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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玄幻]浪蕩皇帝秘史 作者:長亭古道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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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二章 御帳中,老鷹撲小雞



    蕭若怪笑著一步一步逼近,小郡主慌慌張張的不住後退,這一幕,活像大灰狼緩緩逼近一隻驚惶失措的小白兔。

    蕭若哈哈大笑著,猛地朝她撲了過去。

    小郡主嚇壞了,嬌呼一聲,矮身疾閃,險之又險躲開了這一下,拔腿就想往帳外跑去,來到帳門前,突然想起帳外隨時聽候差遣的太監宮女就十來人,再加上為數眾多的侍衛,便是插上翅膀也飛不掉,只得改變主意,奔向帳內另一頭,四處躲避皇帝。

    好在禦帳內夠寬敞,小郡主身軀嬌小靈活,一時也不容易抓得住。

    蕭若也不著急,像老鷹撲小雞似的撲得她滿室亂竄,樂在其中。

    眾女一面用膳,一面笑吟吟的看著,誰也不會上前阻止,只等皇帝撲中小美人時,便大聲歡呼。

    蕭若這一下看得真切,奮力一撲,只聽“唉”的一聲,撕下了小郡主背上一大塊衣物,她尖叫一聲,嚇得幾欲暈厥。

    夏天人身上的衣物少、小郡主調緞外衣底下便是一襲紅肚兜,背後登時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膚,無比細嫩凝白,宛若羊脂美乳,眩人眼目。

    蕭若暗樂,一面追她,一面笑道:“看不出你這小丫頭身材還不耐麼……嘿嘿嘿。今天要讓你知道朕的厲害,看你這小丫頭還敢亂喊亂叫不?”

    小郡主倉皇逃避之際,可憐兮兮哀求道:“是琳琳不好。琳琳錯了,琳琳再不亂喊亂叫了!饒了琳琳這回好不好,皇上,萬歲爺?”

    現在只要能逃脫糧吻,就是叫她做什麼,她都沒有二話。

    其實,蕭若畢竟是來自21世紀的人,在21世紀,十四五歲還是小女孩來著,遠未成年。雖說古人早婚。小郡主這麼大地小姑娘要是放在民間。當娘的都有了。蕭若有相當一部分觀念還是21世紀的觀念,要他侵犯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姑娘,他內心深處會有一種罪惡感,感覺自己就好像強姦未成年少女的禽獸,這種握靛事他還真幹不出來。

    這也正是他至個仍未佔有阮江燕小妹妹的原因,也是因為小了點。

    他其實只想逗小郡主玩玩,出出心頭之氣而已。並沒有真下“殺手”的意思。

    小郡主自然不知他心裏的想法、見他活脫脫一條大灰狼似的撲來,驚恐萬狀,飽受驚嚇,哭都哭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正當小郡主跑得雙腿發麻,氣喘吁吁,快支持不下去了的時候。蕭若忽然停下腳步,透過掀開地簾帷望了眼帳外夜色,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眾女都怔了怔。沒想到興致正高地皇帝會沒來由問起這個,鐵寒玉忙跑去沙漏旁檢察一番,回首答道:“皇上,現下是戌時之末,就將亥時了。”

    “是時候了。”蕭若突然面容一整,臉上輕狂地笑意沾失得無彩無蹤,朝帳外大聲道:“來人。”

    兩名內侍立刻弓身入帳,跪在地下,聽候皇帝吩咐。

    “傳令下去,命御林軍所有千戶,以及南大營偏將以上級別將領來御帳議事,一個不能少。”蕭若沉聲道。

    兩內侍齊聲應是,出帳自去派人四處傳達皇帝旨意。

    眾女看著有些發楞,一時接受不了皇帝前後的巨大變化,原本見他興致甚高,還以為今晚又將是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癰狂之夜,誰知皇帝轉眼之間判若兩人。

    蕭若沖鐵寒玉道:“愛妃把小郡主押下去,佈置人手好生看押起來,小郡主是個緊要人物,可別叫她逃了。”

    鐵寒玉應了聲,便拉著小郡主出帳。小郡主驚魂甫定,這一喜非同小可,簡直不敢相信那小淫賊居然放過了自己,連忙跟著鐵寒玉出帳,生怕他反悔。

    蕭若又吩咐韓妃等五女道:“你們五個先退下,今晚可能有場大戰,等會朕派人護送你們去南邊小鎮避一避。”

    五女對視了一眼,她們五人從來如同一體,默契極佳,當下由韓妃說道:“萬歲爺,我們五個見過死人的,不怕打仗,讓我們跟在萬歲爺身旁好不好?”

    蕭若皺眉道:“別說胡話,戰場中真刀真槍,非同兒戲,不是你們女孩子該去的地方。乖!你們先去南邊小鎮避一避,明天就回來,別讓朕操心。”

    五女不敢再說,姜姜屈屈“哦“了聲,磨磨蹭蹭的往外是。

    蕭若看著有些好笑,沖上去攬住她們一人親了一口,低笑道:“其實朕也捨不得你們五個小東西,但是朕更擔心你們的安危。你們乖乖離營去避一晚上,明晨就回來。嘿嘿……今晚不算,明兒咱們繼續,該輪到誰還是輪到誰,好不好?”

    “萬歲爺真好!”五女這才回填作喜,雀躍不已,嬌笑盈盈地去了。

    一柱香的工夫之後,軍中高層將官全在御帳中到齊,行過大禮,皇帝讓他們分左右兩列坐下,帳內所有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蕭若明銳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沉聲道:“今晚全軍上下不要睡了,諸位將軍各率所部去佈置,準備好迎接敵人來襲。”

    皇帝說出的話就是聖旨,一眾將領想都不想便齊聲應是,應完之後,臉上俱露出不解之色,顯然是不太明白。

    蕭若隨即解釋道:“今日我軍以少數兵力將敵人十幾萬大軍困在城內,他們一定不服氣、一定不甘心、又不敢與朕正面決一死戰,自然就只有夜襲一途了。他們急於挽回顏面、十有八九今晚就會來襲營。”

    “皇上聖明!”眾將大為嘆服,發自內心的轟然高呼。

    “我們就給敵人來個將計就計,要讓敵人有來無回!諸將務必全力以赴,要有懈怠大意者,軍法從事!破敵之後,朕重重有賞!“蕭若低喝道,右手在御案上重重一拳。

    眾將凜然稱是,無不精神抖擻。

    當下,皇帝親自具體佈置下去,郵位小將率多少人埋伏在哪里……一樣一樣調撥停當,眾將一一領命而去。

    片刻後,軍營中一隊隊人馬馳出大營,人合枚、馬銜結,不聞絲毫喧嘩之聲,默默奔向四面八方,轉眼間融入了昏昏朦朦的夜色之中……
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三章 叛軍出城夜襲



    曠野煙靄四合,濃雲遮月,疏星黯淡,夜色陰黑如墨,四下裏樹彩婆要,黑影幢幢,大地萬物如同籠罩在深黑色的拂帳中。

    月黑風高,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天氣。

    夜深人靜時分,青州城東南。龐大的營寨不遠處,三萬夜襲士兵正無聲無息拼進著,隊伍中沒有點燃一支火把,在夜色中蠕蠕而行,仿佛黑暗中的一群幽靈。

    夜襲大軍來到寨門之前,見寨門前與有樓上只有三五個守卒在打睫睡,夜襲大軍統帥李岳眼中閃著驚喜的光芒,右手高高舉起,拼排數十名士兵搭箭拉滿弦,他斷然一揮而下,“嗖嗖”聲中,數十支羽箭疾射而出。

    寨前三五個守卒只發出幾聲零星短促的慘叫,即便倒在地上不動了。

    夜襲大軍中沖出一群士兵,迅速移開寨前木柵欄,推開笨重的寨門,營寨自此完全敞開。

    李嶽心頭忽然泛出一絲不安的感覺,“軍營裏戒備似乎鬆懈了點……”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裏一閃而過,眼下不容他多想,刷的一聲拔出寶列高舉,膛目大喝道:“全軍給我殺!獲昏君之首者,封萬戶侯,賞金萬兩!!”

    “殺!!“夜襲大軍轟然大呼,聲震四野,響遏行雲,爭先恐如潮水一般沖入大營。

    夜襲大軍的目的十分明確,甫一入軍營,便向正中央的禦帳殺去、根本不理會一排排的士兵營帳。華朝內部爭奪皇位的內戰,不比與外族打仗那般你死我活,只消殺掉皇帝,使江山無主,所有臣民就只有投向新皇陳王。

    軍營裏籌火稀疏,不聞任何人聲。整個大營陰沉沉的,甚是詭異。

    夜襲士兵們沖進軍營,都感到事不尋常,被壓抑的氣氛所懾、竟都不約而同都安靜了下來。不住驚恐的掃視四周。

    李嶽感到強烈的不安。幾乎使他透不過氣來,心念閃電般急轉,正欲下令全軍撒退回城之際……

    “快看,昏君在御帳裏!“一個前排士兵指著側前方大呼。

    眾人打眼望去。只見不遠處高大的御帳帷簾掀起,裏面燈火昏隱約可見身著龍袍批皇帝端坐在禦案前,微低著腦袋,不言不動,也不知在看什麼。

    夜襲士兵們一見,眼都紅了,不待命令,便一窩蜂向禦帳衝殺過去,惟恐萬戶侯萬兩黃金被別人搶了去。

    皇帝本人既然已經出現。李嶽的疑慮登時煙捎雲散,原本想下令撒軍之心也拋了九霄雲外,他在隨從親兵擁簇下沖向禦帳。

    來到碎帳近前,李嶽身旁一名兩手各持一稈鋼輪的將軍躍眾而出,道一聲:“岳哥。待小弟前去取昏君首級!“身形疾閃處,化作一道輕煙當先搶入禦帳、速度遠比一般士兵快得多。

    此人是李岳的族弟,名叫李染,唐王府李玫一門人人習武。這李染乃是族中第一高手,李岳今晚半兵出城夜襲,自知兇險難測,便點名要這武藝高強的族弟隨行。

    李染飛速撲入禦帳之中,沖勢不減,暴喝聲中,陡然間身形騰空一躍而起,半空中雙槍交疊疾出,槍尖寒光閃閃,憑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槍影,姜龍出洞一般直奔皇帝胸口要害。

    左槍在前,右輪在後,左槍威猛無倫,直有一拄無前之勢;右槍槍尖飄忽不定,暗藏無窮變化,凝而不發,變幻無方,不論敵人怎麼閃避,迎接他地,都將足方槍雷建一擊。

    皇帝一動也不動,依然微垂著腦袋,似乎全然不知危險將至。

    光石火間,雙粉將軍李染左輪輕易刺入皇帝胸口,他立即驚覺不對頭,方栓一轉,挑落皇帝頭上地珠墜皇冠……

    李染凝神一瞧,只覺背心一股冰流急速滑過,眼前陣陣發黑,嘶聲大叫:“不好!是假人!”

    原來寬大的龍袍裏是一具稻草紮成的稻草人,哪裏是什麼皇帝?

    禦帳內蝦光昏暗,李染又處於情緒激動之中,竟一直沒能發覺皇帝的真偽。

    沖到帳前地李嶽看見這一幕,肚中“嗡“的一響,險些當場暈倒,他什麼也顧不得了,仰天厲呼:“中計了……全軍撤退!撤退!

    速速撤退!!“聲嘶力竭的呼聲在夜空中遠遠傳遞開去,夜襲士兵隨之一陣騷動。

    但為時已晚。

    突然間,大營四周殺喊聲大作,四面八方火光沖天而起,進入軍營的叛軍士兵軍心大亂,亂轟轟的都向寨門擠去!

    寨門之外忽然出現不計其數的御林軍南大營將士,排列的整整齊齊、把尚未進入軍營的叛軍士兵層層包圍,擠壓在寨門前一小片狹小的空地處。不少士兵受驚之下,下意識往營內沖擠,與正想逃出來的士兵程在一塊、頓時自相踐踏,慘叫之聲不絕。

    原來,南大營士兵早已隱伏在營寨四周,只待皇帝一聲令下,便大勢點燃事先準備好地易燃物,連帶木制寨擂一塊燒,營寨四周火煽熊熊,竟將整個軍營變成了個巨大的口袋,把三萬叛軍一個不剩裝了進去。

    一君金甲的皇帝出現在寨門正前,也正是敵人唯一能突圍的地段。他清聲朗朗道:“你們中計了,還不棄械投降,更待何時?”

    叛軍經過最初的局部混亂,很快穩定下來,寨門前地士兵在各級將校強力督促下,高喊著向皇帝殺來。

    皇帝身前是二十十名精選御林軍,他們一字排開,每人平耗著一具護國弩,瞄準直沖而來的叛軍士兵。

    “啪“的一聲脆響,蕭若打了一記響指。頓時一排努箭平射出去,沖在最前面的幾名士兵當場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沖鋅的叛軍士兵微徽一頓,然後又以更快地速度沖來。因為誰都知道,督弓上弦極為繁複,射出一箭之後、要老半天才能射下一箭。

    在二箭間隔的時間內迷安全的。

    卻不料,“啪“的一聲,皇帝又打了一下響指,當即又是一排弩箭射出,沖在最前面地幾人照樣倒下。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叛軍士兵有些發索。但仍然前赴後繼的沖向皇帝。畢竟這是唯一反敗為勝的希望。

    “啪啪啪”,皇帝一下一下有節奏的彈擊響指,令人難以置信地是,每一擊響指。便有一排督箭射出,並且督箭所含勁道異常強猛,能貫穿士兵盔,中箭者非死即傷,轉眼間,皇帝身前不遠處便倒下數十具屍體。

    直至七排督箭射出,叛軍衝鋒士兵終於意志瓦崩,轉身糧狽逃回了寨門前。

    其實,蕭若對他們這二十七名警手進行訓練時,便把他們分成三組。作戰時並不一次性全部射出警箭,而是一狙上弦,一組瞄準,一組射擊,以縮短每輪發射地週期。形成不間斷火力,再加上這種穆異竹精心設升的護國彎前端有踏環,上弦速度本身就比普通督弓快了不少。昏暗之中,叛軍們沖鋅時看不清其實每輪發射只有一組九支箭而已,只覺射擊頻率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嚇得膽戰心驚,一時不敢再沖。

    “爾等降還是不降?”蕭若揚聲喝道。

    周圍御林軍及南大營將士們轟然大呼:“降還是不降?”降還是不降?”一聲接著一聲,聲聲震耳欲聾。

    人群中的李嶽膽戰心驚,方寸大亂,他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面臨死生關頭,不論他曾經如何位高權重,此時求生地本能壓倒了一切,他兩片嘴唇直哆嗓、顫聲呐呐道:”

    怎麼辦?怎麼辦……”

    李嶽甚旁寸步不離的老者望了他一眼、沉聲道:“王爺,我軍令晚勢必全軍覆沒,請王爺早下決斷。老夫孽保王爺一人平安退險。“這老者睡子裏威轅四射,腰間懸拄一柄飾紋古樸的佩刀,正是日救出陳王的“雙刀天王“殷百里。

    李嶽掃視四周一眼,周圍大半都是他的親信,實不忍拋下所有人獨自逃生。終於,他咬咬牙,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嘶聲道:“有勞殷老哥了。”

    殷百里更不打二話,反而把李岳背在甘上,猛提一口丹田真氣,雙足輕輕點地,背著李嶽騰衰而起、向寨門相反方向掠去、腳尖在叛軍兵士頭上點了點,便飛出大片人群向北而去,身法似緩實疾,衣袂飄飄”一路絕塵,輕丁七驚世駭俗。

    北邊並沒有出路,整個軍營只有一個出口,即是寨門,四周都被熊熊火焰所環統、不孽能沖得出去。兩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向北邊望去。

    驀地,只聽得黑暗中殷百里長嘯一聲,遙遙可見北邊營寨邊緣處,火光前有個黑影晃了晃,然後裏風席捲,硬是在火牆中破出了一絲間隙,整個身形隨之沒入,消失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蕭若心頭惱恨,叛軍中竟有這等高人,卻不分黑白,助討為虐,在絕境中楞是把叛軍首腦之一的唐王給救了出去,再想擒獲唐王恐怕要大費周章。

    統帥王爺獨自逃掉了,叛軍士氣更形動搖。“全軍給我殺,突圍出去我們就能活命,殺啊!殺啊!!”忽聞李染仰天厲聲大呼,說完,他騰縣躍起,掠過眾叛軍頭頂,落到叛軍人群最前端,一馬當先向皇帝衝殺而來,雙目盡赤,如瘋如狂。

    “啪”的一響,蕭若彈擊一個響指,隨之警弦連響,一組九支弩箭疾速射向李染李染吐氣開聲,雙輪狂舞如風,左封方擋,使得周身百千道槍影,一聲功力施展到極致,“當當當”一串密某連珠似的脆響,弩箭盡數被精鋼短槍磕飛。

    努手還沒來得及射出第二輪箭,就見李染好似一陣狂風般疾沖而至,雙槍出招如風,眨眼間便有二名警手傷在他槍下。周圍警手慌不迭後退,三排長矛兵上前迎上。

    寨門前的叛軍受李染激勵、發一聲喊,楊刀一窩蚌衝殺過來、南大營將士早已嚴陣以待,陣勢十分嚴整,長短兵器搭配合理。兩方肉搏,叛軍亂轟轟地沖鋅絲毫占不到容易。

    寨門前頓時陷入一片混戰,殺喊聲震天價響,刀光劍影,人影交錯。兵刃撞擊聲與慘呼喝叱交織在一塊。鮮血伴隨肢體橫飛。

    御林軍將士護著皇帝向後退去,李染看誰了皇帝縣影、他在撕殺之中奮不顧身步步進逼,情知叛軍最後的希望就是擒獲或殺掉皇帝,否則三萬叛軍困在軍營中插楚難飛。

    李染大展神威,運抬如風,雙輪翻飛,招式大開大閩,沉猛處宛如泰山壓頂,精微處勝似徐風拂面,不多時便有二十多名將士倒在他槍下。唐王李氏一族的祖傳武藝傳自開國英旗李破陣,不同于武林中的近衰小巧格並之術,原本就是在戰陣上斬將奪旗的武藝,在李染這李家佼佼者手中施展開來。直有橫掃千軍之勢。

    李染渾身浴血,殺得牲起、厲嘯聲中,忽然左手鋼粉脫手飛出,化作一道匹練般地銀光。婪入旁邊一名禦妹軍千戶胸膛,這千戶慘叫著倒在地上,眼見不活了。

    蕭若英眉大皺,站定身形,不再隨護衛後退。喝道:“拿弓來!“話音落處,自有侍從棒著“射日神弓“交到他手裏。

    蕭若抽出一支黃金箭,搭箭上弦,默默凝聚內力,開弓如滿月,黃澄澄的箭鐮指向漸漸逼近地李染。

    李染無時無刻注意著皇帝,這時見皇帝竟爾不退了,他大喜過望,看準時機提黴躍起半空,暴吼聲中,右手鋼槍淋然脫出擲出,挾著一股排山倒誨的勁力,猛龍出海般奔向皇帝胸口。這一擊承載著他最後的希望,他已是傾盡全力一擊。

    懈地一聲弓弦響處,皇帝一箭幾乎同時射出。

    鋼輪與黃金箭在半空中相握,“當”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一之下,強弱立判,鋼輪被震飛,黃金箭去勢不衰,貫入了李染咽,鮮血在空中綻放開來,灑下一陣血雨。

    李染口鼻溢血,半空中身軀直墜下來,叭有一聲掉在泥土裏,抽搐一下即便一命嗚呼。

    叛軍士兵目睹這一幕,軍心頓時大亂,他們原本有兩個統帥,而個一個跑了路、一個入了土,叛軍們士氣動搖,混戰中地士兵又轉身逃回了寨門前,營內營外無數士兵擠在一起,無所適從。

    蕭若提聚一口丹田真氣,趁勢縱聲高呼:“所有叛軍聽著:你們俱是我漢家好兒鋒,俱是朕地子民,何苦追隨叛臣謀逆做亂?難道你們真願意被全天下人視為亂臣賊子、遺具萬年麼?!而個你們甚陷絕境,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活路。朕向你們保證,只誅首惡,棄械投降的士兵一概既往不咎。”

    請朗的聲音以內力傳出,遠遠激蕩了開去,響徹四方,叛軍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營內營外一片寂靜,隨後,“嘩啦啦”“非通“之聲連響不絕,不住有叛軍士兵扔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深深理下頭去,悲聲道:“小人罪該萬死,皇上饒命!”

    跪倒的士兵越來越多、人群中小部分王侯地死黨阻止不住這個趨勢,大勢所趨,他們也只得隨眾人棄械投降,畢竟誰都不想死。直至營內營外的叛軍全部跪倒,轟然大呼:“小人罪該萬死,皇上饒命啊!”

    敵軍大部分被逼降,一場血腥大戰消彌於無形,這邊御林軍南大營將士喜極,高舉兵器震聲齊呼:“萬歲!““萬歲!”

    歡呼聲如春雷乍響,連綿一片,此起彼伏,大地為之震盪。遠近枝頭宿鳥給驚得非非騰騰高飛、久久在空中翱翔盤旋,不敢落下。

    大局已定、蕭若派手下將領率兵把降兵妥善看押起來,以及打掃戰場。營寨大半被焚毀,還要重新伐木建造軍營。在他的安排之下,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營寨前屍首糧藉,血污遍地,抹目驚心。空氣間濃烈的血腥氣息四散彌謾開來,非面撲鼻、再大的夜風也吹不散。

    蕭若胃裏一陣陣翻騰,把諸事安排下去之後,便自顧自走到營外一座小丘上,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這還是叛亂發生後的首場大戰,他口腔發澀,心裏頭很不好受,大獲全勝之後內心卻珠無歡喜的意味,很想開心的笑一下,嘴角空自抽動,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敵我雙方都是漢人,都是尖黃子孫,只因為上位者的野心,便分成幾派殺個你死我活、死地往往都是底下士兵,無辜百姓。這樣的赫赫武功,又坊什麼意義?!

    其時方當子夜,雲破月開,清脾如水,大地暮霄蒼茫。

    軍營火光掩映之下,蕭若披襟當風,曲然獨立,向著東方默默的祈禱,“願天佑華夏,此次叛亂平息之後、願我中華大地上,不再有內戰,不再有自相殘殺……”
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四章 沙場簫音如水



    蕭若正默然佇立之際,驀然,一縷若有若無的簫音傳入耳間,絲絲縷縷,連綿不絕,蕭音嗚咽,滄桑而低婉,悠悠婉轉,猶如天贛瑤音。

    蕭若心頭一動,凝神傾聽,只覺蕭音不經意間流露出感傷死者,悲天憫人之意,正與他此時的心境辟合,他心雅動搖,心弦一陣劇烈顫動,猛的轉過身來,向不遠處幾個侍衛道:“哪來的蕭音?”

    這幾個侍衛聽了面面相艦,懾懦道:“什……什麼蕭音?”

    蕭若一見他們滿臉茫然之色,就知他們並沒有聽見蕭音,暗忖:“難道是因為我耳力好,所以只有我一人聽見了?“他一擺手,道:“朕想四處是是、你們別跟來。”

    待衛們恭聲應是,不敢抗旨,只得留在原地。

    蕭若循著蕭音獨自而行,遠離了軍營的嘩雜,四周一片清幽靜謐,蕭音更為清晰可辨,不知不覺來到山腰一處小山坡上,山坡邊緣盤膝坐著個白衣少年,兩手豎持著一支洞蕭於唇下,正心無旁鴦吹奏著悠揚的曲子,背影兒纖柔曼妙,極為動人。

    蕭若緩步走上前,從這山坡俯視下去、遠遠望去下麵整個營寨一覽無遺。

    蕭若來到白衣少年甚側,借著營寨的火光,猛然發覺這少年俊秀的樣貌好生眼熟……他腦中靈光一閃,此人竟是那晚離奇一夢中地川中叛軍軍師!他一瞬間有種如夢似幻地感覺。

    蕭若定一定神。輕笑道:“這位兄台好興致。深夜一人在荒郊野井吹蕭。”

    蕭音葛然而止,白衣少年停下吹奏,目光深逮而幽遠,並不轉。輕聲道:“每當大戰之後,我就會吹奏這首曲子,超度亡靈。

    “你怎麼不念佛家的拄生咒?“蕭若啞然失笑道,覺得這古怪少年甚有意思。

    白衣少年轉頭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曲子中沒有往生咒?”

    蕭若一時啞然,這少年給人的感覺無比溫和,但其實暗藏鋅芒。

    頓了一頓,蕭若決定不再跟他兜圈子,索牲單刀直入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朕的身份了,朕也知道你是川中叛軍地軍師。說吧,千里迢迢來見朕,足不是為你們江老爺子請和討封?”

    此言一出,白衣少年明顯身軀一震,饒是以他這麼泰山崩於面前都不動聲色的人物。到這時也忍不住駭然變色,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皇帝,“你……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蕭若高深莫測一笑,總不能說朕在夢裏看到地吧?“朕乃真龍天子,焉能以常理度之!”蕭若有意說得雲裏霧裏。至於他怎麼想,那就是他的事了。

    白衣少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定定望著蕭若,並無尋常臣子仰視天顏的敬畏史情。好半晌,方緩緩搖了搖頭,道:“皇上獵錯了。為江老爺子討封,並不是小可此行的真實用意。”

    “那你的真實用意為何?”蕭若追問道。若他夢中所見屬實,那這王姓少年並不是江老爺子的死黨,而是一種合作關係,後來由於江老爺子貪圖安定,一心想接受朝廷名義上的招安,使他大為不滿,已產生了脫離的念頭。

    白衣少年在蕭若步步進逼之下,目光一陣慌亂,神情不自然,逃避似的撇過臉去,悶悶地聲音傳來:“請皇上先回答小可一個問題。”

    他淡淡的話語中,由始至終都沒有敬畏之情,好像當蕭若是今年齡差不多的朋友,而非君臨天下的皇帝。蕭若也不以為意,笑道:“儘管問。”

    “皇上今晚俘虜了兩萬多叛軍士兵,打算怎麼處置他們。“的衣少年問道。

    蕭若想都不想,便道:“那還用說?朕說過降者既拄不咎的。嘿,明日朕讓他們自選決定,願意當兵地、通通編入禁軍南大營;不願繼續咨兵的,朕放他們回家鄉務農,只要不回青州城,朕還他們自由之身。”

    “就這樣?”白衣少年有點驚奇的樣子。

    “當然就這樣。“蕭若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猛然心頭一動,仰天大笑了開來:“他們都是朕的子民,你該不會懷疑朕想刨個大坑把他們抗殺了吧?哈哈哈……即便是對異族俘虜、那種滅絕人性的事,朕也是萬萬不會做地!哈哈……”

    “那倒也不是,“白衣少年聽了,眼眸中閃動著異樣的神采,語氣怪怪道:“不過,皇上與傳說中不一樣呢!”

    蕭若不期然眼皮一跳,他最煩這個話題,當下眼珠子一轉,笑道:“以前那是朕還小,不懂事麼,皋上又有那種沒臉見人的隱疾,所以不免胡鬧了一點;而個朕龍精虎猛,隱疾完全好了,也長大了,總該幹點子正經事不是?”

    白表少年秀美如玉的俏臉一陣發紅,默然站起身來,低聲道:“皇上好自為之,全天下臣民都在著著皇上……我也是。“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要離去的樣子。

    蕭若忙道:“王兄慢是,既然你已覺得江老爺子不堪輔你,何不投到朕的鹿下,朕給你施展胸中抱負的機會!”

    “皇上連我迷什麼人都不瞭解,就貿然要招我入麾下,難道就不怕引糧入室?“白衣少年背對著他道。

    蕭若笑著直搖頭,“曲發心聲,能吹奏出那般明淨澄澈蕭音的人,決計不會心術不正。

    白衣少年身軀輕顫、回首朝他婿然一笑。

    這一笑,猶如萬載冰山融釋,悠悠一點豔陽初透,蕭若只覺一朵春花在面前盛開,一時間心醉神迷,心中在狂叫:”他笑了!他笑了!叛軍將領不是說他從來不笑的嗎……”

    白衣少年見蕭若呆呆望著自己,猛覺一陣羞澀,轉頭啟步疾行,步履輕柱,白表飄飄,凡個起落便沒入黑乎乎的山林間不見。空氣間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

    蕭若久曆美女叢中,對女兒家體香十分敏感,敏銳的捕捉到這縷函香,舷中冒出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他、他……難不成竟是個女扮男裝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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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五章 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嚨……



    次日,蕭若把二萬六千多降兵招集到校場上,親自當場宣佈:赦免所有降兵的罪犯,去留隨意,凡願意留下為國效力的,即行編入禁軍南大營,與其他南大營士兵一視同仁;不願繼續當兵的,可自行還鄉,還每人給二兩銀子作路費盤纏,但有一條,就是不能回青州城。

    話音一落,全體降兵歡聲雷動,謝恩之聲直上雲霄,久久不絕,不少將士喜極而泣。他們作為叛軍降兵,雖有皇帝降者免死之說,到底心中志怎難安,沒個著落,皇帝要是殘暴不仁,即便礙於承諾不殺他們,也有的是法子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

    直到這時才完全放下心來,人人發自內心的歡呼謝恩。大部分將士感激涕零之下,當場表示自願加入禁軍報效君王,只有七千多人想要回鄉,蕭若便吩咐給回鄉者每人二兩銀子,送他們出軍營。

    蕭若這麼做除了收買人心之外,還有一個用意,他對這群數量龐大的降兵並不完全信任,便索性大大方方讓人群中的三心二意者離去,如此一來,自願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忠誠度不需要再懷疑。

    一小部分人出營後,自願當兵的近兩萬降兵被拆散原編制,重新編入禁軍南大營各部。自此,皇帝親率的這支平叛大軍,徑先後派出兩萬五千戍邊遠襲的人馬後,再度升到六萬餘人的規模,雖與叛軍相比仍居於劣勢,但差距已不是太大。

    蕭若隨後大聲宣佈。所有士兵每人賞銀五兩,晚夜表現特別英勇的士兵及各級將校另有重賞。

    整個軍營一片歡騰,士兵們縱聲高呼:“萬歲!““萬歲!“六萬人地歡呼聲非同小可,直有撼天動地之勢。

    聲浪所及,青州城城牆上的叛軍守兵聽見這等聲勢,相顧駭然失色,越發臉如死灰。昨晚三萬大軍出城夜襲敵營,誰也沒想到,最後除唐王被一個心腹高手救回外,整整三萬大軍全軍覆沒。一個都沒回來,全城為之震動,現個已是軍心動搖,人心惶惶。

    徑此一役。城內叛軍上下畏敵如虎,再不敢輕易出戰,全軍龜縮在城內,只是嚴加防守城牆,防備王師攻城而已,剩下的,就只有等候唐宋兩王封地的援軍到來。

    接下來的三天裏,城內城外兩方人馬對峙,蕭若除了派兵包圍整個青州城之外。並沒有強攻城池的打算。他大力發動心理攻勢,命人抄寫無數份勸降書,射入城內,勸降書中以皇帝的名義,大勢鼓動叛軍士兵出城棄暗投明,或者乾脆開門獻城……云云。

    蕭若清晰感覺到城內人心已亂,有時城牆守兵甚至無緣無故一夜數驚,杯弓蛇影,顯然士氣已經非常低落。但為首王侯們反抗意志決,在他們的強力彈壓下。出城投降的士兵廖廖無幾,仍然能夠勉強維持住局面。

    蕭若暗自琢磨著,看來只有等秦義率兵平定兩王封地的消息傳青州城徹底論為一座孤城,叛軍上下最後地希望完全破滅。屆時,青州城當可不戰而下。

    青州城乃是中原東部一座重鎮,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城中居民眾多,繁榮富庶。城池大而堅固,叛軍攻戰青州之後,把糧草輜重也都囤於此城,如今城內糧食充足,支援個一年半載也不成問題。

    但凡城內守軍抵抗意志堅決,而攻城一方強攻不下時,就會演變成長期圍困戰,兩三個丹不嫌少,兩三年不嫌多,直至守城方投降,或攻城方撒退為止,古個中外都是如此。

    極端情況下,守城方縱然糧食全部吃完了,也能吃草根樹皮觀音土……”要是連這些都吃完了,還可以吃人……假如發展到這種局面,守城方玉石俱焚的同時,攻城方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歷史上不是沒有發生過。

    蕭若來自21世紀,眼界比這個時代所有人都要開闊,對其間利害自然十分清楚。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強攻城池,而是想方設法瓦解對方軍心,盡可能避免死人無數的攻城戰。

    那晚大戰時,護國督在實戰中地發揮相當不錯,蕭若大為歡喜,便讓穆異竹率工匠們夜以繼日的加緊打造,他想把華朝軍中使用的老式督弓,全部替換為護國督。反正現如個國庫充足,蕭若在這上頭從來捨得花錢。

    這日,京城傳來吏部尚書的奏摺,詢問皇帝是否要把恩科試期壓後。

    蕭若想了想,命朝廷出告示:恩科試期壓後至內亂平定,御駕凱旋回朝之時,讓尚未趕到京城的舉子緩緩進京,已到達京城的可加緊用功。

    華朝自開國以來,士族勢力太盛,朝廷對科舉並不是太重視,每三年一次的大比,上耪人數一般在五十人到八十人之間,按年時或多或少。前三名分別為狀元、榜眼、探花,其餘的都是一榜進士。

    蕭若暗村此次叛亂之後,士族勢力勢必大受打擊,正是吸鈉大批寒族英才為國效力之時,便大筆一揮,個科取士二百人,命令吏部將消息傳遍全國郡縣。可以想見,普天下的讀書人將會如何歡欣鼓舞。

    蕭若就這般每日處理些軍中之事,以及偶爾批閱京城送來地奏摺,剩下的時間,便是與美人們你嗓我柴,郎情妾意。到第三天下午,他百無肺賴之餘,有點靜極思動、怪笑一聲,命人把小郡主帶進禦帳來。

    少頃,可憐兮兮的小郡主被帶進禦帳,她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望著皇帶要是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這小魔星真是無害少女。

    “你們全部出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蕭若嘿嘿邪笑道。

    鐵寒玉和韓妃五女嬌填了一回,便相繼出去了,禦帳內只剩下蕭若與小郡主兩人。

    小郡主更害怕了,水汪汪的美脾裏淚花直打轉,哀求道:“不要,不要欺負琳琳,求求你了!”見皇帝依舊怪笑著走來,哀求不管用,她轉身拔腿就逃。

    蕭若樂了,便在後面猛追,像老鷹撲小雞似的撲得她滿室亂竄。

    他一直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真個把小郡主佔有了,佔有之時拿她的貼身肚兜墊在身下,事後,將那染滿小郡主處子之血的肚兜送進城去,看能不能刺激得唐王做出什麼失去理智地事情……蕭若發現自己越來越壞了。

    禦帳內地方到底有限,小郡主叫他撲得險象環生,尖叫連連,“救命郵!救命哪!快來人救救琳琳……”她一面逃跑,一面驚恐萬狀的大喊。

    蕭若則當仁不讓扮演起大灰糧的角色,大笑道:“你喊啊,大聲的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他話音未落,忽聞帳外一個太監潦亮地唱喀:“皇太后、皇后娘娘駕到!”

    蕭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麼來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隨即發出一聲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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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六章 太后皇后入軍營



    “皇太后、皇后娘娘駕到!”

    蕭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麼來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隨即發出一聲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蕭若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煮熟的鴨子要飛了。

    帳簾撩起,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沖了進來,正是當今皇太后。

    “姑姑!!“小郡主一陣風似的撲入太后懷裏,哇哇大哭起來,“姑姑,姑姑,救救琳琳!

    他……”說到這裏,她眼淚汪汪轉過頭,伸出嫩筍尖似的手指指了指蕭若,“他欺負琳琳,嗚嗚嗚…

    琳琳不要活了啦,嗚嗚嗚……”

    太后疼惜不已、無比愛地緊緊樓著心肝寶貝兒,白了皇帝一眼,喚道:“皇兒!”

    蕭若恭恭敬敬走到太后面前、翻身跪倒,正兒八經行了大禮,笑道:“兒臣參見母后,願母后吉祥安泰,福如山嶽,青春永鑄!母后要來,怎不派人先通報一聲,兒臣也好出營迎接。”

    太后左手摟著小郡主,右手拄著皇帝的手,把他扶起,拉近了左著方瞧,臉上寵溺之色橫溢,鳳目中現出一層水霧潮氣,喃喃道:“這一兩個月不見了,讓母后好好瞧瞧、我兒清瘦了沒有……嘿,哂得黑了點,但越發英姿勃勃了。好好!”

    蕭若感動之餘,也有點子心驚,暗付:“皇帝是假冒的這事早傳得沸沸揚揚。太后聽了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她究竟是皇帝的生身母,該不會發現了點什麼吧?“他面上絲毫不動聲色,站起身來,笑:“兒臣也想母后,日日盼望著早日返京,好承歡母后膝下,以盡孝道。”

    太后眼眶一紅,連道我兒長大了,懂事了。

    蕭若見太后真情流露。不似作偽,懸著地一顆心稍稍放下。瞟了太后懷中大哭撒嬌不已的小郡主,道:“兒臣哪敢欺負她呀?只因舅舅反了,兒臣逮到琳琳後。也不能徇私容情,正在審問她呢!您看不是,她一根汗毛都沒少……”他說完,老臉為之一紅,小郡主是一根汗毛都沒少,但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破了幾處,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見。

    “他欺負琳琳!他就是欺負琳琳嘛!嗚嗚……”小郡主在太后懷裏大哭著撒嬌不依。

    太后連忙緊緊抱著小郡主左哄右哄,沒好氣白了皇帝一眼,微嗔道:“皇兒。唐王是反了,可琳琳一個小女娃子懂得什麼,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要是真論起株連來,唐王是母后的親哥哥,豈不是要把母后也一併治罪?”

    “兒臣不敢。”蕭若陪笑道,心說你這寶貝侄女懂的可不少,她都會率人刺君犯駕了!

    太后千般愛憐緩緩摩摯著小郡主的烏黑秀髮,道:“琳琳多乖的孩子,皇兒怎麼就忍心欺負她?這樣罷。讓她跟在母后身邊好了,要是誰想治她的罪,那就連母后一併治罪!”

    琳琳多乖地孩子?!蕭若乍一聽這話就有點發蒙,小郡主都算是乖孩子,那世上就沒有混世魔王了。寵愛起一個人來。還真是連缺點都能看成優點。他無奈的笑笑,道:“全憑母后作主。”果然不出所料,煮熟的鴨子真飛了。

    太后皇帝母子敘離情告一段落,這時,一身盛裝的皇后蓮步款款。嬸嬸襲襲走進禦帳,朝皇帝盈盈跪倒,輕啟櫻唇:“臣妾拜見皇上。”後面帳外隨行地太監宮女嘩啦啦跪了一地。

    “平身。”蕭若無比威嚴的一擺手。

    “謝皇上。”所有人一塊起身。

    皇后的氣色比上回在京城相見時好了些,大概是因為皇帝表露心跡不降罪的原故。只是,她眉宇間仍然凝聚著一層薄薄的哀愁,使她絕世容顏中平添一抹楚楚動人之氣,仙姿玉色,清麗不可方物,令人望之失神。

    蕭若看著眼神一直,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上回在京城相見一面匆匆而別,眾目鐐瞪之下沒來得及一訴相思之情,今日皇后來到軍營裏,晚上千般纏綿萬種恩愛,那是不消說了……他熱情如火的視線對皇后嬌軀上下掃視,自然而然想到她大紅鳳帳下包裹的美絕人寒的嬌軀,一時問只覺口乾舌燥,他适才與小郡主玩老鷹撲小雞的遊戲時,欲火就開始上升,這會兒面對天仙般地佳人,下身那話兒都有些蠢蠢欲動”

    皇后感覺到皇帝火辣辣的目光,粉嫩的桃腮升起兩朵紅雲、大庭廣眾之下大為羞赦,垂下螓首,嬌怯怯輕喚了聲:“皇上……”

    太后見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微覺不快,吭了一聲,道:“皇兒,母后與皇后就暫且住在軍營裏了,你派人去佈置安排一下。”

    “這如何使得?“蕭若回過神來,忙道:“軍營正處在敵我交兵的最前線,隨時都可能發生戰事,兇險莫測,母后如何能住在這裏?!要是有個閃失,可怎麼了得!還是由兒臣派重兵護送母后去附近一座大城安頓,兒臣才能放心。”

    蕭若只說護送太后去附近城裏失頓,有意沒說皇后,不論太后去哪皇后都得留下來,他說什麼也不願與皇后分開。他說完,不自覺的向皇后望去。

    正巧冰雪聰明的皇后也抬眼望來,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刹那間激射出星星火花,皇后甜甜一笑,納頭玩弄衣帶,蕭若看著一陣肉緊,一陣銷魂。

    太后搖頭道:“皇兒是天下之主,尚且能住在軍營裏,母后這個不相干的老太婆為什麼不行?”

    蕭若見太后堅持,只得依她,打趣笑道:“母后哪里老了?這一兩個月不見,兒臣反而覺得母后年輕漂亮了許多。要是您跟琳琳微服出門,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對姐妹花!”

    周圍人都湊趣的笑了,依在太后懷中地小郡主被逗得呢咕一下笑了開來、笑完之後、又惡狠狠的瞪著皇帝,咬牙切齒的。

    “皇兒什麼時候學會跟母后都耍貧嘴了?”太后笑填道、神情間沒有絲毫不快之意。

    當下,蕭若吩咐下去,命人為太后皇后張羅住處。

    禦帳位於軍營正中央,便在禦帳以東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支起兩座鳳帳,充作二後的臨時行宮,周圍分佈一些小小的營帳,自然是宮女太監地住處,伊然是群星捧月之勢。

    住處收拾好之前,蕭若請太后與皇后先進綁帳歇息,讓太后皇后的幾個貼身宮女進帳侍候,其餘眾多隨從自去歇腳。

    忽然,蕭若猛眼發現人群中有個身量極為高大的老和尚,這老和尚徽垂著頭,慈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藹,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樣。——正是當日太后回京時的那個“明昆大師”。

    明昆老和尚似乎有所察覺,轉頭看了皇帝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垂下頭,不緊不慢是開了。

    “太后怎麼又把這老和尚帶在身邊?”蕭若心頭好生不自在,看來太后此來地目的並不單純,不只是來看兒子那麼簡單!蕭若每次看見那明昆老和尚,都會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雖然那老和尚慈眉善目,寶相莊嚴,看上去絕非兇神惡煞之輩,但蕭若就是有那麼種微妙得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近乎直覺的在他身上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

    蕭若暗自盤算著,定一定神,殷勤攙扶太后是回禦帳裏坐下。

    接下來,鐵寒玉與韓妃五女依次上前參拜太后皇后。

    太后知道她們每日侍候兒子,高興得合不攏嘴,賞賜了好些東西。

    見過禮,鐵寒玉親親熱熱坐在皇后身旁,尊稱皇后為“姐姐”。

    皇后油然感到一陣彆扭,叫了十幾年姐姐的人,突然反過來管自己叫姐姐,任誰都一下子適應不了。

    皇后見鐵寒玉日日經皇帝雨露滋潤之後,容光煥發,嬌豔欲滴,細膩如玉的肌膚上隱隱透出一層寶光……皇后看得好不羡慕,芳心幽怨的向皇帝望去。見皇帝正含笑凝視著自己,目光中毫不掩飾殷殷之,她頓時芳心如小雇亂捶,又羞又喜,再也顧不上去羡慕鐵寒玉了。

    小郡主一直保依在太后懷裏,時不時狠很瞪皇帝一眼,那咬牙切齒的架勢,直恨不得撲上去咬下他幾口肉來才覺舒心。

    最後拜見太后皇后的是阮江燕小妹妹,太后得知阮江燕的出身,就有幾分不快,後知兒子一下子封她為九嬪之首的胳儀,就更為不喜,沒給她幾個好臉色看。

    阮江燕小妹妹不由有些委屈,待退在一旁時,蕭若靠過來,湊到她耳畔小聲笑道:“母后就是這樣,你沒見她對皇后都向來沒好臉色的。別管別人怎麼看,只要哥哥疼你就行。”阮江燕這才回填作喜。

    不知不覺間,住處已經佈置妥當,太后皇后一路車馬勞頓,太監總管張德坤恭請太后皇后進帳好生歇息,太后皇后點頭,便在幾個宮女攙扶下離開禦帳。

    “皇后……”蕭若心中難以割捨,想把皇后留下來。

    皇后聞言回首,紅唇開閡,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沒說出聲。

    蕭若心下了然,這裏裏外外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帝后,要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急色,豈不被天下臣民小瞧?只得作罷,反正等到了晚上,派人正大光明招皇后來侍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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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七章 鳳帳激情



    盛夏時節夜短晝長,太陽下山的晚,蕭若用過晚膳,好容易捱到天黑,便興沖沖出了禦帳。

    美人們都知皇帝今晚肯定會去臨幸皇后,誰也不敢纏著他不放,一齊笑繹繹送他出去。雖然她們心底裏未必徐表面上那麼開心。

    縱觀歷朝歷代,凡是皇后受冷落或後位虛懸時、往往後宮裏奶嬪侍妾爭寵爭得最為激烈,各宮傾軋,明爭暗並,不亦樂乎,甚至一不留神就會遭他人毒手……而在皇后最得皇帝寵愛的年代,後宮裏通常會十分安寧,因為別人沒的爭了。皇后本甚就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又得皇帝寵愛的話,憑此管理後宮沒人膽敢不服,也沒人敢凱艦後位。這個道理她們都懂。

    蕭若出了御帳徑直往東是,一個隨從也不帶,滿面赤風來皇后安歇的鳳帳前。

    鳳帳外隨持的眾多太監宮女都是中宮的人,一見皇帝來會皇后,無不面露喜色,一個中年太監正要仰頭高呼:“皇上駕到一一”

    蕭若及時豎起食脂在唇訴“噓“的一聲、做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一眾下人會意,便一聲不發欠身退下。

    蕭若要給皇后個驚喜,誰都以為今晚皇帝定會招皇后去御帳侍寢,他偏偏就要自己來鳳帳臨幸皇后。

    來到鳳帳門,他伸手正欲撩開帳簾之際,忽聞帳裏皇后仙樂般的嗓音淬了一口。蕭若聽得不期然呆了一呆,皇后這一聲輕淬嬌媚萬狀,羞澀難言,竟是他從未聽過的纏綿動人。

    蕭若深知皇后生性端莊矜持,無比重視臉面,整天端著個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地架子。活像梧桐枝頭高傲的鳳凰,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母儀天下的高華風範,就連在床上也極力控制自已,呻吟聲都是清細而矜持的,只有被他送上快樂的顛峰時才會有短暫的失態。

    蕭若幾曾聽過她在人前以這種語氣說話。“皇后在帳內做什麼?“他好奇之心大起,先不進帳,伸出一根手指把帳簾撥開了條細縫,湊上頭貓眼向帳內瞧去。

    只見帳內熏香縈縈,一身鳳冠霞蝕地皇后端坐在正中央,正滿臉通紅翻看著紫幾上的一卷冊子,兩個侍女分坐兩側,輕輕為她打著扁子。另有幾個貼號待女在一旁侍侯。

    皇后自個兒著得羞不母抑,粉臉佈滿紅雲,看著看著。終於頂不住又含羞“淬“的一聲,依舊是嬌媚萬狀,動人心弦,這個舉動發乎自然,只怕皇后自己都沒有在意。帳內侍女們亦是好奇心大勝,都伸長脖子點起腳尖。想看看她們莊重高貴無比的皇后娘娘究竟在看什麼,怎麼會是這等表情。

    皇后面前案幾上放的,是一疊明黃色絲帛線裝而成地一卷子……帳外蕭若一見就知道那是什麼,原來皇后在查閱帝王起居注,那上面一筆一筆、把每晚給皇帝侍寢的人記錄得一清二楚。皇帝出京這近兩個月來,每晚的“輝煌戰績“全在上面。

    自己這段時間的龍精虎猛,顯然把對男女之事所知不多的皇后給嚇到了,怪不得翻閱時是那種又驚又羞的表情。

    蕭若心頭大樂,“呼”的一聲掀開帳簾,大步入內,壞壞笑道:“皇后在看什麼?朕可不可以一塊看。”他最喜歡在美若天仙的皇后面拼不三不四,仿佛全身營頭都一根根抖了起來。

    皇后吃了一驚,下意識連忙合起帝王起居注,就像21世紀看情色書被父母當場逮到地小孩一樣。待看清進來的人竟是皇帝,皇后嬌嗔道:“臣妾在看皇上這本風流帳……”言及此處,她自己都覺得這話醋意濃濃,桃腮紅了一紅,語氣一轉,道:“皇上這段時間以來,每晚都招那麼多人……嗯,那麼多人侍寢,臣妾不是妒忌,皇上一人身系江山社禝之重,應該多多保重龍體才是!”

    皇后一面不失時機的勸諒,一面起身,朝皇帝盈盈拜倒,帳內其餘侍女也隨之跪行大禮。

    蕭若自己倒從未覺得有力不從心史感,采陰補陽加法還有一項額外的好處,就是隨著內功加深,在床上的能力也有所提高,鐵寒玉等妃婢任何一人都招架他不住,早就不敢單獨侍寢。

    “平皋。“蕭若隨手一擺,走上前雙臂大張,一把將皇后軟綿綿、香噴噴的胴體擁進懷中,皇后發出嚶嚀一聲嬌呼,象徵牲的扭動嬌軀掙扎一下、就此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不動了,美辟緊閉,唇角含著甜甜笑意。

    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肌膚觸感之佳、直欲銷魂蝕骨,蕭若定定凝視皇后美麗不籲方物地嬌顏,嗅著她君上似磐似棋的熟悉體香,一時間心醉神迷、伸指在她凝脂美玉般的瑤鼻上刮了一下,吃吃壞笑道:“駐擔心,朕是王中之王,男中之男,在床第間的勇猛不有以常理度之!皇后還說不是妒忌,‘妒忌’二字明明在你臉上寫著呢!哈哈,朕從今日起,會好好補償朕的乖乖鳳兒地!嘿嘿嘿……”

    皇后晤言大羞,正欲分說,皇帝猛地僻頭下來,張開大嘴吻住了她兩辮嬌豔欲滴的櫻唇,把她即將出口的話給硬生生堵了回去,變成了一串迷人的嬌喘。

    蕭若捧著皇后臻首一通瘋狂的熱吻,久別勝新婚,他面對風華絕代的皇后再也不再抑制,兩臂收緊,死死貓著她的嬌軀,唯恐有一絲空隙,恨不得整個人就此融入到她的身體裏去。他大嘴一面瑟瑟狂啃,一面伸長舌頭,挑開她上下兩排貝齒殺檸過去,觸著一嬌嬌怯怯的丁香小舌,盡情講纏撩撥,抵死纏綿,萬般縫縷。

    皇后鼻中“嗚”的一聲、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嬌軀漸漸不受控制的變得滾燙,又酥又麻,要不是有他支撐著,連站都站不住。

    好半晌,蕭若方戀戀不捨抬起頭,見皇后滿臉暈紅如醉,幾欲滴出血來,正欲採取進一步行動。

    皇后忙道:“皇上別急,臣妾今日迸了路,身上沾了塵沙,請皇上容臣妾洗浴一番,再……再侍奉君王。”

    蕭若暗自好笑,情知皇后趕路時待在豪華舒適的鳳輿裏,哪里有麼鬼灰塵可言,其實是女兒家愛潔的心態使然。他嚷赤一聲笑了開來,誕著臉道:“那敢情好嘿!朕今日也趕了一天的路,也要銑一洗、正好我們兩個一起洗。讓朕也服侍朕的好鳳兒一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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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八章 激情中的殺機



    “那敢情好嘿!朕今日也趕了一天的路,也要洗一銑,正好我們兩個一起洗。讓朕也服侍朕的好鳳兒一回,哈哈哈……”

    此言一出,帳內侍女們都在一旁格嘴低笑,一個二個臉上紅紅的,很是可愛。

    “皇上……“美妙絕世的皇后在他懷裏扭著腰肢不依,眸帶嗔怪:“皇上別鬧了,禱皇上先行回帳,待臣妾誅浴打扮過後,再去御帳侍……侍寢。“她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直如蚊納一般,粉臉片片飛紅。

    蕭若眼珠子轉了轉,撲味笑道:“那好,就依皇后好了。不過朕不用回御帳那麼麻煩,朕讓內侍送些奏摺到這裏來批閱。你洗你的,朕批閱朕的,反正中間有屏風隔開,皇后說怎樣?”

    皇后不料皇帝竟賴著不是了,好笑又好氣之餘,清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迷戀,芳心甜絲絲的,依在他肩頭含羞淺笑道:“那皇上可不能偷看握!”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嬌膩。

    “不看,不看。”蕭若滿口答應,心裏卻暗笑:“朕要想當然是光明正大的看,何必去偷看?……呢,不過偷窺想想都覺得刺激喲……嘿嘿嘿!”

    當下,帝后分別吩咐下去,自有侍從把熱水、皂角、花辯、香料之類沐浴物什送進來,另有供皇帝扯閱的一小疊奏章。

    中央一排弱翠疏璃屏風。把鳳帳隔成前後兩進,紅漆木大浴桶擺放在裏進,蕭若便坐在外進看奏章,皇后含羞帶怯瞅了他一眼,纖腰一扭,在眾侍女擁簇下轉入裏進。

    蕭若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看奏章,聽著裏面傳來細把脫衣與試水的聲響。轉頭望去,隱約畦見凡個纖細曼妙的人影在屏風上晃動,說不出的暖昧脖胞,他一陣怦然心動,忽然丟開手中奏章,起衰踞手躡腳走向屏風,悄恬湊頭附上去。從屏風間隙朝裏偷窺。

    只見兩個待女正服待皇后寬衣解帶,大紅鳳被乍然分開,露出一具瓊玉般的絕美香軀,香肌勝雪,膚滑如脂,在躍動不住的火光掩映下,冰肌玉膚上竟泛出一層淡淡的脾光。眩人眼目。滿臂雪峰,豐臀粉腿……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妙!

    蕭若直看得口乾舌燥,血脈黃張,胯下龍根當即就昂然捉立。多時不見,皇后地胴體仍然是那般完美無暇。顛倒眾生,便是神仙見了也要思凡動心。

    皇后臉上紅潮尚未褪盡、動作略微有些僵硬。她忽然轉過嬌軀,發覺屏風上有一雙眼睛窺視,頓時面紅過耳,生牲端莊的皇后羞窘之下。兩手慌慌張張的想遮掩胴體緊要處,卻往往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手忙腳亂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愛,她大發嬌填道:“皇上,君無戲言。你說了不偷看的。”

    蕭若聽了心頭一樂,既然被發現了,便索性撓過屏風,快步來到裏進,在少女們的嬌呼聲中,一把將不著寸縷的皇后緊緊抱住,戲謔笑道:“君無戲言那是指對待國事,要是連在閨房裏都要整天繃著個臉扮威嚴,朕這皇帝也未免當得太累了!哈哈哈……”

    他一面調笑,一面指尖順著皇后天鵝般雪白地函頸望下滑,開始恐意撫摸她美絕人寒的胴體,輕搔慢批,上下遊移,像著了迷一樣嘖噴讚歎不已。

    皇后已經說不出話來,久曠的嬌軀異常敏感,在皇帝有技巧的愛撫下,很快便告不支,她春潮上臉,星眸微張,櫻唇半啟,媚態十分撩人,嬌喘吁吁道:“皇上不要嘛,不要在這裏,且容臣妾先洗去路上塵埃,以免玷污龍體。等會在鳳榻上再侍寢好不好?”

    蕭若微徽一笑,兩手停下步步緊逼的侵犯,打橫抱起皇后美不勝收的嬌軀,放進了浴桶溫水之中,然後沖侍浴的俏麗少女們笑道:“還不來侍侯朕寬衣入浴!”

    侍女們不敢抗旨,臉紅紅地過來為皇帝寬衣解帶。

    當他也脫得光溜溜之後,下身那陽物早對著浴桶中美人魚似的皇后高高舉起,耀武揚武,周圍美人們一個個羞不可抑,害臊得別過頭去。

    皇后見那壞東西多時不見,似乎比以前更為粗壯,猙檸可怖,她芳心有些怕怕、嬌喚了聲:“皇上洲”

    蕭若哈絡一笑,也跨入浴桶中。

    外地比不得宮中有函砌浴池,臨時間只能用講桶,但這浴桶以宮中標誰打造,自然奇大無比,在裏面都籲以游泳了,兩人同時進浴桶鴛鴦戲水,一點也不覺擁擠。

    皇后殷勤為他格洗君體,就舔個體貼入微的賢慧小媳婦:而蕭若表面上雖是也為皇后擦洗,其實很快就演變成了愛撫,趁機大逞手足之欲。有時挑逗得過了火,便引來皇后嬌慎連連,他也是樂在其中。

    後來,蕭若背靠在浴桶邊緣,享受著皇后與侍女們盡心盡力的擦洗,無數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全甚遊是,使他舒服得兩眼都輕輕閉上。

    他身心極度放鬆,突然想起一事:算算日子,秦義所率的那支遠襲大軍,要是路上沒遇到什麼事耽擱地話,應該已經到達唐宋兩王封地了。就不知那支偏師進展順利與否,倘若成功將兩王封地一舉蕩平,那青州緘內十余萬叛軍撐不過一個耳,如若不然,平定個次叛亂還需要大費周章。

    激情無限的沐浴之後,蕭若與皇后雙雙走出浴桶,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擦幹水。

    皇后羞得抬不起頭來,一副任君予取予求的模樣,本以為皇帝會把她抱上鳳塌去,卻不料,皇帝突然間把她雄倒,使她上半縣趴在浴桶上,美妙無比的豐臀正對著皇帝。

    冰雪聰明的皇后知道他要於什麼了,她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帶羞恥地姿勢,堂堂皇后竟被他擺佈成這樣,她羞得無地自容,想要掙扎起辜,卻被他牢牢壓住,動彈不得,羞急之下哀求道:“皇上不要這樣,太羞恥了!放開臣妾!“她又羞又急,幾乎要哭將出來,欺霜勝雪的肌膚都泛出片片玫瑰般的配紅。

    蕭若體內欲火熊熊,早就忍不住了,望著眼前曲殘誘人噴血的胴體,那是說什麼也不放的。他分開皇后地兩辮粉臀,那話兒調整好方位,邪邪笑道:“皇后只知道一種歡好姿勢那可不行,其實床上姿勢有很多,光常用的就有十八式……嘿,朕今晚就給你上一課,嘿嘿!”說時,腰部發力一沖,以勢如破竹之勢刺入皇后嬌軀的至深處……

    沉浸於男歡女愛中的帝后誰也沒想到,便在此時,異變突起。

    侍女們見皇帝已經發起了攻勢,她們不敢再看下去、一個個面紅耳赤的向鳳帳外走去。其中一個紅衣宮女路過皇帝身旁之際,突然伸手進衣內摸出一柄薄如蟬翼的短七首,閃電般刺向皇帝全無防備的背心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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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九章 鳳帳行刺



    其中一個紅衣宮女路過皇帝身旁之際,突然伸手進衣內模出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己首,閃電般刺向皇帝全無防備的背心要害。

    這一劍來的又快又疾,劍尖破空味味作響,一出手就是全力以務求一擊斃命。這紅衣宮女正是皇后身邊侍女中的那個劍術高手。

    蕭若粹不及防,在銷魂歡愛中突然遭到偷襲,寶貝都還插在皇后體內,只怕任何男人在這要命的時刻,都不可能做出有效的應變,蕭若也一樣。

    眼看蕭若難逃一劍穿心之厄,千鈞一髮的緊急關頭,驀然,蕭若丹田中升起一股浩浩蕩蕩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伴隨無窮勁道充塞四肢百骸,緊接著他身隨意動,身軀硬生生向方側挪了一挪……

    劍光一閃處,短劍鋒刃自他左腋下穿過,銳利的劍風在他肌膚上擦出兩道血痕。

    紅衣宮女勢在必得的一劍是空了。

    假如蕭若練的是一般武學,那他一心與皇后享受魚水之歡時,防備能力確實是最低的時候,勢必難逃劫數。可他練的是采陰補陽的內功心法,一身功力原本就得自男女歡好之中,眼下雖未有意運功采補皇后,如意神功仍處於顛峰狀態,他一聽見棄後利刀破空之聲,內功而動,有如神助,竟在電光石火間閃躲過去。

    避開來襲一劍,蕭若已趁勢從皇后體內退了出來,紅衣宮女變招極塊,手腕一翻,短劍劍氣森森,又自猛攻而來,牢牢把握先機。

    蕭若被打得獵手不及。一時間疲于應付,著著受制、全無還手之力,一面以一雙肉掌勉力周旋,一面腳下連連徘退不止,糧狽萬狀。

    紅衣宮女招招緊逼,身法宛如行雲流水一般,如影隨行沾著蕭若,今他始終緩不過勁來。她劍勢輕靈翔動,精絕而淩厲,一旦施展開來,有如山間煙雨脖腕,綿綿不絕,無乳不入,招招不離對方周身要害。

    要是單論劍法。她絕不在鐵寒玉之下。

    “侍劍,你瘋了?!住手!!“原本正自在皇帝攻勢下沉淪的皇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獵,站起衰驚呼道。

    紅衣宮女侍劍充耳不聞,手中短劍依舊全力猛攻赤甚裸體的皇帝。

    皇后眼見情勢危急,不顧一切褰餃酥屑洹F嗽諢實凵砩稀?br /)
    紅衣宮女原本這一劍斜斜劃向皇帝方胸,這麼一來、就成了攻向皇后雪白的後背,紅衣宮女徽一猶豫,劍勢綠得一綠。急逮變招,短劍滴溜溜一轉、讓過皇后肩頭、刺向皇帝頸部。

    高手相爭,勝負原只在於一線,紅衣宮女這下一猶豫。使皇帝從疲于招架中擺脫開來,先機就此葬送。

    蕭若正值鑄魂之時遭人偷襲,隨後又被敵人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打祟了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這時好容易獲得喘息之機。深吸一口氣,沉肩旋身避開敵人一劍,同時右臂一圈,“呼“的一掌劈出、掌風雄渾,剛猛絕倫。

    紅衣宮女只覺胸口一滯,被掌風壓得透不過氣來,她大驚失色,不敢硬按這一掌,只得微微退了一步。

    蕭若精神大振,把一絲不掛地皇后推開,長嘯聲中,與紅宋宮女戰在一處。

    此番交手,又與适才不同,蕭若大展神威,左拳右掌,每一擊出都是勁風楓然,威勢十足驚人、打得紅衣宮女節節倒退,手中短劍招式偶滯,已經施展不開。形勢正好逆轉。

    堪堪並到二十招開外,蕭若光腳丫子踩著地上脫下的衣物,他,s頭一動,腳獵頭一勾一挑,把地上的龍袍勾了起來,伸手接過,然後兩手一抖甩開,“呼”的一下子,像團烏雲般沖紅衣宮女當頭罩下。

    紅衣宮女暗自吃驚、玉腕撩處,劍芒上指,寒光在頭頂亂閃、嗤噴裂帛聲中,把龍袍狡成了片片布屑紛飛。還未等她看清對方,忽然,一股勁力襲體,她避無籲避,胸腹間被一記劈空掌擊個正著。她悶哼一聲、仟細的身子保斷線風等般飛了出去,摔徘在鳳帳邊,口溢鮮血,顯然內傷沉重,半天爬不起來。

    蕭若總算抽了口氣,這番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心動魄,其兇險之處,間不容髮,這會兒刺客倒下,他緊繃到極點的精神才徽徽一松。

    皇后隨手拿自己的鳳袍遮住身軀,定定望著紅衣宮女侍劍,沉痛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本宮自問多年來待你不簿,究竟是誰指使你行刺的……”說到這裏,皇后語氣一滯,花容失色,她突然間明白了,侍劍出自宋王府,能指使侍劍捨棄性命行刺之人,除了自己地父親宋王趙牧外,再不會有別人。

    皇后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嬌軀晃了晃,弱柳拂風似的倒向地上……

    蕭若及時上前一步,一把將皇后攬住,沖一旁嚇得作聲不得的三名侍女喝道:“還不過來扶住皇后!”三侍女連忙擁過來,扶著皇后在一旁坐下。

    躺在地上的侍劍慘笑一聲,道:“婢子連累皇后娘娘了。”說完,反劍朝自己脖子抹去。

    蕭若早有防備,當下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侍劍肋下一麻,叫踢中了穴道,手臂舉到一半即便軟軟垂下。

    “想死?沒那麼容易!“蕭若恨恨道。

    這時,帳外一個宮女輕輕走進鳳帳,小心翼翼問道:“皇上,皇后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他們在帳外隨時聽候吩咐的太監宮女們早聽到了帳內異動,但他們明知皇上皇后都在裏面,一時拿不准是兩人親熱時弄出的聲響,還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誰不敢輕易進帳寨看,要是打擾了帝后地好事,誰也擔不起這個罪責。直到這時,才派了宮女進去探問一下。

    打並發生在帳內裏進浴福旁,中間有屏風隔開、這宮女飛快掃視一番,並未看見有什麼異常之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這倒楣差事怎麼給自己程上了,只盼皇上皇后不要怪罪才好。

    蕭若念頭急轉,心裏打定個主意,佯作不耐煩的語氣道:“沒你們的事,退下!”

    這宮女連連應是,慌不迭退了出去。

    蕭若轉衰,又朝帳內三個待浴的宮女道:“今晚你們在鳳帳看到的事,都給朕爛在肚子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們要是敢到處亂嚼舌根……哼哼,朕絕不輕饒!”

    這三侍女嚇得連忙賭咒立誓,絕不嚼一個字。

    蕭若便命她們退下。三人出帳後,蕭若迎上皇后不解的眼神,便坐在她身旁,輕輕擁著她,微笑道:“今夜發生地事,朕不欲宣揚開來,要是天下臣民得知皇后身邊的侍女中有人刺君犯駕,你還怎麼統率後宮,為天下母儀!”

    聽得皇帝處處為自己著想,皇后眼眶一紅,鑽進他懷裏,“哇,的一下子,失聲哭了開來,“皇上明婁,臣妾不知道這事,臣妾事先真的一無所知。要是侍列跟臣妾商量,臣妾說什麼也要阻止她幹蠢事,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絕不會隨父王謀逆做亂!嗚嗚嗚……”

    “相信,相信。”此時皇后身上草草披著的衣服已經散開,蕭若輕拍她光潔如.地背部,連連哄道,“朕當然是相信的,四大王族的勢力在京城根深蒂固,要傳什麼消息進宮,簡直是輕而易舉。倘若宋王讓皇后想辦法佈置行刺的話,你那三個心腹侍女一定知道,可适才著她們在突發變故面前驚惶失措的模樣,應該事先也毫不知情——朕不相信那三個小丫頭每人的演枝都有那麼好,能做到滴水不漏。可見,行刺只是侍劍單獨一人地事,與皇后無關。”

    說到這裏,蕭若胸臆間湧上無限柔情,伸手輕輕挑起皇后的下領,深深凝視她閃爍著淚光的美麗大眼睛,“你适才真傻,侍劍雖然打得朕措手不及,可也未必就能要了朕的性命,一有機會朕就能扳回局面。而你突然間就那麼非了過來,檔在朕身前,要是侍劍根心不收劍,那一劍刺下,朕的鳳兒就要香消玉隕了。嘿,想想都一陣後怕。”

    皇后申也腮染上了一片嫣紅,仰起螓首,癡癡望著皇帝,夢吃般地喃喃道:“那下子臣妾嚇壞了,想都沒想,便撲了過去,什麼事情都顧不得了。”

    “所以說你傻啊,以後可別再幹這種傻事了。”蕭若輕輕樓著她,好似懷抱裏是具小瓷人,稍稍大力便會將她碰得粉碎一般,情意綿綿低聲訴說著。

    “這也正是朕相信皇后不是主謀的最大理由。危急中見真情,對於一個肯為朕不要牲命的女人來說,什麼解釋都屬多餘,朕永遠相信你,不論在任何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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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二十章 長途奔襲,攻敵不備



    “這也正是朕相信皇后不是主謀的最大理由。危急中見真情,對於一個肯為朕不要牲命的女人來說,什麼解釋都屬多餘,朕永遠相信你、不論在任何時侯。“蕭若深情款款說道。

    “皇上……”千言萬語凝成這一聲嬌喚,皇后喚咽難言。

    蕭若費撫皇后一陣,站起身來,走過去點了紅衣宮女侍列的“黑想穴”,侍劍頭一歪,即便暈厥過。

    蕭若心裏盤算著,明日把她交給鐵寒玉審問,今晚行刺之事不宜宣楊開來,對外隨便我個什麼藉口……嘿,就說自己要皇后身邊的侍劍侍寢,誰料這侍劍不識抬舉,惹得自己龍顏大怒,所以被關了起來。這種藉口再平常不過,外面人應該不至於起什麼想法,此事就算揭過了,于皇后賢德之名壁毫無損。

    蕭若把皇后半掩半露的美妙嬌軀打橫抱起,擁入鳳塌流蘇軟帳中、他溫柔的為皇后朝去附甚衣物,皇后含羞閉上美辟,任他施為,千依百順。衣裳鶴除後,他把皇后美絕人寰的胴體緊緊樓住,在她耳畔低語偶偶,情話綿綿,使皇后驚悸之情漸去。

    皇后在他懷裏談起待劍之事,又是悲痛,又是惋惜,徐徐道出一番話來:“我們宋王趙氏一族與天家皇族關係非同一般、幾乎每代都有直系郡主入宮陪王伴駕,或為皇后,或為貴奶。到臣妾這一代時,由於臣妾比先皇嫡長子一一也就是如個的皇上您一一略小一歲。相貌也不算醜陋,所以從小就被當作未來的皇后培養……”說到這裏,皇后望著皇帝甜甜一笑,宛若春花綻放,傾國傾城,道不盡地柔情密意盡在這一笑之申,令人目眩神迷。

    蕭若心頭愛煞,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一緊。皇后已有些喘息。滿面紅雲,卻沒有推開他。

    “我們家族深知後宮險惡,不亞于江湖(蕭若聽到這裏不由噗哧一笑,皇后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身居皇后尊位的人更是眾矢之的,不知多少人想取而代之,身邊萬萬不能設有可靠的人。因此之故,臣妾還在稚齡時,父王便收養了大扯孤兒,這些孤兒都是與臣妾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們被安排在臣妾周圍,與臣妾一起讀書玩耍,一塊兒長大,臣妾就告她們是親姐妹一般。直到臣妾入宮為後,她們也作為陪嫁的婢女一同進宮,陪伴在臣妾左右。十多年下來,從小到大的姐妹精份早已深植心底、她們對臣妾地忠誠度絕無任何懷疑,凡乎不孽能被他人妝買。”

    蕭若聽著面色漸趨凝重、不過什麼話也沒說,暗暗付道:“無怪乎鐵寒玉曾說中宮基本上全是宋王府的人,原來如此。”

    皇后頓了一頓。繼續道:“待劍也是其中之一,她天生根營資好,悟性又佳,父王便讓她學武,以便日後寸步不離的保護臣妾。等到侍劍打好了武學根基時,還曾英排她去蜀中峨媚劍派學了幾年藝。據說她的劍術成就。能稱得上武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蕭若面沉若水,宋王派待劍隨皇后入宮、固然是為了貼身保護她,以防萬一,其實。何嘗又不迷悄捎在皇宮大內布下一枚棋子,必要的時候隨時可以發動,适才要不是自己應變得快,險些就要為趙牧那個亂臣賊子所害!

    皇后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語帶埂咽道:“臣妾得知四大王族朕手叛亂之後,一心以為我們可以置身事外,反復告誡全中宮的姐妹不准再跟宮外有任何朕絡,她們也都答應了,誰知……誰知侍劍還是收到了父王的密今。臣妾罪該萬死,懇請皇上賜罪!”

    “無罪,無罪!”蕭若連忙寬慰,微笑道:“剛才情勢危急之際,皇后不顧自身安危,沖上來為朕擋劍,朕感激都來不及,終生不會忘記那一幕。皇后何罪之有?”

    皇后道:“臣妾謝皇上恩典。臣妾甚邊的婢女全部來自宋王府,其中除侍劍之外,難保沒有跟她一樣接到父王密今地人,她們雖都不會武丁從也不可不防,臣妾要不要將她們盡數遣送出宮?”她為了皇帝的安危,忙自表露心跡。

    蕭若沉吟一番,道:“現在就大舉逐人出宮,未免太過突無,不好遮棒。還是等叛亂平定後,論罪之時,再行將與四大王族有瓜葛的太監宮女通通逐出宮。況且,別的婢女手無縛雞之力,縱然接到宋王密今,又能有什麼作為……”他說到這裏,壞壞笑道:“假如朕是你父王,朕就會送行刺地密令給你這寶貝女兒,婢女雖出自宋王府,可再親也親不過父女;婢女雖也有機會接近皇帝,可再也沒有你這皇后的機會好!哈哈給……就可惜你這閨女跟父王不是一條心,不但不聽父王的話,危急關頭還捨命救皇帝……噴噴,怪不得常言道女生向外,嫁出去的女兒那就是潑出去的水。”

    “皇上!”皇后聽了大羞,在他懷裏胺肢蛇似的扭動,撒嬌不依。

    摟著皇后美得世間少有的嬌軀,原本極易勾動欲火,經她這一扭肌膚磨擦,感覺之美妙,直欲銷魂蝕營,蕭若的欲火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下甚那話兒急逮膨脹、膨脹……

    正值兩人緊緊樓池當兒,皇后第一時問便感覺到了他飛速上漲的欲望,粉臉佈滿紅潮,嬌膩膩的喚了聲:“皇上……”很是難以啟齒的說道:“皇上是不是又想作賤臣妾?”

    蕭若一聽,簡直摸不著頭腦,奇道:“朕幾時作賤過皇后了?”

    “剛……剛才……”皇后美陣低垂,含羞帶怯道,“皇上真壞。

    把臣妾作賤得跟……跟母狗一樣,實在是太羞恥,臣妾都沒臉見人了!“絕代佳人又羞又窘的模樣極為動人。

    蕭若聽著一怔,猛然間恍然大悟,幾乎當場暴笑開來,怪笑道:“那哪里是作賤皇后啊?天地良心,朕疼愛你都嫌來不及!那種後位式是夫妻間最常用的體位之一好不好?你楞是覺得被作賤得無地自容,朕真是……真是服了你!”

    皇后羞得兩隻玉手急忙梧臉。今羞淬了一口,嬌慎道:“污言穢語,臣妾不要聽。

    蕭若心頭一蕩,猛地翻身把皇后柔若無營嬌軀壓在甚下,涎著臉道:“看來皇后只知道男上女下的一式,嘿,今晚就讓朕給皇后寶貝兒上一堂課。放心,放心,這裏沒有別人。你就是給朕擺佈得再羞恥,也沒他人看見。明兒清早你穿上鳳冠霞帳,又能繼續當你高華端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給哈哈哈……”

    “皇上壞,不要嘛……又作賤臣妾。臣妾不來……啊……”

    只見輕紗籠罩的鳳塌上,人影有節奏的劇烈起伏,一時嬌繹喘息之聲大作……

    ************************

    鳳帳內赤色無邊地同時,東方千里之外,秦義所率的一萬御林軍經多日急行軍,已悄然襲至唐宋兩王封地的南部。

    唐宋兩王封地位於山東齊魯大地臨海地最東北角,兩王封地相連,宋王封地在北,唐王封地在南。唐王封地最南端是座中等規模的城池,叫做石城,緘中戶口兩萬餘,統共人口十幾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石城也像封地別的城池一樣。唐王舉兵西征時,就開始近乎瘋狂的拉壯丁入伍,現如今這座城池兵力多達三萬人之眾,但是這些新兵不惟缺乏訓練,大部分人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要把他們變成能上戰場的軍隊。還需要很多時間。

    華朝內地基本上沒有駐軍,四大王族擁立陳王的起事(叛亂)發生後,各地地方官既不想、也無力介入,大致持觀望態度。皇子間爭奪皇位的事,每朝每代都有發生,反正勝利的一方是真命天子,敗落地一方是亂臣賊子,自舌如此。只要這仗不是曠日持久的打下去,跟下面老百姓的關係就不大。

    石城附近的華朝城池連駐軍都沒有,只有一些維護日常治安地捕快,而石城自身卻擁兵三萬之巨一一雖說只是烏合它眾,石城從上到下都不擔心有人來攻,似乎只有打別人的份,沒有被打的份。接到眾王侯所率主力與皇帝平亂大軍在青州對峙的沾息後,他們更加高枕無憂,每日也就是加緊訓練新兵,加緊打造兵器皚甲而已。

    是夜,夜色似墨,暮雷四合,徽風習習。石城城牆上當值的守卒們也輕過一天的訓練,身體疲累得緊,便像往常一樣相互靠著打瞌睡。南邊城牆上只有幾盞風燈,兀自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驀然,一陣細微的“叮叮”之聲響起,城牆下黑暗中無數道系著繩索的鐵爪仍將上來,牢牢扣住城蝶口,鐵爪後連著地繩索隨即繃得筆直。

    城牆上大多守卒正在夢鄉與周公下棋、並未醒轉,有幾個沒睡著的守卒聽見異響,咒駡著站起身來,提著燈籠朝斌牆下敷衍式的望瞭望一一下面自然迷一團漆黑,便也沒有太多放在心上,只當是半夢半醒間的錯覺。

    轉眼間,一個個御林軍將士兩手抓著繩索攀上城牆,俱都口銜利刃,甫一皮上城擂,便呐喊著向最近的守卒殺去,個個割悍勇猛。

    城牆上的守卒全無心理準備,突然遭到偷襲之下,頓時亂作一團。城培上當值地守卒人數雖遠遠多過對方,卻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全無防備時遭遇夜襲,就連正規軍都未必能及時組織起身效的抵抗,他們這些個從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就更不用談。

    攀皮上城牆的擲抹軍都是精選出來的猛士,殺入人群中有如虎入羊群一般,銳不母當,更加快了敵人地崩潰。

    城搐上的守卒們前一陣子還是種田做工的老百姓來著,哪裏見過這種真刀真轉地血腥場面,蒙頭蒙腦中,驚惶失獵。一見有人逃,便一窩蜂踞著逃,爭先恐後下城牆向城內逃去。

    南邊城牆上的衙殺慘叫聲驚動四方,只聽得“洗洗當當”亂響一氣,另三面城頭上鑼聲大起,整個城池隨之騷動起來。

    擔任突擊任務的御林軍將士目的十分明確,他們並不追趕潰敵,而是一齊奔下城牆。聚攏在城門前,合力卸下門臼,軋軋聲中,推開笨重的城門。

    城門大開,城外大軍等的就是這一下,霧時間萬馬奔騰,大地都在隱隱顫動。黑盔黑甲的御林軍騎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城中,人流久久不絕。

    城中烏合之眾人數雖龐大。黑辟中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之下,早亂作一團,各級指揮系統失靈,當他們發現擲林軍騎兵已進城地那一刻。最後一絲抵抗意志都沾失賠盡。廣大被強征入伍的老百姓本不願當兵上戰場,在此要命的關頭,誰也不願再為唐王賣命,紛紛把軍服一脫,各自逃回家去、又當回了他們的城內居民。

    城中守軍組織不起來巷戰、城池隋落已成定局。

    到天祟蒙亮時分,御林軍已完全控制了城池,城中百姓紛紛在街道上擺案焚香。恭迎王師,以示歸順之意。

    恭義與一於御林軍千戶,在石城衙門大堂裏指揮全局,得報城中零星抵抗相繼被非滅,大局已定,個番長途奔襲旗開得勝。眾將俱是興高采烈,歡聲笑語不絕。

    不多時,一個白髮蒼蒼、滿身血污的老者被五花大綁押進堂,士兵稟狠說這人乃足石城城主李蒼瀾、是唐王李嶽的族中叔伯輩。

    李蒼瀾甚板還算硬朗。尖臉白眉,眼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被押到秦義面前,不待士兵強制,他自己倒先撲通一聲跪倒,砰砰砰直磕響頭,眼淚鼻涕橫流,連連求饒:“將軍饒命!眾位脊軍饒小人一條狗命……

    恭義出身卑微,要放在幾個耳前,李蒼瀾正眼都不會瞧自己一眼、如個這豪門貴族在自己腳下磕頭求饒,胸臆間不期然湧上一股快意。秦義自己牲情豪勇,也希望敵將是個寧死,不屈的硬漢,誰知竟出這麼個膿包貨色,又有些鄙夷。冷笑道:“李蒼瀾,你隨唐賊李嶽造反,禍國殃民、你可知罪呀?”

    李蒼瀾悲呼道:“將軍明鑒,我這糟老頭子都足半載入土的人了,何嘗情願謀反?怪只怪李岳小兒一意孤行,硬是將李氏一族帶入了不歸路、我從來就沒同意過,將軍開恩郵!”

    恭義尚未答話,押李蒼瀾來地一個士兵氣忿忿道:“啟稟恭將軍,這老東西率人負隅頑杭到最後,還親手砍倒我們好幾個兄弟,請將軍將他斬首示眾!“說罷,兀自不解氣,提腳結結實實端了他兩腳。

    李蒼瀾被端得殺豬似的慘叫,嘶聲悲呼:“戰場上死傷在所難免,雙方各為其主,不應怪我。如今我幅然醒悟,願意棄暗投明,請將軍開恩,留我一條狗命,我願拼卻殘身報效皇上。若將軍令日殺我,只恐唐宋兩族人人恐懼,再無降者;若將軍留我一命,我願為將軍一路招降唐王屬地,如我不起作用,再殺我不遲!敢請將軍三思。“言迄,深深伏在地上,聽憑發落。

    秦義身旁一名千戶拉了拉他衣袖,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這老東西在李氏一門中輩份甚高,是碩果僅存的老一輩人物,留他一命或許有點用處。”

    秦義沉繹一番,下了個決斷,鑲鎳道:“皇上聖心霓仁,本將臨行前曾再三叮囑少造殺戮,你既然願意歸順皇上,就給你個帶罪立功的機會,命你隨我軍進軍,若有異動,定斬不饒!

    “謝秦將軍!謝各位將軍!謝皇上!“李蒼瀾喜極,聲嘶力竭大呼。

    秦義命人將李蒼瀾先帶下去,不許再加析磨。然後命士卒分頭去城內四處張貼安民告示,穩定城中民心。

    最後朝眾御林軍千戶下達命令,留下一名千戶及五百名御林軍守城,投降地叛軍士兵解甲歸田,只留小部分精壯者協助守城。其餘大軍話事休整用飯、一個時辰後出竭,火速奔襲東北方一百二十裏外的淤州緘。

    眾千戶聽了,略有遲疑之色,一人恭聲道:“將軍,我軍連日來日以繼夜的行軍,每日只睡兩個時辰,下麵士兵已很疲憊,昨晚又連夜攻下石城,是不是讓全軍士兵休息一日,明日再出征。”

    秦義斷然道:“兵貴神速!我軍目前尚能支撐,等攻下汝州城,再讓全軍將士好好休整。我們是全天下最精銳的御林軍,諸將務必約束士兵並肩戮力,若無意外,今晚本將就能與諸位將軍在汝州城衙門大院痛飲!”說著,刷的拔出腰間長劍,指天大呼:“我軍必勝!”

    眾將受秦義激勵,豪氣大漲,紛紛拔出長劍,架在秦義劍上,齊聲大呼:“我軍必勝!”“我軍必勝!”
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0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二十二章 皇太后不可告人的企圖



    太后打鼻孔裏冷吭了聲,道:“皇兒,母后一大早就來,沒打擾你們吧?”

    “哪能呢,”蕭若起身,微笑著道:“就在剛才,兒臣與皇后說起怎生儘快生個寶寶,好讓母后早日抱上孫子,正商量著要是生個皇子,取什麼名字好,皇后說該由長輩——也就是母后取名,這邊正說著說著,可巧母后就來了,哈哈!”

    太后面色大為和緩,唇邊不期然溢出一絲笑意,目光有意無意地在皇后腹部一掃,稍稍一頓,開言道:“那倒也不是件壞事。”

    太后雖對皇后一貫的不假辭色,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周圍人都聽得出,太后固然對皇后絲毫不感興趣,可要是她能懷上皇帝的龍子。太后還是很高興的。

    “是,母后。”皇后臉紅紅的輕聲應道。

    隨後,太后身後眾人向帝后跪行大禮,鐵寒玉及韓妃一些人也都來了,小郡主沖蕭若不情不願叫了聲:“皇帝哥哥!”便一頭保依進太后懷裏,太后要她正經行個大禮,她只是撒嬌不依,太后也沒奈何。

    蕭若只盼小郡主不鬧事謝天謝地了,這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反正者她在皇宮裏初見自己時的情形,估計她長這麼大,還從未正兒八經對皇帝行過禮。

    見禮的人中有個身量高大的老和尚,十分惹眼,正是明昆老和尚。

    蕭若裝作不在意道:“喲。這不是明昆大師麼?”

    明昆連忙頓首應是,一旁太后含笑道:“皇兒,明昆大師佛法精湛,母后一路上向他請教佛理,受益匪淺。”

    “阿彌陀佛。”明昆雙手合十,恭聲道:“太后深具慧根,乃是我佛如來座下女菩薩轉世,貧僧有緣得與太后切磋佛經,實為幾世修來的福份。”

    蕭若看這光景。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請眾人進帳。

    蕭若讓鐵寒玉把侍劍帶下去好生看押,故意以一種極暖昧地語氣說“這賤婢不識抬舉,昨晚……哼,她昨晚把朕的龍袍都撕爛了!”

    旁人聽了疑雲疑雨,很自然往曖昧事上想,一個個露出會心的微笑,不虞有他。

    蕭若奉太后坐定。笑道:“母后。這幾日沒有戰事,兒臣陪母后去左近哪處景致遊玩,可好?”

    太后想了想。道:“這大熱天的,母后怕曬,哪兒也不願去。只要有皇兒陪在身邊,母后就心滿意足了!”

    太后身旁一個老嬤嬤湊趣笑道:“皇上可知,太后在宮裏時,整天念叼著皇上,茶飯無心。胃口一直不好,昨日到軍營見了皇上,一高興,晚膳時吃了兩大碗飯哩!”

    太后周圍侍女嬤嬤們也笑著連連稱是。

    蕭若陪太后閒聊了一會兒,小郡主坐不住了。提議在帳內玩羽箭投壺的遊戲,太后笑著連聲稱好,蕭若無可無不可,便讓人在鳳帳中央收拾出一塊空地,取來一些箭支及玉壺。

    羽箭投壺是一種由射箭演變而來的簡單遊戲,投壺者站在離壺一定距離的地方,把箭投向壺中,以中壺口的箭數或中箭的狀態來決定勝負。

    蕭若命人拿來一些金銀首飾當彩頭,誰贏一輪,便任取一件,以助玩興。

    帳內歡騰熱鬧異樣,太后、皇帝、小郡主,外加皇帝身邊地玉妃韓妃等人,一大群人在鳳帳內玩得不亦樂乎。

    皇后因行動不便,沒有參與遊戲,端坐在一側觀戰助威,巧笑盈盈,美睜顧盼。明昆老和尚也坐在一旁,雙目微闔,左手豎立在身前,右手不住一粒粒捏弄念珠,嘴唇微微開合翕動,默頌佛徑,心無旁鶩,一派得道高僧之狀。

    蕭若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開心,自從得知太后對他的真假存有疑慮,此番前來有意試探他一番之後,他就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太後跟他聊起皇帝小時候的事,當日陰空海那死太監雖說跟他說了不少關於真皇帝的事,仍怕在太后面前露出馬腳。

    沒想到,太后始終沒有巧言試探,仿佛完全沒有那回事一樣,令他安心不少,緊繃的精神逐漸放鬆。

    這一下輪到蕭若投箭,他捏著一支羽箭,瞄準一下,欲投出之際,忽然右手手臂一顫,手指也不知怎麼打了下滑,鋒利的箭鏃便劃傷了手指,鮮血流了出來。

    明昆老和尚霍地站起,正欲上前……

    卻不料,站在皇帝身旁的杜若丫頭驚呼一聲,飛撲上去,張開櫻唇一口把皇帝流血地手指頭含住,別提有多乖巧。此舉顯然大出明昆地意料之外,他呆了一呆,只得止步。

    太后眼巴巴望著殷勤為皇帝吮手指的杜若,不期然流露出失望之色,瞅了明昆老和尚一眼。明昆一無回應,已坐回座位,低眉肅目,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太后與明昆不清不楚的舉動,早被有心人蕭若看在眼裏,他心頭劇震,只覺背心涼颼颼地,心裏在狂叫:“他們要幹什麼?!他們究競想幹什麼?!”

    皇帝手指受傷,只得走到一旁,退出投箭遊戲,早有御醫拿來最好的傷藥,皇后心疼不已,親自為皇帝包紮妥當。

    皇帝指頭上其實只是破了點皮,流了點血,連傷都算不上。

    蕭若儘管心裏悸動,卻並不形之於面上,仍舊與太后有說有笑。

    玩樂中一天很快過去,到了晚間,眾人盡歡散去,蕭若也回到自個兒的禦帳。

    他對上午之事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沒有太后與明昆並常的一幕,他一定會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弄傷了手指,但這時就不一樣了,他們必是早有預謀。

    明昆老和尚眸中精光內斂,一看就是內功修為達到極高境界,想必他在一旁看准機會,隔空發出一股陰柔之力,使自己手臂顫了一下,劃傷自己的手指。

    讓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的是,太后與明昆究竟意欲何為,怎麼一見杜若含住自己的手指,他們就只得取消行動……“難道說,他們對我地血感興趣……”

    蕭若念甫及此,腦中猛地靈光一閃,“太后想與我滴血認親!一定是這樣!”

    他想通這一點,諸多難解之處隨之豁然貫通,他不由又驚又怒,同時也暗叫僥倖。

    古人經常採用滴血認親的方式,辨別父子或母子的親生關係,具體做法是,將雙方之血液滴于盛了清水的碗中,若血液融合,就有血緣關係,如血液相互排斥,則沒有。

    以蕭若21世紀的眼光看來,古人這種滴血認親地方式,有一定的科學根據,但是誤差太大,因為同血型的血就會相融,血型不同就不相融,子女與父母的血型不同是很常見的情況,陌生人血型相同也司空見慣。這種做法說到底,其實就是碰運氣,但古人對此卻深信不疑。

    蕭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看來太后鐵了心要跟自己滴血認親一回,這次沒驗成,她不會甘休的,明天又會想別的辦法。

    要走運氣超好,自己與太后的血液竟相融,那自然是錦上添花,妙不可言;若不相融,對自己則是毀滅性的一擊,消息一旦傳開,對滴血認親深信不疑的天下臣民再也不會相信自己,等待自己的,將是死無藏身之地的下場!

    蕭若頭痛欲裂,心亂如麻,左手無意中觸到腰間冰冷的寶劍,他心底裏殺機驟起,“要是太后在軍營裏出個‘意外’,就此消失,那就乾淨了,一了百了,從此高枕無憂……”

    “萬歲爺……”身後一人推了推蕭若,他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反把身後之人嚇了一大跳。

    蕭若轉過頭來,原來是杜若丫頭。

    杜若小心翼翼道:“萬歲爺,您怎麼了?您的臉色不太好。婢子喊了好幾聲,萬歲爺都沒聽到。”

    “沒事兒,”蕭若定定神,抬袖擦了擦額頭玲冷汗,道:“你叫朕什麼事?

    杜若便恭聲答道:“啟稟萬歲爺,那傻乎乎的萬俟兩兄弟來了,就在外面求見。”

    蕭若心頭一喜,立時命傳見。

    萬俟兄弟進禦帳,行過面君大禮。

    蕭若急急道:“小妖女來了沒有……嗯,你們師父來了沒有?”

    萬俟纏纏媚笑道:“師父與我們一同前來,命我們兄弟進軍營見皇上,師父她老人家在南邊數裏外的亂墳岡,請皇上獨自出營去見,嘻嘻!”

    “你們師父不愛跟人打交道,卻愛待在亂墳岡,真不愧是小妖女”蕭若隨口調笑道,命侍女們為自己更衣,揮手讓萬俟兄弟下去。

    換衣服之時,蕭若突然伸手摟住杜若的纖仟小蠻腰,笑道:“阿若今天真乖,朕回頭重重有賞。”

    杜若聽得楞了一楞,隨即明白過來,皇帝指的是上午的事,嬌笑道:“那時婢子離萬歲爺最近,其實不管換了我們五人中的隨便哪個,她們都會立刻撲上去為萬歲爺吮手指的。萬歲爺不知道,她們幾個羡慕得死哩……”

    “她們羡慕什麼?”蕭若奇道。

    杜若眉花眼笑,打心眼兒裏樂出來,咯咯嬌笑不止,道:“羡慕婢子嘗到了龍血啊!民間傳聞,龍血乃走天下至寶,喝可以益壽延年,青春永駐。不信您問她們。”

    兼葭介面嗔道:“這小蹄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萬歲爺別理她!”

    蕭若哈哈大笑,甩甩大袖,出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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