊州大將,王威,和另外一個名叫李通的將領!(李通字文達,江夏平春人也。以俠聞于江、汝之間。劉備與周瑜圍曹仁于江陵,別遣關羽絕北道。通率眾擊之,下馬拔鹿角入圍,且戰且前,以迎仁軍,勇冠諸將。——《三國志》。連關羽都擋不住李通,可想此人如何勇猛!)
這也不能怪劉表過河拆橋,劉備的野心只要稍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何況劉表?荊州是劉表的勢力所在,怎么能容他劉備在此鬧騰?別看兩人表面上關系不錯,可這權力是絕對不能讓的!
所以,劉備在徐庶的幫助下,從張衛手中奪得宛城之后,劉表立刻就讓蒯良奪其兵權,并派出王威、李通,同時,用張飛與黃忠受傷,玄德吾弟出兵日久,身體勞累的借口,把劉備又給整回了襄陽!偏偏劉備還不能怪他,因為他是“好心”啊!而王威兩人來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存心不想劉備好過,把剛剛得到的關羽身亡,孫乾帶著他的骨灰和甘氏夫人即將回歸的消息帶給了劉備和張飛,這樣一來,劉備傷心欲絕,要不是當時徐庶還在,死命攔阻,他說不定就要舉劍自盡!張飛的表現自然是更加激烈,他們的這種精神狀態自然是不能再領兵了,王威他們接掌大軍更是順理成章!
劉備走后,王威等人就開始重新整頓軍務!不光是重新整頓了防務,預警方面,尤其是面對北方許成的這一面,他們派出的斥候,足足向外跑出了一百多里,因為他們很清楚,宛城地處南北要沖,對許成來說,越過宛城,就可以直接攻打他的腹地,所以,許成早晚會派兵來攻打他們,早做防范,對自己一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當廖江跟魏延和太史慈三人率軍距離宛城還有很遠的時候,通過斥候,王威與李通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到來!
“這三人除了那個廖江,另外兩人中,那太史慈曾隨何通到過我荊州,據說本領非凡,尤在那勝過文聘將軍的周倉之上,至于魏延,好像是主公用來換回蔡瑁的那個人呀!” 聽到斥候傳回的消息,王威想了很久,才想起這幾個人來。
“哼!能被許成看中,不過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能領兵出戰,這魏延一定不簡單,可惜,主公不能將其收為己用,否則,至少也要比那蔡瑁強上一些!”李通呼呼地說道,江東武將,大部分都對蔡瑁不感冒,巴不得他早一點死掉!
“這也不能怪主公不辨人才,當時,許成是把這魏延跟好幾個小校一起要去的,我們哪里知道他要的是哪一個?”王威為劉表分辯道。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王將軍,許成如我等所料,已經派兵來了,你看我們該當如何對敵?”李通又問道。
“據報,那個名叫廖江的,曾助張遼守衛滎陽,并且立功不小,并因而被許成授予羽林中郎將的高位,不過,年紀卻是不太大!”王威撫著下巴說道。
“年紀不大?王將軍,你的意思是說……?”李通有點接觸到了王威的想法。
“不錯,其實,那太史慈跟魏延也是年經將領,經歷的戰事也不多……”王威笑道,“而且,大勝之后,年輕人自然容易自大一點兒……”
“如此一來,就容易輕敵!”李通也想明白了!
“我等可派輕騎突襲,百里而已,全力奔馳,不過一個多時辰,先讓他們吃上一點虧,也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荊州軍不是好惹的!”王威把手往面前的幾案上一拍,說道。
王威和李通的算盤打得很精,可以說是已經基本上是算準了敵人的心理,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計劃沒有變化快!
就像許成本來算計著讓張衛在宛城幫他抵擋荊州大軍一樣,最后卻是荊州與漢中的聯軍進犯司州,要不是兩軍不能好好協作,就算是王越帶的兵再精銳,想打見人家那十五萬大軍,也得仔細掂量掂量!
而同樣的,王威他們也萬萬想不到,廖江這個主將居然敢做甩手掌柜,而受到他鼓勵的魏延和太史慈兩人都還年輕,興奮之下,自然是安靜不下來,總是要表現一下,這樣一來,許成軍的精神狀態可就不一樣了,連帶著,王威他們的算盤也打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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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安排
更新時間:2007-1-1 14:43:00 字數:5152
“休要傷我同伴!”隨著這焦急的喊聲,韓當從許褚身后沖了過來,大刀朝著許褚的脖頸處就砍了下來!這個時候,要是許褚執意劈下這一刀,縱然能夠把程普送進地獄,他自己也難逃尸首分家之厄!
或許是對韓當阻礙自己立功的行為不滿,許褚雖然放棄了對程普追殺,可是,頭一低,他的大刀又猛得借助腰力一扭,橫著斬向了韓當!
江東眾將幾乎都知道許褚的厲害,可是這是生死的瞬間,又豈能讓人留個心眼去考慮什么?習慣性的,韓當伸刀去擋許褚這全力一擊!
“當!”“?!”
韓當的大刀撐不住許褚的神力,被撞到了坐騎的頭上,這一下,把他的戰馬給砸得發了性子,開始撂起了蹶子!一時之間,把他給弄了個手忙腳亂!
而偏偏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又有曹營第一猛將在旁,韓當的命運實在是不太好!
只是輕輕一刀,許褚就把他的人頭給砍了下來!鮮血噴灑!
“義公!”程普慘叫一聲,不顧自己沒有了坐騎,抬起蛇矛,就朝許褚刺去!狀若瘋狂,倒是把許褚一時給逼住了!
“程老將軍,救……”周泰的喊聲傳來,程普一激凌,轉頭就看見了渾身浴血的周泰,正與孫策一面從曹軍騎兵形成的包圍圈中向外沖,一面拼死抵擋身邊三名手執大刀的敵將。而更加讓他感到心里泛涼的是,孫策也是渾身冒血,而且還只是一手執槍!
“大公子!”程普拋下許褚,就朝孫策他們奔過去。
“哪里走!?”許褚從后面跟了上來。
江東軍情勢危急!
“大將軍!”
就在此時,江東軍眾將領,凌操、朱治、陳武、董襲……也沖了過來,跟在他們后面的,是雜亂無章的江東軍士兵們。
“當!”許褚從背后砍向程普的一刀竟然被孫策用一只手執槍給格住了!
“接招!”不顧身后曹營三員大將,孫策對著許褚就是一槍,看到的人都覺出來了,孫策,他拼命了!
“你們要做的,不是殺傷敵人多少士兵,也不是殺了他們多少將領,而是殺了孫策,至少,也要他重傷,難以再戰!”曹操的話又從耳邊響起,許褚收起同情心,稍稍避開了要害,就不顧孫策的那一槍,大刀也是猛得劈了出去,目標:孫策之首!
“休傷我主!啊!”拼著背后又挨了樂進一刀,周泰仍然及時用兵器架住了許褚那必殺的一刀!重傷之時,竟然做到了平時也做不到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驚奇!
“噗!”孫策的一槍刺進了許褚的肩頭!
“啊!”大吼一聲,許褚反手一刀,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替孫策擋住了,周泰被樂進攔在一旁,程普則是被臧霸纏住,夏候淵暫時擋住了沖過來的江東眾將!
“嘩!”許褚這一刀順著孫策的小腹劃了開去,一刀過后,他清楚的看到了孫策的腸子都已經冒了出來!
“呃!”低頭看了一看,孫策突然狠狠地把戰甲的裙邊往腹部一纏,受傷而不能動的另一支手也緩緩地握上了槍柄!雙目之中,再不現出一絲色彩,朝許褚沖來!
江東小霸王,悍勇若斯!
“快撤!”樂進是最為冷靜的一員將領!此時江東大軍已經開始與他們的騎兵開始接觸,再不走,他們就走不了了!
“孫策必死無疑,我們撤!”幫助許褚暫時將孫策擋開,夏候淵拉起他就往外沖!
“休走!”孫策嘶啞的吼聲響起,可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對手,又見到自己這邊的將領沖了過來,精神一松,再也握不住槍柄,倒了下去。臨昏迷之前 ,他只聽到不斷的喊聲:“大將軍!”“大公子!”“主公!”……
從曹軍的“虎豹騎”出現,到他們撤走,不過短短的一刻多點兒時間,可就是這一刻,江東軍受到了無比的重創!韓當戰死,周泰重傷,更加令江東眾將士寒心的,卻是他們的主公,孫策,重傷不醒!
為此,撤到彭城的江東軍,一片愁云慘淡!孫策已經招來醫生看了,一句話,重傷,休養!可是,誰都知道,這只是醫生怕惹禍才這么說的,不說許褚那一刀,夏候淵等三將在孫策身上開的那些傷口,也足以讓一個健壯的人死上好幾回了!
“怎么辦?程老將軍,我們怎么辦?”眾將此時都失去了主心骨,唯有向此時威望最高的程普來問話!
“我……唉!”程普一直守在孫策臥室的門口,他很幸運,只是有一些摔傷,并沒有大礙,可失去了幾十年的老伙計,加上孫策又一直醒不過來,他又能如何?
“程老將軍,我們此時唯有撤兵一途,您是軍中老將,還是請您下令吧!”華歆等謀士這么要求!
“不行!”程普一聽這話就給駁了回去,要不是怕吵著了孫策,他恐怕會吼起來,“大公子重傷,經不住顛簸,不能行軍!”
“可再不走,等曹軍趕來,我們就走不了了!”華歆說道:“難道程老將軍您就忍心看著從孫文臺將軍開始就創建的孫氏基業從此沒落下去嗎?”
“不管怎么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程普死不松口。
“吱?!”孫策的臥室門被打開了!一直在里面照顧孫策的那名醫生走了出來,“諸位,孫大將軍醒過來了,可以進去了!”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就都要朝里面沖!
“不能進去這么多人!”醫生厲色道。
“我去!”程普的身份最合適,于是,他跟著醫生走了進去。
“大公子!”一進臥室,程普就跪到了孫策的床前,看著孫策那明亮的雙眼,他終于哭了出來,“老臣無能啊!累你受如此重傷!”
“這……不愿你!”孫策艱難的笑了一笑,“情勢……勢緊急,你速……速召……召周瑜前……前來領軍!”
“大公子!”程普聽了這話,只是一個勁兒的落淚!
“傳……傳位……于二弟仲謀,”孫策不管他,接著說道。
“大公子!不要說這么不吉祥的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程普急道。
“告知仲……仲謀,內事問……子布,外事不……決……問公謹!”
“速速撤……軍,不能回……壽春,從……洪澤……湖……退回江東!”
“揚……揚州不……可再守!”
“傳令……呂蒙,緊守……合……合肥!”
斷斷續續,孫策把自己要說的話終于說完了,然后,再對著程普一笑,又昏了過去!
程普不敢再多逗留,深深地又看了孫策一眼,囑咐醫生好好照看孫策之后,就從臥室內走了出去,然后,按照孫策的各項命令,把任務分派了下去。
事實上,孫策雖然是重傷之中,可對情況的分析可以說是十分正確的,現今如此情況,別說進攻徐州城,江東軍連彭城也不能呆了!只要夏候淵他們帶著徐州城內的大軍出來,沒有了主帥、沒有了戰魂的江東軍,絕對不是對手!
所以,擺在江東軍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撤!
從彭城連日撤軍,到靈壁,再到下蔡!江東軍連日之間,毫不費力便奪取的城池,又不得不勿勿忙忙地丟下!
而就在孫策重傷不醒的時刻,他出發的地方,揚州壽春周圍,也秘密地出現了一只軍隊!
壽春城里面的江東守將是朱桓,雖然壽春城經過了孫策派人精心的治理,還移來了一些人口,可總得來說還是比不上以前,所以,他要做的事情也不多,而且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會出現了敵軍,在他看來,有自己的主公在前方不斷地攻城掠地,自己這大后方應當很安全才是,所以,他把自己的任務放心地交給了兩名副將:潘璋與馬忠。
夜!
那支已經埋伏在壽春城外的軍隊在壽春城外圍出現了!
月色之中,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以及他們組成的那整齊的方陣,朝著壽春的城墻,不斷地靠近!
“有敵軍!”城頭上的巡哨士兵及時發現了這一情況,報警用的鑼聲急促地響了起來,一時之間,壽春城內雞飛狗跳!又過了好一會兒,城墻上開始出現一隊隊的守軍!
“噓!”剛剛從小妾的被窩里爬起來的朱桓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兩名副將笑了起來:“那巡城的小兵不錯,盡忠職守,待會兒要好好嘉獎!”。
“正是,正是!” 潘璋跟馬忠也是一臉的輕松,雖然兩人對朱桓不能盡忠職守頗有微詞,不過,這名主將對自己兩人還不不錯的,此時,及時發現了敵軍來襲,仗著壽春城墻的高大,而且看敵人好像不是很多,也就幾萬人左右,打退他們應當不是很難!
“劉延將軍,看你的了!”曹仁的話中,隱含著無比的殺機,好兄弟曹洪慘死,子侄死傷多人,主公曹操因而病重,這一切都讓他傷感無比,偏偏在這個時候,江東孫策竟然還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就是再好的脾氣都難以忍受,何況他曹仁這種時常要殺伐決斷的武將!
“嗯!”劉延也不多話,策馬走到陣前,緩緩抬起了右手!
“全軍聽令,放箭!”在滎陽并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的曹軍弓弩手們,這一次,要真真正正的顯一次威風了!
“嗖!”“嗖!”“嗖!”……
“嘿嘿,也不知道是什么敵人,竟然敢如此囂張,偷襲也敢這么明目張膽!”潘璋對著朱桓笑道。
“不知道,不過,想來應當是曹操的大軍吧!也只有他們離我們最近了!”馬忠在一旁說道。
“那可不一定,劉表可是一直對主公占據揚州感到如鯁在喉呢!馬將軍,你又怎么能確定來者不是劉表的大軍呢?”朱桓身為主將,自然不能顯得跟部下一樣目光狹隘!
“呵呵,朱將軍所言極是!”潘璋跟馬忠一起說道,反正又都不是外人,奉承兩句又有什么?
這個時候,曹軍的箭來了!
“不好,快躲開!”朱桓見到頭上那一片陰云般的箭雨,大叫道。
“快閃開!”潘璋跟馬忠也是跟著大聲對部下喊到!而他們自己,則是跟著朱桓趕緊進了城門樓子里面,暫時躲避這鋪天蓋地一樣的箭雨!
可是,很顯然,他們的喊話并沒有起什么作用,壽春本就是大城,城墻又長又寬,而因為警報“及時”,壽春城內的江東守軍幾乎都已經來到了這城墻之上,雖然只是一面,可由于朱桓也在,這面城墻上所聚集的江東守軍也是最多的,在曹軍的箭雨之下,他們又沒有來得及準備防箭的器具物品,只有哀叫著承受著這一切!
“再放三輪,然后出擊!”曹仁臉色漠然的下令!
“是!”劉延接令,又接著指揮弓弩手去了!他沒有問曹仁為什么要再射三輪箭,他們有數萬弓弩手,而這里畢竟也不是滎陽,守軍又沒有準備好防護用具,三輪箭足以讓城墻以及附近地上所有的生物完全滅絕了!他知道,曹仁是要發泄,發泄心中的憤怒,還有悲傷!
“這……這……!”朱桓三人看著城墻上的慘象,再也說不出話來,高大的城墻之上,除了跟著他們躲進城門樓子的廖廖數十人,在敵人的幾輪箭雨過后,竟然沒有一個能再站著的!換句話說,那些將士們都死了,至少,等于是死了!
“將軍,敵人沖上來了!”還是馬忠最先回過神來,看到了對面曹軍開始向壽春城發起進攻!
“媽的,老子跟他們拼了!”大吼一聲,抽出寶劍,朱桓走出了隱蔽處!
“將軍,不可,我們……已經敗了!”潘璋心中暗暗流血,“只有收攏其他城墻之上的守軍將士,與敵軍巷戰,才能有可勝之機啊!”
“是啊,朱將軍!”與潘璋一起把朱桓往城下拖去,馬忠也說道:“敵軍不可能從另外三面都有這種襲擊,我們其他城墻之處至少還應有一萬多將士,只要我們再發動城中百姓一齊,足可重創來敵!”
“你們!……罷了,”受到兩名副將的勸導,朱桓終于從剛才極度的自責中稍稍回復了一點,把嘴唇咬出了血,他狠狠地說道:“命令全體將士,全部撤下城墻,與敵巷戰!哼!他們有弓箭手,我們也有,讓我們的弓弩手給我狠狠的打,無論是偷襲,明射,只要能多多殺傷敵軍,怎么辦都行!”
“是!”
按照孫策的吩咐,壽春不能過!程普稍一思索就得出結論,以曹操的能力,既然想得到用狙殺孫策的辦法來逼退江東大軍,那么,他一定也會派人去堵住自己這支大軍的后路,到時候,前后夾擊,他們這支攻入徐州的大軍,當真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至此,程普這名老將終于顯出了自己的本領,他先是按照先前進攻時的路線向西南方向撤退,一直撤到了離壽春不遠的下蔡,把跟在他們后面的夏候淵等人給引了過來,然后,突得一轉,又向東突去,由于事起突然,程普又是趁夜轉移,并留下了少部分軍隊迷惑曹軍,夏候淵等人反應過來開始追擊的時候,程普已經離洪澤湖不遠了!
而就在得到孫策吩咐的當天,程普就命人騎快馬向江東傳信!一,通知壽春小心防御曹軍來襲,雖然通知到達時壽春還沒有遇襲的可能性很小,可總比不通知強!二,通知江東留守的張昭,速召周瑜,率水軍往洪澤湖畔等候接回大軍!三,合肥乃是江東門戶,通知合肥守將呂蒙,注意防守,小心敵襲! 四,大公子孫策病危,張昭等人一定要先做好穩定江東形勢的準備,將二公子孫權接到建業,隨時準備——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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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斬首
更新時間:2006-12-25 12:44:00 字數:5196
“楊昂將軍,我想問你,你愿意不愿意向我家主公投誠,我說的是投誠,沒有‘強迫’的意思!”徐晃自語完,又對楊昂說道。
“……妄想!”好一會兒楊昂才反應過來,他都被俘虜了,這還叫不“強迫”?還不如硬氣點才顯得出英雄的氣概!
“既然你不答應,我也不攔你,來啊!放人!”徐晃招過來幾個小兵,就要給楊昂松綁!
“你……?”楊昂已經徹底地糊涂了!
“麻煩楊將軍去通知一下張太守,并告訴他,我家主公已經決定,只要張太守投誠,漢中太守之位,仍然會是他!”徐晃又說道。
“……”兩個暈糊糊的眼球!
“來人,再去通知一下前方的高覽將軍,讓他給楊將軍放行,對了,楊將軍,我方的高覽將軍已經趁剛才的時機,去打你們的箕谷關了,要是你們的守關將領反應不夠的話,我想,等你路過的時候,箕谷關已經被高將軍占了!”
“什么?”楊昂反應過來了,不過,感覺不是太好!
***************
徐州,彭城!
孫策起兵之后,并不是直接就去攻打堅固的徐州城,而是走一路打一路,將靈壁、細陽等城挨個的給打了下來,一直到現在的彭城,距離徐州也不過才短短的一日路程了!
不過,說是打,倒不如說是讓!孫策他們受到的抵抗微乎其微,基本上曹軍只要見到他們江東大軍到來,就立碼從城墻上撤下去,然后,跑!
“唉!公謹呀公謹,我又何嘗不和道與曹操交戰只會讓許成坐收漁翁之利,可是我們不出兵行嗎?哼!許成如今已經占據北方六州之地,只需等他將那剛剛占領的四州之地給安頓好,到時候,大軍南下,我們最多也就只能緊守江東一隅了!而此時趁曹操受創力弱,許成新得大片土地,內部不穩,正是我們北進的大好時機呀!只需能趁此時機奪下曹操的基業,再加上江南之地,我們就有了與許成一較高下的本錢,我知道你也一定能想到這一點,可是為什么你就不同意我的主意呢?等曹操與許成拼出了勝負,他們勝利的一方就只會實力大漲,哪里可能會被削弱?你可是受書本的蒙蔽了!”彭城臨時的住宅內,花園之中,水潭一側,孫策在那里自言自語!跟周瑜的分歧讓他也很難受!
“主公,眾位將軍都已經聚齊了,請您去大廳議事!”親衛前來報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隨口回了一聲,孫策收拾心情,轉身向大廳走去。
廳內,此時正亂成一團,跟隨孫策出征的江東諸將與一些謀士,正對各自的想法現爭論不休。
“你們這是怎么了?吵的什么呀?嗯?”孫策進來之后,見到這個場景,不悅道。
“啟稟大將軍,我們跟諸位將軍只是有一些分歧!”謀士華歆說道。
“哦?子魚先生,你們難道都跟武將有分歧?”孫策不禁一愣,這個華歆華子魚,并不是普通角色,而是天下聞名的高士,自己把他收入麾下之后,曾經著實高興了一番,而華歆也是支持自己北伐的呀,怎么突然與眾武將又有了分歧?孫策能如此的斷定麾下眾武將的想法,也是因為他深知這幫人到底有多么的好戰!常勝之下的將士,好戰是必然的!
“這倒不是,只是卑職等覺得曹軍的反應不在情理之中,我軍應當暫停進軍,弄清楚情況再說!”華歆說道。
“子魚先生,你說得好生輕巧,難得我軍將士,此刻正士氣高昂,此是不進軍徐州,更待何時?難道等那曹操病好了嗎?”韓當怒沖沖地叫道。
“就是,就是!我軍理應乘勝追擊……”眾武將在旁對韓當的話表示一致同意。
“那曹操在滎陽遭受重創,如今又被我軍的突然進擊氣得半死,要是等他好了再攻徐州,豈不是自找苦吃嗎?”凌操也叫道。
“子魚先生,你不就是看我們所經過的各個城池,曹軍將士不經反抗就棄城而去嗎?這又有什么難以理解的,曹操被許成軍大敗,兵力當然損失不小,如今我大軍進擊,他們當然只有收縮兵力才能與我軍一戰嘍!”朱治又接著說道。
“好了,不要說起來沒完,子魚先生乃是天下名士,賢名天下皆知,他會連這些問題都看不出來嗎?”孫策見江東眾武將一個接一個的說個不休,心中不耐煩,就制止了他們,接著,他又對華歆問道:”子魚先生,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我也很想聽一下!”
“大將軍!”華歆微微彎腰鞠躬行了一禮, “曹操帶兵也不是一天兩天,區區一場大敗怎么可能將他打擊成那樣?昔日,許劭許子將曾言,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如此人物,據有青兗徐豫四州之地的一位梟雄,竟然會被一封戰書給氣暈過去,您信嗎?”
“這……”孫策摸了摸自己剛剛長出來的,不是很濃密的胡子,“子魚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曹操是在通過薜敬文來麻痹我們?”
“正是,聯系到我們一路上,曹軍紛紛望風而逃,卑職心想,曹操必定是有陰謀,所以,為了預防萬一,卑職才要建議大將軍暫做休整,這樣一來,急的,就只會是曹操,畢竟,失去土地的,可是他曹操呀!”華歆說道。
“……”聽了華歆的分析,連跟他叫板的那些武將也陷入沉思之中,若真的是像華歆所說的那樣,以曹操的厲害,暗中進行的詭計必定是讓人防不勝防,而且,對江東軍構成的打擊也一定會極其沉重!
“怕他什么?只要我們多多注意,我就不信,他曹操能對我江東大軍如何!”有人喊道。
“不可!驕兵必敗,若是諸位以如此心態出征,對我江東可大大不利啊!”華歆又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江東眾將:“就算曹操沒有陰謀,可那徐州城內也已經集結了數萬大軍,諸位若是如此,那還不如不要出兵!”
“唉!子魚先生,不行啊!如今,我們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跟曹操撕破了臉,就只能走下去,何況我軍已至彭城,離徐州不過才一點點距離,若不將之拿下,于心何甘?曹操也是一樣,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所以,無論如何,這徐州城,我們一定要攻下來!”想了好一會兒,孫策才回答華歆!
“既如此,那卑職就不阻攔大將軍了,不過,卑職還是要贈大將軍一句話:越離目標近了,人就越容易松懈!大將軍此次出征,押上來的,可是我江東日后的運程,所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華歆并不是死諫之士,所以,他對孫策這么說道。
“先生放心,孫策必定不會忘記先生的囑咐!”孫策對華歆拱了拱手,說道。
“哈哈哈,既如此,大將軍,我們是不是立刻就向徐州進軍?”朱治又大聲叫了起來。
“明天,我們明天進軍!”孫策堅定的說道,不管前方到底是什么,凡是阻礙他前進的,他“江東小霸王”,都要將之擊成粉碎。
第二天,彭城城門大開,在城內休整了數天的江東軍又要開始他們的征伐歷程了!
首先從城門內出來的,正是江東軍的統帥,南方無敵的“江東小霸王”,孫策,孫伯符!在他身后,一名旗手高舉著代表著他的戰旗,戰旗隨著秋風飄揚,旗上的“孫”字,不斷翻滾,充滿了一種張揚的氣勢!
而緊跟著孫策從城門內走出的,正是孫氏老將:程普、韓當,兩人都顯得老當益壯,精神勃發,他們當年跟隨“江東猛虎”孫堅,與諸候一起共圖董卓,從那以后,見到諸候的樣子,他們跟孫堅就有了稱霸中原的想法,可是,出師未捷,孫堅死在了荊州人的伏擊之下,本以為孫氏從此難以再次雄起,可人不自棄,天亦不棄,大公子孫策有如猛虎下山,如秋風落葉一般將江東一掃而平,如今,他們跟隨孫策即將奪下徐州,距離他們當年的夢想,已經很近很近了!
在程普、韓當之后,周泰、凌操、朱治、陳武等一大群江東武將,指揮著自“西楚霸王”項羽以來,第二次踏足北方的江東子弟兵,一個個都是那樣的志得意滿,就算徐州城中已經聚集了整個徐州的軍隊,他們也有信心在孫策的帶領下,將之一擊而破!
出城三十里!
孫策依舊走在大軍的最前面,眾武將除了周泰,都已經到軍中指揮了。
“咚!”
“咚!”
“咚咚咚……!”
鼓聲!戰鼓聲!
“主公,有敵人!”周泰一拉馬頭,對孫策說道。
“命全軍結陣!飛月騎兵隨時準備阻截敵軍!”孫策冷靜的下令,他知道 ,自己的兵馬太多,又是處于行軍途中,排成的是長長的一條,這個時候,只有用自己的親衛騎兵來阻擋敵軍的進攻,才能讓大軍結成陣勢!
“殺!”
隨著遠處的一聲大吼,一支騎兵出現在江東軍的視線里!
為首一人,手執大刀,胯下駿馬,一騎當先,直把身后的旗手給拋得老遠!而那旗上有兩個大字:“夏候!”
“孫策小兒,納命來!”又一聲大吼。
“夏候?哼!我倒要瞧瞧,你能有多厲害!”孫策見獵心喜,見敵軍只有這么一支騎兵,有心要讓自己麾下的精銳騎兵跟北方的騎兵比上一比,于是,他一揮手,三千飛月騎兵,緊緊跟在他的身后,向來襲的敵軍沖了過去。好像敵軍騎兵比較多,這沒有什么,只要后面的大軍跟上來,敵軍又被飛月兵給纏住,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是誰?”夏候家有兩員當世名將,夏候敦、夏候淵,所以,孫策才會有此一問,不過,據情報,夏候敦在滎陽大戰之中身受重傷,他心中已經猜到了敵將的身份!
“夏候淵!”不由分說,夏候淵大刀就朝孫策直劈下來。
孫策用槍桿架住,回手就是一槍,兩人你來我往,瞬間就已過了交手好幾個回合!
這短短的時間內,孫策是越打越心驚,怎么曹軍的將領都如此厲害?上一次的許褚就已經讓自己嘗到了敗績,這回,夏候淵的武藝竟也似不在自己之下,至少,他覺了出來,除了甘寧,周泰或許也可以,江東無人可敵這個夏候淵!
殺了他!
這是孫策現在唯一的想法,既然敵人送上門來了,不趁此時機砍掉曹操一條手臂,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孫伯符!受死!”
幾個回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落在夏候淵后面的曹軍騎兵沖過來了,又是一柄大刀,趁孫策與夏候淵交戰之時,橫向削向他的腰!
“當!”孫策及時抽搶擋住了這一刀,可因為倉促之間力氣無法用足,敵人又是借助了馬力,所以,他被震得兩手發麻!
“你……”來人一身普通曹軍騎兵的打扮,可怎么會手執大刀?這身手,也不是一般武將能比的!
“本將樂進、樂文謙!”大吼一聲,樂進又舉刀劈下!
“小人!”孫策一人對兩將,卻是夷然不懼,不過,對于樂進冒充小兵偷襲的行徑,他只感到痛恨。
“孫策,接刀!”又一個,事出突然,沒能躲過,孫策背上受了一刀,深可見骨!
“吾乃臧霸臧宣高!”曹操鎮守青州的頭號大將!此時高順正整合冀州兵馬,所以,他才能暫時脫身!
斬首行動!
這就是曹操的計策!孫策一向好戰,每戰必身先士卒,正好趁機要他的命,孫策一死,江東軍無人可以率領,除了退兵,他們無路可走!
此時,有意識的,夏候淵所帶的騎兵將四名交戰的人給圍攻了起來,隔絕了飛月兵們對主將的援助,而且,一向沒有與北方騎兵交戰過的飛月兵,沒有馬蹬,騎術也比不過,馬也矮了點,對上曹操新組建的“虎豹騎”,實在是難以形成有力的沖擊!
“主公,周泰來也!”周泰本來落在孫策后面,被曹軍給隔開,如今,透過縫隙,他也看到了孫策的處境不妙,不顧周圍敵軍眾多,他向身后喊了一聲“主公危險”,就拼命向孫策所在的地方沖過去。
“接刀!”一柄大刀突然出現在周泰眼前,周泰用刀一隔,“當!”
“哼!”強大的對沖力,讓周泰悶哼了一聲,虎口更是鮮血長流,大刀也差點兒脫手,轉首一看,“你……”
眾多騎兵環繞之下,來人一身普通騎兵裝束,可那強大的威壓卻將周泰給鎮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是——許褚,許仲康!
“呀!”短暫的一愣神,周泰又大嚎一聲,再次向許褚沖來!
“……”不置可否,許褚舉起了手中的刀!
“殺!”大吼一聲,周泰卻突得一帶馬韁繩,轉向另一個方向,又向孫策的方向沖去。而許褚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被拋在后面!
“好!”沉聲說了一聲好,許褚正要縱馬追上去,外面,接到周泰報警的程普、韓當等江東將領已經顧不上結陣,就帶著大軍沖過來了!而沖在最前面的,正是程普這位老將。
“……”許褚終究沒有去追周泰,反轉馬頭,向程普迫了過去。
“狗賊接招!”程普此時是怒火填胸,手中鐵脊蛇矛朝著許褚狠狠的戳了過來。
許褚并沒有硬接,高大的身軀靈活地一轉,大刀下砍!
程普急忙舉矛欲架!
許褚卻又大刀一斜!
“噗哧!”不是人的笑聲,許褚這一刀,把程普的坐騎,從脖子處,給一下子分了開來!
“呀!”坐騎倒地,程普驚叫一聲,整個人被一下子給貫到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此時,許褚又是大刀一舉!勢若萬鈞地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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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完全戰勝
更新時間:2006-12-18 15:34:00 字數:5287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給公明發令,漢中太守張魯在漢中也算是廣行仁義,可留他太守之位!”
(漢中太守張魯為五斗米教教主,有饑民入教,必先贈與大米五斗,亂世之中,活人不少)
***********************
“徐將軍,我們已經過了斜谷,可呂布不出來,我們怎么辦?總是這樣小心翼翼也不是辦法呀!”閻行在跟徐晃率軍穿過斜谷之后,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向徐晃訴起苦來。
“我也有些想不到!呂布一向為人狂妄,想不到他這一次竟然能如此隱忍,看來他吃了幾次大虧之后心性變了不少!”徐晃說道。
“這可就不太好辦了!兩軍對陣,怕的就是對敵方一無所知,如今呂布性情大變,好像專好偷襲了,以他在騎兵上的造詣,恐怕會對我們這次出兵造成不小的阻礙!”閻行又道。
“是啊!徐將軍,據末將所知,張魯在漢中極得民心,只是因為地處偏遠,兵又少,才會一直沒什么成就,卻也把益州劉璋給死死地堵住了,如今他又有呂布為助力,我們怎么辦才好?”高覽也在一旁表示了自己的擔心!
“兩位不用著急!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呂布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只是一時敗于主公手中,才大受刺激,只要我們再多熬一熬他,最后撐不住要跳出來的,一定是他!”徐晃笑著答道:“高將軍,煩你命人在斜谷出口之處扎下營寨,閻將軍,你帶人四處搜尋,要認真搜索,不能只做做樣子就算了,一定要讓呂布覺得我們怕了他,我倒是要瞧瞧,我示弱以后,呂布是不是能耐得住這種等待!”
“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形成對漢中的奇襲了,張魯也會有的是時間來調集兵馬,對我們豈不是更加不利?”高覽又問道。
“張魯的漢中軍在宛城損失的,可都是老兵,他就算能及時補充兵力,戰斗力也難以達到那些老兵的水平,反而會將他本就所剩不多的老兵的戰斗力給拖下來,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對張魯有多擔心!”徐晃說出自己的結論!
“既如此,末將這就去扎營了!”高覽去了之后,閻行也帶人去佯裝探察周圍環境去了!徐晃騎馬站在那里,看著谷外的天空,心中暗暗加勁,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取得這第一場勝利,就算不能真要了呂布的命,也要讓他以后提起“許成軍”三個字就頭疼才行!
一安營,就是五天,五天之內,閻行帶人幾乎把周圍的地皮都給踩平了三寸,就是沒等到呂布,結果,他又撐不住去找徐晃問話去了!
“我說,我的徐晃徐征南將軍,你的主意怎么不管用啊?這五天,我雖然是假裝探察,可也快把方圓五十里的地皮都搜了好幾遍了,這呂布也沒像你說的那樣蹦達出來呀!將士們等的都心焦了!”他如是說,埋怨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閻將軍不用著急,其實,我在這谷口扎營,就是為了磨磨他呂布的耐心,對他會來襲擊我們本就沒有抱多大的期望!”徐晃大笑道,高覽在一旁也是微笑不語。
“什么?”閻行一聽,感情你們這是累我這傻小子哪!“那你們不早說,累我每天都要出去轉悠,太過份了吧!”
“閻將軍不要怪罪!”徐晃處理這種手下不滿的小事那是小意思,“其實,你也和道,我是不可以出去巡邏的,而高將軍呢?更加不行了!我們三人之中只有你才能跟呂布在騎兵的運用上有的一拼,而且,以你的武藝,足可與呂布抗衡,呂布如果沒有把握在數個回合之內將你殺死,那等到我們大軍出現,他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出巡是極為安全的! 還請你不要介意徐某的一點兒小小心機呀!”
“這個……”徐晃的話可是很動聽的,能與呂布抗衡,可是閻行不敢當的,“你們早說幾天,我每天看看風景不就行了,也不用提心吊膽等呂布來了!”
“若是閻將軍你這么表現一下,呂布就更加不敢來的,我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熬呂布,可不想白費力氣呀!”高覽取笑道。
“哈哈哈!……”
“ 明天,全軍拔營,繼續向漢中進發,過了這一片小平原,再走不遠就是上方谷了,我想這一回,呂布應當就熬不住了,我們可要做好準備招待一下這個溫候才是!”徐晃說道。
“溫候,探子來報,徐晃打算明天晚上趁夜色過上方谷,您看我們該怎么辦?”張魯大將楊昂,對著面前臉色一直沉凝著的呂布,小心的問道。
“今夜?”呂布又看向了上方谷的地圖,“徐晃怯戰,不過,他等了五天,卻又突然進兵了,想來是他派人去洛陽,又得到了許成的什么指點,才會有現在這般的行動!”
“許成?不會吧!隔著這么遠,徐晃不至于要去請示他吧?”楊昂打死也不會相信,可他并沒有把話給說出來,呂布雖然現在是寄于張魯籬下,但是這些日子呂布的表現也讓人難以找出什么不對的地方來,又一下子殺死一員許成軍大將,也算厲害!
“主公,我們兵力少,許成軍戰力一向又強大的很,如何跟這徐晃對戰呢?”魏續也問道。
“所謂避其鋒芒,擊其要害!徐晃軍力強大,我們不去碰他的主力就是了!今夜,我們去燒他的后路,毀他的糧草!”呂布惡狠狠地說道。
“妙!糧草不足,在這種處處難行的地方,他徐晃除了退兵這一條路之外,就無計要施了!主公果然妙計!”候成在一旁急忙贊道。
“唉!算了,要不是吃了許成那么多大虧,我也想不出這種計策,”聽了候成的贊語,呂布雖然口頭上如是說,可臉上終究有了一點點喜色,“上方谷狹窄難行,我們居于谷中兩側,一定要小心,不能讓徐晃發覺!”
“徐晃身為大將,郝萌又是死于山谷之中,他不會不防著谷中的埋伏的!”楊昂提出了不同意見!
“所以,我就是要他想不到,哼!我們就在谷口設伏!那個地方,最是讓人松懈,所以也是我們最好的出襲地點!”呂布的手指,狠狠地戳在了地圖上!
是夜,呂布帶領五千精銳,埋伏在了上方谷入口的兩側,離徐晃的大營就只有三十里地,若是被徐晃發現了他們,他們可就真的是自取滅亡了。不過,這一回,呂布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天上的月亮雖然也挺明亮,可徐晃派出的先頭探路隊還是沒有發現他們!
不一會兒,在先頭部隊過去了之后,徐晃親領的大軍也開始向谷內進發!
大概是吸取了郝萌的教訓,徐晃并沒有走在大軍的前頭,而是插在中間。呂布跟手下遠遠地就看見了他,身披鋼甲的?髯大漢,手執一把萱華戰斧,要不是還要對付其后的輜重軍,呂布現在就想一箭把徐晃給射死!而徐晃的身邊,一員手執長槍的大將,看裝束,正是西涼閻行!
“主公,不用急,只要燒了他們的糧草,徐晃敗亡就已成定局,到時候,還愁沒有機會要不了他的命嗎?”看到呂布的臉色,候成小聲勸道,他可不想這個主公再出什么狀況,那樣的話,可就把所有人都給坑了!
終于等到這只龐大的軍隊過去,月已中天,可輜重隊卻仍沒有見到蹤影,呂布等人都快等不及了,一個個已經是額頭冒汗,就怕一時忍不住,弄出點兒動靜來,把整個事情搞糟!(神經緊繃半夜,不能走神,不能弄出什么聲響來,要是大家覺得不這夠折磨人,大可試驗一下,不過,出了問題本人概不負責!)
“咯吱!”“咯吱!”
“主公,是車隊的聲音,徐晃的輜重到了!”候成小心地對呂布說道,他看到呂布的眼里好像開始冒紅光了!
“火箭,放!”見到車隊全都進入了谷內,又看到呂布手掌一下壓,楊昂立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頓時,隨著點點火光的降臨,徐晃的糧草后隊立即就燒了起來!
“呂布在此,殺!”呂布一揚手中的戰戟,帶頭向山下已經亂成一團的許成軍沖了過去,他憋了已經快一個晚上了,想殺人都想得快瘋了,何況在他面前的,又是他的大仇人許成的手下呢!
“魏續在此!”
“候成在此!”
“成廉在此!”
“漢中大將,楊昂在此!”
不管有用沒用,先喊了再說,這些人,對能留點兒名聲可是看得比較重的!
就在呂布等五人興奮莫名,要大開殺戒的時候,又有一聲大吼,把他們都給壓了下去!
“賊子,徐晃已經久候多時了!納命來!”
“嗖!”徐晃善射,要不然許成也不會一開始就讓他去訓練弓弩手去!他這一箭,又是在明暗不定的環境中射出的,所以,基本上沒有人能看到這去箭是射向哪里,除了——呂布!
“成廉小心!”呂布急喊!
“噗!”“啊!”一箭穿心,長箭整個穿透了成廉的胸口,箭頭更是從他的背后冒出了長長的一截來,厚厚的甲胄,也沒有能替他擋去這場危難!
“徐晃,你也嘗我一箭!”呂布放下方天戟,拿起了鐵胎弓!抽出一箭,就要搭上去!
“呂布,這里還有吶!”“嗖!”
“小人!“呂布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就不得不放棄射殺徐晃的打算,用鐵胎弓把偷襲的箭去打掉,而此時,徐晃的箭——又來了!
再擋!呂布左手鐵弓擋箭,右手開始拿起了方天畫戟!
“啊!”是魏續!地上,魏續已死,只見他的脖子上,正穿著一支長箭,原來,剛才徐晃射的是連珠箭,雖然只有兩支,射不著呂布,射殺毫無防備的魏續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接招!”此時,及時阻止了呂布放箭的閻行已經沖了過來,長槍對上了呂布的畫戟,殺成一團!
徐晃長弓一收,大斧也開始瞄向了呂布麾下僅存的一個將領,候成!
“我們中伏了,快撤!”楊昂眼見一眨眼的功夫,己方就已經有兩員大將死于敵人之手,而谷中更是傳來了喊殺聲,他就意識到不好,可現在他們已經被徐晃親率的后隊給拖住了,豈是那么容易撤的?
“楊將軍,幫我!”聽到這喊聲,楊昂一愣神,馬上就看到候成被徐晃追著朝自己這邊來了!
“我們一起戰他!”楊昂血氣上涌,不退反進,插入到候成跟徐晃之間!
“楊將軍,你攔住他,我去幫溫候!”候成反而沒有停步,直接向呂布那邊沖去!
“你……”楊昂想不到自己舍命要救的人,竟然就這么拋下自己跑了,讓自己一個人面對強敵,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而且,徐晃的大斧并沒有留情,性命要緊,楊昂沒有時間為自己悲哀,只以強打精神,苦戰徐晃!
“溫候,快走吧!我們敗了!”候成確實去找呂布了,他一刀把正與呂布相拼的閻行逼開,就對著呂布喊了起來!
“可惡!我們走!”雖然閻行武藝高強,可呂布執意要走,他也攔不住,而這狹隘的山谷,場面又如引混亂,竟然真的又讓他們給跑了!
而與徐晃交手的楊昂,雖然漢中一等一的大將,可跟徐晃相比,他可就差的遠了,不過十數個回合,就被徐晃生擒活捉!
己方大將被擒,加上進谷的許成軍也有一部分來援,漢中軍很快也被肅清了! (此計取自《三國演義》中張翼德計賺老嚴顏,諸位莫怪,其實山谷打伏,也就那個樣,難出什么新鮮的招!)
可是,閻行報上來的消息又讓徐晃感到極為頭疼,呂布跑了,前面有大軍阻攔,他就只能向后跑,若是他又跑回了雍州,那麻煩可就大了!
“閻行將軍!”徐晃對閻行說道。
“末將在!”
“呂布身邊此時沒有大軍,只有一個候成,正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了,我給你三千軍隊,你一定要把他給我抓回來,死活不論!另外,若是呂布逃回了雍州,他也要及時通知雍州刺史徐榮大人,讓他幫忙捉拿,聽到了嗎?”
“徐將軍你放心,不捉到呂布,我絕不回來見你!”閻行對呂布的怨氣可還沒有消呢,難得這么一個可以公開的,正大光明殺人報仇的機會,又是以多欺少,正合他心意!
“好,事不宜遲,你快帶兵追去吧!”徐晃說道。
“是!”閻行領兵去追擊呂布不提!
“來人,把那個楊昂給我帶過來!”徐晃又開始要審訊俘虜了!
“楊將軍,徐某也聽說過你,你是漢中太守張魯麾下大將,所以,你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我想問你,呂布是怎么到了你們漢中的?”徐晃
了不說個什么“久仰、幸會”之類,直接是開門見山!
“呂布小人,要是知道他會臨陣逃縮,我主又豈會把兵權給他!哼!”楊昂一聽“呂布”這個名字鼻子就快歪了!候成不是東西,他的主子只會更加卑鄙!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強迫,我再問你,你可知你們漢中還有多少兵馬可以調用?”這話,讓徐晃的身邊的小兵子們也有點兒搖頭了,對像當然是他們的主將,就算人家想投降,也不能這么快就問這種問題呀!
“哼!你們想占我漢中?做夢!”楊昂一聽徐晃的話就發起火來,“漢中百姓無不視我家主公為再生父母,只需我主手一招,漢中便可齊集百萬大軍,你們憑這點兒軍隊就想拿下漢中,哈哈哈,只會被我漢中軍民百姓踏為肉泥!”
“這么說來,漢中已經沒有了多少軍隊了!要不然你也不會一口一個百姓,雖然說張魯也算是愛民之人,可你們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不應當把百姓掛在口中的!” 徐晃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張魯急著招兵,那么漢中各地必然空虛,我大可先攻下其他城池,讓張魯耗費些糧草,再打南鄭,那樣,恐怕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拿下漢中了!”
“你……”楊昂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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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復活
更新時間:2006-12-10 20:02:00 字數:5081
一語中的,許成和文秋,還有張機,都沒有料到,文秋的這個孩子正是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由于許成的教導,以及母親文秋的示范,生就與眾不同,后來,率海軍出南海,為許氏王朝探索出大片土地,并將航道一直推進到天竺,以此功績,被后世稱為“南海公主”!還為后人留下無數動人的故事!而她在后來,還以許氏家族第一長者的身份,為許氏王朝三次挑選過繼承人,倒也算應驗了許成那“家長”的話!
*************
又是那個躺椅,許成坐在上面不住的搖著,嘴里哼著現在的人們絕對無法理解的歌謠,心情正愉快的無法言語!只有到了年紀,才會知道一個孩子是多么的重要!
好不容易處理完文秋的事情,許成又接到了一個消息,徐庶來了!本來許成是不會這么快就要見他的,可一高興,他就把剛剛才見過老母的徐庶給叫了過來!
“主公,徐庶來了!”衛兵前來報道。
“請他進來!”許成道。
徐庶走了進來,他雖然表現的很坦然,可心里是很有些緊張的,許成不是劉備,劉備雖然名頭不小,可說實在的,他沒什么功績能拿出來見人!對人也就沒有什么很大的威懾力, 可許成就不一樣了,隨便扯一把,就足夠別人感嘆半天了!
“這就是許成?”隔著院子,老遠就看到了許成躺在一種極為奇怪的狀似椅子的東西上前后搖晃,神態悠閑!實在是看不出北方第一霸主的樣子!
“徐庶見過許將軍!”徐庶走到許成附近,拱手為禮!
“來啦!?”許成眼睛閉著,頭也不抬,隨著朝另久一個躺椅一指:“坐!”
“……”徐庶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躺椅上,不一會兒,他就覺出了其中的妙處,悠哉悠哉地搖了起來。
許成也不說話,就這么一直閉著眼,一直在那里搖著,徐庶一開始也在等著許成說話,可等了一會兒許成不開講,他也就不管了,自顧自的享受起來!可他終究還是不敢閉眼,只能對著院內的景色逡巡著。
其實,許成也在想著如何才能夠讓徐庶安心為他所用,尤其是現在徐庶也已經名滿天下!與張魯、張衛進行的宛城之戰,由于張衛死守不出,而宛城堅固難打,劉備又剛剛損失的大批的軍馬,張飛跟黃忠又雙雙傷在王越等人之手,暫時不能出戰!所以,那時候,劉備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一個徐庶了!徐庶也沒有讓他失望,先是是派人數次佯攻宛城,又讓張飛和黃忠假裝身體完好,在城外陣中出現,讓張衛不敢隨便出城迎戰,然后,又將張衛兵馬損失大半,被許成軍困于某座山上的假消息傳進了漢中!由于漢中遙遠,不能得到準確的消息,徐庶有意識的傳播速度又快,張魯聽說自己親弟弟情況危急,只得派出輕騎來援,可剛出漢中就遇到了徐庶安排好的伏擊,漢中僅有的一支輕騎損失殆盡,爾后,徐庶又派人冒充這支騎兵,引出了張衛,爾后,以伏兵大破之!宛城就此落入劉備之手!不過,由于兵權在蒯良手中,不久,劉備就被劉表調回了襄陽!
“喝酒嗎?”許成終于睜開發眼,就這么仰躺在椅子上,向徐庶問道。
“不勝榮幸!”徐庶連忙答道。
“把我自己弄的好酒給拿一壇來!”許成朝呆在遠處的衛兵喊道,又接著對徐庶說道:“我今天高興,請你喝當世最好的酒!”
“最好?”徐庶笑了一下,他不信!
“唉!你可是當世第……第幾個來著,我、盧植、楊彪……第七個能喝到這種酒的人,連楊洱他們也不知道我有這種好酒!知道不?”許成臉上一副“你小子賺到了”的表情。
“那小人就好好嘗一嘗這‘最好’的酒!”徐庶也強辨,依舊笑道。
“你厲害呀!宛城那么堅固,愣是被你給算計破了!張魯可讓你給害慘嘍!”話是這么說,可許成的語氣中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敢!跟許將軍一比,小人可差得遠呢!”徐庶小心地答道。
酒拿來了,衛兵給徐庶斟上了一杯!聞著那醇厚的酒香,徐庶終于被吸引住了,他端起酒杯,小心的抿了一口!
“好酒!”徐庶大叫一聲!
“相信了吧!”許成笑道。
“相信!”徐庶一口把整杯酒吞了下去,不再說話。
“呵呵!”許成見了徐庶的表現,灑然一笑,又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
徐庶很難過!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許成總是能嬴了! 借勢成事!
他剛來洛陽沒一會兒,還沒怎么跟老母好好說上一會兒話呢,就被許成給叫來了!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能在母親身前盡孝,好不容易見到了,竟然不能一訴衷腸,這讓他這個大孝子如何能不心焦?
“許將軍,您要是沒事兒,小人就先告退了!”等不及了,徐庶可不想讓母親擔心自己,起身對許成說道。
“答應我一件事!就放你走!”許成趁機出手開刀!
“我不會跟劉使君做對的!”徐庶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一定得為許成辦事,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劉使君?不是吧!劉備現在是江夏太守!使君這個稱號是陶謙跟他私相授受,見不得人的,而且他那點兒能力也不配!”許成一本正經地說道:“再說了,對付他也用不著我多大力氣,就更用不著你了!我讓你去涼州,幫龐德去!安定邊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涼州刺史賈逵,徐某人也聽說過是個極有能力的人,龐令明更是難得的大將,難道許將軍信不過他們嗎?”徐庶問道。
“賈逵跟龐德,當然是難得的人才,可惜 ,他們兩個都是硬脾氣的人,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如今,羌氐各族已平,強力壓制的作用已經不大,需要的是剛柔并濟的手段,所以,才要你去幫他們的忙!怎么?難道你辦不到?”許成稍稍激了一下徐庶。
“既如此,徐庶領命就是!只是……”徐庶又想說什么。
“噢!看我這記性,任你為率善中郎將,怎么樣?我夠大方吧!”許成的話讓徐庶哭笑不得。
“不是這個意思,小人……”
“噢,我再大方一些,再送你兩壇酒,這可是稀有物品,你可要省著點喝!”
“不是……”
“那你想要什么?想就說嘛!怎么這么不痛快?我可是聽說你為人很是豪爽的,難道名不符實?”
“小人不是……”
“什么小人?現在你是率善中郎將,要稱末將,也可以稱卑職,絕不能再稱小人,要不然人家以為我……”
“不是的!”徐庶大吼,怎么也想不到,許成竟然是這么一個麻煩的人!他這張嘴也太快了些吧!“小……卑職只是想多點時間陪伴老母,請……請主公成全!”
“好!給你三個月時間,要不你把你母親也帶到涼州,如何?”許成笑嘻嘻地問道,他很為徐庶的知情識趣感到高興,也不枉他們一大幫子人跟著在徐母身邊說了那么久的好話,才讓這位心思頑固的老母親同意他們把徐庶給招來。
“這就算了吧!涼州地處北方,冬季寒冷無比,家母年紀已大,還是待在洛陽吧,煩請主公多多照看!”
“小意思,我把你老母親接到我的驃騎將軍府來,這總可以了吧!”許成說道。
“這……是不是不太好?”徐庶覺得許成的點矯情!
“這樣,其實也是為了我!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夫人文秋已經懷孕了,徐老夫人在身邊,我們也有個可以常常請教的人,你說是不是?”許成笑道。
“原來如此,那就麻煩主……公了!”徐庶拱手行禮!
“主公!”陳宮突然在院門外出現,一進來就大聲喊了起來:“主公,徐晃將軍所部遭遇呂布,郝萌戰死!”
*****************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徐庶本來想出去的,他不想妨礙許成的公事,也不想現在就攪進來,只想先回去陪伴老娘,可許成卻叫住了他,只是派人去徐母的居處送信,說兩人相談甚歡,要多留他一會兒!
“事情是這樣的……”陳宮緩緩地把所得知的消息說了出來:
徐晃在許成回到洛陽之后,就成了雍州最高的軍事長官,他奉有許成的軍令,隨時注意漢中以及益州情形,尤其是漢中,若得到機會,可便宜行事,隨時出兵!
一日,徐晃正與許成新派給他的另外一名副將,高覽,以及閻行、郝萌等人商議日后的進軍事宜,就得到了消息,漢中軍在宛城大敗于劉備之手,兵力損失慘重!
眾人一聽,無不心情振奮!閻行、郝萌當即就嚷了起來,要立刻出兵!
徐晃也是很興奮,許成授予他征南將軍的位子,武將之中,地位只在王越、楊洱兩人之下,與龐沛、龐德、張遼、厲方并列,這幾人中,厲方軍功卓著,任鎮軍將軍,其他的“四征”將軍之中,卻只有他的軍功最小!說得更加直白一點,許成給他的這個位子,可以說是提前給的!
所以,他一直就攢著勁兒要去立功呢!現在一聽如此良機,他又豈能放過?于是,十萬大軍發動,目標直指漢中!
郝萌由于跟徐晃有舊,徐晃又對他的能力比較放心,所以,他終于搶得了先鋒的位子!先行帶兵三萬,朝著斜谷進發!
不幾日,郝萌就來到了斜谷,派出斥候探察,得知前方并沒有什么敵人,于是,他只是派人向徐晃報了個信,就接著向斜谷內部開了進去!
進入谷中之后,按說郝萌怎么也得多加小心,哪怕是斥候已經探察過了!可郝萌自信過了頭,又以為張魯剛剛兵敗宛城,必無大軍可派,而且己方出兵神速,張魯也不可能反應過來!就這么大膽的在谷中進發!
俗話說,上得山多終遇虎,雖然郝萌入谷的次數并不是很多,可他“運氣好”,進入谷中十幾里之后,他跟手下都已經很松懈了,就在這時,“轟隆隆!”
谷中兩側高地突然落下無數滾木擂石,直砸在郝萌身后,把他跟身后的大軍給一下子截斷了!
而就在郝萌吃驚過后,正要命令手下越過障礙,退回與大軍會合之時,一聲大吼,把他還算鎮定的心神給徹底的打亂了!
“逆賊郝萌,呂布在此!”
話音剛落,火騎突現,馬上手執方天畫戟的騎士,隔著老遠,郝萌就認出來了,因為他對此人熟得不能再熟了!正是他的舊主子:溫候呂布,呂奉先!
“你……你不是死了嗎?”郝萌當時就失神了,他在遇伏之時,只是以為遇到了張魯的伏兵,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對身后大軍的作戰能力可是極為放心的,他還對張魯的手下不用弓箭而暗地嘲笑不已呢!可呂布一出現,就不同了!他本就對呂布心懷愧疚,現在,在他心中已經死了的呂還突然又活了過來,他還以為是呂布要來索命了呢!
“溫候,饒……”郝萌身邊本沒有多少士兵,大隊又被擋住了,一時之間也過不來,所以,仗著赤兔寶馬,呂布輕易沖到了郝萌身邊,也不管他正在發呆,揮手就是一戟!于是,堂堂一員猛將,就這么輕易地死于呂布之手!
得手之后,呂布并沒有再向郝萌身后的大軍出手,與許成軍的兩次交手已經讓他明白到許成軍最可怕的,不是將領,而是那些強悍的士兵,就算是他溫候呂布,要沒有大軍相隨,也不敢沾惹這支軍隊!
所以,一擊得手,隨即遠遁,呂布在郝萌手下將士們翻過障礙過來之后,已經消失在了谷中!只有本來在郝萌身邊的幾個活下來的小兵,見證了呂布的到來!
郝萌的副將臨時掌管軍隊,不再向前推進,而是小心地后移,退回了谷外,并向徐晃傳出了消息!
消息傳到徐晃處,徐晃等人也是大吃一驚,立即就把消息傳回了洛陽,而徐晃則是親率大軍,再入斜谷!
“呂布果然還沒有死!好小子,竟然跑到漢中去了,嘿嘿,他這可是自找苦吃!”聽到陳宮的報道,許成冷笑道。
“主公,難道您已經知道呂布沒死?”陳宮不解地問道。
“當日,黑龍這小子說遇到了呂布跟他三名大將的尸體,我當是沒來得及仔細想,后來才覺得奇怪,呂布若死,怎么不見赤兔馬?還有,若是他真的死了,為什么那方天畫戟卻不在戰利品之內?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推測,我只是藏在心里,沒想到,竟然真的應驗了!”許成緩過勁兒來,又躺在椅子上搖了起來。
“主公,漢中有呂布為援,我擔心公明那邊,會不太好對付!”陳宮說道。
“這個……”許成斜眼看了看正在趁機喝酒的徐庶,笑了起來:“元直,你認為我們該當如何應對?”
“小……呃,卑職初來,不了解情況,還是請主公自己裁斷吧!”徐庶放下已經沒有了酒的杯子,拱手說道。
“……”許成搖了搖頭,知道徐庶還不習慣給自己出謀劃策,也就不再強求,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他又笑了,“我敢打賭,呂布不找公明也就算了,要是他敢去找公明麻煩,那他可就慘了!哈哈哈!”
“請主公明示!”陳宮跟徐庶不解,陳宮是一時想不明白,而徐庶則是沒用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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