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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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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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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
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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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瞞天過海
夜!
河州縣衙。
從外面看,屋子中彷彿有些光亮,剛發嫩芽的樹枝被月光印在窗上,倒映出枯瘦的臂膀來回搖擺,看來現在的風不小。
李泰座在椅子上,看著芝萌、凝兒、大慶,良久不語,燕兒奉上一杯茶言道:「少爺,咱們這裡也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李泰飲了一口,對芝萌和凝兒把今天抓到吐蕃探子的事情又講了一遍,而後,看著屋子中的人言道:「你們都是我李泰至親之人,我也不瞞著你們,吐蕃駐軍離咱們不過百里,待河州豐收之時,若河水依舊乾枯,咱們河州定然招劫,為保河州百姓不被吐蕃所殺,糧食不被他們所奪,還請大家給拿個主意吧。」
芝萌言道:「不必擔心,我大炎在蘭州,秦州、興州、松州四路都有大軍把守。鐵騎必然不敢冒然前來,如哥哥擔心河州百姓,待芝萌這就回京城稟明爺爺,讓他給咱們派些人馬,也好壯壯聲勢。來回快馬半月便可。哥哥在家守著百姓便好。」
李泰一絲苦笑:「芝萌,咱們現在是什麼?說的好聽是知縣,說的不好聽,便是從京中發配過來的紈褲子弟罷了,皇上沒殺我李泰依然是開恩了,還指望他給我派兵?」
「爺爺要是不給河州派兵,我就去金殿上鬧!」
燕兒忙道:「少夫人,不可這樣,咱們不必在京城之時了。現在少爺大力開荒,已經是破了規矩,您再回京城調兵馬,豈不給人口舌?」
芝萌不以為然:「有什麼口舌?當年大娘要提十萬鐵騎殺進大食國,爺爺連想都不想就給了,芝萌要五萬兵馬不行嗎?」
「哎呀,少夫人,您想想。夫人那是立下不少軍功的人呢。而且。是因為大食國要點名娶她,夫人那麼剛烈地性子能容下他們嗎?陛下心裡明鏡似的,也就不聞不問了,可是少夫人您不行啊,雖說您是大炎真正的黃孫女,可是想要調出那麼多兵馬談何容易?前番少爺才被扣個謀反的罪名,現在您又回去搬兵。少爺還在這裡開荒,您讓這些大臣怎麼想?陛下與元帥就是明知道,也不能給您調兵啊。」
芝萌輕輕歎了口氣:「燕兒說的甚是,可哥哥擔心。那該如何是好啊?咱們河州就兩千虎烈營,就算再能打,能擋住多少人?河州的城牆恍如虛設,打馬急些都能過來,此地要人沒有。要糧沒糧。難怪陛下都不往這裡駐兵。一個縣衙,就這幾個主事之人,連師爺都是女子。這可怎麼辦呢。」
凝兒抓著芝萌的手言道:「姐姐也不必太過心焦。萬事都有定數,現在泰哥兒大力開荒,不要銀子,還給百姓耕地,這是向來沒有的事情啊。最近幾天外面還來了不少人,過些日子凝兒回海州以總會地名義告之各地,依舊向河州遷徙,到那個時候,咱們將河州治理好了,如真是吐蕃來犯,就憑泰哥兒在河州地威望,登高一呼,必有百姓響應,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就算不行,拖些時間,駐守蘭州,秦州、興州、松州地大軍必有一路趕來,前陣子聽燕兒說,李家伯父與大哥都在蘭州駐軍,想必也知道泰哥兒被發配河州之事,他能看著泰哥兒見死不救嗎?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了大軍幫助,還有河州百姓,咱們怕他吐蕃作甚!」
大慶忙道:「凝兒姑娘說的甚是,公子,咱們就這麼辦吧,明天找二人去蘭州送信,想來你爹和大哥不能不管,再者說了,萬一到了秋天,這河水要是漲起來了呢?不就什麼都不愁了嗎?放心吧,公子你人有天祐,百姓愛戴,怕他吐蕃作甚,俺盤大慶別的不敢說,真有那天,就是拼了性命也抱你全身而退。」
大家一番言論,李泰確實心寬不少,但想了良久言道:「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我好,可你們想過沒有?咱們是這裡的官員,讓百姓吃上飽飯是咱們的本事,可是要護住百姓的命卻是咱們的責任啊。我李泰雖說沒有什麼拳拳報國之心,但在河州,我就不准許這樣地隱患存在。如今都在開荒,要是到了秋天河水不漲怎麼辦?乾旱了兩年,誰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萬一吐蕃來犯,就是有人低開,那不也是人命嗎?就算家父與大哥趕來相助,可打退他們以後呢?河州的孤兒寡母怎麼辦?」
李泰的一番話讓大家不語,芝萌言道:「可咱們的人太少了,哥哥可有什麼辦法?不用駐軍,還可保百姓不失?」
「有!」
啊?大夥一愣,看著低頭不語的李泰甚是驚奇,這怎麼可能?沒有大軍還想防吐蕃?芝萌忙道:「哥哥有什麼辦法?不妨說出來,大伙參詳一下!」
李泰歎了口氣:「這個辦法我想了好久,成是可成,但風險太大,萬一露了馬腳,在座之人可就要留下千古的罵名了。」
燕兒撲哧一笑:「瞧您說的,咱們有多大的本事,還能留下千古地罵名?咱們一不造反,二不害民,罵咱們作甚?」
李泰一笑:「那要是欺騙天下向佛之人呢?」
啊?李泰不說話則以,每說一句必要讓大伙心驚,大炎陛下甚推佛教,大炎地百姓也是拳拳向佛之心,大炎的僧侶更是繁多,要是欺騙了他們?不用陛下下旨,江湖上都能殺你個十遍八遍的了。
凝兒搖頭:「泰哥兒,你不想活了?這可真是千古地罵名啊。」看見李泰低頭不語,凝兒又道:「如果泰哥兒為了百姓行此計策,凝兒願意陪著泰哥兒刀山火海!」
「對,哥哥。芝萌陪著你!」
「算俺一個,公子愛護百姓,那是老天見到的真心,咱們問心無愧。 跟著公子干了。」
燕兒又給大伙續了一線熱水笑道:「那少爺就說吧,燕兒想跑就跑不掉了。」
李泰此時出奇地冷靜,看著窗外良久言道:「潘哥,去把四獒的鏈子鬆開。讓它們在院中巡視。任何人不得靠近縣衙。」
「哎!」
等大慶回來後。李泰與眾人趴在桌子上言道:「今天我聽王將軍說,吐蕃的國主甚是推崇佛教,還說一人出家為僧,由七戶平民供養,誰膽敢以手指僧人,斷指,以目瞪視僧人。剜目,他廣建寺院,頂禮僧人。為了保我河州百姓無恙,我想把河州變成佛家聖地,建立一個大炎最大的寺廟,讓往來僧侶不絕,佛音不斷,你們說要是這樣。吐蕃還能入侵嗎?」
嗯?大伙互相瞧了瞧。不由的搖了搖頭。芝萌言道:「如真像哥哥說的那樣,就是大炎跟吐蕃殺紅了眼,河州也定保無恙。別說吐蕃。就是咱們陛下也定然小心看守。可是,咱們怎麼能讓天下的僧侶都知道這裡呢?」
李泰小聲的言道:「第一步、咱們讓土裡長出釋迦牟尼佛地佛像,第二步,咱們讓惠山升起佛光。第三步,咱們讓觀音空中現象!」
咣!
一聲悶響,嚇地大慶一屁股座在地上言道:「俺地娘嘞,這哪步是人幹得活嘞!」
在座幾人看著都直直的看著李泰,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燕兒嚥了下口水:「少爺,您別嚇我,真佛現身豈是人力能為?除非您有神通,不是佛祖轉世,就是惡魔重生!」
燕兒的幾句話,大伙不由的向李泰看去,房間的溫度彷彿瞬間降到了零!
可能是被人看的發毛,李泰忍不住一個激靈:「幹嘛?幹嘛?幹嘛這麼看著我?我都說了會挨千古的罵名了,你們幹嘛還這麼驚訝,不會真把我當成惡魔吧?有這麼愛護百姓地惡魔嗎?真是的。」
大慶點了點頭:「公子,俺們不是說您是惡魔,可您幹的事卻不是人事啊?不是,俺的意思是說,您做的這個事情,不是人幹的。唉,也不對。俺的意思是說啊……」
「行了行了!領會你的意圖了。」李泰一揮手,看了看他們言道:「這事不是一人能辦成地。我出主意,你們辦?如何?這第一步好辦,就是第二步與第三步,咱們還需要些人手,可是沒有靠得住地人啊。」
芝萌言道:「哥哥先說第一步,怎麼讓土裡長出釋迦牟尼佛?」
李泰一笑:「這個好辦,找個水汽大點的地方挖個大坑,將裡面倒入一些黃豆,上面座上佛像,待黃豆長出豆苗之時,就會把上面的佛像頂起來,這樣一來,地下地黃豆越長越高,上面的佛像不也是越長越高了嗎?在地面上看,就是釋迦牟尼佛一天一天的往出長!」
大伙聽完李泰的解釋,心裡有點不相信,大慶言道:「那佛像一人都搬不動,幾個黃豆就能把他頂起來?」
看著大伙不解的眼神,李泰笑道:「這就是神奇之處,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凝兒點了點頭:「是呢,當初在海州之時,災民生病,高燒不退,還是泰哥兒點水成冰救下了不少人呢?當時我們幾個都驚奇好一陣子呢。既然泰哥兒有本事,想來說的話應是不錯。」
大慶也連忙點頭:「是嘞,是嘞,俺也看見了,還有,當初在京城與大食國王子比試的時候,公子還把水變成冰了,俺也在場。公子說的黃豆能頂,那就一定能頂。」
「呵呵,靠,剛才你還不信呢。現在又信了。」看見大伙接受了這個解釋,李泰也在心裡高興,可能是第一個科普知識的引發,頓時讓大家開了興趣,又讓李泰接著往下講,李泰也沒藏著,又給他們講了一些小孔成像的原理,解釋過後,大伙聽明白了,才說到將光的直射變化角度,讓空中現象。
科普教育了半天,大家不由對李泰真是由衷的佩服,芝萌言道:「如今讓你這麼一說,那天下的聖跡都是假的了?佛家的因果和鬼怪是騙人的了?」
李泰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這可不是騙人的,這是真有。咱們做得是假的。你要明白。咱們才是假的。」
李泰可不敢否定這些東西,自己都重生了,還敢說什麼?在陰曹地府裡跟鬼混了那麼長時間,哪天不是近距離接觸,誰還敢說這些是假的?但是怎麼弄佛光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曾經在大學的時候做過『牛頓環』的試驗,佛光形成的道理也很簡單,可是要改變自然界中的光線也太難了,如果弄一個超大的凹凸鏡,前提是要有石英砂,還要有煤,然後自己做玻璃,然後再做凹凸鏡,估計這麼一圈下來。兩年的光景也不夠啊。想了很久,還是算了,有那功夫還不如造點炸藥乾脆把吐蕃平掉算了。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李泰一愣:「啊?沒什麼什麼。我在想,咱們要是做一個空中現象,那要先有個屋子才行,可是如果找人幫忙,那豈不是知道的人更多了嗎?」
這個時候,大慶嘿嘿一笑:「公子。俺覺著不用,咱們在惠山之上,抓了那麼多匪人,拿了那麼多寨子,想弄個房子還不容易?都是現成的,用著唄,要是不夠,咱們還有巖洞呢,公子不是說那個巖洞可是好東西嗎?能否用上?」
李泰搖了搖頭:「不行。那巖洞我還留著種蘑菇呢,可別浪費了。不過潘哥剛才的話卻是有理,咱們山上那麼多房子。嘿嘿,隨便用一個都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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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回頭嚴肅的看著手下:「瞧瞧你們,像什麼樣子,哪還有軍人的風範,哼,一會本官再收拾你們。」說完,一揮袖子,昂頭走出,王平不由的伸出大拇指:「大人真讓我等佩服啊。連斷袖都能忍住,天下還有何事能難倒大人!燕兒姑娘,大人做何去了?」
燕兒蹲在地上,吐的身子都乏了,揮了揮手:「怕是找沒人的地方吐去了吧。快點,收拾收拾。想來一會就該回來了。」
一炷香後,李泰臉色鐵青的邁進後衙,看著屬下冷言道:「如何?他招了嗎?」
王平道:「大人不再,屬下沒敢多問。」
「哼!這點小事還要本官親自動手?」說完,看著那人,用手一指:「呔!你是何人.漢輪流親你。」
一個堂堂遊牧民族的漢子,就被李泰這麼給嚇哭了,聽到李泰問話,連忙點頭:雖然嘴裡有繩子,但說話還算清楚:「小人願意招,願意招!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哇
「嗯,知道就好,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葉赫,乃是吐蕃軍中的探子,聽聞貴國有一種可翻地數倍的工具,便想過來一觀,回去也好做一些開荒,本來仗著人多,小人想渾水摸魚。沒曾想被天朝上將所擒獲!」
「你是那個軍的,你們地主帥是誰?紮營何處?」
「回大人。小人是日落營的探子,日落營沒有主帥,只有一個副帥,名叫阿達魯!日落營紮營在多璨河百里之處!」
李泰問道:「為何沒有主帥?多璨河是哪裡?」
「回大人,小人不知道為何沒有主帥,聽別人聞說,主帥乃是藏王的三兒子,其餘。小人並不知曉。多璨河便是河州的那條大河!」
看了看眾人。李泰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因為他腦中根本就沒有戰爭的概念。一個眼神遞過去,王平立刻會意:「你們日落營有多少兵馬?可有先鋒?糧草如何?馬匹如何?你們副帥酒量如何?手下有幾員小將?兵卒多大年紀,附近可有豐草……」一口氣,王平連續問了二十多個,這把李泰眼氣的,帶兵之人就是不一樣,會的咋就這麼多。回頭一想,小爺也打過勝仗啊,為何懂的好像還沒他多?算了,想了也是白想。
待那人回答完後,吩咐人把他押了下去,李泰問道:「王將軍,你久居京城,可聽過多少吐蕃地事?他們有能力與大炎一戰嗎?」
「回大人。依屬下看。他們沒有勢力與我大炎比肩,吐蕃地藏王乃是可黎可足,建年號為「彝泰」。聽那些外征部落地將軍回來說。吐蕃王朝內部分裂,國力大不如前。可黎可足信奉佛教,達到了無以復加之境界。他規定一人出家為僧,由七戶平民供養,誰膽敢以手指僧人,斷指,以目瞪視僧人,剜目;廣建寺院,頂禮僧人。可黎可足在位時長期患病,政務一概交給僧人缽闡布掌管。這些事情被當地的偏王所不忍,於是吐蕃內部開始不穩。依屬下之見,吐蕃不足為患!」
李泰負手仰天歎道:「借王將軍吉言吧。希望河州不會惹上戰火吧。可是王將軍。萬一他們要是過來了,咱們又該如何應對呢?兄弟在京城也聽家人說過,他們只有冬季才犯邊,搶些東西便回去了,可我河州離他們不過百里,就算是過來搶完就跑,也是咱們遭殃啊。到那時,河州的百姓可怎麼活啊。」
大慶言道:「怕什麼?兵來將當,水來土屯,量吐蕃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慶的性子或許是這樣,但對於李泰來講,見識了幾千年的歷史,根本就不相信會有平靜的邊疆,為了人口,為了地界,為了野心,誰也不敢保證有長遠的友誼,虎烈營才兩千兵馬。河州城牆如此堪破,又能檔得住多少人呢?李泰相信,他們來地,不可能是一個探子。有多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已經就有人把圖紙畫完,送回吐蕃了吧。想到這裡,不覺一歎,面對吐蕃軍隊,河州的百姓該如何是好啊。
見到李泰愁容滿面,燕兒走過來輕聲言道:「少爺,您別愁了,如真有那麼一天,虎烈營定會保全少爺安全離開,少爺手上兵馬不多,豈能抵擋大軍,就算不回京城,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也未嘗不可。陛下斷然不會讓吐蕃冒然闖入的。」
李泰笑了笑:「我跑容易,可百姓怎麼跑啊,如今河州百廢待興,這剛開荒,就被人家盯上了,咱們要是沒個好辦法。可是要吃大虧了。」
「那少夫人不是還有娘子軍嗎?」
「呵呵,快別說了,那些女子真要是招進來,最多只能看守人犯,其餘的,怕是不行了。想讓她們上疆場,那的每人一捆沖天雷才行啊。」
看著李泰不語,大家也都沒了什麼心思,良久燕兒笑道:「少爺,您別擔心,過幾天凝兒姐姐不是要回海州嗎?這一路讓他們多傳些話,叫百姓都到河州來。招來的越多,河州不就越安全嗎?」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前些時日我與凝兒還說過這事呢,不過當真是沒想過吐蕃何時入侵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當初開荒之時還想過,如果吐蕃鐵騎侵入,河州左右的糧食也好收割,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當真是好笑,連城都沒了,還拿什麼收割?算了,燕兒,跟我回屋,潘哥,王將軍,麻煩你們去看看地怎麼樣了。今日有些累了,鬧了半天,這地還是沒翻過來。王將軍。吩咐兩人,幫本官翻一翻吧。這地要是等我翻,弄不好秋天都過了。」
看著李泰躺在床上愁眉不展,燕兒捶著他地腿說道:「少爺,累了吧,別想那麼多了,睡一會吧。再有一個時辰天怕是要黑了,凝兒姐姐與少夫人過陣子就回來了,你與她們商議一下,少夫人貴為郡主,祖父更是當今護國元帥,定然不會讓少爺地心血白流,說不準少夫人回去一求,陛下又給派些軍隊過來呢。這要是在河州駐紮五萬精兵,過些日子,城牆建起來。任誰來都可抵擋一陣子了。百姓就能免於戰火。少爺您就別操心了。」
將燕兒的下巴托起,李泰笑道:「燕兒,說真話,少爺發現你越來越精明,想得也甚遠,這點,要比凝兒與芝萌都強出許多,凝兒可人,芝萌剛烈,燕兒卻是精明,呵呵,當然了,你跟著少爺時間最長,是吧。」
燕兒低頭捶腿笑道:「是呢,燕兒都是少爺調教出來的。燕兒謝少爺誇獎。不過燕兒倒是佩服凝兒姐姐和少夫人,凝兒姐姐那真是做生意地好手,有時與她在街上走,凝兒姐姐都能知道雜貨店賺了咱們多少錢,有一次,她居然當著掌櫃的面把押運的銀子都說出來了(運費),弄的掌櫃驚訝了大半天呢,直誇凝兒姐姐是神人呢。燕兒覺著,有凝兒姐姐在身邊,真是少爺的福氣,嗯,也是她的福氣。」
「哦?還有這事?少爺怎麼不知道?那你佩服芝萌什麼?」
燕兒抬頭笑道:「少夫人,那就更多了,少爺小的時候,玩什麼都是少爺說的算,少夫人就是點頭跟著你跑,再大些,少夫人就知道練習武藝,就連夫人都說她悟性高呢。少爺以前甚是頑劣,少夫人還那麼護著您,就憑著一點,別的女子都比不了。少夫人看著剛烈,其實,那是跟著夫人日子長了,性子也就隨下來了,但對少爺卻是很好了,為了少爺,少夫人排兵佈陣,琴棋書畫,織繡烹妝,哪樣學的不好?護國元帥的孫女,連陛下就誇獎,還愁沒人嫁嗎?但她卻獨獨喜歡少爺一人,就連我這個做丫鬟的心裡都暖暖的,真羨慕少爺呢。前幾天,少夫人深夜不睡,夜燈常明,或許是看見咱們都有事做,唯獨她是清閒之人,心裡還想幫您,卻得不到要領,怕是煩的很呢。這才用夜燈將您引去,陪她說說話。高興一會。」
李泰笑道:「好個精明的燕兒,少爺還以為就我一人聰明呢,沒想到我身邊還有個寶呢。有了你,也是少爺的福氣啊。」
燕兒低頭捶腿羞道:「跟著少爺,也是燕兒的福分。少爺,您睡一會吧。燕兒陪著您。」
李泰輕輕一笑:「好久沒這麼睡覺了,到了河州,吃的沒有京城好,就連丫鬟都比以前忙了,媽的,吐蕃還離河州這麼近,幹什麼都不安穩了。能睡一會就睡一會吧,過來,讓少爺抱著睡覺!唉,但願那個什麼藏王是個信佛的主,千萬別殘害我河州百姓啊,信佛信的魔障了,還剁指,挖眼,和尚比他爹都親?切。把老子逼急了,河州的百姓集體出家。」話音剛落,李泰腦中靈光一閃,彷彿突然間找到了什麼計策一般,想著想著,心跳不僅加快,這麼大的謊,能瞞住天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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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休息一會吧。」
「不了,馬上就翻完了。」
「就這一塊地,你跟大慶都翻了三天了。」
「是嗎?三天了?」李泰抓著犁杖,問前面背繩的大慶:「潘哥,三天了嗎?」
大慶邊走邊點頭:「是啊,這三天公子忙,每天也就翻一會,要是算在一起。也就一天半吧。這六畝地咱們也快翻完了,再有二天便可。」
將手上的犁杖放下,狠狠伸個懶腰,接過凝兒手上的茶言道:「潘哥,咱們也歇息一會吧。別說,這翻地真是不容易。今天早上我去城外看了看,好傢伙,現在可是一眼看不到頭了。」
大慶嘿嘿一笑:「您還沒去看那些回家的土匪呢。這都開荒五天了吧,好像他們都沒怎麼睡覺。聽他們家人說,這次回來,那可真是孝敬爹媽,疼惜妻兒,公子你想想,這五天沒怎麼睡覺,這得開多少地啊。呵呵。想著都為他們高興啊。好好的日子,當什麼土匪啊!」
「唉,也不是生下來就要當土匪的,都是世道給逼的。誰也沒辦法不是。只要剩下這幾天,大伙好好的幹,再努力播種,想來不會欠收吧。你看看咱們開的這片地,多好,咱們把京城帶來的種子都種上,過了明年,整個河州都有了,就憑這些,嘿嘿,想不富都難啊。我跟你說啊,就咱們手上的種子,那可是值了千金。給多少錢都不能賣。弄不好,河州的百姓都指望它呢。來。咱們再翻會。」
此時。李泰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汗流浹背地感覺,現在的太陽還不是很熱,已經有點吃不消了,按理說也不用自己翻地,可是滿衙門都沒人幹活,幾個衙役都被鄧兄拉出去丈量土地了,凝兒與芝萌幫著月娘收拾幼兒園。何大叔正在給一些新來的人安排住處呢,王平此時都忙看押土匪。整個衙門就剩下燕兒。大慶和李泰。他倆不翻誰翻?萬一這東西種差了時日。那可是死的心都有了。不過李泰也發現了一點,就是最近幾天自己的飯量特別的大,當然,跟大慶是比不了,但是完全超越了自己以前。剛想到這裡,李泰不由言道:「潘哥,哪天有時去山上打頭鹿吧。最近都快一個月沒粘肉了。成嗎?」
大慶點了點頭:「成,那俺明後天就去,春雷過後,什麼都醒了,說不準還能獵到熊呢。對了,公子,哪天把四獒帶上,要什麼獵物豈不手到擒來?」
「那是。咱們的四獒抓什麼都不在話下。就怕沒……」
「屬下參見大人!」
李泰一回頭:「王將軍怎麼來了?」
王平言道:「屬下剛才看押人犯開荒之時。見到有人遠處窺覬。還趁著無人,走到近處畫犁杖,屬下看他形跡可疑。就抓了過來。在身上搜出圖紙,盤問之時,他言語含糊,卻不是當地口音,屬下也不知如何處置,便把人帶來了。來人,把人帶上來!」
李泰嘿嘿一笑:「王將軍啊,你可真是疑神疑鬼,哈哈,就算偷了圖紙還能如何,不是河州的百姓,也是外面地百姓,開荒能用地上,也別難為人家,你沒打他吧。」
話音剛落,手下兵卒五花大綁帶上一人,此人身高六尺左右,身穿青衣帶著青色小帽,腳下一雙布鞋,低頭跪在李泰面前,渾身顫抖,李泰一笑,上前扶起:「嚇壞了吧,起來。以後想學什麼就說。別偷偷摸摸地。咱們河州歡迎外鄉的百姓過來。請問這個小哥,你是哪裡人氏?」
那人低頭,聲音中帶著恐懼:「回、回大人,小人乃、乃兆洲人氏。」
「哦,過來幹什麼來了?」
「小人在兆洲聽說河州很好,一時新奇就過來瞧瞧。見到大伙耕地的家什甚好,想回去也做一些。沒想到被將軍抓來。大人饒命啊。」
李泰哈哈一笑:「快起來,河州不幸那套。瞧你這一身的泥土。燕兒,打點水讓他洗漱一下,別說咱們河州不會招待人。」說完,親自給他鬆綁,好聲安慰後,才將他帶了下去。
王平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頭言道:「大人,屬下總覺著他哪裡不對?」
李泰也點了點頭:「我就是看他那衣服新奇,從兆洲來到河州,這一路上就算坐車,衣服上也不能那麼多褶子啊,時才也琢磨來著,後來一想,算了,都是百姓,咱們別難為人家了。」
大慶突然言道:「公子,不對啊,那人肩膀又寬有厚,不像種地的人啊。」
經大慶這麼一說,李泰言道:「就算不是種地的,那又能怎麼樣?只要是我大炎地百姓就成唄。放心,犁杖他們光有圖紙也不行,別的地方不讓開荒,也就咱們河州……王將軍,您幹嘛去!」
還沒等李泰說完,王平直接穿到前院,一把抓住那人衣領又拽了回來,誰都沒明白他要做什麼之時,王平將他頭上的帽子往下一摘,一頭灰黑色的長髮落了下來。王平一聲冷笑,把出腰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說,你是誰?」
那人驚恐的言道:「軍爺饒命,小人是兆洲的百姓啊。」
「哼,兆洲的百姓,那好,我問你。兆洲的德惠樓在何處?」
那人一愣:「在西城門三里處。」
「哼,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來人,綁了。」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李泰言道:「這又怎麼了?王將軍何意」
「會大人,屬下看地不錯,這人是吐蕃過來地斥候。」
啊?間諜?李泰當真是緩了一陣子,作為他,怎麼也想不到在河州發現了間諜。也就是現在說的斥候,嘿嘿。這事有點意思。李泰嘿嘿一笑:「王將軍,何以見得?」
「回大人,這吐蕃男子都是梳著細鞭,進了大炎就全部散開。奈何常年如此,發跡已經彎曲,故而屬下認得,當年在京城也抓到幾個這樣地探子,不過多在城外。他與咱們不同。剛才屬下見到走出去地腳印才發現。他是用腳跟走路。這是他們常年騎馬所致。所以屬下才敢將他再次抓來。」
李泰點了點頭:對著那人言道:「你說你一個遊牧民主偷犁杖幹嘛。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東西你們用得了嗎?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哪來的?」
那人慌道:「回大人,小人這真是兆洲的百姓啊。剛才這位將軍問的德惠樓,小人以前在那裡吃過,所以才知曉,要是錯了地點,怕是搬走了吧。小人也是上個月才從外面回來的。」
王平用手一指:「大膽。當著大人面還敢撒謊,兆洲根本就沒有什麼德惠樓。你偷偷潛入我大炎,意欲何為?今天你要是老實一些,就說個痛快,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本將要你項上人頭!快回大人問話。」
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繼續發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說什麼都不是吐蕃地探子。李泰審視良久笑道:「行啊。既然不是便罷了。來人。把他綁在椅子上,腿一定要直,按住了。本官與他談談話。」
士兵按照李泰地吩咐一切完畢。李泰嘿嘿一笑,取來一疊宣紙,讓凝兒打來一盆水,親自拿麻布替那人擦了擦臉:「我說哥們,你是剛來沒多久吧,不瞭解我河州地政策,現在對你再說一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今全身都被綁著,莫要稱什麼英雄了,其實,本官讓你開口的招術不下幾十種,但今天你來的匆忙,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先給你演示兩種有我大炎特色的酷刑文化。嗯,來人,把他的嘴用繩子嘞住。別頂不住咬舌自盡,在他腿下放進一個木樁看看效果。
老虎凳的樣子在這個時候滿是新鮮,李泰雖然會,但確實沒試驗過,人家拷問都是將繩子系地有點松度,主要是給人一種心裡壓力,實在不說再下死手,可李泰哪懂這些,直接綁緊了,就往腿下塞木樁,隨著木樁的放入,那人小腿已經發出微微脆響,疼的那人臉色通紅,眼睛外鼓,頭上的血管繃的清晰,眼睛直直的看著李泰,滿眼的委屈,然而李泰卻是一絲憐憫都沒有,今天就算是錯了,也要審問個明白,萬一這人真是吐蕃過來的,偷犁杖圖紙回去開地,要是成功了,對大炎可是不小地麻煩,更對河州造成了巨大地威脅,所以,今天一定要下狠手才行,那人聽著自己的小腿發出微弱的響聲,疼得頭上冷汗直流,要不是有繩子擋著嘴。說不好他真地咬舌自盡。李泰嘿嘿一笑:「哥們,放心,有繩子不耽誤您說話。說吧,哪的人?」
那人看著李泰,滿眼的怒火,硬是不說,李泰佩服的伸出拇指:「好,是條漢子,來,本官給你糊上。」說完,將一章宣紙放進水中,輕輕拿起,溫柔的鋪在他的臉上,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你要是想說,就把手指伸直,別攥著。聽明白了嗎?沒明白?好,咱們再來一張。哎呀,這紙現在可貴啊,你說你這不是浪費嗎……」李泰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親手撈出一張又鋪在那人的臉上,看著紙面上一鼓一鼓的氣泡,李泰心中發寒,這要是換成了我,那該如何是好啊?實在不行,就先招了吧。這人比我硬氣啊。佩服,佩服,來,再來一張!
第三張剛一貼上,就見那人身子開始顫抖,手腳亂蹬,腰間不住上挺,李泰此時心裡也沒底,畢竟這是第一次試驗,萬一給人家弄死了怎麼辦?可是時間不等人啊,也只好下點重藥了。
其實李泰沒明白過來,那人這個時候已經是要招了,但是可能是民族不同,表達的方式也不同,讓他伸開手指,也沒讓他全身都伸直,李泰一時沒弄明白,很是溫柔的又貼了一張。
王平連忙攔住:「大人,那人怕是要招了。」
「是嗎?」李泰對著捆綁之人問道,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連串嗚嗚的聲音,吧嗒,身子一下軟了下來。「我靠,毀了,怕是弄死了吧。」連忙上前摘下宣紙,把腳下的木樁徹下去。看著泛白的眼睛,李泰一指王平:「人是你抓來的,過來,做人工呼吸!」
王平一愣:「何謂人工呼吸?」
「嗯,就是嘴對嘴給他往裡吹氣!」
「啥?」王平的眼睛好懸沒掉出來。瞪得如牛眼一般:「大人,這人可是你弄死的!」
李泰撓了撓頭:「不對啊,你不抓來,我能弄死他嗎?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了嗎?」
大慶,凝兒,王平,以及幾個虎烈營的士兵同時點頭,李泰實在找不到人了,看著那張黑紫的嘴唇不住的犯嘔,良久言道:「事到如今,為了河州的百姓。本官豁出去了,你們啊,你們,唉。好好看著!」說完,閉著眼睛就要上前。
天可憐見,就差離那人嘴唇一厘米之時,奇跡發生了,除了李泰,在場之人全吐了。包括那個昏迷的探子,見到李泰嚼著嘴衝向自己。本能的一歪頭,哇的一下。刺激滿場之人全都吐了一地,那人含淚的看著李泰,毫無遊牧民族的彪悍,似委屈的羔羊一般:「大人,我招、我真招了。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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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一路上,芝萌哭的跟個淚人一般,口口聲聲喊著想爺爺,弄的李泰哄了半天,又是唱歌,又是講笑話,最後,只有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練半天才算好。看著紅腫的眼睛,李泰真是又愛又憐,最後還給唱了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嗯,貌似挺住了哭聲。
擦著眼淚,芝萌言道:「為什麼都是我干?」
「什麼?」
「剛才你唱的,讓我耕田,讓我織布,讓我挑水,讓我澆園。」
李泰一愣:「嘿嘿,以前我經常這麼唱,順嘴了。芝萌啊。別哭了,來。抱抱!你別說,難得看你哭。」
躺在李泰的懷裡,芝萌言道:「芝萌自小就沒了爹娘,見到人家有爹娘抱著羨慕不得了,還是大娘疼我,沒有幾天就把我接到相府與你一起玩,相府什麼都有,長這麼大,芝萌感覺什麼都不缺,可是今天看見他們,芝萌發現缺了好多……嗚……」
「唉,你看,怎麼又哭了,剛才不是挺好的嘛?芝萌啊!你想想,咱們大炎那麼多百姓,可天下就那麼一個皇帝,你以為他好過?呵呵,其實,他缺的東西也很多呢。你與皇帝想比,
「你騙人,皇上那是九五之尊,哪是咱們能比較的?」
李泰笑道:「皇上?實不相瞞,皇上在我眼裡,還真沒什麼用,說好聽是掌管天下。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天下鎖住了他。皇上地一舉一動,有多少人看著啊,比如現在我和你,這麼抱著,說點話多好,要是換了皇上,前面一大排宮女,後面一大排太監。一個眼神夠人琢磨一天。有意思嗎?要不說這皇上都是有德之人當呢。沒德你也當不了啊。大臣天天亂哄哄的。你的平衡這個,體諒那個,咱們的陛下還是開國的皇帝,一起同生共死那麼多人,京城那個破地方,有幾個和皇上關係不鐵的?所以,他更要體諒臣子。今天我把女兒嫁給你兒子。不為別的,就為了一份感情,一份契約,我好好的安撫你,你別造反,我也不殺你。你也體諒體諒我,別和我作對。皇帝?哼,難當啊。」
芝萌言道:「你說地不對?咱們陛下可是掌管生死大權地人呢?」
李泰哈哈一笑:「生死大權?他掌管誰?也就拿我這樣地開開刀吧。你知道我為何敢在金殿上穿龍袍。我就是敢叫准他不敢殺我。一個龍袍就能定我的罪,皇上傻嗎?金殿上的大臣傻嗎?咱們李家的勢力在那擺著呢,正因為如此。爺爺,爹爹,娘都很低調,與王公大臣彼此和睦。他們怕什麼?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怕,就怕新皇登基。因為新皇不領他們的情啊,這些王公大臣,只要不禍害百姓,貪財,弄權,皇帝也不能說什麼。萬事平衡就好。愛怎麼鬥怎麼鬥,不過我也佩服咱們的皇上,氣量真好。其實那天金殿之上,我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了。」
「啊?」芝萌看著李泰言道:「你幹嘛呀,萬一陛下把你殺了怎麼辦?」
「嘿嘿,那我就求饒,憑我的本事,什麼都不要,留下一條爛命沒問題吧?」
芝萌點了點頭:「那到是,如果你什麼都沒有,還被逐出李家,陛下是不會把你怎麼樣,那你怎麼辦?」
「造反唄!」
芝萌到吸一口涼氣,造反?他說地那麼輕鬆嗎?「你憑什麼造反?」
李泰一笑:「只要有命,我可以不用多久就能做上皇位。我能把全天下的錢。包括皇宮裡的錢都拿來。你知道咱們大炎有個致命的弱點在哪裡嗎?」
「不知!我大炎兵強馬壯,文人俊士數不勝數,雖說不算鼎盛時期,卻能讓百姓活下來。哪還有什麼弱點?」
「哼,咱們大炎的弱點就在兵力上。」
芝萌言道:「不可能,咱們大炎一百二十萬的兵將,怕過誰?」
李泰哈哈一笑:「傻丫頭,打仗拼的不是人,拼得是糧食,是錢,為什麼開國這麼久陛下不對外擴土,就是因為沒錢。而這些錢,一大半都是被兵將給吃了。你想想,一百多萬的軍隊,吃地,喝地,用的,都是朝廷給的,差了那樣能行,打仗地時候死人,可不打仗的時候呢,一百多萬張嘴吃你一個人的。口口聲聲叫你皇帝,給你下跪,一個月吃掉你幾百萬兩銀子。哈哈。就算他們死了,出殯的錢不還得你拿?說得好聽,江山都歸你一個人,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全天下都在吃你的,吃的好,你就好,吃的不好。馬上推翻你,換人。當然了,也不像我說的那麼簡單,萬事都需要時間,可能是十年,或許二十年。或許更長吧。反正,大炎再這麼拖下去。準沒好。」
芝萌聽著李泰的話低頭不語,突然笑了笑:「可是陛下還有美人呢?」
「美人?你知道不?那皇上睡誰,不是他說的算的。今天陪你,明天陪他,如果連續陪你七天,後宮馬上就炸營,這個上你跟前哭,那個上你跟前鬧,不行,再把大臣脫進來。說你被妖孽迷惑,找個理由卡嚓了她。這才是好皇帝。才是為百姓的名主,靠,也不想想,我睡女人關係到百姓什麼事。」
芝萌也是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哥哥,咱們說如果,如果讓你造反,你會想什麼辦法招兵買馬?」
李泰哈哈一笑:「什麼辦法,第一年,傳銷騙錢,第二年招兵,然後退出大炎,找個遠點的地方呆著,準備好糧食武器,一口氣吞下大炎,不難,嗯,也就三年光景吧,多說五年?」
芝萌呵呵之笑:「哥哥莫不是說瘋話?你沒有一點的身家,五年你就能坐上陛下地位置?呵呵。可笑死我了,那你得有多少錢啊,我大炎兵將勇猛,上了沙場都是猛將,你要多少兵?二百萬?還五年,陛下從徵兵到問鼎,足足打了十三年。」
李泰哈哈一笑:「二百萬?太多了,養活不起。給二十萬就成。如果這些兵好。不出一年就能統一河山。到時候炸藥,大炮,鋼鐵,就著三樣,天下盡在我手。」
「哥哥說的都是什麼?」
「切,不告訴你。」
芝萌爬在李泰懷裡笑道:「知道哥哥是為了開心,不知道還真以為有天大的本事呢。對了。你可曾想過陛下為何要與你為敵嗎?」
李泰搖了搖頭:「不想,也不去想,萬事都會有結局,就看是好是壞了。現在我想的就是怎麼能為百姓幹點實事,別的,什麼都不想。怎麼著,你想當皇后?走,回屋我給你畫一個。」
「誰要當皇后了。哼!走吧。回衙門,燕兒還等著我呢。對了,招娘子軍的事情你怎麼辦?」
李泰嘿嘿一笑:「你看。現在百姓開荒,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就寬限一下成嗎?下個月好不?」
「那、那你昨晚騙我,還讓人家幫……捂……」
立馬摀住芝萌的嘴,左右看了看:「別說,也不怕被人聽見,到時候你就有緋聞了。知道不。」
「你剛才連造反地話都說了,幹嘛不讓我說?」
李泰一梗脖子:「怎麼著,找揍是吧?信不信明天就讓你滿頭是包,切,江湖上我都呼風喚雨了,還在乎你一個女子?別逼我用太極拳與你動手,傷到你可就不好了。我說造反,誰聽到了。就算聽到了,我說地是瘋話不成嗎?可你不行,那是咱們地秘密。不可瞎說,要是再瞎說,別怪本官手下無情!先給你露兩手,哈!這是九陰白骨爪,哈,這是降龍十八掌,哈,這是九陰真經,哈!這是乾坤大挪移,哈!這是、嗯,這是什麼?算了,不嚇唬你了,過來。牽著小手,帶你回衙門。別想別得了,跟著我這個縣令好好的過日子吧。包你天天這麼高興。」
看著李泰趾高氣揚的前面開路,芝萌搖頭笑道:「回衙門幹嘛呀。再玩一會嘛!」
李泰一橫眼睛:「幹嘛?剛才不是說了嗎,你耕田,你織布,你挑水,你澆園。走,咱們倆回去,找上幾個人把縣衙後面的地翻一翻,我估摸著那些地方不少,前些日子問別人來著。說是能有盡五畝地呢。別浪費了,種點什麼都成。哎呀,不行,我還得去琢磨琢磨公共廁所呢,山上的巖洞還沒去呢,月娘姐姐的幼兒園還讓我去看呢,這些孩子的兒歌我還沒寫呢,我靠,馬上來人學素菜了,我心裡還沒個譜呢,天啊。怎麼這麼多事,我這陣子挺忙啊?怎麼感覺沒幹正事呢?」
回到衙門,芝萌要出去訓示娘子軍演武之地,李泰也沒攔著她,悄悄推開自己地房門,看見燕兒正在拿著毛筆寫東西,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把最近來河州的人名統計出來,著端正的小楷,看著李泰羨慕的要死,替她撩起耳邊的頭髮:「燕兒,最近幾天累壞了吧。」
燕兒看了看李泰,笑著搖頭:「不累,少爺才累呢,平時凝兒姐姐幫著,不累。對了,少爺,您不是答應少夫人幫她成立什麼娘子軍嗎?籌辦的如何了?」
「呵呵,早著呢,現在正在開荒,過陣子還要播種,都忙的不可開交,過了這個月吧。我與她說了,芝萌也沒生氣,再說了,生氣又能如何.嘴,當時那傢伙,那讓我給打的……」
燕兒起身言道:「少夫人……」
李泰慌忙地一回頭,哪有人影,拍了拍胸口笑道:「好啊,敢騙少爺,你等著!幾天沒收拾你,皮癢癢了是吧。」說完,連忙關上房門,將笑嘻嘻地燕兒扔到床上後,如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啊!少爺,求您了,燕兒錯了。」
「啊……少爺,別、別……啊……外面有人。」
看著燕兒羞紅的樣子,李泰從衣服中收回魔手:「哼。小樣,幾天不打你難受。以後還敢不敢嚇唬我了?」
燕兒被李泰壓在身下咯咯地笑著:「好少爺,燕兒不敢了。真地不敢了。少爺,您躺下,燕兒給您按按身子,順便跟您說點事!」
「嗯?好啊,好久沒按摩了。呵呵,要不現在去弄桶水洗澡怎麼樣?」
「別鬧了。這是衙門。」
李泰嘿嘿一笑:「燕兒。說吧。什麼事?」
「少爺。燕兒覺著您既然入了佛道兩家,就不能白入,怎麼著也得賺點什麼才是。要不然不是你的性子啊。」
李泰一愣:「我啥性子?出門不撿東西就算丟?你少爺不是那樣的人吧?」
「可少爺昨天還說和尚的香火錢多呢。」
爬在床上,李泰點了點頭:「是啊,這年頭和尚真有錢啊,可是他們有錢也不給我啊。咱們開個學院,已經沒少要了。怎麼著也不能再要吧。做的太過分了。不好吧。」
燕兒輕輕的給李泰按摩:「反正燕兒已經說了,少爺聰慧,自己想吧。」
李泰嘿嘿一笑:「想什麼想,現在我就想睡一覺。來,燕兒。抱……」
梆梆梆梆~~~
燕兒下地開門,李泰躺在床上嚷道:「誰啊,那麼不開事,本官在……呦。道、師父來了。嘿嘿。座!」
看著南山坐下,李泰仔細的打量他,最近幾天沒見到他。怎麼回來一臉疲倦呢。出於關心,李泰問道:「師父,幾天不見您,幹嘛去了,這麼大地歲數,不能出去嫖娼去了吧。要多主意身子。」
南山此時已經沒有和李泰斗嘴地時候了,歇了一會言道:「為師在惠山峭壁之上開了一個洞,此洞夠一人所居住,你把太極拳譜給我畫出來,為師要閉關修煉。」
啊?李泰蒙了,一個人,這麼短地時間內在峭壁上鑿了個洞?可能嗎?不過看到南山疲憊的身子,怕是不假,李泰言道:「師父,您這是幹嘛呀,想要地方,兄弟給你一個院子得了唄,幹嘛拚個老命去跟石頭較勁,您真要閉關,就再等幾天。身子好些了,帶上足夠的吃食,拿著拳譜再上山。你都這歲數了。太能瘋了吧。」
南山笑道:「實不相瞞,為師確實傷了真氣,不過也不打緊,七日之內便能痊癒,乖徒兒,快將拳譜給為師畫出來。為師入道多年,近十年毫無精進,正好有了此拳,怕是能參透一些造化。吃食我已經準備好了。足以用到出關。徒兒無需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怎麼說您都在海州盛宴上救過我的命,你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唉,行,你等著,我給你畫出來。」
說完,拿出鋼筆,找了些紙,憑著腦海中的樣子一點點畫在紙上,忙活了半天,再次抬頭,已經是繁星點點,看見南山在椅子上已經睡著,李泰不忍心打擾他,將拳譜放在桌子上後,也進入了夢想。
清晨,再次醒來之時,見到燕兒躺在床邊酣睡,抬頭一看,南山已經走了,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和一本書。
「徒兒,為師此次入關不知何時能出,萬一墜入魔道,為師只好自斷靜脈,長眠於山谷之中。你我師徒一場,不能無名無份,今日為師便告訴於你。為師俗名冷無涯,乃是前朝戶部侍郎,奈何前朝天子不勤,為師一語犯上,被斬了全家,幸虧江湖好友救出,才得以芶活於世。半路入道。本來為師平生不收任何弟子,自從上次海州盛宴,看你雖是頑劣,卻是心地醇厚,更是為了百姓不遺餘力,為師欣慰之際方才救你與危機。徒兒也無需為念,瀟灑度日便可。你靜脈成型,異常狹窄,注定是體弱之人。為師沒有什麼可以傳授於你的,待三月後出關,為師定要傳你保命的絕技。已盡你我師徒之情。如真出關無望,為師也只好遺恨黃泉了,乖徒兒,為師留下一本無涯手札,乃是平生治理田地地一些心得,本想當面傳授與你。奈何時辰不得延誤,只有托信寄意了。此信閱後燒掉,丫頭以被我點穴,怕是午時才醒,最後為師送你十二字。官如葉,君似干,民是根,糧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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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都在幹活,但有不少人時時的回頭張望,李泰讓王平將所有的匪人聚在一起,找個高點的地方,看著下面一萬多口人:「你們這些人,誰是河州的,站在那邊去。本官有話要說。」
慢慢的,三個、五個、十個、二十個……
更多的人從人群中走出,膽怯得看著李泰陰陽不明的臉,這位大人自從把這些土匪擒來,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今天要幹什麼?難道幹活幹錯了?
王平點完了數,上前言道:「大人,一共有兩千一百多人!」
李泰點了點頭:「帶上人,跟我走!」
「大人?您要做什麼?」
李泰一笑,也沒言語,獨自拉著芝萌在前面走,王平馬上叫上五百人跟著,既然大人這麼說了,肯定是有深意。只是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問。
帶著一大票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城裡,找個寬敞的地方站好,讓衙役將河州的孤兒寡母聚集在一起帶來。芝萌言道:「你要作甚?」
「讓他們見見親人,幫著自己家裡開荒。」
「啊?那能行嗎?回頭不得都跑了?」
李泰一笑:「等著看吧。」
沒過多久,衙役帶著河州的孤兒寡母來到此處,兩方的人一見面,匪人這邊頓時亂成一鍋粥,不少人見到自己的親人到來,眼眶通紅都要上前,可是虎烈營拿著槍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條人牆,想要過去。或許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爹……」
「娘……娘……孩兒不孝啊……娘……」
「爹……爹……是我啊。我是你孩兒啊……」
另一面,不少地女子抱著孩子痛哭流涕,孩子伸著手哭喊著爸爸,女子抱著孩子掩嘴也泣不成聲,不少老人被攙扶著,望著人群中的兒子,哭的肝腸寸斷。此時,人牆這邊。男子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有的背過身,似乎無顏面對家人,有的則是衝向人牆,想要與家人靠的再近些,然而,虎烈營沒有給他們機會,一腳踹到身上。再敢向前,就是一槍了。
李泰望著人群,心中隱隱做痛,世道的艱難讓多少人都走上了絕路,這些人中不乏自私的男子,但也有為了家人地丈夫啊。孩子那麼小,還沒有什麼吃食,為了不把孩子扔到外縣。自己走上絕路。為了給爹娘弄口吃食,也都雙手粘了血,本來想讓他們終生徭役。可是做為李泰來講。他更看重地是一個人地心。他相信,在親人面前,能換回他們的良知。整理了一下思路,對著匪人大喊:「給本官閉嘴。雙手抱頭。蹲下!」
李泰一聲大喝,虎烈營用槍一指,所到之處蹲下一大片,這些人雙手抱頭看著地面。小聲的抽泣。在自己親人面前被人這麼修理,實在是無顏再見家人。可是盡在咫尺,該面對的,你跑也跑不掉。看著這些土匪,李泰喊道:「你們哭?你們還有臉哭?看看。你們的對面都是你們的親人,一幫幫孤兒寡母,一個個老弱病殘,他們本來都是有孩子的,他們本來都有相公地,他們本來都有爹爹的。可是現在呢,你們的親人就在對面,可是你們能做什麼?啊!還有臉哭。堂堂男兒,扔下家人落草,你們虧心不虧心,如今人家有相公有兒子的,都在城外開荒,她們呢?她們的相公,她們的兒子在哪裡呢?誰幫他們開荒?啊。人家的地都種上了糧食。滿家在一起等著豐收。她們呢?她們就得一人長在地裡。伺候完孩子伺候地,一年到頭連口包飯都吃不上,老人們不指望你們封妻蔭子,光宗耀祖,只希望你們能本本分分做一個平民。守著幾畝薄田,伺候爹媽。管教孩子,而你們呢?你們幹的是他媽人事嗎?
你們看看這些女子,看看這些老人,她們容易嗎?本官告訴你們。她們都是河州地百姓,都是好樣地,當初土匪進來,她們一樣拿著鎬頭衝鋒陷陣,她們懂得拿起武器包圍家園,你們懂嗎?你們這裡這麼多人,要是團結起來,那個山頭的土匪敢下來?可是你們做了嗎?沒有,你們就會拿著刀槍去外面搶老百姓,從這點上看,你們不如女人,不如老人,也不如孩子。我河州的百姓就是孤兒寡母也比你們強,你們算個什麼東西,還他媽有臉哭,都給我憋回去。再敢哭打折你們腿!」
突然感覺到衣服一緊,芝萌遞過來一個手帕,李泰一擺手:「我沒事。」
百姓聽著李泰講話,雖說強硬,卻是句句在理,不少地老人婦女都跟著落淚,這邊的男子更是羞愧難當,蹲在地下,哭也不敢哭。雙手抱頭看著地面,看著自己的淚水掉到地下。滲進土裡。
看著人群安靜了,李泰歎了口氣:「本官也不是沒有善心,看到河州的孤兒寡母,本官也難受,發給她們牲口,犁杖,可是她們畢竟是女子,是老人,能幹動活的已經很少了。今天,本官把你們帶到這裡來,就是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妻兒老小,你們的父母高堂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這些,都是你們帶來的。這些孩子想爹爹。女子想相公,老人想兒子,可你們呢?你們想過她們嗎?如今開荒種地,開出三畝自己家裡就得一畝,人家有兒子有相公的,十天下來能開二十畝地,除了給衙門的,自己還能剩下七畝地,碰上那些能幹的。剩下十畝都不多。以後,抱著老婆孩子,伺候爹媽,家裡十畝地。幹什麼不行?你再看看這些人,發了牲口,發了犁杖,她們能開出多少畝地?這些牲口犁杖拿在手上有什麼用,回頭不還得餓肚子,這個時候,她們的相公,她們的兒子在哪裡呢?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沒有了爹爹的管教,以後孩子該怎麼做人?沒有了孩兒送終,這些老人如何瞑目?這個時候,他們的爹爹又跑哪去了?」
李泰的一番話,說的那些匪人無地自容,不少人都跪在地上嚎嚎大哭,有的人在向人牆那邊的父母磕頭,不知道磕出多少,額頭已經滲出血了。他們口中喊著爹娘,說著自己不孝,真可謂字字含情,句句凝淚。
人牆的那邊,女子抱著孩子看著自己的相公跪在地上,心裡也如刀絞一般,懷裡的孩子喊著爹爹,女子的嘴裡叫著相公。人間的真情在這一刻衝擊著眾人的心房,孩子一聲聲的叫喊,聽著人撕心裂肺。兩幫人哭聲震天,連太陽都被感動,悄悄的躲在了人群之中……
虎烈營的兵卒看著他們,心裡同時也在想著自己的親人。河州是個好地方,有個好大人給開荒,而自己的家裡呢,誰又給他們開荒呢,自己當兵。誰來照顧爹娘?而作為人子,又有幾人不想念親人呢。
芝萌淚眼婆娑,哭的已經泣不成聲,高高在上的她,何時見過百姓真摯的情誼,看著李泰雙眼通紅的站在那裡,緊握拳頭,眼眶含淚。良久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泰收回思緒:「本官今天帶你們來,就是要是你們一個帶罪立功的機會,本官要你們幫助他們開荒。其一,是你們欠河州百姓的債,其二,是讓你們還娘子的恩,其三,是讓你們還父母的情。別人家都有男子幹活,唯獨他們沒有。今天,給你們與家人相聚十天的機會,幫著家人開荒,也好盡盡孝道,本官也不派人看著你們。十天後,自己到這裡集合。能不能做到?」
啊?匪人聽到李泰的話頓時愣在那裡?讓自己回家荒?讓自己跟親人們能呆上十天?看著李泰,突然感覺內心深處一種莫名的羞愧,不僅全都跪在了地上。
人牆那邊的女子聽聞李泰將他們的相公放出來,雖然只有十天,可這十天卻能開出多少的地啊,有了地,孩子也就有了活路,說不準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呢。這些人越想越高興,不由的跪在那裡給李泰磕頭。
「謝謝大人啊……」
李泰言道:「河州的鄉親們,都起來吧。本官也沒什麼再能幫著諸位。知道這裡有不少是你們的親人,本官便都將他們放了回來,幫著自己家多開點地,也好讓大家有口飯吃。十天過後,本官還要將他們再次看押,繼續為河州百姓做事。但如果他們做的好,如果他們有了悔過之意,本官都會將他們放了。回到你們身邊好好的過日子。好了,都別跪著了。起來吧。」說完,一揮手:「虎烈營的散開!」
一聲令下,中間的人牆慢慢的移開,兩幫人好似潮水一樣碰在了一起,互相抱頭痛苦,李泰也沒停留,拉起芝萌帶著兵卒立刻離開。芝萌哭泣道:「哥哥真是菩薩心腸,為何又走的這麼快?」李泰低頭言道:「不快?再看下去,小爺就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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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芝萌慌忙來到城外,見到幾千匹戰馬在大地上馳騁,不時的嘶鳴,漸漸有成群之勢,百姓站在原地,攙扶著一些受傷的人在問這問那,李泰跑到人群中,見到幾個受傷之人問道:「怎麼回事?傷著沒?」
幾人言道:「大人啊,那些馬不聽使喚啊,剛開始的時候還走幾步,可等別的馬一跑起來,頓時就全亂了,咱們都從犁上掉下來,到是沒什麼事。」
李泰看著遠處的馬群,心中鬱悶良久,媽的。還是經驗少啊,我說怎麼都用牛開荒呢,唉,馬不如牛啊。可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一指前面喊道:「各家各戶把馬都拉回來吧。別亂跑了。」
大伙上前拉回自己的馬,等了好一陣子才算停下來,看著一匹匹的高頭大馬,李泰現在狠不得拿刀把它們全剁了,可是又能有什麼好處呢?看著不少的馬在低頭打著噴嚏,前蹄不斷的刨土,吃一些新鮮的嫩草。琢磨了一陣子,喊道:「大伙把馬都帶回去,把嘴都套上,兩前蹄有繩子綁上,最多能讓它邁出一大步便可。」
大伙牽著自己的馬回家,一會回來後,所有的馬匹前蹄之間都有一條繩子,嘴上也有塊布蒙著的,可是沒一會就被咬開了,現在也沒有嚼子,實在套不上也沒辦法。將犁杖重新套上,百姓站在上面,輕輕揚鞭,不少馬又要往前跑,可是前蹄被捆著,也邁不出步。急得它們不斷的嘶鳴,有地甚至還尥蹶子,沒過一會,也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開始了自己的改行事業。
大慶笑道:「公子,還是你成,這馬現在老實多了。」
李泰言道:「也不行啊,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先用馬吧。以後再換牛。潘哥。麻煩你在這裡看一下。我與芝萌去城西瞧瞧王將軍去。」
來到城西。見到一萬多人都已經撒開,兩人一個犁杖,前面的人用根繩子拉,後面的用犁杖翻地,別說,這一萬多人,幹什麼都挺壯觀。
「大人。您來了。」
李泰看著王平笑道:「王兄,最近真是有勞你了。這剛剿匪回來就要帶著他們開荒,累壞了吧。」
「不累,不累,大人您才辛苦呢,咱們都聽潘將軍說了,這次泯洲之行,大人真是風頭展盡。把武林高手都給震住了。打得他們屁都不敢放。是不?」
李泰聽著話感覺不太對勁:「王兄,潘哥怎麼跟您說的?」
「潘將軍就說,您到了泯洲之後。見到那裡的和尚講經講得不好,很看不慣,就自己講,誰知道他們聽完後,驚為天人,說您是大炎第一位禪師,當時,有個師太對你怒目而視,您刷刷落露幾手功夫,當場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還有不少人要過段時間到河州跟您學藝得呢。還說那個師太,見您一身地本事。當場就相中您了。考慮自己年紀太大,只好把徒弟給你了。嘿嘿,大人,您可真厲害。」
李泰哈哈大笑,也沒解釋,難道讓別人誤會是這種感覺啊,很爽嘛!看著前面翻地地匪人,李泰言道:「最近他們都老實不?」
「嗯,很少說什麼,就是吃完了就睡,不過也沒怎麼多吃。」
李泰歎了口氣:「唉,今天開始多給他們點吃食吧,開荒很累地,都是人,都不容易,能在這種年景下活著,本身就不容易。等開完荒後,挑出幾個表現好的,在河州落個戶籍,也好讓別人有個奔頭不是。碰上刺頭,也別掉了威風。給我狠狠的打。做了那麼多缺德事還有理了?哼!」
王平歎了口氣:「大人,其實,這裡真有不少好樣的,自從被抓來後,總是低頭不語,讓幹什麼從來沒延誤過,哪次干的都比別人多。大人你看,那倆個是親兄弟,幹活是最賣力氣的了。」
李泰瞧著他們,年紀與李泰相仿,穿著青衣,一人在前面拉繩子,一人在後面翻地,不時的彼此換一下,看樣子後面地是弟弟,他總是要拉,前面的人不讓,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與芝萌王平走上前去,站在他們身邊,也不說話。
後面翻地的男子見到李泰,慌忙跪地:「大人。」
見到哥哥沒有言語,依然低頭往前走,慌忙起身拉住他言道:「哥,大人來了。」
拉犁的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跪下磕頭,其後對弟弟說道:「快幹活。」隨後拉起繩子就走。
王平大喊一聲:「大膽,大人在此。沒看見嗎?」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俺磕頭了。該幹活了。」
王平一指他:「來人,把他拉出去,鞭打二十!」
後面的弟弟慌了,連忙跪倒:「將軍饒命啊,俺家哥哥就這脾氣,您就當他是條狗,別與他一般見識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還沒等弟弟說完,那人上前將弟弟推倒:「將軍,要打打我!沒我弟弟什麼事。」說完,也不言語,往地下一跪,露出結實的上身,等候鞭打。
李泰言道:「你倒硬氣,你知道為什麼打你。」
那人搖頭:「不知道,俺就知道幹活。將軍要打就打,打完俺要幹活。」
嗯?這人怎麼回事,李泰看著他心中開始琢磨。
一會,上來兩個兵卒,拿著鞭子,走到那人身後,伸手就打,一鞭子下去,皮肉分家,兩鞭子下去,一個大大的叉出現在他的後背之上。
「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大人,求您放我俺哥哥吧,時才在城門處看到俺娘了,俺哥才有些怨氣,俺們錯了,嗚嗚,大人,求您,別打了。」
李泰一愣:「住手!你娘?你們是河州地百姓?」
當弟弟地跪地上言道:「回大人,俺與哥哥都是河州的百姓。前年家裡沒糧食,俺娘都餓暈了,哥哥就去山上想找點什麼吃的。遇上黑龍寨地巡山之人,他們說俺們哥倆長的壯士,要是入了寨子就給吃食,俺們就去了。等拿回吃食給娘的時候,誰知道俺娘竟然把哥哥一個手指給剁下來了。還罵俺們是畜生,可是大人,那個年景,不當畜生就沒吃食啊,最後,俺哥哥就去黑龍寨了,俺也跟著去了,時常帶點糧食放到門口,也都讓俺娘給扔了。那天俺們被抓,進河州的時候就看見娘了。俺哥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不怎麼說話了,今早大伙往城西走,看見不少人都拿著牽著牲口拿著犁杖去開荒,俺娘孤零零的站在人群裡,連個幫手都沒有,俺哥哥就哭了,是俺們當兒子的連累娘了。嗚……大人,求您了,別打了,讓俺們多幹點活吧。別打了。」
李泰看著低頭不語的兄長。長歎一聲:「早知如此,你們何必當初。為了吃食,甘願落草為寇,豈是男兒所為,堂堂男子,以欺壓百姓換取吃食,你虧心不虧心,你娘能吃你們的飯嗎?看著自己的兒子都上絕路,你們想過他老人家的心思嗎?你們倒是快活了,你們的娘被街坊指指點點的怎麼過?啊。你娘怎麼過?看到娘你們知道難受了,你們搶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一個老人,膝下兩個兒子都落了草,你……」越說越氣,李泰從兵卒的手上搶過鞭子就要掄,手到半空,李泰歎了口氣,自己笑了笑:「我打你有什麼用?哼。你娘都不要你們了,我算哪根蔥!」說完,把鞭子往地下一扔,看著藍天白雲,李泰深思良久。
王平上前言道:「大人?大人?」
「啊?」李泰一愣,看了看地下的兄弟倆言道:「你們知道有多少河州的百姓落草嗎?」
「回大人,怕是不下兩千人!」
「啥?兩千人?我靠!」這個數字讓李泰很是接受不了,剛才還想呢,既然有一個落草,河州百姓肯定還有,如今一問,居然兩人千都干了土匪,這讓李泰鬱悶的簡直無話可說了。是啊,一個縣城二千人都落草,誰還回顧及這兩兄弟,為了吃食,大勢所趨嘛。好啊。好啊。老子掉匪窩裡了。越想越來氣,可能是物極必反,終於把李泰氣笑了,行啊,二千人就二千人吧,要是殺了,就不知道河州要填多少孤兒寡母了。這是碰到有良知的了,知道後悔,要是沒有呢?
看來。勞動改造真的很有必要啊。不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明白自己的方向,早晚還得出事。二千人都當土匪了,這是一種趨勢。沒有糧食的時候,這種趨勢也就是必然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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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泰走出芝萌的房間。一臉的滿足,舒服是什麼?舒服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燕兒迎出房間笑道:「快回來吧,外面涼。」
來到屋中,燕兒邊給李泰穿衣服邊說:「少爺,你看看這個圖對嗎?」
李泰拿起瞧了瞧,疑問道:「燕兒,你這開荒圖從哪裡來的。很細緻呀。」
「這是燕兒前幾天畫的。按照以前的地界,燕兒問了幾個老人,哪裡可以再開些,這些都是老人們指出來的。少爺,別看著圖小,要是真開荒,人手怕是不夠。少爺畫的犁杖,已經送回來不少了。今天可能會送來最後一批了,燕兒算了一下,從開荒到播種,也就十天的光景,要是換成以前,全家兩天才能開出一畝地,有了牲口和犁杖,一天怕是能開出兩畝,可是咱們人手太少,牲口和犁杖都不多,除了些做生意的,最多有一萬三千人開荒,除去老人婦女和孩子,怕是有八千人就不錯了,這八千人再配上牲口,一人每天最多能開出一畝半地,一天就是一萬兩千畝,十天就是十二萬畝地。算上原先的地,加在一起還不夠十六萬,按照咱們算的二十五萬畝,差出很多啊。
李泰琢磨一會,是啊,現在的糧食產量那麼低,二十五萬畝聽著多,可是能打出多少糧食呢。河州將來要發展,人口還得不斷增加,靠著邊境。糧庫一定要充實,這二十五萬畝地真是不好幹什麼。想了半天,看來得全民總動員了。
「燕兒你在家。多些幾個告示,讓衙役他們出去粘貼,鼓勵所有婦女都出去開荒,反正開的多,自己家得到地也多。怕什麼。還有,把那些匪人都帶上。每個發個犁。兩個人一天開出一畝地。開不出來,晚上別睡覺。現在匪人有一萬五千人,應該夠一陣子吧。河州十天之內,什麼都別幹,就是全力開荒!走!去城門!」
咣~~~
咣~~~
咣~~~
偷來的大鐘第二次響起,百姓紛紛集合到城門,此時。李泰站在城門的桌子上,身後掛著一條事先準備好的大布,上面畫著河州附近所有的開荒之處,河州城外,上下左右都可以開荒。留出河州原先的地界,李泰算著開出二十五萬畝地實在是太輕鬆了,要是給充足的時間,怕是四十萬畝地都輕鬆。見到百姓圍了上來。李泰笑道:「大家好啊。」
「大人好……」
「大人。敲鐘叫咱們來幹什麼啊,這土匪也沒了,用不著了吧……」
「是啊。是啊,用不著了……」
雙手往下按了按,李泰讓大家靜一下,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李泰言道:「諸位鄉親,今天開始,咱們河州正式開荒!」
「好……好……」
「嗚嗚……好……」
「開荒了,咱們有地了……:」
此時,李泰一聲令下,不少人都眼眶欲紅,尤其是不少女子。抱著孩子竟然哭出了聲音,歷年河州百姓都不敢開荒,衙門怕農民逃稅,寧可把地閒著也不讓百姓耕種,如今來了李大人,真是百姓的活菩薩啊,為了百姓找水,為了百姓剿匪,還給百姓發牲口,如今更是帶著百姓開荒,河州來了這樣地大人,這是哪輩子修來地福氣啊,如今大人一聲令下,百姓便能用犁杖開出自己地土地,世世代代都可以活命了。
本來李泰要表演一場熱情洋溢的講話,可剛醞釀出來的情緒都被百姓低聲的哭泣聲給打亂了,李泰一聲大喊:「給我憋回去!」
百姓一愣,第一次見到李泰發火,不少人都不敢再哭,直直的看著李泰,不知道這位大人要說些什麼?
李泰長長吸了口氣:「河州的諸位鄉親,外來的各位鄉親,今天本官下令開荒,不是讓大家想過去淒苦地日子,也不是讓大家記著我李泰的恩德,咱們要過的,是能吃飽,能有餘糧的日子。咱們要過的,是家裡的老婆不再為幾口糧食把孩子扔到外縣,咱們要的日子,不是老人餓的在床頭上哭,哭有什麼用?啊?有什麼用?河州乾旱,咱們能打出水來,沒有地,咱們能開出荒來。人手不夠,咱們還頭匪寇,牲口不夠,咱們還有戰馬,怕什麼?怕老天嗎?本官告訴你們。老天爺它就是一個正眼瞎,它就會欺軟怕硬,萬人合力,開墾荒田,它老天爺管得著嗎?現在咱們是開荒,過些日子,農忙過去了,咱們把前面地惠山都給它炸了,讓天下人都看看,河州的百姓雖然苦,雖然窮,但是我們有志氣,我們就敢於跟老天爺爭這口飯。大家不要哭,從今天開始,再堅持十天。十天後,都有了自己的土地,種上自己地糧食,等把沉甸甸的稻穀拿回家,抱著糧食。本官跟你們一起哭!」
一番肺腑之言,說的百姓熱血沸騰,對,大人說的對,河州大旱,咱們都能打出水來,咱們還怕什麼,想到這裡,幾個大漢走出來拍著胸口言道:「大人,您說吧,咱們怎麼幹,大伙都聽你的。」
李泰點了點頭,回身用樹枝指著河州的分佈圖言道:「大伙看這裡,這城門四處都可開荒,但是北門的地界不好,所以,咱們定下由東、南、西、三處開荒,南面臨近惠山,過了惠山就是吐蕃,萬一吐蕃入侵,咱們還不好收糧食,未來十天,所有的河州百姓都在東面開荒,一直開到與兆洲交界處,西面,讓虎烈營帶著匪人在那裡開,十天內,河州的百姓要是能把東面全部開出來,就是大功告成。前幾天我不在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百姓開始開荒,到了地界上,地壟一律是南北走向。如今有了牲口,咱們有做好了一些犁杖,大伙能不能把這些地開出來。」
「能
聽著底氣十足的喊聲,李泰言道:「諸位保長,把容易翻的地界先給孤兒寡母。不好翻的留給爺們,都是河州的百姓,彼此都互相幫襯幫襯,多干少干。別太計較,苦日子咱們都一起過來了。最後一步一定要邁的更遠更好。」
「好,好,好!」
「大人啊,咱們一定把地開出來。」
「是啊,開荒是咱們莊稼人的本事,大人,您就請好吧。」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各地的保長帶著大伙,不要貪多,挨著開荒,做出數量報於衙門之內,交於燕兒師爺,到時候根據大伙開荒的地,衙門都給你們返回去。只要開的多,誰家的地就多啊。呵呵,牽著牲口,去衙門內每家領一戶犁杖,本官在城門等著你們。」
哄,一窩蜂一般,百姓潮水般的湧到了衙門,大慶維護秩序,何大叔與燕兒負責記錄,一百虎烈營的兵卒幫忙組裝,不到兩個時辰,盡三千犁杖全部組裝好。百姓熱情洋溢的帶著新式武器來到城外,在看到李泰,每個人都笑的合不上嘴。李泰也沒廢話,指明了方向,在前面畫上一條直線,站在直線上,伸手向前一揮、浩浩蕩蕩的萬人大開荒在河州正式拉開序幕……
看著一層層的泥土從地下被翻出,聽著一陣陣馬嘶夾雜這揚鞭的聲音,漸漸的,空中瀰漫起一層厚厚的灰塵,聞著這個味道,李泰不由的笑了起來,太熟悉了,這是小時候在孤兒院與幾個朋友地裡玩耍的味道,土地,有種特殊的香氣,好像是汗水,好像是雨水。分不清,道不明,雖然它是沉默著,經過一番催促,相信,這片大地會給河州帶來豐收。
感覺腰間輕輕一癢,回頭見到芝萌對著自己笑,又看了看大地說道:「芝萌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開荒呢,真是壯觀,哥哥,芝萌現在才明白,你是對的。有了人,真的什麼都不用怕!」
李泰嘿嘿一笑:「那是,人就是一切,芝萌,我都找人問了,這裡的地種上粟米正合適,那邊,看見沒,那邊種小麥,嘿嘿,我打算在匪人開的地上種些水稻,嗯,不行,我也不能老在這看著,得去看看王平將軍他們是不是也開始了,找幾個地方引地下水啊,要不用什麼種水稻。走,去看看。潘哥,與何大叔在此吧,芝萌與我去便好。」
兩人剛回到城裡,就聽大慶在身後追喊:「公子,壞了,出事了?」
李泰一笑:「有病吧你,出什麼事了?」
大慶言道:「公子啊,咱們不能用馬開荒啊,那些可都是戰馬啊,性子烈,現在已經管不住了,在場外撒歡了,傷到人了。」
李泰心中咯噔一下,我靠,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幾千匹戰馬放在大地上,能有好嗎。老天保佑,千萬別傷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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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走的不慢,第三天正午便回到了河州,看凝兒與芝萌雖然面露喜悅,卻總是眉間深鎖,不由的歎了口氣,今晚給她們上課!
見到城門,大伙都露出了喜色,一個虎背熊腰之人立在城門,見到李泰過來,急忙喊道:「公子,公子!」
「潘哥~~哈哈來,連忙跳下馬,張開雙臂就是一個熊抱。「哈哈,潘……咳…咳…你可撞死我了。哈哈。」
大慶笑道:「公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幾日,河州怎麼樣?」
「好著嘞,公子,你走這幾天,咱們河州來了盡兩千人,可把燕兒忙壞了,嘿嘿,你進去看看,還多開了兩個雜貨鋪和藥鋪,還有三個鐵匠鋪嘞,據說,今天還有要開業的呢。好像是布莊。」
「是嗎。哈哈,看來這幾天你們幹的不錯啊,走。咱們這就回去。」
「好嘞!公子,你上馬吧。俺跑回去。」大慶說完,
「不用了,座了一天,想鬆快鬆快。」看著大慶憨厚的眼神,李泰心裡異常高興,怎麼著也不能我騎馬,讓我兄弟走路不是,要走一起走。
「徒兒,為師住在何處啊?」
李泰猛的一回頭,眼睛轉了轉:「嘿嘿,師傅,你就住在、嗯,與鄧兄一起住吧。」
大慶看了看南山言道:「公子,你有師傅了?」
「唉。一言難盡啊,別說了,有閒暇再告訴你,走,回縣衙!」
與大慶剛進縣城,明顯感覺人比往常多了不少,不少百姓都在城門處看著河州未來的藍圖,不是交換著意見。見到李泰回來。嘩啦一下圍住。有歡迎地。有噓寒問暖的,有問好的,所有人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昭示著他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著美好的信心。李泰與他們施禮,聊了一會,要回縣衙之時,竟然跟上來好多人。一路護送李泰來到縣衙。
還沒到縣衙,大慶破鑼似的嗓子就喊道:「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李泰哈哈一笑,與諸位鄉親在門口告別,剛邁進縣衙,就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燕兒見到李泰回來,樂地眉梢都帶著笑意,盈盈一拜:「少爺回來了。」
連忙扶起她。李泰輕輕地將燕兒地下巴抬起:「燕兒。你瘦了,最近辛苦你了。」
「燕兒、燕兒不辛苦,少爺才辛苦呢!少爺快進去吧。燕兒去接少夫人!」
看著燕兒歡喜的樣子,李泰心中暖暖的,與大夥一起走到屋內,主賓座定,喝著清香的茶葉,閉上眼睛長長的喘了口氣。舒服啊~!
「燕兒,其他的人呢?」
「最近來的人不少,還有幾十家做生意地,何大叔與鄧兄都在忙活著給他們安排房子呢,月娘姐姐也忙活著找地方呢。她說現在拖家帶口來的人不少,先佔下來一個大院,以後給孩子們用!」
李泰點了點頭:「月娘姐姐真會辦事。呵呵,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辛苦大家了。燕兒,最近咱們河州來了多少人?有多少在這裡安家的,有多少做生意的?」
「少爺,最近來了一千九百六十四人,盡四百家。燕兒都一一的給他們記下來了,也幫著找了房子。他們這裡有四十多家是過來做生意的。但是有不少鋪子還在選。」
李泰笑道:「不錯,咱們的師爺干地很好啊。哈哈,潘哥,最近虎烈營怎麼樣?」
大慶笑道:「公子啊,這下虎烈營也掏到大魚了,河州方圓之內地匪人全部拿下不說,前一陣子,就連兆洲附近的也都清剿了,王將軍上次見我帶兵出去,一下就是幾天,好像怕我不還他兵權似的,帶上一千兵卒,連續跑了五天,一下清理了一大片,哈哈,公子,在兆洲地龍牙寨,一下就端了十四箱啊,好多東西都不知道該算多少錢,王將軍還特意請了一個當鋪的先生過來,等人家先生算完,好傢伙,公子,這五天,四十萬兩銀子啊。」
「啥?四十萬兩?」李泰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怎麼能有這麼多?
後來大慶一解釋才明白,原來那個寨子是前朝遺孤,好像還是皇枝,所以才抄出這麼多寶貝。這下把李泰樂的,眼睛都泛起綠光:「潘哥,虎烈營的兄弟怎麼樣?咱們今晚好好的犒勞犒勞他們吧。」
「嘿嘿,行啊,公子,王將軍這是好樣的,抓到匪人後,連口小豬都沒捨得吃,都拿回來了。說是留下崽子,誰知道回來後才知道,是個公豬,哈哈。」
滿屋子的笑聲,讓這個衙門中多了好些的人氣,李泰一回來,彷彿什麼問題都變的很簡單,什麼困難也都不存在了。
最後,李泰也把這次泯洲之行告訴給眾人,聽說要開個學校,大伙樂的不行,還是燕兒手快,立刻在腦子中搜索出幾套大面積的房子。這讓李泰好似驚訝。幾個人七嘴八舌的一陣研究,最後,定下來個名字——廚師學院。
聽到廚師這個新詞,大家都跟著高興,以前都是師父帶著徒弟,十年八年才出來一個大師傅,現在好了,一年後,河州就有幾百個大師傅。做什麼不行。
大伙也都知道李泰累,說了一會便都跟著忙活去了。隨便的吃了口飯,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黑,再起來,已經是繁星點點了。李泰起身,看著燕兒躺在不遠處,睜著眼睛看著外面,李泰一愣:「燕兒,你怎麼還不睡覺?外面有什麼看頭。」
燕兒一驚,回頭笑道:「少爺起來了?怕是渴了吧。燕兒給……」
「你躺著,別動。我自己喝就成。」
喝完,李泰笑嘻嘻的坐在燕兒 床邊:「燕兒,我冷!」
「那、那少爺進來吧。」
「哈哈,我就知道燕兒最好了。麼~~幾天不見,想我沒?」
燕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白天地時候忙,也不怎麼想,就是到了晚上。屋子裡就一個人的時候。怪想的。少爺。這一路上,是不是對少夫人不好了,你瞧,她的屋子還亮著呢?」
李泰一瞧,可不是,連忙下地,披了件衣服言道:「燕兒。你睡覺吧,少爺去看看。芝萌今天好像不高興,我與她聊會!」
***********************************************
梆梆~梆梆~
「誰呀?」
喵~~~
芝萌打開門,見到李泰披著衣服站在門外笑著,一把拉進來說道:「這麼冷的天在外面站著幹嘛。快進來。」
李泰嘿嘿一笑,拉著芝萌的手座在床邊,芝萌拿被子給他蓋上言道:「這麼晚了,怎麼還醒了呢?」
李泰摸著棉被笑道:「這被子還習慣嗎?不冷吧。」
芝萌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李泰言道:「芝萌。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了?是因為冰兒的事情吧。唉,可能是我太貪戀美色了。你等著,我去把凝兒叫來。給你們解釋解釋。」
拉回李泰。芝萌搖了搖頭:「哥哥莫去了。芝萌沒想那麼多。芝萌覺著自己沒用。」
「嗯?怎麼會這麼想?我老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簡直與我不分上下,我要是退出江湖,你就是第一!」
「莫要鬧了,我說真的。」
「為何發如此之感慨乎?」
聽著李泰另類地提問,芝萌低頭言道:「哥哥,芝萌真是這麼想地,今天大伙在一起說事,芝萌感覺都與他們說不到一起。芝萌也想為百姓做點什麼。可是除了一身地武藝,剩下都是女子都會的。河州現在也不需要打仗,芝萌便沒了用處,燕兒那丫頭,雖說是累些,可是還有事情做。凝兒也是哥哥的左膀右臂,芝萌只有在邊上閒著,想幫都幫不上忙。」
李泰嘴角揚起,一點芝萌的腦門:「小樣,還想跟我裝可憐,這是你性格嗎?普天之下,能讓我媳婦彎腰的事還沒有呢。說吧,你想好幹什麼了?」
芝萌羞的低下頭,漸漸笑了出來:「我哪有?」
「還不承認,半夜點燈不睡覺,不就是想讓我過來嗎。再不老實交待,休怪家法無情
芝萌低頭笑道:「那我可真說了。」
「說!」
「芝萌想招兵?」
李泰一驚訝:「姑奶奶,你要造反?咱們河州都這樣了,你還有那心思呢?你就不怕你爺爺跑來掐死你,外帶上我一個?」
「什麼呀?你聽芝萌說完,回來的時候就覺著,咱們雖然有兩千兵卒,可是光抓來地匪人就有一萬五千多人,看押起來太不方便,芝萌就想召集一些女子。平時傳她們一些槍法,等虎烈營出去辦事,也好調過來用用。可是還沒想好呢,哥哥就來了。」
李泰言道:「這是好事啊,這娘子軍要是成立起來。哈哈,咱們河州就熱鬧了。別說,這真是好事。」
芝萌低頭道:「哥哥起的名字真好,就叫娘子軍,可是剛才芝萌想了,咱們大炎的婦女哪有從軍的道理,平時都是相夫教子,哪會什麼武藝,想著想著,這心都涼了。」
「呵呵,不怕,只要你想成立,哥哥我就去幫你辦。你想召多少人?」
「五千!」
「啊?不是吧,會不會有點多啊,朝廷那些東西可都看著咱們呢,來河州沒多久你就徵兵,嗯!反正也沒什麼事,全是女子。當無大礙。行,五千就五千。哥哥幫你辦了。想要什麼樣子的?」
芝萌低頭想了想:「年紀不能超過十八,沒有夫家的。最好是身子硬一些。抗摔打。芝萌想傳她們槍法,等過些日子,開完荒,有了馬匹在騎馬。這些女子也不上什麼戰場,只管看押匪人便好了。」
李泰心裡盤算了一會,點了點頭:「行,那就招,你是郡主,又是護國元帥的孫女,招些女子不是問題,明天我就給你寫個告示,找幾個人到外面招,河州肯定沒那麼多了,十八歲的更少。要想召集起來。怕是真要費些功夫,不過既然是我媳婦地事情。再小也是大事。老公我給你辦了。」
芝萌高興地直點頭:「哥哥你真好。你睡覺的時候,芝萌去城外看了看,城北是裡處有一大塊空地,在那裡建立軍營可好?芝萌問過了,這次開荒沒有畫到那,地往北開,芝萌選的在南面。不過要是真召集上來了,你得給我發軍餉。」
「啊?軍餉?嘿嘿,芝萌啊,有點不妥吧,你看人家虎烈營,都是搶來地。人家不白吃飯,你這些女子能搶嗎?除了看押犯人,還真幹不了什麼。」
「怎麼幹不了?就看敢不敢,哥哥要是能給我軍餉,芝萌就帶人吐蕃搶去。」
「我靠,你才多點人啊,你就要戰爭?活夠了?」
芝萌不以為然:「那有什麼,當年大娘帶著十萬人就敢要抓大食國的太子,芝萌帶五千人搶兩個部落也沒什麼!」
李泰心中苦笑,我的娘啊,你這是給我培養了一個啥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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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場之人瞧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芝萌與凝兒也站在人群之中,李泰對著她倆笑了笑,回頭對了塵言道:「師太,如真是那樣,在下有上中下三策!」
「哦,那上策如何?」
「馬上離開此地,越遠越好。」
「中策呢?」
「將山洞封死。永遠不要踏進!」
聽到李泰的辦法,了塵不僅長歎了一聲:「沒有臨夏洞,再想將落霞劍法練成,怕是難上加難了。如到那時,落霞便要在武林除名了。」說話間,雙眼欲紅。
冰兒拉著了塵的衣襟說道:「師傅,您別傷心了。南山前輩說的有理,凡事都有利弊,在臨霞洞中修煉,一年頂得上外面五年,想來,壽命也多是如此吧。李大人,那下策又是什麼?」
李泰歎了口氣,心中也明白,武林中人,將門派看的比什麼都重。這也是人的歸屬感所致,不是什麼可以替代的,既然如此,也就只有第三種辦法了。想到這裡,李泰言道:「師太,在下這下策怕是你還能接受!」
「哦?李大人請講!」
李泰琢磨了一會言道:「其一,將山洞中所有發光之石全部鑿掉,一塊都不留。但就怕這石頭後面還有石頭埋在洞中。讓咱們不易察覺啊。這樣,一來,你們還可以在洞中練習武藝,二來,也可減輕一些輻射。但切忌,挖出的石頭不能隨便地丟棄。找個大箱子,挖出一個深五丈左右的大坑。一定要埋好。如此便可。」
聽著第三種辦法,了塵臉上露出喜色,有什麼比既能練功,還能不傷人的更好呢,聽著李泰的說法,不僅問道:「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要將洞中種植仙人掌,或者是仙人球。知道啥叫仙人掌嗎?」
見到大家搖頭。可把李泰愁壞了。比劃了半天,南山點頭一笑:「呵呵,貧道還以為是什麼呢,不過是玉芙蓉罷了。」
玉芙蓉?還有這名?看著南山得意的眼神,李泰問道:「你見過?」
南山點頭:「當年為師雲遊之時,曾在大漠之中見過。與徒兒說的完全一樣。但那仙人掌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也不好看。滿身是刺。有的高如小丘。有的則小如棋子。呵呵,不必怪異!」
「對,就是你說地那個,那個玉芙蓉,師太,記住,一定要多種,那東西好活。在洞中挖出坑。埋上,澆過幾次水便可。切忌,一定要多種。哪怕全山才種上才好呢,世間萬物,據在下所知,也就只有此物是最好地了。」
了塵點頭:「好,還請南山前輩指路,晚輩定要將那物件尋來。李公子,還有什麼?」
琢磨了一會:「多吃青菜,胡蘿蔔、豆芽、西紅柿、油菜、捲心菜、瘦肉、動物肝臟都行。對了,你們吃肉嗎?」
「落霞庵沒那規矩,但家師一生吃素,我們後人也跟著吃素罷了。但西紅柿、捲心菜、豆芽又是什麼?」
「這個不必擔心,在下在河州正要種植,要是好了,給師太一些便是。這豆芽便是綠豆,放入盆中後,淋上一些水,放在溫熱之地便可,大約兩天便可食用,其後再給師太幾個食譜,用來常年飲食,加上仙人掌,當保問題不大,看師太您現在就臉色有些蒼白,只要不進此洞。慢慢都會好地。回去不妨按照在下說的方法試一試吧!」
了塵點了點頭:「好,本座回去先用老鼠,如真像李大人說的那樣,本派上下銘記李大人續香之恩。以後用的著我落霞庵之處,本座定當全力以赴。」
「不用,不用,記著把冰兒許給我便是。嘿嘿,師太,本官太忙了,要不然定幫師太重新整理一番,雖說本官不在,但要是按照本官所言,當是不虛。怕是一年之內,身子便比原先強出不少。你那師妹只要不進洞,也就不用死了。可是,打算什麼時候將冰兒許配給我啊?」說完,不僅望了躲在了塵身後的冰兒,嘿嘿一笑。滿眼的淫蕩。
了塵看了看冰兒,長歎一聲言道:「待回落霞山後,找出老鼠,如真像李大人說的那樣,本座也不含糊,十日後,定當將冰兒送往河州。」
李泰搓了搓手:「好,好,那本官就等著了。哈哈。嗯?不對啊,我也不知道你們落霞山在哪?萬一你說話不算數怎麼辦?」說完,不僅把目光定在南山臉上。
南山笑道:「了塵乃武林名主,豈會言而無信?徒兒莫要擔心了。」
「嗯,行吧。但願你別騙我!」
了塵看著李泰良久言道:「李大人,本座說話算話。莫要多疑,冰兒乃我在路上撿來地孩子,十五年下來,當如親生母子無異,本座是心疼,卻也會重諾!」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師太發話了,在下一定等候佳音。」說完,看著人群,李泰抱拳道:「諸位,如今佛道大會以閉,在下就不打擾諸位了。在下便要回河州了。對了,冰兒,別忘了,多喝點牛奶。對你有好處。」
此時的冰兒,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初次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擔驚受怕之餘,還感覺很好笑。見他為落霞出謀劃策,不僅又驚又喜,但是,如果真的把落霞的人脈續了下來。那我是不是就……
「冰兒,冰兒?」
「啊?師父!您叫我?」
看到冰兒通紅的眼睛,了塵摸著她的玉手輕拍:「走吧。隨為師回去吧。有話道上說。」說完,帶著三個徒弟站起來,對著諸位施禮:「諸位同門道友,諸位前輩大德,了塵這便回去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阿彌陀佛……」
「無量壽佛!」
「阿門……冰兒,記著要去河州啊!萬一你師父不讓,你就偷偷跑出來,咱們再也不回去了,冰兒……冰兒……冰…」
「行了,人都走遠了,鬼叫什麼。」南山一聲低喝,拽著李泰脖子拉了回來:「哼,兩個姑娘在旁,你還敢這麼放肆!」
李泰回頭見到芝萌與凝兒幽怨的眼神,心裡也不是滋味,算了,有時間給她們解釋解釋,可是,她們能信嗎?憑心而論,換成是我,我也不信。而且要是我心愛地男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調戲人家姑娘,不閹了他才怪呢。
走到南山身邊,李泰嘿嘿一笑:「師父,叫了你這麼半天,還不知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呢,會什麼功夫,江湖之上可有傳說?初次見面,是不是應該有點見面禮啊。」
南山笑道:「初次見面,為師便救了你一命,焉能說沒有見面禮?」
「什麼時候?」
南山拈鬚笑道:「當初海州盛宴剛剛結束,你拿下頭名,剛出人群便遇刺殺。要不是為師救你,怕是你早就命喪黃泉了吧。」
李泰細細回想,點頭道:「別說,真有那麼回事,原來那個時候你就注意到我了。老頭子,你沒安好心!等到商會開張之時才與我見上一面。切。鄙視你。
南山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豈是一件兩件?罷了,有時間再告訴你吧。走,與諸位告辭,咱們回河州吧。算來,你出來有些時日了。」
李泰嘿嘿一笑:「怎麼著,師父也去。」
南山點頭:「嗯,為師要去河州保護你。乖徒兒,回到河州便把那太極拳地招式畫下來,為師要好好揣摩一番,怕是要入關了。嗯,咱們走吧。」
李泰帶著芝萌與凝兒和諸位佛、道兩家之人告辭,來到百姓中間,又說了些激揚的話語,此時,為信禪師拿著銀票而來,商議了入河州之事,李泰也爽快的答應。學不會,免費再學。
其後,在河州買了些黃豆與白米,四人四騎,向著河州進發。
路上,李泰緊追幾步與南山言道:「師父,是不是該給我起和道號?以後咱闖蕩江湖也好有個名聲。」
「不必了,叫平空便可。名字多了也沒甚用處,叫起來還麻煩。就憑你,還闖蕩江湖?呵呵,還是帶著你那些虎烈營在河州好好的過日子吧。你命中注定高居廟堂。莫要走錯了路。」
「嘿嘿,其實我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威名的。」
「哦?什麼名號?」
「江湖人稱『按倒親完就跑』的便是我了!師父?師父?臉怎麼青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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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
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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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塵說有事情,可把李泰樂的夠嗆,行啊,只要是人力所能為的。我李泰就沒怕過誰。想到這裡,一拍胸口:「師……咳…咳咳……師太…您說!」
南山歎了口氣,這徒弟,就這身子骨,拍下胸口都咳嗽成這樣,還用別人算計嗎?恐怕自己到了日子就完了。
了塵看著周圍有不少同門,想了良久才言道:「李大人,今日諸位同門在此,我了塵也不欺辱你,如你能將我落霞庵的難題解決,本座就把冰兒許配於你。你看如何?」
「行,師太,您說!」
了塵歎了口氣:「唉,我落霞庵以劍術獨步武林,一套落霞劍江湖中顯有敵手,家師乃是落霞開山祖師,想來諸位同門都以知曉,但我落霞山從開派那年起,除了掌門之外,所有弟子中很少有人活過二十五歲,他們之中有近九成的人是終日掉發,身子無力,不吃不喝,好端端個人硬是飢餓而死,家師雖然獨步武林,卻也不能拯救惡疾。
現在算來,師父收了我們十一名弟子,已經有九名死於二十五歲以前,本座的六師妹如今也是開始掉發,想來,不出兩年,便要去了。落霞庵便剩下本座一人了,唉,本座身子乏力,武功平庸,難以同家師比肩,看來,這落霞庵便要在本座手上落末了,李大人,本座也不瞞你,今天諸位同門在此,你若能解決了這個事情,還我落霞人脈。本座定把冰兒許配於你,以盡暖榻之責,如此以外,萬事不可商議。」
了塵說完,不覺雙眼欲紅,冰兒上前拉著了塵哽咽言道:「師父莫要悲泣,要不是師父將我從路邊撿回來,冰兒早就不在人世。哪還能多活著十五年?到是可惜了兩位師姐了。」說著說著。眼淚順著香腮而下。
見到冰兒哭泣。著可把李泰心疼的,跟丟了錢似地:「冰兒,莫哭,讓我想想辦法,師太,既然近九層人都得這樣的怪病,為何不搬到它處呢?」
了塵言道:「那是家師立派之地。焉能退守它處。莫說我落霞沒有人脈,就是剩下一人,也要將落霞庵把在手上,此事斷然不可。」
李泰點了點頭,又問:「那可曾找大夫瞧過?」
「看過,但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毛病。」
南山不覺一歎:「唉,貧道也曾想過這個事情,也是不解原委。俺貧道想。怕是你們的臨霞洞有問題吧!」
臨霞洞?李泰一愣:「那是什麼東西?」
南山言道:「此洞乃是了塵的師傅臨絕師太雲遊之時無意中見到,那臨夏洞常年明亮,乃是一座磁洞。普通的兵刃到了洞中就會變成本身的六七倍重,到了外面,便恢復正常,臨絕師太看到這裡乃是練武寶地,便時常在此練習,在臨夏洞習武,甚是耗費真氣,卻對練武有莫大的幫助,在洞中不快的劍法,如在磁洞之外,當真是快地密不透風,臨絕師太也是憑著一手奇快地落霞劍法,獨步江湖,開創落霞一脈。」
聽聞南山提起磁洞,李泰心中納悶,這磁鐵有人說不好,有人說好,究竟好不好,在二十世紀也沒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什麼多了,準沒好處,天天在磁洞中練武,利用磁地吸引力。將兵器變重,出了洞外卻是輕盈了許多。但也不能陪上性命去練吧。想著想著,突然一愣:「你怎麼知道?」
南山笑道:「貧道去過幾次。也羨慕哪。呵呵。」
「那洞有多大?為何常年明亮?」
了塵言道:「臨夏洞乃是我派習武之地,長寬各二十丈,至於為何明亮,乃是這石洞中有些光石罷了。」
「光石?什麼東西?顧名思義,就是會發光的石頭?那洞中都是會發光的石頭?」
見到了塵點頭,不少人都發出驚呼之聲,大家都是練武的,焉能不知道這洞中的好處?要是在那洞中修煉,一年怕是頂上它人五年之功力。哪還能不出高手。其中也有不少人知道臨夏洞,也知道那是落霞聖地,但卻不知道有這等好處。
而這事在李泰眼裡卻不是什麼好事,他看了看南山疑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這毛病出在臨夏洞?」
南山還沒言語,上前輕踢了一腳:「混賬東西,連師傅都不叫!」
李泰心裡不由的一悲,算了,老死頭子,等有機會,小爺定要 找你算賬,但現在誰讓俺有事求他呢,嘿嘿一笑:「莫要生氣,師父,徒兒問您,您為何如此定論?」
南山拈著鬍鬚言道:「天行健,萬物自有其規律,陰陽之中,必有一利一弊,在落霞洞中習武,一年可頂常人五年,像了塵這個年紀,要不是身子不成,怕是在江湖也是一方奇人了,唉,當年為師就曾與臨絕師太言明,此地雖是福地,但定有弊端,雖然不明,但這乃陰陽造化之始也,奈何臨絕不聽,為師也無它法,今日提起,便說於你聽罷了。」
唉,古人的智慧啊,真是想像不到,對於未知地事物,立刻就能辯其緣由,這老頭,當真是不簡單啊。想到這裡,不由的抱拳:「老…師父果然高人,與徒兒想到一起了。」
南山一愣:「哦?那你知這其中奧妙?」
李泰點了點頭:「師太,你們常年在洞中習武嗎?」
「那是自然,本座演習武藝之時,還在洞中閉關呢?我派弟子。每日必有四個時辰在內習武。」
李泰心裡一歎,唉,還閉關,怎麼就沒閉死你。滿洞的輻射你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跡了。果然是高人了一等了,換成我這體格,去了也就三年兩年。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將李泰他們圍在中間,也想知道知道這臨夏洞的秘密,見到李泰低頭不語,了塵言道:「李公子可有辦法?」
李泰點了點頭:「要是在下想的不錯,貴派的臨夏洞真是有大問題了。」
「哦?李大人為何這麼說?那是什麼問題?」
「輻射!」
「輻射?」眾人都是一愣,輻射是什麼?滿場之人,不僅是武學造詣高超,今在此地更是凝聚了佛道兩家智慧,竟然沒有人知道什麼是輻射。南山緊皺著眉頭言道:「乖徒兒,那何為輻射?」
李泰琢磨著,我也不能給你們講一切物體.只要溫度在絕對溫度零度以上.都以電磁波的形式存在吧。怎麼解釋呢?聽到南山問話,李泰腦中一轉。擺出了一個歎息的樣子:「唉,這不是你們落霞地錯,這乃是造化地錯誤啊。」
嗯?大伙不禁一愣,這小子,入了道門竟然敢談造化?但是南山卻很認真的問道::「徒兒能不能說的細些?」
李泰瞪他一眼:「咱們倆誰是師父?切!按說應該你告訴我吧。」
看著南山尷尬地神態,李泰舒服的滿身亂顫,李泰言道:「其實,萬物都有輻射,有利也有弊,像臨夏洞中。滿是磁石,對練武之人卻是寶地,但滿洞的發亮之石,卻是對人大大的不利,這輻射乃是咱們凡人不可見到的一種光線!光線,你們懂嗎?」
看見大伙有點頭有搖頭,李泰指著天言道:「諸位看見這太陽了吧,因為有了太陽,地上才有了白天,咱們離著遠,有時候能見到陽光的樣子。但是你我如此距離,可能見到我們之間還有陽光?」
見到大伙搖頭,李泰點了點頭:「這便是光線,可以發光,但卻讓人看不到。」
見到大家都點頭,李泰接著言道:「既然知道了光線。那麼就回到剛才在下說的,有的光線對人有利,有的則有弊,那麼,太陽給我們的是利,臨夏洞中給我們的就是弊了。這洞中的石頭發出一種我們看不到的光線,這種光線,就是輻射。大家別小瞧這個輻射,要是長期受到輻射,便容易失眠多夢、記憶力減退、體虛乏力、免疫力低下等,其癌細胞的生長速度比正常人快二十四倍。知道啥是癌嗎?不知道?算了!」說完,對了塵言道:「師太,在下告訴你一個辦法。您回去試試!」
「哦?李大人請說?」
「回去後,抓十隻老鼠,放在洞中。每天給它們一些吃食和水便可,如在下想的不錯,他們怕是活不過十天!如果真的是那樣,便能確定在下說的是輻射。」
了塵點了點頭:「那如真是那樣,那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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